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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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多想念,才会这样抱着都觉得心脏发疼,恨不得揉进骨血里。

许久,他放开怀里的人,拂了拂她沾染绯色的脸,忍不住俯身又在她唇角咬了一口,惩罚似的用了几分力,直到在她唇上留下牙印才罢休,他冷着脸训她:“以后晚上不要随便给人开门。”又舍不得她疼,俯身又亲了亲她嘴角通红的地方,心疼得放软了语气,“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她听话极了:“好。”

宋辞却还是不放心:“以后不让你一个人住了。”

阮江西只是笑,十分开心,痴痴地缠着宋辞的眼:“你回来了,不是说最快也要三天吗?”

宋辞沉沉嗓音,低迷,有些轻微得沙哑,似乎有些疲倦:“两天已经很久了。”

他没有告诉她,这两天,他几乎什么也干不了,没有一刻心头不在喧嚣,简直相思成灾。宋辞觉得,他得了病,一种叫阮江西的病,药石无医。

阮江西拉着宋辞的手,握在小小的手心里:“是的,很久。”将宋辞的手,贴在手背,她蹭了蹭,乖巧又安静地看着她,她说,“宋辞,好久不见。”

两天,竟这么长,这么长……

她想,她的宋辞啊,叫她尝到了古人诗句里吟唱的那般,不见,常念,如隔三秋。

她望进宋辞一汪墨染的眸里,卿卿婉婉地笑着:“我的宋辞,好久不见。”

我的宋辞……

一句话,叫宋辞心软得一塌糊涂,所有防线崩溃,对上阮江西,他一溃千里。

宋辞拂过她眉宇,指腹一寸一寸流连在她脸上:“我不喜欢太久见不到你,下次我绝对不会由着你,一定会把你带在身边。”几分强硬,几分无奈,他似乎毫无办法了。

宋辞想,他再也离不开这个女人一步,所有思绪完全被牵着走,哪里还舍得扔下她。

她乖顺,依着宋辞点头:“好。”她静静站在宋辞跟前,抬起手,清泠的眼,碎了琉璃的光,说,“宋辞,我想抱抱你。”

我想抱抱你……

他的江西,多诚实,没有刻意甜言蜜语,却时时刻刻都让他鬼迷心窍地丢魂失魄。

宋辞抬着她的脸,说:“我想吻你。”

他才不止是想抱她,他几乎想对她做所有最亲密的事。俯身,重重吻住她的唇,双手用力抱着她,近乎要把她嵌进身体里。

阮江西很乖,张着嘴,任由宋辞在唇齿间为所欲为,没有闭着眼,她眸中含着微微水雾,便那样媚眼如丝,凝着宋辞,手,渐进抬起,环在宋辞脖子上。

似乎扯到伤口,阮江西眉头微微一拧。

宋辞立刻察觉到了,一把捉住她的手,微微染红的绷带立刻便染红了宋辞的眼:“怎么回事?”怒气显而易见,毫不掩饰的,还有心疼。

阮江西摇摇头:“没事。”

她总是这样,听话乖巧却独立得让宋辞无奈。

宋辞握着她的手,心疼坏了,亲了亲她的手腕,也不多问,直接拿起电话拨给张晓。

阮江西抓着他的手:“做什么?”

“你的手,总要有人负责。”

------题外话------

为了把宋辞放出来我也是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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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塘主专宠

“你的手,总要有人负责。”冷峻的容颜,沉得厉害,宋辞似乎动怒了,眼眸深处,有一汪墨黑的漩涡涌动。

伤了他宋辞的女人,他如何会善罢甘休,必定要千倍万倍地讨回来,他都舍不得伤一分的人,别人怎么能动。

宋辞眸中,已覆了冷若刺骨的狠辣。

她用脸去蹭宋辞握着她的手背,乖巧地像只猫儿,带着讨好的语气:“你别生气,是我自己弄的。”伸出手,指尖落在宋辞紧锁的眉间,轻轻揉散他眉间阴翳,软软糯糯地解释,“我太疏忽,拍广告的时候碰到了伤口,不关任何人的事,你不要恼别人。”指腹落在宋辞眉间,她停止了动作,安静地看他,问宋辞,“我可以自己负责吗?”

宋辞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咬,他说:“不可以。”语气冷硬,只是脸上的棱角却缓缓柔和了,吻着她的手,越发轻了,“他们知道我舍不得怪你,还敢出纰漏,该罚。”

他们,指的大概是阮江西身边那些一直不得宋辞喜欢某某和某某吧。

若是要罚,依照宋辞的性子,阮江西想了想,有些担心,微微思索之后,她看着宋辞,似乎有点迟疑,片刻,踮起脚尖,凑在宋辞唇边,亲了一下,又凑过去,亲着,细细地啄吻。

一下重,一下轻,完全没有章法,像猫儿挠似的,宋辞心头都痒了,手绕开阮江西受伤的手,扶着她的腰,并不躲开,任她在他唇边放肆,唇角勾起,他问:“你做什么?”

阮江西停了一下,踮着脚,手环在宋辞腰间,诚实地回答:“千羊说男人都喜欢美人计。”

哦,原来,阮江西在用美人计。

何必,她即便什么都不做,宋辞同样一溃千里,哪里需要计谋,宋辞甘愿不是吗?

疏散开的眉,遮不住宋辞眼底的愉悦,他稍稍收紧了手上的力,将阮江西整个环在怀里,扬起唇边浅笑:“我不喜欢美人计,但如果是你,我可以接受。”他微微倾身,将唇低了几分,凑近阮江西跟前,对她命令,“你继续。”他灼灼看进她眼里,满眼古墨的黑,十分好看。

宋辞,真是个美人。

阮江西失了神,一时忘了自己的美人计谋,她后知后觉,宋辞才最善美人心计。

宋辞却没什么耐心等她回过神,直接捧着阮江西的脸,亲了下去,然后,抱着她,在她唇舌间攻城略地为所欲为。

“汪汪汪。”

细听,有什么声响。

哦,那深深亲吻的两个人,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溺在叫人沉醉的缠绵里。

“汪汪汪……”没吃夜宵的宋胖没力气,简直快要气若游丝,抬起巴巴的眼,看着叠成一团的人,好一会儿,没人理它,它用软乎乎的胖爪子去抓阮江西的裤脚,扯,挠,撕,无所不用其极地撒欢,撒野,撒泼。

“宋辞,别闹。”唇还落在宋辞唇边,阮江西忽然轻吐气息,道了这么一句。

宋辞抬起头,眉染疑惑,瞧着阮江西的脸看。

眸中还未褪去潮热,水汽朦朦地看着宋辞,音色迷离,她指了指脚边:“我说它。”

宋辞低头,只看见一团白乎乎的肉团,满脸的肉,看不清是个什么动物,他对那一坨没什么兴趣,只是脸骤然沉下来,灼灼凝着阮江西:“它叫什么?”

声音紧绷,似乎一扣即裂,带着危险的气息,薄怒,隐而不发。

宋辞,生气了,很生气的样子。

阮江西莫名有些心虚,头微微向后倾,小声地回答:“它叫,”小心看着宋辞的脸,轻言细语,道了两个字,“宋辞。”

“那两个字怎么写?”声音,铮铮,一字一字寒烈沉凝,怒意,一点一点染上眉眼。

宋辞,从来没有这样步步紧逼过。阮江西再往后倾了一分,声音越来越小:“宋辞的宋,宋辞的辞。”

宋辞的宋,宋辞的辞,完完全全,重名,他竟与一只狗重名,一只又蠢又丑的胖狗,阮江西的狗,狗……

宋辞脸彻底沉下,大吼:“阮江西!”

阮江西往后缩了缩。

“汪汪汪!”宋胖狗立刻上前去护主,一口咬住宋辞的裤腿,可劲儿地扯啊扯,“汪汪汪!”宋胖狗对着宋辞龇牙咧嘴。

宋辞的脸,完全黑得不像话,冰冷阴森地吐出了一句话:“我要炖了它。”

瞬间,雪染冰寒。

宋胖狗一阵哆嗦,抖了抖浑身的肉肉,松了牙齿,赶紧蜷到阮江西腿边,扒着她的拖鞋不松爪子,紧紧地扒着,它是只有节气的狗,但是它好怕好怕这个凶凶的人。

宋辞瞪着阮江西脚边那一坨:“滚!”

声音,已经接近暴怒。

阮江西觉得,宋辞可能真的会炖了她的狗狗,用拖鞋踢了踢狗狗,她哄着:“宋辞,快走开。”

“汪汪汪!”宋胖狗就不撒手,死活不撒手。

“宋辞,乖!”阮江西好话哄着。

开口闭口都是宋辞,温柔好脾气得一塌糊涂,随之,宋辞的脸,也难看的一塌糊涂。

他怎么能容忍,他的女人这样柔软地唤别人宋辞,即便是狗,也绝对不行。

“阮江西。”眸中,像风雨临时的天际,乌云满覆,宋辞沉声,命令,“立刻给它换名字。”

语气,全是危险的讯息。

“汪汪汪。”宋胖狗继续打哆嗦,怕怕的。

阮江西想了想,上前,搂着宋辞的手,软软地央求:“能不能不换?”语气,带了几分撒娇的口吻,她极少如此,娇娇软软的,秋水剪瞳蓄了水汽凝着宋辞,说,“我很喜欢宋辞,很喜欢这个名字。”

她刻意讨好柔顺,蓄意楚楚怜人。分明是计策,只不过是仗着宋辞舍不得,才如此对他拿捏苦肉计。

偏偏,宋辞对她心软,偏偏,舍不得。

久久沉默,宋辞似乎有些颓败,重重用力,将阮江西按在怀里,泄愤似的咬她的脸,闷声闷气地叮嘱她:“那你只能喜欢我。”看了看地上那一坨,宋辞一脸嫌弃,“绝对不准喜欢它。”

这么丑的一坨,他家江西居然管它叫宋辞,宋辞心里堵了个好大的疙瘩,卡得他十分不舒服。他觉得,这只狗,太蠢,太胖,太丑。

宋辞是有多讨厌宋胖狗啊。

宋胖狗又是个没眼力见的,瞧着阮江西抱着别人,立刻扑过去,从宋辞腿边钻过去,趴在阮江西脚上,抬起脑袋,求爱抚,求抱抱:“汪汪汪。”胖爪子,抱住阮江西的腿,死死抱紧。

宋辞刚被抚平的怒气,又卷土重来,直接一脚踢过去,宋胖嚎了几句,扒着阮江西就是不松手。

“江西,让它滚。”音色,森冷,全是狠绝,宋辞说,“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煮了它。”

阮江西一点都不怀疑宋辞的话,她踢了踢脚边的狗狗,低头,面无表情地吼它:“宋辞,快,去我房里。”她有些忧心,很希望她家宋辞能和宋辞好好相处。

显然,宋辞和这只胖狗绝不可能和平相处。

宋辞怒吼:“不准!”

阮江西抬头,不太懂。

宋辞不由分说:“不准去你房间里。”连他都没有去过,这只胖狗,怎么能进他女人的房间,宋辞很固执,完全不容置疑,“把它丢出去。”

丢出去……

阮江西犹豫了几秒,宋辞脸更沉了几分。

“汪汪汪。”宋胖觉得气氛不对,好胆战心惊,好想它家主人抱抱,扒着爪子就往阮江西身上蹭。

宋辞一把将阮江西拉到怀里,离那坨又胖又丑的东西远远的,嘴里冷冰冰地蹦出一句:“立刻扔出去。”

阮江西不再迟疑,带着商量的语气问宋辞:“厕所可以吗?”外面太冷了,她家狗狗娇养惯了,阮江西不忍心,央求着,“让它待在厕所好不好?”

阮江西割地赔款,两个宋辞之间,显然,她偏心宋塘主这只。

宋辞脸色这才好一些,阮江西立刻指着厕所的门:“宋辞,去那里待着。”

“汪汪汪。”宋小少很哀怨,愤恨瞪宋大少,却被一个眼神冻到,缩了缩脖子,在地上打了滚,躺着滚进了厕所。

然后,听到一阵一阵挠墙的声音,以及,胖少有气无力的嚎叫。

宋胖少对宋塘主,塘主大人完胜!

阮江西扯了扯宋辞的袖子,看着宋辞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生气了?”

宋辞撇开眼,否认:“没有。”

他才不会跟一只又蠢又胖丑的胖狗生气,有份。

阮江西轻笑:“口是心非。”如此冷着脸,甚至都不看她,分明是恼了。

宋辞端着阮江西的脸,低低嗓音,再次申明:“我没生气。”

紧抿的唇,深拧的眉头,语气强硬,理由蹩脚,这般宋辞,斤斤计较得像个不明事理的孩子。

阮江西笑出了声,用指尖挑着宋辞的下巴,语气肯定,满覆笑意:“你在吃醋。”

宋辞沉吟,眸中笼一层吊灯的暖色,片刻,他点头:“是。”

宋大塘主堕落得好彻底啊,居然沦落到和一只胖狗吃醋。

他不否认,他居然因为一只又蠢又丑的胖狗吃醋,太有份了。宋辞有些别扭地别开眼,不看笑意生辉的女人,直接把她捉进怀里,凑在她耳边,轻轻咬着她的脖子,强硬地命令:“不许笑。”说着,有一些没一下地舔着她的耳垂。

如此模样,阮江西觉得,她的宋辞与那只宋辞,撒娇讨好时是有些相像的。

阮江西不动,歪着脑袋靠着宋辞肩上,脖间痒痒的,她忍不住扬起嘴角,笑得越发轻快了。

宋辞有些微恼:“为什么要给那只又蠢又丑的胖狗取我的名字?”嗓音,低哑,却别扭又沉闷。

宋辞着重强调了又蠢又丑的胖狗,可见,他对阮江西那只与他重名的狗有多耿耿于怀。

阮江西偏着头,微微仰着下巴,细细看宋辞的侧脸:“千羊也问过我为什么给狗狗取那样的名字。”

宋辞眼里,似乎浸了一汪四月的水,微暖。

“宋辞。”她唤着宋辞的名字,柔软又缠绵,凑近,将唇轻轻贴在宋辞耳边,她轻语呢喃,说:“因为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我叫你名字的时候,没有人应我。”

她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说,我叫你名字的时候,没有人应我。

于是,她给她的狗狗取名叫宋辞。

猝不及防,阮江西的话,撞击宋辞所有的感官,让他溃不成军。宋辞想,他的女人太会攻心了。

除了投降,宋辞无能为力。

宋辞抚着她的肩,眉间所有沉闷全部散去,大赦天下:“我可以允许它叫宋辞。”唇角高高翘起,柔和了平日里总是冷沉凌厉的眼,宋辞又说,“这样的话如果你以后经常说给我听,我可以不宰了那只又蠢又丑的胖狗。”

无疑,宋辞很喜爱阮江西的情话,无疑,宋辞也很讨厌那只胖狗。依旧再一次强调,又蠢又丑的胖狗。宋辞表明,就算他妥协,那只狗,也不得圣意,随时可能被斩首。

真固执,幼稚得像被抢了玩具的孩子。

阮江西笑盈盈地答复:“我替我家那只胖狗谢宋大少不杀之恩。”

宋辞反驳:“不要口头的。”

阮江西乖乖看着他。

他放软了语调,音色嘶哑:“江西,你陪我睡一会儿。”抱着阮江西,宋辞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呼吸很重,眉眼松懈之后,尽是疲倦。

阮江西拉着宋辞躺在沙发里,给他脱了鞋,又脱了他的外套,宋辞很配合地抬手,枕着阮江西的腿,抱着她的腰:“别动,让我睡会儿。”

阮江西不动,任宋辞抱着:“很累?”

“嗯。”

分明很累很累,宋辞却舍不得阖上眼睛,就那样躺着看她,伸出手,拂着她的脸,凉凉的指腹下,微暖的肌肤,他微微蹙了蹙眉:“好像瘦了。”

阮江西笑着摇头,抓着宋辞的手,也不动作,就那样覆着他的手背,任宋辞动作:“明天没有通告,你要不要带我去吃好吃的?”

其实,明天有通告,阮江西只不过是想陪陪她的宋辞。

她可能并不擅长撒谎,睫毛颤动得厉害。宋辞也不揭穿她,心情很好,勾起唇角,拉过阮江西的手,放在唇边:“你想吃什么?”

阮江西想了想:“火锅。”

宋辞回应:“我们明天去吃意大利面。”亲了亲她绑着绷带的手腕,眉又蹙起。

阮江西抿着嘴,不太愿意。

宋辞笑着,解释:“你的手还没有好,要忌口。”

阮江西想了想,还是乖巧地点头,俯身瞧着宋辞,灯光落在他眼里,隐隐看得见红血丝,眼睑下落了一层深灰的暗影,阮江西拂了拂宋辞的眼:“宋辞,不要在这里睡,去床上睡。”

宋辞翻身,侧着抱着阮江西的腰,嗓音有浓浓倦怠,半阖着眸子:“睡在你床上,我会失眠。”声音渐弱,宋辞说,“尤其是你还在旁边,我不敢保证还能只是睡觉。”

毫不掩饰,他对她的。

阮江西脸微微有些发烫,在暖黄的灯下,透着淡淡的驼红色,安安静静的,并不说话。

陆千羊剖析过她家艺人:别看阮江西对宋辞就像烧了一把火,轰轰烈烈来势汹汹,可她骨子里到底是个优雅的贵族,有着贵族的保守与羞涩,某些黄色的火苗,顶多只是有点火星子,阮江西燎原不起来。

陆千羊还补了一句:当然,如果宋辞点一把小火,绝对会烧起汹汹大火。

不得不说,狗仔队队长的人物分析,真特么准。

见阮江西羞赧,宋辞便不再逗她,在她怀里翻了个身:“等我睡着之后,你再去睡。”

阮江西思索了一下:“那我陪你睡沙发。”随即,躺在了沙发里侧,搂着宋辞的脖子,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偎着他。阮江西似乎很累,很快便睡着了。

宋辞自然求之不得,美人在怀心猿意马,即便是受罪,他也甘之如饴。

果然,抱着阮江西,宋辞失眠了,满眼青黛,却抵不过心头微痒的心悸,身体很快便起了反应。叹了口气,他搂着阮江西,什么也没做,听着耳边她轻微的呼吸,侧着身子撑着下巴看着她睡颜清婉。

即便只是看着他的女人,宋辞也觉得餍足。许久,拿出手机。

“宋少。”电话那边,张晓恭恭敬敬。

“我家江西的手,”屋里灯光昏暗,墨黑了宋辞的眸,“是谁?”

挂了电话之后,宋辞轻轻躺回沙发,让阮江西枕着他的手,撑着脸,看着她:“傻瓜,美人计没有用,你是我的女人,谁都不能欺负。”

俯身,将唇落在阮江西嘴角,轻轻舔吻,不敢太重,又忍不住太轻,

大概是阮江西家的沙发太小,宋辞又脚长手长,有些拥挤,阮江西似乎睡得不太安稳,夜半后,宋辞还是抱她去了房间。

最后,宋大少还是睡了阮江西的床,如他所预料的,兴许这两日来累积了太多念想,他一夜无眠。

当然,当夜无眠的,还有厕所里那一只。宋小少那只胖狗在厕所挠了整整一夜的墙,哼哼唧唧地肆意忧伤。

第二天,天际乌云密布,似乎大雨将至,深秋的天,很善变。

阮江西早上醒来,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枕边还存留了温度,她笑了笑,揉揉凌乱的头发,起床,然后便看见自己的屋子里到处都是宋辞的私人用品,书桌上的电脑,床头柜上的杯子,地上,宋辞专用的地毯,不算太大的衣柜,也被宋辞征用了一半。

阮江西有些怔忡,宋辞从浴室里走出来,裸露着上身,十分自然地走到衣柜前,拿了件灰黑色的衬衫,递给阮江西,说:“你给我穿。”

阮江西傻愣愣地接过质地柔软的衬衫,抬头,看见宋辞有些白皙却健硕的上身,立刻无措地低头,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你怎么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了?”也不抬头看宋辞,笨手笨脚地给宋辞套上衣服。

宋辞微微俯身,乖乖配合阮江西不太顺畅的动作:“我说了,以后不让你一个人住。”难得多给了一句解释,“以后我会经常来,这样方便。”

经常之外的时间,自然是阮江西去宋辞那里,总之,宋塘主就这样单方面地宣布了同居。

雷厉风行,先下手为强,是宋辞惯用的行事手腕。

阮江西很听话,很听宋辞的话,根本完完全全不反抗,欣然接受了宋塘主如此暴君的行径。

后来,陆千羊知道了,只叹她家艺人没出息。

是啊,没出息,一件衬衫穿了五分钟,扣子都没扣上,低着脑袋,红着脸,不怎么敢看宋辞。

当第四粒扣子再次扣错的时候,宋辞抓住她的手,端起阮江西绯色妖娆的脸:“不要这么害羞,你要习惯,以后,你看得会更多。”

她从来不知道,她家宋辞,这么单刀直入。阮江西脸更红了,却没有躲,直直看着宋辞,然后点头。

她啊,还是很听话,很听宋辞的话。

宋辞这才满意,低头在阮江西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张开手:“继续。”

阮江西乖乖地继续,手指偶尔擦过宋辞的肌肤,没有躲,任耳垂红得滚烫。

之后,宋辞穿着那件质地非常之好,价格非常之昂贵的衬衫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拿出鸡蛋。

阮江西见状,立刻递上她的围裙,宋辞那件衬衫太贵了,她舍不得。不想宋辞看了一眼,将围裙扔在了厨房最里面的角落。

哦,围裙上是一只卡通狗,阮江西默默记下了,她家宋辞不喜欢一切跟狗有关的物品。

宋塘主似乎在厨艺方面没有什么造诣,看了几本菜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煎鸡蛋。只是动作,还是很笨拙,有点手忙脚乱,糊了一个,宋辞倒进垃圾桶,面无表情十分自在地继续,这时候,说了一句:“你的沙发太小,我让人换了。”

还有就是,阮江西房间里宋胖狗的那只小窝,被宋辞用脚踢到了阳台。宋胖狗趴在阳台的小窝里,很不爽,这回笼觉根本没法睡,阳台六点钟就晒得到太阳,宋塘主一定是故意的。

最后,鸡蛋还是放多了盐,阮江西笑着去厨房,煎了几片火腿和培根,那是宋胖少的存粮,宋胖见此立刻跳出小窝,钻到厨房,只是阮江西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它盛在小碟子里,而是摆在了餐桌上,对宋辞说:“我家宋辞最喜欢吃这个。”

这个宋辞,说的是某只又蠢又丑的胖狗。

宋塘主脸一黑,才咬了一口,就撂了叉子,说了句‘难吃’,然后也不准阮江西吃,直接打电话去锡南国际旗下的酒店叫了餐。

宋胖一见餐桌没人,立刻忧愁消散,跳上餐桌,对着宋塘主咬过的那块培根,一口吞了。狼吞虎咽之后,宋胖在满足中抓耳挠腮地忏悔着。

看吧,两只宋辞口味果然不一样,非说相同点,大概也只有腻着阮江西这一点如出一辙。

来送早餐的是万能的秦特助,其实,他六点的时候就来了,是某个万恶的资本家,那么早一个电话就让他来做苦力,刚把资本家的私人物品搬完,资本家老板居然连水也没让他喝一口,拎着私人物品的箱子去了阮江西的闺房,扔了一句:“现在你出去。”

特么的!万恶的资本家!摔了门,秦江就走人了,这会儿再来送餐,肚子里还有一窝消不去的火气。

这前脚刚进门,就听到老板娘惊奇地说:“秦特助,你怎么这么黑了?”

秦江吐血,真恨不得将手里打包的早餐全部砸到宋老板那张帅脸上。老板娘啊,你是不知道你家男人有多万恶。

宋老板是这么代秦特助回答的:“他去非洲度假了。”

度假?度假?谁度假去非洲?谁度假去刨土豆?妈蛋!秦江真想骂粗。

“真的吗?非洲好玩吗?”

老板娘今天心情很好,就多问了几句。

秦江压下满腔躁动,点头:“非常好玩。”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好玩得他都想用土豆砸宋塘主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了。

宋辞冷冷瞟了秦江一眼,拉着阮江西坐下吃早餐,说了句:“别管他的闲事。”

阮江西笑了笑,没有再多说。

秦江郁结在胸,久久不能平复,真想摔门走人,可是不行,他是万能的特助,他是私人助理行业里的领头标榜,他有职业道德,憋着火,拿出平板,查看今天上午宋塘主的行程,看看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开会。

期间,阮江西接了个电话,隐约能听见电话那头的人一惊一乍,显然是阮江西那个沉不住气的经纪人。

挂了电话,阮江西说:“千羊说,于景言昨晚被人蒙住头揍了一顿,打断了手腕。”

哦,这事秦江也知道,貌似那位模特伤得不轻,今早报道满天飞。

“嗯。”宋辞兴致缺缺,给阮江西又添了点汤。

阮江西放下筷子,继续说:“而且脸上有伤,他的广告代言都被停了。”

祸不单行啊,真惨。秦江默默地听着。

宋辞把盛好的汤递到阮江西跟前:“吃饭,不要说别人的事。”说完,还是拿起勺子,喂她。

阮江西张嘴喝了一口,看宋辞:“是不是你?”

秦江瞪大了眼:不是吧,宋老板居然还干这么不上道的事?太有份了,又不是地痞流氓!

宋辞轻描淡写:“是我。”

秦江摇头,宋老板真是没救了,为了他女人,简直丧尽天良了。

阮江西也没说话,就安静地看着宋辞,倒不是不开心,似乎在思索。

宋辞夹了块水晶面儿皮的甜点递到阮江西嘴边:“这个不错,再吃一点。”

阮江西小小的咬了一口,推开宋辞的手说:“你答应过我不怪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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