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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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药香绕在鼻尖,闻柒挠挠鼻子,往后缩了缩:“嘿嘿,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啊。”不敢看?眸子直勾勾盯着,咋舌,吞了吞口水,“这张脸,太——”

太他妈美了!

某人口是心非,面不改色:“太逼真。”逼真得让她想上去戳几下捏几把。

桂嬷嬷端着膳食上前:“自然是逼真的,从活人脸上剥下来的皮囊,还是华妃娘娘差人去六爷府求来的呢。”

闻柒用手抓了个水晶包子,抬眸:“六爷?”包子扔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哪条道上的?”

要是别家姑娘,听到活人面皮,不掩嘴惊叫,也少不得一番惊吓,只是闻家七小姐,徒手抓着包子,吃得那叫津津有味。

诶,这姿态,难怪气走了好几个教习礼数的嬷嬷。

桂嬷嬷无奈,递上一双象牙筷子,苦口婆心道:“我的好小姐,这六爷的舌根,可乱嚼不得。”

闻柒眸子都不抬,盯着案几上那盘栗子糕,心不在焉地问上一句:“何方神圣?”伸手就去抓,没够着。

“北沧质子,秦宓。”闻梦里道。

闻柒抬眸,瓷白的手指执着一双月白象牙筷子,他将栗子糕放在她前面的碟子里。

突然发现,有个弟弟挺好,有人孝敬。闻柒扯嘴一笑,又问:“是个什么人物?”

闻梦里垂着眸,专心地将闻柒碟子里的吃食堆起小山,才道:“市井传言,”微顿,他停下动作,“生若惊华,绝代绝色,食血啖肉,喜人皮画面,善弹指杀戮。”

如此传言,即便是一分真,也够让人毛骨悚然的。古今中外,那句话,到哪都是真理:带刺的玫瑰,扎手!披着美人皮的狼,祸害!

此人,危险,若遇着,三十六策,躲,为上策。

闻柒如是想着,灌了一口清汤:“这么大一尊佛,大燕这小庙容得下吗?”

“容不容得下,大燕做不得数。”闻梦里端起茶盏,慢饮,清俊的人皮下,除了温润,瞧不出任何,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风骨,“北沧圣召七十年,荣帝秦褚登基,弑父弑母,诛北沧皇族,独留北沧六王爷秦宓,荣帝御封秦王。只传闻,荣帝秦褚与秦宓双生双相,然,北沧百官从未面见圣颜,秦宓更是不曾记入大燕族谱,个中秘闻,无从得知,亦不敢探究。至圣召七十四年,秦宓赴大燕为质。”

秦宓……

两个字,她平白听出了一股嗜血的惊心,那北沧史书上寥寥几笔,定是一场血雨腥风,帝王之争,怎会留池中之物。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闻柒断言:“来者不善。只是这不善的,是秦褚还是秦宓呢?是龙虎相斗还是里应外合?卧榻之旁,竟容他人安睡,皇帝老头也不怕引狼入室。”不经意般,她问,“西启呢,鹬蚌相争,是不是该来插上一脚。”

手中茶盏微颤,闻梦里敛了眸:“圣召七十五年,西启内乱,太子萧亦莫赴大燕为质。”

萧亦莫……

闻梦里唇中,这三个字,尤其轻。

闻柒似笑非笑:“哟,这内乱可赶得真及时啊。”

闻梦里一笑置之,并未再言。

一边,桂嬷嬷看看闻梦里,转头,又看看闻柒,欲言又止。

大燕,北沧,西启,三国鼎立,南诏独外,四方牵制,蠢蠢欲动,这天下,并不如表象的太平。

桂嬷嬷心惊,这闺秀礼数没有学会一分,倒是一本天下策,叫她读了个透。

闻家的七小姐,绝非池鱼。

用完膳,已时方过,华乾殿外,哄乱吵闹。

吃饱喝足,闻柒窝在榻里,懒洋洋的模样:“嬷嬷,外头这是怎么了?”

桂嬷嬷回:“是常钰王领了御林军在巡宫。”

闻柒伸伸懒腰:“那位王爷可真真狠心啊。”

“小姐说的哪里话。”

“早起,徒留佳人独守空闺。”闻柒叹气,“诶,想必又是一曲闺怨啊。”

闻梦里品茶,不言不语,唇角微扬。

“没个正经。”桂嬷嬷失笑,“怕是今儿个里,整个宫中便只有小姐日上三竿起,卯时,圣上便在衍庆宫召见了常钰王。”

昨夜大乱,到现在,还未太平,宫中人心惶惶,怕是只有闻柒照吃照睡。她挑挑眉,好似玩味,眸子很亮:“想是昨夜里不太平了。”

瞧瞧这面不改色的模样,这厮,做贼了,从不心虚。

“何止不太平,昨夜里,怪着呢。”桂嬷嬷瞧了瞧外头,细细道来,“三更里,东宫遭了刺客,待御林军进未央宫时,刺客却是不见踪影,倒见皇后娘娘衣衫不整,塌下脏乱,抱着个,”压低了声音,神神叨叨的模样,“抱着个女人,失了魂似的胡言乱语,宫人们上前细看,不想那女人早便断气,未央宫里的老嬷嬷说皇后这是着了邪魔,亦或是遭了陷害,后半夜里便请来了太后,彻查那女尸之事,不想那女尸竟是庄妃宫中的近身侍女,太后差人去请庄妃,瑶华宫里的宫人来传话,说是庄妃娘娘整夜未归,到辰时,常钰王才在冷宫后面的一口枯井里寻到了庄妃娘娘,一旁还有庄妃娘娘的内侄女,怪的是枯井里也有一具尸体,是个男人,皇后娘娘便一口咬定,那尸体便是先前闯入未央宫的刺客。”

不错啊,狗咬狗!

闻柒兴趣更浓了一分:“哦?”眼角上挑,心情好似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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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雄风难振

闻柒兴趣更浓了一分:“哦?”眼角上挑,心情好似甚好。

栽赃嫁祸,唯恐不乱,皆为某人所喜,尤其是坑人后幸灾乐祸的勾当,她更是乐此不疲。

闻梦里眸子深了。

桂嬷嬷又道:“庄妃自然是矢口否认,不料,宫人在未央宫里发现了庄妃的头饰,想是那刺客落下的,如此一来,便是太后有心护着,庄妃也难逃干系了。”

闻柒给自己倒了杯茶,笑意更深了:“皇上怎么说?”

“太后求情,而且这是终归是一桩丑闻,皇上想必是不想家丑外扬,况且死无对证,仅凭一根簪子要定庄妃一个陷害皇后的罪名,苏家和太后自然是不答应,只是息事宁人,又难和姬家与皇后交代,皇上便下旨,皇后失仪,罚了半年俸禄,庄妃娘娘纵容宫中侍女作乱,贬为庄嫔,这事就这么压下了。”桂嬷嬷眼角露出笑纹,“只怕是皇后与庄妃,姬家与苏家的梁子是结大了。”

闻柒撑着下巴,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案几,若有所思着,大燕四大家族,闻家落寞,华妃失了依仗,不足畏惧。凌家书香世家,元妃性子温吞,不争不夺。倒是外戚专权的姬家与野心勃勃的苏家……为帝者,容不得,只是,这心头的刺,不拔,要出血,拔了,也要出血,最好的法子嘛……鹬蚌相争。

老东西!坐观虎斗啊。

渔翁是这么好当的吗?闻柒哼了一句,抬眸:“没了?”

桂嬷嬷愣了一下,这模样,怎地像唯恐不乱?

闻柒手指一敲,眸光盈盈:“什么见不得人的,难以启齿的,丑事怪事的,说来听听,我也乐乐。”

这姑娘,的确是在唯恐不乱,幸灾乐祸得天经地义。鼻子倒是灵,嗅到味儿了,桂嬷嬷继续道:“昨夜里,倒真是怪了,不止皇后和庄妃,还有三位王爷都遭了难。”上前,拿捏了分寸,四下无人才放心地说,“后半夜里,常广王也像皇后娘娘一般,好端端的失了魂,扒了自己不说,还撕了常钰王的衣裳,常钰王便失手伤了常广王,怕是伤得不轻,太医一波一波赶去常广殿,闹腾了一夜,才消停不到半刻,储秀宫又出事了,御林军奉命巡宫,刺客没寻着,倒看见常湘王殿下躺在储秀宫的内堂里,一旁还躺着好些个秀女,各个衣衫不整的,这些可都是士族家的女子,是太子的秀女,闹了这么一出,太子东宫是怎么也不会要了。”

闻柒拧眉,似乎思考着什么,好半天,吐出这么一句:“那些个姑娘,燕湘荀给睡了没?”

噗——

闻梦里一口茶水喷出,梗着脖子,红着脸:“咳咳咳。”

桂嬷嬷嘴巴大张,一时没合上。

闻柒一边给闻梦里顺气,一边迫不及待:“睡了几个?战况怎样?”这语气,又是激动,又是猴急。

“咳咳咳咳咳。”闻梦里咳得更凶了,面红耳赤。

桂嬷嬷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感情这姑娘,好这口。直摇头:“想是没有,御林军赶到储秀宫时,常湘王还晕着呢。”

闻柒脸一垮,摇头:“可惜了。”

“可惜什么?”闻梦里搭了一句。

“到嘴的鸭子,一口也没啃。”

闻梦里失笑。

“那燕湘荀呢?皇上怎么处理?”闻家姑娘眼里,这又是哪门子的迫不及待。

桂嬷嬷拂额:“有元妃和凌国公府护着,皇上也没重罚,关三个月禁闭,又将这些女子都送去了常湘殿,推迟了太子选秀,让凌家去操办,换一批秀女,这选秀宴怕是要拖到秋后了。”

拖得好拖得妙啊,那只老狐狸,怕是气得不轻。

闻柒又叹了:“可惜了。”

闻梦里笑着看她:“可惜什么?”

“可惜了那些个花容月貌的秀女啊,要守活寡了。”闻柒摇头,一脸惋惜,诶,那一朵朵娇花啊,再摇头,掩嘴,细声细气神秘兮兮,“燕湘荀啊,有隐疾。”

这姑娘,说得好像真的似的。

闻梦嘴角微微抽动,垂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桂嬷嬷一头虚汗,心肝都抖了:“小姐这话可莫要乱说,要传到了常湘王和元妃娘娘耳朵里可不得了。”

闻柒哼了一句,不以为意,想着要传开了,元妃娘娘怕是第一个要给燕湘荀开/苞的。

桂嬷嬷语重心长,千叮咛万嘱咐:“近来宫里不太平,怪事连连,刺客猖狂,连皇后和常广王都中了邪,太后已经请了宫外的法师来驱魔作法,小姐千万要小心些,娘娘交待小姐,若要无事,莫要出了华乾殿。”

闻柒眸子一亮:“作法啊。”转头,眸子弯成弦月状,“梦里啊,这日子不太平,咱别出门,要乖乖哒。”

闻梦里点头,淡笑。

别出门,要乖乖哒……

半盏茶后,燕宫南门前,高高围墙下,某人眨巴着亮晶晶的眼,托着下巴,好一番苦恼:“我是翻墙呢?”抬头一看,三人高的墙,看不到头,闻柒头疼,揉眉,“还是翻墙呢?”

她眸子转悠了一圈,狗洞猫洞神马的,毛都没个,退了三步,搓搓手,捋起袖子。

“汪汪汪。”

闻柒动作一顿,回头。一只杂毛狗,正冲她龇牙咧嘴。

尼玛,这狗不打洞啊。闻柒一颗石子扔过去,那杂毛君溜之大吉去,钻到一辆马车下,摇着尾巴得瑟。

闻柒眸子一眯,盯着那马车,嘴角邪邪一挑,伸出一根手指,对着杂毛君勾了勾:“去,咬他。”指了指一边车夫,眨眼间,眸已染了红。

这双眼,勾世间魂魄,锁万物生灵。

片刻,一只杂毛狗,一个车夫,追追赶赶,上蹿下跳,某人大大方方钻进了马车。

又片刻,宫门外,守卫道:“马车里何人。”

一身脏污满头大汗的车夫回:“九章王妃。”

“开宫门。”

又半盏茶后……

奢华精致的马车里,沉香袅袅,卧榻里,女孩儿侧卧,一侧的案几上,沏了一壶清茶,摆着两碟糕点,女孩儿伸了个懒腰,揉揉肚子,一副餍足的模样。

案几旁,妇人垂首,半跪,朱钗华光下掩不住目光呆滞。

鸠占鹊巢,莫过于此。这鸠是闻柒,这鹊自然是九章王妃。闻柒抬抬眸子,窝在锦被里,懒得像只猫儿,问道:“谁在上?”

酒足饭饱思那淫什么欲什么,诶,上天给了某人一双无所不能的眼,她用来侦查那档子事,这姑娘,也是绝了。

九章王妃目无焦距:“王爷。”

“嗯,算个男人。”闻柒拈了块糕点放在嘴里,“一夜几次?”

这都一脑袋的什么颜料啊。

“三次。”九章王妃木讷,摇头,“四次。”说完,又摇头。

三次?四次?闻柒咋舌:“啧啧啧,郎中狼啊。”又抿了口茶水,兴致甚好,“技术怎么样?”

这色胚!比之十一,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九章王妃摇头。

闻柒眸子一亮:“不好?”劲爆啊!

九章王妃还是摇头。

闻柒眸子一凝,愈发暗红了,浓浓的蛊惑:“乖,说人话。”

半天,失魂的人瞪着涣散的眼,语出惊人:“隐疾。”

闻柒手一抖,茶水洒了一半,捧腹,大笑:“哈哈哈。”满榻打滚,她笑得四仰八叉,花枝乱颤,马车也在乱颤,声声大笑肆意,笑声里,蹦出一句,“原来九章王爷雄风难振啊,难怪王府那么多母鸡没一个下蛋的,哈哈哈……”爆笑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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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一下,下一章男主粗来~傲娇出场

☆、第二十章:有美人兮,心戚戚兮

而后,马车进了九章王府,堂而皇之地让某人登堂入室了。九章亲王领命操办闻国公府丧事,此时,王府上下裹素,素锦白纱摇晃,灵灯忽明忽暗,艳阳天里,平白生出一股阴寒。

一场大火,除却存活的闻家两位孙辈,剩下的,除尽一剖黄土骨灰,便也只剩这灵堂之上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闻国公闻人凤……

闻柒撇了一眼灵牌,微不可闻的一声叹,转眸,看向石棺,抱着手趴在棺材上,细细地瞧:“老头。”顿了顿,她凑近,“带进棺材了可惜,肥水不流外人田,乖,告诉我,龙虎令在哪?”

灵堂静谧,清泠的嗓音荡起,落下。

死人,纵然是不能说话,自然,也不会撒谎。闻柒拧眉,狐疑不决,素手一指:“胃。”

若是没有吞下去便先断气,那么……

手指上移一分,她揣测:“肠道”指尖再上移,眉头深锁,“还是——”

“咽喉。”

极是好听的嗓音,微微清泠,掩不住那不经意的邪魅。

闻柒置若罔闻,盯着那面目全非的狰狞乌黑,眉宇疏开:“嗯,咽喉。”

要是断气早,甚有可能。

她摩挲着下巴,手指已经探到尸首咽喉之处。

“下一寸,左偏三分。”

嗓音好似从远处吹来,极轻,近乎蛊惑得叫人沉溺,她几乎下意识地移动了手指,下一寸,左偏三分……扯嘴一笑:“嘿,准了。”闻柒转头,很是友善,“祖上是仵作?”

乍一眼望去,冬阳华光下,一袭艳丽的织锦绯袍,古玉镶金的系带几乎垂地,长摆处,绣了葱翠的竹。

眸光定住,闻柒暗叹:好骚包的袍子啊。

“并非仵作,剖尸而已。”

好勾魂的声音啊。

翠竹微摇,将那龙绣长靴半遮半掩,男子,近了一步,再一步,鼻尖,闻柒嗅见了一股淡雅却让人失神的龙涎香,分明几不可闻,却好似浓烈得要将人沉醉,缓缓地,她抬了头,长睫一颤。

心,突然一个咯噔!

闻柒捂着心口:“妈呀!”

泼墨的长发随意半挽着,肩头落了几缕,长及腰腹,缠着那绯红的缎面,隐约露出翠绿的绣竹,如此极致妖异的渲染下,那张脸,竟不失半分颜色,眉弯,浓黑细长,在眼尾,微微挑起,添尽一抹媚态,瓷白莹润的肤色,半分不显女气,却衬得那斜长的眸,古玉般清冷,是一汪毫不染杂质的黑,含了桃花徐徐。唇,不点似血,薄薄地拉成一条上扬的线,不喜不愠,任凭妖娆。

这张脸,该是何等惊艳了世间的眸,生若惊华,绝代绝色。

忽然,闻柒想起了那八字市井传言,说的是秦宓,她倒一时混淆了,想是此人,引人犯罪,她觉得自己有些蠢蠢欲动,手痒,竟想扑上去,好好将这人儿掐摸一番。

她想,她是处变不惊的,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艳阳那样扎眼,她却移不开一分眸光,她慎重地想:只怪世间人儿妙,莫道不魈魂。

难怪,他敢如此艳丽,如此张扬着绯色妖娆,想必世间,再没有一张脸,配得上这极致媚骨。

若是女子便也罢,多不过是祸了人心乱帝心,偏生生作了男子,如此容颜……

一番想入非非后,闻柒喟叹:“仁兄,长成这样不是你的错,长成这样不打一声招呼就出来吓人,那可就不厚道了,你祖上知道吗?”

有美人兮,心戚戚兮。

她想象不出来,一个祖上剖尸的,如何生得出此等祸水来。

唇红似血,男子轻启:“死绝了。”

闻柒一怵,牙关哆嗦了一下,还是如此勾魂的嗓音,好听得一塌糊涂,怎生叫人这般毛骨悚然,没有半分寒意,足以彻骨。

这男人,脸生得致命,她笃定,心,更生得要命。

美人她不敢掐,掐了自个一把,勾去的魂儿这才归了位,端着笑脸,说:“我祖上也死绝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看仁兄你面善,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笑得很是天真无邪,打着商量,“尸体归我,陪葬品归你,如何?”

可惜了,卿本美人,奈何也为贼,想必少不得一番分赃,虽说她爱美人,可最爱的自然是银子,闻柒难得大方了一回。

不想……

“尸体归我,陪葬品,”长睫撩起,他眼角只是勾起一抹淡弧,竟也妖异得不动声色,薄唇张合,尽是无波无澜的生动,道,“归我。”

呵,果然是皮相惑人,色令智昏,她竟险些着了魔去,这美人,哪止长得要命,性子更要命。

闻柒眉毛一挑,摇头:“长相和人品反差如此之大,仁兄,你不厚道哦,既然这样的话,那只好,”嘴角斜挑,她眸子一眯,“各凭本事。”

说完,不再迂回,她一脚,踢出棺盖,直接砸向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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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蛊尽天下,栽了?!

“各凭本事。”

说完,不再迂回,她一脚,踢出棺盖,直接砸向男子。

只见那绯色的袍子微微曳起长摆,俊容下,男子只是抿唇,龙纹的绣鞋一分未动,他抬手。

砰!

一声巨响,石砌的棺盖支离破碎,溅出一块块碎石,刮了风刃,刺面。

闻柒连退了数步,竟也免不得被石子击中,脖子火辣辣得疼。

妈的,这是个什么妖孽,这功夫,简直变态!抬眸,她咬牙,狠狠瞪过去,石子渐进落下,望见那张脸,还是……该死的迷人。

天杀的!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迹,一脚踮在石棺上,纵身,直接扑向男子。

近身肉搏,置之死地,这是她唯一的生路。

他,却半分不躲不让,抬手,瓷白如葱的指尖轻点,淡淡白光,落在闻柒成爪的掌心里。

她一身的狠力,竟一分也使不出来,她终于知道,和这个男人比起来,她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男子蜷了蜷指尖,潋滟的眸中,全是玩味,笑得邪气,却又带了与生俱来般的清贵,他说:“女人,打打杀杀总归是不好。”

说时,他微微蹙了眉,似乎表示他的不喜。

还真是傲娇桀骜得天经地义。

闻柒整个手臂有些麻,唯独被男子触及的那掌心痒痒的,她咬牙:“那你把尸体让给我。”

他不假思索,面无情绪:“不。”

丫的,面无表情也能美得这么惊心动魄,方才隔得远了,只知他生若惊华,如今隔着一步的距离,闻柒被这近在咫尺的容颜晃得心神不宁的。

她缩回手,后倾一分,双手防护在胸前:“那我就打你,杀你。”龇牙咧嘴,她恶狠狠,“咬你!”

男子抬眼端详着她,眸中染了微微冷光:“怎么如此不知进退。”他抬起那触碰过她的指尖,细细看着,皱了眉,“爷不喜欢不知进退的女人。”随即,将那指尖擦过绯色的袖摆,似乎要擦去什么痕迹。

尼玛!闻柒忍住,没骂娘,只觉得甚是坑爹,上天如何能将这般美人造就成如此奇葩,傲娇得如此令人发指,闷骚得如此人神共愤。

一时没忍住,闻柒脱口而出,一个字:“操!”抬脚,踢翻了灵台,纵身一个猛扎,出手,速度快极,直擒男子咽喉。

男子抬手,动作慵懒,竟如此漫不经心,弹指间,他便擒住了她的手腕。闻柒回撤,却半分挣扎不得,她咬牙,出左脚。

然,那凉凉的指腹一收,扼住她动脉,深了一分。

闻柒脚下力道一收,趔趄了一下,切齿咬牙:“哥们,怜香惜玉懂不懂?”

他抬眸,眸似初上清泠的月华:“不懂。”

这叫人抓心挠肺的嗓音,这叫人捶胸顿足的言语,却该死地不减他半分妖艳。

她就不懂了,一个人如何能傲娇无耻得如此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却还如此媚骨柔肠,这作态,勾人!牙痒间,还不忘叫人心痒。

嗯,她牙痒,想咬人,抬右脚,狠狠踢出,不料腰间一紧,鼻尖蹿进一股淡雅的龙涎香,抬眸,撞进一双黑不见底的眸。

这双眼,不会惑人,倒会祸人……

恍惚里,她腰间的指尖在游离,酥软,麻痒。

那不是她的手!

指腹轻轻一点,顿时,她右脚麻木了,满身的狠劲溃不成军。

靠!这是美男计吗?

她字字撕咬,狠狠:“好男不跟女斗懂不懂?”

“不懂。”

眸,微抬,近得她可以看见他长睫在眸下打了一层暗影,纵然目下无尘,却高傲清贵得不可一世。

这个男人,与生俱来便是一身叫人折服的东西,身手,容貌,甚至一言一行一颦一笑。

诚然,她是打不过他的,诚然,她对这张脸也是没有抵抗力的,那么……

闻柒盈盈一笑:“那美人计呢?懂吗?”

他眼角微微上挑,一分弧度,十分妖艳,红唇,不似笑,恰到好看。

闻柒抬眸,眨眨眼,明媚了眸光:“爷,我的眼睛是不是很美?”

腰腹以下她动不得,左手皓腕被扼住,右手一抬,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拉下一分,她仰头,唇齿,与他咫尺,眸中一抹暗红晕染着魅人的蛊。

攻身不及,她攻心。她想,如此美人丢魂失魄,定也是一番滋味。

长睫掀起,一双古玉般的清眸,便如此对上她的眼,一瞬,她在他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缠缠绕绕里全是黑沉,扰人心神的深邃幽冷。

红唇,点血,他道:“不及我。”

她愣住,怔怔看进男子妖异的眼,忽然生出一种错觉,被蛊惑的……好像是她。

心头一紧,她险些咬到舌头:“爷,再细细瞧瞧。”又眨巴眨巴眼,覆了更甚一层暗红。

薄唇一勾,他似笑,薄凉又冷清:“不及我,”眸光痴缠,他说,“三分。”

三分?哪止啊,论起美,她怕是不及这妖孽一分。

闻柒大惊:“失灵了?!”

她想,完了!她完了。两世为人,她蛊尽天下世人,终于,在今天,栽在了这样一双美若惊华的眼中。

这个男人,是来克她的,还是来克她的,还是来克她的?嗯,答案只有四个字:奇耻大辱!

她红着眼,顾不得命脉被他捏在手里,一把勒紧男人的脖子:“你丫的何方妖孽?速速报上名来!”

突然,她很想将这妖孽毁尸灭迹了去,好保她两世英明。当然,目前可行性,没有。

他不言,带着玩味地看她。

“行不更名不改姓,怎么,不敢啊?”闻柒一贯嘴硬,天知道,她腿麻手麻,完全就一半残人士。

“闻柒。”

他忽然唤她的名字,暮雪的眸,好似淌了丝丝微不可见的戏谑。

闻柒愣住了,心尖像被什么咬了一口。这个男人,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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