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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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惊鸿放下手里的行军布局图:“传朕旨意,开城门应敌。”

“喏。”

帝君亲征,点将台上战鼓雷鸣,二十万大军整装待发。

燕惊鸿将常青留在营帐里了,今夜,卿曲关里必定有一场血雨腥风,他舍不得她同往。

“常青,你留下。”

常青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将燕惊鸿的佩剑递给他:“多加小心。”

“不用担心我,我是去收网,不会有危险。”他反倒不放心常青,揉揉她的脸,叮嘱,“你不要出军营,不要让我担心。”

常青应道:“好。”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等我。”

她等他,凯旋归来。

出了营帐,燕惊鸿看了好一会儿帐中,才对身后燕大等人道:“你们都留下。”

都?有十万人马镇守军营,燕宫七十二卫有必要全部留下吗?

燕大等人哪敢不从:“是。”

这也就算了,陛下还说:“她若掉一滴血,”语气,完全冷峻,完全威慑,“朕就放你们一碗。”

放一碗,一碗,碗……

开玩笑的吧?不,陛下从来不开玩笑,说放一碗就绝对不放两碗。

燕大等人咬咬牙:“属下遵旨。”

忽而,月隐云层,夜已深,卿曲关城下,血腥弥漫,红色,染了城门,烽火台下,照着遍地横尸。

砰——砰——砰!

惊天动地的三声撞击之后,城门大开。

“报!”

池修远下马:“快说!”

卫兵禀报:“侯爷,城门已破。”

池修远大惊,难以置信:“怎会如此快?”四面环墙,又有燕军三十万,即便攻其不备,也不可能这么快,池修远警钟大响,“怎了回事?”

一旁,云渺花容失色。

这时,又有战报。

“报!”来人是首战的关副将,一身血污,他抹了一把脸,神色慌张至极,“侯爷,城中只有燕军五千,卿曲关中是、是空的。”

空城?竟是空城!

池修远惊愕,双目放大:“五千?怎会只有五千,燕惊鸿的三十万大军呢?”

关副将不禁寒战:“末将不、不知。”

不,不是先发制人,是……引蛇出洞。

池修远突然大喊:“撤!立马撤兵!”

命令刚下,突然,有人惊呼:“侯爷,燕、燕军来了。”

池修远转身,只见火光里。狼烟四起,马蹄声声,渐进,震耳欲聋,是燕军。

燕惊鸿来了,带着千军万马。

原来,这瓮中捉鳖,不是与巫疆两面包抄,而是空城诱敌,围而攻之。

谭副将大骇:“我们中计了。”

池修远猛地抬眸,看向云渺。

云渺摇头,咬着唇:“不是我。”

池修远灼灼相视,眼底,愈见森冷:“这密报是你传的,不是你,还有谁?”

对啊,密报是她传,先发制人也是她谏言,一切都好像精心安排,像她刻意诱敌深入。

她竟寻不到任何话来辩解,张张嘴,重重咬字:“侯爷,你信我,云渺绝不会背叛侯爷。”

话,刚落:“铿!”

池修远的剑,已直指云渺。

这是第二次,他对她拔了剑,上一次是在大燕,也是这样,他对她动了杀机,云渺睁着眼,红了眼眶,浑身都在战栗:“你为何总是不信我?”张嘴,牙关在颤抖,“侯爷,我这只手,不是逃出大燕时所伤,是拜常青所赐。”

这是云渺最后的辩解。

池修远沉着眼,背着火光,看不清轮廓,只是嗓音阴寒,毫无温度:“当日在大燕我便不该留着你的性命。”

语落,他的剑,刺入云渺的胸口。

“侯爷,”

云渺瞠目,张张嘴,血涌出唇角,她身体晃了晃。

池修远猛然拔出剑。

她摇摇晃晃,血液一点一点渗开,在胸口,开出一朵红色的妖娆,她缓缓后倒,瞳孔涣散,张嘴,大口大口的血涌出来:“常……常青……小心……”

募地睁大了眼,她朝着池修远的方向,抬起了手。

那时,她即将赴大燕为俘虏,侯爷说:“云渺,替我好好护着常青。”

她玩笑似的语气:“那我呢?”

“好好活着。”

“侯爷,若是我死了,带我回定北侯府好不好?我喜欢这里。”

“好。”

“云渺这便走了。”她依依不舍,回头,“侯爷,云渺、云渺……”

“你还有什么话?”

“等我以后回定北侯府再告诉侯爷。”

那时候,云渺不知道,她是没有以后的,也再也回不了定北侯府,还未来得及告诉他,她倾慕他,许多许多年了……

侯爷,江山何许,她何轻。

云渺抬起的手,慢慢垂下,睁着眼,始终没有闭上。

定北侯池修远,原来,这样多情,也这样无情,定北侯府那么多女子,却也只有常青,得了他真心对待。

池修远收了剑,看都不曾多看地上那个女子一眼。

身后,有将士来报:“侯爷,燕军围城了。”

“秦家军呢?秦将军在何处?”

“秦若将军她,”将士神色慌张,“她至今下落不明。”不早不晚,偏偏在卿曲关大战之时不知所踪,这所有的巧合,都像精心安排。

池修远沉凝了片刻,道:“传令下去……”

亥时一刻,空中突然升起了火光,照亮了半边天际。

燕大守在营帐外,耳听八方:“那是求援信号。”

燕四看了看火光的方向,是卿曲关,不禁思忖,秦若自身难保,凉州右翼军被巫疆大军缠住,燕四不明有疑:“池修远在向谁求援?”

“魏卿如。”

常青出了营帐。

燕四等人立马迎上去:“夫人,您、您千万别乱来,侯爷说了,您掉一滴血,就放我们一碗。”这千千万万不能让陛下的心头肉去以身犯险,不然,燕宫七十二卫都得放血。

常青语气淡淡:“不用大动干戈,帮我送封信给魏卿如。”稍作沉吟,又道,“一定要赶在魏卿如的援军抵达卿曲关之前送到她手里。”

她递出信,燕四立马接过去,忍住想当场拆开的冲动:“只是送信?”他郑重其事地谏言,“要不属下直接把那女人杀了?”

燕大一脚踹开了燕四:“章华夫人还有什么指示?”

常青摇头,语气平铺直叙的:“魏卿如现在还不能死,她若死了,楚国舅那三十万大军便真的要换主了。”

燕大惊愕,夫人是如何得知楚国舅的兵符还在明荣手里的。

常青只道:“快些去送信。”

“是。”

凉州北上十里,大军驻守,风吹军旗,书着一字:楚。

北魏成帝的先皇后,便出自楚家,军械世家,手握北魏三十万大军,与定北侯府,秦家,兵分北魏,

天下皆知,楚国舅将三十万大军赠以荣清公主大婚为嫁妆,却甚少有人知晓,这三十万大军的兵符,至今还在明荣手里。

自然,楚国舅的兵马,不会白送。

戌时一刻,定北侯围困卿曲关的战报便送来了营地,两个时辰已过,明荣公主坐立难安,在营帐中走来走去,心急如焚。

侍女拿了件披风:“公主,您莫要担心了,梁将军已经领兵前去卿曲关了,侯爷一定会相安无事的。”

魏卿如不放心:“梁将军到哪了?”

“已经过黔江了,再需两个时辰便能到卿曲关。”侍女将桌上晾了许久的药碗端过去,“公主,喝了安胎药早些休息,您现在怀着身子,万不可过于操劳。”

魏卿如随军,一月后便查出了身孕,为免舟车劳顿,才留在营地安胎,三十万大军驻守,一来是守卫,二来是后备。

魏卿如接过侍女手中的药碗,唇刚碰到碗的边缘,突然,咚的一声大响,只见黑影极快,箭矢扎进了屏风。

不见其人,只有一只利箭。

侍女吓得口舌不清:“刺、刺客!”好半晌才如梦惊醒,对着营帐外大喊,“有刺客!快来人,保护公主!”

一时间,几位将领带军护驾,整个军营严阵以待,四处巡查,却并未发现可疑之人的踪影。

这刺客,恐怕是来送东西的。

“取下来看看。”魏卿如吩咐道,“当心有毒。”

将士用布帛包着箭矢,从箭尖下取下信封:“禀公主,是一封信。”

魏卿如拆开信封,只看了一眼,脸色骤变,眼底,光影喧嚣,掀起了惊涛骇浪,整个人都踉踉跄跄地往后跌。

“公主,您怎么了?”侍女立马上前扶住她。

魏卿如身子一软便坐在了椅子上,抬眸,冷冽至极:“传本宫的口谕给梁将军,原地待命。”握着信封的指腹,紧紧收拢,指甲几乎陷进皮肉里。

☆、定北侯:洗手作羹汤

“传本宫的口谕给梁将军,原地待命。”魏卿如握着信封的指腹,紧紧收拢,指甲几乎陷进皮肉里。

楚容将军惊愕:“那侯爷?”

她大吼:“快去!”

“是。”

“呵,”魏卿如冷笑,“池修远,你可当真好狠的心。”抬手,打碎了案台上的茶壶。

顿时,满地碎片,茶水混着汤药,一片狼藉。

明荣公主从未发过这样大的脾气,侍女战战兢兢地上前:“公主,当心身子。”

魏卿如脸色惨白,紧紧咬着唇:“去把严军医叫过来。”

“奴婢这便去。”

一纸书信,将所有烽火打乱,整整三个时辰,不见援军,卿曲关里,红色喧嚣,血染城楼。

燕军围而攻之,势不可挡,步步紧逼。十万定北左翼军,不过三个时辰,便所剩无几。

池修远一剑刺入敌人的胸膛,纵身一跃便踢开了尸体,他剑拄地面,元气耗尽,几乎快要站不住身体。

再如此下去,他的十万人马,只怕要全军覆没。

“援军可到了?”

“尚未。”谭副将将池修远护在身后,满脸血污,杀红了眼,“侯爷,将士们快撑不住了,您先撤退吧。”

池修远沉默不语。

“侯爷,别再犹豫了。”谭副将扯着嗓音,一声震吼,“刘副将、周副将,掩护侯爷撤退!”

两位副将领命,带着将士从左右两翼缩进,将池修远牢牢护在中间。

谭副将挥剑砍杀,大喊:“侯爷,撤!”

池修远紧了紧手里的佩剑,毅然决然转身而去,身后,骨肉撕裂的声响,全部抛之脑后。

刀光剑影里,血肉横飞,遍地的尸体,无休无止的杀戮,整个城池里,血气弥漫,这,便是战场。

半个时辰,定北军退无可退,被逼至城墙,困兽之斗。

“陛下!”林劲道,“池修远逃了,定北军副将求降。”

城下,不过两万人马,残兵败将罢了,怎敌得过燕军二十万雄兵,不降,便死。

燕惊鸿高坐马上,银色的戎装,不沾一点血污,他道:“降军不忠,”沉凝片刻,薄唇轻启,“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陛下这是要赶尽杀绝!

林劲领旨:“末将遵命。”转身,高声传令,道,“陛下有令,一律杀无赦!”

一声令下,刀枪剑戟再起,杀伐森然,血淌城池,战火彻夜,不死不休,染红了东边方露出半边的初阳。

十万定北左翼军,一夜之间,全军覆没。

隔着半座空城,一路撤逃,池修远路径卿曲关的西城门,护卫军一个一个倒下,燕军紧追不舍。

“砰!”

突然,一声撞击巨响,城门大破,池修远抬眼,血水浸进了眼球,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了军旗,楚家的军旗。

城外,楚国舅府三公子楚容道:“末将见过侯爷。”

来了,楚家军终于来了。

池修远看着城外千军万马,一声大笑:“本侯十万定北军已全军覆没,楚将军,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楚容俯首,单膝跪下:“末将来晚,请侯爷恕罪。”

池修远不怒,反笑,眼底,一片杀气:“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何罪之有。”

楚家军,只听命于两人,一个是北魏当今的辅政三朝元老楚国舅,另一个便是楚皇后之女明荣公主。

好一个来晚……

池修远转身,看着城中冉冉升起的战火,声嘶力竭地喊道:“撤。”

定北十万左翼军已灭,他只能战败而归。

天方透亮,楚家军归营,明荣公主的营帐外,侍女急急喊道:“公主,侯爷回来了。”

魏卿如抬头,只见池修远从帐外而来,浑身是血,甚至看不清轮廓。

魏卿如上前搀扶:“受伤了吗?”转头吩咐侍女,“成君,让严军医过来给侯爷诊治。”

“是,公主。”

帐中只剩了二人,池修远满脸血污,模糊了样子,一双墨黑幽深的眸子灼灼盯着魏卿如。

双目相视,掀起波涛汹涌,池修远突然开口:“十万左翼军出征,只有本侯一个人回来了。”

魏卿如凝眸,敛下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神色:“侯爷相安无事便好。”

只要留他的命是吗?

池修远冷笑:“兵力还有军心,全部尽失。”视线牢牢紧锁,火光翻涌,他轻嗤,“明荣,你倒是好算计。”

魏卿如抬眸,面色如常:“明荣不懂侯爷所指何意。”

池修远哂笑:“兵符在你手里,楚家军只听你调令,从军营行军到卿曲关最多不过半日,援军却在一日后才到。”

她啊,居然置定北大军于不顾。

魏卿如好似未闻:“伤口在流血,先让军医给你包扎。”

她眼底,分明毫无掩饰,那样愤恨,到底为何事已至此?池修远几乎嘶吼出声:“魏卿如!夫妻一体,你到底在做什么?”

她扶着他的手骤然松开:“夫妻一体?”魏卿如突然哼笑了一声,眸中颜色一凛,唇角冷冷讽笑,“侯爷,你杀害我腹中孩儿时,可想过夫妻一体?”

池修远身体微微一晃,瞳孔微缩:“你在胡说什么?”

魏卿如冷冷而视,嘴角笑意,越发冷冽。

这时,侍女在营帐外道:“公主,严军医他,”微微一顿,“他暴毙了。”

池修远眸光微微一动,便沉于平静。却是魏卿如听闻后笑出了声:“可真是个忠心的狗奴才。”抬眼,睃向池修远,她缓缓念着,“葬花半分,漆绒一分,本宫倒不知侯爷还会用药。”

池修远眸光猛地一滞,不可思议。

那是明荣安胎的药方,上面他添了几笔:葬花半分,漆绒一分。

这张方子为何在她手里,那两味药是他暗中加进了明荣的安胎药里,少量并不会有任何异样,只有长时间服用才会致使滑胎,而脉象上却查不到任何痕迹。

他一时,竟忘了否认。

魏卿如终究还是情绪难以压抑,大声地质问:“虎毒不食子,池修远,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你权倾天下的垫脚石吗?你不要我的孩子,是怕楚家外戚专权?还是因为,”她停顿,紧紧咬着唇,一字一字逼问,“还是因为你派去大燕的那个细作。”

池修远瞳孔放大,猛地后退,转开视线:“莫要再胡言。”

他不认,却也不否认。

果然,提及常青,池修远便会方寸大乱。

魏卿如情绪失控般,连声怒喊:“常青,常青,常青!”她一把紧紧拽着池修远的胳膊,用力地拉扯,毫无半分皇族的矜贵,大喊大叫,“池修远,你别做梦了,你夜夜梦中唤的那个女人不属于你,从你将她送去大燕就不属于你了,即便她是你最忠诚的臣,她这辈子也都只能是燕惊鸿的女人,是大燕的后妃。”

他睚眦欲裂,大喝:“够了!”

双目血红,他浑身都在颤抖,手掌紧紧收拢。

气愤吗?不甘吗?可是那又怎样,他还不是将他最爱地女子送到了别人身边。

魏卿如冷冷漫笑:“池修远,你真可悲。”

未时,黔西营地外,马踏尘土,哨声擂鼓响,是大胜归来的号角,燕军已归来,她的惊鸿已归来。

常青跑出了营帐。

“夫人,你可别摔着了!”

燕四赶紧追上去,生怕这小祖宗摔着磕着,掉了一滴血,他可得放一碗呐。

燕惊鸿看着跑到马下的女子,莞尔轻笑,下了马,走到她面前。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回来了。”

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过问战况,只是说了这三字,像等了千帆过尽。

二十万燕军,站在帝君之后,看着那个驰骋疆场的男子在常青面前俯下了头。

他揉揉她的发:“嗯,回来了。”

常青笑了笑,鬼使神差般,伸手环住了燕惊鸿的腰。

她越发不想上一世地她,不再是纵横沙场的将军,多了小女儿的情绪与温柔。

燕惊鸿心里欢喜极了,眼底溢满了笑,微微倾身上前,一动不动,任常青抱着:“我身上脏。”

虽这样说,却还不是乖乖让她抱,燕四想,陛下心里头指不定多偷乐呢。

常青紧了紧手上的力道。

燕惊鸿抬头,拂了拂她的脸:“怎么了?”

她只是想到了明荣,那个可恨又可怜的女子,上一世,她胎落,终日郁郁寡欢,兵符便因此交付给了池修远。

这一世呢,那二人,大概也分不开,池修远舍不下明荣的三十万大军,明荣也放不下权倾天下的荣华。

浮华迷了眼,心便难明。

常青摇摇头:“只是突然发觉,”她凑近了近,压低声音,小声地说,“得你一人,我三生有幸。”

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一个男子,护她如此,再也不会有一个燕惊鸿,惊动了她两生两世,在心头落地生根,得之,有幸。

她素来沉默寡言,性子也寡淡,这样的话,叫她说出来,几乎能让燕惊鸿飘起来,愉悦得不得了,握着常青的肩:“常青,你现在是不是不止一点点欢喜我?”

“……”二十万燕军瞠目结舌,章华夫人好厉害。

“……”燕宫七十二卫傻眼,陛下,您矜持些。

这时,长福公公从营帐里头出来:“陛下,热水已经备好了,您可以先沐浴更衣了。”

燕惊鸿的脸一秒钟沉下:“滚!”

长福公公一脸懵逼:“……”

“常青,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常青低头,恢复了一贯的冷清无痕。燕惊鸿拉着常青便进了营帐。

顿时,长福公公只觉得冰封万里,背脊生寒,怪了,怎么有种大难临头的惶恐感。

这日晚,为庆战胜,炊事兵杀了百头牛犒赏将士,长福公公听令去厨房帮忙挖牛的内脏,一百头牛下来,长福公公吐了个天昏地暗,燕军把酒行欢,吃得很欢很欢。

燕史有记:

大燕八十六年,八月七日,燕军二十万与定北左翼军十万战于卿曲关城下,定北大军全军覆没,独活定北侯池修远。

大燕八十六年,八月二十四,定北大军来犯,与燕军交战华普县,两军对垒,战乱三天,燕军损兵七万,定北军折将九万。

大燕八十六年,九月九号,定北右翼军大胜巫疆大军与黔江,大燕收回失地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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