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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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浅念吐了一口葡萄皮,眯着眼睛笑道:“要,怎么不要,这次就不要带面纱了。”

问柳一张精致的俏脸隐约抽了抽。

容浅念甚是大爷地抬抬手,拖着懒懒的调子:“寻花啊,以后这花魁多多益善啊。”

这人还坑上瘾了。

问柳嘴角又一阵狂抽,一脸委屈地嗔怒:“小姐,我是问柳。”

容浅念一颗葡萄砸过去:“左寻花右问柳,把小姐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容浅念当年将寻花问柳这对孪生兄弟从小倌馆里赎出来,容浅念十二岁,寻花问柳十岁,算算也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可是窟里上上下下的姑娘都分得出他们兄弟,唯独这衣食父母每每看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就寻花问柳地乱喊,所以容浅念就定了这么个规矩,寻花只能站左边,问柳只能站右边。

对此,问柳不止一次抹泪告诉楼里的姑娘:小姐啊,她就认得银子,不认得我。

“小姐,右边没地方站。”问柳委屈,大大的眼睛里,雾气朦胧。

右边搁着一顶香炉,确实没地方站,容浅念这才良心发现,摸了摸问柳的头,就像在给元帅顺毛。

问柳抽抽鼻子,出去了,半盏茶功夫,又进来一个,还是那张脸。

“小姐,花魁姑娘被送回来了,还带人砸了桌椅。”

容浅念窝在榻上,半阖着的眼抬都没抬一下:“和那位大哥好好说说,我们窟,一经发货,概不退货。”素手轻扬,语调漫不经心,“送顶轿子,把花魁姑娘送过去。顺便算上轿子钱,桌椅钱。要是不从,打断腿,扔出去,我们窟,可不是可以撒野的地方。”眸子微抬,她笑靥如花,“记得,找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人多伤着人可不好。”

这窟,做的果然是钱的生意,不是人的生意。

少年一张娃娃脸对这一番说辞,不见惊讶,只是淡淡点头,想来不是第一次了。

“问柳。”容浅念懒懒唤了句。

少年面无表情,纠正:“小姐,我是寻花。”

容浅念掀了掀眸子,细细看了几眼,依旧满脸不确定,招招手:“站我左边来。”一手玩着元帅大人的白毛,一手扣着床榻,悠悠懒懒说,“和我说说,这京城里,最近谁手头上比较充裕。”

这人,真没一刻安生,这是又要打着借银子的幌子去打家劫舍呢。

寻花见怪不怪,不疾不徐:“西部附属国,刚送来一批岁贡物资,现在正在晋国公府的仓库里。礼部尚书嫡女嫁入天家五子,聘礼甚是丰厚。另外夏王殿下的江南外戚年家乃风清第一富,近几日正是年家朝贡之时。”

帐里,做得不仅是人的生意,鲜少有人知道,这窟是容浅念撒了八年的一张信息网,专做钱的生意。

容浅念敛着眸子,玩着自个纤细的手指,不甚经意地说着:“这桌椅砸坏了,该翻修翻修了,奈何囊中羞涩。诶,向谁借点呢?”眉心轻蹙,一脸的苦恼,暗自寻思一番,托着脸蛋懒懒地继续,“听说晋国公正张罗着往椒兰殿送女儿,想必是自顾难暇。”

瞅瞅,做起不正经的事来,多正经啊。这人,阴人阴得很有谱。

寻花讨教:“要不去晋国公府借点?”

有借无还,搁容浅念这,不叫偷,就叫借!

容浅念托着下巴,表示苟同:“上策上策。”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可想而知,晋国公作为待宰的羔羊,前途堪忧堪忧啊!

斜阳尽收,月如钩,夜里,凉风阵阵,漫天星子铺满一地星辉,那光下,黑不溜秋的人儿正眨巴着大大的眸子,四处梭巡:“元帅大人,你先探路,我随后。”

第三十一章:打家劫舍进行中

“元帅大人,你先探路,我随后。”

天蓬元帅小胖爪子一挥,蹿进了黑夜。

诶!这两厮可有一夜安生?

回答:没有。

这个带着宠物夜里耕耘劳作的不是容浅念又是哪个?

一人一狗一番折腾,不费吹灰之力就摸进了晋国公府的国库,要问咋就这么熟门熟路呢?

多亏晋国公生了个好女儿,不正是那个被采花贼采撷的三小姐吗?某人就使了几个媚眼,那三小姐便连晋国公的家底门路都抖出来了。

诶!妖孽一出,祸乱良家啊。

此时,正是晋国公府守卫交接之时,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偏生,就这么一盏茶的功夫……

晋国公府的金库被掏空了!

容浅念抹了一把汗:“下次一定要把十二,十三带来搬东西,累死我了。”说着,手里绳索一挑,那拾掇着金银财宝的大箱子便从横梁上直飞入院子外,不见了踪影。

拍拍手,整整衣衫,一阵夜风吹来,容浅念一个透心凉,美滋滋,抱起元帅:“元帅大人,带你看活春宫去。”

几个攀爬轻踮便落在了晋国公老爷的院子里,轻着脚步俯在窗前,舔舔指尖,戳了个洞,猫着眼看过去。

哇!好不啊!嘤咛阵阵,床伴嘎嘎,白影花花,俨然天雷勾动地火之势。

“啾啾啾。”元帅大人小爪子挠向窗纸,一副心痒难耐。

“色狗。”容浅念一把将元帅丢远了,继续自顾看得起劲,嘴里啧啧称赞,“战况惨烈啊,一个老当益壮,一个徐娘半老啊。没想到国公大人一夜七次郎啊。”

元帅大人幽怨地在地上打滚。

话到此时,容浅念看春宫的兴致上来了,可是房间里的性致却停下了,正是翻云覆雨等闲处,这下容浅念不爽了:“别停啊,我还没看够呢。”

房间里,半天没有动作,只有喘息声。

容浅念托着下巴思忖:“要不帮帮他?”唇角拉出一抹狡邪的笑,随即指尖一弹。

半响后,房间里传出了这样的对话。

“爷,爷,妾身准备好了。”

声音那个娇滴滴。

“爷,可要进来?妾身还可以。”

声音那个欲求不满。

窗外,清凌凌的嗓音揶揄:“你可以,他不可以啊。”又是几分懊恼,“诶,丢错药丸了。”

“爷。”

“可要妾身伺候?”

女子娇媚地嗓音要是个男人八成都会化身为狼。

可惜了,当下国公老爷不是个‘男人。’

“滚!”国公老爷暴怒。

“怎么了,爷,是妾身伺候不周吗?妾身可以——”

“滚出去。”

“砰!”

一掌拍碎了床榻,只闻女子嘤嘤哭声。

屋里,好一出郎无情妾有意,小灯一闭,诶呀!进不去!

屋外,人影儿抱着狗儿欢喜跳跃地走远了,清脆的嗓音悠悠传来:“十二的欲要不能,真好用。”

堂堂唐门第十九嫡代传人,这小小的不举药还在话下?定叫他老当益壮的晋国公没了下半辈子的性福。

容浅念正要一只脚踏出国公老爷的院子,忽然,传来一声:“喵!”

发春的猫叫!容浅念定睛一看,角落里,正窝着一只懒洋洋的猫儿,正春心萌动地盯着容浅念怀里的元帅大人,随即屋里一声大喝:“外面什么人?”

容浅念的脸当场就黑了:“元帅大人,要不要这个时候招惹桃花。”一掌拍向元帅的脑袋,窝火,“居然还跨种族。”

元帅一脸无辜,眨巴眨巴眼珠子:魅力这个东西啊,就是挡不住。

不出片刻的时间,院子里外便被重重包围,亮如白昼。

房门口国公老爷衣衫不整:“何方贼人,大胆至此!”

哟,这下男人了?容浅念眼珠子一瞟,落在国公老爷身下某处,幽幽道:“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十一。”双手环胸,“自成一派,扫黄组。”

“啾啾啾!”元帅摩拳擦掌。

语罢,一屋子堂堂七尺二郎,面面相觑,背脊发凉。

宫里有言:扫黄组一人一狗,扫黄组横闯皇宫,扫黄组大破御林军,扫黄组绝人子孙……

守卫军怵了!

晋国公脸色乍白,声音颤抖:“赤炼军,拿下!”

赤炼军?萧衍倒舍得给晋国公拨人。

容浅念耸耸肩:“诶!我本良人,何必逼我杀生。”

话音刚落,五指成爪,招招杀意,速度快得看不见招式,直袭命门,所过之处,倒了一片。

没有兵器,没有招式,短短一盏茶之时,甚至不见一滴血腥,所有赤炼军全军覆没。

这人,太恐怖!

“呵呵。”那黑影嗔笑,伸了个懒腰,“也太没用了,我还没热身呢!”

晋国公扑通一声,虚软倒地。

容浅念懒懒转身,撩起黑袍托着下巴蹲下,伸腿踢了踢地上发颤的晋国公:“要乖哦,小爷我喜欢听话的孩子。”

年近五十的晋国公老爷失禁了。

“圣灵珠,现在在哪里?”那人问得漫不经心的,手掌虚拍着晋国公,掌心,银针森冷。

晋国公浑身哆嗦,口齿含糊:“在,在,在皇后娘娘的未央宫。”

“原来藏那里了,难怪国库没有。”拍拍身上的尘土,起身,喃了一句,“十二说能御毒续命,不知道有没有用?”

转身,走了几步,缓缓回眸,轻笑:“可不要再卖女求荣哦,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的。”眨眨眼,大笑着走远了。

话音落,风乍起,卷起女子黑色长袍,指下,银针森然,直扑晋国公眉心。

咚!晋国公不省人事了。

“呵呵呵。”清脆的笑声,久久不息。

忽然,夜空滑过一点白光,冉冉火星染红了整个晋国公府。

“不好,走水了。”

“走水了,库房大火。”

“快,快救火。”

“来,来不及了。”

“……”

不省人事的晋国公刚醒来便听见外面哄闹,顿时两眼一黑,两腿一伸,又昏死过去。

这夜,灼灼大火烧了整整一夜,风向朝南,晋国公府朝贡物资所剩无几,辰时,金銮殿上,慧帝大火,革国公爵位。

整个皇宫人心惶惶,只是这五月的天照样风和日丽,椒兰殿外的紫星花照样花开妖娆。

“咳咳咳。”男子轻咳,那紫星花摇曳,映得那人面容妖异。

轮椅上,男子衣袂偏偏,握着容水玉器的指尖苍白如纸。

“王爷,外面风大。”

魅颜谪骨,不过二五,这是天家萧殁,逃不过这花开季,额间冉冉昙花。

“不碍事。”面无血色,唯独眸子灼灼如星,薄唇轻启,“她今日可好?”嗓音淳淳,携着紫星花的清冷。

如此问话,日日不疲,青衣答道:“很,很好。”几分犹豫,几分支吾,“就是有些人不好。”

萧殁失笑,清俊的脸柔和:“可是又打家劫舍了?”

那个女子,真真让人心难静。

青衣嘴角微抽:“王爷英明。”

“京都何家?”萧殁折了一朵紫星花,放在掌心拨弄。

青衣面色微变:“晋国公府。”

第三十二章:折了左膀右臂

“晋国公府。”

萧殁手里的紫星花落,谪颜微白:“晋国公掌国库,恰逢附属国朝贡,守卫严谨,她可有受伤?”

青衣看着地上破碎的花瓣微怔。那个女子何时占了他心肺?

久久,青衣回神:“毫发无伤,反而是国公府……”

说到后面,青衣有些难言,那个女子啊,每每都让人震惊到心惊。

“说。”声音微冷,萧殁眉间紧蹙。

心心念念,牵肠挂肚莫过于此。

青衣暗暗苦笑,不敢再狐疑:“朝贡物资所剩无几,驻守的赤炼军全军覆没。国公老爷得了瘾嫉,不能,”青衣黝黑的脸,浮出一抹绯色,“不能行房。金銮殿上皇上大火,一纸下令:晋国公看守不力革职查办,另,拨御林军五万与夏王,即日起全城搜捕扫黄组。”

这世间,除了自家主子,青衣第一次对一个人五体投地。晋国公府一千赤炼军,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赢来半分胜算!

那个女子,世间无二。

萧殁浅笑,眸中花影温柔。

“她现在在哪?”

“在,”青衣手心沁汗,又支支吾吾了,“在窟。”

“窟?”萧殁眸光清辉依旧。

“是京都最大的花粉之地。”

萧殁眸中清辉散去,微冷。

青衣手心继续出汗,补充:“男女皆为客。”

一句话完,萧殁俊脸彻底沉了。

娘哟,那位姑奶奶,真真招人恨。青衣一番寻思,连忙继续说:“似乎那位小姐与窟,锦绣坊,美人楼关系菲浅,应该是钱货交易。”

萧殁脸色这才稍霁,苍白的唇因紧抿着透着微微的红,倒是越发俊美,无奈叹气:“真是只不让人省心的野猫。”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那只野猫爪子利着呢。青衣缄默不言,心里松了一口气。

沉吟片刻,萧殁说:“让玄起给萧简一点提示,扫黄组在京外离城。”

“是。”

青衣暗自摇头,想来天枢楼以后都有的忙了,这姑奶奶哪有一天消停。

轮椅上的人执着瓮器,看着紫星花,淡笑:“景仁殿这会,怕是不得安逸了吧。”

此时,景仁殿中,萧衍大火。

“砰!”

茶盏俱碎,高位上坐着的男人一脸阴鸷,地上跪着的男人浑身颤抖。

这般阵势,一派杀气。

地上跪着的人动也不敢动,胆战心惊:“殿下息怒。”

这高位上不言语却能一个眼神将人千刀万剐的人,正是太子萧衍。

萧衍沉冷的脸,嘴角勾起笑:“晋国公,你可知本宫为何怒?”

晋国公伏地颤抖,不敢抬头,战战兢兢回话:“臣监管不牢,办事不力。”

萧衍但笑,深沉不见底的眸子越发森然:“国公果真是老糊涂了,父皇绝了你的后路,而你绝了本宫的后路。”

晋国公颤着声音,连头上的汗都不敢抹:“请殿下明示。”

萧衍冷冷一哼:“现任监守国库的钱忠林出自太林院。”

“太,太后的人。”晋国公牙齿都打颤了。

国库这块肥肉一直是太子萧衍的人衔着,如今换了主,太后掌了权,那就相当于……夏王殿下!

晋国公腿一软,重重跪地:“臣有罪。”

萧衍冷冷睨着地上的人,唇角笑意冷漠:“国公,可记得大卿寺畏罪于囚的左太傅?”

左太傅……

那便是弃子的下场:不得善终!

这个帝星,果然具备为王者的狠绝无情。

晋国公呼吸一滞,额上大汗淋漓:“臣,臣记得。”

昔日左膀右臂,今时尸骨未寒,只因着这人一句话。

沉默,须臾,萧衍薄唇轻扬,似笑,更非笑:“本宫不希望国公做第二个左太傅。”

就这么一个须臾,晋国公背脊冷汗直冒,半只脚已在黄泉走了一遭,伏地叩首:“臣定为殿下肝胆涂地。”

温润的面庞乍一抹冷笑,森冷入骨:“本宫要国公肝胆涂地作甚。”

晋国公背脊一僵,豆大的汗珠滴下,一声不敢吭,头顶嗓音让人毛骨悚然:“本宫要那人的命。”

果然,是杀招。

“臣遵旨。”晋国公一颗心上上下下,喘息不已,躬身退出景仁殿。

殿中,鎏金香炉袅袅薄烟,竟是沾染了几分森然之气。

“哼。”眸中阴狠乍现,萧衍收手,茶杯碎在掌心,“你折本宫一臂一膀,本宫定要你连本带息。”

传闻风清太子善文不从武,传闻也只是传闻,仅此而已。

晋国公府一朝没落,百年士族毁于一旦,史书有言:昔日晋公繁华事,尽落寻常百姓家。

有谁会知道,这史书里浓墨重彩的一笔,只源于一只祸害的一潭老醋!

那只祸害,近来心情颇佳,大白天的眯着眼,翘着二郎腿,哼着欢快的小调。

多和谐啊……下一秒,这和谐被急促的脚步扰了。

“小姐,小姐。”十三那燥脾气,“小姐,出大事了!”

容妖孽半眯着的眸子抬了抬,摇头作鄙视状:“十三啊,说过多少遍了,咱都是闺秀。”

闺秀?十三瞅了一眼藤椅上坐没坐姿、躺没睡姿的女子,闺秀一词着实不敢苟同。

“再闺秀下去,元帅就要英年早逝了。”十三瞅着不闺秀的主子,嗓门大得很不闺秀,“相爷回来了,厨房里正磨刀霍霍向元帅呢。”

“容老头回来了?”半眯着的眸子拉出长长的斜度,挑起一抹叫做兴奋的东西。

这家伙,大概肠子里的暴动因子又作乱了。

“这不,才刚回来,就被大夫人拉到八小姐的院子里,说是八小姐腿疼得厉害,脸也痒得厉害,相爷还差人去宫里请御医了。”

说起那八小姐,十三也甚是同情啊,那厮,两个月腿伤了三次了,有一个半月是躺在床上过活的,这啊,都托了某人的福。

某罪魁祸首眼儿弯弯,语调慵懒:“昨日里还听说小八把她自个屋里的丫头踢得下不来床,怎么今儿个就遭报应了?这腿疼得可真是时候,想必这在床上躺的时日多了,骨头开始作践了,看来是要松松骨呢。”说着,挑唇浅笑,甚是慧邪。

十三不由得担心,容小八那一身骨头还经得起这妖孽折腾不?

容浅念伸了个懒腰,手指挑着一边盘子里时令的水果:“御医怎么说?”

“怒火攻心,郁结心头。”语调一转,一提,愤慨了,“相爷一向宠着八小姐,这会儿正在大夫人房里发火,那母女三只煽完风,再点火,说要拾掇了元帅,二夫人也起哄,吩咐了厨房准备热水,说是要煮了元帅大人,给八小姐补补元气。”

“想在元帅大人头上拔毛,胆儿肥啊!”容浅念托着下巴浅笑,一双眸子藏了波光,徐徐生辉,尽是带了野性的灵气。

说完,容浅念倒了杯茶,一脸闲情逸致。

十三瞠目:“小姐,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啊,元帅没准正水深火热呢。”

容浅念伸出葱白的食指,晃了晃:“不急不急,先喝杯茶,压压惊,等会儿看戏去。”

十三白眼都懒得翻,心倒是定下来了。

品完茶,填饱肚子,折腾了半盏差的功夫,容浅念出了院子。

妖孽一出,这相府怕是又要鸡飞狗跳劳民伤财了。

第三十三章:反将一军

妖孽一出,这相府怕是又要鸡飞狗跳劳民伤财了。

好家伙,一厅的人啊,大有三堂会审的阵势。容浅念低头,碎步走进去,弱柳扶风般欠身:“给爹爹请安。”

容相老爷乍一看,女子身形消瘦,素衣褴褛,低眉顺首,便多看了几眼:“你是小九?”

那俯首的女子,肩膀微颤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来,容儒海表情一凝,怔住了:“你、你——”哽塞了半天,声音微颤,“这张脸,像极了你母亲。”

倒是个好记性的负心汉!

下一秒,堂下女子一双清亮的秋水剪瞳蓄满泪花:“难怪院子里的老嬷嬷说我生得像娘亲,我十年不出院子,爹爹竟也认得女儿,我娘在天上定也安心了。”

这楚楚动人的模样,这泫然欲泣的眸子,像极了二十年前勾栏里名动一时伶人,那个红颜薄命的女子。

谁不曾年少,忆起那个貌美柔弱的女子,产女之后便撒手人寰,容儒海千般感慨,看着眼前这肖似的容颜,心头不由得多了几分怜惜,语气也多了几分慈父柔和:“你一个相府小姐,怎么穿成这般模样。”

攻人心攻心,这一招拿捏得真准!

容浅念几分气若游丝,几分忐忑不安,凝着小秀眉:“这是小九最好的衣裳,我以为爹爹会欢喜的。”

催完泪,再煽点情,双管齐下,效果,那是立竿见影!此时,容儒海脸色已经沉了好几分,眸光凌厉一睃:“佩芸,相府何须如此拮据了?”

坐在里侧的二夫人林氏抬眼,似笑非笑,见文氏脸一白,连连俯身答话,俨然一副主母的雍容气度:“是妾身疏忽了,近日来府里多是非,忘了小九不同往日痴傻了。”

“疏忽?”容浅念蹙着秀眉,柔弱似小鹿般无害的眸子怯怯地看向文氏,“小九尚记得,十年前小九痴傻也是大娘一时疏忽,大娘平日里忙,小九不敢埋怨,只愿日后大娘莫要忘了我这个女儿。”

容浅念说着,眼眸微颤,长睫上挂了几滴眼泪,好不可怜。

容儒海闻之心头酸楚,看着文氏的眼色又冷了几分:“佩芸,你当真是疏忽?”

文氏一双凤眼幽怨,凝着泪花:“老爷恕罪,府里上上下下人多事杂,是妾身大意了,这阵子锦绣身子骨一直不好,小九痊愈之事便耽搁下了,是妾身做得不好,有负老爷嘱托了。”

一番话,在情在理,宽容贤惠,这士族大家的气度文氏自是端得稳稳的。

老妖婆,道行不浅啊!容浅念眸子一眯,起了一抹玩味,正要说话,容锦绣便跛着腿上前,嚷嚷起来了:“爹爹,你莫被她骗了,就是她,我的腿才成了这般样子。”告完状,眸子跟刀子似的睃向容浅念可,尖酸大吼,“容小九你少在这贼喊捉贼装无辜。”

小样,你来咬姐姐啊!

容浅念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泪珠子在眼里打滚,唯唯诺诺地看着容锦绣:“小九听闻姐姐犯了腿疾,特意将上次大娘赏赐的雪露膏送来给姐姐,竟不想姐姐这般讨厌小九,今日前来,是小九有欠考虑了。”抬手,捧上一个小瓷瓶,半是央求半是怯,“只是这雪露膏,小九一直不舍得用,希望姐姐莫要因为与小九置气误了腿疾,收下小九的一点心意方好。”

文氏眸光一滞,容年华脸色也白了,伸手便去拉容锦绣,却还是慢了一步。

“雪露膏早送进宫献给皇后姨母,你当我傻子?”

你不就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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