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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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入非非时,手突然被一只滑嫩的小手拽住。

“娘亲。”声音同糯米糍一般软糯,奶声奶气的,又唤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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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迫,错别字回头改

☆、第五十六章

“娘亲。”声音同糯米糍一般软糯,奶声奶气的,又唤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娘亲。”

闻柒一回头,便瞧见了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正哭红了眼:“娘亲。”

擦,这是谁造的孽啊!

天杀的!她心虚个毛啊!

闻柒眨巴眨巴无害的小眼神,摸摸小糯米团的头,十分的慈祥:“乖,叫姐姐。”

小糯米团子鼻子一抽一抽,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闻柒,泫然欲泣:“娘亲。”

闻柒嘴角忍不住直抽搐:“我不是你娘亲。”

小糯米团子紧紧搂着闻柒的颈,伏在她肩窝里抽泣:“娘亲,你去哪了?你为什么不来寻十七和爹爹。”

十七?这名字,艺术啊,孩子他爹真有文化。

鼻涕眼泪蹭了闻柒一脖子,她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肩窝里的小人儿:“我不是你娘亲。”

十七怎么都不肯撒手,小手勒紧闻柒的脖子,哭得一抖一抖的,软软的童音颤着:“娘亲,你不来寻十七和爹爹,是不要我们了吗?”

那叫一个梨花带泪楚楚可怜啊,闻柒的小心肝儿都被这糯米团子哭软了。

诶,叫不知情的人听了去,还以为是她真做了什么抛夫弃子的勾当呢。闻柒侧着脑袋,严肃认真,半骗半哄:“乖宝,娘亲可不能乱认。”

小人儿身子颤了一下,缓缓松开手,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水润润地盯着闻柒,鼻子红红,咬唇:“娘亲,你不认得十七了吗?”

娘哟,这要哭不哭的小模样最掐得心疼了。

闻柒心软了,温柔得掐水:“你娘亲和我生得很像?”

十七糯米团子红着眼一口咬定:“你就是娘亲。”说着,小短腿小胳膊就往闻柒身上攀,死死得抱着,生怕她跑了。

闻柒很无力啊,耐着性子,淳淳善诱:“我不是。”

鼻子一抽,小脸一垮,小团子憋嘴:“你不要十七了吗?”眼珠子眨巴,泪珠子一串一串挂在眼睫上,小人儿小心翼翼地问,“那爹爹呢?你也不要爹爹了吗?”

擦,一个小的还不够,居然还拖家带口地来认亲。她醉了,醉得不轻:“你爹爹是谁?”

要是个美人,要不就勉强收了?闻柒有点头疼啊。

十七团子说:“秦宓。”哭着腔,大声说,“是你的夫君。”

你的夫君,你的夫君……

闻柒卒,天下第一美人,她消受不起啊。

是夜,月满西楼,星子疏朗,正是静谧时分,忽而,箭影破空。

“砰——”

箭尖,入木窗三分,携信笺入木,随即院中火光大亮,玄衣护卫瞬间便将整个院落重重包围,立马便有人取下信笺。

片刻,程大轻扣了里屋的门。

“爷,小主子有消息了。”小声道了句,推开门,程大退到一边,打量主子的神色。

齐三等人尾随进来:“爷,送信的人跑了。”

跑了?脚真他娘的快,几百影卫居然都没跟上,不简单啊。

隔着锦屏,只映出秦宓的轮廓,他道:“在哪?”

齐三迟疑:“在……花果山。”脸色沉重。

花果山?啥玩意?程大问:“那是什么地方?”

齐三思忖,言简意赅:“贼窝。”

程大一愣:“你的意思是,”转而一想,瞪大了鹰眸,不可思议,“小主子被绑架了?!”

齐三点头,据他所知,花果山专司打家劫舍:“没有拿到想要的东西,小主子至少目前是安全的。”

这是敲诈!这是勒索!这是绑架!这是明目张胆地坑蒙拐骗!程大蛋疼了,没法淡定了:“哪个不要命的东西!”

“水帘洞的当家。”

程大惊呆了:“那个劫了唐家堡的贼头子?”

齐三点头,又道:“盛溪镇都称之,齐天大圣。”

敢与天齐,好张狂的家伙!程大骂:“我靠!这个胆大包天的兔崽子,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齐三没话说了,程大这一口粗话得了闻主子真传。

“他要什么?”不瘟不火的嗓音,只是微微有些寒,秦宓缓缓走出锦屏,逆着烛火站着,俊逸的容颜笼于冷光里,“说说。”

齐三递上信笺:“盛溪镇十里坊的粮运。”

秦宓未语,眸光幽深。

南诏北沧正交战盛溪镇外,行军打仗,粮草便是命脉,这盛溪镇十里坊的粮运无疑是一块大肥肉,这齐天大圣居然想一口吞了,程大只想骂娘。程大一个没忍住,爆粗口:“他娘的,胃口真大。”骂完,缩缩脖子,小心打量,“爷,您看?”

他道:“爷要见他。”白皙的指尖,捻着灯芯,光影忽明忽暗,衬得秦宓侧脸邪魅。

月笼花果山,杏黄的暖光倾洒水帘洞。

入夜时分,寨子里正是热闹,一屋子人面面相觑,瞧瞧左边,大圣嬉皮笑脸的,再瞅瞅右边,军师一脸严肃的,中间还有个小娃子,眼珠子不要钱似的。

小娃可怜兮兮地大圣:“娘亲,我不走!”又像央求,又倔强得像头随时会张牙舞爪的小兽。

梦里军师冷眼。

闻大圣陪笑:“嘿嘿,军师,通融一下呗。”眼儿都笑眯了,露出一排洁白的齿贝,睁着期盼的小眼神。

梦里别看脸,冷冷淡淡:“熊六,送下山去。”

平日里梦里军师什么都听大圣的,今儿个是怎么了?熊六很是捉摸不透,左边看看右边看看,两边都不敢得罪,难办呐!

小糯米团子一听要将之送走,瞪着泪汪汪的眼珠子:“不,十七不走。”小手拽住闻柒的袖子,红着眼咬唇,皱着秀气精致的小脸,我见犹怜:“娘亲,你要抛弃十七吗?”

闻柒慈爱地摸摸头,她不舍啊……到手的银子呐,哦不,到手的孩子啊!

“送走。”梦里坚决得不讲半点情面,语气完全不由分说。

闻柒嗔他:“太无情!”她哼哼,做嫌弃状,“当心没朋友。”

他不看闻柒,冷而决然:“带下去,别再让我重复。”

闻柒脸上的笑瞬间就收了。

熊六想死的心都有了,夹在中间举步维艰,恨不得尿多,一脸猪肝色:“小的尿急,先去如厕。”果断尿多了。

闻柒俯身,将十七糯米团子抱在怀里,也不看梦里:“理由。”

梦里片刻迟疑,道:“寨规。”

寨子里确实有规定,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不过……真丫的像声东击西。闻柒看他,眸子瞧得深,她笃定:“梦里,你在做贼心虚。”

梦里敛眸,沉默着,眼睫微动。

闻柒不疾不徐,眸光清澈得好似能将人看穿,她道:“沉默就是默认。”

片刻沉吟,梦里抬眼,直视闻柒,丝毫都不再闪躲:“我和秦宓有私怨,这孩子一定要送走。”

更像声东击西了!赤/裸裸全是猫腻的味儿,她想,秦宓也许不是和梦里有私怨,而是和她——先前那个闻柒。

闻柒也不探究,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淡定:“来不及了。”指了指十七团子,“这小家伙现在是我的肉票,白花花的银子呐,这到嘴的鸭子让他飞了,除非我蠢。”当然,她不蠢。

十七鸭子弯了弯嘴角,还好爹爹有很多银子,娘亲还和以前一样爱银子,不然娘亲会让他飞了的。

梦里神色已乱,额上,竟有些许细密的汗。

确实,来不及了。熊三慌慌张张跑进来:“大圣,有人闯花果山了。”

梦里眸子一暗,要来的,总归要来,躲都躲不掉,是他太贪心了,只是,如何舍得,如何舍得……

一炷香后,花果山下,月隐云里,冷风呼啸,关口十里外,车马哒哒,由远及近,灌木横生里一片昏暗,忽而,人影攒动,摇动树叶。

骤然,人影跃过交错的枝桠,落在马车前。

马声嘶啸,猛地停下,一束火光打亮,有人一声大喊:“什么人?”

昏昏暗暗里,那人影插着腰,一撩长发,左脚一蹬,很横:“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嘿嘿,”声音一笑,清凌凌的,是个女子,两根手指痞痞地摩挲,又摊开手掌作讨要状,“兄台,借个钱花花。”

三更半夜,这是明目张胆地打家劫舍啊!

对方几百人马,顿时剑拔弩张,火把照去,只见那人影站在一块大石上,这才瞧清了脸,模样精致好看,发髻高高挽起,是男儿装扮,一袭不合身的袍子,极其宽大,看不出腰身,领口开得大,隐约可见里面绯色的里衣。分明不伦不类的装扮,却添了几分不拘的野性。

好个肆意娟狂的家伙,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大胆山贼!不想送命便速速离开,不然我等不客气。”

闻柒这才瞧清了,几百来人,各个装备精良,绝非善类啊。当然,她不是善茬,拱拱手,嬉皮笑脸没个正经:“不客气好啊。”搓搓手,无耻至极,“哥们,金银珠宝什么的,多多益善啊。”

来人顿时便火了,拔了剑直指闻柒:“找死!”

闻柒一个翻身跳下了大石,回头一笑,勾勾手指:“来来,咬我啊。”

男人恼羞成怒,大喝一声:“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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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论文最后一改,已经全部搞定了,明天就没事了,除了毕业酒会,我自由了,会尽快多多更新,预计不久便要完结

☆、第五十七章

闻柒一个翻身跳下了大石,回头一笑,勾勾手指:“来来,咬我啊。”

好个无耻的地痞!对方恼羞成怒,怒声令下:“将这小贼拿下!”

刀剑正欲出鞘,忽而,奢华的马车里,传出急切慌张的声音,短促的两个字:“住手。”

闻柒眯着眼审视,哟,这车里的家伙唱哪出呢。嗯,那车帘上的玉珠子产自南海,值不少银子,这车主倒是一头肥羊啊,闻柒有些心花怒放了,盯着那玉珠子瞧,两眼放光,晶莹的玉珠摇动,露出一张脸来。

嘿,明眸皓齿,顾盼生姿,俏似女儿妆,真是个美人呐!闻柒更心花怒放了。

美人有些惊恐,有些慌乱,还有些小心翼翼的不确定,这模样,越发得像话本子里被强抢的良家妇女。闻柒想,她是不是应该应应景,来一出强抢民女,当下便心猿意马耍起了流氓,拖着下巴,一脸花花恶少的玩世不恭:“哬!这是要逼我劫色的节奏啊。”闻柒笑,眸底流光飞转,道着话本里的经典台词,“美人,你便从了爷吧。”长发一撩,怎叫一个风情万种。

这般邪佞,无耻,却恣意又张狂,是她,也唯有她,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陌上花开,缓缓归矣。

燕湘荀哽塞,几乎要发不出声音,他看着她,不禁眼红,视线有些恍惚,语调,颤抖得难以连成句:“闻柒……”

闻柒愣住。

他下了马车,便是脚步也是踉跄的,每一步都走得极缓,似乎身子有些颤意,只是那灼灼缠绵的眸光自始至终锁着闻柒,一步,一步,唤着她的名字。

“闻柒。”

“闻柒。”

他喊她的名字,竟似情深,像极了闻柒当初醒来时梦里唤她的神情。

她想,兴许是这身子以前惹得桃花债。

闻柒便多了几分兴趣,上下打量着眼前容貌精致的男子,这身穿着,自然是尊贵人家的公子,越发好奇,她问:“你认识我?”

淡淡的笑意,明媚却疏离,不冷不热,恰似淡薄。她看他,眸中好似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昔日,她肆意玩笑,也与他无话不谈,只是时隔过后,这双眸中,带了怀疑、带了探究。他牵肠挂肚的女子已归来,却如初见,陌路。

胸腔好似被堵塞,燕湘荀只觉得字字都艰涩得难以开口,声音紧绷着,一扣便断,他说:“闻柒,别玩了,不好笑。”他想,这调皮的家伙定像以前一般,喜欢戏耍,喜欢真真假假逗弄人。

抬手,燕湘荀想拥她入怀。

闻柒不着痕迹地一退,只任燕湘荀抓住了宽大的衣袍,她绕到他身侧,似笑非笑地看着燕湘荀微微僵化的脸,语气调侃:“看来你我是老相识啊。”

燕湘荀怔忪,视线紧紧锁着闻柒的眼,眸光铮铮,有些锐利,似乎要瞧破她眼底深处的神色,又似若有所思,沉默了许久,他将悬在半空的手落在了闻柒肩上:“自然,你不记得了?记性怎么越发不如前了。”

这般亲昵占有的姿态,语气自然毫不扭捏,闻柒料想这男子与以前的闻柒关系匪浅,一时摸不清到底有几腿。

闻柒懒得迂回试探,开门见山,问得很爽快:“请问美人,”她抬手拂了拂宽大衣袍下的小腹,显露出高高隆起的弧度,盯着对方的眼,问,“我这肚子里是你的种吗?”

胆大肆意,无所不敢,与她以前一般,她还是那个闻柒,只是,不记得前尘往事了。

燕湘荀沉默了,敛了眸光,不知在想什么,手一直紧紧拽着闻柒的衣角,指尖都发白了。良久,他才抬眸,视线落在闻柒腹部,温柔极了,只道了一个字:“是。”

目光坦荡,言辞果断,他回答得很坚决,倒是看不出猫腻。

闻柒似懂非懂,半睁着眸子深意地看燕湘荀,托着腮沉思后,缓缓道:“这样啊……”长长的语调一落,闻柒挠挠头发,抬手僵了片刻,然后微微侧身,对着男子的脖颈,很果断的落下。

重重一掌,闻柒用了七分力。

燕湘荀身子一震,落在闻柒肩上的手缓缓滑下,瞪大了眼,满眼血红不可置信:“你——”

话没说完,整个人一软,倒在了地上,眸子冒火说不出话,狠狠瞪闻柒。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防不胜防。

她却洋洋得意地翘起了眼角,眉开眼笑地欢畅,对着瘫倒在地的燕湘荀横了一眼,恶狠狠地说:“你要是骗老子,该打,你要是说真的,”冷哼一声,她半蹲下去,俯视,“抛妻弃子,更该打。”说完,对准燕湘荀的脖子,又是一劈。

燕湘荀彻底昏死,闻柒耀武扬威,笑眯了眼眸。

这一幕,几米之外的护卫都看傻了眼,一时愣在原地,除了脑门冒汗,半天没有半点反应,唯一敢确定的就是:眼前这位大着肚子的山贼,就是传说的妖女啊,难怪出府时凌国公老爷叮嘱遇上了就躲着点。

闻柒挑眉,一眼扫过去:“你们要反抗吗?”

众人齐刷刷摇头,脑门豆大的汗滴下来。反抗?开什么玩笑,又不是活腻了,一个一个低头,恭恭敬敬,就差跪下来一句‘太后娘娘千岁’。

闻柒对此甚满意:“抬人,打道回府。”

卫兵立马上前抬人,动作快得像条件反射,这才几个眨眼的时间,凌国公拂的精兵就成了闻大圣的狗腿子了。

闻柒欢欢喜喜,捋了捋大大的衣袖,提着灯转身——

“你不记得了……”

是男子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呢喃着,轻得缥缈,少了几分真切感。

闻柒顿时眸光放亮,提起灯火打光望去,瞧不清楚,只见一张轮廓,俊郎冷硬,一身黑色的衣袍,与夜融为一体,什么时候来的,她居然丝毫未觉。

是个男人。

是个俊郎的男人。

是个功力高深的男人。

是个与她有过牵扯的男人。

无论哪一点,闻柒都觉得应该敬而远之,保不准又是一朵烂桃花,想来这以前的闻柒不是个安分的主。

闻柒只走了个过场,张嘴便来了一句:“不知兄台何方神圣?”

“燕孝钰。”男子的声音有些清冷,却惶惶不定。

闻柒听过这个名字,也仅仅是听过。

燕孝钰走近,痴痴地看她:“你都忘了吗?不记得我?”

这眼神……果然又是一朵桃花。

闻柒汗颜:“你也是来认亲的?”

燕孝钰缓缓答道:“我是来寻你的。”语气无波无澜,独独眸光炽热好似要将人燃起,像一张火热的网。

闻柒迷惘了,她不过是劫个财,怎就平白引来了狂蜂浪蝶,莫非今日出门急未瞧瞧黄历?实在不宜出门啊,也真的从没想过要劫色的。

闻柒不禁深深怀疑以前那闻柒的人品。

指了指自个的肚子,闻柒冷静得不能再冷静:“孩子他爹?”

燕孝钰眸光落在闻柒腹部,缓缓点头。

闻柒重重叹气:“诶,老子以前是惹了多少风流债,处处留情,真是造孽啊。”看看地上躺的那一个,再看看前面站的那一个,闻柒头疼,烦躁地扯了一把头发,没忍住爆了句粗,“操!蛋都碎了。”

一朝穿越,桃花天下,她阿七,受不起这美人嗯啊,更何况,还都是以前那闻柒的二手货。

此时,月入钩,弯弯的月牙儿,坠在一片漆黑里,夜色极好。

花果山的另侧,两方人马对峙,势均力敌,一方数百人,皆穿玄衣,一方虎皮狐裘一股江湖味,气氛一触即发,紧绷着。

“齐天大圣?”程大看向对方为首的男子,蒙面黑衣,不见模样,毫无神色。

对方并未自报家门,只是抬手,身侧之人掀开斗篷,怀里昏睡的孩子正是失踪一天的十七。

“主子!”程大几乎暴走,喊了一句抬起兵器便要干架,被梁身侧的梁六扯住,这才冷静下来,接过人交给晋五号脉,随即抱上了马车,影卫立刻变换阵型将马车重重围住。

对方蒙着脸,神色冷清:“两个时辰后人便会醒,现在带他下山,花果山外人禁入。”

嗓音有些嘶哑,显然是伪装。

“口气不小,就是不知道有几分能耐。”程大这话很冲,赤/裸裸的挑衅,一个山贼而已,他自然没有放在眼里,只要十七主子一到手,定是要将这贼窝给灭了才解气。

蒙面的男子却好似置若罔闻,唯一露出的一双冷眸看向马车:“盛溪镇十里坊粮运于你不过冰山一角,你若为此大动干戈,花果山易守难攻,不日之内你入不得我花果山之境,既不远万里亲赴南诏,定是要事,何必干戈,得不偿失而已。”

这一席话,在说给马车里的人听,字字玄机。

张狂、笃定,胸有成竹,俨然,花果山未雨绸缪有备而来。

程大顿时火大:“你这小贼还敢威胁我们,好大的狗胆!”要不是爷在车里一直不发话,不然他一定将这贼头子大卸八块。

不似程大暴躁,梁六心思缜密,立刻便有所察觉:“你知道我们的身份。”逼视,“你是何人?”不仅如此,甚至知道他们此番的目的,这花果山绝对不容小觑。

男子淡淡答道:“不相干的人。”

程大不以为意:“还跟他啰嗦什么,直接端了他的老窝,看他还敢大言不惭。”

一时间,影卫蠢蠢欲动,那山贼们却一动不动,正是此时,马车里传出冷冷嗓音,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回府。”

程大匪夷所思:“爷,就这么算了?”

秦宓不多话,只冷言一句:“若耽搁了爷的事,不饶。”

怎么忘了,天大的事也比不上闻主子的事。

程大咬牙:“撤。”

待风平浪静,人影没入黑夜,熊大才开口:“军师,要不要追,出了花果山我们定不是这群人的对手。”

“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梦里微顿,“北沧羽翎军。”

熊大倒抽一口气,背脊直冒冷汗,妈呀,这可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啊。

梦里只留了一句话:“守住关口。”

花果山下一里,马车缓缓前行,不疾不徐,山路微微有些不平,车里的小人儿睡得不安稳,眉头皱成了一团,随着一个颠簸,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娘亲……”

一声梦呓,惊乱了秦宓沉寂的眸,慌乱得连声音都在颤:“立马掉头!”

马车外,程大道:“爷,你改变主意了?”

久久沉默,秦宓好似轻喃:“兴许……是她。”

程大闻言一愣,随即一声不吭立马调转了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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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完结了,我居然卡文……不知道怎么让小七和宓爷再遇,是强抢美男好,还是美人计好?或者天雷地火霸王硬上弓?

☆、第五十八章

马车外,程大拉住缰绳,道:“爷,你改变主意了?”

久久沉默,秦宓好似轻喃:“兴许……是她。”

程大闻言一愣,随即一声不吭立马调转了马头。

此时,花果山正乱。

梦里刚进寨子,熊五便喘着粗气跑来。

“军师,大事不妙了。”

梦里微微皱了眉头,坐下:“说。”

熊大支支吾吾了:“大圣她抢……抢了男人回来。”梦里猛地抬头,脸色大变,熊大一手抹汗,一手比划,弱弱地说,“两、两个。”

熊大的话刚落,再抬头,哪里还有军师大人的人影,只剩案桌上倾倒了的茶盏。熊大隐隐觉得今晚不会安生了。

夜深,屋里还亮着一盏烛火。

梦里推门进去,她便坐在灯火前,侧脸笼着柔和的光,忽明忽暗。

“起风了,当心受寒。”梦里缓缓走进去,将半敞的纸窗关上,然后坐在了她身侧,“怎么还不睡?”

闻柒这才觉得有些冷意,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我在等你。”沉默了一下,问道,“那两个家伙还老不老实?”

她意指燕家两位王爷,听下面的人说是被她宰了一顿绑着带上山的,梦里失笑,道:“关进了迷雾林,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他想,一辈子不出来才好呢,省得动了她的心思。

说完,又是片刻沉默,闻柒极少如此安静,她总是多话的,会碎碎念个没完没了。

梦里知道,闻柒在等他开口坦白,只是,他无话可说而已。

闻柒安静地看他,似笑着:“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迷雾林里的两位燕家王爷怕是说了不少了。

沉吟过后,梦里蹲下,伏在闻柒膝盖,抬起头看她,眸光碎影徐徐,微微凌乱:“这样不好吗?你说过你喜欢潇洒自在,喜欢花果山的。”

这样不好吗?便一直一直留在他身边,他别无所求,舍得倾尽所有,只要她不留下他一个人就好?就这样不行吗?是他贪心了……

眸光敛下,梦里突然不敢看闻柒,怕望见她眼中冷冰,只听见耳边闻柒寒凉的嗓音:“你应该也知道我最不喜欢什么。”她唤了声‘梦里’,他缓缓抬头,眸光相视,闻柒眼下,冷若冰霜,“盘算、欺瞒,我都会连本带息地还回去,梦里,你应该想过后果。”

盘算、欺瞒……

是呢,他这么不择手段过,这么不惜代价,只为了她。

后果,他顾不及去想,只是从来都知道闻柒的性子,爱恨决绝。

梦里轻轻颔首:“嗯。”抬眸看着闻柒,叹气,“只是走投无路了。”嗓音干哑得不像话,低沉到无力起伏。

闻柒静静得看他:“不解释吗?”

她眸光清澈,分明柔和,却似针芒,会让人无处闪躲。

“你知道了多少?”梦里问她,放在她膝盖的手缓缓垂下,终究瞒不过她,这个聪明的女子。

闻柒片刻思考,微微蹙了秀气的眉宇,像在抱怨:“北帝将大燕胤荣的消息封锁得太好了,我无孔而入,不过知道一点就够了。”沉静的黑眸凉了几分,她微微俯下身子,瞧着梦里,她说,“我是闻柒,大燕胤荣,而你,”她沉默了,许久,“你骗了我,你在盘算,盘算怎么将我藏起来对不对?我想,你一定是爱而不得。”说着,她浅浅一笑,好似玩味,竟难辨她喜怒。

爱而不得……她说的对极了,原来,她早有察觉。

梦里啼笑皆非,拂着闻柒的手背,无力地苦笑:“你总是这么聪慧,我知道瞒不了你多久,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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