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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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么样?”文振天开门见山。

文家武将出身,这口舌,这智谋,嗯,差远了。

容浅念连心计都懒得耍,回答得很直接:“本王妃就是想让国舅爷知道两件事。”很自觉地坐上了主位,倒上了一杯茶,细细品了一口,啧啧舌,不紧不慢地继续说,“其一,这相府里的一草一木都被本王妃看上了,相爷要拆了这相府,可要小心掂量一下。其二,这相府碍事也好,碍眼也罢,只要姓容,便只有本王妃可以欺压打骂,外人,尽可以试试,只是本王妃就不得不提醒一下了,”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拿侧眼瞅着文振天,“有人可是很护短的。”

这个有人,还有谁,容九呗。

文振天脸瞬间变了颜色,这个女子果然如传言所说,无耻,嚣张,狡猾,完全不按常理出招。

“泱泱大国,老夫身为一朝国舅,行的正坐得端,岂能任你只手遮天。”文振天振振有词,又义愤填膺。

底气很足嘛,嗯,够虚伪。

只是……碍眼的很,窝气的很,容浅念嘴角一扬,调笑:“是吗?本王妃倒要听听国舅爷怎么行的正坐得端?”

文振天立马忿忿不平,浑厚的声音穿透正厅:“容家八女不守妇道,与下人暗通曲款,已非完璧之身,损我文家百年声誉,这笔账,就是算到圣上面前,容家也得给老夫一个交代。”

容浅念瞟了一眼角落里的容锦绣,蓬头散发,眼神涣散,手臂上、脖子上,到处都是瘀痕。

这还是容小八?容浅念细细又瞅了几眼。

靠,莫名很窝火。

嗯,容家的人,她能欺负,旁的阿猫阿狗能吗?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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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我的天下,是你

嗯,容家的人,她能欺负,旁的阿猫阿狗能吗?

不能!

容浅念扣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出声响,抬眸,黑瞳如古墨,语气一贯噙着戏谑:“不守妇道?国舅爷可以去问问宫里的太监,他们的对食是否完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话不用我来教国舅爷吧。”饮了一口茶,继续,“暗通曲款?这通的是你国舅府的人吧。贼喊捉贼的道理也不用本王妃来教吧?”

阵阵倒抽气声,几句话,形势颠了颠。

“你——”文振天气绝,脸色猪肝,眼睛似乎下一刻便要喷出火来。

可是……堂堂国舅爷,老奸巨猾的三朝元老被噎得哑口无言。难不成,真能让殁王妃教教他老人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或者贼喊捉贼?

这一招,容九完胜。

她笑得欢,眸子又是一转,语气越发邪气,不怀好意:“行的正坐得端啊。”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杯子,眼眸微抬,含笑地看着国舅,“不知道乾州水涝时,朝廷拨的那批赈灾的银子,国舅爷藏紧了没?”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试问,文振天的脸,瞬间青了,厉眸慌乱地忘了掩饰,拍案而起,大声呼哧:“胡说八道!风清乃泱泱大国,老夫三朝为官,一朝国舅,对朝廷忠心耿耿,岂能容你如此污蔑。”

这么听着,有没有股子欲盖弥彰的味道?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吧。

那赈灾银子的事,看来是十有了。

容浅念不疾不徐,继续品茶,唇,轻启:“左三,右五,前六,后一。”

旁人,云里雾里。

只是这时,缩在一边的文家小纨绔条件反射一般就惊叫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哦,那云里雾里的话暗藏玄机啊。果然,容九抓住了文家的尾巴了,看看文振天的脸,都扭曲狰狞了,不知是吓的,还是惊的,总之半天发不出声。

容浅念这才悠悠然地继续说着:“密室还没改呢,果然没藏紧。不知道那里面藏没藏别的什么宝贝?”她抬眼看了看文振天铁青的脸,“你说呢,国舅爷。”

顿时一滞,国舅脸色阴沉不定,眼里,暴风汹涌,声音几乎嘶磨:“你想怎样?”

这下明了了,这赈灾的银两的事啊,板上钉钉了,保不准,国舅府密室里还藏着什么惊天秘密呢。

容九,果然无所不知,连国舅府密道前那头开门的狮子怎么转都知道,这天底下,还有她不知道的事?

容浅念拖着慵懒的调子:“算算账。”

伸手,十三递过去金算盘。

这人,万年不变的贪,敛财的道行愈发了不得。

素手纤纤间,金算子来回拨动,女子念念有词:“千禧年间的花瓶,桌椅门窗,精神损失……”

众人目瞪口呆,都傻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宰羊?

好一阵噼里啪啦,她灵活地一收手,看了一眼算盘,盈盈笑了,抬头:“一共五十万两,国舅爷要一次付清还是分期付款,不过这利息,得再算算。”

五十万两?几个花瓶,几张桌子,几声作威作福。

真真天价啊。

都道容九手下的算盘,会滚银子,果然不假。

文振天黑着脸,大喊:“你狮子大开口。”

容浅念一惊,瞪着眼:“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呼呼呼……好无耻的人啊。

文振天被堵得一噎,颤抖着唇齿,半天说不出话,只是眼角在抽搐,冒火。

奈何,软肋在人手里,只有一个字:忍!文振天咬牙:“差人回府,准备银子。”大手一挥,怒气冲冲,“走。”

声势浩大正要甩袖离开,容浅念杯子一扣:“慢着。”

文振天生生顿住了脚步。

五十万两都堵不住容九的胃口啊。

“十二,笔墨纸砚。”

门口,文家两父子傻站着,只见女子盈盈一笑,拿起笔,龙飞凤舞。

“不错。”容浅念举起宣纸,吹了一口气,随即眸子一转,看着文靖宇,走近,“拿着。”

文小纨绔愣愣地接着,低头,大惊:“休书!?”

众人惊愕,探着头去看宣纸,两个字跃然纸上,很潦草。

容浅念眉毛斜挑:“嗯?”

一个字符,怎生让人平白生出一股寒意。

文靖宇掖着嗓子,小声颤抖:“一个女子怎能——”

容浅念懒懒截断:“休夫理由要写上去吗?”说着,瞟了一眼文靖宇的裤裆。

文靖宇下意识伸手去挡,这一挡……

容浅念笑了,反笑揶揄:“有看头?”

文靖宇白脸一塌,都快哭了。

容浅念端了个同情的小眼神:“乖。”眼眸一转,全是狡邪,“明儿个,本王妃会差人把大婚的嫁妆账目送到国舅府。”

某人,似乎对坑蒙拐骗等勾当乐此不疲,这不,又开始了。

“那国舅府下的聘礼和酒席——”

容浅念打断文小纨绔的话,眼里晕开浓浓玩味:“国舅府的帐要不要本王妃帮忙算算。”瞟了一眼文振天,揉揉额头,煞有其事地说着,“诶,什么赈灾银两,什么军饷之类的最头疼了。”

这叫什么?嗯,得了便宜还卖乖。

文振天喉头血气翻涌,强忍着咽下:“希望殁王妃信守承诺。”

容浅念答应得很豪爽:“当然。”端起茶,轻抿了一口,笑着,“慢走不送。”

银子到手了,这就逐客了。

文振天眼珠充血,咬咬牙,一把拽着文小纨绔出去,着实灰头土脸。

所以说,伤天害理没关系,伤天害理被人抓到了尾巴,那就……嗯,夹着尾巴逃吧。

容浅念笑了,弯弯的眸子十分好看,端着茶,忽然想起:“承诺?国舅爷说让本王妃信守承诺呢?”转头,一双眸子笼了雾水,“本王妃给什么承诺了吗?”

十三细细回忆了一番,很笃定:“没有。”又想了想,“不过,小姐你答应了。”

“本王妃的话能信吗?”

她家小姐的话要是靠得住,不止母猪,什么品种的猪都能上树了。坑蒙拐骗,里面那个‘骗’,某厮可是没少干啊。

十三想也不想,回:“不能!”

“又一头蠢死的。”容浅念笑得欢畅极了。

于是乎,某人空手套了一头蠢死的白狼。

接着,这狼得开宰……

容浅念摩挲着下巴:“那就怪不得本王妃了。”懒洋洋地靠着木椅,“十二,晚上去趟长信殿,给皇帝老头送点好东西。”

好东西?杀猪宰羊的刀吧,正好,借刀杀人呢。

十三见怪不怪了,倒是纳闷:“小姐从良了哦。”都不爬墙了……

容浅念一个眼刀子飞过去:“本王妃晚上忙着呢。”

十三就问了:“忙什么?”

这妖孽,还能忙什么,除了祸害人。

不想,容妖孽很淡定,很理所当然地来一句:“当然是和我家男人滚床单。”

一个女人家的,怎么能把这么不知羞耻的话,说得这般天经地义呢?

对此,十三是望尘莫及。

子时十分,殿外更声响,阴雨天的夜,格外的黑沉,静得有些渗人。

今儿个夜里,宫中很忙,容妖孽也很忙。宫中忙着大乱,容妖孽忙着窝在锦被里作乱。

椒兰殿里,淡淡烛火,染得殿中微暖。

殿外,是青衣的声音:“王爷,长信殿差人请王爷过去。”

已是夜半,这会儿传召,怕是发生大事了。

流苏垂挂,层层纱帐里,却是毫无动静。

须臾,传出男子沉沉嗓音:“夜深,本王已就寝。”

青衣正欲转身回话,里面有传出一句,是女子的声音,毫无惺忪睡意,全是笑意:“就说,本王妃与王爷新婚燕尔,彻夜缠绵悱恻,这会儿,正情意浓浓、交颈而眠。”

这种不害臊的话,除了某人,谁说得出口?

青衣为难:“王爷。”

流苏帐里,容浅念闷头蹭着萧殁,抱怨:“不这么说,皇帝老头一定还会差人过来,大半夜的,折腾死人了。”

语气,很闺怨。

确实,自从大婚,某人最讨厌的就是半夜被扰好事。

“照王妃所说。”

诶,太惯着了,不好,不好!

青衣摇摇头,回话去了,那种话,就算是转述,也要勇气啊。

微微轻风透着纸窗漏进,吹得殿中纱幔轻扬。

萧殁将怀里窝成一团的女子抱紧了几分:“累吗?”

她摇摇头:“不累。”伸手,环住萧殁的脖子。

锦被之下,她只着短衣,白嫩的胳膊上,有隐约的绯红。

萧殁亲了亲她光裸的肩,声音越发柔软了:“朝堂之争多揣度,谋划,算计,这些都太累了,我舍不得你如此。”他寻着她的眸子,纱帐外的烛火融成一点亮光,似乎微醺,醉了他的眼,忍不住亲了又亲,他嗓音下了蛊,“十一,想要的,我去争,你只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他想,若是她心里,眼里,想的,谋划的,算计的,都是他……他竟有了这样强烈的念想。

情爱这个东西啊,会让人贪心呢。而他,也只不过是世俗男子,因着他的女人,变得自私了。

“好不好?”他吻了吻她的唇,浅尝辄止地诱惑。

容浅念晃神了一下,立刻摇头:“不好。”凑上去,咬他的唇,清幽的眸里是倔强,“我的男人,我要给他天下。”

自家男人得护着,拼了命护着,自家男人想要的,得抢来,无所不用其极地抢来。

这可是某人的人生信条,绝对不能打破。

女子张狂的话,倔强的眼,里面全是他的影子,萧殁只觉心口软得无力,俯身,擮住她的唇:“傻瓜,我的天下,不是风清。”

容浅念被吻得有些晕乎:“那是什么?”

萧殁浅笑,蓝瞳温柔地看她:“是你。”

容浅念呼吸紧了一下,心口发热了,像……醉了。

她想,她被她家男人下了蛊,脑中,混沌了,只想着某件事。

笑意溢出了眼眸,她凑上去,亲了一口:“那我给你,你的天下。”

随即,将锦被一翻,盖住了满室旖旎。

这夜,椒兰殿里,连梦都是醉的。

同样的夜,长信殿中,无人安睡。

次日,才辰时,宫中,传出处决令,太子萧衍于秋后处斩。

连绵了几日的阴翳终于散开,天放晴了,沉闷了许久的京都又闹起来,街道小巷,茶肆酒楼里,喧嚣不绝。

因着,这天,变了……

说书的先生,一把折扇,打响了一阵热潮,道起了风云突变。

“夜半子时,长信殿掌灯的宫人大呼一声,是谁?”花白了胡须的老先生扇面虚晃一下,“猜猜是谁?”

酒楼,三三两两的茶客,纷纷附和。

“是谁?”

“刺客?”

“飞天大盗?”

“反贼。”

“……”

答案,真是层出不穷,这天家的事,可真是普天同道,众乐乐呢。

老先生扇子一合:“非也。”清清嗓子,“御林军推门而入,未现其人,只见漆木的九曲玲珑屏之上,唯有一页黄色铁枳。”

第一百一十二章:收网

老先生扇子一合:“非也。”清清嗓子,“御林军推门而入,未现其人,只见漆木的九曲玲珑屏之上,唯有一页黄色铁枳。”

话,才告一段落,立马有人惊呼:“扫黄组!”

“正是。”说书先生摩挲着花白的胡须,“猜猜,写了什么?”

“扫黄组到此一游呗。”

有人说着,随即酒肆里笑做了一团。

“非也!”

“那是什么?”

老先生抿了口茶,润润嗓子,这才继续,嗓音越发高昂:“得圣上眷顾,常借宫中之物,本组甚感愧疚,奉上薄礼,愿我皇见后,福寿安康,岁岁有今朝。特此留信一封,以传国玉玺为证,表一片丹心。”

众人一阵抽气,久久,鸦雀无声。

这扫黄组一出,天下必乱啊。

不知谁道上一句:“传国玉玺果然在扫黄组手上,只是,”顿了顿,大叹一声,“怪哉啊!”

传国玉玺失踪足足两个月,惠帝无计可施,此番,拱手相还……

“岂止怪哉。”

说书的先生一脚搭上木椅,折扇一开,侃侃大谈:“扫黄组横空临世数十载,素以天下第一盗横行风清,此番,一改顺手牵羊之态,奉上大礼,何止怪哉。信封之上,只言二字,证据。是何证据,状告何人,唯有惠帝一人知。只是子夜后半,长信殿中,惠帝宣了百官觐见,长灯到天明。今日辰时,金銮殿之上,惠帝大怒,于百官之前,下了一道圣旨。”

所有人,瞪大了眼。

“废文氏皇后,囚于冷宫,国舅府,满门抄斩。”

立刻便有茶客问到了:“那东宫太子呢?”

扇面一扣,说书的先生义愤填膺:“勾结突厥以谋权篡位,其罪当斩!”

“是扫黄组!”

惊叹声一片。

太子下狱足足三天,惠帝迟迟不予处决,被扫黄组这么一搅合……

“难怪传国玉玺被送回了长信殿,没这传国玉玺,太子的处决令哪里下得来。”

“这太子,气数竟断在了扫黄组手上。”

“大块人心啊!”

“……”

茶楼酒肆中,一片热议,论起了风清国势,论起了东宫落殁,论起了扫黄组横出天下。

“天下治中有言,飞檐走壁,盗尽天下,翻天覆地者,乃扫黄组。果不其言。”

指点江山之后,此一言,迅速传遍了风清。一个扫黄组,捅破了风清的天。

酒楼里,这段扫黄组的传奇,一遍一遍,周而复始。

雅间里,男子饮着茶,细细品着,静心凝神,不为楼下喧嚣而扰。

身边,有男子抱着剑,言:“太子被废,百年士族落殁,风清正逢大乱,主子,”顿了顿,言语了带了跃跃欲试的兴奋,“天赐良机。”

男子慢条斯理地饮着茶,微微抬眼:“离,你太心急了。”眼角,似有若无地笑,“比起这良机,本王对两个人更感兴趣。”

云起楚王,心思难测,果不其言。

离片刻的若有所思,问:“除了将太子一党连根拔起的扫黄组,还有谁?”

云宁止浅笑,深意地扬着唇,缓缓启唇:“天家殁王妃。”

离困惑。那个女子,据他所知,就两个字:无耻。

云宁止眸光深远了:“这啊,是容九撒的一张网,只是,却让扫黄组收了网。”

这东宫的一场风云,世间几人看得出玄机。

离半知不解:“属下不明。”容家老九何来能耐?

云宁止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笑意难测:“这风清,卧虎藏龙着呢。”敛了敛眸子,他似漫不经心地问着,“雨落国,可有动静?”

“女皇下旨,天下男儿,任瑶光尽选,第一皇女瑶光言:心有所慕,唯风清之君。”

风清大乱,三国自然少不了蠢蠢欲动。

俨然,这瑶光皇女,醉翁之意不在此。

云宁止轻笑:“好快的动作。”

“风清一乱,雨落就坐不住。”离冷哼着,“五日之后,风清花朝节,瑶光皇女的拜帖就会送到风清皇宫。”

雨落瑶光,可非等闲呢。传闻雨落千年内,绝无第二个瑶光。

那个女子,善谋,谋的是天下。

“天下三分,沉静了百年,该是时候乱了。”云宁止沉吟,片刻,眸光如墨,“离,拜帖惠帝。风清花朝节名闻三国,本王慕名多时,共赏百花之诞。”

“属下尊令。”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风清一乱,天下,再难平了。

连着几日,风和日丽,风清换了天,倒是安详了日子。

椒兰殿里,偶尔传出女子轻快的笑声,肆意极了。

“这个不错。”

椒兰殿外,楚林楚夜竖起了耳朵。

“这个也不错。”

“唉哟,”女子惊呼,伴随着拍案的声音,“这个撩人。”

撩人?楚林楚夜两兄弟面面相觑,探出了半个脑袋,往里瞅。

又一声惊叫:“哇,劲爆啊。”

“妈的,要不要这么血脉喷张?”

“……”

越是往下听,越是叫人面红耳赤。

楚林瞅了瞅楚夜:“你确定你去尚书阁借的是医书?”

楚夜很确定:“嗯,是医书没错。”

医书会撩人?会劲爆?会血脉喷张?楚林深思了。

此时,殿里,又传出一声:“这小腰,得多软啊。”

再一声:“太勇猛了吧。”

随即,是女子哼哼唧唧的笑声,偶尔几句语出惊人的混话、荤话。

楚家兄弟的脸,华丽丽红了。

“真的是医书?”楚林很怀疑。

“当然!本草纲目。”

楚林摇头,决定改日一定要拜读一番,体会体会。

殿里,容浅念窝在躺椅上,脚边趴着元帅大人,一手捧着一本书,一手捏着一块杏花糕。

“嗯,好荡漾的姿势啊。”说着,某女笑得很荡漾。

诶,无语,这人是如何让这典藏版春宫披上了本草纲目这么纯洁的外衣的。

十三瞟了一眼‘本草纲目’,说:“小姐,你叫得太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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