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顾南西作品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大理寺卿,”洪宝德看向红色官服的大理寺卿韩大人,“萧氏的话可否听明白了?”

韩大人连连点头:“下官听明白了。”

洪宝德扭头:“诸位同僚呢?”

同僚们都点头,小声怒斥着,一个个义正言辞得不得了。

事成定局,多说无益,洪宝德与身边的同僚商议了几句,然后站出来:“秦臻,是不是该把这弑君夺权的罪人拿下了?”

不等秦臻发话,凤傅礼震怒,嗓音砸地有声:“你们敢!”

洪宝德端着挺拔的身姿,看着他垂死挣扎。

“不是朕!是萧景姒,是萧景姒搞得鬼。”他一把将地上的萧扶辰拽起来,发疯了似的摇晃她的肩膀,表情狰狞而扭曲,“你说话啊!你说,是不是萧景姒让你陷害朕!”

摇晃间,凤傅礼的冕冠掉下来,束发披散,没了冠上珠串的遮掩,被毁了的左眼疤痕可怖,他独眼瞳孔目眦欲裂:“说啊!是不是萧景姒!是不是她和你狼狈为奸!”

萧扶辰被衣领紧紧勒住了喉咙,小脸刷白,大汗淋漓,梗着脖子哭着哀求:“皇上,臣妾、臣妾已经听您的了,求皇上放过臣妾,臣妾不想死。”

萧扶辰的话,无疑是板上钉钉。

凤傅礼被反咬一口,已经哑口无言:“你——”他死死抓着萧扶辰的衣领,一只眼睚眦欲爆,暴怒地大喊,“你为什么要害朕!”

“咳咳咳……”

萧扶辰呼吸不上来,剧烈地咳嗽着,抬手抓住了凤傅礼的手,用尽力气般将他拉近,凑近他耳边,声音仅二人可闻。

“皇上忘了吗?臣妾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她抬头,猩红的眼看着凤傅礼,一字一字重重咬唇,低低嘶吼,“是你,是你亲手害死的。”

凤傅礼骤然松了手,坐在了地上,满头大汗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难怪萧景姒敢全身而退,原来,杀人不见血的刀是眼前女子在握着,弑子之仇,借刀杀人。

凤傅礼难以置信:“朕说过会封你为后的。”

她双手撑在地上,爬到他面前,俯着身子,刚好将殿外的目光避开,她无声地笑了,眼里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慌张害怕,全是得逞后的痛快淋漓。

“你以为我会相信?”声音压低,低得几不可闻,竟有些鬼魅般阴狠,她盯着凤傅礼的眼,说,“你怎么不照照镜子,你这只被废了的左眼是拜谁所赐,是萧景姒,她能毁了你一只眼睛,就能要了你的命,你斗不过萧景姒的,以前斗不过,现在也斗不过,我比你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样的敌人,可以报仇,什么样的敌人,只能保命。我萧扶辰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便是选了你为营,落得如今田地,我为你失去了那么多,也该利用你一回,来求一条生路了。”

凤傅礼瞳孔骤缩,头上大汗淋漓。

萧扶辰却无声地大笑,眸中火光冉冉。

“我同皇上说过的,我预知到了,这一次的预知,成真了。”萧扶辰扯扯嘴角,无声地用嘴型念了八个字,“女帝登基,浮尸遍野。”

凤傅礼疯了似的,用力一推:“你住嘴!你住嘴!”

只见案几后面,萧扶辰猛地撞出来,抱着头惶恐地说:“别杀我,别杀我。”

“……”这演技!洪宝德惊呆!

这时,安远将军一声令下,戎平军进殿,将正欲发狂的凤傅礼按倒在地上。

形势,已成定局,新帝出师未捷。

这场宫乱,自始至终国师大人都不曾露面,却毫无疑问,是国师大人大获全胜,太上皇死了,新帝也罪不可赦,国师萧景姒独善其身。

大理寺韩大人命人收押弑君逆贼,新帝罪妇萧扶辰跪下:“废妃萧氏,听命新帝之令,杀害父君太上皇,罪妇,”她磕头,流下了悔恨的泪水,“知罪。”

嗯,好,很好!这神之演技!这出神入化的‘真情流露’,洪宝德佩服得五体投地,觉得萧扶辰不做凤傅礼的妃子可以去绿林园唱戏,肯定能当名角儿。

诶,看了一出好戏,该收官了,洪宝德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证人也押下去招供画押,定罪论处。”

两个戎平军兄弟去将萧扶辰拉起来,一旁被按压在地上的凤傅礼狂躁地挣扎撕扯,嘴里骂喊:“萧扶辰,你这个贱妇,你不得好死,朕不会放过你,朕不会放过你……”

萧扶辰低头,嘴角上扬,笑了。

凤傅礼啊,完了,彻底完了,当日琉榕湖狠心抛弃她们母子,今时今日,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萧景姒这借刀杀人,确实是上上策。

萧扶辰不禁忆起三日前的晚上,拥立废太子凤傅礼登基的诏书刚下不到一天,萧景姒在星月殿见了她。

她是深夜被传召进的星月殿。

“听说,你求见我。”萧景姒一向开门见山,“何事?”

萧扶辰将兜帽取下,走到萧景姒面前,屈膝跪下:“你放我一条生路。”

这便是她今日来的目的,降。

萧景姒似乎怀疑,站在院中的杏花树下,微微半眯了眸子:“放你生路?”她坐在树下的木椅上,“你似乎是有备而来,说说看。”

萧扶辰道:“我助你除掉凤傅礼,你放我离宫。”

萧景姒看她,若有所思。

“凤傅礼已经知晓了永延殿之事,登基那日必有所动作。”萧扶辰语气笃定,“我可以为你所用,不费一兵一卒地永绝后患。”

大概真是有备而来,萧扶辰胸有成竹般。

萧景姒听完,神色波澜不惊:“你凭什么觉得本国师会相信你?”

“即便事败,你也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

萧景姒不置可否:“即便没有你,要取凤傅礼的命,我也照样有千百种法子,何须与你联手。”

她半点慌张没有,信誓旦旦:“凤傅礼于我有杀子之仇,你成全我,借刀杀人也不失为上策,而且,这是最省时省力的法子。”

不得不说,萧扶辰很会谈判,不管是时机,还是筹码,都把握得恰到火候。

“杀子之仇?”萧景姒起身,扶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若要细究,我也难逃干系,你便不想找我报仇?”

那日琉榕湖岸,是她将萧扶辰绑在了潮涨的湖岸,即便留了时间给凤傅礼营救,即便是凤傅礼为了传位诏书弃了萧扶辰母子,她也难逃干系。

萧扶辰不可能不恨她。

“当日琉榕湖,你确实给我的孩子留了一线生机,是凤傅礼亲手毁了,我也自然恨你,可我更想活着,更想杀了凤傅礼,我有自知之明,我杀不了你,而你,可以杀了凤傅礼。”

借刀杀人。

萧扶辰她啊,也是想借刀杀人,她很聪明,借刀杀人的同时,还求一条生路。

太聪明了,萧景姒不喜欢这么精于算计的女子。

“我知道,楚彧的事,你不可大意,我们合作正好,事成之后,我会离开凉都,离开大凉境内。”顿了顿,萧扶辰又道,“而且,我预知到了,你和凤傅礼的结局。”

文国公府萧扶辰,她会预知,萧景姒是知晓的。

“什么结局?”

她道:“新帝身死,女帝登基。”

萧景姒笑,果然,筹码够多。

萧扶辰似乎想彻底消除萧景姒的顾虑,开诚布公地道:“我都知道结果了,怎会以卵击石,你大可放心,我只求生路。”

楚彧之事,占了萧景姒全部的重心,萧扶辰这时候投诚,带着确凿的目的与筹码,确实,很让人信服。

玩玩也罢。

萧景姒隔着飘落的杏花飞絮打量萧扶辰:“你很聪明,这辈子最错的事,便是选了凤傅礼为营。”顿了一下,她云淡风轻般的口吻,“既然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能让你活着,也能让你死。”

自然,她萧景姒有的是手段,何曾输过。

打住了回忆,萧扶辰抬回过神时,大理寺的人已经替她扣上了镣铐,被推着往殿外走去,一旁的凤傅礼还在歇斯底里地咒骂,嘶吼。

“萧扶辰,你别得意,你也会不得好死的,你也休想好过!”

“哈哈哈……”

“你等着吧,等着大难临头的那一天。”

“贱妇,该死的贱妇……哈哈哈……”

凤傅礼疯了一般,披头散发地挣扎,没有眼珠的左眼疤痕狰狞吓人,他仰头咒骂,咆哮。

“萧景姒,你出来!你滚出来!”

“你设计陷害朕,你不得好死!”

“萧景姒,你这个妖女!我以皇室血脉诅咒你,诅咒你痛失所爱,生不如死!”

“祸乱大凉,妖女当道……哈哈哈,妖女当道。”

“哈哈哈,妖女,妖女,哈哈哈!”

疯了疯了,满嘴狂妄自大!像个癫狂之人。

哼,自古败者为寇,只有无能之人,才会输得如此没有气度,洪宝德懒得被荼毒耳朵,下令:“把他的嘴堵起来。”

戎平军正要上前,殿外突然道:“国师大人到!”

“国师大人到!”

“国师大人到!”

连传三声,殿外参拜新帝的文武百官瞬间让出一条道来,就见女子小腹隆起,穿着宽松的白色纱裙,长发散着,有些微微凌乱,踩着殿外的红绸绒毯缓步走来,消瘦的脸,清冷了一双眸,带着一身气度。

君临天下的气场,没有刻意修饰,似乎与生俱来,国师萧景姒来了。

刚刚登基的新帝便成了阶下囚,国师大人是该来主主沉浮。

凤傅礼一见萧景姒,愈发狂躁,似乎要挣脱着扑上去,目眦欲裂:“萧景姒,朕要杀了你!”

“你去死,你去死吧!”

“萧景姒!”

她突然张嘴,启唇,轻轻道了两个字:“杀了。”

顿时,凤傅礼安静了,整个大殿都死寂了。

杀了?

好歹是一国之君,好歹是凤氏皇族,国师大人一向不爱动粗杀戮,这二字,却是着实带了一股浓浓的杀伐之气。

刘大学士六十高龄,是三朝元老,不由得说了句:“国师大人,新帝毕竟是——”

女子的声音,很冷,还是只有两个字:“杀了。”

两个字,轻缓,无波无澜,没有半分震慑恼怒,却冷得让人背脊生寒,全是森森杀气。

国师大人平素里,并不行以暴政,这是要开杀戒?

大臣们面面相觑,似有话说,却不敢乱说。却在这时,国师萧景姒突然嗓音提起,走至永延殿的正中央,面向殿外跪了乌压压一片的众人,目下无尘,字字铮铮:“将所有与废帝凤傅礼有干系的余党,全部杀了,还有之前在东宫当值过的宫女太监也一个都不留,谁要敢求一句请,同罪论处。”

顿时,满朝缄默,甚至,不少先前的太子党都软了腿,吓白了脸。

国师大人执政一年,这是第一次大肆屠杀。

看了许久戏的凤容璃突然有些看不懂,问一旁的怡亲王:“她怎么了?为什么会大开杀戒?”

谁都知道,萧景姒不爱杀戮,更加不会滥杀。

凤朝九若有所思了片刻,说:“只有楚彧能让她毫无理智。”脸色微变,道,“可能是楚彧出事了。”

“难道是药出了问题?”凤玉卿不禁看向殿中央的女子,眉头狠狠皱起,满脸担忧。

秦臻与洪宝德神色同样大变,萧景姒会突然这样暴戾,必定与楚彧有干系。秦臻似要说什么,手被洪宝德拉住,她摇摇头。

萧景姒要做的事,从来没有人拦得住。

无数目光看着红毯上站得笔直的女子,她缓缓蹲下,将落在地上的剑捡起,还沾着血,映得她瞳孔颜色有微微的红,剑在她手里转了个方向,漫不经心地把玩似的。

忽然,剑尖一转,刀光白影晃动,在空中划了一道劲风,直直便袭向瘫坐在地上的凤傅礼。

剑落下,所有目光望去。

“啊——”

只闻一声男人歇斯底里的嘶喊,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没有预料的血腥场面,凤傅礼昏厥过去,明黄色的腰带断成了三断。

龙袍落地。

萧景姒蹲下,将那明黄色的龙袍捡起来,披在肩头,眼睫缓缓抬起:“先帝遇害,新帝不仁,本国师特此罢黜凤氏皇朝,夏和大敌当前,国不可一日无君,凤氏皇族已无人可堪当大任,本国师今日登基为女帝,改年号,楚。”

------题外话------

推荐好文《爷为妻狂》

作者:朕要雨露均沾豪门双处婚恋,明星,专情1V1,宠文爽文,还有萌宝哟!

☆、第一百七十二章:竹安结局,女帝出兵

萧景姒蹲下,将那明黄色的龙袍捡起来,披在肩头,眼睫缓缓抬起:“先帝遇害,新帝不仁,本国师特此罢黜凤氏皇朝,夏和大敌当前,国不可一日无君,凤氏皇族已无人可堪当大任,本国师今日登基为女帝,改年号,楚。”

龙袍披身,女子站在正殿中央,一身王者之气,浑然天成。

铮铮字音落,一时静默无声,所有目光都投向那黄袍加身的女子。

她微微抬起精致的下颚,轻声清凌:“众卿可有异议?”

又是久久静默。

本以为国师萧景姒会辅佐傀儡帝君,摄政天下,竟不想她自立为王。

女帝登基,大凉开国两千年来,史无前例,即便放眼天下,也未曾有女子称帝的先河,不合世俗,也不符国礼。

三品以上的凉都大臣,全部在此,纵使不服,却不敢不从。良久,无一人有异议。

第一个站出来之人,是凤氏皇朝眼下声望最高的亲王——晋王凤玉卿。

他单膝跪地,道:“晋王凤玉卿,参见吾皇。”

所有官员与皇室宗卿都不敢置信,竟不想,第一个拥立女帝之人,会是凤氏皇族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人。

紧接其后,是宣王凤容璃。

“宣王凤容璃,参见吾皇。”

也海首富温淑妃的独子,拥立女帝,众人瞠目结舌。

九卿之首,是怡亲王殿下,先皇唯一的弟弟,弯下了膝盖,高声道:“怡亲王凤朝九,参见吾皇。”

这、这、这——

这凤家的王爷们,都是怎么了?被灌了什么汤,连老祖宗的江山这么拱手相让。

百官诸侯们,膝盖已经开始发颤了。

文官左相为首,武官安远将军为首,行的是双膝跪礼,二人声音响彻大殿:“臣,参见吾皇。”

天家王爷、一品重臣,皆臣服女帝,国师萧景姒执政不到半年,这朝堂上的反国师党,早便被肃清得所剩无几,这大凉江山,再无可与国师相抗衡之人。

萧景姒要称帝,谁敢说不。

百官诸侯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外大臣及宫中三万御林军参拜女帝,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凉宫,久久挥之不散。

萧景姒缓缓走至殿门前,素手轻抬,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

大凉三十年,十一月二十八,女帝登基,龙鸣钟九响,九声,响彻云霄,凉都上下皆有所耳闻。

永延殿十米高台上,女帝随意披着龙袍,大了许多,衣摆曳地,长发被冬风吹得凌乱,她站得笔直,腹部高高隆起,面向百官,下了一道圣旨。

新帝登基的第一道旨意:“传朕旨意,夏和屡犯大凉边境,命安远将军点兵三十万,朕亲征大凉,挥师夏和。”

新帝初登大宝,天下战火便乱,大凉女帝,并非池中之物,朝野上下齐声高呼:

“吾皇圣明,大凉盛世千秋。”

“吾皇圣明,大凉盛世千秋。”

“吾皇圣明,大凉盛世千秋。”

“……”

回声嘹亮,久久未散。

大凉史书有记,顺治三十年,十一月二十八,废太子登基,于永延殿内,新帝弑君,罢黜身死,仅在位一天,乃大凉开国以来继位时间最短的帝君。

同日,国师登基,号,华凉女帝,改年号,楚。凤氏皇族自此灭亡,改朝换代,萧代凤兴,诛前朝废太子余党数千。

同月,大凉雄师三十万,挥军夏和,三国大乱始。

大殿的角落里,女子跪在地上,由戎平军扣押着,她低着头,无声地扬唇笑了。

新帝身死,女帝登基,浮尸遍野。

这一次,她的预知这次果然没错,她终于,赌赢了一局,凤傅礼死了,她大仇得报,而萧景姒,也痛了一次了。

那时候,她初进宗人府不久,苏暮词曾来找过她,说了一番她至今记忆犹新的话。

“他还有一张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底牌。”

“是什么?”

“白木香。”苏暮词说,“太子被废后,萧景姒便让人抄了太子府,只是翻遍了太子府库房,也没有找到那株药材。”

“你为什么会告诉我?”

“因为你杀不了凤傅礼,我也杀不了萧景姒,可是萧景姒可以杀了凤傅礼,那株白木香可以要了萧景姒的命。”

那时候,她不甚明白这番话之中的深意,不明白为何白木香会是祸引,时至今日才明白,原来早就有人布局了,苏暮词也好,她与凤傅礼也好,都是用来对付萧景姒的棋子。

果然,一语中的,萧景姒杀了凤傅礼,而那株白木香,真成了萧景姒的致命一击。萧扶辰勾唇笑了,谁也别想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登基大典之后,百官散席,龙鸣钟还在响着,秦臻与洪宝德跟着萧景姒去了钦南王府,同乘一车,两人一路都摆着十分如出一辙的表情,眉间愁云惨淡。

秦臻欲言又止了许久,还是严肃地开了口:“景姒,我不同意你亲征。”

洪宝德立马接了话,附和秦臻的意见:“我也不同意。”态度也很坚决,她绝对不同意景姒挺着个大肚子上战场,她腹中那块肉才四个月不到,就折腾得她四肢无力,可见孕妇是有多脆弱,怎么还能去战场上打打杀杀。

萧景姒很冷静,情绪并无波动,气定神闲般,说了一句:“楚彧病危,长白医仙说,他熬不过一个月了。”

秦臻与洪宝德都震惊不已。

她缓缓地问:“你们,拦得住我吗?”

“……”

还怎么拦!楚彧那是萧景姒的命啊!

洪宝德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拿到了白木香吗?怎么还会病危?是不是白木香有什么问题?”

萧景姒摇头:“不是白木香,是紫茸。”

紫茸?

那株药材萧景姒近一年前便到手了,以整个苏家的命,向苏暮词换来的。

洪宝德很意外:“是苏暮词动了手脚?”不应该啊,那女的那么迷恋楚彧,若是知道药材有问题,断不可能一声不吭,苏暮词虽然讨厌景姒,也想置她于死地,但她对出租着了魔似的,不可能狠得下心。

萧景姒眉间阴郁了些:“若是她动了手脚,她的师傅长白医仙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不是苏暮词的话……

洪宝德又气又急,坐不住了,挪过去萧景姒身边:“那是谁?”

萧景姒道:“苏暮词的紫茸,是琉璃宫的陈太妃给的,那时候,真正的陈太妃已经疯了,毁了容流落到了银桑的香榭院。”

冷宫香榭院的那个疯妇洪宝德先前听说过,便是将苏皇后之死透露给竹安的那个疯女人,竟不想是琉璃宫真正的主子。

就是说,紫茸经了假的陈太妃之手?

洪宝德捋了捋思路:“所以,是那只蛇妖?”她有点难以相信,“她布了这么久的局?”不仅借了苏暮词的手,还利用凤傅礼夫妇推波助澜。

难怪她逃到夏和就了无生息了,原来是早有预谋,等待时机。

洪宝德咬牙:“这条该死的臭蛇!”真特么想炖了它喂狗!

萧景姒语气笃定:“夏和,我一定要去。”

她要做的事,素来没有人能阻止。

秦臻问:“去了之后呢?”

萧景姒毫不犹豫:“杀成壁,灭夏和。”

灭夏和比较容易,只是杀那条蛇妖……听说那条蛇活了三百岁了,吃人喝血,功力高深。

洪宝德很不放心:“可是,你的孩子怎么办?景姒,你要为宝宝想想,夏和我们去,我们去帮你把那条蛇妖抓来,你别乱来,嗯?”

萧景姒没有应她,神色没有半分缓和松动。

她这性子,决定要做的事,就会豁出去命做的?

不行,洪宝德继续苦口婆心地劝:“你冷静点,别乱来好不好?你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要想想你和楚彧的孩子。”

她打算用孩子来拴住萧景姒。

萧景姒看向洪宝德:“楚彧若是死了,我要孩子作甚?”

洪宝德:“……”

这么冷漠无情的话,竟是从她家景姒嘴里出来的,楚彧是有多重要,让她连亲生的骨肉都可以不管不顾。洪宝德觉得她还是低估楚彧对于萧景姒的重要性。

洪宝德还想再劝几句,秦臻开口了,没有苦劝,只有一句话:“我和你一起去。”

景姒,说好。

女帝登基,龙鸣钟,九声,九响,到夜色黑了,才停歇。

凤观澜被关在竹安公主府,这是第四天,没有人看守,也没有人扣押,门没锁,只是她没有走出房门一步。

凤观澜在等,一只在等她的判决,菁华在门外,没有进去,也始终没有离开。

“菁华。”

“嗯。”

凤观澜唤了一声,菁华在门外应了她。

她问他:“丧龙钟为何响了?龙鸣钟又为何响了两次?”

丧龙种,三声,九回,是太上皇与储君薨逝的钟声。

龙鸣钟,九声,九回,是新帝登基的钟声。

菁华回答说:“新帝弑君,太上皇驾崩。”

新帝,说的是她的兄长,她那个野心勃勃的太子皇兄,她对他的记忆不多,只记得有记忆以来,她皇兄便成日周旋政事,他与其他皇兄都不亲厚,永远端着他父皇所说的储君的气度。

凤观澜从榻上起身,没有推开门,而是站在门后,问菁华:“然后呢?龙鸣钟不是响了两次吗?”

  如果觉得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顾南西小说全集爷是病娇得宠着囚宠之姐夫有毒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帝王宠之一品佞妃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病宠成瘾暗黑系暖婚,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