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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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不小。”

岂止不小,动了爷的东西,那简直就是找——

不过,听爷这语气,倒是欢畅,倒像有几分笑意。

这喜怒,实在让人摸不透。

程大越发小心了:“还、还有……”程大细细瞅着屏风上的轮廓,不辨神色,继续道,“御膳房的晶莹玉露甜汤也、也没了。”

那晶莹玉露甜汤可是爷最喜欢的,他家爷,嗜甜,每晚都要喝那玩意,曾经在北沧,一宫女打翻了一蛊,后来被剥了脸皮……诶,怎么想起这么血腥的事来了,程大默默地又抹了一把汗。

“何人?”

水声很大,爷的声音提了一分,想来是有些不喜了,这事可就大了,果然,主子最不喜欢女人最喜欢甜食,这两茬都是大事。

程大掂量了一番,回:“又、又是闻家七小姐。”想了想,事无巨细,“快三更时分,闻家七小姐去了趟御膳房,动了大燕炎帝的膳食,顺带拿走了给爷准备的甜汤。”

说完,程大细细盯着素白屏风,瞧着上头映着的那张精致的轮廓,刀削斧刻般的侧脸,微扬起精致的下巴,唇角上斜,勾起。

“倒是个闹腾的人。”丝丝慵懒的嗓音里竟是添了几分欢愉,含了浓浓趣味。

额?这是?

程大细想,也是,爷笑着时,照样会杀人,没准这会儿就在想着怎么剥了那闹腾的闻家七小姐呢。上前,程大问:“爷,要不要属下去剥了——”

清澈微寒却极是好听的声音截断了程大的话:“爷可是这般残暴之人?”许是被水汽蒸久了,微微嘶哑,带了些许玩味,越发让人丢魂。

爷可是这般残暴之人……

不是吗?

程大下意识看向屏风,那素白纱幔里的皮面水墨丹青,那是剥了多少张人皮来的,数不清了,前儿个还剥了几张,还浸在盆子里说是要做张皮面的帐子。

爷可是这般残暴之人?

程大细细一想,果断回答:“不是!绝对不是!”低头,不敢看屏风上的容颜,立马转了茬,“那爷,这宵夜——”

男子似乎轻笑,回得很快:“糖煮四季干扁豆。”

程大一愣:“额?!”

糖煮四季干扁豆?这是个什么甜点?糖煮倒是好理解,爷喜欢甜的,四季干扁豆,那可不是爷的喜好。

程大愣神间,他家爷又道:“多放些糖。”一贯的喜怒不明,清幽绝魅。

嗯,爷嗜甜。

水声又起,又传出那二字:“换水。”

嗯,爷爱干净,不让人碰,尤其是女人。

一切好像都正常,却处处透露着诡异,程大挠头,不敢多做揣测:“属下这就去。”

换好了水,关了门,齐三将程大拉到一边:“这都八遍了,爷这是怎么了?”

程大雾水满头,摊摊手:“谁知道摸了女人哪里?四季干扁豆?”摇头,很不可思议,“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一边,梁六子摸摸下巴:“闻家七小姐,”又摸摸下巴,高深莫测,“此女,有问题。”

程大与齐三都看向梁六子,六子这家伙,是七个兄弟里头眼力见最好的,爷也说最数他聪明机灵。

闻家七小姐,果然有鬼怪,至少,她让爷鬼怪了一回。

☆、第九章:一张容颜蛊俗世

闻家七小姐,果然有鬼怪,至少,她让爷鬼怪了一回。

兄弟三人皆探究地睃向屋里,杏黄的烛火打在纸窗上,映出男子分明的棱角,如此一个模糊的侧脸,写尽了水墨丹青的重彩,美极,素雅里镌了浓浓的魅惑。

“过来。”

几分寒冽,几分随性,带着着慵懒的邪魅,一个男人的嗓音,竟也能媚骨。

烛火微暗,半敞的纸窗漏进丝丝冷风,摇着人影,笼了一张容颜,模模糊糊里,竟也能美得夺人心魄,许是风吹得火光摇近了,容颜瓷白,更衬得唇色如血,薄削至极,斜斜微扬着浅弧,勾着那一抹风情着实撩人。

绝代绝色,大抵也不过如此。

男子只着了素白的里衣,半敞,随意披散的发,那点滴水汽,朦朦胧胧笼着那半裸的锁骨,他斜依软榻,薄唇噙了似有若无的浅笑:“过来。”

声调已微抬,似乎染了薄怒,倒不减一身妖异的邪肆,如此媚态,便是世间女子也及不分毫。

独独,这浅笑的细语,勾人,致命,倒叫人本能臣服。

“嘶嘶嘶。”

窗柩上,先是传出微响,须臾,从烛火里扭动着暗影,极是迅速,细看竟是一条通身莹白的小蛇,惨白的光里,那眼珠越发红似血,只是,那身子缠成一团,似乎系了个结,显得甚是滑稽。这生得渗人的小东西倒是温吞,缠着男子及地的衣摆竟是蹭了几下,乖顺极了。

薄唇轻启,似笑,非笑,别有风韵,男子俯身,伸出一指,将那小白蛇提起:“怎么回来了?”

那小东西被打成结,扭不得,便摇晃着尾,吐了吐蛇信子,舔着男子瓷白如玉的指尖,眸子莹润,倒似楚楚,甚是委屈。

“她?”

男子只道了一个字,指尖拨了拨那几分滑稽的结,眉宇里一抹极是浅淡的笑,三分玩味,显得邪气,那本极是撩人媚骨的眸子越发亮,因着笑意斜斜挑起了三分,揉了极致的蛊惑。

好一双倾蛊尘世的眼,添尽了男子风华。

她?便是一个字,像下了蛊,连那小东西都分外老实,耷拉着脑袋,蜷在男子掌心。

闻家七姑娘,真真让这男子,动了一分心,玩心。

烛火一摇,他俯下身,遮了身后光影,忽明忽暗的侧脸更是鬼魅得好看,鼻尖,凑着小白蛇,还是那似笑若非的慵懒语调:“那女人摸了你?”

“嘶嘶嘶。”大抵这挣扎了几下的小东西在显示它何等不情愿,那蛇信子吐得如此快。

男子蹙眉,而后,毫无预兆,小白蛇被甩出去,噗通一声刚好落在了白玉盏中,荡起茶香稍许,小白蛇正欲冒出脑袋。

“给爷洗干净些。”

小白蛇噗通地颤了几下,缩进了茶水里,不断冒着泡泡。

想必,男子极是喜净。

想必,小东西极是惧他。

俄倾,小蛇才冒出头,爬出了茶盏,男子伸手,任小东西沾了他一掌心的水渍。

小白蛇抬起脑袋,蹭着,好似撒欢。

男子轻笑,半敞衣襟里露出白皙的肌理,同那嗓音,一样至极得媚骨惑人:“今夜,爷都没有蜂蜜没有甜汤,你如何能有。”

“嘶嘶嘶。”

血红的眼珠盈盈,似是不甘愿,挣扎着纤细的蛇身,那结,将散未散。

男子指腹轻点,落在小白蛇三寸处:“乖,不许解了,回常湘殿去,去告诉他,你很委屈。”

这声音似蛊,极轻,缓缓,却是浓浓诱惑。

几乎本能,那小东西停了挣扎,扭着那一团乱结,从男子掌心爬出,渐进消失在了暗影下。

大概,去了常湘殿了。

能叫这尖吻蝮如此乖顺,这男子,还是何等致命。

静谧里,听得他一声轻笑,嗓音染了几分愉悦:“小东西。”唇角勾着妖艳,如此华丽。

小东西?是那小白蛇?是那动了他玩心的小野猫?

他笑着,愈发美得惊心动魄。

忽而,他抬手,眸子落在那手背之上,纤长的指,骨节分明,任火光笼罩,极是白皙,那是一双极美的手,然,手背上深深浅浅的牙印,绕着一圈红肿。

“咬得可真狠。”

男子半阖眼眸,唇角,斜斜微倾,如此妖娆。

这男子,一张容颜蛊俗世。

☆、第十章:小祖宗哟!

“咬得可真狠。”

男子半阖眼眸,唇角,斜斜微倾,如此妖娆。

这男子,一张容颜蛊俗世。

夜已深,毫无星子,些许寒冽,常湘殿里,宫灯摇影,愈发森冷。

暖炉袅袅中,飘散出男子暴戾之声。

“疼死老子了!”

如此蛮横,如此张狂,大燕皇宫唯有一人,常湘王燕湘荀。

这小祖宗的脾气哟!

御医吓软了腿,噗通一声,跪了:“殿、殿下恕罪。”

燕湘荀靠在软椅里,抬腿就是一脚:“滚。”一张俊脸,红肿得不像话,哪里还有半分姿容。

御医一听,如临大赦,哆嗦着腿连滚带爬:“臣这就滚,这就滚。”

这才滚了几步——

“回来!”

小霸王抬腿,搭着案几,一张被蜜蜂蛰得面目全非的脸,竟是不减半分贵气,桀骜极了,那模样,一看便是难伺候的主。

三五个御医大人心肝都疼了,一头的汗,屁颠屁颠地退回去:“殿下还、还有什么吩咐?”那叫一个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着了这位祖宗。

燕湘荀放下腿,俯身凑近:“本王的脸,几天能好。”

御医大人细细瞧了瞧。

诶呦喂,哪个不要命的不长眼的,这脸还能看吗?御医大人眼一闭,硬着头皮:“回殿下,少,少说半月。”

燕湘荀眸子一眯:“半个月啊。”

这语调,说不出的惊悚。

娘哟,这小祖宗,每每这调调就是要发难了,得顺毛,顺着!

御医大人不敢抹汗,磕头,连连道:“是是是。”

“庸医!”

“是是是。”

“想死吗?”

“是是——”御医喉头一梗,豆大的汗滚下,“殿下饶命啊。”

顿时,殿中的磕头声,甚响。

这小霸王,乖张着呢,摘脑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全看小爷心情。

嗯,今儿个这小爷心情不爽,腿一抬,翘了个二郎腿:“七天,本王的脸没有好,便摘了你的脑袋。”那姿态,跟大赦天下似的,别提多不可一世了。

哎哟,要命啊!

御医一把老骨头直不起来,眼皮都抖了:“殿下宽恕啊,老臣尽力了,这蜜蜂之毒——”

燕湘荀不耐,直接赏了一脚:“滚!”

一甩袍,侧身拿着个铜镜,对着镜子摆弄自个的脸,不看还好,这一看,燕湘荀眼都冒绿光了。

镜子里,哪里还有大燕第一俊公子的模样,那红一块肿一块的,惨不忍睹,看着渗人极了。

常湘王怒了,这一怒,总是池鱼遭殃。

“都给本王闭上眼,再看,本王剜了你们的眼睛。”燕湘荀怒吼,脸别提多难看。

一屋子奴才抖着冷汗,死死闭眼,低头,恨不得钻进这大理石的缝里。

笑话,不躲等着被开刀吗?

正是这时,殿外宫人捏着嗓子,小心掂量:“殿下,小白大人回来了。”

这小白大人就是常湘王殿下的一条蛇,小霸王殿下大手一挥,封了个一品大臣,自此,宫里瞅见了都得喊上一声大人。也是,这常湘王殿下惹不得,这小白大人更惹不得。

小白大人是被抬进殿的,两宫人颤着架起手,任那通身白润的小蛇半躺着。

俗话说,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蛇,瞧瞧,这架势,横着走!

这走近了,小白大人扭了几下就落在了燕湘荀手里。

燕湘荀眼一抬:“怎么回事?谁弄的?”

这一看,威武的小白大人是被绑着的,蛇身打了个结,甚是滑稽。

小白大人委屈了,扭着直蹭燕湘荀,吐信子,不爽:“嘶嘶嘶。”

一旁的宫人都胆颤了,不由得猜想,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把常湘王殿下的一品红人折腾成模样。

显然,常湘王主子也是怒了,冷着张红肿的脸解着小白大人那一团乱结,好几次,都不得其法,哪里还有耐心,往椅子里一躺,很大爷:“你,给本王解开它。”

那被点中的宫人腿一软:“奴才不敢。”

小白大人金贵的身子,奴才哪敢碰哟,一个不小心,那要咬上一小口——

妈呀,那奴才脸都吓白了。

“怕死?”那张被蜜蜂蛰得面目全非的脸一扯,冷笑渗人,“不如本王现在就弄死你?”

妈呀!这位才要命!

奴才噗通跪下:“是,殿下。”咬牙,颤着手,伺候皇帝陛下也没这么手抖过。

小白大人委屈幽怨,难得没有伸出蛇信子耀武扬威。

“殿下!”殿外,就是没一刻安生,小跑进来一小太监。

燕湘荀懒懒抬眸:“说,没有大事扰了本王,讨打。”

有大事,还不是讨打,总之今个儿爷不爽,谁也别想好过不是。

小太监快哭了:“殿下,小白大人的晶莹玉露甜汤,被——”咬牙,冷汗直冒,“被刺客偷了。”

话落,那正在伺候小白大人的奴才手一抖,结一紧,死结了!

“嘶嘶嘶。”

小白大人龇牙,蛇信子一吐。

谁不知道,小白大人最爱甜汤。

那奴才滚下了阶台:“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燕湘荀端起杯子,直接砸过去,一拍案几:“到底是哪个家伙,本王要将她挫骨扬灰。”

一声咬牙切齿的谩骂,传出了半里远。

“阿嚏——”

闻柒喷出一嘴的桂花糕,摸摸发痒的鼻子:“哪个龟孙子骂我。”

拍拍手上的糕点屑,一个翻身她跳下了树,摸着黑往华乾殿去。这吃饱喝足了,该回去睡觉了。

☆、第十一章:那活,行不行?

拍拍手上的糕点屑,一个翻身她跳下了树,摸着黑往华乾殿去。这吃饱喝足了,该回去睡觉了。

这才走到路上,桂嬷嬷慌慌张张就寻来了。

“七小姐,大半夜的您去哪了,娘娘正在寻你呢。”

闻柒抹了一把嘴,确定没留下犯罪证据才咧嘴一笑:“我吃撑了,随处走走,消消食。”睁着眼,说瞎话,表情自在得很。

桂嬷嬷一愣:“吃撑?不是还没传膳吗?”

艾玛!说漏嘴了。

闻柒继续面不改色,淡定:“姐姐寻我做甚?”这话题转移得不动声色,可见道行不浅。

桂嬷嬷这才想到正事,急了:“方才宫中闹刺客,娘娘看小姐还没回来,便差老奴来寻,这会儿怕是圣上和九章王都在华乾殿商议国公府的丧事,七小姐正好去见见礼。”

丧事?九章王?

这刺杀完小的,又来安葬老的,嗯,这丫还能更不要脸乎?

闻柒挑眉,佯作困惑:“九章王?”

“是啊,九章王请命,圣上已经准了王爷来操办国公府的丧事了。”

丫的黄鼠狼!这国公府的葬礼指不定又是给谁办的呢!闻柒寻思着,抬眸,端的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嬷嬷,小七之前不出闺阁,对这燕都的皇家贵胄不甚了解,嬷嬷与我说说九章王,省得小七冒犯了那位王爷。”

俗话怎么说来着,要想灭人全家,先得挖清人祖宗十八代。不用怀疑,闻柒还想灭了九章王那厮,没办法,她记仇!

闻某人那一肚子花花肠子,唬唬桂嬷嬷那还不是几个眼神的事:“小姐客气了,老奴一定知无不言。九章王是太后的亲子,与圣上一同养在太后宫中,与圣上也算半个同胞。”

半个?闻柒一惊:“皇上不是太后的亲子?”

嗯,她嗅到一股阴暗的味道。

桂嬷嬷娓娓道来:“不是的,圣上是前皇后仪亲皇后之子,当年仪亲皇后薨,圣上不过稚儿,先帝便将圣上过继到了太后娘娘名下,后来,太后才诞下十九王爷,圣上孝顺,尊太后为母,十九王爷才及第,便封了九章亲王,大燕唯一的一个亲王,与皇上虽不是同胞,却是手足情深。”

手足情深?

呵呵,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了,不稀奇。

闻柒敢笃定,九章王巴不得砍了手足,皇帝老儿也恨不得废了手足,那金椅子就一把,别说还不是手足,就算是,比起那椅子,手足算个屁!

诶,这宫里过日子,就靠一个字,装!谁装谁大爷。

闻柒装了一路的虚心请教,倒知道了不少,知道了九章王不仅深得太后喜欢,还手握兵权,有一个大老婆,三个小老婆,情人一大堆,二奶数不清,只是……这么多只母鸡,没一只下蛋的,这可就怪了。难道?九章王不行!

嗯,这是个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闻柒深思了一路,这才到华乾殿,闻得里面贵妃美人的声音,又是娇柔又不乏端庄:“臣妾恭送皇上。”

闻柒脚步一顿,抬头,觉着宫灯刺了眼。

“皇上万福。”桂嬷嬷行了跪礼。

刚才爬墙爬树的,闻柒这会儿觉得膝盖疼,站得直挺挺的,想着怎么没在路上就九章王那活行不行这个严肃的问题再细细探讨一番呢,那样准就碰不上这皇帝老头了。

其实,还不算老,五十多的年纪,生得倒儒雅,正嗪着笑打量闻柒,眸光很厉,带了帝王与生俱来的威慑。

哟,笑面虎啊!闻柒眯了眯眼,笑得像狐狸。

“小七,这夜半怎生也不安生,还不快些给皇上和王爷见礼。”

闻柒转眸,望向炎帝旁的男人,五官立体,眼窝深邃。嗯,倒是人模人样衣冠楚楚,这便是九章王——燕修,闻柒不由得想,那玩意行不行啊,能让母鸡下蛋乎?

这问题,值得再度深思!闻柒出神了,闻华裳冷汗了:“皇上恕罪,七妹妹初入宫,尚不懂宫中礼仪,冲撞了皇上,还望皇上宽恕。”

☆、第十二章:一令天下

那玩意行不行啊,能让母鸡下蛋乎?

这问题,值得再度深思!闻柒出神了,闻华裳冷汗了:“皇上恕罪,七妹妹初入宫,尚不懂宫中礼仪,冲撞了皇上,还望皇上宽恕。”

闻柒恍然悟了,这是要跪的节奏。

擦,膝盖疼!硬是没动。

贵妃美人正要打眼色,炎帝笑眯眯地望去:“你便是闻柒。”

闻柒掏了掏兜里的帕子,交叠着两手搁一边腰上,膝盖一弯,甩帕:“臣女闻柒见过皇上。”

这这这——这行的是什么礼?古往今来,第一人将这女子宫廷礼行出了一股子江湖味的野性。

候着的宫人们不免有些轻视鄙夷了,这庶出的就是庶出的,比不得那些士族大家的闺阁女子。

“臣妾失职。”闻华裳欠身,“明日便请嬷嬷来华乾殿教于妹妹礼数,望皇上恩典。”

这是被嫌弃了?

闻柒大大方方挺直了腰杆,头一抬,正巧迎上一双厉眸。

“直视圣颜,不卑不亢,倒有老国公的几分风骨。”炎帝眯着眼笑。

嗯,笑里藏刀啊。

宫灯打不到的昏暗里,九章王燕修眯了眯眸子,不动声色,静观。

这俩半胞兄弟,一个笑面虎,一个阴面狐狸,

闻柒一哼:一路货色。

炎帝收了笑,意味不明的眼神:“华妃,半月后太子选秀,让她也去瞧瞧热闹。”

瞧热闹?

闻柒眸子一垂,嘴巴一扯,无声的一个字:靠!

太子选秀宴她一个庶女瞧个毛热闹,这笑面虎怕是一肚子花花肠子。

闻柒还是不吭声,有点蛋疼,但是很淡定,不淡定的是一边的贵妃美人,绷直了腰,脸色都白了几分:“皇上,小七尚未及第,孩子心性,臣妾怕她扰了选秀盛宴。”

这话在理,她啊,就喜欢上天入地鸡飞狗跳那点子事儿。闻柒不说话,作乖巧状。

炎帝一句话,很扎耳:“她若能扰了太子选秀,倒也能耐,何止孩子心性。”

闻柒又低头,嘴角一扯,无声的三个字:你丫,装!

百般试探,未雨绸缪,引蛇出洞……不是阴谋,就是阳谋。果然,自古为君者,一肠心思几窍玲珑心。

那场大火,闻国公的遗物,这大燕帝君,绝对不是旁观者,是罪魁祸首?是煽风点火?还是黄雀在后?

闻柒揉揉眉心,有点头疼了。

“皇上——”

闻华裳还欲再言,闻柒一甩帕,还是江湖味的宫廷礼,蹩脚得很天经地义,很豪气云干,道:“臣女谢皇上恩典。”

闻华裳脸再白一分,炎帝笑意更欢:“你这丫头,哪里有半分孩子心性。”

留下一眼意味深长,道了句摆架,宫灯摇曳远去,人影疏散。

“胆识不小。”

九章王燕修走出了暗影,一脸审视。

闻柒笑笑,春风化雨,半真不假:“比不得王爷。”

“伶牙俐齿。”阴柔的面容,喜怒不明。

这阴面狐狸,倒是绷得住。

“王爷,你心虚了。”闻柒似笑而非,“这大半夜的佳人在怀,王爷不醉卧美人榻却跑来华乾殿谈丧事,实在少了几分可信,不是来刺探什么吧?比如——”微顿,含笑,挑眉,压低了语调,“看我这亡臣之女,可安好?”

昨个儿刺杀,今日个才来看人死了没,沉得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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