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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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萧衍。

静默里,忽然有女子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林子里,回荡:“啧啧啧,真狠心啊。”

萧衍脚步停顿,眼森然杀伐。

小径路里,女子从黑暗里走来,黑色的披风很大,兜帽遮住了半张脸,嘴角噙着笑:“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太子殿下可真真是忘恩负义之人啊。”素白如葱的手指指了指地上的女子,“你看,七姐姐很痛苦呢。”

女子缓缓脱下兜帽,抬起眸子,一双邪气的丹凤眼,容颜英气,美得魅人。

此人,可不就是来吹东风的容浅念。

地上,躺在血泊里的女子瞪着瞳孔,发不出声,只是抽搐。

萧衍大怵:“你——”

她笑着,走近了几步:“很惊讶?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本王妃亥时就来了,而不是子时?”她端着下巴,“若是本王妃没猜错,殿下让人传了两次话吧,容年华最后听到的,是亥时紫竹林,本宫听到的却是子时紫竹林。”

萧衍倒是冷静了,笑得阴寒。

“只可惜今晚夜色太好,本王妃难侵,便寻思着提前出来赏个月,竟没想到一不小心目睹了一出好戏啊。”踩着青苔,血,染红了绣鞋,她蹲下,拾起地上的青灯,举起来,烛光打在她明艳的小脸上,她笑着说,“亥时杀人,子时栽赃,殿下算得精准啊。”她俯身,轻拍地上抽搐的女子,温声哄道,“很快就解脱了。”

女子,颤着的手,缓缓无力地垂下。

容浅念不忍地摇摇头,随后提起灯,照着萧衍的脸,他满眼阴鸷,说:“倒是什么都没逃过你的眼,是本宫低估你了。”冷笑,鹰眸凌厉,“那你觉得你坏了本宫的好事,本宫会拿你怎样?”

容浅念手指缠着长发,思考,回:“栽赃嫁祸泡汤了,干脆继续杀人灭口,一了百了。”

萧衍深笑:“真是只聪明的狐狸。”右手,垂着,隐隐内力,将出未出。

容浅念抬眼,丹凤眸子颤了颤,长睫打下深深暗影,看不出表情,只是嗓音玩味:“那可就不好意思了,在你杀人灭口之前,本王妃还有一出戏呢。”

萧衍怔住,片刻,出手。

一盏明灯晃过,已经没了女子的身影,随即,只闻女子悲痛的喊声,响彻这夜:“啊,血,好多血,七姐姐……”

青灯,高放青苔石子,照着萧衍脸色大变,照着小径路上一张张惊慌悲痛的脸。

“年华!”

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唤,惊了林中的夜鹰。

那是文氏,身后,是容儒海,苍老的脸,还有忿恨的眼,从远处,奔来,汹汹。

萧衍忘了动作,惊乱地看着地上的女子,她悲痛地哭喊,唯独那双丹凤眼,全是得逞后的浅笑,仿佛在说:你看,你输了。

地上,白衣染浸了血色的女子还在挣扎,无法出声,手指颤着,指向容浅念。

容浅念俯身,凑在女子满口血渍的唇边,嘴巴张张合合,瞳孔放大,忽然,手一垂,再无声息。

无人知道,最后,容年华说了什么,除了容九。

容浅念大喊,悲痛欲绝:“七姐姐。”

地上血泊里的女子,再没有睁开眼。

“孩子!”容浅念颤着手,缓缓指向萧衍,“你好狠的心,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下得了手。”

萧衍傻了,鹰眸,死死瞪着容浅念,嗡嗡耳鸣。

“你还我女儿。”

“年华,年华,我的女儿。”

“萧衍,你会不得好死的。”

“你去死,去死!”

“……”

夜里,空荡的紫竹林中,来回荡着的,都是哭声,喊声,咒骂声,久久不息。

亥时,容家七女年华,殁。

子时,从未安静的相府,又传出阵阵悲痛呼喊,从常林阁。一夜,没有停息。

“繁华,繁华你醒醒,醒醒。”

“啊——啊——”

“……”

血腥,在常林阁里喧嚣,悲戚冷了这夜。

“繁华,你别丢下娘。”

“你睁开眼,睁开眼。”

“我们不争,什么都不要了。”

“……”

“你为什么不争,为什么不争,那是你的命。”

“女儿,我的女儿。”

“……”

常林阁里,林氏撕心裂肺的哭声,一屋子呜咽,然,流苏帐中,女子睡颜安详,眼睫从未睁开。

天外,轰雷阵阵,雨,又开始磅礴了,相府里,处处死寂,只有哭声飘荡。

正厅,容相满脸苍老,老泪纵横,整个人瘫软。

门外,侍女扑通跪倒,抬眼,满脸的泪:“老爷,十一小姐她——”

“繁华?”容相恍惚着,麻木的眼,“繁华怎么了?”

侍女咬牙,叩首:“十一小姐,没了。”

容相合眼,瘫倒在地,顿生满头白发。

子时,容家十一女,天家东宫良娣,薨。

这夜,白绫挂满了横梁,右相容府里哭声惨绝,久久不绝,惊扰了京都安睡的百姓,天雷阵阵,轰鸣里,都是惊叫痛苦,整个京都,一片惨然荒漠。

辰时,右相容儒海一身白衣,头戴棉麻,进宫请命,皇城外,只闻相爷悲痛之声:“请皇上为老臣做主。”

“东宫太子萧衍还我儿性命。”

“二女糟害,老臣,以死相谏。”

“……”

城门上,鸣冤鼓阵阵,一直到天明。

已时,惠帝下旨,缉拿太子萧衍,关大理寺候审。

太子一朝下狱,东宫陨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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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补昨天少了的一更……其中阴谋阳谋下一章解释清楚,倒时连起来看就不会疑惑了。

第一百零八章:送葬

已时,惠帝下旨,缉拿太子萧衍,关大理寺候审。

太子一朝下狱,东宫陨殁。

已时三刻,相府已亡人的棺木被抬至宫门,环绕两具棺木,百人恸哭,高呼‘天子犯法,杀人偿命’,整座皇城笼了厚厚阴沉,长信殿惠帝,迟迟未下处决令。

帝京之内,人心惶惶,天家秘闻,市井里,口口相传。

“昨夜,听到了吧?”

茶楼里,坐着稀稀朗朗的茶客,拼起了桌,聊起了昨夜大乱。

哄闹声一片,三三两两,兴趣高涨。

“怎么可能没听到?相府的哭声怕是传遍了整个京都,阴森森的,谁还睡得下。”

随即便有人应和:“这会儿圣上怕是也合不上眼吧。”

“哪止啊,从相爷在城南门上击鸣冤鼓到现在,长信殿都请了好几批御医了,听说啊,”说话的男人掩着嘴,压着声音,“皇上都吐血了。”

席间,三大五粗的男人啜了口茶:“能不吐血吗?养出那样残暴不仁的儿子,竟看不出来,萧衍如此麻木不仁。”

如今,整个帝京,上到朝中百官,下到平民百姓,甚至垂髫小儿,论起太子萧衍,那都是咬牙切齿、谩骂鄙夷。

又有人问了:“这相府的两位小姐真是太子杀的?动机是什么?”

“这事,众说纷纭,不过——”男人招招手,众人凑近耳朵,男人环顾了一周,“不过相府里有人传,说是容八小姐怀了太子殿下的孩子,太子做出了这等出格的事,自然容不得那个孩子,便痛下杀手,正巧被难眠的殁王妃撞见。”

说的人,头头是道,听的人,津津有味。

如此一说,倒是可信,众人不禁对萧衍猝了一口‘人面兽心’。

又问:“那关十一小姐什么事?”

那说事的人,吞了口茶,歇歇气,继续:“可不就是巧了,这十一小姐院里的一个奉茶侍女当晚潜逃被抓,问起缘由,说是受太子指使,给良娣娘娘下了药,然后栽赃给正在相府拜回门礼的殁王爷。”

众人恍然大悟,毫无怀疑,对萧衍那更是嗤之以鼻,三三两两的咒骂声不停。

“竟没想到太子这等心狠手辣。”

“真他妈不是人。”

“简直丧心病狂。”

“杀妻灭子的衣冠禽兽。”

“……”

大抵是皇城太乱,平日里忌口的混账话,这些个茶客骂得那是热火朝天。

“你说圣上会怎么处置太子?”

整个茶楼,话题便没有离开容家二女,天家太子。

有人搭话:“这废了东宫之位只必然,这命留不留,便要看右相府闹得有多大,有多凶。”

有多大?有多凶?

“右相府两位小姐的棺木这会子都在宫门口放了一个时辰了,几百号人披麻戴孝地哀嚎大哭,看相爷这态度,怕是要,”那人语气顿了顿,冷嘲一声,“以命抵命。”

附和点头的人,频频不绝,交头接耳有一句没一句地叹息、斥骂。

“诶,好好的太子不当,这下好了,成了阶下囚,没准明天两眼一闭,就身首异处了。”

“死有余辜!”

“倒是可怜了右相,一把年纪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一下没了俩。”

“这天啊,变得真快,才一个晚上呢。”

“可不是。”

“……”

茶楼里,天家的事,是从不消停的话题。

不过半天,太子萧衍,成了百姓口中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魔。

人言,总是可畏的,大抵谁都知道,这东宫完了,太子完了。

午后,又飘起了雨,不暴烈,缠缠绵绵的,整个皇城像笼了一层雾,朦朦胧胧的,宫门前,断断续续还有哭声,隐约中,漆木的棺木发出森冷的光。

整整四个小时,冒着雨,相府上下所有人,雷打不动。

哦,独独,少了一个——容家九小姐。

问,容九在哪?

据说,相府两位小姐方一出事,容九小姐因悲痛欲绝、伤心过度,呜呼了一句:姐姐,你怎生留下了妹妹一人。然后,昏倒,不省人事了。殁王作陪,椒兰殿里大门紧闭。

悲痛欲绝?伤心过度?

逗人玩呢……

她一身红衣,飞檐走壁,潜进了大理寺的监牢。

因着天,透不进光的监牢昏昏暗暗,寒气入骨,微暗的烛火摇晃,鬼魅又渗人,忽然,一道倩影缓缓移动,姿态闲散,这般,倒像在逛集市。

近了,一张精致的脸清晰了轮廓,昏暗里,眸子亮极,她红衣,笼得格外张扬,步调款款,噙着笑:“哟,小日子不错啊,都没严刑拷打上个刑具什么的。”

隔着铁牢,萧衍发丝凌乱,脏乱不堪,一国太子,论为阶下囚,又岂会好过?

他冷嘲:“来看本宫笑话?”

容浅念抱着胸,倚在牢门前,笑着,摇摇头:“不,怕你死不瞑目,特地来给你送终的。”说着,伸出两根素白的手指,揉揉额头,“免得你到了地下都不得安息,要是夜夜来找我,我岂不是头疼。”

黄鼠狼啊,给鸡拜年来了。

萧衍脸色灰青,忿恨的眼,血丝布满:“本宫确实想不明白,你这狐狸到底是如何反咬本宫一口的。”

谋略,布局,他步步小心,竟是被她不动声色地全盘摧毁,甚至,看不到她丝毫招式。

这只狐狸,她的爪子到底藏在何处?

她笑着,淡淡戏谑融在眸中:“先投毒,调虎离山顺带将罪名栽赃给我家男人,再杀人灭口顺带将罪名栽赃给我。弄死了容年华这个绊脚的,又拉了两个垫背的,殿下一箭三雕好计策啊。”

好计策?

是啊,他自以为天衣无缝,最后呢?血本无归。一环一环,精心布局,满盘皆输,他不甘,甚至一无所知。

萧衍厉眸森然,火光铮铮:“到底是哪一步,本宫算错了。”

她笑得丹凤眼扬起,流光溢彩得好看,凑近了,把玩着铁牢的锁链:“步步皆错。”

萧衍瞳仁放大,狰狞。

好张狂的女子!

铁锁叮咚作响间,女子笑语嫣然,清凌凌的眸子,映着萧衍落魄灰败的脸,她轻语:“右相府除了主子,多数奴仆都是我的人,很不幸,那个帮你投毒,帮你传话的奉茶侍女,是其中之一,用人不当,反咬一口。此,错其一。我家男人医术高明,你用那不入流的媚药加毒药来栽赃嫁祸,异想天开,愚不可及,此,错其二。一次断送容家两个女人性命,毫不设想后果,一旦被反咬,你毫无退路可走,急功近利,自以为是。此,错其三。你欠我男人的账,我还没找你算,你倒敢来算计我,不知好歹,自找死路。此,错其四。”

萧衍颤抖,狰狞的脸,青筋爆出,死死盯着笑靥如花的女子。

她勾唇,嗪了一抹邪气:“这四条,你觉得你是在找死呢?还是再找死?”

萧衍猛地向前扑:“你!”

金属铁链发出刺耳的响声,牢中,男子的脸,扭曲,铁门外,女子处之泰然,摇头咋舌:“啧啧啧。”唇角上扬,“激动伤肝啊。”

萧衍扒着牢门,大喝:“容繁华没死?!你把她藏哪了?”

容浅念打了个响指“又错!”她耐着性子,娓娓道来,好似聊着家常,语气从容,“天定凤女,东宫良娣,如果她不死,仅一个未婚先孕的容年华又怎么能要得了你的命?风清太子,天降帝星,要弄死你,自然下的筹码要够大。”眸子一凝,她说,“容繁华当然得死。”

步步紧逼,容九啊,她从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斩草除根一网打尽,那才是王道。

这个女子,她敢,敢杀天家皇妃,敢断他所有后路。他怒不可止,暴喝:“萧殁没救她?还是你杀了她?”

她继续摇头,唇角的笑,越发欢了:“还是错!”素手,撑着铁门,她凑近了,对着暴怒中的男人眨眨眼,“杀她的,是你呢。”扣着铁环的手一顿,她抬眸,一字一字刺到萧衍耳中,“一刀捅进她的腹下。”

萧衍瞳孔放大,唇齿剧烈颤抖着,猛地摇头,扒着牢门嘶喊:“不,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一刀,捅进腹部的女人,只有一个,昨夜亥时,紫竹林里是……

容年华?容繁华?

“我杀的容年华,是她,是她才对。”他怒喊,扯着牢门的铁链,刺耳的声响阵阵。

女子脸色一垮,连连退了三步,站定,整了整红色的裙摆,白了男人一眼:“临死前还自欺欺人,真是无药可救了。”她耐着性子,字字清泠回荡在幽静的牢房,带了浅浅的嬉笑,“亥时紫竹林里,你杀的,正是易容的容繁华。”

萧衍脸色尽白,缓缓瘫软在地。

偷天换日,这个女子,好狠的手段,她杀人,借刀,不沾血腥,谋了个独善其身。

她俯身,撑着下巴看着地上颓败的男人,嘴角勾起更邪魅的弧度,一圈一圈漾开笑意:“偷偷告诉你哦,现在宫门外的两副棺材里,有一副是空的,根本没有容年华的尸骨,里面只不过是一块石头。”

两副棺木,一具尸体,死的是容繁华,那么容年华……

萧衍骤然抬眸,发出精光:“她没死!”

一个须臾的时间,萧衍脑中谋划了所有脱身的法子。

然,女子笑声断了他思绪:“是啊,没死。”嘴角的笑,敛了敛,眸光调笑,“不过别痴心妄想她回来帮你指证,知道为什吗?”

鹰眸惊乱,萧衍唇齿张合,咬出血渍。

她蹲着身子,地上的阴影摇晃,她伸着手指耍着地上的影子玩,漫不经心地说:“因为昨夜亥时之前我就把她藏在了青石后面,她目睹了你整个杀人的过程。你觉得她会替一个要杀她还有她腹中孩儿性命的禽兽说话吗?”嘴角拉出一个大大的笑,“当然不,现在最希望你死的,就是她。”

十指扣进铁链里,狰狞的血渍蜿蜒,萧衍铮铮看着女子。

他怎么忘了,这个女子又怎么会给人留半分生路。步步杀机,毫无破绽。她简直精明地可怕。

萧衍嗤笑,发白的嘴角血丝狼狈:“步步为谋,环环相扣,本宫最大的错,在于小看了你。”眸光燃着熊熊的火,“容九,你真狡猾。”

满盘皆输,这个女子,大捷,甚至没有武器,没有招式,只不过用了她一副心肠,撒了一张致人死地的网,铺天盖地,然后笑着,等着收网。

世界聪慧的女子比比皆是,狡猾至此,唯有容九。

她笑得理所当然:“不狡猾怎么弄死你?”

阴谋算尽,她要的是他的命,不费一兵一卒,甚至不沾一滴血腥,要一国储君的命,也就她敢。

天下,哪有这样的便宜。

萧衍嗤笑:“本宫的命,可不是谁都要得起。”

容浅念耸耸肩膀:“是吗?我想要的东西,可至今没失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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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电器火灾,南子昨天刚买的锅被查到,问题很严重,正在各种找关系,妞凑合着看一章,看等会能不能再赶出一章

第一百零九章:执手,生死

容浅念耸耸肩膀:“是吗?我想要的东西,可至今没失过手。”

冷嘲,大怒之后,萧衍平静:“风清史上,没有一任帝王弑子,父皇实行仁政,绝不会开先例。即便相府的人将宫门外的大理石跪穿了,父皇的处决令也绝对不会下。”

容浅念想了想,点头附和:“你说得很对。”嘴角忽然拉出一个明媚的笑,“只是皇上能容得下一个心狠手辣的天家皇子,可容不下一个通敌卖国的乱臣贼子。”

一句话,形势逆转。

通敌卖国……那是绝路。

萧衍惊乱,甚至恐慌:“你——你,你知道什么?”

容浅念笑笑:“不多不少,刚刚好,足够弄死你的证据。”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在萧衍眼前晃了晃,“太子萧衍勾结突厥通敌卖国,割地赔款以谋求篡位相助。”

萧衍浑身虚软,瘫倒在地。

那个信封,是她的后招,她给他准备的绝路。

她对着信封吹了口气,狡邪的眸子一抬:“这条罪名,你觉得弄死你够不够?”

卖国通敌,谋权篡位,哪个帝王能容。

这是……死路。

忽然,他大笑:“哈哈哈!”靠着铁门大喘气,“本宫输了,一败涂地。”

容浅念拍拍手,起身:“乖,终于变聪明了。”

萧衍踉跄地攀着铁牢爬起来,眼里,讽刺浓烈:“你如此残忍,精于算计,萧殁敢要你吗?枕边睡着一头心狠手辣的狼,他还能安寝?”

这个女子太可怕,玩心玩计,信手便能覆了风云,这个天下,她要想要,唾手可得,偏生,她生作女子,天下男儿,能容?敢容?

萧衍大声嗤笑:“萧殁,他敢养一头喂不饱的狼吗?”

容浅念眸色一冷:“我们夫妻的私生活就不劳殿下操心了,你还是好好想想你的后事吧。”

“哈哈哈……成王败寇,本宫死亦何惧?”萧衍仰头大笑,满面狰狞得可怖,“哈哈哈……”

癫狂的笑,刺人耳膜,一阵一阵的,渗人。

容浅念掏掏耳朵,撇了一眼:“这就疯了?”

牢中,萧衍狂笑,眼神空洞。

容浅念提了提嗓音:“本王妃还有件事告诉你呢?”抱着胸,挑挑眼,流气的眸子里波光徐徐,“知道你的手是谁废的吗?”

这人,玩心又起了。

下一秒,癫笑骤停,萧衍恍惚的眼凝成一道火光,死死盯着那红衣妖娆。

那折了他一只手臂之人,也是一身红衣,张狂,狠绝,还有一双邪魅的丹凤眸……

男人惊叫:“是、是你!”

她点点头,一脸赞赏的表情:“还没疯。”点点头,风轻云淡的模样,“嗯,是我。”

“是你,是你!”萧衍扒着牢门,五指张开,合拢,掐出泥泞的血迹。

已然,萧衍癫狂了。

女子却隔着半步的距离,冷眼看着,笑声溢出,格外得清澈:“记住,算计我,我顶多还回来,算计我男人,那可得算上利息,所以不要忘了,下次千万别惹我还有我家男人,后果你付不起的。”顿了顿,恍然的眸光一挑,“哦,差点忘了,人之将死,没有下次了。”

一句话落,那厮打铁门的男人一口血喷出,溅了一地。

容浅念连跳几步,还是脏了裙摆,她嫌恶地皱着眉头,怨尤地看着萧衍:“死也不安生,都弄脏了人家的衣裙。”说着,掏了块手绢,细细地擦拭,末了,丢在地上,抬眸,“别急着吐血,放心,我还要送你一程呢。”

噗!又一口血,喷涌而出,萧衍满脸的血,沾着凌乱的发,手,死死抓着牢中的稻草,全是殷红,他撕扯着嗓音喊:“容九,本宫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容浅念一脚将沾血的手绢踢远,不以为然地笑笑:“不服气,做鬼了来找我。”拧了拧秀气的眉头,“不过千万别去烦我家男人,不然,就算是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哦。”

说着,对着萧衍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拂了拂褶皱的红裙,念了句‘真脏’,转身,大大方方走出牢房,窈窕的暗影摇摇晃晃,恣意嚣张。

身后,大笑癫狂:“哈哈哈……”

牢中,男人像一头暴怒的野兽,嘶喊,吼叫:“容九!容九!”

“……”

天降帝星,一出计谋,永世不得翻身。

这夜里,大理寺的监牢里,男人疯狂地嚎叫,血腥味甚浓。

然,大理寺外,一千守卫,睡得不省人事。

青石的小路,从大理寺一直铺到了宫门。已是近黄昏,昏沉沉的天还飘着小雨,朦朦胧胧的,笼着雾气,模糊了容颜。雨中,人影缓缓走出高墙宫门,一身红衣格外清晰。

“逸遥。”女子唤着,步子微微急了些,缠绵的雨打湿了额前的发。

路的尽头,风卷起男子素白的衣袍,撑着淡绯的油伞,站在雨中,模糊的轮廓柔和,他与他的伞,站成了风景。

萧殁疾步上前,一把将女子安置在怀里,擦着她脸上的水,疼惜不已:“怎生不带伞,着凉了怎么办?”

容浅念抬起头,笑得没心没肺。

萧殁总归是舍不得责怪,只得更紧地抱着她,暖着她的手:“乖,累了吧,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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