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顾南西作品帝王宠之一品佞妃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闻柒俏脸一红,握着小粉拳,作状羞涩:“死相,不准教坏了孩子。”

细瞧,闻大爷乐开了花。

“爷是说真的。”眸子是一团晕不开的墨黑,秦宓神色很是认真。

当然,爷说真的,他是要给她家猫儿睡的。

当然,懂的,懂的,闻柒很懂!拍拍秦宓的肩,摸摸脸:“乖,先办正事。”这语气,与哄小十七如出一辙。

秦宓一言不发,其实他想说,他要办的就是正事。

闻柒俯身,打量着地上那瘫软的男人,眼珠子一转一转得飞快,盘算着什么‘正事’,对此,秦宓漫不经心。

闻柒问:“疼不?”

那绝美的易容,也掩不住男人颓败荒废的神色,颤抖着牙关:“疼、疼……”

又问:“痒不?”

男人猛地点头,躺在地上扭捏蹭着,眼珠子开始泛白,神智越发涣散。

这南诏情蛊,自是磨人得紧。

“热吗?”闻柒‘友好’地嘘寒问暖。

男人晕晕沉沉,下意识点头,哼哼唧唧的。

闻柒甚满意:“这么听话啊。”眼珠子一溜,水汪汪的,月牙儿似的明媚,她笑着问,“那爷赏你个美人怎么样?”

那男人眼珠一滞,缓缓露出急色。

情蛊之毒,已侵入心肺,女人……自是解药。只是,美人?何来的美人,这等行乞之人,闻爷岂不是太大方了。

嗯,闻爷又耍心思了,难猜!宓爷不说话,什么由着她。

梁六他不猜,请示:“主子,程大怎么处置。”

以下犯上,投敌反叛,这罪名不小,依着闻爷与宓爷的性子,哪会轻饶。

闻柒深深地思考,很忧郁:“没养过孩子,出了岔子也不怪他。”

宽宏大量,心慈手软,那绝对不是闻柒的风格。

齐三呆住,一愣一愣的,下一瞬,闻柒又补来一句:“让他跟着十七的奶娘们好好学学,这养孩子也不容易。”

北沧的禁卫将军,以后就干奶娘了,就是说嘛,这才是闻爷的一贯手段。齐三了解,蹲下,默默地将程大拖出去了。

回燕宫之时,申时已过三刻,燕都城里人烟寂寥,街上,甚是静默,唯有马车哒哒声响,平稳且缓慢着。

马车里,沉香萦绕,暖玉夜光,随处可见奢华,车外,风吹树影。

一路上,将到宫门,秦宓都一语不发,敛着眸子倚在软卧里,不似往日般与闻柒亲昵厮磨。

似乎,爷心情不愉快。

闻柒挠了挠后脑勺:“怎么了?”爬到秦宓身上,双手勾着秦宓的脖子,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钻,声音也软绵绵的,“谁惹我家爷不高兴了?”

秦宓抬眸:“闻柒。”他没有抱她。

这一声,幽怨,沉闷,很显然,惹爷的,就是闻柒。

闻某人没眼力见,点头:“嗯。”讨好地蹭他,“跟我说说,是哪个欠抽的惹着爷了。”她很没有自觉啊。

她啊,一腔的花花肠子,九曲十八弯的心思,有时,会打结,尤其遇上秦宓时,她多半晕头转向,毫不知所以然。

秦宓微微恼了:“若方才的人是我,你是先救爷?”眸子轻抬,语气清冷了几分,“还是先管他?”

秦宓指的是软卧另一端正睡得昏天暗地的小十七。

嗯,爷在不满。

闻柒没有多想:“若是你,你一定躲得过。”她慎重补充,“程大那一掌,并不快,咱爷本事着呢。”

“要是躲不过呢?”秦宓握着她的肩,眸光那般沉凝,将她模样深深映着。

闻柒一愣。

秦宓眉宇缓缓蹙起:“你是不是也会先顾着他?”眸光,竟有些黯然。

他不喜欢,闻柒的心思被他人占去分毫,一点都不能容忍,他想,他快要魔障了。

若是,有这样的假设……

闻柒没有接着假设,眼睫缓缓撩起,唇边没有一贯的戏笑:“要听实话?”

她神色从未如此认真。

秦宓几乎立刻回绝:“不听。”

他啊,有些怕了,若她不似他这般疯魔似的贪念、独占,该如何……

“秦宓。”闻柒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秦宓怀里。

“嗯。”

伸手,凉凉的指腹落在秦宓蹙起的眉宇间,语气平缓,她似云淡风轻的口吻:“他是你的血亲,也许以后还会是大燕的皇帝,是胤荣皇贵妃的养子,而你,”她仰起头,看着秦宓俊逸的侧脸,手指缓缓拂过,一字一字渐进柔了,轻了,“而你,与大燕无关,与皇室胤荣无关,与任何人都无关,你是我闻柒的男人。”笑了笑,亲着秦宓的下巴,又轻轻咬了一口,“孰轻孰重,我以为你都知道。”她似恼了。

这般温柔的情话,闻柒是极少挂在嘴边的,通常,她要的,她想的,她都会直接下手,而不是动嘴。只是,对秦宓,闻柒不敢疏忽,也舍得这般忸怩娇柔。

秦宓笑了,眸子,潋滟清幽,似那千年不暮的雪,融了,极美。

“我只是不放心。”秦宓搂住她的腰,唇落在闻柒耳边,轻喃细语似的,“即便你是我的,还是不放心,怎么都不够。”

秦宓对她,很贪心呢,近乎疯魔般执念。她,其实像他,既然要了,就彻彻底底。

闻柒笑着,用俏生生的小脸钻进秦宓衣里。

“嗯,爷准了。”她点头,郑重其事,“准你对我为所欲为,予取予求。”小手捧住秦宓的脸,“当然,作为等价交换,我也会对你为所欲为,予取予求,同意吗?”

这便是闻柒,世间还有哪个女子如她这般恣意,敢如此闯红尘的劫,她敢爱,也敢谋取。

这是他的女子。

秦宓颔首,深深吻她,毫无顾忌,缱绻缠绵到情难自禁,吻,越发轻柔,从唇齿,到脖颈……

一个吻,她沉沦,竟惊了心神,夜里的风吹过,肩头的肌肤微微泛红,衣衫有些乱了。

“秦宓。”她唤了一声,嗓音微哑,醉眼朦胧。

秦宓并未回应,俯首,伏在她心口,细细地亲吻。正如她所说的,为所欲为,予取予求,他喜欢如此。

夜风,有些凉,闻柒哆嗦了一下,抬起泛红的小脸:“等一下。”理智,很薄弱。

秦宓不理她,固执地亲她。

天雷地火一勾动……闻柒脑子一热,连忙推开秦宓:“爷,咱们注意一下场合行吗?”

野战神马的,万万使不得啊。你听,外头,一个一个都屏息凝气了,就等着观战。

闻柒更做贼心虚了,好害羞啊好害羞,她是良民好吗?声音小了又小,掩着嘴,趴在秦宓肩上:“爷,外头有人。”

秦宓的手落在闻柒腰上,动作顿住,抬头,眸中情/欲未褪,掀起软衾盖住怀里衣衫半褪的闻柒,道了一句:“都退到十米之外。”

顿时,只听见急促的脚步,四处散开,快如闪电,就一晃眼的功夫,马车四周哪里还有人影,远远的看去,就一双一双贼溜溜的眼睛。

笑话,宓爷的闺房细语能随便听吗?他们都不敢听,不过……越想越口干舌燥啊。

闻柒干笑:“呵呵,这不好吧?”

这是掩耳盗铃好吗?没想到她家爷的口味比她还重。

秦宓没说话,慢条斯理地亲吻,指尖下动作优雅,只是眸光,渐进热了。

闻柒真心觉得这样不好,不过,脑子很热,口干舌燥的,她没吭声。

十里之外,齐三很是苟同,远远看着,只能瞧见马车上打着的灯火,隐隐约约,垂帘在摇动,他鼻子一热:“这不好吧?”

叶家姐妹一人赏了一个白眼,抱着剑,四处查看,只是细看,那耳朵都竖得很高。

倒是梁六,一声惊呼:“不好!”

终于有个正经人了,齐三连忙点头,他也觉得不好,太有失风化了。

梁六说:“小王爷还在车上。”

齐三瞬间不好了,完了,这小王爷是他放在马车上的。下一刻,只闻见十里之外,一声声嚎叫:“哇——哇——哇!”

小十七哭得惊天动地,马车都颤了。宓爷的正事大概办不成了。

后来,齐三确实完了,得爷的令,跟着程大学习教养孩子,他为此消得人憔悴。

回到长乐殿已是午夜,闻柒搂着秦宓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秦宓嘛……大概失眠了。

一早,偏殿便传出男人嘶喊嚎叫的声音,一阵一阵的,又像呻/吟,尤是撩人,闻柒被扰了清梦,心情很不爽。

这情蛊,当真折磨人,看看那关在屋子里的男人,一晚上了,闹腾了一晚上了,还生龙活虎得从榻上滚下来,再摔上去。

闻柒站在门外,揽着秦宓的胳膊,脸上笑嘻嘻的,眼里阴森森的:“哎哟,听听,叫得多惨啊。”她感叹,“那玩意,真烈啊。”

秦宓神色怏怏,想必昨夜没睡好。

“啊——啊——啊!”

里面又一阵惨叫,闻柒觉得,这时候要是丢个女人进去,会让那男人给剥皮抽筋、生吞活剥了。要是宓爷中了蛊……闻柒打了个寒战。

叶九请示:“主子,怎么处置?”再这么关着,怕是不出几个时辰,那男人会暴体身亡。

闻柒深思熟虑,觉得:“得治。”活生生一条命啊,她是那中见死不救的人吗?

叶十愣了:“主子是想?”捉摸着怎么折磨吧,看了看宓爷,请示,“爷。”

宓爷不理,将头埋在闻柒肩上,眯着眼睡着。

算了,大事小事,都是闻爷做主。叶十瞪着不解的眼神看闻柒:“主子,怎么治?”

“给他找女人啊。”闻柒说得理所当然。

叶家姐妹深思了,闻主子在谋划啊。

秦宓抬头,睡眼惺忪,揉揉眉心,俯身,又蹭了蹭闻柒的脖子,语调里睡意浓浓:“那蛊毒,唯南诏皇族独有,一蛊阴阳,寻常鱼水之欢解不得情蛊之毒,合欢之人需以身种蛊。”

娘哟,这么邪恶的玩意啊,简直就是猎艳的居家必备良品啊。闻柒眸子都亮了:“也就是说,这蛊只能由那对妖女来解?”

“嗯。”嗓音含糊,秦宓很想抱着闻柒回去睡觉。

闻柒兴趣正浓:“不然呢?”

“筋脉尽断,逆血身亡。”秦宓懒懒地回。

闻柒笑了,贼贼地笑,圆溜溜的眼珠子一眨一眨的,全是坏气:“那就没办法了,只好……”

只好?

闻柒要使坏了,会有人倒霉的,不用想,要算账了。

闻柒眉头一挑:“叶九,去娆姜的行宫传话,就说,”想了想,眸光似狐狸,“就说宓爷中蛊,望娆姜公主施以援手。”

若宓爷中蛊,这娆姜公主怎会无动于衷。下套啊,完全赤果果的陷阱。果然,锱铢必较,有仇报仇。难怪没有结果了那乞丐,原来她一早便打了这情蛊的主意。

“是。”叶九尊令,当下赴娆姜行宫。

“爷。”闻柒托着秦宓的脸,“你觉得她会拿谁来种蛊,赴一场鱼水之欢也好给爷解毒。”

虽然是替身,闻柒瞬间不太愉快了。

秦宓漫不经心,回了一句:“她自己。”

东陵芷的心思,北沧人尽皆知,根本毋庸置疑,倒是秦宓,好似置身事外,完全事不关己的神色。

闻柒露齿一笑,笑得阴沉沉:“我家爷真有自觉。”

秦宓不说话了。

闻柒更不愉快了,横眉竖眼起来:“那个女人,怕是早就洗干净了,就等着爷你送上门去。”她冷哼,语气很不爽,“妹妹下蛊,姐姐解毒,一对妖女,狼狈为奸。”

秦宓浅笑:“生气了?”拂了拂闻柒的侧脸,眉眼温柔得好看。

小脸都气红了,闻柒摇头,一脸淡定:“不,我不气,我宽宏大量,把人赏她了。”

秦宓但笑不语,只觉着他家猫儿炸毛时尤是挠他的心。

当然,赏的,自然是里面嚎叫的那个替身,那个行乞的男人。里头那个男人,又耐不住了,辗转反侧捶床板。

闻柒掏掏耳朵:“让他别叫了,最好一直别出声,安安分分地等女人。”

齐三会意,开了门进去,片刻,里面便安静了。

“爷。”闻柒抱着秦宓的手往主殿走,讨好地蹭他,“给我画张人皮吧,要和你一样美。”

最好嘛,美得以假乱真,美得花了娆姜的眼。

秦宓点头:“好。”

闻柒踮脚,对着秦宓的脸一口亲下去:“么么哒。”印了一脸口水,她乐呵呵笑着,走了几步,忽然顿住,神色说变就变,严肃了,“爷,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闻柒表情很严肃,都不笑了,一般闻柒不笑的时候,问题都很严重。

秦宓深深凝着她:“嗯?”

闻柒板着小脸,难得这幅不苟言笑的模样:“假如,只是假如,真是你中了那情蛊,你要怎么办?”

反正她一定会抓狂,会杀人的。

秦宓未曾多想:“会——”

话还没说完,闻柒就截断了,挑着秦宓的下巴,眸光意味深长:“好好考虑一下,若不是标准答案,后果很严重哦,当然,坦白从宽。”

天大地大闻柒最大,当然,她满意的答案才算标准,万变不离这个王道。

这问题,她真不是说着玩的。

秦宓抓着闻柒的手,放在唇边:“拿你来种蛊。”亲了亲她的手,他笑着,道,“然后,做爷一直想对你做的事。”

一直想做的事……

想必那情蛊,爷是熬不住,因为闻柒。

闻柒躲开秦宓的吻,笑眯眯的:“要是那对妖女不给我种呢?”

诚然,娆姜姐妹没有成人之美,乘人之危还差不多。

“爷不喜欢这样的假设。”虽如此说着,秦宓还是认真的回,“若不能生,死,”他用力地咬闻柒的唇,眸间一泓黑墨,浓得化不开,他说,“爷也要你陪着。”

都说,生若有所恋,便不惜代价。只是,秦宓却只要她,不论生死。

这是秦宓的答案,固执、决然、甚至极端,只是她很喜欢,同他一般,她眼里也容不得沙子,她的男人,当然只能她自己染指。

双手搂住秦宓的脖子,闻柒清笑:“还差一点点。”眸子忽闪,长睫下,灵动的眼极是好看,她说,“让我家爷受罪,那对妖女得死在前头。”

秦宓笑着吻她:“依你。”

位于燕宫西侧,宅邸奢华,乃东陵行宫。大燕十七王爷满月之喜,东陵两外公主便下榻此处。

差走了侍从,正殿里,只有南诏的娆姜、娆敏两位公主,许是大事临头,神色都些许憔悴。

“你可知道你惹了什么祸?”东陵芷疾言厉色。

东陵芷与东陵鸢同父所生,是南诏女帝最疼爱的帝姬,两姐妹素来交好,极少如此红眼。

东陵芷也是少有的曼妙美人,生了一双浅绿色的眼,很是灵气,眨巴着,很无辜:“不知。”她睁着眼,问东陵芷,“我惹祸了吗?”

毫无自觉,这南诏女帝的幺女,养在女尊男卑的温室里,早便被惯坏了。

东陵芷大喝:“糊涂!”

便是南诏女帝也不曾如此对东陵鸢红眼,她委屈极了,嘟着嘴:“我哪里错了,那个闻柒哪里比得上姐姐,嫁做人妇还拖家带口。”她很不屑,“我都听说了,那个女人坏到了骨子里,还奸诈无耻,六爷登基后难不成让她做皇后?哼,麻雀飞上了枝头那也不是凤凰!那北沧的皇后之尊只有姐姐担得起,这是六爷欠你的。”眸子一溜一溜的,像夜里的星子,闪闪烁烁的,她底气很足,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再说了,巫师说了,男人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最听话了,要星星要月亮都给摘的,等六爷从了姐姐,到时候还不是——”

“闭嘴!”东陵芷大怒。

东陵鸢泫然欲泣了,咬着牙,眸子一眨一眨,不服气又不甘心,不似东陵芷,她自小养在南诏,女尊男卑的想法早就根深蒂固。

“东陵鸢,你以为这里是南诏吗?”东陵芷哼笑,冷嗤,冷眼冷语,“这是大燕,是闻柒的天下,你以为你斗得过你口中那个坏到了骨子里又奸诈无比的大燕佞妃吗?”她微顿,呵斥,“痴人说梦!”

终归是被纵宠惯了,不懂俗世,东陵鸢摇头,身上的铃铛作响,绿眸清澈得纯粹:“我没想和她斗。”她有些委屈,又有些害怕,怯怯地说,“巫师说了,不听话的男人,就要用点手段,你看母皇后宫的男人们,一人种上一只蛊,都听话了,让他往东都不敢往西的。”

这话若被闻柒听去了,怕是要笑趴下了,非得好好感叹一下那个独立三国之外的神奇国度。

这东陵鸢嘴里的巫师,只南诏的女相,不同他国,南诏女帝的后宫都是女相在管着,这调教三夫四侍的法子数不尽数,东陵鸢学到了不少。只是东陵芷,八岁便习识北沧风俗,及笄后入北沧后宫,如此言辞,她只觉得荒唐,大声喝止:“东陵鸢!”

东陵鸢缩缩脖子:“怎么了?”

“你知道你姐姐爱上的是一个怎样男人吗?若如南诏男儿那般,若只如世间男儿那般,又怎入得了我东陵芷的眼。”她眸中隐隐泛泪,“他是秦宓,是注定要站在顶端受万人仰望的王。”决然,却凄楚。

那个男人……

她当然知道,她十岁那年,不过是碰了那人衣角,便被绑着三天,饿着三天,最后扔回了南诏,去了半条命。那个男人很恐怖,便是她母皇也不敢惹,只是她不知道,她的姐姐——南诏最出色的巫女,甚至可能是将来的南诏女帝,怎么会不要三宫六院,甘愿为了那样一个独霸天下的男子远赴他国,却做了别人的妃子。

东陵鸢有点怕了,她知道,要是秦宓对她动手,她姐姐保不住她。

“怕了?”东陵芷问。

她嘴硬:“大不了我给他解蛊。”语气少不了南诏女子惯有的嚣张跋扈,“最多不过我去找闻柒,给她种蛊,就当成全了那对奸夫淫妇。”

她才八岁时,便认定,秦宓是她姐姐的男人,所以,她不喜欢闻柒,很不喜欢。

东陵芷却沉默了。

“姐姐。”东陵鸢伸手晃了晃。

她如梦惊醒般,眸色深沉,根本望不见底:“鸢儿,中蛊的,当真是秦宓?”

复杂的眼神,有些急促的语气,东陵鸢看不懂,莫名的有些慌张:“是、是啊,我亲眼看到的,是秦六爷,怎么了?”

“既然错了,”敛着眸子,东陵鸢好似自言自语,“那便错下去,就这一次,我赌一次,赢了,我做他的女人,若输了……”

“姐姐,你不给闻柒种蛊?”东陵芷慌了,“你要,你要……”她怕了,觉得快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时,行宫外,女侍来传话:“公主,燕宫差人来访。”

秦宓,有动作了……

“姐姐。”

东陵鸢挥手,示意东陵芷回避,只道:“传。”

须臾,殿外,有女子走近,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东陵芷望去,笑了笑:“是你啊,叶九。”

叶九神色无异,持着剑,语气不疾不徐的:“我来替我家主子传话。”嗓音沉下,毫无起伏,“六爷中蛊,但求娆姜公主解毒。”

东陵芷沉默,片刻,只问:“你主子是谁?”

叶九抬眸,冷凝,说:“闻柒。”

东陵芷笑了。是她啊,原来妥协不是他。她想,若如此,秦宓会如何……

她说:“你们都知道的,因为是秦宓,我无法无动于衷。”

甚至,她庆幸,心头那自私的臆想渐进膨胀,不可收拾。

☆、第二章

东陵芷说:“你们都知道的,因为是秦宓,我无法无动于衷。”

甚至,她庆幸,心头那自私的臆想渐进膨胀,不可收拾,她想,够了,她只要他,甚至她于他,无关风月。

月上西楼,行宫外,夜灯落下杏黄的微光,远处,马蹄声响。

是他,他来了……

她笑着,点了一对红烛,掀起红帐,缓缓坐下,

俄顷,红帐又被挽起。夜半,门响,已上了锁,她转身,他便躺在了她身侧。

还是这般容貌,让她丢了魂魄。

东陵芷眸光缱绻,静静地看着,指尖,拂过他容颜:“我在等你。”笑了笑,半跪在他身侧,她轻声,似呢喃,“好像一直,一直都是我在等你。”

纱幔吹起,床榻里的男子,双目紧闭,红烛下,风华倾城。

是从多久多久的以前开始,都是这般,她的独角戏,没有言语,没有眼神,只是她却乐此不疲:“你定是知晓,我如此性子,怎会成全你和那个女子,对你,我有多自私你一定不知道,便是我自己也不能预想。”她轻笑了一声,然后沉默着,久久,抬手放下了红帐,“我在想,若我成了你的女人,便是不爱,你也定是要记一辈子的。”

这样,不贪心吧。

“你知道吗?我爱了你有多久?那时,你不过九岁,一身伤痕,不过是个被全天下抛弃的孩子,我当时便想,就是他了,我可以不要南诏,不要天下男子,我的母皇说我傻,她说南诏的长公主要得起天下,要得起后宫三千,我却说,我只要做你后宫三千中的一个便好。”东陵芷笑着,哭了,侧躺在男子身侧,泪湿了枕巾,她轻念,“只是为什么?你不爱我……”

泪,晕染出红色纹路,缓缓,衣衫落下,睁着眼,望见红帐摇曳,这满目的红绸,突然那般刺眼。

“今日过后,你会要我吗?还是,”声音,微微哽塞,“会恨我。”她笑得讽刺。

“秦宓,看看我。”手拂过男子的脸,她深深看着他,嗓音清澈却颤抖,“你枕边的女子,是我东陵芷。”

骤然,男子睁开眼,满目狰狞、灼热,翻身,覆住身侧的女子,红帐落下,轻摇……

这夜,方才开始,漫长漫长,这行宫西楼,春色妖娆,隔着一条幽径,月洒的东楼,毫无烛火,微微幽暗。

嘎吱——

门,毫无预兆地大开,床榻里的女子猛然起身,一双浅绿的眸子四处睃视,惊呼:“什么人?”

大开的门,漏进一缕风,卷起珠帘,毫无声响,静默得叫人毛骨悚然。

夜深人静,此处,正是东陵鸢的下榻之所,谁又敢擅闯。

东陵鸢打挺起身,随手披了件衣裙,跳下床榻,并未点烛火,对着一片昏暗吼道:“出来!”

“这不是来了吗。”

一声轻笑,珠帘荡起,露出女子身影,曼妙,纤细。光线昏昏暗暗的,瞧不清容颜,唯有那双眸子黑亮如古老的玉。

女子缓缓走近,眼,似乎带着笑意。

东陵鸢惊愕,大喝:“你是谁?”手已探向了腰间的布袋,一触即发。

若再动,她定撒一把巫蛊,要她命!

女子静静站着,不动了,微微仰着头:“我是谁?”想了想,她回答,“你大爷。”

出口成脏,毫不迂回!大燕找再不出第二个,这女子,正是闻柒。

东陵鸢小脸一沉,大骂:“找死。”声落,出手,瞬间,眼前乌黑的浓雾萦绕。

她快,闻柒却更快,一个闪身,跃到东陵鸢身后,伸手一推,东陵鸢一个趔趄,闻柒却反退三步,勾勾手指:“来啊,来咬我啊。”

东陵鸢怒红了脸,双手成爪,指甲墨黑,快如疾风。

南诏的帝姬,果然一身的毒呢。

闻柒凝眸一笑,侧身下腰,绕过东陵鸢的手指,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女子,还是温柔些好。”黑亮的眸子眨了眨,问,“你说是吗?”反手一扣,手,突然收了三分力。

东陵鸢疼得脸色一白,龇牙咧嘴,整个身子弓得直不起来,右手被闻柒反扣背后,她回头,恶狠狠瞪视:“放开!”

放开?

  如果觉得帝王宠之一品佞妃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顾南西小说全集爷是病娇得宠着囚宠之姐夫有毒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帝王宠之一品佞妃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病宠成瘾暗黑系暖婚,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