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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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殁动作顿住了。

容浅念直翻白眼,咬牙道:“我们继续。”

这时候要她停下来,就好比她吃到了嘴里的肉还没没来得及嚼上一口就让她吐出来,可能吗?开什么玩笑。

容浅念果断地伸手去解萧殁的衣带。

殿外,一声更比一声高:“师傅,你出来,我有正经事跟你说。”

正经事?还有什么事比她扑倒自家男人更正经?

嗯,没有!容浅念很正经的继续干着不正经的事。

忽然,萧殁按住了她的手:“十一,乖,先起来。”

“别管她。”

容浅念才说完,又传来一声:“师傅。”

容浅念脸瞬间黑了个彻底,萧殁笑着亲了亲她的唇,拾起她衣衫,为她穿好。

殿外,萧涵嚎叫了几嗓子,直接就往里闯,随即一把剑横过来:“公主请止步。”

整个皇宫,谁敢这么用剑指着明华公主?

萧涵当下便摆出了公主的架子:“让开,不然本公主宰了你。”

一句话刚落音,殿门毫无预兆便开了,随即是女子阴测测的嗓音:“你最好有正经事,不然,我先宰了你。”

萧涵抬头,只见女子穿着素白的袍子依着殿门,长发尽散,精致好看的小脸因着生气,染了淡淡的绯色,一双英气的丹凤眼三分笑,七分坏。

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干架。

萧涵缩缩脖子,退了又退,抬头,打量眼前女子,试探:“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

深更半夜,衣衫不整,确实是干坏事的时候。

容浅念挑挑眉,阴阴反问:“你说呢?”脸一沉,“有话快放,大晚上的,我忙着呢。”

大晚上的,能忙什么?

这脾气不小,口气太差,性子太燥,俨然,是欲求不满的症状。

萧涵了然:“那我直接问了。”顿了顿,她问,“你真的和古将军通奸了?”

有够直接的啊。容浅念毫不犹豫地摇头:“当然没有,我容九是那么没节操的人吗?”

是!

萧涵很想这么回答,奈何看着容九邪邪上扬的眸子她就没出息地嘴软了:“不是。”

容浅念斜了斜唇角,模样痞气,将身上男子的袍子撩起来,席地便坐下:“春宵一刻值千金,回头记得把账结了,青衣,开始计时。”

一边的青衣愣了一下,默默地点上一柱香。

萧涵傻了,哪里见过这样混人。

容浅念懒懒地靠着门,语气散懒:“公主,你还要不要说正经事?”

萧涵一个惊醒,立马坐过去:“这件事是不是和我有关?我本来在长信殿见我父皇,然后不知怎么就晕了,睁开眼还没搞清在哪里,又被人一掌敲晕了,再醒来又回到了长信殿,我母妃说我是睡着了,可是我脖子到现在还疼,我敢确定,一定有人把我敲晕了。”说着,萧涵揉了揉后颈。

容浅念笑得意味深长,点头:“确实有人把你敲晕了。”眸子不经意地瞟了一眼萧涵的脖子:嗯,下手重了点。

诚然,她不会承认是她敲的。

萧涵小脸皱起:“可是为什么?”

“这事说来话长。”瞥了一眼内殿,说,“我就长话短说了。”

萧涵竖起了耳朵。

“你父皇看上古将军了,”

容浅念才说了一句,萧涵打断:“看上他什么了?”

“兵权。”又继续长话短说,“想将他收为驸马,”

还是一句,被打断:“父皇那么多女儿,给谁做驸马?”

容浅念晃出一根手指,幽幽丢过去一个字:“你。”

萧涵眼眸一瞪:“为什么是我?”

擦,问题真多。

于是乎,这个问题解释了半盏茶的功夫。

为什么?大概是这个意思:躺枪。

接着上文:“然后古将军不从,”

容浅念这才又说上一句,萧涵立马跳起来,一脸愤慨:“他凭什么嫌弃本公主?”

容浅念很像骂娘。

之后,这个问题又解释了半盏茶的功夫。

凭什么?大概是这个意思:嫌弃。

容浅念长吸一口气:“然后你父皇就想生米煮成熟饭。”

萧涵眨巴着大眼睛凑过去:“怎么煮?”

容浅念连续翻了几个白眼,尼玛!能再蠢点吗?

接着又是半盏茶的功夫。

容浅念焉了,有气无力:“然后被我撞破奸情。”

“怎么撞破的?”萧涵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

丫的,还没完了。

一刻值千金,千金!她忍!美人啊,美人,要乖乖等哦,诶,口干舌燥啊。

“接着呢,接着呢?”萧涵一脸猴急。

容浅念揉揉额头,扬手:“青衣,倒杯茶过来。”

月下,一壶茶,对影四人,夏风习习,如此花前月下,奈何,诉的不是情衷,是奸情败露,是替罪羔羊。

就这样,拖了明华公主的福,这长话短说说了很久很久很久……

两柱香后,第四杯茶下肚,容浅念问:“我这么说,你听得懂吗?”

萧涵愣了半响,方回过神来,仰天大吼一声:“奶奶的,那是谁敲晕了我?”

容浅念刚咽下的一口茶喷了出来,眼一翻,擦,你丫就记下这一茬了?

容浅念佯作淡定,擦了擦嘴边茶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父皇卖女求荣。”

萧涵摆摆手,一脸豪气:“这不要紧,正好,本公主看上古筝了。”

“咳咳咳——”容浅念华丽丽被呛了,放下杯子,这茶没法喝了。

刁蛮公主看上伪男将军,这世界玄幻了,容浅念连连叹气:又一朵烂桃花。

那边,萧涵瞪了鼻子上眼,又一阵嚎叫:“到底是哪个龟孙子竟敢坏了本公主的好事,被我抓到,非扒了他的皮。”

龟孙子?老娘是狐狸精!

扒皮?从来都只有她扒别人的皮。

诶,天真的孩子,容浅念叹息,抬头,月深,懒懒问道:“青衣,几柱香了?”

“回王妃,两柱。”

嗯,值千金。

容浅念起身,拍拍尘土:“回头把银子送到椒兰殿。”

萧涵小脸一垮:“师傅,你不是开玩笑吧?”

开玩笑?她容浅念有个优良品质:从不拿银子开玩笑。

她笑着反问:“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伸了个懒腰,眨眨眼,“银子别忘了,你可以滚了。”

萧涵嘴一抽,起身拍拍手,边走边嘟囔:“萧闵说欲求不满的女人都柔情似水的,也不全是吗?”

刚走到殿门口的容浅念脚步一顿,磨牙,很想骂人,抬头,看了一眼内殿,忍!

殿中,烛火已抽了灯芯,微微昏暗。

“回来了。”

他靠着床沿,柔柔看她。

不过他一句话,她皱起的小脸笑开了:“在等我?”说着,抛了个暧昧的小眼神。

他应:“嗯。”

看吧,她家男人很闷骚。

某人大大的满足了一把,想着,春宵一刻值千金,于是乎很果断地走过去,很果断地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萧殁怔了一下,按住了她的手:“十一,上来。”

她抬头,看萧殁,严肃地回话:“我喜欢裸睡。”

诚然,她不会承认,她更喜欢抱着自家美男相公一起裸睡。

萧殁又是一怔,便在这一个晃神的时间里,她手指一挑,外袍落地,她仅着贴身的小衣,烛光映得她肤如凝脂。

他眸光骤然深蓝,额间,朱砂红得灼眼,染得俊颜绯色。只片刻,他转开眼。

哟,这纯情样!她笑得嚣张。

诚然,容浅念不知道烛火下,她模样有多妖精,更不知道,他对这妖精毫无抵抗。

那只妖精啊,道行太深,她爬上床,抱住自家美男相公,一边蹭一边解衣服,咬着他脖子,脸不红心不跳,说:“我们继续。”

萧殁伸手,拂过她眉眼,视线灼灼,微红,道:“好。”

她笑,花枝乱颤,然后,衣衫一敞,身上一凉,她一个哆嗦,脸白了:“等我一下。”

------题外话------

扑到?不扑到?会不会急色了点?好矛盾啊

第六十六章:我是这么没节操的人吗?

她笑,花枝乱颤,然后,衣衫一敞,身上一凉,她一个哆嗦,脸白了:“等我一下。”

萧殁染了欲的蓝眸只是看她。

下一秒,怀里的女子一个鲤鱼打挺,卷起被子就爬下了床,然后,狂奔。

半响,门口,传来一声:“等我哟。”

殿中,男子笑出了声。

好半天,容浅念卷着被子回来了,脸色微白,额头渗出一层细汗。

萧殁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拢了拢她的发:“十一,怎么了?”

容浅念鼻子一抽,抬眸,泪眼汪汪委屈极了:“我的洞房花烛夜泡汤了。”

萧殁微愣。

容浅念咬牙:“我亲戚来了。”

他敛眸,看见白色锦袍上,染了斑斑血迹,脸,大红。

容浅念一个猛扑,蒙着被子趴在床上,大嚎:“草泥马。”

就这样,容妖孽的洞房花烛夜打了水漂。

折腾了一夜,次日,容浅念赖床到日上三竿,等她到狩猎场时,已近午时,此时,皇家狩猎正如火如荼。

“师傅,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容浅念没骨头地靠着萧殁,眯了眯眼睛,俨然没睡饱,懒洋洋的语调:“春宵一刻值千金。”

嗯,两柱香,不少银子,容妖孽醒了瞌睡。

顿时,周边竖起了不少耳朵,细听,偷瞄。

只见,明华公主红了脸,有些急:“一时一刻。”

两柱香时间要那么多银子,这人怎么不去打家劫舍?

诚然,明华公主不知道某人就是做这勾当的,而且正在做。

又见容家那妖孽摇摇头,说得悠哉自得:“不,是一时三刻。”

说的无心,听的有意,细听,是不是有那么股子邪恶呢?百官席中不少闺阁小姐红了脸,冷嗤声阵阵,暗叹:这容家的九小姐实在无耻得太光明正大。

那边,萧涵声音再提一分:“哪有这么久?”

容家那妖孽淡定从容:“诶,没办法,战斗力持久啊。”

听听,这人多无耻!

终于,有人听不下去了:“明华,快过来。”

说话的是那温婉的茹妃娘娘,容浅念这才抬头望过去,惠帝与几个王爷都不在,高位之上坐的是年太后与文皇后,百官其后。

只是……这一个一个都是什么眼神?

貌似她没有闯祸吧?嗯,没有!容浅念回头,看自家男人:“她们这都是怎么了?”

却见萧殁俊颜微微绯色,眸中眸中竟有一抹忸怩,说:“十一,这些话,以后莫言和别人说。”

“额?”容浅念愣了,这些话?哪些话?搜肠刮肚一番,容浅念脸黑了。

这些不纯洁的孩子,都想哪去了。

容浅念想说话来着,青衣便过来了:“王爷,酬祀时辰到了,皇上与几位王爷已经在等了。”

萧殁牵着她的手,凑在唇边亲了亲:“哪也不要去,在这等我回来。”

萧殁方转身,容浅念便拉住他的手,不放。

“怎么了?”萧殁看着她。

容浅念小脸皱着,语气很严肃:“逸遥,我刚才真的很正经。”末了,补上一句,“很纯洁。”

这厮,这会儿知道纯洁为何物了。

他轻笑,拍了拍她的手,哄着:“乖,听话。”

又是这一套!偏生,某人专吃这一套,手一滑,松开了。

嗯,真的很听话啊。

青衣推着萧殁走了,容浅念巴巴地一直看着,很憋屈:“我真的只是很正经很纯洁地在讨账。”回头,坐回席中,容浅念挠头,自问,“难道我是这么没节操的人?”

百官席中,频频有人点头。

要问容家小九那是什么人?京都一片缄默,暗地里,掩嘴道:无耻又没节操的人。

可偏偏,这无耻又没节操的容某人丝毫没自觉,自问之后,饮了口茶,自答:“怎么可能。”

看吧,这人无耻没节操的正大光明。

这话刚落,十三抱着元帅过来:“小姐,你昨晚怎么没回欣荣宫?我等了你一晚上了,连元帅也没带去,是不是干什么坏事去了?”

知容妖孽者,十三也。

当然,容浅念不会承认,她抛弃元帅就是为了方便干坏事,她回答得很正经:“折腾得太晚,睡椒兰殿了。”

“折腾?”

十三兴奋了,看吧,这是个多富含深意的词啊。连棺材脸的十二嘴角都抽了一下。

说到这一茬,容浅念揉着肚子,怨念十足:“尼玛,我现在还腰酸背痛呢。”

哇,状况好激烈啊,十三滴溜溜的眸子与元帅大人一模一样,转啊转,一肚子黄色颜料。

百官席中,阵阵冷嗤,不绝如缕,一个个那眼鄙视容浅念。

容浅念头皮一麻,回头,皮笑肉不笑:“你们懂的,女人嘛,谁没那点事儿。”

“不知羞耻。”

尼玛,没事找事是吧?

容浅念扯扯嘴,一笑,尽是邪气:“不知羞耻?”声调一提,倒是一本正经得可以,问,“难道皇后娘娘绝经了?”

文皇后脸色那叫一个黑,张张嘴,气得吐不出话。

这时,年太后吼上一句:“休得再胡言。”

胡言?来月事的女子,哪个不折腾,哪个不腰酸背痛?不过……容浅念拿眼打量年太后:“啧啧啧。”容浅念又是遗憾,又是同情,“戳到太后娘娘痛处了,是容九的不是。”

这把年纪,再怎么保养,也绝了吧。

容浅念发誓,她是真的捏了一把无辜又怜悯的同情泪。只是,太后气得眼一翻,向后晕倒,然后倒在宫女身上,颤抖着手指着容浅念:“你、你!”

半天,话没出来,脸白了,又黑。

容浅念很乖巧,问上一句:“我怎么?”

牙齿颤抖的年太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滚!”

不会要晕倒吧?

容浅念善心大发:“好吧,我滚。”转身,将元帅大人抱在手里,抖抖肩,温吞地走着,念念有词,“元帅大人,我好像被嫌弃了。”

怀里,元帅大人挥舞着小爪子,甚至激动:“啾啾啾。”

大概是这个意思:有了媳妇忘了狗,小爷嫌弃你,嫌弃你!

抱着狗儿,遛着弯儿,容浅念刁了根树叶,想着:老娘这是招谁惹谁了?

眸光一转,她悟了:“奶奶的,都想哪去了?!老娘倒是想不纯洁。”

可是能吗能吗?容浅念摸摸肚子,靠,痛经啊。

叹了一声,容浅念深思了:“我是那么没下限的人吗?”

这个问题,咳咳咳,那是有目共睹的,这不,隔着半近不近的距离,忽然就传来一声:“那个容九,真真不要脸。”

丫的,谁让你回答了,容浅念小脸一垮,一个冷眼睃过去,只见那灌丛小径里,两个精致美人儿宫装着身,正振振有词。

“就是,没脸没皮不知羞耻。”

靠,你丫才没脸没皮不知羞耻,你全家都没没脸没皮不知羞耻!

容浅念摩拳擦掌,咬牙,转身走人。嗯,她是个大方的人。

可,偏生有人得寸进尺。

“她还好意思让殁王带她来皇家狩猎。”

女子笑着,附和:“我倒还是第一次见殁王,一个男子,生得竟那样美。”

诶,果然,大方这玩意要不得。

容浅念眯了眯眸子,拂了一把元帅大人的毛,转身,往回走,举步,无声。

忽然,阴风阵阵吹。

灌木小径里,女子无端打了个哆嗦,没在意,继续说:“生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一只脚都踏进了棺材,他那身子骨能骑马射箭、弯弓狩猎吗?”放声地嗤笑一声,“可别眼一瞪,另一只脚也踏进了棺材。”

阴风一个肆意,吹得唰唰响,风中,传来女子清凌凌的声音,话里,森然杀气:“再说一句,老娘现在就让你整个身子都躺进棺材里。”

那说事的两个女子骤然一怵,回头,脸色大白:“容、容九。”

那白衣素颜,抱着狗儿笑得邪气诡异的,正是容家老九。只见她步调温吞,长发高挽,三分英气七分邪气,笑着:“你们不乖哦。”扬唇,嘴角梨涡盛了一丝坏,“骂我可以,说我家男人,”薄唇一掀,“找死。”

两个字,森冷彻骨。这容九之逆鳞,触者,死。

宫中传闻,容家老九,杀人放火,无所不敢。

两个女子皆腿软惊恐,后退多步,声,颤抖:“你、你别嚣张,这里可是皇家猎场。”

容浅念笑了一声:“皇家猎场?”走近,眸光一沉,“信不信老娘挖个坑,这里就是皇家葬地?”

这等张狂,唯有容九。

两个女子脚下一软,冷汗淋漓,惶恐望去,只见那女子长发飞扬,嘴角,依旧噙着浅浅的笑。

这女子,她笑的时候,亦能痛下杀手。

“你、你敢!”方寸大乱的女子,最后一份胆量,最后一搏。

容浅念依旧笑意嫣然:“你看我敢不敢。”

话音刚落,扬手,骤落,下一秒,只闻两声惨叫,女子倒地,侧脸血色狰狞,抬头,只见那人依旧含着笑,缓缓凑近:“你现在说说,我敢不敢?”

都道妖孽惑人,却不知道,容家妖孽,杀人。

地上之人,花容失色,连惊恐都无声。

她蹲下,伸出手指,指尖,细细的银针沾了血腥,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幽幽语调很慵懒:“殁王能不能骑马射箭,弯弓狩猎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殁王有个内人,她呢,不要脸,也不知羞耻,不懂天高地厚,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也没少干过,不过她有一个优点,就是,”她抬眸,眸中银针闪着明亮的白光,轻启唇,缓缓落音,“护短。”

这人,疯了,太危险。

地上女子顾不得脸上之痛,皆是满眼惊恐,向后挪去:“你、你想、想做什么,我们可是太子东宫的人,动了我们,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容浅念漫不经心,逗弄着手里的狗儿,拖着长长语调:“太子啊。”抬眸,眼窝浅浅,“放心,很快就轮到他了。”

这账啊,她喜欢慢慢算。

地上女子瘫软,缩成一团,连连打颤:“放、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饶、饶命啊。”

饶命?自然要饶,她啊,还是比较喜欢慢慢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什么的,尤其喜欢。

容浅念笑得明媚:“放心,我是良民,我不杀生,不过,”话音一转,些许阴冷,却懒散,“我会把你们割上几刀扔进猎场,你说,豺狼虎豹们会不会争得头破血流?”

大抵善良那玩意,她还没有长出来。锱铢必较,极其护短,这是她,容家老九。

她啊,有一个软弱点:萧殁。那个弱点,触之绝不饶。

血腥如何,狠辣如何,那个融在她骨子里的男人,是她的命,为了命,人性算什么,抛了便是。

缓缓,她俯身,执着银针的手指素白:“放心,我手法很好,只会流血,不会太痛。”

知道什么最恐怖吗?不是死,是,挣扎,那时一种无力又惶恐的东西,那是一种叫人恨不得死却死不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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