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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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开杀戒,只为他的女子,为了她的债。

她说过,他不昏庸,只是因她做了暴君。

青衣只道:“属下该死。”

“该死。”纸窗里,容颜如梦,似幻得美,萧殁痴笑,“都该死。”

话后,他缓缓倒下。

“王爷!”

夜半,营帐中。

“离人姑娘,你救救我家王爷。”帐中,数十铁骨男儿都红了眼眶。

床榻之上,绝美的容颜沉寂,额间,朱砂妖艳,开出一朵妖娆的昙花,喋血般红。

离人叹道:“昙花一现,足足早了三年。”望着沉睡的男子,她苦笑,“值得吗?”

值得吗?

夜里,没有回答,绝美的男子,从未睁眼。

天圣二十九年,年关初六:云起大军匆匆撤离雪域之巅,硝烟未起,风雪沉。

天圣二十九年,年关初七:莲殿之下,寻得女子尸骨,面目全非,所配饰物皆殁王妃之有,昭明世子悲痛过度,大病于床,余下两国撤军,雪域尽毁。

天圣二十九年,年关初八:天家殁王妃容氏陨,慧帝举国发丧。同日,云起楚王登基,封大司马庶女秦歌为后,赐鎔栖皇后。

年关里,云起连绵了三日的风雪,这日夜半,毫无星子,铺天盖地的黑暗里,云起皇宫一声惊喊:“快,快传圣上,皇后醒了。”

这夜,惊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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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章

年关里,云起连绵了三日的风雪,这日夜半,毫无星子,铺天盖地的黑暗里,云起皇宫一声惊喊:“快,快传圣上,皇后醒了。”

这夜,惊乱了。

云起皇宫里,烛火通明,殿门大敞,脚步匆匆,漏进的风吹着锦绣流苏,摇曳里,女子身影灵动,一个打挺,眸子一睃:“尼玛,神马情况。”

殿中空空,纱幔摇晃,明火下,金碧辉煌。

容浅念揉揉眼,细细审视,玲珑尘香木的案几,金雕纹镂的屏风,蓝田暖玉的软榻……

擦,真土豪。

容浅念眸子一转,对外大喝一句:“给老娘过来一个喘气的。”

殿外,小宫女慢跑过来,细细地喘气,近了,俯身跪拜:“皇、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妈呀,这世界玄幻了。

容浅念翻身坐起,端正姿态,下巴扬起四十五度:“来,告诉娘娘,你家皇帝是哪个?”

小宫女抬头一个哆嗦:“奴婢不敢,不敢直呼圣上名讳。”

容浅念脸一摆,倒是几分威严:“不听话,拖出去,”手指一抬,“斩!”一个字很有分量。

哟,这皇后的架子端滴很高啊。

那小宫女吓得脸色发白,颤颤巍巍开口:“娘娘开恩,圣上名唤、唤云、云宁止。”

脑中瞬间有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眸光一闪,蹦出四个字:诱拐人妇。

容浅念笑眯眯地看着哆嗦的小宫女:“乖乖哒,娘娘疼。”抬眼,脸一冷,“丫的,玩我啊。”

这脸,变得很果断啊。

下一秒,又果断地变了,素锦中伸出一只手,手指头一勾,似骗像哄:“过来。”

娘哟,这人垮脸吓人,笑脸更吓人。

“娘娘。”

小宫女脸白了又白,正欲后退,头顶砸过来一声吼:“过来!”

女王发脾气了,小宫女屁颠屁颠地鞍前马后。

半响后,殿外脚步匆匆。

“皇上金安。”

容浅念抬头,男子一身明黄,玉冠挽发,一双鹰眸勾了三分凌厉七分贵气,如是英姿勃勃。

哟,这板砖穿了龙袍倒也人模人样。

容浅念端着眸子细细地看。

走近了,他问:“好些了吗?”

几分急促,有些慌乱。

嗯哼,这家伙包藏祸心啊。眸子一挑,容浅念甚是迷惘地看回去。

“你几天没进食,我先让人传膳可好?”

几分讨好,有些诱哄。

容浅念眸子再挑一分,更迷惘。

“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哟,这寒嘘的,这暖问的。

她睁大眸子,看了又看,一脸……陌生。

“怎么不说话,我让人宣御医过来看看。”

云宁止正欲抬手,床榻里的女子眸子一抬,问:“你是那根葱啊?”

云宁止手一顿,脸僵了。

半响,殿中一声大喊:“来人,传御医。”

这夜里,云起所有御医都被宣进了宫,据说是,皇后病了,至于什么病……佛曰不可说。

一波一波的人来去匆匆,甚是兵荒马乱,后半夜,这才静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

床榻里侧卧的女子眸子一抬,望去账外案几上端坐的男子,眉头皱着,想了想:“你遭贼人暗算,恰逢我伸出援手?”

云宁止端了杯茶,微抿,敛着眸,看不见眼底颜色。

装!

容浅念嘴角一扯:“美女救英雄啊。”

俗!

云宁止不予置否。

“你对我再见倾心,纳入后宫?”三分玩味,七分怀疑。

云宁止眸子都没抬,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杯子。

妈的,装!

容浅念嘴角又一扯:“以身相许啊。”

真俗!

他沉默,若有所思。

“我本为大司马庶女,今为云起鎔栖皇后?”丹凤眼灼灼,逼视,懒懒的笑,“飞上枝头啊。”

杯子放下,他抬眸,一眼深邃,缓缓颔首。

靠,俗不可耐!

玩是吧,看老娘玩不死你!

嘴角扬起,容浅念笑了:“原来这是一条咸鱼的翻身史啊。”眉毛一抬,下巴一扬,“本宫觉得甚是狗血啊,皇上,你怎么看。”

妈的,诱拐良家妇女啊。

眸光相迎,他道:“不管你的过去,现在你是我云宁止的女人,是我云起的鎔栖皇后。”语气裂帛断玉,信誓旦旦。

这小子哪来的自信,丫的,给老娘装深情款款。

“你的女人啊。”拖了长长的语调,容浅念嘴角的笑一敛。“那么请问皇上,我入宫三天,肚子里这一个月的种,是谁的?”

云宁止骤然抬眸,手中茶水洒出几滴,久久沉默,回:“是朕的。”

靠之,还能更不要脸乎!

好好好,咱玩大了。

容浅念懒懒起了身子,语调漫不经心的:“诚如你所说,你冒天下之大不韪纳了我这庶女为东宫皇后,必定是对我情深不悔,既是宠妃,我恃宠而骄也不为过吧。”

这是要反将一军啊,嗯,这女人喜欢顺藤摸瓜,顺手牵羊。

云宁止看着笑意浅浅的她,一双丹凤眼,尽是玩味,似真似假。这个女子,他从来看不透。

真真假假,他忽然不想计较。

他笑问:“你要如何恃宠而骄?”

哟,放长线钓大鱼啊,这鱼是谁,可就难说了。

容浅念浅浅地笑,半真半假的:“听说满朝文武反对我这品级太低的庶女为后,封后大殿推后多日,那么我就委屈点,母凭子贵好了。”她懒懒转眸,一汪灵动的泉,懒懒语气,“封我的孩子做太子。”

云宁止微微一怔,随后笑了。

这只狐狸啊,不管真假,倒是会拿捏。即便是真的,她也会当假,即便是假的,她也能装真的。

真真假假,罢了,他不过想陪她赴一场风花雪月。

年关一过,云起的天渐进转暖,只是连着几日,皇宫风风雨雨的传言未曾停息,说的,都是东宫里的那位。

御花园里,赏花品茶之时,说起了一二。

“敬事房的牌子又被退回来。”

这说话的,是刚进宫不久的西荣小主,姚上书的嫡女,一身傲慢倒是不知收敛。

“皇上已经连着四天在荣景宫里过夜了。”接话的是与西荣小主同时册封的端木世家的成温小主,虽说大家闺秀,却是忍不得嫉恨生恶,脸色着实不好。

西荣拧着手绢,咬牙切齿:“那个妖后,也不知道用什法子把皇上迷得团团转,叫她一宫独宠。”本生了一双楚楚可怜的眸子,这会儿添了几把火气,生生坏了几分美。

坐于首位的女子放下茶杯,一身大红的宫装灼眼,细眉凤眼,樱唇朱红,生得很是貌美,她道:“既是妖后,自然多的是妖惑狐媚人的法子。”

这宫中能穿大红宫装的,不过尔尔,此女,正是四妃之一的年妃,为陈太傅的长女。

西荣小主口无遮拦的,声音不小:“风清刚死了个妖妃,云起又出了一个,真是苍天不开眼,让妖孽祸害了苍生。”冷笑打趣,“也不知道风清那妖妃给殁王下了什么药,她一死,殁王爷跟着就一只脚踏进了棺材。”

成温小主微诧:“不是说不过二五吗?”

“倒也没死,吊着一口气,这都睡了七天了,就是不死也活不了了。”

“可惜了,听说殁王爷可是天下第一美人。”说着成温吃吃一笑,眼里少不了几分恋羡之色。

几人说说笑笑,旁若无人的,忽然,传来一声女子轻咳,随即,是几分含了笑的嗓音:“兴致不错啊。”

楼阁里的三位骤然回神,脸一白,曲径通幽里,十几人簇拥着女子款款走来,一袭纯白的宫装曳地,脸上毫无半分脂粉彩妆,只是眼角微微一弯,神采飞扬的。

这走来的,正是东宫那位找招人嫉恨,惹人口舌的皇后娘娘。

这到底听去了多少,楼中三位都拿不准,越发小心,欠身行礼:“妹妹给姐姐请安。”

容浅念扬眉一笑:“姐姐?”走近了几步,调笑着问,“你胡乱攀亲戚你爹妈造吗?”

这语气,虽未带半分凌厉,却叫人毛骨悚然。

两位小主愣住了,倒是年妃处变不惊,弓身行礼:“是臣妾失礼,冒犯了皇后娘娘,臣妾有罪。”

这话本就是三分客套,七分假,寻了个台阶往下走。

偏生,某人喜欢顺着阶梯往上去。

“既然有罪,那是不是该罚?”

三位当下便怔了。

容浅念唇角一弯,随即抬抬手,语气骤然犀利:“传本宫旨意,将陈氏年妃,姚氏西荣小主,端木成温小主打入冷宫。”

身后,几个侍卫面面相觑,抬脚上前。

没法子,皇上吩咐,除了跑路,什么都依着这位皇后娘娘。

这下,楼里那三位都吓白了脸,西荣小主一手便挥开了上前的侍卫大喊:“圣上亲封,你凭什么将我们打入冷宫?”

“凭什么?”容浅念端着下巴想了想,眸子一转,分明灵动狡邪却透着一股子咄咄逼人,她说,“就凭本宫头上这顶凤冠,就凭本宫下了让你的圣上夜夜宿在我荣景宫,就凭本宫担了祸害苍生的妖后之名。”嘴角一扯,似笑非笑,“妖后要惩治你,需要理由吗?”

三位女子哑口无言,冷汗淋漓,呆滞时只闻女子一声大喊:“给本宫拿下。”

“你敢!”年妃大喝。

终归是四妃之一,虽说是个花瓶,倒是个有胆识的花瓶。

容浅念后倾了几分,伸手挥了挥,险恶地皱眉:“语气真臭。”转头,随手一指,“你过来。”

娘哟,又是闹哪出啊?

据说这位主子喜欢听话的人,那侍卫颤颤巍巍地上前。

“用袜子堵住她的嘴,要是她再说出一句本宫不爽的话,本宫让你光着身子绕皇城一圈。”容浅念不咸不淡的威胁,跟说笑似的。

哦,可真别当说笑,昨日个也是这语气说扒了一侍卫吊在宫门前,这会儿都没放下来。

这被点中的小侍卫为难地看了一眼年妃,咬咬牙,蹲下,脱袜子。

年妃脸色大变,拂着案几,愤愤道:“我爹是陈太傅,你敢。”

容浅念嘴角一抽:“我爸还是李刚呢。”

李刚?不是大司马秦仲豪?

鸦雀无声里,只闻女子不由分说的一个字:“堵。”那叫一个霸气十足。

于是乎,四妃之一的年妃瞪着眼,白着脸,嚎了几句,被堵上了嘴,脸色一点一点猪肝,与那泛黄的袜子,那叫一个鲜明的对比。

此番过后,两位小主都吓白了脸,扑通一声跪下:“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恕罪啊。”容浅念唇角一拉,似笑,还寒,“说说,知道错在哪了吗?”

西荣小主额头冒汗,声颤:“骂、骂了娘娘妖、妖后。”

“还有呢?”抱着手,懒懒地语气。

西荣小主愣住,豆大的汗珠掉下来,成温小主连忙补充:“嫉恨娘娘盛宠。”

“没有了?”容浅念兴致缺缺的样子。

地下跪着的二人更哆嗦。

这位主子想要什么样的答案,谁也捉摸不透,四下无声,女子忽而轻笑,语气寒冷:“不辩是非人云亦云,蠢。嫉妒天性口是心非,蠢。到现在错在哪里都不知道,蠢极!”凤眼一沉,“把这三个蠢蛋拉到冷宫好好改造改造。”

说完,拂了拂衣袖,动作慢条斯理,转身,走得恣意潇洒,身后,女子哀嚎不断:“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

前头,容浅念回眸,扯扯唇,皮笑肉不笑:“骂我家男人,罪不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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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前头,容浅念回眸,扯扯唇,皮笑肉不笑:“骂我家男人,罪不可赦。”

这么一出,云起史书是这么记载的:

云起上碧五十七年,于后花园中,秦氏鎔栖皇后惩三妃,原因不降,彼时,鎔栖皇后入宫方四日。

瞧瞧,这一笔,可不是坐实了妖后之名。

此后,宫中沸沸扬扬,人心惶惶的,只是荣景宫里那位妖后,该吃吃,该睡睡。

酒足饭饱过后,容浅念悠哉地打着小盹甚是惬意。

“皇上驾到。”

要是某人不来,就更惬意了,容浅念眼皮掀了掀,睃向门口:“你怎么又来了,你想做昏君我还不想做妖后呢。”

自打容浅念入住这荣景宫,某块板砖就夜夜来报道,甚是让容浅念头疼不已。

这没个好脸色,云宁止倒是见怪不怪,挥退了侍从,坐下,径自倒杯茶,看着美人榻里懒懒窝着的女子:“不想做妖后,冷宫里那几个人怎么回事?”

容浅念抬抬眼皮:“那三位的爹告状去了?”不待云宁止的话,语气漫不经心地接了下句,“看她们不顺眼。”

云宁止失笑。

容浅念反笑望去:“怎么,你来兴师问罪?”

“既是我让你做了这后宫之主,自然要担这昏庸无度的罪行。”云宁止笑着,语气倒是波澜不惊的随意。

这板砖脸,笑起来倒有板有眼,只是这话,咋这般扎耳。容浅念反唇一笑:“哟,最是帝王无情,这装得是哪门子情圣。”

云宁止不怒,淡笑:“何以见得是装。”

不然,你蠢啊。

显然,容浅念觉得这块板砖还不蠢。

窝着软榻,她撑着下巴,端了杯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懒谩的语气:“夜帝猝死,年幼前太子突然疯癫,你这谋朝篡位的罪名即便是尚书府不敢写进史记,在那些刻板迂腐的三朝元老眼里,你也是个乱臣贼子,你得君心,得民心,偏偏不得文臣之心。然,云起文臣世家以陈太傅,姚尚书府,端木世家这三家为最,他们千方百计将女儿送进宫,目的岂会纯良,你初登宝殿,以仁治天下,自然是拒不得这双手奉上的秦晋之好。”顿了顿,她托着下巴佯作思考,又似恍然大悟的模样,“嗯,借着妖后的手铲除异己,即便是落了个昏庸无度纵宠妖后的罪名,又怎比得了谋害忠良残暴不仁的暴君罪行。”眸子一转,调笑地看着云宁止,“暴君,和姐装情圣何必呢?”

片刻沉寂。

“哈哈哈。”云宁止大笑,这一笑,那侧脸冷硬的棱角柔和,倒是越发俊朗了。

容浅念懵了一下,一个白眼翻过去:“抽风。”

云宁止敛了敛笑:“一字不差,我云起的国势,我的心思,还有朝堂诡谲,都叫你几句话道破了。”茶杯一扣,他深深凝向那双灵动的眼,似笑非笑,“你如此心思,我那套捉襟见肘的说辞,你又怎么会信呢?”

哦,你装我装,大家装啊。

没意思!

容浅念懒得逗趣,嗤笑:“捉襟见肘?”眸子一冷,甚是不以为然,“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简直漏洞百出。什么美女救英雄,大司马府的那位小姐,可是个病秧子,筷子都抬不起来。什么再见倾心,十几年不出闺阁的女子,你上哪去见,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纳了区区庶女为后。”眸子一厉,“我倒想知道,你目的何在?”

她玩失忆,他就玩假装,看谁玩得过谁。

别说那位秦家的庶女,怕是大司马府的祖宗十八代,这妖孽都挖出来细数过。

云宁止倒丝毫不讶异:“我便知道,我如何能骗得过你这只狐狸,而我却总归是猜不透你。到底你说的,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前尘你记得与否,若记得,何以与我周旋,你若要离开,定有千方百计。若不记得,何以什么都不做,你若要记得,何止千方百计。”眉,轻蹙,“到底你要做什么?”

她是邪邪一笑:“你猜?”

这个女子,十句话里,便只有一句半句是真的,更要不得的她骗起来人,真的可以是假的,假的可以变成真的。

猜?他啊,实在猜不透半分。茶盏放下,他抬眸,只道:“昙花一现,他命不久矣。”

一句话,叫软榻里的女子白了脸,一双丹凤眸,冷了这夜。启唇,四个字:“滚你丫的。”

云宁止笑了,无奈。

之前九句假话,唯独这句是真的,唯独这一次,她怒视,她冷眼,她恨不得上前咬人的切齿模样,是真的。

四天,他们相互试探,彼此伪装,真真假假,这是唯一一次,她露出了尾巴。

果然,萧殁,是她藏不起来的逆鳞。

“容九,你什么都能伪装,独独他,你装不了。”

容浅念勾唇:“容九?你既知道我是装的,”眸子一眯,凌厉的弧度,“你难道不知道容九最忍不得别人骂她相公吗?”

天下还有谁不知道容九护短的性子,还有谁不知道萧殁二字便是她的软肋。

怎么会不知,只是,他云起,缺了一个皇后,只是,她刚刚好罢了。

他抬眼,望着她,沉默了久时。

“那你何以留下?”他问,带了些许试探,“你到底在谋什么?”

容九,又岂会贪恋这一国之后的位子,又岂会贪恋他云起万里江山。

嗯,她想要的,除了对萧殁要得坦荡,其余的,他人看不出丝毫迹象。

不答,她反问:“那么你呢?”

“我谋你。”

丝毫不犹豫,如何会这样脱口而出,他自己也不清楚。

那日,他见了她满身是血的样子,便想将她偷藏,也许是一个她能抵千军万马,也许是一个她能叫萧殁弃了万里江山,到底是为什么将她带回,将她封做他云起的皇后,这般百般地任她欺闹,都不得而知。

她还是邪邪一笑,九分假里一分半真不假:“别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云宁止啼笑皆非。

“我谋什么啊?”仰着头自问了一句,侧眸望向云宁止,坦荡得好似玩笑,“我谋你的宝贝,你的储君,或者,”顿了顿,笑得深意,“你的江山。”

这样猖狂,这样敢要,敢说,敢做的,便也只有一个容九。

云宁止似笑着:“储君也好,江山也好,你既成了我的皇后,便是折了你的翅膀,你也必须留下。”

“我要走,你拦得住吗?”唇角扬起,恣意的弧度。

拦得住吗?

云宁止哑口。她要走,定有千方百计。启唇,道:“我不惜代价。”

哟,真渗人,也不怕赌得太满,亵裤都输掉。

容浅念冷哼了句:“我不会走,我要陪你好好玩玩,看看你是笼子高,还是我的翅膀硬,不过,我既然飞进来,便没有空手出去的道理。”

到底,她要什么,何以如此周旋。

“你要什么,我给你便是。”

他有种预感,与萧殁有关。

容浅念也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先让我儿子当太子吧,到时候,我带着儿子,我儿子带着你的云起,投奔我相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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