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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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情况是温诗好一直躲在玻璃房后拍录,姜民昌杀害宋培之后,姜九笙进来,刺伤了姜民昌,之后时瑾接了她的刀,陈杰便是这时候入室偷盗完,看见了时瑾在擦掉刀上的指纹,并带姜九笙离开了,陈杰惊慌离去后温诗好才走进了花房,只有锦禹才是最后看到了她推人致死的唯一目击证人。

到头来,陈杰这个替罪羔羊,才是姜九笙的证人。

她并不抱希望:“我害他坐了八年牢。”他怎么可能会帮她作证。

时瑾握住她的手,纠正:“不是你,害他坐牢的是我,是我收买了他的父母放弃了重审。”夜里凉,时瑾把车上的毯子盖在她的腿上,“而且,我去见过陈杰了,他会出庭作证。”

陈杰坐了八年的冤狱,怎么可能毫无芥蒂。

“你怎么说服他的?”姜九笙能肯定,陈杰一定向时瑾提了要求。

时瑾耐心地跟她解释:“陈杰不傻,他给你作证,很大程度上也在自证,只要温诗好被判了杀人罪,他就能无罪释放。”他拂了拂她的脸,心里软得不像话,亲了亲她,“笙笙,不要自责,他坐牢跟你没有关系,这件事要负责的不是你,是我,是陈杰的父母,当年,陈杰的母亲为了钱自愿放弃二审,我并没有强迫他们,我给的钱也足够付陈杰八年的时间,比起我们,陈杰更恨他那对见钱眼开的父母,当然,这件事我依旧难辞其咎。”他说,“所以,陈杰向我提出了要求与索赔。”

“什么要求?”

时瑾娓娓道来,全部告诉她:“如果温诗好不能被判罪,陈杰不能当庭释放,我就必须用别的办法把他弄出来,另外,”时瑾顿了顿,说,“他要一个亿。”

八年冤狱,索要一个亿,可是说是狮子大开口,不过,肯要钱就好,时瑾最不缺的就是钱,能用钱算干净的账,就不会麻烦。

陈杰这八年牢,倒把人坐通透了,知道怎样对自己利益最大。

姜九笙眉头稍稍舒展:“这样也好。”

至少还能弥补。

说完案子,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姜九笙伸手,摸到时瑾腰间,他身上还绑着绷带,她轻轻摸了摸,问他:“你的伤,是秦明立弄的?”

时瑾乖乖不动,让她摸:“嗯,是他把消息放出去,给我招来了一堆仇家。”

秦明立真是太欠打了。

姜九笙想揍人了,问时瑾:“现在还动不了他是吗?”

时瑾脱口而出:“暂时不能杀。”他反应了三秒,为了显得他不那么凶残粗暴,改了口,“暂时不能动,秦行还不信任我,秦明立若是死了,”顿住,为了显得他不那么麻木不仁,又改口,“若是秦明立倒台了,秦行要防范的就是我,他手里还有老底没有交代出来,目前得留着秦明立。”

秦行是个猜忌心很重的人,掌控欲很强,他可以杀妻屠子,但,也只有他可以。

姜九笙被他频频改口的话逗笑了:“那能揍他一顿吗?”

“能。”揍几顿都可以。

姜九笙便合理建议了:“揍狠一点。”

“好。”

不提秦明立了,她压下身体,趴在时瑾腿上,掀起他的衣服,轻轻给他吹了吹伤口。

时瑾:“……”

她这么吹,能要他的命。

他把她捞起来,堵住她的嘴,再让她吹下去,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来。

当天晚上,秦明立夜行回家,被人蒙头揍了一顿,鼻青脸肿断了一只手,连夜送去医院,路上又出了车祸,肺出血。

之后,秦明立就一直住在医院,而温诗好,住在牢里,夫妻也算是共患难了。

温诗好在江北刑事拘留,温书华没有回云城,暂留江北的住所,为其周旋打点。当天晚上,律师见过温诗好之后,便去面见了温书华。

“能不能让我见诗好一面?”

温书华请的律师是大名鼎鼎的大状孔曹华,除了鼎拓律师事务所,行内以孔曹华最为名气大,在刑事案件方面,很有声望。

他摇头:“在判决下来之前,家属不可以会面。”这是最基本的,杀人嫌犯在判决前,不可能能会面家属。

温书华立马问:“花钱和动用关系也不行?”

孔曹华还是摇头:“别人还好说,可负责这个案子的刑警是刑侦队的霍队长,那个人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不缺钱,而且家里背景很硬,走不了捷径。”

律师圈的人,没有不知道霍一宁大名的,律师怕他,罪犯更怕他,被他咬住的嫌疑犯,要脱身,基本不太可能,而且那个家伙,还敢打犯人,要不是这样,他早升职了,偏偏每次要升职的时候,他揍个强奸犯杀人犯什么的,去九里提当几天交警,就又回刑侦队了,让许多只认钱不认罪犯的律师很头疼,偏偏,那个家伙家里背景不得了,中央都有人坐镇,谁都动不了他。

所以,孔曹华也没办法,都得按霍一宁的规矩来办。

“不是有个叫取保候审的吗?”温书华神色迫切,一心想着把温诗好保出来。

孔曹华继续否决:“杀人案件是不可以办理取保候审的。”

温书华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女儿怎么办?”

孔曹华没有继续这个没有可谈性的话题,而是正色道:“温夫人,目前最重要的是尽快确定这个案子的主张方向,我已经见过温小姐了,她的态度很坚决,要主张无罪。”孔曹华补充,“减刑有减刑的打法,无罪有无罪的打法,必须尽快确定。”

温书华纠着眉头想了很久:“如果主张无罪,胜诉率高不高?”

孔曹华摇头:“说实话,很低。”他详细解释,“公诉方手里有尸检报告,还有当年负责尸检的法医受贿证据,再加上那段视频里,两位死者争吵时透露了温小姐父亲被害一事,也就是说杀人动机也成立了,再加上证人证词,被判处故意杀人罪的可能性很大。”

温书华越往下听,脸色越难看:“如果不能主张无罪,还有没有办法减轻刑罚?”

孔曹华回:“可以主张过失杀人。”他把资料都翻开摆到温书华面前,“当时温小姐还未成年,在目睹凶案现场后,惊慌失措而导致推倒了受害人,并非蓄意谋杀,主张过失杀人的胜诉率很高,如果温小姐有悔过表现,也许会酌情量刑。”

若是主张无罪,败诉了的话,刑罚肯定不轻,可主张过失杀人,虽然保守,可要完全放弃当庭释放的可能,依照诗好的性子,她不可能会同意。

温书华拿不定主意:“让我再想想。”

第二天,孔曹华去看守所见了温诗好,她只让他带了一句话给温书华。

“不要让锦禹出庭作证,不管用任何方法。”

温诗好在婚礼上当众被警察带走,全网铺天盖都是她被拘留的消息,因为是公众人物卷入杀人案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警察局外天天有记者去蹲守,可案件保密,警方对此,一律缄默。

姜九笙倒并没有被媒体挖出来,或者,被挖出来了,然后又被截下来了。总之,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能使磨推鬼,姜九笙过得还算太平。

姜九笙停了所有通告,暂时在家等案件上庭。

第二卷 247:宝宝,亲亲,帮我(26)

姜九笙停了所有通告,暂时在家等案件上庭。

早饭后,姜九笙留了锦禹喝茶,她有话讲,有所顾虑:“锦禹,那个案子,”

他回得很快:“我会出庭作证。”

这个案子,关键在哪,他一清二楚。

姜九笙没有相劝,只是告诉他:“我的官司有胜诉的把握,不用考虑我。”她只强调一点,“做你想做的就行,任性一点都没有关系。”

她知道,锦禹会去作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这时候,温书华的电话打过来,一开口就带了哭腔:“锦禹,和妈妈谈谈。”

姜锦禹知道她要说什么:“没有什么好谈的。”他垂下眼,睫毛轻颤了两下。

温书华在电话里哭。

“锦禹,妈妈求你了,我们见一面好不好?”

他沉默着,眉头越拧越紧。

温书华低低抽噎,哽咽着问他:“你真的连妈妈也不要了吗?”

她到底生养过他,也待他好过。

默了很久,姜锦禹开口了:“在哪?”

他自己一个人出门了,没有让姜九笙陪他,走了没多久,姜九笙越想越担心:“时瑾,我不放心。”

温书华订的地方是一家甜品店,因为锦禹嗜甜,他二十分钟后到了店里,温书华已经点好了东西,见他来了,眉头阴郁才散了。

大概天天为温诗好奔走,她好像突然老了很多。

姜锦禹坐到了温书华的对面,她把没有动过的甜品推到他面前:“我点了你爱吃的甜点,你先尝尝。”

他自闭的那几年,温书华也待他很好,他爱吃甜,她甚至在云城盘下了两家甜品店。

他拿起勺子,却没有动面前的甜品,问她:“你要说什么?”

温书华的眼睛一直是红的,因为刚哭过,有点肿,看着面前的少年:“可不可以不要指证你姐姐?就当妈妈求你了。”

姜锦禹不看她的眼睛:“她犯了法。”

温书华哽咽:“可她是你的亲姐姐,你真的忍心让她去坐牢?”她把手伸过去,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手指,眼泪落下来了,“姜九笙和你没有血缘关系,锦禹,这世上,你只有妈妈和姐姐两个至亲的人。”

他看着那只覆在他手背上的手,什么时候,这么多皱纹了,他把手抽出来,抽了一半,还是停下了,抬头看着泪流满面的温书华,过了很久才说:“你不忍心温诗好去坐牢,就忍心让我病了八年。”

那时候,他才多大啊。

温书华捂着嘴,忍不住哭出了声:“是妈妈对不起你,都是妈妈不好,锦禹,你怪我怨我都可以,可你姐姐是无辜的,她也是受害者,看在妈妈疼爱了你那么多年的份上——”

他打断了:“那不是疼爱,是弥补。”

如果她真疼爱他,不会舍得让他自闭了八年。

温书华对此,给不了一句解释,只是哭着央求:“锦禹,妈妈求你了,就这一次,放过你姐姐。”

他把被她握着的手抽回去:“八年前,我才八岁,你怎么不放过我一次。”总是空洞又宁静的眸子,还是红了,“我痊愈了,你有没有过一点点高兴?你忙着把我送到孤岛的时候,你忙着让心理医生第二次引导我自闭的时候,有没有过一点犹豫?”

温书华泪眼婆娑,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少年。

八年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那双沧桑的眼里,还有别的情绪。

他眼眶通红,没有流一滴眼泪,倔强又不甘地看着他的母亲:“你舍不得温诗好,因为她是你的骨肉,我就不是吗?我就可以随便对待吗?我一辈子自闭都没有关系吗?”他垂下头,低声地说,“我也是你的孩子,你忘了吗?”

温书华哑口无言,一句都辩解不了,抽噎着一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想看她哭。

他起身:“案子判决之前,我不会再出来见你了。”

那份甜品,他一口都没吃。

转身时,温书华抓住了他的手,哭着喊:“锦禹,锦禹。”

低着头的少年,还是转过身去,喊了一声:“妈妈,”

她听完,哭得更厉害了。

她的儿子,都已经长这么高了,她居然不知道……

少年低着头,能看见温书华发间的白头发,他又喊了一声:“妈妈,”停了很久,他问,“你真的是我妈妈吗?”

然后,他抽回了手,转身走了。

温书华站起来,追着他喊:“锦禹,锦禹!”

她还是没有追出去。

姜锦禹在甜品店门口站了很久,太阳还大,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回头看了看,然后走了,走到了路边,还是拿出了手机,拨了姜九笙的电话。

她低声喊了一句:“姐。”

姜九笙着急问他:“锦禹,她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

毕竟,他身上还流着温家人的血,而温书华,是他的亲生母亲,是生他养他的人。红灯,他停在路边,蹲下了,眼睛有点红:“姐,我不去作证真的可以吗?”

他犹豫了,看见温书华哭的时候,他就犹豫了,可能因为一直病着,八年里好多事他都记不太清楚了,可温书华待他好的时候,他都记得。

她总给他买甜点,因为他要吃很多很苦的药,所以爱吃甜。

他每年生日的时候,她都会送给他一台电脑,因为他喜欢。

温诗好骂他的时候,她会帮着他骂回去,还会打她。

她不论去哪,都会拉着他,因为他是病人,会走丢。

或许是亏欠,所以尽力弥补,可到底她是疼过他的。

姜九笙说:“当然可以。”她说,“锦禹,她们是你的至亲。”

是啊,是至亲。

他蹲在路边上,回头,看着不远处,甜品店的玻璃窗前,她的母亲坐在那里,失魂落魄。

坐了很久,温书华的手机响了。

“夫人。”男人的声音,说,“人已经过来了。”

温书华几乎立刻抬头望向玻璃窗外,少年站在红绿灯路口,高高瘦瘦的少年,背脊挺直,总是低着头,总是把手放在前面,本能地护着自己,因为没有安全感。

男人问:“要动手吗?”

温书华大喊:“等等!”

然后等了很久。

玻璃窗外,路口的绿灯亮了,少年迈出了脚,走在空无一人的人行横道上。

温书华哽咽着说:“不要伤他,不要伤我的孩子,”她咬着唇,眼泪不止,“只要……只要让他不能、不能出庭作证。”

“知道了。”

电话被挂断,温书华看向窗外,捂着嘴,浑身发抖。

马路上,疾速飞驰的汽车,朝少年开来。

她募地站起来,哭着喊出了声:“锦禹!”

“锦禹!”

姜锦禹抬头,看见汽车飞快地撞过来,他几乎愣住。

时瑾猛地扑过去,两个人一同摔倒,汽车几乎擦着他们脚边而过,锦禹手里的手机被碾得四分五裂。

他怔忡了许久,扭头朝甜品店的玻璃窗看去,看到了他的母亲,正站在那里,看着他,潸然泪下。

她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她到底做了什么……

“锦禹。”

“锦禹。”

时瑾喊了两声,姜锦禹才愣愣地回头。

他问他:“有没有事?”

他低头,看着那个被碾得粉碎的手机,神不守舍。

时瑾走到他面前:“站不站得起来?”

少年回过神来,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玻璃窗后的人,然后蹲下去,捂住脸,哭了。

他自闭症之后,就再也没哭过了。

时瑾蹲在他面前,说:“别哭,她怎么对你,你就怎么讨回来。”说完,他起身朝甜品店走,整个人杀气腾腾。

姜锦禹突然站起来,拉住了他:“不要去。”

他咬着牙,脸上全是眼泪:“这是最后一次,就当我把命还给她了。”他回头,玻璃窗里的妇人坐在地上,在痛哭流涕。他转过头,不再看一眼,说,“以后,我没有母亲了。”

说完,毫不犹豫地转了身,一低头,眼泪就往下砸,怎么忍都忍不住。

“锦禹!”

“锦禹……”

温书华坐在地上,看着越走越远的少年,放声大哭:“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电话打过来,男人说:“夫人,任务失败了。”

温书华扔了手机,从地上爬起来,边走边哭,只喃了两个字:“幸好……”

快到中午,时瑾才回了公寓。

姜九笙抱着狗等在门口,没见姜锦禹,她眉头不展,问时瑾:“锦禹呢?”具体的情况,时瑾电话里跟她讲了。

时瑾进了屋:“他没事,在隔壁公寓。”姜九笙要过去,他拉住了她,“让他一个人待会儿。”

她这才看见,他的衬衫上有血,神色立刻紧张了:“流血了。”她转身去拿车钥匙,“我们去医院。”

时瑾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不用,只是原先的伤口裂开了一点。”

姜九笙不放心:“不行,去医院。”

他抱着她不放:“笙笙,我就是医生。”他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乖,去拿医药箱过来。”

她犹豫了许久,还是听他的话去拿了医药箱。

时瑾把衬衫撩起来,腰侧的纱布已经被渗出来的血染红了,姜九笙蹲在他面前,看着他的伤口,想凑过去给他吹。

时瑾好笑,这个高度,他伸手刚好可以揉揉她的头:“笙笙,你帮我。”

姜九笙抬头,无措:“我不会。”

他把她拉到身边:“我教你。”握着她的手,放在腰上,“先把纱布拆下来。”

她照做了,手有点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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