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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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静默了,看着萧殁抱着女子转身,白衣竟是森冷,一如地上的血迹,让人不敢直视。

人走了,留殁王的轮椅泛着冷幽的光,染了血。

然后铁衣卫包围了长信殿,风清帝君,落了个阶下囚的下场。

“他的腿……”慧帝瘫软在龙椅上,浑身都在颤抖。

原来,萧殁一双腿伪装了十年。

然,他无暇思考,走到龙椅前,看着那颓败的帝君,他的父皇,他一字一字问:“父皇,你非要她死吗?”

慧帝冷笑着,神情有些狰狞:“何止朕,要她死的人太多。”

他也冷笑着,沉默了很久,跪在龙椅前。

“她若死了,儿臣——”

话,留了三分,他懂,他的父皇也懂,那是威胁。

还好,她现在活生生站在眼前,还是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他的眼凝着她的脸,细细看着:“你不会死了是吗?”

问得莫名其妙,语气还有些微颤。

容浅念笑,眼睛像极了古墨染的玉,说:“祸害总是会遗千年的。”

第一次庆幸,有个女子,是祸害,尽管,祸害着他,祸害着他萧家的天下。

萧简转身,只留了一个字:“撤。”

身后,女子笑语嫣然。

战神夏王,败,于容九。

“殁王妃到!”

一声传令后,死寂的长信殿大乱。

“青将军,王妃,王妃往长信殿来了,仪仗队现在就在殿外。”

楚林的话刚落,慧帝重重冷哼:“殁王妃?朕若不认,她到死也成不了萧容氏!”

“哈!”女子一声大笑后,恶狠狠,“那老娘就先弄死你。”

慧帝脸色铁青,抬头,门帘撩起,红色的衣衫,张扬得刺眼。

这个女子,欲除,而不得。慧帝指尖掐进了皮肉,眸中尽是狠厉。

她走近了,依着屏风,手里卷着流苏,毫不忌讳地扯了盖头:“就是你死,墓碑上,我容浅念也是以殁王妃之名。”

话罢,众铁衣卫半跪于地:“恭请王妃。”

慧帝拍案站起。

哟,这就听不下去了?她还没玩够呢。

撩起裙子,她一只脚踩在龙椅上。

娘呀,这厢,太狂了,太目中无人了,这龙椅是能随便踩的吗?

十二十三楚林楚夜等,傻眼了,慧帝气得直哆嗦:“你——”

她用不痛不痒的语气截断:“你说我敢不敢?”笑了笑,“给你来一场轰轰烈烈的风光大葬。”

容九手上,平白多了一根森白的银针。

这下,没人喘大气了,生怕这姑奶奶手一抖,给风清换了天。她是真敢!

慧帝怒极,反笑,阴冷的眼:“你敢,但是你不会动朕,你担得起这弑君的大罪,萧殁也担不起弑父的大不敬,若将一日他称帝,便是我风清第一位谋逆造反的皇帝,朕风清子民就是一人一指点,也能戳穿他的脊梁骨。”

她乖张,为所欲为,软硬不吃,萧殁,是她唯一的软肋。

慧帝,倒是会攻心。

只是,攻心?她也会玩,而且,玩死人从不偿命呢。

她笑得狡邪,像只狐狸:“你觉得会有人有那个胆子?或者,你觉得我吃素?退一万步讲,你认为我家男人会在乎?还是会坐以待毙?一个王朝的更替,后人永远都只记得睥睨天下的成王,而不是葬于骨枯败寇,至于那被戳的脊梁骨,”她嗤笑一声,“皇上莫不是忘了,历史都是由王者执笔的。”晃了晃手上的银针,她浅笑的模样无害极了,语气邪气,“信不信,今天本王妃就是一针扎死你了,照样可以在史书上记上一笔,就这么写:殁王大喜,慧帝喜极而衰。”

十三没忍住,笑喷了。这话,绝了,不气死人,怕是也要人吐上几口血,内伤不轻。抬眼望去,慧帝喉头滚动,唇色发白:“你——你——”

这是内伤了吧,口齿都不伶俐了。

不过,有人还没玩够呢。

容浅念随手将银针插进了发间,无关痛痒的语气:“不过你放心,本王妃不会让你这么早去下面报道,不然这独角戏本王妃一个人演得多没意思。”一个翻身,她躺在了龙椅前的案桌上,撑着脑袋晃荡,扬扬下巴,“我只问你,昨夜,那鸳鸯子母壶里的酒到底是不是你动的手脚?”慧帝片刻沉吟,她懒懒接过话继续,依旧笑弯了眸子,“当然你可以装傻充楞,不过,我这人只给人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

话已至此,装傻充愣有用?对上容九,她太精明,装傻充愣太愚蠢。

慧帝直言:“朕确实动了手脚。”

容浅念横了一眼,手指一劈:“你个老不死的,果然是只黄鼠狼。”

慧帝脸更青了,这普天之下,只有这个女子敢这么指着他的鼻子骂粗。慧帝冷笑:“只是朕下的不是毒,而是一壶芜子汤。”

容浅念白眼:“老娘当然知道不是毒,你还没有那么蠢。”

慧帝气得无语凝噎,她又骂道:“尼玛,还好被某个龟孙子换掉了,不然你萧家没准就要断子绝孙了。”

椒兰殿的诸位听之,面面相觑:这话没错,这位是个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的主。还好阴差阳错,芜子汤被偷天换日了。

不过,这慧帝真阴。容浅念剜了一眼:“老不死的。”

十三又喷了,连元帅大人也松了挠着蝴蝶结的爪子,作欢呼状。

“要你死的人比比皆是,朕只是失望有人借了把刀都没能要了你的命。”

容浅念笑着接话:“放心,我一定会趁死之前为你披麻戴孝的。”

“你!”慧帝被噎得青筋爆出,四肢发抖。

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这就是。

容浅念翻身站起来,捋了捋压皱的衣衫,倒上一杯茶,递到慧帝眼前:“父皇,这媳妇茶,是自己动手呢?还是要臣媳灌呢?”

不需要怀疑容九胆大妄为的程度,这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慧帝哑口,颤着手接过,手上筋脉凸起,反笑:“好,很好。”仰头,一口饮下,生生咽下。

她笑,一把盖住盖头:“礼成!”

她走在前,身后是震耳欲聋的礼乐,声声刺耳。

容九大胜,长信殿里传出慧帝发狂的大笑。

椒兰殿的迎亲队伍一路张扬地绕了风清皇宫一圈,所到之处,皆敞门相迎,再恭恭敬敬道上一句:“恭迎殁王妃大驾。”阵仗要多招摇有多招摇。

容浅念这才满意了:“这萧家的门也进了,媳妇茶也敬了,该行的礼也差不多,接下来就应该送入洞房。”

随行的楚林楚夜面面相觑,没吭声。

容浅念迫不及待:“摆驾椒兰殿。”

十三抱着元帅上前,试问:“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她眨巴眨巴眼,很一本正经。

十三懒得白眼:“拜天地啊。”

拜天地?有洞房重要吗?当然没有!拜天地就是为了洞房,她心头总堵得慌,没耐心迂回,直奔主题,义正言辞地说:“就算不拜天地,谁敢说他萧殁不是我容浅念的人,老娘等不了了,直接——”她咬牙,眼红了,吐出一个字,“上。”

彪悍啊!十三做了个拱手。

楚林楚夜低头,不说话,额头频频冒汗。

半盏茶的功夫后,容浅念对着椒兰殿新房的空床一声吼:“萧殁,等着,你欠老娘的洞房花烛夜,老娘要你连本带息地还。”

话音还没落,一掌劈裂了洞房的床,床上一对交颈鸳鸯四处逃窜,花生莲子滚了一地,这洞房花烛夜,砸了。

容九料准了所有,万事俱备,却没有想到,她的压寨相公飞了,不是病了,是不知所踪了。

这问题,就严重了。

椒兰殿中,容浅念翘着二郎腿高坐主位,换下一身红装,端了杯茶,睨了一眼,轻轻吐出两个字:“说吧。”

身后,十二、十三,一左一右立着,俨然一幕三堂会审。

青衣面色不改,回:“臣不知。”

“哦?”她眉头挑起,眸子一转,嘴角一笑,“你呢?”

娘哟,好生阴险的笑。楚林抹汗,强作镇定:“臣,不知。”

气压一低,楚夜抬头,撞上容浅念笑莹莹的眸子,她问:“你也不知?”

楚夜一个哆嗦:“不、不知。”

这一个一个……真是头疼,容浅念揉揉眉心,拖着懒懒的调子:“不知啊——”抿了口茶,润润嗓子,“在长信殿本王妃的话都还记得吧。”笑得相当无害,“本王妃只给人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记得要抓牢哦,不然的话——”

话,顿住,眼眸儿一眯,那啊,是只危险的猫儿,可是一肚子的黑水。

青衣额头渗汗,支吾:“王妃,王爷有令——”

她截了话:“你家王爷难道没有告诉你,这椒兰殿里里外外听谁的?”

青衣默不作声,气息一沉,楚林急忙回答:“听、听王妃的。”

“不错,还没忘记。”容浅念不疾不徐,“本王妃一向通情达理,也不为难你们,你们王爷有令,你们不方便说,不如这样,我问,你们点头或者摇头。”

当下,三人都哑口了,面面相觑。

主位上,女子笑笑,放下杯子:“还是你们想让我想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什么办法?这位主子多的是花花肠子,哪次不是整死人不偿命,楚林楚夜交换了个眼神。

“王妃请问。”

容浅念敛了笑:“昨夜,你家主子是不是去了晋文公府?”

三人点头。

果然,昨夜有人未雨绸缪。

容浅念笑得阴冷:“调虎离山啊。”眸子一凝,“那鸳鸯子母壶除了皇帝与明华还有第三人动过。”

还是点头。

嗤笑:“哼,借刀杀人,老套!”骂完,整了整额前一缕发,卷着手指,说得云淡风轻,“酒中并非毒,而是一剂引子。”

不是问句,是陈述。

容家老九,最属心思缜密,句句精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一双狐狸眼。

三人继续点头,心惊又惶恐:诶,想必,什么都瞒不住了。

菱唇轻启,她幽幽念出三个字:“断肠散。”

三人怔住,无言以对。这位主子,掐指一算,整个风清还有她不知道的?

“原来有内鬼啊。”

十二、十三乍一惊,脸色都凝重了。

一时,静了,主位上,她把玩着茶盖,眼,若有所思,忽而,闪过冷悠悠的光,叫人慎得慌。

断肠草的毒并非一朝一夕,这种慢性毒药,日积月累,平日毫无所查,若是一剂药引……

她身边原来养了一头白眼狼啊。

容浅念忽然一声冷笑:“毒药,晋文公,明华,那就只有——”

话,忽然顿住。

想必,这位主子,知道那头白眼狼了。

十二、十三不可思议,竟是……

骤然,容浅念逼问:“他在哪?”

无一人回答,都是低头。

“说!”她大喝。

伏地,青衣咬牙:“王妃恕罪。”

她沉默许久,起身,走近,眸子如刃:“那毒会要了他的命。”

断肠草的毒,除以身渡毒,无解。

“王爷走之前留了一句话,”青衣抬眸,神色沉凝,“不舍,珍之,勿念。”

勿念?他带着一身断肠草的毒,叫她勿念?去他妈的勿念,她想杀人的心的都有了。

窗外,一轮上弦月挂着,淡淡的光圈,暖暖的,昨夜,也是这样的月,这样的安静。

他的声音,像从梦里传来的。

“十一,不要怨我。”

“我的王妃,等我。”

惠帝与明华公主被囚,铁衣卫镇守皇宫,椒兰殿大婚如火如荼,所有的一切他都安排好了,就是为了留她一个。

等我……

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这两个字让人窝火。

嗯,她很火大,手痒,牙痒,心痒,想……犯罪。

椒兰殿里,气氛越发叫人毛骨悚然了。

“王、王妃。”楚林舌头打结。

缄默,一个晃神的功夫,主位上的女子忽然大喝:“萧逸遥,你要是敢少一根汗毛,老娘不办了你就跟你姓。”

难道不办那事她就不姓萧?

也不知道是谁说过:就算不拜天地,谁敢说他萧殁不是我容浅念的人……

十三思量再三,还是没忍住:“小姐,姑爷身子骨不好,你可要掂量着点。”

容浅念脸色一青,眉头都快拧一块了,磨牙:“打不得,骂不得。”狠狠一咬牙,“那就肉偿!”

------题外话------

洞房很快,莫急莫急,么么……

第九十五章:雪域

容浅念脸色一青,眉头都快拧一块了,磨牙:“打不得,骂不得。”狠狠一咬牙,“那就肉偿!”

呼呼呼——一阵阴风袭过,殿中众人各自打着冷战,不吭声。

看看时辰,都月上梢头了,十二问:“小姐,那这桂圆莲子羹,百年好合酒还要不要摆?”

容浅念撑着脑袋看月如钩,满眼细碎的星子:“都给本王妃摆上,如此良辰美景,若是不对花赏月赴一场风花雪月实在可惜。”

一干人等傻眼,这是什么节奏?

“王妃,您这是?”楚夜心有戚戚然。

她扣着案桌,有一下没一下的,懒懒地:“十二,让成魅放话出去,京都九公子以武林盟主之尊,窟之聘礼,广发招亲贴,诚邀天下豪杰,不论老少男女,皆可与九公子成佳偶良缘。”

招亲?眼下天苍苍野茫茫,一只红杏要出墙?

青衣急了:“王妃,万万不可。”

“王妃三思。”楚家兄弟也眼红了,“要是王爷知道——”

容浅念阴测测的语气:“我就是要他知道。”冷哼一句,“最多三天,老娘怀里不睡个男人,老娘就不姓容。”

话音落,一片缄默,对某人此等无耻行径,无力了。

大概不出三天,就是殁王的归期。

这断肠草的毒,再毒,能毒得过容九的黑心肠?

夜里子时,明华殿中,掌了数盏灯,灯火通明,殿外,铁衣卫彻夜守着。

窗前,女子淡紫的宫装,背影有些冷寂。

“公主,夜深了,歇息吧。”

晴雯拿了件披风,从昨夜开始,公主就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

转身,一张未施粉黛的脸憔悴苍白,萧涵问:“外面怎么样了?”

昨夜到现在,明华公主囚于明华殿,半步不出。

晴雯看了眼窗外,回话:“椒兰殿的人还守在殿外,就连圣上也被殁王爷囚着,晌午时分,容九带着仪仗队去了长信殿奉茶,礼成后椒兰殿大门紧闭,始终未见殁王。”

萧涵抱着肩,拢了拢肩上的披风,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她没事吧?”

以前,她都唤容九师傅。

昨夜果然是一场大变,什么都变了,乱了。

晴雯语气里有些抱怨:“她没事,有事的是圣上,听长信殿里的嬷嬷说,她一走,圣上就召见了御医,说是病得不轻,而且城南宫门到现在还血流成河呢,就是谁有事也轮不上她。倒是公主平白被牵扯进去,殁王爷那般护短,连圣上都敢囚着,指不定怎么对付公主呢,现在就是茹妃娘娘想来看看公主,铁衣卫也拦着,也不知道殁王爷要关着公主到什么时候?”

萧涵苦笑:“毕竟,昨夜那杯酒是我倒的。”

“公主,奴婢知道,一定不是你动的手脚,害了殁王妃你没有任何好处,就算是……”晴雯语气一顿,环顾了一番周遭,才小声地说,“你也是被圣上瞒着,何况那杯酒还可能被其他人碰过,公主你再好好想想,到底还有谁碰了那鸳鸯子母壶,只要找出那人就能还公主清白了。”

“没有。”

明华公主未经思考,回答地毫不犹豫。

晴雯瘪瘪嘴,急得直转眼珠子。

夜,很静,明华公主依着窗子,喃喃轻语:“没有谁。”

抬头,月半圆,映出一张脸,很英气,总是一身戎装,那人说:“公主,微臣能坐这吗?”

他极少如此温言细语。

她笑得眉眼弯弯,欢喜得不可掩饰:“本公主在等你,你看不出来吗?”倒了一杯酒,她侧身留出位子,笑着喊,“古将军。”

昨夜啊,她身边,他来过,那杯酒……

明华殿里,空余长叹。

大将军府,同样一声叹息,女子嗓音清寒:“离然,你让本座损失了一张牌,本座很失望呢。”

月光下,那人转身。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美得如此不真实,似梦似幻地朦胧,黑色的长衫,黑色的兜帽,瓷白的脸,似乎笼了一层薄薄的霜雪,瞳孔,红得妖娆,眼睑下,一颗朱红的泪痣,一挑眉,竟是风情妖异,美得勾人心魄。

挑开了兜帽,一头墨黑的长发披散,毫无点缀,甚至没有发髻,她走到少年前,朦朦月色,模糊了少年的容颜,女子,抚着他的脸,缓缓移动,到身后。

咚!

少年背上的包袱落在地上,盅蛊脆响,滚出一个瓷瓶。女子俯身,捡起:“告诉本座,你迟迟不肯动手,是舍不得她吗?”

那瓷瓶中,是断肠草的药引。

少年抿着唇,僵直的一条线,久久,掀唇,毫无起伏的音色,只是目光凌乱,他问:“她可不可以不死?”

女子笑了:“那你就得死。”手,缓缓移到少年的脖子,“你说本座留谁的命呢?”

骤然,杀气凌然。

俊逸的男子跪地:“圣主!”

这张英俊的脸,不是男生女相的古筝将军又是谁?

女子动作微顿,久久缓缓松手,低眸,怅然一叹:“纳兰。”

纳兰……

阔别十五年的名字,真陌生呢。雪域纳兰筝,竟像轮回了生生世世。

女子红色的瞳孔凝着:“本座可只教过你明哲保身,可没教过你心慈手软。”

说完,女子笑笑,转身,踏着月色,远去,风起,朦胧的光清晰,已不见了女子身影。

少年额前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古筝轻问,声音飘渺:“离然,还记得那年雪域之巅她说过的话吗?”

少年不语。

“情,动辄即死。”古筝苦笑,嘲弄,“我们都成了弃子。”

一盘棋,这个女子下了二十年,满盘皆是她的棋子。

夜已深,这夜里,椒兰殿灯火彻夜未熄,殁王妃挑灯到天明,医书一箱一箱搬进去,晨昏十分,殁王妃一脸倦怠地出了房门,只说了一句话:“雪域圣主与我家男人是什么关系?”

青衣哑口。

医书有言:断肠草之毒,雪域能解。

不过一句话,一个内鬼,一出借刀杀人的戏,她已经猜透了十之。

“那是个什么妖怪?”容浅念皱着眉问。

十三答:“天下治有言:年有六五,貌若双十,修魅道之术,饮血啖肉,赤瞳媚颜,乃邪者。”

容浅念傻了一下,脸一冷:“靠!”大骂,“老妖婆!”

骂完,睡觉去。

管她那路妖精,觊觎她家男人的,一个不留!

妖精?嗯,那被雾气朦胧了的一张轮廓,确实美得像妖精。

白色的裙裾曳过青苔,女子长发及地,毫无点缀的披散着,额间,坠了一点翠绿的玉石,她缓缓从水雾中走来,瞳子,红得妖异。

铺了一地青苔的石子路后,四壁环石中是一潭莲池,缭绕了淡淡水汽,竟是让人窒息的鬼魅。

一池花开,竟是红色妖娆,这世间,唯有雪域的莲,是似血的颜色。

池中,男子半阖着眼,水漫了素白的衣袍,映得绯红,半阖的眼掀开,微蓝的眸间,是女子赤红的眼。

“若不是这莲池的水,你许是忘了雪域吧。”铺开宽大的裙裾,女子坐于池边,白色的绣鞋,轻踮水面,溅起微微水花。

冰魄一样的眸子,淡薄得好似宁静,额间,赤色的朱砂,是灼灼昙花。

谪颜媚骨,乃萧殁。

他淡淡的语气:“凤栖。”

女子眉眼稍稍扬起,凤栖……他极少这样唤她的名字,那时他还年少,喊她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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