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顾南西作品帝王宠之一品佞妃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散了?北沧千巧节,四年一度,朝臣祈福,说散了就散了?程大细着嗓门,犹犹豫豫胆胆怯怯:“爷,这不太好吧,北沧三十六城城主都来了。”登基大典没露面,这千巧节可不能再放鸽子啊。

爷懒得理,拾了件袖口青丝绣竹的袍子,对着金铜镜面比对着,专注得紧。

程大察言观色,又道:“要不就让他们等着?”

爷蹙眉,不喜欢,回去又换了一件来比对。

程大两条眉毛都要皱一块了:“爷。”爷啊,差不多就得了。

秦宓抬眸。

“爷。”程大立马屁颠上前。

爷问:“爷穿哪一件好?”

很认真,爷真的在很认真的问,问穿哪一件好看,像个……女人一样。程大看着爷左手上的白色素袍,再看看爷右手上的红色锦袍,嘴角狂抽。

“哪一件?”

爷眉头一紧,不耐。

程大抽抽,舌头打结:“白……白的。”其实,说实话,咱爷怎么穿都是美人啊,真的是美人,老实人,程大腹诽从不打诳语。

秦宓多看了一眼左手的白色素袍,眼睫敛了敛:“可是爷家猫儿喜欢红色的衣衫。”

爷犹豫了,又对着铜镜,比了比红色那件,再比了比白色那件,一脸狐疑不决。

恐怕爷打天下也没这么左右为难过,请问,是穿红色的袍子还是传白色的袍子真的这么难选吗?程大毫不迟疑地竖起大拇指:“红色好,红色妙!”红色呱呱叫!程大呱呱叫!

守妻某准则:宓爷一切喜好皆以闻主子喜好为原则宗旨。

爷没有反对,程大赶紧上前伺候宽衣。爷对着铜镜,一番打量,拧了眉头:“太妖了。”

灼目的艳红色,宽袖,领口金丝挑染,后摆及地,绣以大片腾云。

妖娆绝魅,唯有秦宓能穿出这样的风华,叫人移不开眼,美得失魂落魄。半晌,程大违心:“不妖,绝对不妖!”娘哟,别说女人,就他一大老爷们,心尖尖里都痒了,美得太他妈妖孽了。

铜镜里,那绝色容颜,蹙了眉,似乎不满。

爷好骚包啊~好骚包。

程大立马溜须拍马投其所好:“爷天人之姿,绝色芳华,倾国倾城。”

爷眉头渐松。

程大肚子里的墨水就那么一点点,搜肠刮肚,又想了一句,一口咬定:“爷貌美如花如花似玉!”呵,夸女人呢!

秦宓眉宇骤紧。嘿,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难怪梁六总说:程大,多读点书吧。程大恨不得咬断舌头,低头,认错态度良好:“爷恕罪,属下嘴拙。”

“好看?”

爷问的是衣服?还是人?

程大毫不犹豫,两手竖起大拇指:“好看!”苍天在上,他绝对没有恭维爷。

爷慢条斯理地脱了那骚包的袍子:“你去尚衣局。”

爷啊,不用再换了,这件真的好看,真心的!程大默默低头:“属下这就去。”

刚出正殿,程大便瞧见白二候在门口,一脸无奈:“温太妃又来请了。”

程大路过,只扔了两个字:“等着。”

“你去哪?”

程大苦着脸:“去尚衣局给爷取衣服。”

白二诧异了:“爷什么时候这么,这么……”压低声音,严谨了措辞,说了两个字,“臭美。”

程大一语中的:“是大燕的主子要来了。”所以爷蠢蠢欲动啊。

白二惊呆:“至于吗?”

程大很果断地回:“至于。”转身,去尚衣局给爷拿衣服去。

白二很好奇,到底大燕那主子是何方神圣,这御夫之术如此高明,回头定完好好讨教讨教。

两柱香过去……

宓爷终于高台贵脚出了寝殿,一身红色锦缎龙纹袍,墨发尽挽,束着一根血玉簪子。

爷,这么妖孽地招摇过市,真的好吗?

白二正色,淡定:“爷,你终于出来了。”那边温太妃都来三请四催,刻不容缓,白二走在前头领路,“现在要过去吗?属下给您打灯。”

爷说:“去城南。”

“……”无言以对了。

城南?白二无话,杵在原地,他很想说,温太妃已经来请了五遍了。

爷还说:“爷家猫儿该到了。”抬步,朝着东边,宫门口处。

“……”又无言以对。

白二还能说什么,默默地打灯走在前头,心道:大燕的猫,果然牛掰!

才走了几步远,爷突然启唇:“爷好看吗?”

“……”还是无言以对。

白二脚下一个踉跄,在风中抽搐凌乱,手里的宫灯被抖灭了。爷啊,大晚上的,别吓人成吗?他胆小。扔了宫灯,白二回头,竖起两手的大拇指:“好看!”

爷这才放心,唇角扬起,朝着宫门而去,脚下轻功掀起清风缕缕。

此时,天已暗去,鹩都境外,千里苍茫,一眼忘不到头,十月的北沧,已转冷,便是尚未白雪裹素,依旧是冷得刺骨。

马车哒哒,由远及近,急促,急速。

这马车,当真奢华高调,珍珠串连的垂帘,车顶四角坠着莹润硕大的夜明珠,浅浅夜色里,有微微的光照,一路颠簸,卷起那珠帘叮当作响。

这么招摇过市,可不就是闻柒。

一只素手掀开珠帘:“到哪了?”闻柒一双眸子半眯,惺忪迷糊,显然是刚睡醒。

叶九挥鞭赶车:“主子,还有三十里便入北沧境内了。”

三十里?闻柒盘算着,鼻子忽然一痒:“阿嚏!”她打了个哆嗦,裹紧了身上厚厚的绒裘,赶紧往马车里缩,嘟囔了一句,“爷爷的,冷死老娘了。”又将车门拢严实了。

不比叶家姐妹,习惯了鹩都严寒,闻柒怕冷得紧。念及此,叶九稍稍放缓了速度:“主子,要不要先找家驿站休憩一晚?鹩都的夜里会更冷。”

闻柒想也没想:“一晚不见得如隔多少秋啊。”她窝在马车里催促,“快点快点,我小心肝等不了,今儿个晚上,老娘一定要抱上我男人睡觉,就是有人躺在车轮下,也得给老娘压过去!”

叶家姐妹无语:主子,您说话真的不能稍微的含蓄一点点吗?

忽而——

“砰!”

一声巨响,马车猛地颠簸了一下。

闻柒不满,嚷嚷道:“怎么回事?”

叶九嘴角一扯:“主子,车轮下躺了个人。”

闻柒想抽嘴巴子了,要不要这么灵验这么应景!还不等闻柒发飙,马车外面的人发飙了:“你们瞎了眼啊,撞到了未来的皇妃娘娘,你们有几个脑袋赔。”

闻柒一把掀开垂帘:“皇妃娘娘?”眸子斜斜上扬,一转,“就你?”

马车前,两个女子,一个盛装,浅粉锦裙,披着白色狐裘,生得貌美,一个丫鬟装扮,神色盛气凌人,一脸横肉在抖,那丫鬟正欲在跋扈,女子轻斥:“许儿,休得胡说!”

看这女子穿着装扮、言行举止,显然是官宦家的小姐。

那唤作许儿的丫鬟却不依不挠,趾高气昂得很:“奴婢才没有胡说呢,城主老爷说了,这次虽明面上是借着千巧节给陛下祝贺祈福,暗地里却是温太妃要趁着这次宫宴给陛下纳贤选妃,虽陛下说得闻柒一个六宫无妃,可是像小姐这般貌美的人儿,往陛下那一站,定要将大燕那妖女比下去,恁得陛下还能不动心?”

马车里,某大燕妖妃嘴角一抽,僵了。嘿,林子小了,凤凰和麻雀都扎堆了。

那官宦小姐又道:“不许妄言,去参加宫宴的女眷又何止我。”虽如此怒斥,只是那眼里的得意与跃跃一试的兴奋怎么也掩不住。

闻柒笑了,阴森森的,谁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呢。

“小姐宽心,这五湖四海的女子,哪个比得上小姐。”那许儿丫头得意吹捧完,回头恶狠狠地瞪闻柒,“怕了吧,等我家小姐当了皇妃,非要治你个以下犯上的大罪,哼,识相的还不滚下来让我家小姐上车,耽误了我家小姐的千巧宫宴,你担得起吗?”

哟,架子端得好高啊。敢情,是相中这骚包的马车了。闻柒眸子一扫,果然在十米外瞧见了一辆断了车轮的马车,她似笑非笑:“哦,原来是找老娘碰瓷啊。”眸子一睨,冷幽幽的语调,“胆子不小,这狂蜂浪蝶都欺压到正宫娘娘头上来了。”

正宫娘娘恼了,后果很严重哦。

那许儿丫头大抵被唬愣了,没了底气,气焰还在:“你、你下不下车?”

两辈子什么怪事闻柒没见过,这打劫的勾当做到她头上,嘿,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如花。”

叶九明白:“主子吩咐。”

闻柒拨着垂帘上的珠帘玩儿,慢吞吞的语气,开玩笑似的:“刚才我怎么说来着,就是有人躺在车轮下,也得给本宫压过去。”

这话,漫不经心的,千万,别当做玩笑。

叶九领命:“是!”随即,扬起了马鞭。

“你,你敢!”

闻柒挑挑眉,瞧瞧,多不知死活。

那丫头吓白了脸,强装镇定:“我家小姐可是未来的皇妃娘娘。”一脸横肉,抖个不停。

皇妃娘娘?听听,多自以为是。

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很找欠啊?能不能忍?闻柒耐性不好,忍术也不好,抬抬眸子:“似玉,把人皇妃娘娘给我按在地上,省得不老实,压得不平坦了会颠着我儿子的。”

叶十得令,下车。

“你你你——”

叶十一个手刀,劈晕了两,一脚就踢到了车轱辘下,抬头示意:“主子,可以压过去了。”

闻柒哼哼了一句,往马车里钻,脾气说来就说:“好你个秦宓,老娘这个正宫娘娘还没扎寨呢,狂蜂浪蝶倒引来一堆,老娘非要——”

“砰!”

又一声巨响,正要压过去的马车停了,一个颠簸震了三震。

闻柒屁股还没坐热,跳出来,急吼:“神马情况?”

叶十脸有点僵:“主子,车压不过去,那丫头身子太丰腴了。”

顿时,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闻柒仰头看天:“爷爷的,耍我啊!”臭着脸,咬牙,“去,把人给老娘拖出来。”

今天,她确实没有看黄历,只知道是北沧的千巧节,果然,她没福气,这祈福节,她很衰,她有预感会很衰很衰。

叶十一脸为难:“主子。”

闻柒几近暴走,忍住:“别告诉我你拖不动那一堆白花花的肉。”

叶十都快哭了:“这女人好像卡住了车轮。”

衰!

闻柒阴森森:“所以?”

叶十眼珠子溜了溜,呆了:“轮子快要……”还没说完,两声响,“咕咚咕咚。”

那轮子,骨溜溜地滚下了马车。

叶十嘴巴合不上,抽搐:“轮子,脱了。”

真衰!

闻柒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爆粗口:“草!泥马!”

闻柒一声吼,马车抖三抖,随即——

“哇!”一声孩儿啼哭,响彻天空,回声不断,似乎,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闻柒九十度仰天长叹:“天杀的,来道雷吧。”

说时迟那时快,闻柒话音刚落,伴随一声:“轰隆——”天空,突然电闪雷鸣,毫无征兆。

真他妈衰啊!

闻柒只觉得着平地一声雷,让她外焦里嫩了,抱着嚎叫的十七往软榻里一躺,挺尸:“不要叫醒我,我会杀人的,真的。”

北沧千巧节,闻柒突然很恨这个日子,她发誓,等她在北沧当家做主后,一定废了这个日子。

鹩都的天,总是说变就变,昏昏暗暗,大片大片的乌云笼罩,拨不开的阴沉冷鸷,空中,阵阵雷鸣。

“轰隆轰隆!”

闪电,忽而照亮了城门铁拦,晃了人眼。

“爷,要落雨了。”程大说。

城门大开,这般天气,又是千巧节,城门几乎毫无人烟,秦宓只带了几个亲随。

秦宓淡淡开口:“伞。”

程大小声请示:“爷,不若回宫里等吧。”

秦宓言简意赅:“不想。”语气,不由分说。

眼下,乌云密布,雨正倾盆,程大赶忙给爷撑伞,大冷天的居然脑门发热:“爷,这雨越下越大了,怕是一时半会还停不了。”他想说:爷,回去吧。

“给爷撑伞。”秦宓往伞下走了些许,冷眸一抬,“湿了爷的袍子,爷不饶你。”

这件衣袍,爷正正挑了一个时辰,就是尚衣局都给翻了个底,比程大的脑袋可贵重多了,他苦命,赶紧吆喝:“快,快都撑上。”

瞬间,一干亲随撑伞而上,将雨挡了个严严实实。

又是一时半会儿……

“什么时辰了?”

爷好像等不及了,很急很急。

白二估摸着:“爷,已过了酉时了。”这会儿宫里那一群都等了两个时辰了。

“怎么还不来。”秦宓看着城外,眸光有些哀怨。

“许是逢了大雨,在路上耽搁了。”白二见机行事,“爷不如我们先——”

“爷。”

是齐三,冒雨从城外回来,白二乖乖闭嘴,偷偷打量爷,爷冷脸缓和了:“到哪了?”

齐三回:“还在城外三十里,这般大雨今夜许是不会进城了。”

秦宓眉头一蹙,雨雾冷了眸底暗影,他只道:“出城。”

爷要见她,如此迫切。

☆、第二十二章

秦宓眉头一蹙,雨雾冷了眸底暗影,他只道:“出城。”他要见她,如此迫切。

步履有些急,泥泞不免沾染了衣衫,红色的摆下泥渍斑驳。

白二撑着伞亦步亦趋,跟紧了:“爷,那宫宴?”

秦宓并不言语,冰寒的水雾笼着眸光,极冷,许是寒气入骨,绝美的容颜绝味苍白。

白二不敢再多言,只是战战兢兢护着爷的袍子,不让雨淋了去。才方出了城门,梁六跟在身后,忽然惊了一声:“哎呀!快给爷披上裘子,爷的脸都冻白了。”

一干人愣住,前头,爷脚步一顿,回过头来:“不好看?”手指,缓缓拂着侧脸,他皱了眉头。

不知何时,喜静喜净的爷,还多了一个喜好,爷爱美,极其爱美,许是如梁六所想那般,大燕那位主子说过,她爱江山更爱美人。

梁六回话:“爷,这会儿雨下得大,路上泥泞,寒气入体,若再行三十里,怕是狼狈了得。”斟酌了一番,才道,“爷,您已经三个月没见着闻主子了,可不能让小主子见着爷这般……”

梁六刻意隐隐约约遮遮掩掩一番,爷蹙了蹙眉宇,似乎思忖,道:“回宫。”

调转了方向,忡愣的一干人赶紧打着伞回走,梁六紧随着,又说:“爷,不如回云裳宫饮几杯清酒,可暖暖气色。”

“嗯。”

轻轻应了一个字,秦宓便不再言语,折返回宫。这般时候,云裳宫的盛宴怕是久候了。

就如此三言两语,将爷骗去了?白二对着梁六竖起大拇指:“我五体投地。”果然,大燕那位主子的幌子就是好用,对爷完全百试不爽。

梁六挑挑眉毛:“学着点。”

此时,雨下得滂沱,大抵鹩都的夜太冷,雨滴里夹杂了冰子,砸得人生疼。鹩都城外,了无人烟,静谧里,唯有风吹雨声,鬼魅森冷的声响。

马踏泥泞,由远及近,忽而,一声嘶吼,那不远处驶来的马车骤然停下,溅起水花数丈,然后便闻得车里的女子一声尖叫:“啊!”

“你们——”

车夫方才开口,人影便晃到了眼前,随即后颈一麻,栽下了马车,一动不动。车中女子正欲再叫,忽然车帘被掀起,一人儿跳了进去,扔了手里紫色的油纸伞,然后拂了拂衣袖上的雨水,抬起头来冲着马车里的女子嘿嘿一笑。是个女子,样子生得精致好看,裹了一身厚重的白色绒裘,脸被冻得泛红,唇色纸白,她却笑着,弯弯的眸子亮晶晶的。

这拦路的女子,正是闻柒,她身侧,叶九抱着孩子,叶十抱着剑。

车里只坐了两个人,一主一仆皆是相貌端立的女子,似是氏族的小姐与丫头。

“你是什么人?!”说话的女子,着的衣裙繁杂,倒像宫装。

闻柒眨眨眼,十分友好:“姑娘莫怕,在下乃,”想了又想,才郑重其事地回道,“在下乃贼人。”

那小姐当场脸色刷白,颤抖地直往后缩,一边的丫头便战战兢兢帮腔:“你,你想干什么?”

闻柒笑了,反问:“你觉得贼人是干什么的?打家劫舍劫富济贫呗,在下意图不够明白吗?劫财,顺带……”小手端着下巴,摩挲着,一脸深沉,点头,“嗯,顺带劫个色。”

劫财劫色……

顿时,小姐丫头都吓惨了脸,满脸惊恐,只是四下无人,毫无法子,只得壮着胆子,咬牙:“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家小姐可是轩辕城主家的千金,你要是敢伤了我家小姐——”

话还没说完,叶九一个手刀下去,那姑娘两眼一翻,四脚朝天:“咚!”

绝倒了,嘴巴还张着,还没来得及合上,随即,身侧的女子嗓门一扯,尖声惊叫:“啊!”眼珠子翻白了,将晕不晕。

闻柒看了看叶九,还是满脸和蔼可亲:“如花,你太粗鲁了,瞧把人姑娘吓的。”叶九不说话,闻柒转身,看叶十,勾勾手指,“似玉啊,你去,扒了她的衣服。”

赤果果的劫色!大家伙说说,到底粗鲁的是谁?叶九默然,叶十照做,那将晕不晕的姑娘张嘴,连着三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啊——啊——啊!”

叶十一边扒姑娘的衣裳,一边想,要不要直接把人给打晕了,实在吵得晃。

“啊!”

“啊——啊!”

“……”

这女子,嗓门好啊。没完没了了,闻柒掏掏余音缠绕的耳膜,很不耐烦了,一嗓门过去:“大晚上的,叫/春啊,再叫老娘直接做了你。”

一句话落,那姑娘傻住了,巴巴张着嘴,是怎么也不敢叫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子直掉,任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被扒下,便连里衣也没有剩。

脱完了,闻柒瞟了一眼,然后开始脱自个的,一件一件,急不可耐。

那姑娘惶恐,抱胸:“你想对我做什么?”

这眼神,分明是在看采花贼。

闻小贼嘿嘿一笑:“别怕,小爷不会对你怎样,就是想对你怎样,那也得有那个功能啊,小爷零部件不齐全啊。”

流氓!姑娘睁着大眼,可劲瞪。

闻流氓自顾穿上了姑娘的衣裙,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了才作罢,这才从叶九手里接过小十七,一屁股挤开那姑娘,四仰八叉地躺下,窝进锦被里,她瑟缩了几下:“阿嚏,冻死老娘了。”又将被子缠了几圈,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眼睛。

“主子,她怎么办?”叶十瞟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女子。

闻柒思索再三,决定:“全扒光了,给我家十七暖床。”说着搓了搓怀里小人儿红扑扑的小脸,闻柒心疼坏了,“瞧把我家儿子冻的。”

然后,女人被扒了个光溜溜,任由小十七各种劫色,闻柒劫了个财,占车为王,快马加鞭朝着鹩都驶去。

北国皇宫,云裳宫里,此时正觥筹交错,管弦丝竹声声绕耳,美酒佳肴,更有美人儿浅浅吟唱。

这北沧三十六城的世家女子,怕是各个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但求高位之上的君主一眼停留。

然,秦宓仅以清酒慢饮,眸光连抬起也不曾。

因着北沧皇族已尽殁,侧位之上,温太妃高坐,她盈盈浅笑,一身淡紫的宽袖束腰宫装端庄大方:“陛下,这是江北学士郎府的千金,倒是个倾城的美人儿。”眸子似有若无地睨过殿下吟唱不绝的女子,转而看向秦宓,“陛下意下如何?”

温太妃醉翁之意已经不止一次了,这世家女子献艺一个接一个,只是,尚不得帝心。

秦宓端起酒杯,浅浅啜了一口,未抬眸,兴致缺缺,半敛眸光下投着淡淡暗影,更显得这容颜美得鬼魅惑人。

一国之君,又倾城之色,世间哪个女子能不动心。浅浅吟唱的女子收了音,放下古筝,缓缓上前,甩帕,欠身行礼:“臣女见过陛下。”

声音婉转动听,身影婀娜多姿,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啊,这温太妃挑出的女子,确实不凡。

秦宓微微抬眸:“下去。”

一眼,冷彻了骨。殿下那江北学士郎府的千金白了脸,心生惧意,却又有不甘,左右不知如何是好,嗓音楚楚动听,眸光盈盈,轻唤:“陛下。”

茶盏落下,秦宓眉宇清冷,些许阴鸷,他说:“你熏着朕了。”

北帝,不近女色,更不喜脂粉。

温太妃了然于胸,对着女子轻斥:“还不快退下。”

女子怎甘心,迟疑着,咬咬牙,并没有起身,执起酒杯:“陛下,臣女以薄酒敬——”

不等女子说完,秦宓沉沉的凉眸轻掀:“要朕动手?”嗓音,鬼魅得惊人,似有几分杀意,却是漫不经心。

女子这才吓惨了脸,江北学士郎赶紧上前,叩首请罪:“陛下息怒,是臣教女无方适才冲撞了陛下,陛下恕罪。”

秦宓轻抿薄酒,敛眸,容颜下,透着心不在焉的慵懒,一身红衣,晃了殿中多少女子的眼,便是如此不得一个眼神,却还是叫人趋之若鹜,不乏献艺献媚的女子。

侍郎中丞家的千金一曲方落,琴音绕梁,靡靡入耳,温太妃借此良辰,说道:“听说黔西云家的姑娘各个独袖善舞,尤其是云清姑娘一曲倾动城西郡县,不知本宫今日可有幸一睹云家姑娘倾城舞姿。”

这黔西云家,是温太师府近臣,温太妃此番,自有私心,她察言观色,却不见帝君半分神色。

黔西云家城主闻声上前:“太妃抬爱啊,为太后献舞,自是小女的荣幸。”转身唤道,“清儿。”

案桌上的女子起身,一身简易素白的襦裙,白纱覆面,身姿绰约,款款上前,躬身行礼不卑不亢:“臣女献丑了。”眸子一抬,一双弯弯的月牙眸,流转了流光溢彩,甚是好看,脚下翩翩起舞,漾起一圈一圈裙摆。

眼眸倾人,一舞倾城,这女子,不简单,殿中,不说男子,便是女子也不忍多看数眼,移不开视线,只是金銮椅上的君主,不曾看一眼。

“陛下,您看这云家的姑娘,可生的俊朗,虽蒲柳之容,倒比世间女子多了些飒爽英姿。”

飒爽英姿,这似舞似武的身姿,却也担得起这四个字,这女子,倒是肆意英气,只是,入不得秦宓的眼,他饮酒,懒懒靠着龙椅,敛了眸子,似有些倦了。

温太妃心下摸不准,小心试探:“陛下可是不满意?”她温家暗地安排了那么多女子,竟没有一个入得圣心,实在不甘。又道,“陛下。”

秦宓骤然掀开眼睫:“朕的话,”凉眸森寒,直直望去,“你忘了。”

他的眼,让人阵脚大乱。

温太妃容颜失色,有些战战兢兢,越发小心翼翼:“本宫断不敢忘,只是四年一度千巧盛宴,素来是由后妃办理,陛下后宫无妃,且东宫西宫虚位,本宫适才擅自踏出了南宫殿门,望陛下恕罪。”

十三年前,温太师慧眼识人,辅秦宓夺得兵权,如今,这先帝后妃,秦宓只留了温氏太妃,正因如此,温太妃越发忘了本分,竟枉顾了帝君的禁足令。

“朕不留多事之人。”

  如果觉得帝王宠之一品佞妃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顾南西小说全集爷是病娇得宠着囚宠之姐夫有毒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帝王宠之一品佞妃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病宠成瘾暗黑系暖婚,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