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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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楚彧连看都没有看那女子一眼,慵懒的声音微微森凉:“把这女人斩了,将人头割下来送去靳家。”

没有情绪起伏,就好像他砍的不是人,是猫猫狗狗桌子椅子。

“是。”

菁华习以为常,同样的波澜不惊,睃了地上那女子一眼,靳家倒送了个绝色,可妖王尊上在北赢见过的绝色还少吗?谁又能近尊上一米内。

菁华面不改色地对殿外道了一声:“拖出去。”

那女子,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上,早便吓得说不出来话来了。

人被拖出去之后,楚彧心情仍不见缓和,嫌恶地命令宫人点熏香,冷声令道:“将东宫与泰华殿的宫女全部驱逐出去,再有不知死活的宫女让我看见了她们的脸,一律剥了脸皮。”

楚彧还觉得不够,又冷冰冰地说了句:“传话下去,后宫仅有帝后一人,日后谁再敢觊觎我阿娆的位置,定斩不饶。”

菁华一点都诧异:“是。”

这晚,宫里往三朝元老靳相的府邸里送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自这晚之后,宫里的老少宫女,再也没有谁敢抬起头走路,朝中大臣也都提着脑袋过活,是再也不敢生出任何心思了。

暴政下的臣民,渐进,都没课节气。

大凉三十年,七月二十三,西陵帝登基为帝,改年号景,册立太子妃萧氏景姒为后,封号楚萧,帝后为尊,共治西陵。

景帝登基那日,楚萧皇后并不在宫中,帝君身侧,放了一顶凤冠,满朝文武一一参拜,不敢又半分不敬。

传闻,新帝年号中的景,便士取自萧景姒的景。

传闻,西陵新帝宠妻无度,拱手江山,此后,女权天下。

传闻很快便传来了大凉。

洪宝德趴在钦南王府的矮榻上,对着萧景姒挤眉弄眼,打趣道:“外面都在传,说你定是会什么摄魂术,才迷得楚彧神魂颠倒,连江山都不要,甘愿屈居于你。”

三国史上,也没有哪个皇帝让皇后执政治理天下的,楚彧算是千古第一人。

萧景姒披她的奏章,没有抬头:“这是嫉妒。”

“……”洪宝德无语凝噎,她竟无言以对,想想,“也是这么回事。”

别说女子了,便是男子,也会嫉妒她家景姒权倾天下的好吧,嗯,她果然有先见之明,曾经的玩笑话一语中的了:得楚彧者,得天下!

萧景姒放下手里的折子,抬头:“你与魏峥如何?”

洪宝德眼底的笑意瞬间烟消云散了,苦笑道:“走一步算一步咯。”聪矮榻上爬起来,她坐得端端正正,挺直的背脊,有些消瘦,“魏峥他很好,真的很好,好到我的良心越来越不安。”

萧景姒不语,她也有所耳闻了,魏峥那样沉闷刻板的性子,却对洪宝德无微不至,一日三餐都会去照看她。

“景姒,我本以为没有谁没了谁会过不下去,我与秦臻本就没有可能,一辈子还是得走,一个人孤老太凄凉,那就认真过日子,麻木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人生不就是这么回事,就这样吧,这样平平庸庸无喜无悲地过到老,我甚至试图过移情别恋好好跟魏峥相处,只是努力过了,但好像不行。”

日后,如果有日后,即便她努力,也只能是相敬如宾吧,

生活与命运可以屈就,只是,奈何心不由己。

楚彧蹙眉,有些心疼她的无奈:“我不谙男女之事,给不了你意见,也不会动摇你。”她走过去,倾身看着洪宝德越渐苍凉的眸,一字一字叮嘱,“只是宝德,什么时候都不要给自己委屈受。”

除了秦臻,这世间,便只有萧景姒会将她洪宝德当眼珠子护着。

洪宝德笑了,眼睛有些红,却笑得弯弯月牙:“不给自己委屈受,宁愿给别人委屈受?”

萧景姒笑着点头。

若她真能如此,也好,可是这个傻姑娘已经打算委屈一辈子了。

洪宝德喜欢笑,眯着眼说:“我家国师大人真知灼见啊。”她拉着萧景姒一起坐下,“别说我了,你最近怎了?我听云离那小丫头说,你都许久未出门了,成日恹恹欲睡的,气色也不太好,好像还瘦了些,是不是太累了?若是国事太多,你交于我和秦臻便好了。”

萧景姒便没有骨头地靠着洪宝德,不说还好,一说她还真有些困倦,叹了口气:“大概是相思病,我想楚彧想得紧。”

“……”洪宝德一把勾住萧景姒额脖子,“你成心虐我是吧。”

这种话,要搁以前,她家景姒绝对说不出口,就她那性子,清心寡欲云淡风轻分跟个仙人儿似的,倒是跟了楚彧后,性情更鲜活了些。

萧景姒笑得明媚。

两人正闹着,云离进来说:“相爷,忠平伯来了。”

洪宝德立马坐直了:“他来做什么?”

看得出来,她对魏峥有些小心翼翼,大抵,不敢随意,因为害怕会伤害,所以尽其所能,好好对待。

云离不知中间有什么弯弯绕绕,只以为如同大家所说的那般,相爷与忠平伯是天作之合,便笑道:“下雨了,伯爷许是来接你的。”

洪宝德为了不让魏峥等,便立马起身出了屋子。

夏天的雨,下得有些猛,洪宝德出钦南王府便看见魏峥,他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听他说,黑色沾了血也看不见,适合战场。

许是等了好一会儿,他的发,有些湿了,冷峻的脸在看到洪宝德时,会稍稍柔和,走上前,为她遮雨,声音有些粗粝:“我本来想驾马车过来的,但是路滑,只好委屈你走一段了。”

不过一刻钟的路,有什么好委屈的。

洪宝德抬头看魏峥,一把伞,几乎全部遮在她上面,这么大的雨,她只是裙摆沾了水,魏峥却整个人都的。

这个男人,她一点也不了解,从初见开始,便对她很好,好得过分,与他相处后,才发现,他虽冷漠,只是性子却很温善,待人很真诚,也不会撒谎。

她试图与他好好相处过,作为相伴一生的伴侣的话,魏峥是极好的选择。

他也聪明,知晓她心中并无他,只是还是这样迁就。

洪宝德顿住,魏峥便也顿住。

“魏峥,我想不通。”她抬头看着他,淡淡杏色的眸,“你为何会喜欢我?在你来提亲之前,我们只见过一次,情深似海说不通。”

他把伞推过去一点,不让她的肩头被淋到,说:“我们见过很多次。”

洪宝德听不明白。

他不算很俊逸的脸上,神色专注,眼睛亮了许多:“你十五岁那年,在仓平,你拉着我,从延川跑到关口。”

洪宝德怔了一下,大惊:“你是那个哑巴?”

那一年,她在仓平被叛军俘虏,便是那时候,她遇见了同为俘虏的一个男子,那人脸上生了暗疮,也不会说话,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多大年纪,只是同为天涯沦落人,逃跑的时候,一路都带着他。

她喊他小哑巴。

魏峥似乎很高兴她能记起来,沉冷的脸,柔和了许多,说:“我只是中了毒,坏了容貌,说不了话。”

他还记得,十五岁的她,很活泼,也很聪明,歪脑筋很多,在几千守卫的眼皮子底下都能拉着她逃了几千米。

他本来想告诉她,他是特地服毒伪装进来的,不需要逃跑,不过不知为何,傻傻地跟着她跑了很远。

洪宝德笑了笑,玩笑的口吻:“所以,你是来报救命之恩的?”

他立刻摇头:“不是。”盯着她的眼睛,“我是来寻我喜欢的女子。”

洪宝德怔愣在了原地,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若是一腔情深,她怎么办,她回应不了的,回应不了……

他看着她,眸光认真的时候,会特别凉,嗓音有些粗,说:“那年,你骗我,你说你叫翠花,我找遍了许多地方,都没找到你。”

翠花,那是她信口胡诌的名字,毕竟萍水相逢,从来没想过再见。

人生真是跌宕起伏,本以为就那样不喜不悲地将就着过一生,却兜兜转转,又扎进了一滩红尘的浑水里。

世间痴男怨女,竟这么多。

“那你知不知道那年我为何孤身一人去仓平?”

魏峥看着她不语,她继续说:“为了秦臻,他遭人构陷,我就是去帮他平反的钦差大臣。”

她的心思,她对他坦白,亦或是,给他退路,只要他喊停,她——

魏峥说,一字一字都很用力:“我不管你是为了谁去的,我只知道,我很难得才遇到你。”

洪宝德整个人身子一软,便蹲在了地上。

她只想找个平凡的人,无波无澜地过一生,不用再受红尘的伤,却不想还是身在红尘……

她又能怎么办?她要不起一世情深,也负不起情深,她还能怎么办?她低头,一双黑色缎面的靴子一直站在她面前,眼泪一滴一滴砸下。

七月二十九,黄道吉日,宣王凤容璃大婚,迎娶武状元刘璟之女。

七月二十八日晚,大婚前一夜,宣王殿下特意向淑妃求了恩准,出府去温伯侯府许久,说是独身最后一夜,要去探讨人生。

然后,凤容璃就上温思染这儿探讨人生来了。

温思染半夜睡不觉,没什么好脾气:“明日便大婚了,你不回去准备当你的新郎官,来我这做甚?”

凤容璃很急迫的样子:“除了你这里,母妃哪里都不让我去,外面许多人跟着我,我根本抽不开身,而且宣王府里外全是重兵。”

温思染笑笑,一语点破:“淑妃侄女这是防着你逃婚?”

凤容璃突然抓住温思染的手,一脸诚恳:“你帮我吧。”

“噗——”温思染一口茶喷在了凤容璃脸上,抹了一把嘴角的茶水,“你不会让我帮着你逃婚吧?”

------题外话------

章节名就剧透了……也没谁了!

宝德是至今为止我最不敢动笔的一个人,人生就是这样,是要一个爱自己的人,还是自己爱的人,太难抉择

这几天肥更都没睡过什么觉,容我缓几天

☆、第一百六十一章:阿娆怀孕了!

“噗——”温思染一口茶喷在了凤容璃脸上,抹了一把嘴角的茶水,“你不会让我帮着你逃婚吧?”

凤容璃嘴角一抽,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茶水,混着口水,然后,慎重地点头:“我不能娶那刘檬。%d7%f%d3%4%b8%f3”

这小兔崽子,还真想逃婚!

温思染这个做长辈的,觉得他得教导教导了,坐直了,端出长辈的架势,苦口婆心地道:“那小侍卫又不喜欢你,你怎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才说了一句,凤容璃那小脸就悲伤了,十分的丧。

温思染于心不忍,便怀柔了一把:“乖,听长辈一句,别不撞南墙不回头,赶紧回头是岸,娶了那刘檬,以后好好过日子,别让你母妃再操心了,你看看你母妃,都被你折腾得老了许多了。”

以往,也只有搬出凤容璃的母妃来唱苦情戏才有点用。

偏偏,这次他是油盐不进了。

他一脸坚定,一口咬定:“我有很重要的话要问他,没得到答案之前,我不能成婚。”

这死脑筋!温思染有点手痒,想打人,咬牙忍住:“什么话?”

凤容璃努努嘴,一脸傲娇得撇开头:“我不告诉你。”

温思染一脚踢过去:“滚。”

他不滚,突然一脸真诚地看温思染:“一句话,帮不帮我?”

温思染一句话:“不帮。”

凤容璃脸一垮,满脸无助的失落:“思染。”

平日里都是连名带姓的喊,哪里这么肉麻过,温思染抖了抖鸡皮疙瘩:“少套近乎,叫外公!”

凤容璃抬眸,眼里全是迫切与无奈,却隐忍着,暗沉荒芜的一片。

他说:“你帮我一次,就当是我求你。”语气,带着央求,也有决然,他说,“我真的很喜欢他,你就再让我试试,我不想就这么结束。”

他从来不求人的,这是第一次。

这孩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动情,就弄得伤筋动骨的,喜欢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偏偏被一个鸟都不鸟他的男子搞得灰头土脸,现在不仅面子不要了,里子都不管了,做出这等掉份儿的事。

“你少在这一根筋!”温思染都不知道怎么骂他好。

他不仅没有幡然醒悟,还坚定不移,眼里透着光,却有些凉,耷拉着头:“我只是越发确定了,若是我便如此放手了,我大抵一辈子都不会再快活了。”

听听,什么话,又不是苦情女主角!

听着还真特么让人心塞又心酸,温思染心软:“你便如此钟情那小侍卫?”

凤容璃飞快地用力点头:“嗯嗯!”

谁让他是长辈,温思染恨铁不成钢,无奈地叹:“你这熊孩子!”

大凉三十年,七月二十九,宣王凤容璃大婚,温淑妃大办喜宴,凉都众位世家宦官前去贺喜。

自然,这喜宴的帖子也送去了钦南王府,因着王爷老人家前几天被京郊的贼匪伤了手,不宜出门,便由萧景姒去赴宣王殿下的婚宴。

由于萧景姒这几日精神不大好,申时才出门,由云离陪同着,古昔骑马尾随在后。

云离一路上都异常仔细小心,瞧着自家主子脸色不大好。

“七小姐,你如何了?”

萧景姒懒懒地靠着马车:“无碍。”唇角抿紧,脸色有些发白,额上渗出了薄薄一层汗。

云离打量了一番,越发不放心:“你脸色好难看,不行。”当下便掀开车帘,唤道,“华管家,停一下。”

因为出行的萧景姒有些头晕,便请了十分会驾马的华支管家随行,听到里面云离丫头唤道,连忙勒紧僵绳,询问道:“怎么了,世子妃?”

云离代为道:“世子妃身子不舒服,将马车停在一旁歇会儿再走如何?”

华支一听便心急了:“这不妥,出门前王爷仔细叮嘱过,要小心照看世子妃,怎能大意。”

国师大人可是世子爷的心头肉,可不能有半点磕着碰着,要让世子爷回来看见国师大人瘦了累了,可有的大家受。

这么一想,华支立马有了决断:“前面巷子不远便有家相熟的医馆,里面的大夫医术也是凉都顶好的,还是让世子妃去瞧瞧脉才稳妥。”

云离连连点头:“华管家说得是。”云离折回马车里,坐在萧景姒一旁,给她斟了杯茶,皱着一张小脸,满脸的担忧,“七小姐,你再忍忍,我们马上便到医馆了。”

萧景姒颔首,好笑地看着小丫头:“莫要皱着脸,同小太婆似的,我无碍,只是胃里有些不舒坦。”

她家七小姐,这样尊贵的身份,还是一点都不娇贵。

云离懊悔不已,自怨自艾着:“七小姐你都瘦了,我早便该不听你的,找个太医给你看看才是。”

从世子爷去西陵开始,她家国师主子都精神不振了好些天了,若非国师主子说是相思病不打紧,她早就宣太医了。

自从云离从文国公府去了星月殿伺候萧景姒,性子便开朗活络了不少,甚是话多,尤其是萧景姒的事,面面俱到地顾着,萧景姒哑然失笑:“我的好云离,莫要唠叨了,我有些头晕。”

一听萧景姒说头晕,云离立刻便掐细了嗓音:“云离不说了。”她坐过去,“我给七小姐按按。”将手按在萧景姒太阳穴旁,轻轻地揉。

云离的手艺极好,萧景姒有些昏昏欲睡了。

华支说的医馆便在前面的巷子里,不远,不大片刻便到了医馆门口,华支留在外面侯着,古昔骑马守在不远处的外面,云离异常小心地搀着萧景姒下车,那架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萧景姒是得了什么绝症呢,弄得她啼笑皆非。

因着萧景姒不喜欢张扬,马车只是奢华了些,并无钦南王府的标志,医馆的人只当是权贵家的家眷来问诊,招待着进了屋。

好生巧,萧景姒进门便遇上了正要出去的凤昭芷。

她笑着招呼:“景姒。”

萧景姒莞尔,问道:“腿上的伤可好了?”

凤昭芷蹬了蹬腿:“已经没有大碍了,今日路过,便顺道来拆了腿上的木板。”她仔细瞧了瞧萧景姒,“你怎么来了?身子抱恙?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她颔首:“是有些微恙。”

才几天不见,萧景姒便瘦了些,脸色不大红润。凤昭芷便道:“这家医馆有位沈大夫,医术不比宫里的太医差,我带你过去。”

萧景姒说了声道谢的话,便随同凤昭芷去了医馆的问诊处,俨然医馆里的人都是识得凤昭芷的,对她十分恭敬维诺,直接由医馆里的小厮领去了沈大夫问诊处。

那位医术高明的沈大夫耄耋之年,一头花白的头发,牙齿掉得所剩无几,精神却十分好,眼神也相当不错,一见萧景姒便知不是普通人家,取了个精致的脉枕,覆了一层薄纱后才开始替萧景姒诊脉。

萧景姒伸出手,那沈大夫只探了一下脉,便望闻问切:“这位少夫人近日可是会食欲不振?嗜睡厌食?”

一旁的云离代为回话:“正是正是,我家七小姐还胃不舒服,吃不得荤腥。”

沈大夫笑了笑:“那便没错了。”又细细探了探萧景姒的脉搏,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脉相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圆滑如按滚珠,似数飞数之动象,是滑脉之相。”

滑脉?

萧景姒与沈银桑二人并不懂脉相。

云离却喜上眉梢,连忙再问:“大夫您的意思是?”

沈大夫笑得露出了仅有的两颗牙:“恭喜少夫人,您这是喜脉。”

萧景姒与沈银桑皆是一怔。

云离两眼发亮:“真的吗?”小丫头激动得不得了,抓着萧景姒的胳膊,欢天喜地地说,“七小姐你听了吗,听到了吗?是喜脉,是喜脉!”冲着外头就喊,“华管家!华管家!”

萧景姒拉了拉她,有些无奈地道:“云离,莫要声张。”

云离吐了吐舌头,挠挠头:“云离太高兴了,一时失了礼,请七小姐恕罪。”

萧景姒摇头道无碍,眼眸带笑,许是人逢喜事,精神气色看起来好了些许:“大夫,请问腹中胎儿可好?”

沈大夫言:“已有两月有余,并无大碍,少夫人的症状皆是孕妇时有的害喜之症,并无异常,只是少夫人身子消瘦,气血有些不足,症状才严重了些,待我给少夫人开几贴保胎的药调养一番便会有所缓解了。”

萧景姒笑笑颔首:“谢谢大夫。”

沈大夫摆手,只觉得这位少夫人气度与礼仪都极好,没有半分宦官世家贵人常有的居高临下,真是个仙儿似的人。

沈大夫开了方子,云离便随着药童去药柜取药。

凤昭芷拱手,笑得嘴角弯弯:“恭喜恭喜。”

“谢谢。”萧景姒想了想,“还请公主替我保密。”

凤昭芷扬了扬眉毛:“我晓得,你要给你家那位惊喜嘛,懂的懂的。”

萧景姒但笑不语。

取了药,三人一同出了医馆,华支正守在马车旁,见萧景姒出来,连忙上前去,帮忙拎着药包。

华支不敢大意,问云离丫头:“世子妃如何了?”

云离方才会了意,知晓自家主子是要给世子爷亲口传信,便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风寒,大夫开了药,调养调养便无碍了。”

华支放心了:“那便好,那便好。”见时辰不早,道,“我这就将马车牵来。”

凤昭芷瞧了一眼钦南王府的马车,又瞧了瞧萧景姒完全平坦的肚子,想到自家嫂嫂落胎的前车之鉴,便小心了,对萧景姒说:“你那马车可能有些颠簸,坐我的吧,我腿不好,马车里专门铺了软垫减震,车轮子也是温思染让人改装过的,不会颠人,你身子不舒服,坐着能舒坦些。”

萧景姒也不与她客气:“如此便谢过公主。”

“与我客气什么。”她拉着萧景姒走到自己马车旁,随口问道,“你身边那个乔乔呢?”

“他去怡亲王府接鱼干了。”

凤昭芷笑不可支,打趣道:“他俩倒是父子情深,可怜我皇兄到现在都哄不来鱼干一声爹爹。”

确实,鱼干同夏乔乔感情极好。

申时了,宣王府正是热闹,张灯结彩,吹锣打鼓的,前来贺喜的宾客络绎不绝,府内,众人言笑晏晏,府外,层层驻兵严阵以待。

这宣王殿下成个亲,这阵仗,怎么像防贼?

这时,有一劲装黑衣的健硕男子三步并作两步跑来。走近了,门口的驻兵才认出来,此人是温伯侯爷身旁四大护卫之一,唤什么来着,哦,金子。

金子一惊一乍地:“不好了,不好了!我家侯爷在前面的巷子里遇刺了,来人十分厉害,我等不敌,还请众位兄弟速去救援。”

这位,听说以前是武林第一高手,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江湖角色,画风竟已经被温伯侯给带偏成这样了。

门口那位驻兵大哥懵了好一会儿:“可淑妃娘娘让我等在此守着,不得离开一步。”淑妃娘娘说了,若是让宣王殿下逃了,他们的脑袋都要不保。

金子一听,神色便强硬了:“就是淑妃娘娘也得喊我家侯爷一声叔,若是侯爷有个三长两短,你等有几个脑袋够摘!”拿人来压人,谁不会,自家侯爷别的不说,小霸王的名声还是响当当的。

鉴于温伯侯小祖宗官位大、辈分高、钱多人腹黑,守门的一干人面面相觑,权衡掂量了一番:“还请金侍卫领路,我等这就过去。”

“跟我来。”金子转过身去,扬唇一笑,侯爷这调虎离山之计,不高明,但管用。

且说说这遇刺的温伯侯这会儿身在何处。

宣王殿下寝殿外面,宫人丫头侯了一院子,这大喜的日子,众人脸色都不见喜色,反而是战战兢兢的紧张感。

只听见有人吹了一声口哨。

众人望过去,纷纷见礼:“侯爷。”

可不就是温伯侯这个小祖宗!

温小祖宗抬抬下巴:“你们有没有看到本侯爷的玉佩?”

掌事的李公公上前问:“什么玉佩?”

温小祖宗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就是那块又圆又大又白的玉佩啊。”

又圆又大又白?

确定是玉佩?李公公规规矩矩地回话:“老奴没看到。”

众人也都摇头附和。

温小祖宗说冷脸就冷脸:“那你们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

李公公等人没动,为难:“淑妃娘娘让我等侯着宣王殿下,待时辰到了,便陪同去刘府迎亲。”

一双妖娆好看的桃花眼一挑,温思染问:“迎亲有本侯爷的玉佩重要吗?!”

众人哪敢说有。

他眼皮一抬,趾高气昂的小霸王,一脸痞相地睃过去:“那可是本侯温家的传家之宝,若是丢了,你们担待得起吗?”

这难伺候的小祖宗啊!

李公公没了法子,确认一番:“侯爷当真是丢在了这附近?”

温思染疾言厉色,横眉竖眼的,甚是跋扈:“那还有假,怎么,本侯爷的话,也敢质疑了?”

李公公俯首,擦擦脑门上的汗:“老奴不敢,老奴这便去。”

“你、你、还有你们,都去找,找不到本侯爷的玉佩,都提头来见。”

“是是是。”

“若是找到了,重重有赏!”

“是是是。”

被温思染如此一吆喝,偏殿的院子里,一下子就空了,四下无人。

小样!

温思染摸了摸口袋里又圆又大又白的玉佩,甚是惊叹于自己的聪明才智,走到殿门前,踢了踢门:“行了,出来吧。”

三脚之后,殿门打开,露出一颗脑袋来,四下张望:“外头都搞定了。”

温思染横了凤容璃一眼:“我温思染出马,会搞不定?”懒得废话,催促道,“赶紧走,王府外的人被我引开了,你若再磨蹭,他们便会发现端倪追回来的。”

凤容璃拱手作揖:“大恩不言谢。”

温思染赏了个白眼:“别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就行了。”

结果,还真出了幺蛾子,还是很大的幺蛾子!这,就是后话了。

申时,宣王府外,侍从高声通报。

“国师大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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