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顾南西作品帝王宠之卿本妖娆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不止对敌人,还对他,毫不留情。

因着一个狠心的女人,萧凤歌想,他注定便要万劫不复了。

她也并不否认,只是问他:“那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也是在这棵树下我对你说过的话?”

三年前,他们才初相识,他在她手里吃了亏,一败涂地,那时他又恨又恼,她站在桃花树下,言笑晏晏又没心没肺的样子。

她说:别人对你狠,你要比他更狠,不然你一辈子就会被吃死。

她说:只有笨蛋才会吃亏做赔本的生意。

她说:不要对心狠之人示弱,尤其是是女人。

她说:我啊,心狠着呢。

至今,三年,那些话犹在耳边,这夜里,还是这棵树下,没有言笑晏晏,淡漠得有些冷漠,她说:“凤歌儿,不要对我示弱,不要甘愿为我吃亏,不要被我吃死,要是你一点都做不到,你就是个笨蛋,蠢得无可救药。”

可不就是,他一点都做不到,蠢得无可救药。

看吧,多狠心的女人,没有直说一句狠话,却将他耗了所有勇气才捧出的真心,毫无保留的退回来,偏生,她无动于衷地做了个局外人。

三年前,一败涂地,三年后,又是如此。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想该收手了。

忽然,萧凤歌笑了,很明媚,桃花眼一如往常的潋滟波光:“小爷看起来很蠢吗?”

终归,他是不敢赌,只得小心翼翼地守着现状,可不就是蠢吗?

容浅念也笑了。他们总是默契的,点到为止,她还是她,他也还是他,可以两肋插刀,却也仅此如此。

萧凤歌一个侧躺,占了容浅念软榻,恶声恶气地说:“狠心的女人,谁稀罕你了,两条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比你貌美,比你温柔,比你会讨爷欢心的多了去了,爷会蠢到非你不可?”

------题外话------

不好意思,因为实习时间安排,以后更新时间改成晚上,可能会比较晚,建议妞们第二天看,不断更,都是一样的,谅解一下哈

第八十九章:其他的我为你去夺

萧凤歌一个侧躺,占了容浅念软榻,恶声恶气地说:“狠心的女人,谁稀罕你了,两条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比你貌美,比你温柔,比你会讨爷欢心的多了去了,爷会蠢到非你不可?”

偏生,他只对她示弱,甘愿为她吃亏,被她吃死,可不就是个笨蛋,蠢得无可救药。

只是,这些话,要烂在胸腹里,谁让这个不够貌美、不够温柔、不会讨他欢心的女人足够狠心呢。

她笑,没心没肺极了。

他看着她,手捂着胸口,作心碎状:“小爷这就去找个比你貌美,比你温柔,比你会讨爷欢心的美人,抚慰小爷这颗偶尔抽风的心。”

“我觉着我们窟的姑娘就不错,你觉得呢?”

“嗯,不错。”

真真假假的几句玩闹话,心知肚明的两个人装云淡风轻,潦草地用闹剧收了场。

萧凤歌还是萧凤歌,容浅念也还是容浅念,可以肆意打闹,可以玩笑附和,只是无关风月。

她笑着点头:“真乖。”伸手,顺了顺萧凤歌的发,“我家凤歌儿真乖。”

还好,都没有变,容浅念会笑眯眯地喊他凤歌儿,然后各种凌虐他的宝贝头发。

他佯作发怒,恶狠狠喊:“滚,不许碰小爷的宝贝头发。”

挑挑眉,容浅念环抱着双手:“哟,脾气见长啊。”

俨然,十足的大爷。

萧凤歌一脸纠结:“好吧,就给摸一下。”

俨然,受气的小媳妇。

“乖~”她眸子一转,伸手过去。

然后就是一声惨叫,只见萧凤歌跳远,拂着他的宝贝头发,大喊:“你这女人,不会温柔点啊!”

容浅念耸耸肩,阴阳怪气地说:“你不是知道我不够貌美,不够温柔,不会讨人欢心吗?”

这是个记仇的家伙。

萧凤歌冷哼:“岂止,还有不解风情,不识好歹,不懂情趣。”

这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容浅念一脚踢过去:“去死!”

萧凤歌上蹿下跳四处逃窜,继续火上浇油:“哦,还有,四季干煸豆。”

一句话,戳中了要害。

容浅念怒火中烧:“滚犊子!”四季干煸豆,那是容浅念的死穴。

他不滚,还笑得像朵招风的迎春花,别说多得意。

容浅念咬牙切齿:“你不滚,我滚。”

说着,转身就走,萧凤歌脸一垮:“你去哪?”

前面,那人昂首阔步向前走,背影远了,只有声音传来:“去找我家男人滚床单。”

萧凤歌下意识便抬脚,又顿住,然后苦笑,站在桃树下,人面不似花红,夕阳早下,没有月,星星点点的星子稀疏,他站了许久。

“昭明世子,这么晚了,你不回去吗?”十三上前问道。

萧凤歌撩起衣服便躺在软榻上,抬头望月,自顾沉吟:“今晚,月色尚好,本世子要赏月。”

十三抬头,对着乌云密布毫无月色的天,嘴角直抽。

十二直言:“世子,小姐晚上会宿在椒兰殿,不会回来。”

瞎子都知道某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昭明世子病入膏肓了,还嘴硬,虚张声势地掩饰:“谁说小爷等她了。”

十三回得不疾不徐,条条是道:“我们没说,是世子爷您自个说的。”

萧凤歌被噎住,脸色那叫一个铁青:“再多嘴一句,我把橙碧送来,好好治治你!”

十三额头一路黑线,懒得接话。

世子大爷得意地挑挑眼,喝着小茶,吩咐道:“去,给小爷找个比你们家小姐貌美,温柔,会讨爷欢心的美人来。”

十二十三无语,别说大晚上的找不着美人,就算找着了,这病入膏肓的大爷会要吗?

姐妹两皆摇头,走人,睡觉去,叹气:诶,痴男怨女,多情总被无情伤。

旁人都看得清,谁非谁不可,只是局中人,陷得深了,出不来。

近十月的夜里,有些凉,桃树下,形影单只,对影啜饮。

美人苑寂寥,椒兰殿里,却恰是风月正好。

殿中,点了烛火,微暗,容浅念轻手轻脚地摸寝殿,床幔后,人安寝,她走近了,撩开流苏,脱了外衫,手脚并用地钻进了被子,蹭过去伸手抱住自家男人。

凉凉的吻,落在额上,她抬头,萧殁正温柔地看她。

“吵醒你了。”又抱紧了一分,将整个人都窝进萧殁怀里,自怨自艾起来。

萧殁捧起她的脸:“怎么了?”又亲了亲她,许是刚睡醒,蓝眸些许惺忪,暗哑的声音竟是性感了不少。

容浅念摇摇头,钻进他怀里,贪婪地嗅着他的气息闷着头说:“想你了。”伸手,又勾住萧殁的脖子,像是撒娇,“想抱着你睡。”

萧殁轻笑,吻了吻她唇角,拍着她轻哄:“睡吧。”

她闭上眼睛,只安静了片刻,抬起头,看萧殁:“睡不着。”萧殁看她,并未说什么,顿了会儿,她问,“你怎么不告诉我?”

萧殁眸光清明:“不告诉你,是没有必要。”他揉了揉她蹙起的眉头,“不用担心,有我。”

萧殁的声音对容浅念总是蛊惑,她心安,摇摇头:“我不担心,大不了不要国婚文书,我不介意与你私定终身。”

说这话时,她眼里坚决得近乎执拗,映出了萧殁的影子,满满地装满了眸子。

这个女子,真叫他喜欢得心疼。

萧殁亲了亲她的眼,额头抵着她的:“傻瓜,即便你不介意,我舍不得委屈你。”

容浅念蹭着他摇头,仰头就贴着萧殁的唇,她喜欢这样的亲密,伸出舌头欢喜地舔了舔才说话:“我不委屈,我要嫁的是你,又不是你萧家的祖宗,没有国婚文书又如何,我照样让整个风清上下唤我一声殁王妃。”

她一向洒脱,会狂妄,甚至不可一世,会因为他不顾一切,将整个风清置于脚下,然后与他站在高处,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风清殁王的妻,便是担了个祸国殃民的头衔,也要如此。

这样的女子,如何叫他不爱到骨子里,他庆幸,她的不顾一切不是为了别人。

萧殁俯身便吻她,有一下没一下含着她唇角,声音缱绻得有些沙哑:“可我要那一纸文书。”

容浅念骤然抬头,嘟着唇:“为什么,难道那文书比我还重要?”

再聪明的女子,遇到情爱,也是个会斤斤计较的女子,会愚笨地胡思乱想,容浅念便想着:她家男人怎么就不像自个那么那么想把某些事都办了呢?

容浅念郁闷了,低着头不说话,手指在萧殁胸前画圈圈。

萧殁握住不安分的小手放在唇边亲着,拂着她的脸,他字字铮铮:“我要全天下知道你是我萧殁的妻,我要八方来贺,我要你入我萧家的皇谱,我要你百年之后以殁王妃之名与我同葬皇陵。”他深深看她,“所以,那一纸文书,我要。”

容浅念痴了,缠着萧殁的视线,恍恍惚惚像醉了,她想,这个男人太要她命了,几句话就会让她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果然,爱情是个让人疯狂的玩意,只是她却爱极了这玩意。

搂着萧殁的脖子,容浅念眉开眼笑的,软软的声音:“这些你来要,我只要你。”眸子一转,灵动如只狡猾的狐狸,“反正,你的都是我的。”

看吧,这奸商心里亮堂着呢。

萧殁由着在怀里蹭来蹭去,笑得开怀:“你只要我便好,其他的我去为你夺。”

他想,只要她想要,便是这个天下,也要为她夺来,他萧殁的女人要的起,也只有他能给。

怀里的女子笑靥如花,好看的眸子满满都是萧殁蓝色的眼,她伸手,用力抱住他的脖子,扯着嗓子说:“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准抢。”

神马天下,都是浮云,狠狠霸占这个男人才是王道。诶,她是怎么都不放心,自家男人也不能拴在裤腰带上随处带着,万一被人惦记了去怎么办?

这么一想,容浅念眉头都皱起来,萧殁亲她,捧着她的脸,说:“好,不让抢。”

容浅念立马眉开眼笑了,心满意足地抱着自家男人亲热,亲亲摸摸一顿后,容浅念抬头,撇着嘴不满:“逸遥,咯得疼。”

萧殁哄她:“乖,你别动。”

她乖乖的:“好,让你动。”

这对话,怎生这般暧昧呢。殿外,三双耳朵越贴越近。

楚夜贴着门,压低声音:“王爷和王妃在里面做什么呢?”

青衣静心凝神,楚林回:“那还用说吗?坏事。”

哦,细想,确实有么一股子味道。

两兄弟正欲再细听,青衣道:“非礼勿听。”然后,退居几十步外了。

两兄弟打了个眼色:

还听不?

想。

如厕忘了?

那还是算了吧。

于是乎,两兄弟恋恋不舍地走开,站在殿外,迎着风,想着某些坏事,面红耳赤。

寝殿里,容浅念很老实,一动不动,任萧殁在她腰上解着什么,天地良心,一向花花肠子的容浅念,这次真的是心无杂念地让自家男人‘为所欲为’。

半响,萧殁抬头,手里拖着传国玉玺。

好吧,别多想了,是这传国玉玺咯得某人疼。

萧殁心疼地给他揉揉:“怎么带在身边。”心疼坏了,语气怨尤,吐出一个字,“重。”

好吧,这传国玉玺华丽丽地遭人嫌弃了。

容浅念偎着萧殁,舒服地眯着眼,懒懒的语气:“我找个时间送回长信殿。”叹气,“诶,我都没有玩够。”这玩意真真好用,她还真有点舍不得了。

萧殁说:“那留着。”

弯弯的眸子眯成一条缝,她问:“大婚文书不是要吗?”

他拂了拂她的脸,笑着:“即便没有传国玉玺,我要的,他也必须给。”

蓝眸中,尽是势在必得,这个男人,生来便是应该翻云覆雨的王者。

容浅念想着便喜滋滋的,抱着萧殁一顿亲,得意洋洋地晃着小脑袋:“哎呀,这是谁家男人,怎么这么能干,怎么这么厉害,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还能是谁家的,她不就想说:看,我家男人,厉害吧。

瞅瞅,这得瑟劲。

萧殁看着,哭笑不得。

上一秒还乐呵的某人,忽然焉了:“可是有个混蛋说我不够貌美,不够温柔,不够会讨人欢心。”

容浅念越想越郁闷,因为她否认不了那个混蛋的话。

萧殁却笑地开怀,说:“刚好。”亲了亲她撅起的唇,“你够让我喜欢。”

这个女人,有时候迷糊,竟不知道,他有多喜欢这样的她,不要她貌美,不要她温柔,更不要她刻意讨好,只要她是她就足够了。

他眼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容浅念这才笑了:“也是。”她伸手,勾住萧殁的脖子,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再说人家也很貌美。”

她笑着亲了亲他的唇:“很温柔。”

又抱着他,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很会讨你欢心。”

他笑,然后深深吻住她的唇。

世间不乏貌美温柔的女子,只不过,他萧殁只要一个容浅念而已。

------题外话------

这章少了点,凑合着看,正在构思下大婚文书的章节。

第九十章:帝王燕之乱

天连着放晴了几日,今儿祈福节,城外护国寺里全是京都来祈福的女子,方过午后,天就暗沉了,大片大片的乌云阴翳,怕是风雨欲来了,这天也经久未变了。

这祈福节,恐是不太平。

风清皇宫,长信殿外,脚步声杂乱急促,一路口口通传。

成公公躬身上前:“皇上,护国寺派人传话,帝王燕已现。”

端坐案桌的慧帝骤然起身,满眼的惊愕:“是哪家姑娘?”

成公公回话:“右相容府,繁华郡主。”

慧帝忽然沉吟,看着窗外压下的天,喜怒难辨:“帝王燕一现,宫里怕是又要乱了。”

年年祈福节,独独今年帝王燕出,正是帝王交替时,这帝后之签定要乱了这纷争。

“皇上宽心,这帝王燕是吉兆,天定凤女,定能佑我风清国泰民安。”

慧帝沉思,久久叹息:“若是天意,自然如此。”慧帝满眼沧桑,已现老态,“朕只怕是人为,是凶是吉,朕也难测,总之,是不会太平了。”

成公公默,低眸思忖。

这才晚上,帝王燕现,便从护国寺传到了宫中,传遍了风清的天,果真,风起云涌,皇宫大乱了,风清野史有称:帝王燕之乱。

外头正下着大雨,美人苑里,夜明珠亮得明媚,毫无这阴雨天的半分阴沉。

榻上,容浅念窝成一团,像只懒散的猫儿,她似笑非笑地叹着:“帝王燕啊。”榻上,元帅大人挠挠头,不甚惬意。

旁边,十三回话:“可不是。”十三好不惊奇,又道,“据说这支签五百年来只有两个人抽到过,一个是五百年前的开国元清皇后,还有一个便是常林阁那位,这下整个风清都乱了,天降凤女的呼声是一波高过一波。”

自开国的元清皇后抽到此签之后,风清便有了帝王燕出帝后现的传闻,五百年来,这是唯一一次祈福节上,有人抽中帝王燕一签。

这天下,还能不乱?

容浅念笑:“如此一来,繁华倒是坐实了这天定凤女的头衔。”懒懒翻了个身,又问,“萧衍坐不住了吧?”

十三点头,又道:“护国寺才刚把消息传到宫里,太子便请旨与良娣完婚,不过传国玉玺被盗,大婚的文书迟迟没有下来,恰逢此时护国寺的无妄禅师送来了帝王燕的签文。”十三冲着容浅念眨眨眼,笑问,“小姐,你猜猜那帝王燕的签文背后写的是什么?”

容浅念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元帅的肚子,微微抬了抬眼皮子,漫不经心地说:“下月十六,宜国婚。”

十三大惊:“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说起这签文,又是一出怪事了,护国寺的无妄禅师竟给出了这么个解语,一出便震惊了举国上下。

只是……十三细细想了一遍,确定自家主子今天祈福过后,除了睡什么都没干,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容浅念笑得别有深意,挑着眼角甚是邪气,道:“佛曰不可说。”

十三翻白眼,她笃定,这不可说的见不得人。

“继续。”容浅念搂着狗儿,很是大爷地抬手吩咐。

“无妄禅师的签文也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文武百官的耳朵里,这会儿啊,国舅爷与晋文公为首,百官其后,正跪在长信殿外请旨国婚,可是没有传国玉玺,天家大婚文书未准,依照风清惯例,要举行国婚,便只有一个办法了。”

这事也是一波三折,跌宕得让人一头雾水,从这祈福求签到百官求旨,一环扣一环,说不清,理还乱,却引人深思费解。

只是容浅念一双狐狸般狡猾的眸子里一干二净得毫无困顿,缓缓接过话:“亲王的联名上书。”

“风清有惯例,若传国玉玺有任何差错,唯有所有亲王联名上书,国婚文书方作数,只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开例,而且,百官同奏。”

容浅念听着,懒懒眯着眼,将睡未睡:“这会儿,皇帝老头该去椒兰殿传话了吧?”

十三不可置否:“对这帝后之事,百官可等不及。”

容浅念自顾笑着,半响,莫名其妙地念了一句:“嗯,我家男人真本事。”

十三听了,纳闷了,就问:“这和姑爷有什么关系?”

从祈福节到百官请旨,十三确定,和她家姑爷都扯不上半毛钱关系,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因果关系来。

容浅念还是那句:“佛曰不可说。”说着,搂着元帅大人睡觉去了,哼着小曲,“洪湖水啊,浪呀嘛浪打浪~~~”

十三无语摇头,搞什么神秘,不过,她敢笃定,容妖孽一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行径,不然,不会心情这么好。

可不,被容妖孽料准了,长信殿中,慧帝传见殁王。

片刻之后,传报:“皇上,殁王到。”

轮椅碾过长信殿的大理石,萧殁只身一人,淡然自若。

慧帝坐在棋盘前,并未抬头:“来了。”倒是心平气和的语气,说,“过来陪朕下盘棋。”

萧殁不语,与慧帝相对而坐,他执白子,帝执黑子。

慧帝抬手未下:“朕让你一子。”

“不用。”淡淡语气,萧殁执起棋子,瓷白的指尖,玉子一般。

慧帝也并不多说,抬手便落下第一子。

随后,白子落,绕于慧帝黑子。

淡淡藿香从铁炉中袅袅升起,长信殿中,极其静默,唯有棋子落盘的声响。

棋盘上,黑子聚拢,白子杂乱无章,看得出慧帝围攻,看不透萧殁棋局,半盏茶的功夫,黑子也未能胜出半子。

慧帝一棋堵住白子,萧殁执子,缓缓落在黑子中央,慧帝脸色骤然大变,捻着棋子,久久没有落下。

一子,黑子便落于下风,原来,这白子内中玄机重重。

“步步为谋,以退为进。”慧帝似笑,却冷,“朕的十六个儿子当中,最属你会谋。”说着,落下一子。

萧殁手中白子如玉,缓缓落下,他道:“我若不谋,必败。”

这谈的是棋道,也是生存之道。

慧帝不可置否,执棋,专心致志,没有丝毫松懈,额上,有细密的汗,反观萧殁,面色如常冷清,每一步,不疾不徐。

又半盏茶,棋盘上,白子渐收,中间,黑子毫无喘息。

骤然,白子破口,攻其中间的将。

慧帝大笑,一子从破口间出,抬眼:“为了一颗棋子,将满盘棋局显露。”抬手,吃了一片白棋子,慧帝道,“这步棋,你输了半壁。”

棋盘之上,慧帝的黑子已占了大半领地,有扫尾之势。

萧殁面不改色,执子:“那又如何,我只要结果。”落子,他抬起眼,淡漠得无波无澜,启唇,他道,“我赢了。”

慧帝大惊,一看棋盘,脸色灰白。

只一子,只一步,便致胜,让人防不胜防,一败涂地。

惠帝惨然失色:“原来你的半壁江山便是要取朕的将,好一招釜底抽薪。”沉吟,抬眸,惠帝言,“朕输了。”

一盘棋,惠帝惨败,论起谋划,萧殁更甚。

骤然,惠帝灼灼目光逼视:“帝王燕,是不是你?”

萧殁启唇,淡漠:“是。”

“只因为她?”

“是。”没有迟疑,微蓝的眸子染了点点灼灼夭夭的蓝。

这萧家的天下,果然还是祸乱于那个女子。

惠帝沉吟,犀利的眸,略微有着苍老,沉声,他目光如炬:“小九,你到底是要这个江山,还是要她?”

他一步一谋,将整个风清的天下玩转在鼓掌间,若是为了天下,为了一个男子的野心便也罢了,若只是为了一个女子,为了儿女私情,皇室之人,该是如何荒唐可笑。

须臾的沉默,萧殁蓝眸一凝,道:“大婚文书。”

惠帝失笑,好谋划,好算计,欺瞒了整个天下,一场帝王燕之乱,竟是他的美人谋。罢了,有了答案又如何,江山美人,他便是都要,谁又能阻得了。

“传朕旨意,以亲王联名文书之准,”微顿,惠帝之声响彻整个长信殿,“特赐太子与殁王于下月十六完婚,以国婚之礼,八方来贺。”

此时,已是午时三刻,右相容府外,忽然来报:“圣旨到!”

惠帝一纸圣意,扰了整个相府安宁。

常林阁中,青竹环绕的凉亭里,女子迎着风,清泠的眸零碎了树影斑驳,她冷笑着:“真快。”

女子身后,妇人面色沉凝:“繁华,听娘一句,别再念着那个人,你将为太子良睇,若将来太子为帝,又岂能容他,到时候你该何处?”

一纸圣意,太子择日国婚,良娣却连圣旨都未接,多少双眼看着,这桩婚事哪里容得半分差池,都道是凤女恣狂,藐视皇权,林氏却知道,这些全因一个殁王。

林氏苦口婆心:“答应娘,别再执迷了好不好?”

容繁华转眸,沉寂的眸子染了墨,她淡淡开口:“萧衍不会为帝。”冷笑,“他没有那个资格。”

林氏一听便恼了,沉声逼问:“那谁有资格?殁王?”又冷嗤,“繁华,他只是个废人。”

“娘,你信不信?不是他没有资格要这个风清,而是风清没有这个资格。”

每每说起那个人,她眸中总是一种几乎痴迷的东西。

  如果觉得帝王宠之卿本妖娆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顾南西小说全集爷是病娇得宠着囚宠之姐夫有毒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帝王宠之一品佞妃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病宠成瘾暗黑系暖婚,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