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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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啊,专司其道,魔鬼,也莫过如此。

地上之人,知,必死!

“求、求你放过我。”

“求、你。”

人啊,明知是死,亦,垂死挣扎,将所有希望压在四个字上:心慈手软。

只是,容浅念,她两辈子的心慈手软,都给出去了。

她笑着,将怀里的狗儿放下:“哦,还有一点忘了告诉你们。”她看着指尖银针,漫不经心地摩挲,唇,轻启,嗓音幽幽,“觊觎我家男人美貌的,”眸子骤然一抬,“杀一儆百。”

话音方落,出手,不见招式,只一招,不毙命,但血流成河。

她想了想,多久没有扎人颈动脉了?好像很久很久,久得像上辈子的事。

起身,她冷笑,对着怀里的异常老实的狗儿说:“元帅大人,看见了吗?这才是我。”

元帅大人摇尾巴,扒着爪子往她身上蹭。

她笑,弯弯眸子甚是好看。

这世上啊,总有些东西是骨子里,比如狠辣,比如信任,比如神魂颠倒,比如发疯发狂。

她转身,脸骤然一冷:“出来!”

半天,毫无动静声响。

“我不想说第三遍。”她眸子一敛,“出来。”

话落,银光乍现,疾风顿起,灌木后,黑衣男子摔倒在地。

“藏了这么久,累了吧,要不要我给你松松筋骨?”

松筋骨?那还不得去了半条命。黑衣男子一瘸一拐,连滚带爬地后撤。

“站住。”

她只是冷悠悠的两个字,不急不缓,前面连滚带爬的男子顿时不敢再走一步,除非他想死,否则,就算那妖孽让他去死,他也得去。

身后,女子声音忽然寒烈,字字裂帛断玉:“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就说,容九可不是什么省心的角,有什么花花肠子最好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黑衣男人一怵,久久未能回神,直至那女子懒懒步调远去。

空中,血腥弥漫。

“叩!”

一声清响,茶盏被摔得粉碎。案桌之上,萧衍面露狠色:“好你个容九!”

那个女子,为祸,欲杀之而后快,不过于此。

黑衣男子伏地而跪,腿微颤:“殿下,容九太、太狠辣,我们怎么办?”

忆起灌木丛里那血流成河,简直叫人毛骨悚然,最毒妇人心,也不过如此,她毒的,是手段,可怕程度,难测。

她道,杀一儆百。

儆的,是太子,甚至慧帝。

容家老九,那是个太恐怖的存在,如何能留?

“她狠,本宫又岂能手软。”眸光阴鸷,萧衍道,“动手。”

这天,要大变了,风清的天,果然因一个女子,乱了个彻底。

容浅念回到席间,已午时三刻,皇家酬祀礼毕,慧帝与一干皇家王爷已经落座。

扫了一眼,她直接走向萧殁,堂而皇之地不懂礼数,其间不乏喋喋之语,只是端坐高台的帝君都没说什么,谁又敢致辞。

这风清已经没有人治得了这容家的妖孽了。

哦,不对,还有一人能治这妖孽。

“怎么不乖乖等我回来?”

声音温柔,清清君子,此乃殁王。

她乖乖过去,蹲在他跟前,仰头看他:“嗯,我不乖。”她笑,梨涡深深,“所以以后去哪都带着我,不然你一走,我就会闯祸的。”

这般娇柔可人,乃容九,那无所不敢的容九。真让人不得叹上一句:一物降一物。

谁还不知道,这容家的妖孽,也就殁王能治了。

他拂她的发,极轻的嗓音柔软:“闯什么祸了?”

语气这般轻柔宠溺,奈何,殁王是个宠妻无度的。

这妖孽,是该无法无天上天入地了。

容浅念回答:“杀人越货。”语气,很是轻描淡写,“还有,毁尸灭迹。”

说着,勾住自家男人的脖子,笑得张扬极了。

萧衍脸色大白,手背,烧伤狰狞下,青筋爆出。

在场天家众人,百官文武,大多是当玩笑听听,叹叹容九胡闹。

几人知道,这插科打诨的话里,有几分玄机杀意?那窝在男人怀中软得像没有骨头的猫儿,谁又知道,她一身血腥,衣襟染红。

萧殁忽然近蹙眉头,捧着容浅念的脸,细细看她的眼:“哪里受伤了?”

只有常年活在血腥里,才能对血有这么敏锐的感知。

心口像用什么抽了一下,生疼生疼的,她摇头,浅笑:“我没事,那是别人的血。”

萧殁轻叹了一声,将她抱在怀里,贴着她耳际,声音很轻:“十一,”他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以后,这些都让我去做。”

他掌心的这一双手,不若平常女子的手,有细细的茧,还带着微微血腥,他不知道那些闺阁女子们如何拿着绣花针刺出繁花似锦,他只知道,她手里的针能断人咽喉,能取其命脉。

这是他的女人,他萧殁的女人,他会心疼,会舍不得,同样是针,他想,那繁花似锦她若绣不出来,他便给她。

她窝在他怀里,抬起头,斜长的丹凤眼笑起来弯弯的:“我们一起做不行吗?我杀人越货,你毁尸灭迹。”

她心思莫测如何,心狠手辣又如何,她也只不过是想陪她自己的男人共赴一场乱世,一起生,一起死,一起为后世谩骂也好,称颂也好,她只要她容浅念三个字,随着他就好。

这是她,是萧殁的女人。

他笑,拂着她的张扬的眉,道:“好,都依你。”

“我突然想到了四个字。”语调微扬,她笑语嫣然,“妇唱夫随。”

他笑着,温柔地看着她,颔首。

他啊,真是越发贪心了,竟想着将怀中的女子,变作佳人,于这烽火乱世里,为他一人所有,所念,他便倾了所有,护她周全。

只是,她从来不是佳人。

“容九,我要向你挑战。”

这气势汹汹的,可不正是澈小王爷。

诶,这孩子,怎生这么闹腾,容浅念甚是头疼地揉揉眉:“挑战啊,好说好说,不过,”眼眸儿溜了一圈,她唇角邪邪上扬,“先叫声嫂子来听听。”

“你——”

揽着女子的那人微微一个抬眸,是慑人的淡蓝。

只一个眼神,萧闵到嘴的嚣张言论立刻偃旗息鼓了,语气轻缓了不少:“你敢不敢?”

------题外话------

没成事不要拍我,扑到迟早会有的。

第六十七章:一场狩猎,阴谋阳谋

只一个眼神,萧闵到嘴的嚣张言论立刻偃旗息鼓了,语气轻缓了不少:“你敢不敢?”

她端起茶杯,没喝,在手里晃了晃:“真不赶巧了,你嫂子我这也有一封战书要下,要不,等我胜了,你先挑了那手下败将,再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这无法无天的妖孽,怎一个张狂了得。

百官絮语,容相抹汗,皆暗叹:这狐狸又要折腾了。

首位之上,惠帝冷笑一声:“口气倒是不小,你倒说说,你这战书要如何下?”

她眸子一敛,没理惠帝,笑盈盈看着身侧的男子:“逸遥,我好生无聊。”

惠帝脸色一沉,气氛又冷一分,静一分,只听男子声音温润,倒是好听:“乖,玩玩可以,不要伤着自己。”

诶,这殁王啊,太惯着那妖孽了。忠亲老王爷叹气,看自家不孝儿子,那意思很明确:可别学了萧十。

萧凤歌冷哼上一句:“我比萧十会疼人多了。”

老王爷心口一梗,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孽子!

那边,容浅念抱着狗儿懒懒起身,停在一处案桌,眸中流光转着:“这战书嘛。”

案桌之上,左侧,太子,右侧,夏王。

这战书于何人?众人满腹揣测,抬眸望去,只见容九双手撑着案桌,眸子左转:“太子殿下,”唇角微微上扬,“你敢不敢应?”

萧简缓缓扬唇,眸,望着女子,这狐狸啊,叫他如何移得开眼。

然,萧衍手中茶杯一滑,茶水尽洒,眸光一紧,微乱,侧脸,横了一道斜长的伤痕。

容浅念轻笑,多看了几眼:这伤口,不错哦。

整个猎场,噤若寒蝉,久久,萧衍不言,那女子不动,只是有一下没一下逗弄着怀里的狗。

“殿下莫不是怕了容九?”

这家伙,胆子,大得无人能及。

萧衍未语,眸光深远,脸侧,伤口微微狰狞。

她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饮上一口,又道:“还是殿下夜里折腾久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听听,这话是女子说得出口的吗?再瞧瞧容家姑娘,脸不红心不跳,笑得一脸邪恶。

这家伙,脸皮,同样厚得无人能及。

萧衍当场脸色一沉,未说话,倒是一侧太子妃沉不住气:“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哟,还挺护着自家男人呢。

容浅念抬抬眼,给面红耳赤的太子妃丢了个玩味的眼神:“容九不过开个玩笑,太子妃这般生气作甚,莫不是——”

说着,眼眸从太子妃身上,又转到太子身上,那叫一个暧昧,那叫一个邪肆。

太子妃拍案而起,手指一劈,指向容浅念:“你——”

才一个字,被容浅念打断:“太子妃娘娘。”眸子一转,落在文静芊微颤的手指上,一脸正经地说道,“您这指甲可得修修了,这闺中之乐虽好,但您也得悠着点,瞧把我们太子殿下的脸抓的。”

话刚落,顿时无数双眸子,泛着精光,齐刷刷看向萧衍的脸,随即,阵阵抽气,叹息:诶,这太子真真是荒唐了。

瞅瞅,这效果,容浅念有点后悔了,怎么没有多留上几道。

那边,太子妃文静芊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容家妖孽,太子妃哪里是对手,气得耳根子都红了,梗着脖子憋了半天,骂了句,“你不要脸。”

不要脸?靠,这姑娘真单纯,容浅念边摇头边笑。

“退下。”

太子妃狠狠睃了容浅念一眼,咬咬牙,坐下了。

萧衍一双眼抬起,凌厉寒烈:“比什么?”

哟,鱼儿上钩了。

容浅念眼里嗪了丝戏谑,笑颜大开:“素闻殿下百步穿杨的功夫了得,容九不才,想与殿下比一比这射箭的功夫。”

萧衍脸色骤变,拳头一握,微颤。

容浅念瞟了一眼:嗯,不错,这火烧得好。

“殿下觉得如何呢?”容浅念问。

帝京谁不知道这太子殿下,箭术了得,无人能及。这姑娘,这不是自讨没趣?

当然,这话几人敢说?

萧闵敢!

“你既是知道我太子皇兄能百步穿杨,还这般不知好歹地自讨没趣。”

这美人儿,真真带刺。容浅念头疼,当初怎么就扒了他的衣服,麻烦得紧啊。

转过身去,容浅念看了看萧闵美人,端了个一脸无辜的表情:“这可就冤枉容九了。”想了想,她很认真地接了下一句,“我只是不想殿下输得太惨。”

萧十四美人俏脸一愣,傻了。

这等猖狂,除容家老九外绝无二人。

一声冷笑,惠帝声沉如晦:“你个丫头好狂妄。”

狂妄?那是什么?容浅念戳了戳怀里恹恹欲睡的元帅大人,抬头:“过奖过奖。”

这女子,岂止猖狂。

隔着不远的距离,殁王看着那女子,眸中,是化不开的宠溺。

诶,偏生猖狂的背后,还有个唯妻是从的,她能不嚣张?

“殿下,您意下如何?”那女子笑着坐上案桌,低眸,看萧衍。

一个女子,这般睥睨,真真嚣张!

这战应,太子胜之不武,这战不应,太子颜面何在。

正是僵冷时,惠帝道:“太子,你便陪这丫头玩玩,也好让她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萧衍眸子微微乱了,脸,发白。

容浅念笑,拖着长长的语调:“自然要好好玩玩。”

玩玩?这厮,哪一次不是玩死人不偿命。

萧凤歌上前,笑问:“小九,你又在动什么歪脑筋?”

“我的脑筋什么时候正过?”

萧凤歌失笑,无言以对。确实,这妖孽,一脑子弯弯肠子。

随即,惠帝一声令下,万事俱备。

这是一场明明悬殊到没有看头的比试,却因那个女子,提起了所有人的心,只见太子萧衍持弓,一触即发。

忽然,那笑意张扬的女子,上前,低语了句什么。下一秒,太子手中箭矢离弦,射出。

一个须臾,传来女子大笑的声音,众人这才抬头看去,只见那箭靶之上,箭矢偏了三分。

所有人傻了,往日百步穿杨的太子,今朝一箭失利。到底容家老九对太子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太子握拳,眼眸阴狠,耳边,还绕着那女子痞气恼人的话,懒懒地:“殿下,您可得悠着点,这烧伤要是裂了,可就麻烦了。”

只一箭,太子脸色惨白,弓箭之上,沾了点点血腥,这烧伤果真还是裂了。

昨夜牢房一把火,烧了太子左手筋脉,谁知?

天知,地知,容浅念知。

她摇摇头,一脸惋惜:“啧啧啧。”叹气,语调甚是无奈,“果然心有余而力不足。”

众人不由得又一眼望去,只见太子惨白的脸上,细长的红痕醒目,再看太子妃,果然,面红耳赤。

诶,太子真真荒淫。

萧凤歌笑了,那伤痕,哪是指甲刮了,分明是那狐狸的银针。

诶,这只是玩玩,果然玩出事来了,怕是明日太子纵欲声色便会传遍风清。

萧衍这一箭,惨败。下一箭,容家小九。

只见她懒懒走过去,拿起弓,一手持弓,一手抱着那白胖的狗儿,念叨了一句:“元帅大人,来,姐姐教你射箭。”

一句话刚落,众人还来不及嗤笑,便见那女子以脚开弓,箭飞快离弦,骤然划破空气,直直插进太子那只偏了三分的箭矢之中。

下一秒,太子之矢落,碎成两半,箭靶之上,只留容家老九的箭,同样离心三分,插着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太子的所射之处。

煞时,惠帝及百官瞠目结舌。

只见校场之上,女子放下弓箭,转身,耸耸肩,笑着说:“不好意思,手一滑,我赢了。”

手滑?用脚的人说手滑?还能更猖狂点?这一时,傻了多少人的眼。这只箭,整个风清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射,不重一分,不差分毫,便是男子,也做不到如此精准。

容家九小姐,深藏不露!

“用脚开弓,便是功力了得的习武之人也未必能做到。”惠帝声沉,灼灼,“容九,你藏得好啊,这等身手怕是不输男儿半分。”

容浅念想也没想,回:“我爹教得好。”

一句话,这欺上瞒下的脏水就泼给了容相。

席中,容相方闻,立马伏地:“老臣罪该万死。”一荣俱荣,这到嘴的黄连,容相只能当哑巴给她吃下去。

祸水东引,这是容浅念的一贯作风。

八成容儒海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摊上这么个女儿,一颗脑袋,多日来便没安稳过。

慧帝摆摆手,脸色黯然:“罢了,这丫头朕哪里治得了。”转头,看向萧衍,“太子,你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与虎谋皮,反遭火烧,自食其果。

能说吗?君臣父子,都是隔着肚皮的。萧衍只说:“父皇恕罪,儿臣身体抱恙。”

应该烧得不轻,既然如此……容浅念眯了眯眼眸,月儿似的:“身体抱恙啊,那殿下还是找个御医好生看看。”语调揶揄,尽是笑意,“这闺房之乐不打紧,这纵欲过度可是很严重啊。”

纵欲过度?这话,也就容浅念敢说。

慧帝脸白了,萧衍脸黑了,有人笑,有人叹,在场众人,各种神色。

这时,文皇后一言打破僵局:“皇上,狩猎时间是不是该开始了?”

这老妖婆,还挺会找台阶。

慧帝顺着台阶下:“今日狩猎最多者,朕重重有赏。”

纵欲之事就这样搪塞过去了,容浅念有点不爽,窝回自家男人怀里,闷闷道:“我还没玩够呢。”

萧殁揽着她,低声:“来日方长。”

容浅念煞有其事地点头。

左侧,站着青衣,叹:诶,女人不能惯。

右侧,是十二十三姐妹,面面相觑:好男人啊!

此时,狩猎起始,依照往年惯例,两人一组,多猎者优胜。

高台之上,钦天监的太监尖着嗓子,说了一通歌章颂德的话,才开始宣布狩猎分组。

“……”一连串的废话正话之后,那公公最后提着尖鸭嗓子说道,“殁王府空缺。”

正恹恹欲睡的容浅念眼皮一掀,揉揉惺忪睡眼,随即大喊了一声:“你丫,当老娘不存在啊。”

萧殁身子骨不好,殁王府无人出猎也是理所当然,年年如此。只是今年多了个还未过门的准殁王妃,那啊,是个惹不得的角色。

钦天监立马补上:“殁王府,容九小姐,出猎。”

刚说完,准殁王妃拖着懒懒地语调:“容九小姐?”

这姑奶奶又是不满意了,钦天监的老太监抹了一把汗,再度改口:“殁、殁王府,殁王妃出猎。”

刚说完,那边女子笑眯眯吐出一个字:“乖。”

那老太监脚下打滑,一个趔趄。

半盏茶后,这组是分出来了,只是……

“小九,为什么我们不是一组?”萧凤歌一脸被抛弃了的小媳妇样。

容浅念拂额:“凤歌儿你看吧,我和你有缘无分。”

桃花眸一挑,萧凤歌冷哼:“那你他就有缘有份了?”

对此,容浅念除了叹气,还是叹气:“诶,冤家路窄啊。”

容浅念的话才说完,就砸过来厉声一吼:“本王绝不与她一道。”

这冤家,可不就是萧闵美人,这等分组,直叫容浅念叹一声:狗血啊。

俨然,这情境,容浅念是被嫌弃了,这萧凤歌可就不答应了,阴测测道了句:“萧十四,你敢嫌弃我家小九。”

十四美人唇角一挑:“是又如何?”

“如何?”萧凤歌俊脸一沉,“别以为你长了一张女人的脸,本世子就会怜香惜玉,要是我家小九少了一根汗毛,我照样拔你两根。”

这话,绝了。

萧闵一张脸,红透了,更像那受气的小娘子了。

容浅念一个没忍住,笑得四仰八叉,萧殁无奈,将她抱住,放在怀里搂着。

“凤歌儿。”容浅念拱拱手,“小生服了。”

萧凤歌转眸,脸突然一黑:“萧殁,你抱够了没?”

容浅念一愣,随即,萧殁便含住了她的唇。

这下,轮到容浅念脸黑了,那边,萧凤歌咬牙切齿。

这不见火的硝烟在弥漫,从这一桌,到那一桌。

“你好像很不满意。”明华公主一身黑色的骑马装,挑着眼角。

“臣不敢。”古大将军说得面无表情,眼睛都没抬一下。

这叫不敢?

萧涵恼了:“不敢?你连本公主都敢嫌弃,还有什么不敢的。”

古筝片刻沉吟,回答:“臣并非嫌弃公主。”

萧涵立马笑弯了眉:“那刚好,本公主也早就看上你了。”

古大将军英气的脸僵了。

这时,有懒懒的语调传来,邪肆极了:“筝啊,既然公主一片芳心,你就从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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