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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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慢条斯理,与其说是推断不如说是一种引导。

秦朗拧眉听完,想了一想,试探地道,“既然没了蛊虫压制,就算肖忠还活着,也要面对他的死因?”

就像不渡于顾南衣来说是一柄双刃剑,对肖忠来说应当也不外如是。

顾南衣含笑点头。

秦朗顺着这思路想下去,骤然领悟,“肖忠是怎么死的?”

“一杯毒酒。”

“那只要他还活着,就必定想尽方法找解毒之法。”秦朗笃定地道,“只要能知道用哪几种药能延缓、解毒,就有办法找到他的踪迹。”

“正是如此。”顾南衣颔首,又话锋一转,“不过你我能想到,承淮也应当能想到,只等他们查出个结果便是了。”

秦朗撇了撇嘴,心道虽然又多了一条找人的路径,但他心中私底下还是希望肖忠就这么暴毙来得便捷。

那能省下不知道多少麻烦。

“紧接着怕是要国丧,最开始几日是不出门的。”顾南衣提醒道,“家里还缺什么今日赶紧去买。”

秦朗道,“你跟我一起去。”

安全问题是其一,紧随其后的却是秦朗实在担心顾南衣又不知不觉一闭眼就睡过去,把自己这里那里磕伤。

显而易见,她的解蛊也迫在眉睫了。

“哪里让你这么担心了,”顾南衣好笑道,“我一个人在家待一个时辰又不会出事。”

“不行。”秦朗斩钉截铁地道,“昨天枕着我腿睡了半个多时辰的人是谁?”

顾南衣哑口无言,只得从了秦朗的意思起身出门,觉得自己活像个生活无法自理的小孩儿,秦朗只有把她拎在手里、揣在口袋里才觉得放心。

已过了倒春寒,但秦朗还是特地给顾南衣取了外衣穿上再出门去市集,顺带用兜帽遮住她那张招人的脸。

今时不同往日,秦朗如今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来得占有欲十足。

要问为什么,从前他只是心里想想,可现在……他已经得了顾南衣的首肯,自然对领地所属权更为护食。

自己家的宝贝,拿出去叫别人哪怕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吃亏了。

——要不是秦朗觉得自己需得成熟稳重,他甚至能将这些念头都倒给顾南衣听。

但因着两人之间的年龄差,秦朗硬是给忍住了,他冷静地将顾南衣的衣襟整理好、又系上系带。

顾南衣本就是被人服侍惯了的,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站在那儿淡定地让秦朗摆弄,神情看着淡漠又有点儿发困的模样,倒显得十分乖巧。

秦朗系完了系带,垂眼多看了顾南衣一会儿,没忍住低下头去又亲了她。

年轻人第一次越过那条线后就食髓知味,亲起来再没从前那么克制,还常早有预谋地按住顾南衣的后脑预防她逃跑,将一切都考虑得十分完善,只为了自己能一次餮足。

顾南衣原本还被外衣暖烘烘地罩着生出两分困意,一转眼就又被秦朗扣着掠夺,立时清醒了不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等年轻人终于稍显满足地退开两分、亲昵地舔过她下唇的时候,顾南衣才哑声问道,“你怎么就喂不饱?”

秦朗动作一顿,他像是只终于心满意足的大型猛兽般眯着眼反问,“你什么时候真喂过我?”

顾南衣沉默片刻,转移话题,“该走了,这会儿街上全是人,再等会儿便什么也买不到了。”

秦朗舔舔嘴唇,寻思自己已经得寸进尺够了,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他端详了顾南衣一眼,又亲手将她的兜帽掀起戴上,将大半张脸都罩进了阴影里,只能瞧见一小截光洁精巧的下巴,才道,“走吧。”

☆、第 124 章

街上行人果然比往日更多, 一个个神色匆匆, 面上也没有笑意, 只顾着赶去相熟的店里购买需要的商品便低着头匆匆离开。

平日还互相问候的商户顾客们, 这会儿也显得安静许多,就连小贩们卖力的吆喝声都听不见了。

太后薨了,这可是大事。

更何况皇帝为昭阳长公主守孝才刚结束不久, 太后就又紧接着走了, 不由得有些人心惶惶。

顾南衣随在秦朗身边, 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带路,左右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周围的摊位商铺,秦朗拉着她往哪儿走,她就乖乖地顺着他的力气往哪儿走。

借着秦朗掏钱付账的功夫, 顾南衣站在一家面店门口向外张望而去。

路过这家店门口的行人们几乎都是各走各的, 没人互相说话。

这时候皇帝便该尽快想个办法让百姓们安下心来过日子了。

顾南衣这般想着,漫无目的四下移动的目光同一个弯腰钻进面店的顾客撞了一下。

——这实在是个有些奇怪的客人。

他看起来就像是只顾读书、不沾柴米油盐的书香世家出来的青年人, 却和顾南衣一样穿着一身厚实的外衣买入了这家面店之中。

不过考虑到五谷不分的自己也正站在这儿, 顾南衣没有多想什么, 轻轻朝对方点了一下头, 侧身又给他让出了更宽阔的通道。

青年的步伐停顿了一下, 他低声道,“多谢。”

正当两人擦肩而过时,顾南衣察觉青年有意无意地向自己靠近,两人的肩膀几乎都快要撞上,不由得蹙眉往后退了退。

青年悄无声息地逼近前来, 一双黑眸澄澈又专注,不含丝毫冒犯的情绪,可手却直直扣向了顾南衣的手腕。

顾南衣怔忡了下,眼看着就要被青年制住时,一条手臂从背后揽住顾南衣的腰将她向后带了一步的距离。

她毫不意外地直接跌入了秦朗的怀里。

顾南衣稍稍反省了一下自己:有秦朗在身旁几步时,她的警觉性实在降低到了差劲的地步。

青年伸手捉了个空,立刻抬头看向了秦朗,眼神中露出两分了然来。

顾南衣冷不丁地道,“你认识他?”

“他是秦朗,”青年将目光转向顾南衣,“你是身上带着圣蛊的顾南衣。”

这话一出口,顾南衣便也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她笑着低声道,“你是南疆人。”

南疆人果然还是不死心地再度派了人来取回圣蛊。

“你……”青年皱着眉注视了顾南衣半晌,目光在她露出的小半张脸上反复巡视,像是在找什么线索似的,但又什么也没说,只是道,“圣蛊是从南疆盗走的,合该归还南疆。”

“解蛊之后不渡便失去效用,你希望我不解蛊。”顾南衣说。

青年比之前的来人看起来都讲道理得多,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那我就会死。”

青年沉吟了一下,他左右看过两旁的行人,声音极轻地道,“人各有命,勉强不来。”

秦朗几乎是贴着顾南衣站在她背后听两人你来我往地交谈,一双鹰隼似的眼睛盯在青年的脸上,随时都做好了利刃出鞘的准备。

“抱歉,但我现在不能死。”顾南衣叹着气道,“若是他日能找到两全之法,无需解蛊,倒也不是不能将圣蛊归还……可现在不行。”

青年正要再度开口说话,秦朗已经动作极快地将顾南衣护到了另一边。

“想动手,问过我再说。”他冷冷地道。

青年皱眉看秦朗,像是在评估两人之间武力差距似的,他道,“我知道子蛊在你身上,这也是要取走的。”

秦朗轻轻地冷笑了一下。

眼看着两人就要在大街上动起手来,顾南衣也没插入其中,只目光四处看了看,寻找一个他们动手时自己能安全躲好的角落。

可青年却没有立刻动手的意思,他甚至给一个急匆匆跑进店铺的人让开了路,随后脾气极好地询问,“解蛊之前,你遇见什么性命危机?或许我有办法解开,如此这般你便不需要圣蛊了。”

对于这位看起来地位不低的南疆人的友善程度,顾南衣也感觉到了两分惊讶,她轻轻拉了一下秦朗的衣袖,对南疆青年道,“你在南疆能做这个主?”

青年毫不犹豫地点了一下头,“我是这一任的大蛊师,凡事都可由我裁决。”

大蛊师这个词,顾南衣曾听南疆俘虏提起过,但没想到是这样年轻的一位继任者。

她短暂沉吟了一下,便道,“不如换个地方说话。”

既然年轻的大蛊师有好好商谈的意思,自然没必要撕破脸。

对于蛊虫,当然还是南疆人更行家。

有秦朗在旁,顾南衣也不担心会在一言不合动手时吃了亏。

大蛊师凝视了他们半晌,才点头同意下来,“离这里不远有个僻静的地方,我刚才发现的,就去那里谈吧。”

他却谨慎地自己选择了地点。

顾南衣同意了下来,拉着秦朗跟大蛊师离开面店门口,果然很快绕到一处没有商贩的凹处。

“我先看看你的面色,”大蛊师站定后直接道,“你应当也知道,圣蛊若是不解,于你的身体而言也是有坏处的。”

顾南衣先是握住了秦朗的手,而后才用另一只手将兜帽摘了下来,在柔和的光线下同大蛊师清澈的双眼对视。

真切见到顾南衣整张脸的瞬间,大蛊师就愣了一下。

秦朗知道很多人在见到顾南衣的刹那会被她的容貌摄住,可大蛊师的情况显然不同。

他就像是那些以为顾南衣死了、又再度见到她的人一样,露出的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秦朗顷刻间便做出判断,他毫不犹豫地将顾南衣往身旁拉近,警戒地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大蛊师没做任何侵略的举动,他瞪大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突地道,“所以你姓顾。原来宣阁夺走圣蛊,是为了救你……”他喃喃自语了半晌,才笃定地道,“你就是昭阳长公主。”

顾南衣还没说话,秦朗便冷笑道,“我以为南疆早就知道了。”结果是现在才凭脸认出来?

大蛊师闻言只是摇头,“我早听说过顾南衣的名字……但一直以为那只是个巧合。”他迟疑了片刻,开口再度做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顾川。”

顾南衣偏头看了他一眼,半开玩笑道,“宣阁说过我是南疆出身,怎么,你同我还是亲戚关系?”

她本是调侃一番,谁知道大蛊师脸上竟显出几分犹豫之情,随即避开了这个话题,“我原先想问你的,现在也不必问了。至于你想找的两全之法……恐怕是没有的。”

顾南衣早就听沈其昌说过此法无解,听见顾川这么说也不觉得失望,不置可否地颔首道,“所以我同南疆便自然而然是对立的关系了。”

顾川欲言又止,他看了顾南衣几眼,又去看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她身旁的秦朗,神情像个孩子似的为难起来。

虽然同南疆人数度遭遇不快,但对眼前的顾川,顾南衣倒是没什么恶意,她道,“你走吧,今日就当我们没有见过面、没有说过话,以后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顾川的嘴唇动了动,最后到底什么也没说,转身便离开了这处暗巷。

“他避而不答,看来就是答案了,”顾南衣若有所思地道,“我同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宣阁第一次去南疆,带走一个婴孩;第二次去,又夺了圣蛊——难怪南疆人这么恨他。

秦朗注视着顾川离开的背影,沉默地攥紧了顾南衣的手指。

顾川的欲言又止中可能包含着太多的意味了,由不得秦朗不多想。

这位来自南疆的大蛊师一定知道什么难以说出口的事情。

秦朗打定主意尽快将人找到截住,在没有顾南衣在场的情况下重新逼问一番。

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任何线索都不容错过。

“明日承淮他们当都会过来,将今日碰见顾川的事情告诉他们吧。”顾南衣说着打了个哈欠,她将兜帽重新戴上,懒洋洋地道,“指不定他艺高人胆大,是孤身入京,也说不定他还带着不少人,总得先做防范。”

刚才顾川没动手,可不代表他以后也不会动手。

秦朗沉默半晌,问道,“你不在意自己的身世?”

顾南衣奇怪地扭头看向他,反问道,“你不是也不在意?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秦朗可从来不在意自己亲爹是谁、亲娘的身份又是什么,顾南衣自忖自己年纪比他大,更不应当纠结这种事情了。

“更何况我允诺了你,只得霸占着南疆的圣物不还,怎么好意思和他们攀亲戚套近乎。”顾南衣摇头道,“这时候,我同南疆越生分越好。”

她想了想,方才顾川说不定也正是为了她的身份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出手,才暂且退走的也说不定。

——圣蛊确实被人偷出了南疆,可这正好又是用在了南疆人的身上,可不是恰巧一个圈子又绕了回去?

原本南疆喊打喊杀的,想必这会儿也多少有些懵。

不过想必缓过神来也不用多久。

这般想着,第二日李承淮和沈其昌一同来到长安巷时,顾南衣便将见到顾川的事情同二人这般说了一遍。

李承淮紧紧锁起眉头的同时,沈其昌扶着胸口后怕地道,“还好昨日没动起手来,否则若真让殿下受伤、蛊虫被活取走可怎么办!”

顾南衣笑道,“有秦朗在呢,我看那大蛊师先开始想过动手,见到秦朗后才罢了这念头,双方实力应当至少是在伯仲之间。”

甚至,秦朗应当是更胜一筹的,因为他身旁尚带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成为软肋弱点的顾南衣,顾川却也选择了罢手和谈。

“听大蛊师的话,不渡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要取回去的,”沈其昌正色道,“先礼后兵,此番不成,下次他们再出现恐怕不会再有这般和善的态度——李尚书,正是太后殡天的时候,下令封城便能将南疆一干人等困于城内,再细细搜查清剿,不过是耗费些时间,却能一劳永逸地将南疆这块庆朝国土上的顽疾铲除!南疆即便来了再多人,又怎么能比得过军队?”

李承淮闻言轻轻颔首,“大蛊师亲至,确实是过于轻率了,大蛊师在南疆的地位便等同于丞相,听殿下所说,此人又这般年轻,如果他死了,整个南疆恐怕都要群龙无首、找不到下一位大蛊师的继任人。”

“这是最好的时机了,”沈其昌笃定地说,“必须得在他们对殿下动手之前先封城搜查!”

☆、第 125 章

万事有防范总比没有好, 南疆曾数次试图暗杀顾南衣, 更有曾经追杀秦朗数年之久的举动, 这次大蛊师亲至汴京, 自然更令人无法放心下来。

因此经历了一阵商议后,众人便决定借这次宋太后死讯封城哀悼。

“一来能堵住那大蛊师;二来……”李承淮对顾南衣低声道,“或许肖忠还胆大地潜入在汴京城内。”

听他这么一说, 顾南衣便知道对药店的排查居然已经出了结果, “消息倒是灵通。”

李承淮含笑道, “原先我只猜测肖忠胆大,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一直并未出城,而是躲到了我们眼皮子底下。”

宋太后薨了之后,李承淮几乎也同时做出了和秦朗一样的判断——肖忠会需要大量能解他生前最后饮下那杯毒酒的解药。

根据杀死宋太后的嬷嬷招供, 她虽然同肖忠见过面, 但也不过顺水推舟同意杀死宋太后,并未约定过确切的时间。

也就是说, 在宋太后带着子蛊一同突然死去的时候, 肖忠根本来不及提前做好准备, 只得就近购买大量需要的药材救急。

虽说等情况缓解之后他便立刻逃跑, 但狐狸尾巴已经被李承淮和秦北渊给捉住了。

“做得不错, ”顾南衣听罢这一两日内发生的事情,点头道,“再加上今日封城,他跑不掉,势必会选择铤而走险。”

“殿下放心, 臣已做好了安排。”李承淮笑着道,“您昨日既然上街,想必该采买的应当都备齐了,接下来的时间便安心留在长安巷中吧。”

顾南衣心道她是能安心坐得住,秦朗可坐不住。

封城的当晚,半夜三更时顾南衣起身喝水,端了水后又晃晃悠悠跑去敲秦朗的门,果然里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秦朗自然不可能是听不见,而是根本就不在。

顾南衣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寻思怎么秦朗三天两头地半夜不睡摸出去办事,却天天晚上都能盯着她熄灯睡觉、早上又比她起得早、白日里看着还总是比她精神奕奕?

年轻人当真可怕。

顾南衣摇着头回了自己屋里,就着凉凉的茶水将书架上并列的两本册子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看到最后一页时秦朗还没回来,她便不再等,吹熄油灯睡下了。

她只当自己一睁眼之后便是翌日的大上午,谁知道被敲门吵醒的时候外头还是黑漆漆一片。

“顾南衣。”秦朗在外头声音紧绷地喊她的名字。

顾南衣带着一丝睡意撑起身体,第一时间应他,“门没锁。”

秦朗立刻推门而入,见到顾南衣坐在床边揉眼睛,神情才放松下来两分。

顾南衣掩嘴打了个哈欠,估摸着眼下距离自己刚才第二次睡下也不过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她细细观察了走到自己面前的秦朗,柔声问他,“怎么了?你身上带着的是……柴火味儿?”

她不太确定地嗅了嗅秦朗身上的味道。

这同普通灶房里做饭时的柴火燃烧味道不太一样,隐隐约约又带了点刺鼻的气息。

秦朗皱着眉道,“有人在城中放火。”

顾南衣讶然地反应过来秦朗身上染到的是什么味道,她道,“是石流黄的味道。”

秦朗低低嗯了一声,他在顾南衣面前停了下来,见她要起身,又主动半跪了下去,一字一顿道,“着火的是一处偏僻的民居,前日刚刚被人租下,我问了住在附近被惊动的房主,他说里面的租客是个很好说话、外来的青年人,姓顾。”

他说得很慢,将手放到了顾南衣的膝盖上,像是要将温度传过去似的。

“……如果没有意外,里面住的应该是顾川。”他说。

秦朗这么长一段话讲下来,原本还有点儿睡意的顾南衣逐渐清醒起来。

她安安静静地听罢,偏头想了一会儿,道,“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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