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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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念念着阿娆啊……

温思染不乐意了,垂死挣扎:“你家女人在宫里逍遥自在,我等在这天寒地冻里给她打家劫舍,末了,还要留我孤家寡人在这处理后事,你两却去温香软玉,楚彧,你说这又是个什么理?”温思染试图动之以理晓之以情,“你可别太厚此薄彼。”

楚彧用稍微有点嫌弃的眼神冷冷瞥了温思染一眼:“别拿你和我家阿娆相提并论。”

温思染僵:“……”

楚彧还说:“会折损了她的身份。”

“……”温思染猝!

这等为了女人插长辈两刀的,前所未见,这般厚此薄彼,也前无古人,温思染突发奇想,问楚彧:“楚彧,要是你的阿娆掉进一个池塘,我掉进另一个池塘,”想了想,觉得不太稳妥,他还是再加上几个,“你爹,十六十七宣王侄孙,还有菁华,我们都掉进另一个池塘,而且我们都不会游泳,你去哪个池塘救人?”

楚彧给了他一个看白痴一般的眼神。

温思染秒懂了,又觉得不可思议,“我们这么多人都不能和她相提并论?”

“你们要有自知之明。”

“……”温思染欲吐血身亡!

楚彧懒得跟他胡扯,直接上马,要去宫里找他的阿娆。

温思染站在原地思考,萧景姒到底是给楚彧灌了哪个品种的汤,这般奇效,搞得他都想借鉴借鉴,给凤十七也灌点,好让他也到凤十七跟前耀武扬威一下。

夜阑,大凉宫中,星月殿里烛火未泯,乌压压的天际,毫无星子,似染了厚重的墨色,一片影沉沉的雾霭。

“砰——”

墨色的天,忽而裂开一朵绚烂的烟火,盛世灼灼。

紫湘笑道:“是楚世子发的讯号。”

萧景姒依于窗旁,抬眸,眼底映进一片璀璨的流光溢彩:“天冷得紧,你去多添些炭火。”

主子这是在等世子爷吧,世子爷都在星月殿的偏殿里留宿了好几个冬夜了,好在,入主子寝殿暖榻的还是杏花。

烟花将冷,古昔便从殿外而来。

“主子,方才平广王进宫面圣了,这会儿怕是已经知晓了皇上的病情。”

紫湘添火的动作一顿;“那平广王爷,肯定会去取摄政诏书,嗯,”紫湘想了想,“以正国本。”

想来也是,平广王府素来便忠于大凉凤氏皇朝,很得顺帝宠信,是以才会携帝令诏书,以防外臣专权,如今华凉国师当道,靳炳蔚自然要拥立太子,以匡扶皇家血脉。

“既如此,”萧景姒拖着懒懒语调,“古昔,传我的令,将平广王拿下。”

“古昔尊令。”

更声响,二更天了,永延殿外,平广王府的侍卫风尘仆仆,侯在殿外,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平广王靳炳蔚便从殿中出来了,脚下匆促,神色慌忙,一出殿,一刻也不曾停留。

“快,立刻回府。”

副将方行立刻随行:“王爷,可是朝贡物资被劫一事皇上怪罪下来了?”

靳炳蔚摇头,脸色凝重:“这大凉,已经不是皇上做主了。”

方副将一头雾水:“王爷此话是何意?”

靳炳蔚加快了脚步:“圣上病危多日,不省人事,如今乃国师大人暂代朝政,当日遣派本王押运朝贡物资的圣旨,只怕不是圣上所下。”

圣旨不是圣上所下的话……

方副将十分惊愕,竟有人只手遮天,如此胆大妄为:“那是何人假传圣旨?”

“国师,萧景姒。”

方副将难以置信,他虽没见过那位国师大人,可曾听闻,那位女子才不过刚刚及笄一载,不过是个足不出户的闺阁女子,卫平侯府早便垮了,又没了依仗,到底哪来的能耐平步青云,坐到与帝君比肩的高位。

靳炳蔚刻不容缓:“速速回府。”

“是,王爷。”

平广王府一行十几人,火急火燎地赶出宫,奈何,方到南宫门,便被宫门守卫拦下。

“何人出宫。”

几百守卫,皆持剑而立,严阵以待。

方副将高声回道:“平广王府。”

宫门守卫打灯照去,见平广王靳炳蔚一身戎装,风尘仆仆,正沉着脸,面色凝重。

守门侍卫立刻见礼:“属下参见平广王。”

靳炳蔚疾言厉色,催促道:“快开宫门。”

“是!”

正当守门的侍卫长开宫门放行时,有马蹄声由远及近,马上玄衣男子端坐,大喝一声:“慢。”

敢在宫中肆意纵马的,除了钦南王府,还有一处,星月殿。

今个儿是吹的什么风,大晚上的,怎么都不睡觉,守宫门的侍卫长头皮发麻:“属下见过古将军,不知古将军前来是所为何事?”

古昔冷面阴沉:“捉拿佞臣。”

佞臣?指的是?侍卫长看向平广王府一行人,闻见平广王爷先发制人,喝道:“是何人挡路?”

他一人,一马:“星月殿,古昔。”

星月殿……

方副将愕然,那不是那位国师大人的居所。

靳炳蔚心生惶恐,却强装镇定,面色不露一分慌乱:“识相的话,速速让开。”

古昔置若罔闻:“传国师之令,”字字高亢,掷地有声,古昔念道,“附属国朝贡物资被劫,平广王看守失责,此其一罪,隐而不报欺上罔下,罪加一等,即刻将平广王收押大牢,听候发落。”

好啊,好个先下手为强!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靳炳蔚面露怒色,灼目相视,“圣上病危,理当太子辅政,这凤家江山何时轮得到她萧景姒一个女流之辈来指手画脚,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本王一根手指!”

谁敢?看来平广王爷还没领略过国师大人的厉害,守宫门的侍卫长暗暗拍了拍受惊的胸口,果然,听见星月殿的古小将军令下:“拿下。”

宫门侍卫毫不迟疑,尊令。

这,便是事实——这凤家江山就是已经沦落到了国师大人一个女流之辈来指手画脚。

靳炳蔚顿时咆哮:“你敢!”火光熊熊的鹰眸怒视古昔,“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本王无礼。”

古昔面无表情,重复:“拿下。”

铿——

剑已出鞘,侍卫军逼近,平广王一行人在劫难逃。

已近三更天,星月殿外,有灯火打近。

楚彧抬眸看去,见来人,立刻起身,跑过去,一脸担心:“阿娆,你去哪了?我等了你许久。”

方才,楚彧蹲在殿门口翘首以盼的模样,紫湘觉着,跟杏花等自家主子时,如出一辙。

萧景姒由着楚彧牵着她的手,走进殿中:“我去寻杏花了,这几日宫里会不太平,我不放心它在外头。”萧景姒有些担忧,蹙眉,“却也没寻到它。”

楚彧有点怏怏不乐:“杏花性子野,阿娆你别管它了。”

萧景姒点头,很听楚彧的话,倒是紫湘觉着世子爷的举动有些捉摸不定,对杏花的态度喜怒无常得很,就打个比方说吧,若是有旁的人吃了杏花的鱼,世子爷就会帮着杏花,护食得不得了,可是,若是只做了一条鱼,给了杏花没给世子爷,那世子爷就会表示出对杏花的嫌弃和不满。

总之,杏花与世子爷关系很微妙。

方才萧景姒不是说到宫里不太平吗?楚彧忸怩了一番:“宫里会不太平,那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这分明是顺着杆子求侍寝。

萧景姒愣了一愣,就点头了:“好。”

紫湘觉得,主子对世子爷有点没有底线。

楚彧兴高采烈,本就生得精致的模样,因着愉悦,越发美得浓墨重彩了几分,他双手拉着萧景姒的手,左右地摇晃,很是满足开心:“阿娆,我喜欢和你一起困觉,我好高兴。”

看得出来,这一开心就左右摇晃的小动作,跟杏花开心时摇头晃尾时的动作,像得入木三分。

紫湘咳了一声。

萧景姒道:“你睡偏殿。”

往日,若是楚彧留宿,也是睡在偏殿,萧景姒的榻,还是杏花暖的。紫湘是觉得,毕竟还没成婚,宿在一处,的,终归是不妥。

若是往日,楚彧便也不跟杏花争了,今日却有了小性子,对着萧景姒撒娇讨好,一副求爱抚的样子:“阿娆,我怕冷,一个人睡不暖。”

紫湘越看,越觉得杏花不愧是常山世子养出来的猫,着脾性简直一模一样,撒起娇来,光听着那软绵绵的声音,就能让人心都萌化了。

萧景姒还在犹豫。

“杏花可以陪你一起困觉,为什么我不可以?”楚彧扭开头,不看萧景姒,杏花比他受宠,他吃醋了,他不开心。

萧景姒便毫不犹豫了:“好,你同我一起睡。”

紫湘:“……”主子真的是毫无底线啊。

楚彧眉开眼笑了,欢喜地抱住萧景姒:“阿娆,我好喜欢你,也喜欢和你一起睡。”

紫湘又咳了一声。

萧景姒捂住楚彧的的嘴:“不要说。”

楚彧乖乖听话:“好,不说。”他一脸期待,“我们到屋里去说,阿娆,我们快点去睡吧。”

这般迫不及待……

便是一贯云淡风轻的萧景姒也微微红了脸,对紫湘及殿外伺候的几人道:“你们都退下,今夜不用人守夜。”

紫湘三步一回头地出了寝殿,并一脸忧心忡忡地关上了门。

这是楚彧第一次以人形的模样入住他家阿娆的寝殿,他好生欢喜,替她擦了手和脸,又红着脸解了萧景姒的外裳,然后抱着她一同钻进了被中,心猿意马得不不得了。

好在,不是春天……

楚彧长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躁意,小心地揽住萧景姒的腰,让她枕着自己的手。

“朝贡的物资送回平广王府了吗?”

楚彧拨了拨她额前的发,亲了亲:“嗯,让温思染去送了。”

萧景姒笑着伸出手,勾住楚彧的脖子,将他拉近,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辛苦了。”

楚彧喜滋滋舔了舔唇,有些意犹未尽:“阿娆,以后有什么事我都帮你做,你要每次都亲我一下好不好?”

多半,他是不太敢对她太过放肆的,即便是亲昵,也不会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总要等到她点头,亦或她主动,他才敢得寸进尺索要更多。

萧景姒笑,勾住楚彧的脖子,凑过去,有一下没一下地啄他的唇角,气息相缠,她靡靡嗓音似蛊惑一般:“不用做什么也可以。”

他泼墨般的眸,越发灼灼光华,好看极了,便那样隔着咫尺距离,将萧景姒映进眼底。

“阿娆,那我,”他有些害羞,小声地问,“那我可以想亲就亲吗?”

她点头,总是什么都惯着他。

楚彧端着她的下巴,唇边笑意倾城:“那我要重重地亲一下。”

话落在唇边,他含住她的唇,重重地,重重地亲吻。

“阿娆……”

“嗯。”

唇舌缠绵,动了情,嗓音沙哑,楚彧伸手,凉凉的指腹落在了她眼眸:“阿娆,你闭上眼睛。”

她乖乖合上眼,张开了嘴,任楚彧攻城略地。白色的猫尾,露出了流苏帐外,摇啊摇个不停。

帐中拂来一缕风,捻灭了殿中烛火,片刻,白纱帐里,轻声细语。

“阿娆,我难受。”

他声音嘶哑得一塌糊涂。

她问:“哪里难受?”

“这里。”

“……”

没了声响,只余几声似有若无的低吟,缱绻了夜色,迷离了这寒冬光景。

果然,诚如温某人所言,这夜,有人温香软玉,有人在天寒地冻里孤家寡人地处理打家劫舍的后事。

诶,那十几马车的东西,总算安置好了。

温思染横躺在马车里,用脚踢了踢坐在角落里的财宝和元宝:“快,过来给爷捏捏肩膀,酸死了。”

财宝和元宝赶紧过去伺候这小祖宗。

金子嘴直,不由得说了句大实话:“侯爷,你酸什么?你又没搬东西。”东西都是他们兄弟几个搬的,侯爷大人就趴在屋顶上指手画脚了好些时辰好吧。

温思染一脚招呼过去:“你懂什么,没有本侯爷运筹帷幄你们能躲开平广王府那些巡逻的蠢货吗?本侯爷在屋顶上趴了一夜,能不肩酸腿疼吗?”

元宝赶紧附和:“是是是,王爷您英明神武!”

温思染听得十分受用:“有眼见,赏。”

元宝嘿嘿一笑,一边帮小祖宗捏肩,一边不耻下问:“侯爷,您说常山世子既然截了平广王的物资,为何还要还回去啊?”

温思染哼了一声,好像很不屑的样子:“他女人要贼喊捉贼。”

金银财宝等人一知半解。

金子又嘴直地说了句大实话;“楚世子真疼他女人,国师大人让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温思染又是一脚过去:“瞎说什么,扣俸禄!”

金子一脸懵逼。

“什么疼女人!”温思染一屁股坐起来,咆哮,“放屁!他就是怂!要是本侯爷我——”

突然,一声女声:“温小八!”

温思染怔住。

温伯侯府与公主府毗邻,且温伯侯怕有人闲言碎语,便买了这一整条街,这夜半三更,这条街上敢公然对侯爷喊一声温小八的,也只有一个人了。

温思染应道:“哎~”

这声音,百转千回,带了点颤音。

刚才温侯爷还说什么来着,说楚世子怂,说要是自个就怎样怎样……

温思染掀开马车帘子,笑得一脸狗腿:“凤十七啊,你怎么还没睡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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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晚上见!所以,月票呢?

☆、第一百零七章:论国师大人未婚先孕(二更)

温思染掀开马车帘子,笑得一脸狗腿:“凤十七啊,你怎么还没睡呢。”

凤昭芷依着公主府门口的石狮子,抱着手:“做什么这般晚回来?”

温思染从马车上跳下来,笑眯眯地凑过去:“做正经事。”

凤昭芷凤眼一挑:“坦白从宽。”

楚彧说了,嘴巴要放严了,不然……后面就没说,楚彧那家伙一贯如此,话留七分,不是吓人,省得说出来吓坏人。

温思染头一甩:“你管我!”他假不正经,“凤十七,你还不承认,你就是看上本侯爷了。”心里喜滋滋的,看凤十七这般架势,多像逮到晚归丈夫的妻子啊!

凤昭芷嗤笑一声:“我看上你什么了?”

温思染慎重思考后,十分信誓旦旦地回:“才华!”

凤昭芷一巴掌拍过去:“蠢货。”懒得和这货鬼扯,她转身进府,关上大门。

一只脚卡在门缝处,然后一张俊脸从缝隙里探出个脑袋来:“凤十七,你别走,你别生气,我和你说,我都和你说还不成吗?”

金银财宝:“……”

温伯侯大人的骨气,也就这么点吧。

次日,平广王靳炳蔚之女菱姬郡主随同三朝元老翰林学士院首入宫求见国师大人,为平广王沉冤正名,只道是贼寇猖狂,王府誓死力保,绝无玩忽职守,也绝无忤逆之举,其心可鉴日月。

靳菱姬跪在星月殿外,当着一众一同觐见的大臣之面,高声陈冤:“平广王府世代忠良,三朝为官忠心耿耿,绝不欺主叛逆,家父尽忠职守,虽不敌劫匪,却已竭尽全力,在朝贡物资被盗之时,即刻入宫禀报,并无欺上罔下之举,敢问国师大人,家父何罪之有?”

一众官员皆点头称是,却也无人敢帮腔,星月殿中那位主子人还没出来,谁也摸不准她的心思,在此之前,缄默不言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臣女靳菱姬恳请国师大人恕家父无罪。”

“臣女靳菱姬恳请国师大人恕家父无罪。”

“臣女靳菱姬恳请国师大人恕家父无罪。”

连磕了三个头,字字如同肺腑之言,此番菱姬郡主之举,倒是让人不由得感念孝道,寒风凛冽,消融的积雪凝成刺骨的冰凌,靳菱姬挺直背脊,在星月殿前跪了一个时辰。

巳时,平广王府的管家入宫来报,道王府突然走水,天降大火。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平广府天灾大火,猝不及防,国师大人听闻,令安远将军秦臻赴平广王府救火,却不料,再生变故。

安远将军秦臻,在平广王府救火之时,于王府后院意外发现了失窃的朝贡物资,分毫不差,全部藏匿在靳府地库。

这一场天灾,始料未及,竟好巧不巧地揭露了平广王靳炳蔚的罪行。

巳时两刻时分,安远将军秦臻入宫奏请平广王靳炳蔚中饱私囊,贪赃枉法,传召天牢里的平广王当年对峙,靳炳蔚大喊冤,只是,铁证如山,他多说无益。

随后,国师大人代帝君下了一道圣旨,即刻昭告。

“圣上有令,平广王监守自盗,私藏朝贡,其罪可诛,朕感念王府卫国有功,特免其死罪,流放江州,若无诏令,永世不得入宫。”

同日,前皇后敛棺葬于皇陵,东宫太子凤傅礼留皇陵亲自守灵,宫中罢黜流放平广王的诏书一下,便有暗人去皇陵传讯。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殿下,宫里出事了。”

凤傅礼一身白色孝衣,斥道:“快说。”

宫人跪在地上:“昨夜平广王方入宫,便让国师大人收押入狱,方才宫里来消息说,平广王被抄了家,革职流放。”

凤傅礼眸色渐深,急切地问:“理由是什么?”

“朝贡物资被劫,平广王看守失责秘而不宣,是以,便连夜拿下了平广王,今日一早,菱姬郡主入宫为父请命,却突逢王府天灾大火,秦将军领命救火,却查到失窃的朝贡物资被藏匿在了平广王府后院,大理寺断定是平广王爷监守自盗,贪赃枉法,是以国师大人下旨发落了平广王府。”

太子府的暗探才刚得到平广王回京的消息,还未来得及有所谋划,便让萧景姒先发制人夺了先机。

凤傅礼暗暗咬牙:“她动作可真快。”

太子身侧,太子妃萧氏,同样一身白色孝衣,从灵台下走过来。

“萧景姒怕是要先下手为强。”萧扶辰沉吟片刻,“殿下,有萧景姒从中作梗,这摄政的圣旨恐怕难以公之于众。”

凤傅礼愤然握拳,狠狠一拳打在案桌上:“本宫凤家的天下,怎容得她只手遮天。”

“殿下,不可大意,我们再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凤傅礼冷冷嗤笑,眼中喧嚣的怒火难以平息,“从大司马府到苏国舅府,她一步一步折去本宫的左膀右臂,如今本宫大势已去,空有太子之衔,连平广王也受制于她,让本宫举步维艰,她既已逼得本宫走投无路,那便只能孤注一掷。”

萧扶辰自知劝不住,思量良久:“殿下,臣妾只有一言,与其要那摄政的圣旨,不如,”微微停顿,她在凤傅礼耳边低语,道,“不如铲除异己,斩草除根。”

天缓缓沉下,冰雪欲来,风卷云层,蠢蠢欲动着,这朝政又将动荡了。

晋王府内,正在用午饭,倒是格外闲适平静。

“王爷,”凌粟进屋,掸了掸肩上的冰凌,说,“王爷,皇陵有动作了。”

凤玉卿手中的银箸一顿,片刻,夹了一块精致的糕点放到碟子里,慢条斯理地品尝:“太子皇兄果然沉不住气了。”

凌粟请示:“那我们如何?”

凤玉卿笑笑:“自然是好好看戏。”

这看戏的,除了晋王府,还有周王府和敏王府,大家皆是心知肚明,风雪欲来,这东宫的太阳,快要落了。

星月殿,安远将军秦臻来访,挥退了殿外的宫人,只留了紫湘侍奉。

秦臻将剑搁在桌上,坐在萧景姒对面:“我翻遍了平广王府,也没有找到摄政诏书,靳炳蔚许是早有防备,将这摄政诏书藏到了他处。”

外头天寒,萧景姒给他斟了一杯热茶:“找不到也无碍,我意不在那一旨诏书。”

引蛇出洞,她意在凤傅礼。

秦臻有所顾忌,拧着眉宇不大放心:“景姒,我担心凤傅礼会孤注一掷对你不利。”

“我便是要他狗急了跳墙。”她扣了扣茶盖,动作一顿,放下杯子,“秦臻,你可还记得外祖父说过,太子暗里养了一批死士,各个以一敌百,堪比一支精锐的兵马。”

卫平侯在世时,因为功高盖主,对天家之人不得不防,也是机缘巧合才得知,太子私自豢养死士,此举,如若坐实,在天家是大罪。

秦臻颔首:“你是要?”

她淡淡接过话:“我要折了他最后的臂膀。”

豢养死士是杀头的罪,凤傅礼藏得极深,从未露出过马脚,即便是他的心腹,也不知太子还有这样一张底牌,要一网打尽,实属不易。

景姒她,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以便,斩草除根。

秦臻知晓,她既动了念头,自然也将一切都谋划好了,已成定局他也不欲多说。

“景姒。”

“嗯?”

秦臻突然沉默了许久,待到滚烫的茶水温了,他一口饮尽,才抬头,眸光有些复杂凌乱,迟疑了,终是忍不住开口:“你若是累了,可以停下来歇歇,不要一个人绸缪,我和宝德都会助你,运筹帷幄我虽不及你,但行兵布阵你自小便胜不过我。”

秦臻手里的兵马,早在卫平侯府出事之后,便被顺帝调往了最偏远的越岭边关,皇家显然在防着他,军中安插的细作更数不胜数,秦臻同样举步维艰,再说了……

萧景姒似真似假的玩笑话:“你可是我大凉的战神,是边关百姓们的信仰,我怎能让安远将军府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所以,良将你来做,佞臣还是更适合我。”

她倒有理有据,说到底,是不愿他受牵累。

秦臻无奈:“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倔强,什么都喜欢自己扛。”

她七岁的时候,他教她练拳法,父亲有令,待打断了木桩再教她其他,她不爱拳法,那时偏生喜欢暗器,便耍了小聪明,将木桩折了,她倒倔,父亲罚她跪了一天也不肯认错,还义正言辞地反驳,小小的人儿,老气横秋地说:“武力为下乘,脑力才是上上策。”

当时气得父亲直用鞭子抽她,还是他替她挨了罚,受了训,陪她在卫平侯府的祠堂里跪了一夜。

如她儿时那般,聪慧至极,精于谋略,只是曾经天真肆意的小姑娘,不知何时,变成了这般淡漠冷清的女子,隐忍,坚强,将喜怒埋于那双深邃的眸里。

秦臻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像幼时一样:“累了便回将军府,莫忘了,戎平军在,我酿的杏花清酿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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