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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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殿门前围堵的将士面面相觑,不敢再上前一步。即便新帝有令,可楚家军的刀剑无眼啊,硬碰硬,绝对是找死。

萧景姒抬步便走出了大殿,楚家军一路相护,明目张胆至极,完全没将殿中新帝放在眼里。

“你、你——”凤傅礼你了半天,震怒得语塞,左眼伤疤扭曲,甚为吓人。

气氛僵冷,紧绷,又死寂。

殿外跪着的朝臣不知殿中发生了何事,一头雾水,一个个把头低得更低,生怕被国师与新帝针锋相对的怒火殃及了无辜。

这登基大典还没完,国师大人和新帝怎就掐起来了。

殿中,凤傅礼龙颜大怒,一甩龙袍,怒道:“萧景姒畏罪潜逃,朕今日便要拨乱反正诛杀奸佞,传朕的旨意,立即缉拿钦南王府一干罪党,所有反抗,死伤不论!”

殿外的御林军,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动不动,貌似,大凉的规矩早就不是谁当皇帝听谁的了。

唯有凤傅礼之前的东宫亲兵有所动作,还未走出殿外,便听得左相洪大人懒懒的一声:“慢。”

所有人,看向左相。

她慢条斯理地从文臣列首走出来,官服穿在身上很大,身子纤细,显得松松垮垮的,随性懒漫的语调:“既然皇上说到拨乱反正,臣也有几句话要说。”

这,又是个滑不溜秋的!花花肠子多!

事情大概还要一波三折。

凤傅礼冷眼看她,面色极其不好。

左相洪宝德与国师大人是一丘之貉,这,众所周知,她要掀什么浪,也就代表着萧景姒要翻什么雨。

洪宝德看向对面的武官列首,一副轻松自在随性而为的样子,说:“秦臻,我们是不是要派些人来保护保护这满朝文武栋梁?若是一个不留心便让新帝陛下拨乱反正的怒火给牵连到就不好了。”

不等新帝开口,秦臻只喊了一个名字:“卫林。”

顿时——

“末将在!”

戎平军少将卫林入殿,还带着刀。

“……”

这楚家军、戎平军都是这么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吗?仗着人多功夫好就能这么来去自如刀剑乱舞?宫里的御林军与护城军里到底潜了多少萧景姒的人,这是个谜。

难怪新帝容不下萧景姒!试问哪个皇帝能容忍朝臣权势滔天、只手遮天。

殿中,凤家的几位王爷,十分默契地全程只看戏,不插手。

凤傅礼脸都青了。

秦臻令道:“将永延殿重重包围,若没有本将军之令,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卫林领命:“末将尊令!”

戎平军只尊卫家人,帝君?那是什么?

“你们,”凤傅礼脸色发白,神色大乱,却虚张声势般,厉声咆哮,“你们是要造反吗?”

洪宝德嘿嘿一笑:“皇上您误会了,臣下这是要帮着皇上您拨乱反正呢。”她老不正经的口吻,却条理分明,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丧龙钟也敲了,国师大人的罪也定了,是不是该让诸位大臣去见一见、拜一拜先帝的遗容,也好顺带捋捋皇上说的国师弑君夺权的事。”

午时三刻,宫里的丧龙钟敲响了,三声,九响。

钦南王府外,马车急急驶来,车后,有楚家军数百人随行,古昔骑马在前。

是常山世子妃回来了!

华支等候多时了,立马上前去迎人。

“世子妃,您可算是回来了。”

萧景姒由紫湘搀扶着下了车,扶着肚子便快步走进王府,问道华支:“药可送去了长白医仙处?”

华支一路跟着,回答:“登基大典的龙鸣钟响时,凤傅礼的人便将白木香送来了,一刻钟前王爷已经命人送去给长白医仙看过了。”

看来凤傅礼这次是势在必得,有了十足的把握,不惜乖乖交出白木香将她支开。

萧景姒走进了世子院,又问道:“药可有问题?”

华支知无不言:“并无问题,早先得到的龙腾花、乌灵子、紫茸也一并送去了,长白医仙都查看过了,没有异常,可以放心入药。”

“那便好。”

萧景姒这才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皱的眉头松开,进了屋,才刚踏进门口,便听见楚彧唤她:“阿娆。”

屋子里只有他一人,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看见萧景姒很开心。

她走过去,沉着脸:“快躺下。”扶着他躺回了榻上,他伸出手要萧景姒抱,不安分地扭来扭去,萧景姒怕他扯到伤口,拍了拍他的手,“别乱动。”

楚彧牵住她的手,然后才乖乖不动了,将华支与古昔他们赶出去,要和萧景姒独处,他问她:“还顺利吗?”

萧景姒回:“自然,若要攻计,我何时输过他人。”朝堂上的事她不担心,她只担心她家楚彧的身子。

楚彧听了很是自豪,蓝色的眸子亮晶晶地看她:“我家阿娆最厉害了!”

萧景姒笑,问他:“心口还疼不疼?”

他说:“不疼。”

屋子里血腥气很浓,定是他又咯血了,怎么会不疼,他这性子,便是血涌到了嘴边,也会吞下去,绝不让她见了难过。

萧景姒也不戳穿。

快要入冬的时节,有些凉,她替他拉了拉被子,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生怕他着凉。

楚彧又把手拿出来,非要拉着萧景姒不撒手,她只好依着他,在他后面垫了软枕,让他靠得舒服些,将被角往上提了提,再压好被角,她坐在他身旁。

她握着他的手,很凉,她揉了揉,给他捂暖,说:“药已经去配了,很快便会好,很快就不会疼了。”

那四株药材,她花了一年多时间才得来,费尽心思,甚至不惜一次次妥协,这都是为了他,他家阿娆的能耐,若不是顾及他的病,哪里需要向人让步。

楚彧拧着眉毛:“阿娆,是我不好,让你奔波担忧,都是我不好。”他拂了拂萧景姒的脸,轮廓分明,指尖,能触及到她容颜下的清骨,“你看你,都瘦了。”

除了大大的肚子,她瘦得不行,越发显得嵌在眉下的一双眼睛漆黑幽深。

萧景姒抓着楚彧的手,握在手心里,顺着他的话说:“嗯,是你不好,待你好了,就罚你天天给我做杏花糕。”

楚彧乖地连连点头:“嗯嗯。”揽着萧景姒的肩,抱了抱她,说,“等我好了,我便会修习禁术,我会变得刀枪不入,我会一直一直好好地陪着你。”

北赢的禁术,萧景姒是有所听闻的,摄取同类内丹,食血修身,会泯灭良知,会嗜血为生。

听菁云说,楚彧统治北赢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严禁妖族修习禁术。

如今,他明知不可为,却为之,破了自己下的禁令,这,都是为了她。

萧景姒重重点头:“好。”

只要能活着,她只要他好好的,不惜任何手段与代价,即便是嗜血。她想,她大抵已经走火入魔了,良知都不想要了,只要楚彧便好。

楚彧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舌头探进她唇舌间吮了吮,然后笑着问她:“苦不苦?”他方才喝了药,到现在舌头都是麻木的。

萧景姒舔了舔唇,诚实地回答:“苦。”

他便退开些,不再闹她。

萧景姒立马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含着楚彧的唇,舌尖钻到他嘴里,一点一点耐心地舔,将他舌尖的苦涩都都吞下,微微前倾着身子,笑着说:“这样就不苦了。”

确实,他现在一点都觉得苦了,嘴里全是阿娆的气息。

楚彧欢愉地摇摇尾巴,抱着她要继续。

华支的声音传来:“世子妃。”

楚彧有点不爽,他还没亲够。

萧景姒扶着楚彧坐好,才道:“进来。”

除了华支,钦南王与长白医仙一同进了屋。

宋长白端着一碗乌黑的汤药,走近:“药好了。”

药味,很浓,甚至有些腥臭。萧景姒隐隐还能闻到了龙藤花的味道。

楚牧一见楚彧的脸色便知晓他在不满什么,有点怒其不争,又心疼宝贝儿子,哄着说:“先喝药,日后有的是时间亲热。”

便是这碗黑不溜秋的东西,耗了萧景姒一年心血。

她从宋长白手里接过药,坐到楚彧床边,用手碰了碰瓷碗的温度,待不烫了,才舀了一勺。

楚彧刚要张嘴乖乖喝药,却见萧景姒小口抿了一口。

他立马抓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萧景姒理所应当:“试毒啊。”

楚彧心头一紧,又酸又疼,他家阿娆掏心掏肺地待他,他会心疼得难受,接过她手里的勺子:“要是真有毒,让你试了,你中了毒,我还是得喝。”

她要中了毒,他才不会独善其身,自然要陪他家阿娆一起喝。

楚彧端起碗,一口饮尽,苦得他眉头死死都拧着,然后便把碗扔在一旁,拍拍萧景姒的肩,安抚她,说没事。

萧景姒很不放心,盯着他细细地瞧:“怎么样?”

楚彧眉头还皱着,没说话。

“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她担忧的话,才刚落,楚彧突然脸色一变,紧紧抿着的唇微微一张开,一口血便涌出了喉咙。

血花,溅在了她的衣领上。

“世子爷!”

“彧儿!”

“彧儿!”

萧景姒整个人都僵住了,耳鸣声嗡嗡不散,他听见钦南王与华支在一声声喊楚彧,慌促,焦急,她愣在那里,一动不能动,眼睁睁看着楚彧嘴中大口大口的血涌出来。

他捂着嘴,隐忍着,却重重咳了一声,喷了满手的血,他将手上的血擦在白色的寝衣上,擦干净了才去拉她冰冷的手。

楚彧说:“阿……阿娆,别怕。”

他一张嘴,便有殷红的血渗出唇角,滴在锦被上,染开黑红色的花儿。

他的手刚碰到她,她才如梦惊醒,目光呆滞而空洞:“楚、楚彧,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她一开口,话不利索了,声音发颤,眼眶里的泪一滴一滴机械而木讷地砸下来。

屋里,楚彧与华支都在大吼,在咆哮,在哭着喊着,楚彧却只听到了他家阿娆的声音,在细微地抽泣。

“阿娆,乖,别哭,”他伸手去擦她的眼泪,手指上全是血,将她惨白的脸都染红了,他哄她,一字一顿,艰涩而伴着血腥,“别把眼睛哭、哭肿了。”

嘴角的血还在涌出,大口大口的,把楚彧白色的寝衣与素色的被子都晕成了厚重的深色。

蓝色的瞳孔,趋近于透明色,缓缓合上,楚彧的手,从她脸上,垂下。

她突然抓住他滑下的手,死寂的惊恐之后,她疯了般,突然大喊:“楚彧!楚彧!你别闭上眼睛,你别闭上眼睛,听见没有,你看看我,楚彧,你看看我!”不敢动他摇他,她趴在榻上,捧着楚彧的脸,然后大哭出声。

他最怕她哭了,怕她哭瞎了眼,所以,她便哭给他看,让他舍不得,让他撑着。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说没事,

把手弄干净后,拭掉她眼角的眼泪,让她别哭,

他说:“别、别做傻事。”

像交代后事一般,让她不要做傻事。

然后,楚彧的手,从她手里滑落,闭上了眼,再也没有睁开,躺在血染的床榻上,一动不动,胸口,有大片大片红色的血花。

“楚彧。”

“楚彧。”

萧景姒愣愣地,喊了他两声,推了推他的肩膀,没有人应她。

“楚彧!”

“楚彧,你醒醒!”

她终于大喊出声,哭着闹着,用力拉扯他的袖子,歇斯底里地。

“楚彧!楚彧!你说话,你睁开眼看我啊,你不要躺着,我怕,我怕……”

她怕,怕他再也醒不过来,怕得要命,怕得不想活了。

声嘶力竭,萧景姒却还是哑着声音一直一直哭喊:“楚彧!楚彧你应应我,你应我一句啊,楚彧,楚彧!”

“你别闭着眼睛,别吓我了,楚彧。”

“楚彧!”

没有人应她,任凭她怎么哭怎么喊,都没有人应她一句,楚彧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身体冰凉,像死了一样,连气息都听不到。

萧景姒重重跌坐在榻上,声嘶力竭了,哭着哭着,没了声音,木然地泪流满面。

整个屋子里,全是血腥气,有杂乱的喊声,哭声。

楚牧红肿眼,站不稳身子,扶着案桌喊:“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谁?是谁!”

“到底是谁害我彧儿。”

瞳孔涣散的萧景姒突然猛地抬头,血染般的眸,瞬间便覆了一层深蓝色,身影如疾风一闪,一双葱白纤细的手就掐住了宋长白的脖子,她凛凛杀气,问:“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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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景姒称帝,女帝天下

瞳孔涣散的萧景姒突然猛地抬头,血染般的眸,瞬间便覆了一层深蓝色,身影如疾风一闪,一双葱白纤细的手就掐住了宋长白的脖子,她凛凛杀气,问:“你做了什么?”

宋长白脸色瞬间青紫,脖子被扼住,呼吸不顺,脸部青筋暴起。

“没、没,”他艰难地摇头,艰涩地开口,“没有毒,没有毒。”

是啊,药没有毒,她也试药了,她还好好的不是吗。

萧景姒缓缓放开了手。

脖颈一松,宋长白四肢发软,两眼一黑就瘫坐在了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耳边,女子清凌凌的声音,寒冽而凌厉。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他活着。”萧景姒倾身,看着瘫坐地上的宋长白,一双秋水剪瞳被一汪深蓝色覆盖,她说,“他若是死了,你就去陪葬。”

宋长白下意识颤栗了一下。

她站直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往后倒去。

“景姒!”

“主子!”

紫湘接住了萧景姒,她像被抽空了力气,目光空洞,脸色惨白,踉跄着站不稳身子。

“主子,您没事吧。”紫湘看着她这幅样子,心疼得紧,眼睛一热,撇开头忍不住抹眼泪。

她摇头,推开紫湘的手,喃喃自语:“我没事,我没事。”她护着肚子,跌跌撞撞地走去楚彧的床头,喃着,“他已经倒下了,我怎么能倒下。”

她踉踉跄跄,坐到榻旁,伸手,擦去楚彧唇边的血渍。

“古昔。”

“在。”

萧景姒敛着眸,目光怔怔,看着楚彧的脸,小心地用袖子一点一点擦着,拭去血色的容颜,惨白剔透,她不敢用力,小心翼翼地拂着。

萧景姒道:“给我查。”

“是。”

屋子里血腥气很浓,楚牧在一旁抹眼泪,老人家一把年纪,哭得如同小孩子一般,不能自已,华支与紫湘他们都不说话,只怕一句话错了,会让人奔溃,宋长白哆哆嗦嗦地取出银针,将楚彧手腕的衣袖捋起来,用最粗的银针,一根一根扎进他周身的穴道,失血过多的皮肤很白皙,白得能看得出手臂上的经络。

萧景姒不哭了,不喊不闹,安静得像个木偶,一双漆黑深邃的眼有些呆滞。

她俯身,吻住楚彧的唇,将他唇角残留的血,一点一点舔去,将她的唇,他的唇,由苍白,染得殷红。

萧景姒说,低声耳语地说:“你若是敢死……你若是敢死,我立马便去陪你。”

楚牧脸色一变,便瘫坐在了地上,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冷汗混着眼泪,他知道,若是楚彧没了,他不仅没了儿子,也会家破人亡……

卯时时分,已见夕阳西落,丧龙钟响了三声,九回,声声入耳,回声靡靡。

永延殿,太上皇寝宫殿外,新帝凤傅礼领众诸侯百官至门外。

凤傅礼走在最前,明黄的龙袍曳地,冕冠的琉璃玉珠遮住了眼,左眼的疤痕狰狞,他道:“先帝的遗体就在里面。”

洪宝德站在百官最外,抱着手,没什么礼仪,懒懒看戏的姿态,抬了抬下巴:“死了一年的遗体是什么样子的,臣倒是很好奇呢。”

这话,大有一股拆台的意思。

凤傅礼怒,吼道:“萧景姒她是妖,有什么她做不到的!”

众人议论纷纷。

洪宝德就笑了,瞥了瞥屋子里,满眼戏谑却一本正经地问凤傅礼:“皇上这般笃定国师大人是妖,可是亲眼见过她变成妖的样子?”眉毛一挑,“是有三头六臂?还是虎背熊腰蛇尾巴?”

凤傅礼被问得哑口无言,大喝一声:“洪相!”

龙颜大怒啊,洪宝德点到即止,摆摆手:“臣比较好奇,比较好奇嘛。”她摆正经了态度,说,“那就开门吧。”

凤傅礼嘴边勾起一抹笑,眼中精光闪过,迫不及待便推开门。

然后,所有人瞠目结舌!

只见门后,女子正欲慌慌张张出来,被推开的门撞得她猛然后退,手里还握着剑,剑刃沾了血,一滴一滴顺着淌下,女子身后,太上皇凤旭正躺在血泊里。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新帝的结发妻子,废太子妃萧氏。

“铿——”

萧扶辰手里的剑,滚落在地,惶恐惊惧地看向门外,脸色吓得惨白。

左相洪宝德嘴角一扯:“哇哦,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出好戏啊。”

这等场面,这等势必要掀起朝堂汹涌的场景,也就只有嘴上无毛守口不牢的左相大人还有心思调侃了,所有人不是傻了,就是深思了,唯有左相大人捅了捅后面的刘大学士:“这剧情,是不是很跌宕?”

刘大学士狂抹汗,牙根发抖。

是啊,跌宕,跌宕得都要吓掉老命了,这可是亲眼目睹了弑君的第一现场啊,新帝还说先帝死了一年,实力现场打脸,好惊悚呀!

凤傅礼显然也被震惊到了,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难以置信地瞪着萧扶辰:“你、你在做什么?”

萧扶辰肩膀一抖,小脸白了,眼神飘忽:“臣妾、臣妾在……”支支吾吾了很久,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抬着小鹿般受惊的眼看着凤傅礼,怕得口齿不伶俐,“皇上,救救臣妾,臣妾没想到会那么快……会那么快就来。”

“……”吾靠!这演技!

洪宝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凤傅礼左眼被毁,一只眼珠子也要瞪出来了,目光死死盯着萧扶辰:“你到底在说什么?”

一个场景,太上皇躺在血泊里。

一个女人,手握着剑。

显而易见不是吗?

萧扶辰全然不辩驳,不否认,跪在地上,往前一扑就拽住了凤傅礼的龙袍衣角,哭着喊着:“皇上,您一定要救救臣妾,臣妾都是为了皇上,您不能不管臣妾。”她抬着头,泪眼婆娑地苦苦哀求,“皇上,臣妾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了,你要救救臣妾,救臣妾一命。”

此言一出,殿外所有目光,齐刷刷看向新帝,甚至不惜有胆大的,喝了一句:“弑父造反,岂有此理!”

显然凤傅礼是始料未及,整个人都慌了,重重甩开萧扶辰的手,他疾言厉色地喊:“你放肆!”骂声高亢,“你这个贱妇,再敢胡言乱语一句,朕杀了你!”

声音让人听起来,越发像虚张声势。

凤傅礼根本无法辩驳。

被甩出去几米远的新帝发妻撞在了殿中的矮几上,趴在地上害怕地抱着头,嘴里念念不断:“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抬起慌乱的瞳孔,穆然放大,看向殿外的官员们,跪地讨饶说,“救救我,救救我,是皇上,是皇上让我干的,救救我,救救我!”

“你——”

凤傅礼震怒的话,被洪宝德截了去,抬脚踏进了门槛,蹲下,将萧扶辰扶起来:“别怕,坦白从宽,只要你老实交代,这里的大臣们都会给你做主的。”

萧扶辰受了惊似的,怕得眼珠子不停地游离,抱着双臂瑟缩,觑了凤傅礼好几眼,这才慌不择路地说:“皇、皇上说,太上皇躺了半年,要杀了他易如反掌,而且所有大臣都在正殿参拜,不会有人发现,还说登帝后,会封我为后。”身子往桌子里缩了缩,吓坏了神色,萧扶辰目光四处张望,继续支吾,“就让我听到丧龙钟后就动手,可是我怕,我怕,便、便晚了。”

萧扶辰一番话,真相大白,所有矛头指向新帝——弑父。

凤傅礼恼羞成怒:“萧扶辰!你休要诋毁朕。”他飞奔入殿,一把抓住萧扶辰的衣服,“你胡说八道,朕何时让你弑君了,而且太上皇本来就死了,一年前就被萧景姒杀了。”

不少目光都看向那躺在血里的太上皇,汩汩流出的血。

死了一年,尸体能存留得这么好?

如此解释,根本不能服众,反而欲盖弥彰,越描越黑,再加上,地上的尸体和地上的剑,铁证如山。

萧扶辰哭着,悔恨不已的神色:“都是皇上,是皇上让我做的,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

还有人证!

结发妻子的话,确实,更让人信服。

凤傅礼气急败坏,怒目圆睁,斥道:“萧扶辰,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竟敢陷害朕,朕现在就杀了你这个疯妇!”

说着,凤傅礼就捡起了地上的剑,红着眼就刺向萧扶辰。

一声尖叫,电光火石间,凤玉卿截住了凤傅礼的手,手下用力,却不动声色,面不改色地问道:“皇兄是要杀人灭口吗?”

凤傅礼急眼了,怒瞪:“什么杀人灭口,是那个贱妇和萧景姒联手陷害朕,父皇早就死了,寝殿里是尸体!是尸体!”

凤玉卿脸色沉了沉:“这种话,皇兄让臣弟如何相信?”

话后,他手上用力一紧,凤傅礼吃痛一声,剑便落在了地上。

洪宝德趁此空档,扭头问一干惊呆了吓坏了的大臣:“各位大人相信吗?”

各位大人惊魂不定,一个个老古董看向新帝的眼神,没了畏惧,义愤填膺地恨不得当场便拨乱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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