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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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桌回门宴,吃得不安生啊。

宴无好宴,散罢,天都暗了,相府啊,四处透着阴沉。

常林阁里。

“咣!”

瓷器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茶水,溅了太子萧衍一身,满脸,阴鸷不散。

奉茶的侍女扑通跪下,连连磕头:“奴婢该死,请殿下恕罪。”

自午宴后,太子回,这常林阁便阴气沉沉,上上下下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一杯茶,彻底碎了平静。

太子眸中森然,杀气腾腾。

女子脸色发白,整个人瘫软在地,颤着声音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女子机械地磕头,额上渗出丝丝血红。

一只锦缎绣面的靴子踩着碎片,发出刺耳的声响,鹰眸睃着地上的女子,萧衍似笑:“该死?”俯身,捏住女子的下巴,对上女子惊慌的眼,他轻声,细语,“别怕,你这脑袋本宫还得留着替本宫做两件事呢。”

骤然松手,女子瘫软在地,浑身都在颤抖。

常林阁里,暗潮汹涌。隔着墙闱,内室里淡淡青竹香。

“娘可是有话问女儿?”

容繁华脸色苍白,眸子暗淡,毫无半点新婚之态。林氏又岂会看不出来:“大婚之日,太子可是宿在了太子妃的长青殿了?”

“是。”容繁华答得云淡风轻。

林氏怒极,紧紧握着她的肩摇晃,大吼:“繁华,你到底是怎么了?你都嫁到东宫了,怎么还不为自己想一下。”

她摇摇晃晃着,眼神微微有些涣散,恍惚地笑着:“我嫁到东宫了,所以,没有可以念想的了。”

林氏大笑,笑出了眼泪:“皇宫,那是个吃人的地方,明争暗夺那是生存必须的手段,你若不争……你若不争,你想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吗?啊?”眸光,似乎忽然便苍老,毫无神采,语气竟带了央求,“就当为了娘,就算是娘求你,你争一争。”

容繁华笑,薄凉的:“争什么?后位吗?”她摇摇头,恍惚的眼似乎写满了东西,她道,“娘,这个天下,绝不是萧衍的。”

林氏怵然,张着嘴,颤抖得半天发不出声来。容繁华只是苦笑,微仰着头,白皙的脸,了无生气。

林氏脸色一凝:“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她轻笑,摇摇头,眼里,毫无波动。

“是不是太子?”林氏压着嗓音,尽是哭腔。

她沉默,眼神,空洞得瞧不出颜色。

她啊,被掏空了,什么都不剩了。

林氏大怔,然后苦笑,泪眼婆娑:“繁华,娘就怕有一天,你连自己的命都不争了。”

她轻笑,摇摇头。林氏掩着面,将眼泪收拾。

“小姐,您的茶。”

奉了一杯茶,侍女候在容繁华身后,额上又细细的汗,唇抿得死紧。

容繁华缓缓端起了杯子……

这午后,沉闷闷的,太阳躲进了云层,乌压压的一片,雨将下未下,格外的阴暗。

美人苑里,一片欢声笑语,惬意着呢。

梨树下,一张软榻,三两碟吃食,偶尔的风吹着梨树摇曳,花絮纷飞,落下男子白色的锦衣,怀里,女子眉眼写意,如画如诗般,映的是男子俊逸的容颜。

女子一只手搂着男子,一只手捏着一块糕点,自己咬了一口,念了句‘太甜’,随即塞进了男子嘴里,男子皱皱眉,捧着女子的脸就吻下去。

许久许久之后……

容浅念红着脸,媚眼如丝:“不喜欢甜的?”

萧殁舔了舔她唇角,回答:“没尝出味道。”唇中,全是她的味道,凉凉的气息。

容浅念眯着眼笑,又咬了一口,凑上去:“那再来一次。”

说完,直接亲了过去。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亲来,亲去……

对此,十三摇头,五步无视,元帅大人趴在地上,看着那碟莲蓉酥,垂涎欲滴。

这两人……干起某事来,越发光明正大了。

半响后,一碟糕点没了,两人貌似都没有尝出味道,容浅念正想着要不要再弄一碟来,十二回来了。

“小姐。”

容浅念窝在萧殁怀里,探出个脑袋:“回来了。”瞅了一眼十二,又瞅了一眼青衣,笑嘻嘻的,“满头大汗的,你们切磋了。”

“没有。”

“没有。”

回答得很一致,回答得很果断。

当然,他们切磋了。

容浅念贼兮兮地多看了几眼,拖着长长的调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没切磋啊。”点点头,笑得很贼,很荡漾,“原来是干了什么剧烈运动啊。”

什么剧烈运动?十三在补脑,想着就脸红了。

十二的冰山脸都抽了,怒极败坏:“小姐——”

容浅念摆手,打断,一副了然的模样:“别解释,你家小姐不是老古董,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的,我懂。”丢了个暧昧的小眼神,笑盈盈地申明,“懂滴。”

十二噎住,一张俏生生的脸难得红了个透。

这时青衣提着东西上前:“药。”表情淡定多了。

容浅念笑着接过,眼角扬着邪气:“哟,还挺护着的。”又抛了个暧昧的小眼神,“懂滴。”

对此无耻行径,旁人无语凝咽。

“什么玩意?”容浅念对着一包药研究,嗅了嗅,挑眉,“奸/情的味道。”

萧殁就着她手里的药片,轻嗅:“安胎药。”

容浅念一乐,笑得很欢畅:“好啊,暗结株胎,胆儿肥呀。”回头往萧殁怀里蹭,问着,“逸遥,你说是谁的种?”

萧殁揽着不安分的女子,淡淡吐出两个字:“萧衍。”

容浅念抬眼,点头:“我也觉得,不然容年华吃的一定是堕胎药而不是保胎药。”

容年华恋慕太子,那是谁都知道的事,这株胎暗结一定是想母凭子贵飞上枝头。

容浅念越想越兴奋,斜长的眸子转来转去。

萧殁亲了亲她的眼:“想玩?”

“嗯。”眸子眨啊眨,一本正经,“我七姐的孩子,自然要光明正大。”

瞧瞧,分明想煽风点火推波助澜,还要揣着一脸的无辜纯洁姐妹情深。

旁人只叹:无耻!

绝美的男子只是笑得温柔:“好。”

旁人又叹:妻奴!

容浅念一把熊抱住男人的腰,蹭了蹭:“不怕我闯大祸?”

萧殁搂进不安生的她,眸光温柔极了:“你喜欢便好。”

十三看十二:闯祸?倒霉的总是别人。

十二看青衣:看看你家王爷,没原则。

青衣嘴角抿紧,睃了一眼自家王爷,默默地低头了。

那边,容浅念起身,整了整衣裙:“这姐姐病了,我这做妹妹的,自然要表示表示。”眉眼飞扬地吆喝“十二、十三,带上我房里床底下的几株南疆灵芝,探病去。”俯身,凑上男人的唇大力地亲了一口,眨着媚眼,“等我哟。”

萧殁唇角扬起,淡淡蓝眸淌着清光,眸间,女子远去的背影恣意。

如此恣狂,笑看风云的女子,是他的妃,他的女人。

萧殁起身,风轻摇,梨花迷乱了眼,他转身,蓝色的瞳已无半分缱绻,轻启唇:“离然。”

梨树外,低眸的少年猛地抬头,眸子一如他的衣,总是黑得模糊了轮廓。

萧殁走近,隔了五步的距离,他问:“三个月,凤栖给了你这么长的时间吗?”

少年沉默。

雪域凤栖善布局,整个天下,三国之中,她的棋子遍布,谋权,谋利,谋人,他们是棋子,仅此而已,没有身份,不为人知。

他是五步,是美人苑里总是低着头的少年。他是离然,是蛊毒教神秘莫测的教主,是雪域里不见天日的傀儡。

他是谁?耳边犹记得女子声音清晰:“傻孩子,连名字都不知道,从此以后你就叫五步。”

他沉沉的眼,暗影重重:“何、时,”语速如常得慢,一字,一顿,“知。”

萧殁似笑,瞳,是淡淡的蓝:“一开始。”

少年微怔,沉默着。

怎么忘了,凤栖善谋,萧殁更甚,她的棋局,又怎么瞒得过这双蓝色的眼。

久久,他缓慢地开口,眼是毫无起伏的深潭:“为何没杀我?”

雪域的少主,将要掌天下的男子,又岂是心慈手软,何况,谁都知,那个女子是他的命。

不杀……怕是意在谋。

俊美的男子背着树影,眼里是桀骜的清光:“若是你对她动了念头,只要一次,我自是不会留你。”

原来,三个月,他的命一直悬着。

凤栖,怎么斗得过,这个男人,玩起心计,玩起手段,比谁都精。

少年抿着唇,僵直的线,忽然想起了那个女子,与这个男人真像。

那个女子……

冷冷的嗓音慑人,萧殁道:“别的念头,更不要有。”

别的念头……第一次,他认真的思考,为何三个月,他一次都没有动过手,他想起了一种感觉,好似凤栖的眼,会魅惑人。

久久,他问萧殁:“你会杀我?”

若是动了念头……

萧殁轻笑,眸子却是冷漠的,语气些许无奈:“我想,我女人会难过。”

那个女子,也会惑人,就像凤栖的眼,甚至不止,因为凤栖的眼蛊惑不了萧殁,而那个女子可以。

抬眼,少年道:“处置。”

“留,或者死,我让你选。”萧殁淡淡的语气,很平和,即便如此,他身上总有种让人臣服的东西。

没有犹豫,回答:“留。”

“从此忘了蛊毒教,忘了雪域。”

说完,萧殁转身,走出了树影。

少年抬眸,看着。

这个背影,和那个女子也那么像,他们啊,是一类人,精明,善谋,敢为。

高墙环绕,紫檀木香萦绕,门窗紧闭,微许漏进的风,吹得流苏飘舞,此处,为相府七小姐的院子,往日最热闹的地方,竟也生出几分萧条。

内阁里,有女子的声音。

“殿下应了,子时,紫竹林。”

“他还说什么了吗?”

询问声,带了急切,乃容年华。

女子回答:“不见不散。”

这传话的,可不就是常林阁那奉茶的侍女。

屋里沉静下来,门,猝不及防被推开,传来清泠的嗓音:“不见不散?”

门口,女子依着门窗,环抱着手,挑着眉眼,一双眸子灵动地挑着,声音邪魅:“七姐姐是要去会情郎?”

这不速之客,正是容浅念。

屋内,容年华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微怔后,对那传话的侍女道了一句‘退下’,随即防备地看着容浅念:“你来做什么?”

容浅念耸耸肩,步调慵懒,语调更是慵懒:“本王妃听闻妹妹身体抱恙多时,这姐妹一场的,本王妃若置若罔闻,岂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走近了,睁着无辜的眼,问。“我是这样的人吗?”

难道不是?这人,真要脸了。

容年华冷冷一哼,猝了句:“黄鼠狼给鸡拜年。”

容浅念也不生气,点头:“嗯,这话在理。”笑得流气,话语带了浓浓玩味,“可是姐姐,你可要擦亮了眼仔细瞧瞧,别认错了黄鼠狼。”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事,还有一章可能要晚点了,妞们可以明天看,还有,连着几章南子都有在铺垫,因为这次要弄死萧衍,所以阴谋阳谋会比较多,妞们看起来多留个心眼,仔细些,不然我怕会有些混乱。

第一百零七章:大开杀戒

容浅念也不生气,点头:“嗯,这话在理。”笑得流气,话语带了浓浓玩味,“可是姐姐,你可要擦亮了眼仔细瞧瞧,别认错了黄鼠狼。”

容年华耐不住性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诚然,在容年华的认知里,伤天害理无所不干,那才是容九。

容浅念想了想,慎重地斟酌出了两个字:“抓奸。”

容年华脸色大变。

“所以姐姐,你可千万别去哦。”某人一脸无辜,满眼都是善意。

“你——”容年华眼里全是不可思议,慌乱,甚至惊恐,“你知道什么?”

她笑笑,拿过一边的盒子,放在手里玩转:“这南疆的灵芝可是大补之物,姐姐一定要喝。”顿了顿,很严肃地补充,“据说,可安胎。”

容年华脸色骤然大白,甚至微微颤抖。

果然,无所不知,乃容九。哦,还有,无恶不作。

容年华咬着牙,沉默,久久,她说,嗓音干涩:“本是同根生,容九,你真要我死吗?”

容浅念听了,长长一声叹息,捂着心口做伤心欲绝:“伤心啊,本王妃一片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

容年华冷笑:“你会好心?”

诚然,容年华绝对不会相信,这人是善茬。

诚然,某人平日里伤天害理的事干得多了。

容浅念继续叹气,似乎懊恼,似乎纠结,还有点郁闷,抬头,看着门外:“眼下这乌云密布,平白让人生出几分惆怅来,诶!”惆怅完,回头看看容年华,语气一如既往的戏谑,“本是同根生,为了这句话,本王妃心软一把,姐姐可要珍惜哦。”

说着向前一步,容年华本能地后退。

靠,好人不好做啊。容浅念白了一眼,这才说:“他贵为太子,皇位之争,出不得一丝差错,你觉得他会为了你这肚子里的一块肉冒天下之大不韪?太子大婚六年,东宫十几位侍妾侧妃,独独没有一位孕育子嗣,这是为什么?萧衍,他要的是一劳永逸,那样的人怎么会给自己留下祸患,你觉得你会例外?”

容年华白着脸:“我——”

容浅念摆摆手,打断:“别天真了,姐姐,你知道一劳永逸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她嘴角一扯,笑得渗人,冷幽地吐出四个字,“杀人灭口。”

有脑子的人,大概都会知道,容年华肚子里这块肉,萧衍留不得。

当然,容年华的脑子被人迷得晕头转向了。

“他不会的,他说过——”

容浅念恨铁不成钢:“男人的话靠得住,母猪一定会上树。”顿了片刻,很严肃地补上一句,“当然,我家男人例外。”

容年华脸色越发惨然,眼里全是惊惧。

“你这么挑拨离间,到底想干什么?”

“靠,说了半天竟是对牛弹琴。”容浅念无奈,摊摊手,“挑拨离间?本王妃要怎么样,需要靠这么不入流的手段。”

当然,需要!而且无所不用其极。

一番话下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是,不知道容年华那被萧衍洗过的脑子听进去了多少。

手指一转,容浅念手里的灵芝落下,她拍拍手:“话已至此,姐姐,你自个掂量。”转身,走了三步,回头,眨眨眼,“可要小心黄鼠狼哦。”

容年华咬着唇,若有所思。

刚走出院子,轰隆——

一声雷响,容浅念抬头:“这天变得可真快。”

十月的天,说变就变,大片大片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十三问:“小姐,你觉得容小七会不会去?”

容浅念想也不想,很肯定:“会。”

“那浪费口水干什么?”

容浅念沉思了,半天,摸着心口,作无奈状:“诶,心软这东西,”啧啧舌,十分鄙视,“真他妈麻烦。”

心软?十三抬头,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

“我没听错吧?”十三很笃定,“小姐,你耍什么诡计?”

容浅念眼一翻,不以为意:“我要弄死谁,可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哼了哼,月牙儿似的眸子染着嫌恶,“偷偷摸摸那是萧衍才会干的勾当。”

貌似,某人也没少干吧。

十三懒得点破,好奇得紧:“太子到底要干什么?”

容浅念托着下巴寻思着用词:“嗯,杀人灭口,然后栽赃嫁祸。”

俨然,被杀人灭口的,是容年华,这被栽赃嫁祸的,自然是萧衍的眼中钉——容九。

诶,有大半夜要去挑灯照厕所了。容九妖孽是能随便栽赃嫁祸的吗?通常,都是她栽赃嫁祸别人。

十三就问了:“那子时小姐要去吗?”

“要,为什么不去?那传话的丫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巧地遇着我,这话啊,可不就是传给我听的,我要不去,岂不辜负萧衍一片良苦用心。”容浅念笑得意味深长,拖着长长语调,“萧衍啊,在挖坑。”

挖坑,当然是给容九跳。

“那你还去?”

容浅念很理所当然:“不去怎么把他推进坑里。”想了想,又道,“不仅我要去,我还要大家一起去,看一处好戏。”

哦,原来有人挖坑是在自掘坟墓。

诚然,阴谋诡计,那是容九的领域,玩死人,那是她的专长。

这戏,要开唱了。

下午,雨下得轰轰烈烈,这十月的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夜里,天冷森森的,没有雨,刮着风,吹乱了紫竹林的树影。

美人苑的流苏帐里,女子掀开眼,朦朦胧胧的,倒是惺忪。

“醒了。”萧殁亲了亲她的脸。

容浅念揉揉眼,声音还有些含糊:“逸遥,是不是该去看戏了。”

这家伙,难怪今天早早便睡了,这是要养精蓄锐啊。

萧殁拿她没法,替她穿好了外裳,轻声嘱咐:“夜里刚下了雨,莫要受了寒气。”拿了件披风,仔细给她穿上。

容浅念任萧殁摆弄着,对着帐外问:“什么时辰了?”

外面十二回:“小姐,还有一刻功夫就亥时了。”

“都快亥时了,常林阁那边是该动作了。”

容浅念的话刚落,十三急匆匆进来,福了个身,道:“小姐,常林阁差人来话,说是良娣娘娘突发疾病,二夫人请姑爷去一趟。”

容浅念眯了眯眼,微微上扬的眼角,有流光溢彩:“先调虎离山,再杀人灭口,最后栽赃嫁祸,一石三鸟啊。”她笑,“萧衍那只黄鼠狼,胃口可真大,也不怕撑死。”

一坏扣一环,玩起计谋,俨然萧衍是个个中高手。

只是,这世间,一个容九,抵千军万马。她啊,可从不吃亏。

萧殁揽着她的肩,轻吻着她额前的发,兜帽下,她娟秀的脸越发小,深深凝着她的眼,他问他:“十一,告诉我,你想玩多大。”

容浅念伸出手,捧着萧衍的脸,一字一字道:“他欠你的,是时候还清了。”手,覆着萧殁凉凉的指尖,“逸遥,这次,我要萧衍永世不得翻身。”

他既借了东风,她便烧了他老窝。

心狠手辣,她从来不会吝啬,连本带息,是一贯作风,这就是她,萧殁的女人。

他俯身,亲吻她的唇:“好,我陪你。”

这风清的天,她要捅破,他执着她的手。风起云涌,天下大乱,他陪她笑看。

是时候算总账了,谁叫某人是个锱铢必较的妖孽呢。算计这东西,向来,她最会玩。

“十二,差人去请老爷和两位夫人,说本王妃要请她们看一出好戏。”

萧殁深深凝着她,眼里,她的影子很美,牵着她的手,走进了毫无月色的夜里。

这夜,越发浓了,黑了,风大作。

所有阴谋阳明都在按部就班了,只欠了东风,当然,这东风要容浅念来吹。

咚咚咚!

更声响,这亥时,正临。

紫竹林中,黑影摇晃,毫无星子的夜,远处淡淡的烛火,穿过竹林,只漏进了淡淡微光,昏昏暗暗里,四周环着青竹,林子深处,男子背影伟岸,白色的衣袍儒雅,沾了雨水的长发散乱,隔着半步的距离,女子倩影单薄,风,吹起女子裙裾,还伴随了女子盈盈哭声,她提着一盏青灯,并没有话语,听不出嗓音。

微光太暗,看不清他们容颜。

忽然,一道森白的光。

窈窕的身影缓缓倒下,青灯坠落,微微弱光照在女子雪白的衣裙上,染红了大片。

男子俯身,冷眼看着呜咽的女子,声音,比这夜冷:“年华,好好去吧,来世,不要遇见本宫了。”

地上女子挣扎,血色蔓延,淌过一地青苔。

男子扔了匕首,擦了擦手,转身,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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