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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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连雏玩借楚檀翎的刀杀人,那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借借靳家的刀让连家也出出血。

次日,乌云密布,细雨绵绵。

辰时,朝堂上,有怪事哉。

众所皆知,靳家与连家同为太子姻亲氏族,向来同仇敌忾,与太子衡同进退,却不想今晨朝上,三朝元老靳相指控连氏良娣恶意谋害,致使太子妃身亡,并称道连家狼子野心,为谋外戚大权而痛下杀手。

靳相当着文武百官之面,要太子给个公道与说法。

然,这左膀右臂都是手,太子砍哪一只都为难,大抵是太子对此事的态度优柔寡断,惹得靳家不满,靳相当着众人面便呵斥太子薄情寡义,任亡妻惨死。

一日之间,太子党的两大氏族反目成仇。

一时间,朝堂上下议论纷纷,太子妃身亡,靳家与东宫的姻亲便断了,太子必然不会在为了靳家与连家再交恶,可靳家百年世家又不能得罪,稍有不慎,这昔日辅佐登基的主力便会成为阻力。

本是太子妃与太子良娣内宅之事,却牵扯出了这样一番翻天覆地的政变。

是夜,阴云遮月,春雨连绵,天黑得早,毫无半点星子,太和殿里早早便点了烛火,因着太子妃殁,整个东宫都白绫悬挂,有几分阴冷凄凉。

烛火轻摇,有脚步声,萧景姒起身,走过去掀开珠帘,笑了笑,不等她开口,身子便让人抱住,凉凉的体温,鼻尖似有淡淡香味。

“阿娆。”

楚彧伏在她耳边,拖着长长的语调敢她。

萧景姒伸手回抱住他的腰:“你回来了。”用力嗅了嗅他身上的气息,抱着他时,才恍然发觉想念得紧。

楚彧埋头在她颈间蹭了蹭,凉凉的唇轻轻抿了抿她的低垂,他似不开心,闷闷地说:“你不乖。”

萧景姒侧着头,抬眸看楚彧的眼:“嗯?”

他抬起头,双手扔紧紧揽着她的腰:“不是让你等我回来再动手吗?”

想来他是知道这几日东宫的事端了,不过走了三日,便翻天覆地鸡犬不宁了。

他家阿娆,真的好本事!

萧景姒眼里含着笑意,她摇头:“不是我。”又说,“是她们先惹的我。”语气,平白添了几分委屈,眸底蒙了一层水汽,楚楚徐徐的光影。

她从未如此,对他撒娇讨饶。

明知她是故意的,楚彧还是心软得不得了,只恨不得抱着她亲昵,将心都挖出来给她。

楚彧笑:“是吗?”

她用力点头,语气似恼似怨,软软的,又有些固执的强硬,说:“连雏想毒死我,靳惠琪也盼着我死。”

还是楚彧第一次听他阿娆告状。

想来,她是怕他恼她独自行事,是以,美人为馅,让他心软,让他舍不得责怪。

确实,他舍不得,她即便什么都不做,他也会臣服她,何况这样讨好娇软的示弱。

楚彧揉揉她的脸,手有些凉,便又缩回去,两手绕到她身后,他高出她许多,用下巴蹭了蹭她头顶的发:“嗯,都是那些坏女人的错,阿娆你一点错都没有。”

萧景姒轻笑,眼底有几分得意的孩子气。

亲了亲她的发,楚彧问她:“她们算计你,我给你报仇好不好?”声音很轻,似哄似惑。

她点头,说:“好。”

楚彧十分喜欢她这般温柔听话的样子,他的阿娆只会对他放下冷漠与疏离,这样顺从乖巧。

楚彧抱着她的肩,心情愉悦地左右晃着,突然想到一事,蹙了眉头,端端正正地对视萧景姒的目光:“还有楚衡,他最不要脸,要不是他不知死活觊觎你,也不会惹得他的女人拿你出气。”

萧景姒也不反驳,乖乖听他絮叨。

他说完还是有些恼,郑重其事地跟他的阿娆说:“阿娆,你看,世间男子多是薄情郎,三妻四妾便算了,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一个个浪荡多情不知廉耻,都不是好东西,你离他们远些,别被人教坏了。”

“……”萧景姒有点绕不过来,不知楚彧怎就说到如此事上来。

楚彧啊,逮到机会便会给他家阿娆讲讲人心险恶,讲讲别的雄性如何如何放荡不羁爱美色,总之,就是要告诉阿娆,别的雄性物种都不是好鸟!千千万万要远离!当然,楚彧他自己除外。

萧景姒失笑:“世间男子也不全是这样,十六爷与温伯侯都是长情之人。”

她只是随口一说,萧景姒就认真得不得了了,从他家阿娆嘴里听到她夸别人,真是分外的不爽:“凤朝九与温思染,一个瞻前顾后,一个卑鄙无耻,也都不是好鸟。”

萧景姒:“……”

楚彧义正言辞:“他们不能和我比。”

萧景姒哑然失笑,玩笑般问:“为何?”

楚彧一本正经,很认真:“我比他们生得好看。”

萧景姒忍俊不禁了。

次日,阴雨不休,缠缠绵绵地飘着小雨,伴着风,凉凉冷意,西陵朝堂也如着天气一般,冷冷沉沉,似有狂风暴雨在等一触即发,靳家与连家的矛盾愈演愈烈。

早朝上,靳家参连家谋害帝君,御前下毒,并请来太医院为证,指控连家二女御前当差时,得太子授意,趁机毒害帝君。

此番参奏,靳家不仅与连家,与东宫也彻底撕破了脸。

然,连太傅称二女连雏半年前便病逝,靳家血口喷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时间,连家与太子的弑君之罪,朝野百官都颇有微词,只是,也并无确凿的证据。却在这时,不仅太医院供认御前女官连雏下毒谋害,还有连家侍女同华指证太子良娣连氏并非连栀,而是假逝的御前女官连雏,且指证太子良娣下毒谋害太子妃靳氏,甚至更有装有孔雀翎的瓷瓶为证。

如此一番跌宕变故,太子楚衡百口莫辩,弑君之罪也已然坐实。

不过一天,朝野罢黜储君的呼声越发高涨,甚至于先前许多太子党都倒戈相向,站进了三皇子楚王的阵营。

如此政变之后,太子楚衡腹背受。

夜里,楚彧很晚才来太和殿,兴许是楚衡忙于平息朝中非议,整个东宫都清静空荡了些,唯有太和殿外的守军一直未撤。

“阿娆。”

“嗯?”

楚彧抱着萧景姒,和衣躺着。

他单手撑着脸,松垮垮的衣领微微下滑,露出精致又白皙的锁骨,眸光痴缠缱绻,凝着怀里的女子:“罢黜楚衡的由头已经有了,阿娆,连家与靳家一事你做的很好,剩下的交给我好不好?”

萧景姒很快便道:“我助你。”

楚彧笑着啄了一下她的唇角:“你保护好自己便是助我,莫忘了,你才是我最大的弱点。”

只要她安好,他便无所畏惧。

萧景姒贴着他心口,蹭了蹭:“我知道。”

他抬手,揉着她枕在榻上的发,动作很轻:“三天后我会起兵,待楚衡将东宫的守军撤走,菁云便会来带你走,你什么都不要管,去楚王府等我。”

她埋首在他心口的位置,热热的气息拂过,有些痒,嗓音软绵绵的,有些倦意,说:“我会见机行事。”

只要事关他,她从来不假手,也从来不会置身事外,事事都不惜冒险也要亲为。

楚彧提了提嗓音:“阿娆听话。”

她抬起头,亮亮的眸子似有清清泉水淌过,徐徐清澈的神色。

“我不会骗人。”萧景姒专注地看着楚彧,“也不能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固守在安全的地方等你,楚彧,我只能保证你在哪我便去哪。”

我只能保证你在哪我便去哪……

他的阿娆,总能三言两语就让他束手投降,这样的话,能戳他的心窝,别说立场,他连灵魂和命都能立刻捧给她。

楚彧无奈,轻叹了一声:“你总是这样,我总是拿你没办法。”拂了拂她的脸,凑过去,贴着她的脸,他问,“阿娆,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她视线缠绵温柔,凝视楚彧的眼。

他说:“最怕将有一天我成了你的弱点,会累你受苦受罪。”

曾经,他怕不似自己欢喜他一般欢喜自己,怕她少一点点在乎。

现在,他更怕她像自己一般,用性命去赴情深。

他啊,总是担惊受怕,对她战战兢兢的。

萧景姒笑,伸手揽住楚彧的脖子,她说:“我甘之如饴。”

平日淡漠如萧景姒,说起甜言蜜语,能要了楚彧的命。

楚彧俯身,含住她的唇:“阿娆,你别说了,我受不了你对我说情话,我会,”

话戛然而止,他带着她的手,放在了腹部,缓缓向下……

☆、第一百四十六章:

楚彧俯身,含住她的唇:“阿娆,你别说了,我受不了你对我说情话,我会,”

话戛然而止,他带着她的手,放在了腹部,缓缓向下……

锦帐里、低语偏浓,银烛下、细看俱好。

那人人,昨夜分明,许伊偕老。

夜半,萧景姒被楚彧折腾得厉害,倦得很,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趴在她枕边,时而捋捋她的发,时而摸摸她的脸。

他凑在她耳边轻喊。

“阿娆。”

“阿娆。”

她很困顿,眯着眼应他:“嗯?”

楚彧似乎心情极好,兴致勃勃地说:“我们若生了女儿,便同你姓,取名择华,择选的择,光华的华。”

灼灼其夭,择一朵芳华。

甚好。

萧景姒睡意倒醒了,翻了个身,偎进楚彧怀里,问他:“若是儿子呢?”

“随便叫什么都行。”

他说的,很是敷衍,想来是当真半分也没思考过。

萧景姒甚无奈,啼笑皆非:“楚彧,你不能如此重男轻女。”

既然他家阿娆都这么说了,他便作势想了想,说:“就叫楚猫妖。”

“……”萧景姒整个人都不好了,郑重其事地说,“楚彧,你要慎重。”

楚彧不以为然:“那你说叫什么?”

萧景姒慎重地考虑了一下:“女孩便叫桃花,男孩叫梨花。”

“……”

楚彧觉得,他家阿娆不是不慎重,就是不太会取名,说到此处,楚彧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阿娆,你给我取名杏花时,可有慎重考虑过?”

萧景姒眨巴了一下眼睫毛,然后就闭上眼了……

当日给他取名杏花,只是因为,她正在吃杏花糕,是以便信手拈来取了这么个名字,萧景姒觉得,还是不与楚彧说明为好。

楚彧有点郁闷,本想将她摇醒再说,见她眼下青黛便舍不得闹她,抱着她躺下:“阿娆,我们便这么定了,女儿叫择华,公的就叫猫妖,不过,若是你喜欢桃花梨花也都依你便是。”

女儿?

公的?

萧景姒觉得楚彧有点重男轻女,只是取名杏花一事她有些心虚,便也没开口反驳。

是以,楚彧便单方面板上钉钉了。

后来萧景姒与楚彧家的小公猫崽子出生了,小名取自其母,唤梨花,大名取自其父,唤楚猫妖。

楚猫妖十岁继任父位,是北赢千千万万年来最年轻的王,在北赢千千万万的大妖小妖里,除了其父之外,便也只有一只小妖敢屡教不改地唤他一声猫妖。

楚猫妖大王,两百岁时,遇上了一条十九岁的银鲤鱼,那小美人鱼便成日里追着他喊:“猫妖哥哥。”

“猫妖哥哥。”

“不准喊本王猫妖!”楚猫妖一张俊脸,堪比其父美貌,像了九分,剩下的一分,似女子的娟秀。

小银鲤鱼才十九岁,就长成了小美人鱼,只是有些没长开,眉宇间很是稚气,脸蛋眼睛都圆乎乎的,胖乎乎的脸,傻乎乎地点头:“哦。”她改口,不喊猫妖哥哥,喊,“梨花哥哥。”

“……”

猫妖大王其实也不是很喜欢梨花这个名字,平日里一众大妖小妖都是喊他尊上。

他突然有点不想理这条肥鱼。

小胖鱼却用小短腿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再跟着本王,本王便吃了你。”

小胖鱼很开心:“好呀好呀。”她炫耀的语气,“猫妖哥哥,我吃我吧,我是明山泉里最肥的鱼了。”

楚猫妖很傲娇:“本王从来不吃鱼。”这一点,与他父亲一模一样。

那是一只不吃鱼的猫和一条一门心思想要献身的鱼的故事,扯远了,这都是后话。

总之,楚猫妖的名字,便在他还未临世时,便盖棺定论了。

且说西陵政变,太子楚衡下毒弑君,多年仁君之名毁于一旦,朝野上下罢黜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与此同时,文官以三朝元老靳相为首,武将以黔西将军路正北为领,拥立三皇子楚彧为储君,一时间,太子衡越渐弱势,楚王派日渐壮大。

五月六号,午后,阴云散去,天见晴朗,楚王起兵,顺应百官与民意,罢黜储君,太子衡非但毫无悔意,甚至调令东宫私兵,意图逼宫夺权。

起兵那日,菁云带人包围了太和殿,然萧景姒却不见踪影。

楚王兵马临皇宫外驻守,菁云从东宫折返回来:“爷,国师大人不在太和殿。”

楚彧坐在马上,敛眸,良久没有开口。

菁云觉着背脊生寒,便道:“属下这便带人去寻。”

“不用。”楚彧自言自语般,“阿娆会来寻我的,她说了,我在哪她便去哪。”

看起来很冷静,很镇定,不过菁云觉得妖王尊上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请示:“那我们?”

楚彧薄唇轻启:“攻城。”

菁云深思一番,试图委婉游说:“调令皇城御林军的虎符还在楚衡手里,太子援兵很快便会到,这样强攻,实在,”想了想,尽量不惹怒楚彧,“实在劳民伤财。”

楚彧突然抬眼,对视菁云的眼:“要本王再说一遍?”冷冷反问,不轻不重,一双精致的眸子,冰冻三尺。

菁云缩缩脖子:“不用。”转身对将士令道,“攻城。”

一声令下,战鼓鸣响,二十米高的城墙之上,东宫的军旗迎风飘着,有明火冉冉升起。

东宫兵马占领皇宫而守,领兵的是太子良娣的兄长连烬,并不见太子楚衡的身影。

这会儿,战火刚起,整个皇宫都是太子的守军,宫中人心惶惶,主子奴才四处逃窜,乱成了一团,唯独东宫太子书房外,严兵驻守,井然有序。

这书房之下,竟别有洞天。

沉香木柜上,罗列放了一排排竹箴和锦盒,萧景姒动作快速地翻找,一盏光线微弱的烛火轻摇,她甚至未察觉到身后靠近的人影。

“你在找什么?”

萧景姒转身,正对上楚衡的眼,只有他一人,密室的门大开,渐进有脚步声,他抬手,人马便驻扎在外,没有涌入。

不等萧景姒答,楚衡又问:“虎符?”

萧景姒抬手,摊开掌心:“找你与凤知昰投敌卖国的罪证。”她手里的信,是凤知昰亲笔。

有那一封信,要定凤知昰卖国投敌之罪,确实不难。

楚衡也并未怀疑,挡着烛火,脸上轮廓被映得忽明忽暗:“你为什么还不逃?”

楚彧攻入皇宫,她身为人质,不仅不逃,还深入敌营,在楚衡眼皮子底下周旋,确实胆大得过分。

萧景姒将信放在衣袖中,抬眸,反问:“我为什么要逃?”

“不怕本宫擒了你威胁楚彧?”他盯着她的眼,似乎要瞧出什么端倪,视线灼热。

她抿着的唇微微牵起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如果你擒得住我的话。”

不仅胆子大,口气也不小呢。

楚衡笑:“那便试试。”

一句话后,他顺手拔了木柜前的铜剑,朝萧景姒出招,她毫不犹豫便一脚便将案台踢起,砸向楚衡手里的剑。

咣的一声,案台碎成四分五裂,那剑被重力撞击地后弹了几分,楚衡只觉得握剑的手一麻,整个人连连后退,直直装上了身后的剑架。

萧景姒这一脚,力道之大!

楚衡稳住身子,难以置信:“谁解了你身上的药?”他分明喂了她禁锢内力的软筋散,药性极烈,若无他的解药,断不可能踢得出那一脚。

萧景姒不言,直接纵身一跃,发起进攻。

好快的动作!

楚衡抬剑抵御,接了她一招,不料倾身后倒,一个弹起反跳便一拳打在了他肩上。

楚衡闷哼一声,迅速扔出手里的剑,她侧身一闪,一脚踢中了剑柄,铿的一声,剑尖刺入木柜,擦过楚衡脸侧,偏一分,便是他的脖颈,只愣神了须臾,楚衡抬手去夺颈侧方向的剑,手腕却被一只凉凉的手截住,他刚转头,便听见一声骨头的脆响,这女子毫不犹豫便卸了他的腕骨。

楚衡痛呼一声,脱臼的右手提不起劲,他抬左手攻向萧景姒的肩,不见她退,擒着他脱臼的右手便是一个反扭。

“啊——”

楚衡痛叫了一声,整只手臂都被萧景姒反扭在身后,她便站在他后面的木桌上,一只脚抵在他后背。

楚衡痛得脸色惨白,咬咬牙:“你果然是朵带刺的花。”

“不是刺,”萧景姒道,“是刀。”

话落,一柄短刀便抵在了楚衡腰腹,他刚要反抗的左手便僵在了半空,右手臂被她用力一扭:“不要反抗,不然,我很难保证不会失手杀了你。”

还是那样一副不冷不热的口吻,淡淡然没有半分波澜起伏。

楚衡终于明白为何苏云亭以及他的十万大军会折在萧景姒手里了,这女子,不仅擅谋略,还精武艺。

分明看似淡漠谪仙似的女子,不瘟不火的性子,怎就练就了这一身本事。

楚衡失笑,刚动了动身子,腰腹的短刀便逼近了一分,耳边萧景姒的声音清澈平静:“你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你现在降的话,兴许后果不会那么难看。”

楚衡回头,看着她,忽而笑了一声:“萧景姒,你也太小瞧我了。”话落,对门外令了一声。

瞬间便有披盔戴甲的士兵涌入,统一的黑色着装,走在最后的两人,一左一右押着身形瘦小的孩童。

那孩子,可不就是夏乔乔。

萧景姒眸光微凝,打量了一番:“受伤了没有?”

夏乔乔摇头,脖子两侧都架着刀,他直挺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萧景姒问他:“是怎么被抓的?”

夏乔乔的身手比萧景姒有过之而无不及,速度极快,要生擒他,绝非易事。

他说:“我的干粮袋被箭刺破了,捡鱼干的时候。”

“……”萧景姒无言以对。

要鱼不要命的家伙!

萧景姒踢了踢楚衡的腿:“用我换他,换不换?”

楚衡脸色又黑了一分。

正是此时,密室外有一兵将急步跑来,禀道:“太子殿下,楚王与黔西将军兵临皇城,已、已经包围了整个皇宫。”

楚衡扭头看向萧景姒,她面不改色。

半刻钟后,皇宫城墙外,战乱不休,楚王率兵五万,包围了整个宫廷,连烬守在城墙之上,咬牙应战,东宫私兵日渐弱势,却始终不见太子楚衡。

已攻城半刻,楚王兵马势如破竹,眼看宫门将破,城墙之上,骤然有身影现,黔西将军路正北定睛一看,惊呼:“王爷,是太子!太子出现了!”

菁云顺着视线看过去,烽火台的光影一闪一闪,他仔仔细细打量,太子楚衡没错,还有楚衡桎梏在手臂间的女子:“爷,是国师大人。”

楚彧坐在马上,一身白色锦袍,身披黑色大氅,抬头看着城墙之上,唇紧紧抿着,有些发白,漆黑的眼眸,深邃如清秋的深井,古井无波只余凉意,良久,都一言不发。

楚衡的声音从城墙上传下来:“退兵,或者,”他的剑,抵在萧景姒咽喉,看着楚彧道,“她死。”

楚彧没有半分犹豫,道:“退。”

身侧一黑色盔甲的副将立马道:“王爷不可!”

此人是西陵黔西将军麾下副将,名唤刘江,正三品的官员,也是最早一批入楚王阵营的武将。

黄昏天黑,刘江又生得黝黑,就见他一双眼珠子发亮,嗓门很大:“皇城御林军已经过了护城河,最多半个时辰便能入城,太子手里有调令御林军的虎符,若是现在不攻城,待到御林军来,我们要拿下太子便难如登天。”

楚彧置若罔闻,嗓音更冷冽了三分,还是那一个字:“退!”

“王爷——”

高大魁梧的男人上前,大喝:“刘江,退下!”

此人,正是刘江的顶头上属,黔西将军路正北。

刘江不退,牛脾气一个,路正北直接下马,一把将刘江拽下了马,用眼神恐吓一番,然后把他拉到一边。

刘江心里不服,一路嚷嚷:“将军!不能退兵,现在攻城事半功倍,若是错过了这次良机,损兵折将便罢了,被太子夺了先机,那就是成王败寇,我们都会被扣上乱臣贼子的罪名。”

路正北狠狠瞪他:“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城墙上是谁?”

刘江瞧过去,揉了揉眼:“女人?”太子楚衡的剑下,有一个女人!

路正北压低了声音咆哮:“那是楚王妃!”

“哪里冒出来的女人?”三皇子楚彧回西陵有一段时间了,并未听说过楚彧娶妻了,便是在大凉也未娶,倒是有些楚王党的官员一个劲儿往楚王府塞女人,可都被楚彧扔出去了,哪来的什么楚王妃,“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管她死活!”

路正北一巴掌拍在刘江脑门上:“管好你的嘴巴,老子五年前就要管她叫一声姑奶奶。”

五年前,路正北还是卫平侯麾下副将,那时的卫家表小姐,正是上天入地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将他们这干副将都整治得服服帖帖的。

“……”

刘江一脸懵逼状。

随后,路正北下令退兵,所有攻城的兵马全部后退百米,唯有楚彧,弃了马,站在城下,一步不退。

怕是不出半个时辰,皇城的御林军便会赶来,十万人马。西陵的护城御林军,只要一旦宫变,便会出动,除了帝君之令,便只尊虎符,楚衡在等,等御林军援兵。

“楚彧为了你,倒是舍得。”楚衡的剑,还架在萧景姒脖子上,双手被他擒在掌中。

萧景姒一动不动,对楚衡的话置若罔闻,她上前一步,惊得楚衡立刻将手里的剑挪开一分,还不等他骂她不知死活,便开口,喊:“楚彧。”

楚彧抬头,与萧景姒对视。

她高声说道:“我喊三声,你下令射箭。”字字清晰,掷地赋声。

射箭?她便在城墙上,竟让楚彧射箭?

楚衡惊愕喊到:“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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