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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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宓好看的眉宇都阴郁了。

闻柒用指尖点了点他的眉,缓缓揉着,一遍一遍抚平了才说:“秦宓,北沧我会去,会昭告天下大大方方地去,得让你北沧臣民十里相迎才好,现在还不是时候,大燕如此动荡,怎能缺了我这佞妃?”

秦宓扣着她的手,语气凉凉的:“大燕比爷还重要?”

闻柒摇头:“不。”她笑了笑,邪肆的眉眼,“我只是清楚,大燕需要我去强取豪夺,而我家爷,明明白白是我的人。”

精打细算的狐狸!偏偏,都叫她料准了。秦宓咬她的指尖:“你都不挽留爷?”

闻柒反问:“我是那般无理取闹之人吗?”

她分明是!

可是,作为女子,作为秦宓的女子,她理智又聪明,或者,她信誓旦旦:“何况没有必要,我敢笃定,在我家爷心里,我比北沧重要,而且,”她笑着缩回手,凑上自己的唇,“我觉得,不需要一个月,这相思之苦,爷熬不住,爷觉得呢?”

精打细算,秦宓的心思,她摸得透彻。时而无理取闹,时而聪慧剔透,情之一字,她拿捏得精准。

秦宓束手无策:“你,你算的很准,爷熬不住。”

闻柒抱着秦宓的肩,拍了拍,一脸宽慰:“我等爷来寻我,以慰相思之苦。”

无疑,这相思的滋味,秦宓怕是要尝尽了,他神色怏怏:“闻柒,你怎就不心疼爷?”秦宓拥着她,紧紧地。

还未分离,便已相思,大概如是滋味。

闻柒微微后仰,抬起眸子看着秦宓,缓缓摇头:“傻瓜,我精打细算,可是一直在算着那一天,我能带着大燕去北沧安营扎寨、鸠占鹊巢。”

闻柒啊,会攻心,在不经意的时候,便是一句话,就能让人束手投降。秦宓庆幸,她说与他的,是动人的情话。

“可有话给爷?”

闻柒点头:“就一句。”勾着秦宓的脖子,笑得明媚温柔,“爷,家有悍妻,你掂量着点。”

一句话,什么花花草草狂蜂浪蝶,一锅端!哦,还叫秦宓醉了眸光,笑颜美艳:“这话爷很喜欢。”

前半句是铺垫,后半句才是重点好吗?闻柒翻了个白眼,捧着秦宓的脸可劲地蹂躏:“什么喜欢,要谨记,谨记!”

看吧,她居然好意思说自己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秦宓却欢喜,应着:“好。”

又想起一茬:“还有一句。”眸子深邃,似乎要将秦宓的模样印进去,她字字郑重,“秦宓,我等你。”

秦宓端着她的下巴,深深地吻。

然后……很久之后,大概半个时辰,至于这半个时辰两人在马车里做什么,可以根据闻柒的人品可劲地往邪恶里想。半个时辰之后,秦宓下了马车。

“你们都留下。”

程大等人不惊讶,请示:“那暗卫?”

“都放在爷家猫儿身边。”秦宓懒懒站在马下,视线瞧着马车,怎么也看不够。

程大弱弱地:“爷,这不,”不太好吧……

秦宓不由分说:“她若伤了一分,爷不轻饶。”

程大立马俯身:“属下肝胆涂地,鞠躬尽瘁。”心里默默盘算,应该没有谁有能耐能伤了那祖宗吧,极有可能是……被伤!

“去告诉千禅月,爷家猫儿若想玩,就给爷护着,要是吃了一分亏,爷便从他身上讨十分回来。”

语气很冷硬,爷绝对是说真的,不过——

爷,您确定,那位祖宗是会吃亏的主?程大诚恳地点头:“是。”

秦宓还是看着马车,眉头微微蹙了:“莫让你们主子夜不归宿。”

程大连连点头:“是是。”诶,这管得住吗?爷,您家猫儿可是个夜猫子啊。程大有点忧伤了,其他一干人都忧伤。

“不准让男人靠近爷家猫儿。”想了想,冷冰冰地补充,“女人也不准。”

男人女人防得住,只是爷家猫儿防得住吗?程大抹汗,还是点头:“是是是。”

可想而知,这一个月爷难熬,他们几个也会难熬的。

秦宓脸色还是沉着:“爷还是不放心。”

程大眸子一亮:“那?”求把猫带走!求爷留下

眸子一冷,秦宓缓缓启唇,冷森森的:“若出了差错,爷便剥了你们。”

程大一头的汗,低头,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脸沮丧:爷,求带小的回北沧吧。但是,他不敢求。

然后,秦宓又回了马车,又是折腾了好一阵,才抱着闻柒下了车,那时,闻柒满脸绯色,秦宓抱着他,舍不得放下,在她耳边一直喃着:“便是爷不在,你也要念着爷。”

光是这句,秦宓说了不下十次。

闻柒敬礼:“小的遵命。”答得太快,多没诚意。

秦宓扯着她的袖子,微微摇晃,神色怏然:“闻柒,爷舍不得你。”

“我知道。”这一句,好像也说了好些次。

秦宓搂着闻柒的腰,伏在她肩头:“闻柒。”

“嗯。”

“闻柒。”

“我在听。”闻柒眨巴眨巴眼,觉得她家爷越来越粘人了。

“闻柒……”

他唤得轻,一声一声,很缱绻,有股缠绵悱恻的温柔,可惜……闻柒打断:“爷,天快黑了。”

秦宓微微恼她:“你这不解风月的家伙。”

闻柒呵呵地笑着,不否认,她一向不懂情趣。

快申时,天是淡淡的杏黄色,暖暖的光,照着人影温柔,风轻轻地吹,像极了离人的气息。

秦宓拢了拢闻柒的披风:“爷还是不放心,先送你回宫。”

那怎么行,回去了,她不确定自个是否还能爽快地放人。闻柒果断地摇头:“不用了。”

秦宓眉宇一沉。

不远处,有马蹄声,渐进,闻柒瞟了一眼,顿时笑了:“真及时,接我的人来了。”

秦宓望去,是常湘殿的马车,顿时不想走了,闻柒却摆摆手:“去吧去吧。”秦宓怀疑,他家猫儿真会念着他?有些气恼,也顾不得人多,捧着闻柒的脸就吻。

半个时辰后……

天暗了,风越刮越大,卷起了风沙,眯了闻柒的眼,她觉得眼睛酸酸的,连同心窝子都酸酸的,站在风里,有点冷,远处的方向早便看不见秦宓的马。诶,她后悔了,应该挽留的。而且,她很纠结,要不要现在骑马去把她家爷拽回来呢?

闻柒眉头越皱越深,身后凉凉的一个声音过来:“你站在这做什么?”

闻柒眼皮都懒得抬,有气无力地问:“望夫石听说过没?”

燕湘荀不说话,神情有些诧异,有些迷惘,闻柒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他,一脸满满的鄙视:“没文化真可怕。”

没文化是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很显然,闻柒是个有文化的流氓。

燕湘荀省得和她扯,阴阳怪气地说:“还有一刻钟城门就要关了。”都快站了半个时辰,她就这么舍不得?他想骂奸夫淫妇,忍住了。

闻柒神色恹恹:“不是还有一刻钟嘛。”眸子,炯炯盯着秦宓离开的方向。

无可救药!燕湘荀扭头就走,他要再管闻柒的闲事他就,就……

一刻钟后。

“要关门了!”燕湘荀又是恼又是急,恨不得劈晕了她拖走!

闻柒转身,好似惊了一下,一脸的不可置信:“哎呀呀,湘荀皇儿怎么来了?可是来接本宫的?想本宫了没?”

这般雀跃,与刚才判若两人,仿若……久别重逢,那么刚才算什么?燕湘荀的脸黑了透,扯嘴,很僵硬地说:“本王已经来了半个时辰。”

闻柒一脸迷茫:“是吗?嘿嘿,刚才风大,本宫眯了眼没看见。”她笑得欢快,很讨喜的模样,“湘荀皇儿是来接本宫的吗?”

燕湘荀冷着张秀气的脸,恶声恶气:“不是。”

闻柒眨巴眼,好奇:“那是?”

他来做什么?为何刚听到她回宫的消息便急着出城?燕湘荀越想越恼,狠狠道:“路过。”

“路过啊……”闻柒笑眯了眼,一脸揶揄,“我懂!”

燕湘荀俏脸忽白忽红的,甩甩袖就转身,凉飕飕地扔了两个字:“回宫。”

闻柒眉眼慈祥:“这孩子,叛逆呢。”

片刻后,常湘殿的马车进了城,程大他们也驾着车进城,与前头的马车渐进拉远了距离。

“齐三,这样真的好吗?”程大怀疑。

“你拦得住吗?”

程大摇头:“拦不住。”

齐三加快的速度:“别忘了主子的任务。”

“可是爷说——”不准男人靠近。

齐三直接打断:“刚才,闻主子说了什么?”

刚才啊……趁着常湘王转身的功夫,闻柒左顾右盼偷偷摸摸欲钻进常湘殿的马车,程大紧随其后,遵从爷的指令。闻柒一脸同胞爱地看他:“程大啊,你听谁的?”

程大毫不犹豫:“爷。”所以,孤男寡女绝对不能共处一车。

闻柒一脸欣慰:“哦,忠心耿耿好样的。”话锋一转,又问,“那你家爷听谁的?”

程大想了天,没有刚才那样的底气了:“主子。”

“真乖。”闻柒很友爱,笑得也有爱,“刚才风大,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来听听,你听谁的。”

他听爷的,爷听闻主子的,归根结底……闻主子才是太岁爷!程大改口了:“听主子的。”不得不申明,不是他方太弱,是敌方太强,爷,求原谅。

闻柒满意了:“乖乖哒。”挥挥小手,“去吧,好好做一回护花使者。”然后钻进了常湘殿的马车。

然后,程大就屁颠屁颠地回了自个的马车,这会子他有点心有余悸了,这种阳奉阴违的感觉,很惊悚啊,抬头,常湘殿的马车已经走远了,不由得感叹,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驱马前行,去当‘护花使者’去了。

再说常湘殿的马车上,不过一个转身的功夫,燕湘荀掀开车帘,就见软座上躺了个人,大摇大摆地翘着二郎腿,一个人占了几个人的位置,撑着脑袋悠闲自在地喝着案桌上摆放的茶水,手里还捏了块糕点,见燕湘荀进来,她才挪开腿让出一小块地方,热情地招待:“来,坐,别客气!”

登堂入室!鸠占鹊巢!

燕湘荀便从未见过这般没脸没皮之人,真想将她扔出去,他忍了,一脚踢开闻柒的裙摆坐下:“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闻柒抿了口茶,不甚在意地说:“就在你刚才去吩咐守城官不要关城门的时候。”

燕湘荀脸顿时就红了:“你偷听?!”他恼了,恼闻柒无赖,更恼自己多管闲事,他就不应该管她死活,这个狡猾家伙怎么可能会亏待自己。

闻柒很不亏待自己,吃光了一盘御用点心,然后擦擦手,不疾不徐地伸出手指:“我冤枉。”吃饱喝足了往软榻里一躺,懒洋洋地蹬蹬腿,小痞子似的,“还用偷听吗,本宫掐指一算就算出来了。”

燕湘荀脸青了,他什么心思自己都拿不准,倒让闻柒算得精准,不由得恼羞成怒:“你上来做什么?”

闻柒理所当然:“蹭车啊。”

他当然知道是蹭车,只是为什么要蹭车。很显然,她是打算揣着明白装糊涂。燕湘荀没耐心,霸王性子上来就喊:“闻柒!”

闻柒打了个挺,坐起来,立马一脸严肃:“虽然本宫长你一辈,但是皇儿,本宫不耳背,皇儿,咱细声细气地,别惊动了外面。”说着,她掩着嘴,细声细气地,“偷偷告诉你,今儿个外头闹贼寇,咱不能招贼。”

燕湘荀冷哼:“胡言乱语。”

话才刚落:“咚!”马车忽然就颠簸了一下,燕湘荀大喝:“怎么回事?”

外头驾车的侍卫回道:“回王爷,道上有贼寇逞凶,惊了马。”

闻柒立马笑笑,轻手轻脚地掀开车帘瞟了一眼,对着燕湘荀耸肩:“看吧,咱赶紧闪人,免得殃及无辜。”

燕湘荀一言不发,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侍卫又问:“王爷,要不要出手相助?”

丫蛋!找抽啊这是!闻柒扯着嗓子骂人:“丫的,闲得蛋疼吗?绕道!”

外面的侍卫手都抖了,弱弱地喊:“王爷。”这道绕不绕啊?

“闻柒。”燕湘荀只是喊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一脸深意地看着闻柒,“你是来蹭车的还是来避难的?”

哟呵,这孩子头脑真好。

闻柒很坦荡:“说哪里话,当然是来找皇儿叙旧的,我们赶紧绕道,这里贼宼猖狂,不好说体己话。”

燕湘荀一脸怀疑,他可不认为这家伙能有一句真话,更别说体己话。

闻柒干笑,继续循循善诱:“呵呵,皇儿啊,多管闲事可不是什么传统美德,老祖宗也说了,走自己的路,吃自己的饭,谁的坑谁下蛋!”

老祖宗真的说了这话吗?那老祖宗都要哭了。

燕湘荀高深莫测地笑笑:“本王怎么觉得和你逃不了干系?”他敢笃定,外头的贼宼是冲着闻柒来的,也敢笃定,她早有张良计。

闻柒坚持不懈地拿老祖宗的话来说事:“本宫是随便下蛋的人吗?”又对着车外赶马的侍卫吆喝,“仁兄,快绕道,本宫还没吃饭呢。”

侍卫还在犹豫,然后便听得他家王爷说:“绕道。”马车绕开了贼宼猖狂的那条街。

燕湘荀倒了杯茶:“你怎么知道会有贼寇?”

试探啊!闻柒一脸神秘莫测,贼兮兮眨眼,说了四个字:“掐指一算。”

装蒜啊!燕湘荀不疾不徐:“那你再算算来龙去脉。”

闻柒往软榻里一窝,软绵绵的样子,有气无力:“刚才发功耗了本宫的元气,本宫得养精蓄锐。”眸子一笑,她莹莹看着燕湘荀,挑眉,“皇儿,听说香满楼的白斩鸡不错。”

罢了,明日谁倒霉,便是谁偷鸡不成蚀把米着了这小狐狸的道。燕湘荀道:“去香满楼。”

就这样,闻柒吃香的喝辣的去了,那条绕开的道上,血雨腥风,上百个‘贼宼’围着一辆马车奋力厮杀,好似要拼个鱼死网破,护着马车的程大齐三他们砍了一个又一个。

程大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齐三,够本了吧。”

齐三看了看地上横躺的尸体,道:“撤。”闻主子临行有交代:玩玩可以,不动真格,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不贪心,逃为上策。

然后,一行几个人收了剑,弃车走人。正杀红了眼的‘贼宼’们傻了,只觉不对劲:“怎么回事?”

才片刻,对方人跑得没影了,只剩下一辆马车,安安静静地停在那,‘贼宼’头见此,也不纠结犹豫了:“不管了,先割下闻柒的人头。”

几个手下围住马车,举起手里的兵器,掀开车帘就要下手——

“呜呜呜!”女子哼哼唧唧声

顿时,‘贼宼’们愣了,定睛一看,大惊:“是、是王妃!”

仔细瞧瞧,那马车里坐的女子,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被塞住嘴捆成了一团的,不正是九章王妃嘛。

怎么回事?闻柒呢?不好,偷梁换柱!

“头,怎么办?”

那领头之人想了想:“抬回王府。”

嘿嘿,就是这么一抬,抬出事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几个‘贼宼’抬着九章王妃回府时恰巧被一人看到了,恰巧这人是个说书的,恰巧一盏茶后,整个燕都人民都知道了一件事:九章王妃衣衫不整被贼宼送回家了,九章王被戴了绿帽子。

真不巧啊,真就这么巧?呵呵,天知地知,闻神棍掐指一算就知道了。诶,这群‘贼宼’摊上大事咯!

九章王府,乌云密布,杀气森然,九章王一掌打碎了茶杯:“一群没用的东西!”各个以一敌百的精兵,非但没有伤闻柒一根汗毛,还让她反将了一军,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

“王爷恕罪。”

地上跪了一地的,正是那群‘贼宼’,也是九章王府最为善战的隐卫。

九章王冷冷一哼,眸子顿时阴鸷:“九章王府不需要无用之人。”

这是动了杀心!顿时,杀气腾腾。跪地之人一个个面露惊慌,磕头央求:“王爷饶命啊,王爷!”

九章王不为所动:“带下去。”眸子一沉,阴冷,“一个不留。”

怎么能留,这可都是‘贼宼’呢,就算是左膀右臂,那也得砍。

次日,九章王妃遭辱,九章王带兵剿匪,燕都上下皆知,自然,也传到了长乐殿,闻柒听了,哼笑一声:“杀人灭口啊,这畜生!”

林小贱不以为意:“还有更畜生的呢。”捏了捏嗓子,道,“九章王方才去了衍庆宫,以九章王妃不守妇道为由奏请休妃,皇帝准了。”

快刀斩乱麻,动作真快啊!

“糟糠之妻就这么变成了下堂妇。”闻柒正气凛然,“此等忘恩负义之人,简直天理难容。”

林小贱很激动:“就是!”

闻柒顺着话问:“那本宫是不是要为民除害呢?”她沉思了,一脸纠结样子。

哟,这是要落井下石吗?还是乘胜追击?一样的!林小贱问:“娘娘想怎么除害?”

闻柒躺在大堂的软榻上,翘着腿,看了一眼窗外,神色正经极了:“眼下这天气乌云密布,想来晚上是要下雨了。”她叹气,“诶,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是某人看不下去吧!只是——林小贱瞧了一眼,外头太阳正盛,哪来的乌云密布,他俯首过去:“娘娘明示。”

闻柒用手指拨了拨发髻上的金步摇,想了想,菱唇吐出十二个字,不疾不徐不瘟不火:“老天开眼,天打雷劈,后院着火。”

哦,这是要纵火行凶啊。林小贱会意:“奴才明白。”

“记得烧干净点。”

闻柒眯眼打盹前吩咐了一句,林小贱代表天打雷劈应了。

门口,程大听了半天,云里雾里:“闻主子闹哪出啊?”怎么又要放火了,这隔三差五的一把,这次倒好,要一次烧干净。

梁六道:“请君入瓮。”

程大摇头:“不懂。”他是粗人,不懂闻主子针眼一样精细的心思。

“军用物资不翼而飞,若是再被一把火烧了个一穷二白,九章王会怎么办?”

几十万大军的吃穿用度没了,九章王填不上这个坑。程大想了想:“狗急了跳墙。”

梁六神总结:“主子就等九章王跳墙。”

哦,关门再打狗,程大明白了。

☆、第三十二章:监国

梁六神总结:“主子就等九章王跳墙。”

哦,关门再打狗,程大明白了。

俄倾,掌事的女官入殿禀报:“娘娘,庄妃娘娘请您到御花园赏花。”

赏花?眼下可是乌云密布啊的四月天啊。闻柒托腮,点点头:“嗯,鸿门宴啊。”她才刚回来,就有人不安分,闻柒是甚头疼啊。

“主子。”瞧了瞧闻柒脸色,林小贱说,“此番庄妃怀了龙嗣,您才刚回宫便来相邀,怕是有意借此来寻晦气的,宴无好宴,要不要奴才去拂了?”

“龙嗣?”闻柒反问了句,随即笑出了声,“呵呵,谁知道是个什么品种,本宫好奇得紧,当然要亲自去瞧瞧。”

什么品种?不是龙种吗?林小贱困顿了,抬头,他家那无良主子哼着小曲就走了,甚是欢快的样子,还一脸的迫不及待,他忽然就觉得,这要寻晦气的人不是苏庄妃,是闻家这太岁大爷。

“诶,怎就闲不住。”

林小贱叹了口气,跟上去,那哼得欢快的小曲这才听清楚,是这么唱的:“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麽憔悴,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我的哥哥你心里头爱的是谁,猜不透,摸不著唉,我也只是妹妹……”

诶,神曲啊!可惜了,九章王就苏庄妃一个好妹妹,这曲子,应景也不应景。

御花园里,茶香酒醇,想必苏庄妃来了好一会儿了,宫女这才来报:“娘娘,皇贵妃娘娘来了。”

苏庄妃张望了一眼,才低声对身边的女官说了句:“去请皇后娘娘。”女官喏了一句便从观景亭的后面退下,悄无声息。

隔了半近不近传来闻柒的声音,是一贯打趣的语调:“庄妃姐姐倒是闲情雅致,这般天气还能举杯独酌赏花赏湖水。”

苏庄妃不接话,眼底沉沉浮浮满是思绪。

“见过皇贵妃娘娘。”

闻柒对个行礼的宫女们摆摆手,一脸的笑意:“客气客气。”

这宫廷礼仪,倒是一分也没学会。苏庄妃冷冷一笑,并不做声,眼神多了几分志在必得。

闻柒自顾坐下,斟了杯茶:“刚回宫便听闻庄妃姐姐害喜得厉害,本宫还好生担心来着,今日见着庄妃气色如此之好,本宫就放心了。”

这面色红润有光泽的,害喜?呵呵!闻柒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苏庄妃的肚子。

苏庄妃微微侧身,将手放在腹上,神色从容:“不牢皇贵妃记挂,本宫无碍。”眸子微微一抬,吩咐,“你们都退下。”

哟,四下无人好干事啊。

闻柒似笑非笑,喝完茶,吃着点心,很是惬意:“这才初春,不知道庄妃姐姐邀本宫来赏哪门子的花?”手指捏了块玲珑酥指着莲池,“是赏这一池子的荷叶吗?”

苏庄妃红润的脸褪了几分颜色:“本宫想要作何你明知故问,何必与本宫迂回。”

这女人倒是自以为是得毫不扭捏,真叫闻柒受宠若惊啊,她眸子一转,一脸讶异了:“你要作何?不是请本宫来赏花吗?”这么装着,倒是也有几分良民的样子。

苏庄妃终归是被闻柒糊弄得有些沉不住气了,这便喝出了声:“闻柒!别和本宫逞口舌之争,本宫只要你一句话。”神色骤冷,她急切,“九章王府的东西你吐不吐出来?”

听听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谁谁有一腿呢,这护短的劲儿,够味啊,闻柒直摇头:“啧啧啧,好个兄妹情深啊,庄妃姐姐你这么大公无私,九章王造吗?”

苏庄妃脸色顿时便冷了:“看来,皇贵妃是不会乖乖交出东西了。”

她不傻,当然不干蠢事!闻柒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咬着手里的茶点:“所以呢?”顿了顿,很体贴地反问,“庄妃姐姐要出什么下策了吗?”

苏庄妃哼笑一声,起身,望着凭栏下的莲池,良久:“这莲池的荷叶倒是格外青葱。”转身,冷冷睃着闻柒,眸光逼视,“你说本宫若一不小心落水了,你安能无恙?”

无恙?闻柒叹气:“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叹完,放下手里的吃食,擦了擦,一脸寻常地问,“要跳下去吗?”

苏庄妃冷笑,拂着围栏:“本宫很好奇,这蓄意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能不能摘下你这皇贵妃的凤冠?”

这罪名,扣得高啊,这是要破釜沉舟的节奏啊,诶,九章王有个好妹妹啊。闻柒起身,走到苏庄妃身侧,看了看莲池:“本宫也很好奇呢?”又看了看苏庄妃,善解人意地询问,“要不要试试?”

这人,反其道而行之,毫无章法!苏庄妃惊愕:“你——”

幽幽的嗓音打断苏庄妃的话,闻柒一脸正色:“不敢跳吗?要不要本宫帮你一把?”

苏庄妃哑然失语。

片刻后,御花园里大乱,有人惊呼:“庄妃娘娘落水了,庄妃娘娘落水了!”

这日,瑶华宫里宣了一批又一批的太医,后半夜才消停,次日便有消息传出来,说是庄妃腹中孩儿大难不死,定是天降祥瑞。

闻柒听了,嘿嘿一笑,说了句:“下手轻了点。”说完,提着宫装的后摆,道,“摆驾金銮殿。”

辰时,正是官员们早朝的时辰,金銮座上久久虚位以待,两班大臣频频相望。

“皇后娘娘怎么还不来。”

“是啊,都这个时辰了,可是被什么耽搁了?”

“什么事还能比这早朝还重要?”

“……”

大理司卿李大人上前一步,恭问首位之人:“国公大人,你看?”

姬老国公沉默了片刻,吩咐:“快,快去请皇后。”

这去请皇后的内侍才刚走到殿门,忽而传来女子清泠的嗓音,温温吞吞的语调:“慢着。”

声音不过三分大,懒懒的,却传遍了大殿,半响,才见女子从殿门外走来,一身明黄的宫装灼眼,满头长发只用了一支凤钗挽着,毫无装饰,甚至微微凌乱,如此随意却夺目。

几分懒散,几分邪肆,乃闻氏胤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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