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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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满满,你个专业坑友!绝交!割!袍!断!义!

且说,那伙引开桃花公主座下第一护卫梅花酥的劫匪,那操作,简直不是一般的菜!三下五除二,就被放趴下了!

梅花酥一个回旋踢,一脚踩了一只,左勾拳一勒,扭转一圈,一个反擒拿将最后一只死死锁住,按在树上,抬脚就要踹。

那家伙嗷嗷乱叫了几声,哇哇大喊:“别打别打,是我,是我,花满啊!”

梅花酥动作一僵。

被按在树干上的那只扭头,扯下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张脸,虽鼻青脸肿,却依然瞧得出俊郎精致,带着少年郎特有的飞扬跋扈与张扬肆意,他吆喝着疼疼疼,嗷叫:“是我啊,别扭了,痛死小爷了。”

梅花酥大惊,眉眼间凌厉从一见到少年的脸便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不解,还有一丝局促失措,松手,耳根子一下就蹿红了:“怎、怎么回事?”她垂手,紧了紧方才擒着少年手腕的那只手,脸上浮出一丝可疑的绯红。

花满那缺心少肺的兔子哪里看得出来少女的异样,只顾着松松自己的筋骨,离少女远点,对方妖法太变态,他肾疼!

丫的,刷了这么多年马桶,连一块梅花酥都打不过!

花满摸摸鼻子,一点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不是帮我家桃花钓夫,”夫婿两个字咽了回去,他改口,面不改色地扯犊子,“钓师傅,钓师傅。”

梅花酥一听便猜出了个七八,难怪公主只带了她出来,竟是又被这兔子煽风点火了。

“胡闹!”

梅花酥怒斥了一句,扭头便回去寻人。

花满追上去,还不服了:“哪是胡闹,你就等着看那只老凤凰来英雄救美吧。”他一套一套的,十分自信满满,“以为小爷刷马桶刷傻了吗?哼,那老凤凰早就瞧中我家胖花了,以前胖花有个头疼脑热的,他比谁都来得勤,凤凰真气那样宝贝的东西也是不要钱的给,你看着好了,等老凤凰瞧见了我胖花不堪一击弱柳扶风的样子,还不心肝宝贝地带回听茸境藏着去。”为了表达他的英明神武神机妙算,他信誓旦旦地说,“老凤凰不来带桃花,我就不是兔子!”

凤青给了公主一个玉哨,她许了十三岁生辰的愿,还可以吹一次,只是,就怕事出有变。

梅花酥拧眉:“万一——”

花满拍胸脯保证:“放心,小爷神机妙算,绝不会——”

大话还没说完,不远处七八只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蟹兵蟹将跑来,张大蟹为首,跑在最前面,边跑边嚷嚷:“老大!老大!”

张大蟹那个脑大腰肥的,喘得像只狗。

花满甚吃惊:“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瞅了瞅那几只,跟吃了屎一样的表情,问,“凤青把你们秒了?”

张大蟹喘够了,耷着脑袋:“老大……”一副天塌下来快要哭了的表情,“桃花公主不见了!怕是遇到了真劫匪!”

“……!”

吾艹!

怎么哪里都有魑魅魍魉想吃胖花!完了完了,他恐怕要刷一辈子的马桶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兔子花满,终于开始慌了,不自觉往后退了退,他怕那块梅花酥打他。

梅花酥姐姐冷冽的眼神一扫,花满找来的那些个虾兵蟹将全部低头了,好怕怕。

这时——

张大蟹旁边的刘大狗哆嗦了一下,上下嘴皮颤巍巍地抖动:“听、听茸妖尊!”

完了,老祖宗果然来了,难怪背后冷气森森。

花满头皮发麻,还是要硬着头皮扭过头去,刚瞧见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还来不及感叹造物者的神奇,一股冷气就从脚底蹿上来,如坠寒潭。

果然不愧是听茸境出来的老凤凰,出场自带千年寒冰!

气势不能输!花满下巴一仰,嘴硬:“要是你爷们地收了我家胖花,哪有这一堆破罐子事儿。”

凤青抬抬眼,扫了一眼。

花满缩缩脖子,后退。

凤青道:“你说得对,是本妖尊的错。”泼墨色的一双眸,背着光,隐匿在阴影里,便那么直勾勾地瞧着花满,不紧不慢的语速,“竟让桃花和一只蠢兔子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哔了狗的兔子:“……”

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

要是眼神可以具象化,花满觉得,估计他已经死了千八百回了,鉴于敌我差距太大,他识相地低头,不顶嘴不反抗,积极配合搜救行动。

胖花呀,挺住!你是楚坚强!

凤青道:“你立马去大阳宫找楚猫妖。”

花满站正:“是!”

噢,这该死的条件反射!千年老凤凰的气场真不是尔等小妖们顶得住的。

天华山上,瘴气弥漫,天已昏黑,遮阳穿透枝丫,微光混杂着浓浓雾气,能见度很低,空气潮湿,充斥着刺骨的寒意。

夜明洞外,女童的声音由远及近,欢快又清脆。

“荣哥哥。”

“荣哥哥。”

光听这声音,还以为是哪家天真烂漫的孩子呢。

无常揉揉脑袋,很头疼,瞧了瞧不远处飞奔来的小女孩,三百岁的小女孩……

蛊虫一族,果然专出精怪,他家妖尊那只绝无仅有的麋鹿,还有这两三百年都不长个儿的蛊虫老祖宗!老妖童!

都特么是从千千万万只蛊虫里厮杀出来的,那性情……

无常打了个哆嗦,硬着头皮道:“妖尊他在闭关,吩咐了谁都不能打扰。”

七年前,这蛊虫老祖宗和老祖宗的祖宗婆婆把一身是伤的妖尊带回来,之后这老祖宗就一口一个荣哥哥赖着不走,不知道是不是贪恋妖尊的美色,或者物以群分。

不过,也亏了她,才几年时间,妖尊好得七七八八了,藏在楚猫妖的眼皮子底下倒也安生了几年。

对方好像根本没听无常的话,大得吓人的瞳孔一扫:“滚开。”

天真无邪……

屁!这千千万万的蛊虫里培育出来的老祖宗,何止阴毒,她名唤萧魇,是上古四尾狼统治时期蛊虫一族留下的余孽,无常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家妖尊便是这蛊虫老祖宗的祖宗婆婆培育出来的变异种。

无常年轻的时候听说过,北赢只有蛊虫一族可以培育出新种群。

难怪,哪有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种群,他家妖尊就是千千万万只蛊毒幼虫相互蚕食吞噬后的产物,乃万蛊之王。

无常摸摸鼻子,闪开,他没有两条命拦,怕萧魇吐出一堆恶心吧唧的黑虫子。

待萧魇走到洞口,无常才发现,她拉着一段绳子,绳子后面绑了个窈窕的小姑娘,十三四岁的模样,被柳条勒住了嘴巴,还是看得出容貌极其美丽。

这是又给妖尊打猎回来?这几年,萧魇也整了不少补身体的东西给妖尊,草药妖兽都有,妖尊会凭心情和胃口挑着吃,据无常对自家妖尊的了解,他老人家不大喜欢活物的,想了想,跟进去瞧瞧。

“荣哥哥。”

小女孩儿森森冷冷的大眼睛里,这会儿溢出了柔和的笑。

石榻上的人穿了一身嫩绿色的袍子,松松垮垮的,露出白皙的脖颈和一小块锁骨,他躺着,没起,单手支着脑袋,眯着眼,掀掀唇:“五米。”

萧魇努努嘴,还是乖乖停在五米外,精致如人偶般的脸端正专注,瞧着榻上的男子,黑瞳里尽是痴迷的灼光。

这专注嫩绿骚包袍子五百年的,除了荣树还有哪个!

他掀掀眼皮,吐纳了一口浊气,调息好,懒懒地起身,扭动了几下脖子。

“荣哥哥,魇魇给你抓了一个人回来补身体,还没死,你要趁活的吃了吗?”

活的吃,更补。

荣树扫了一眼那瑟缩在暗处的‘猎物’,兴致缺缺:“我不吃生人。”从榻上摸出一块玉石,对着照,瞧见镜中那断了的鹿角一点儿都没长出来,瞬间烦躁了,嫌弃地说,“我嫌腥。”

缩角落里降低存在感的桃花:“……”腥你老祖宗!

“那魇魇给荣哥哥煮熟好不好?”萧魇像个乖巧听话的小孩,讨好似的,“清蒸还是红烧呢?”

桃花抖了抖:“……”不能坐以待毙,眼珠子转得飞快,脑中闪过各种金蝉脱壳的法子。

不知道是不是对清蒸红烧感兴趣了,荣树来了几分兴味,下了榻,朝角落里的少女走去。

“人类?”荣树问。

桃花眨巴眼。

荣树难得好耐心,瞧了又瞧,尤其对少女那双没有半分恐惧的眼睛感兴趣,真是一双干净透彻得让人想挖了的眼睛,他语调慵懒:“说话。”

桃花还是眨巴眼。

萧魇用力扯了扯捆住少女手腕的粗绳子:“我荣哥哥让你说话。”

丫的!她被封了嘴怎么说话?!桃花哼唧了两声,翻了一个任性的大白眼。

荣树嘴角上牵,拉出一抹弧度,似笑非笑:“解了。”

萧魇毫不温柔地抽了桃花嘴里的柳条,嘴角被叶子刮了一道口子,瞬间涌出一抹腥甜的血味儿,小姑娘也来气了,抬抬下巴,气势如虹:“你敢吃了我,我师傅一定会为他的爱徒报仇的!”

像只炸毛的小狐狸,虚张声势,却又神采飞扬。

荣树意外地被愉悦到了,勾了勾嘴角:“哦?你还有师傅啊?”

桃花扇了扇眼睫毛,脑中瞬间考虑了一整套威吓敌方的逃生之道,底气十足地说:“我师傅可是听茸境的妖尊,是北赢最厉害的妖,一个指甲盖就能把你打趴下!”

虽然是威吓敌方,但苍天在上,她句句属实的。

果然,对方神色大变,嘴角的笑都僵住了:“你师傅是凤青?”

小姑娘抬头挺胸,可自豪了:“就问你怕不怕?!”

“呵。”

突然一声轻笑,阴测测的。

桃花缩缩脖子,好像不大对劲……

荣树目光一沉,直勾勾盯着少女,眼里似含笑:“送上门来了呢。”

听这狂怒却又压抑的语调,这家伙和青青好像有梁子。

桃花深思,嗯,要改变战略,脑子正转着,男人清风徐来般好听的嗓音绕进了耳中:“清蒸和红烧的没味儿,萧魇,我要油炸的。”

桃花:“……”愣住!

萧魇扬唇:“好,我现在就给荣哥哥炸了她。”

桃花大喝:“等等!”磨磨后槽牙,她一副受了惊的小模样,鼻子红红的,眼眸却清亮,干干净净地倒影出荣树的小影子,虽镇定,还还是带着点儿颤音,说,“我是大阳宫的桃花公主,你若是吃了我,你会为了你的口腹之欲付出惨痛代价的,我哥哥会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再把你关到诛妖台下,用赤练银火烧成灰渣渣,真的,本公主从来不打诳语,而且我哥哥是楚猫妖,天赋异禀的纯种白灵猫,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可厉害可牛气哄哄了,肯定一个指甲盖就能打败你,你逃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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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荣树挖老凤凰墙脚

“有只独角鹿总想做我师傅,一报还一报呐,谁叫我力大无穷拔了他的角。

我不从!

嗯,做不到光耀师门,至少不能背叛师门。”

——摘自《桃花公主手札》

“而且我哥哥是楚猫妖,天赋异禀的纯种白灵猫,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可厉害可牛气哄哄了,肯定一个指甲盖就能打败你,你逃都逃不掉。”

少女脆生生的声音方落下,身侧阴风一掀,萧魇便扬起了巴掌,不由分说便甩向少女。

桃花本能地便闭紧了眼,缩了缩,等耳边突然没了声响,才抖了抖眼睫毛,眯了一条缝偷窥,略略低头,看见一只手,白得像无垢的宣纸,袖子下滑,露出一截手腕,与手背光滑细腻截然不同,爬慢了交错的褶皱。

她猜,这只叫萧魇的妖童肯定一大把年纪了。

那个‘荣哥哥’的正抓着她的手,这才截了那一巴掌,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手腕下面纵横的皱纹,萧魇只是怔忪了一下便抽回了手,动作很是慌张。

嗯,晚月说了,老女人最怕别人看到她的老态了。

“你说你是桃花公主?”

桃花面不改色,颇有大家之风:“本公主从来不打诳语。”抬抬袖子,需晃而过,“你闻闻,如假包换的白灵猫族纯种血。”

荣树真嗅了嗅,瞧着那时刻都神采奕奕的小姑娘,突然笑了,目光深邃,似燃了一簇火焰,灼灼逼人。

桃花被盯得后背发凉,她连威名横扫北赢的哥哥都搬出来,对方完全不为所动,目光还越发引人深思。

嗯,是只狂拽酷炫牛炸天的妖呐!

不行,得改变策略,吓唬威胁不行,那便只能怀柔利诱。

桃花眸子转得飞快,眼里像藏了两只脱兔,用讨好商量的语气,嗓音软软糯糯的:“我们坐下来商量商量好不?我娘亲说仁治天下,打打杀杀很不好的。”

荣树瞧着她,好整以暇。

倒要瞧瞧这丫头还有几窍心思。

对方不坐下来谈,没关系,桃花一屁股坐下去,软萌的小姑娘正经起来可不像话了,头头是道的样子:“我跟你讲,我的血肉可金贵可金贵了,不仅可以提升修为,还是疗伤止血的家居必备良药,一口吃了很不划算的,最好的法子便是养着我了,大鱼大肉地养着,每天吃一口肉喝一口血,才是长远规划一本万利的好手段,若是囫囵一口吃了,便没下顿了,那样可不就浪费了我们白灵猫族强大的自愈造血能力,你说是不?”

少女特有的柔软音色,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的,像只乖巧的小奶猫,轻易便能削弱了他人防备,只是细细听来,这天真烂漫的一番童言童语,可处处都是玄机。

呵,攻心呢。

荣树嗪笑,凑近了瞧,不偏不倚地对上小姑娘那双透彻干净的眸:“怎么,不扮猪吃老虎了?”

她睫毛抖得很快,像两把弯弯的羽扇。

“你倒一肚子心思,和你娘亲一样聪慧。”荣树抬手,似有若无地擦过少女的脖颈,正巧是颈动脉的地方。

呆如木鸡状的楚桃花:“……”

好怕啊,要掐死她吗?她憷得好慌,睫毛抖得眼睛都酸呀。

对手好……好强大!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花花肠子也敲打不开。桃花有些慌了,脑子飞快地转着,三十六计一一闪过脑海。

她抬头挺胸,告诉自己,别方!说:“我本来不想炫耀的,既然你都知道我娘亲是谁了,肯定也知道我娘亲和爹爹都是世界无敌第一厉害,吃了我,你会比我更惨,这一点毋庸置疑。”

确实,毋庸置疑。

这小姑娘,倒是会蛇打三寸,若是一般的妖,怕是早便被她似真似假的话唬骗了去。

玲珑剔透,又鬼灵精怪的小家伙!

荣树抱着手,眼里趣味更浓了:“你可比小时候更有趣了。”

小时候?

“你与我爹爹娘亲是旧识?”还是仇人?

若是仇人,就大事不妙了。

桃花往后缩着,像只短脖子老鼠,很自然地挪着小碎步退着,突然,手就被拽住了,对方一个大力,把她扯过去了。

不从,她抵死不从!用力抽回自个儿的手,可人家一捏手腕,她酥麻了,妈呀!动不了了!

桃花想哭,怕怕地瞅着那嫩绿骚包的袍子,怕得不敢抬头了。

小姑娘一截皓腕被荣树掐在手里,他像是没瞧见过小姑娘嫩白嫩白的手似的,兴致勃勃地瞧了好一会儿,还用手指划了一下,捆着她的绳索断落,指腹一顿:“记不记得这个伤疤?”

正好,他的指腹停在桃花手腕的疤痕上面,葱白光滑的手上,那块疤痕格外显眼。

桃花弱弱地嗓音,可怜兮兮似的,说:“是小时候被狗咬的。”

当然不是狗咬的了,晚月说了,男人的耳根子最软了,要一哭二闹三撒娇。

“狗咬的?”

桃花赶紧点头:“嗯嗯,狗咬的,好大一只狼狗!追着我跑了三里路!”

“呵。”

他又笑了,毛骨悚然的。

桃花年纪小,可是也见过大风大浪呀,真没见过这么邪里邪气的妖,摸不出套路。

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手腕那块疤,他揶揄似的口吻:“只有赤练银火的留下的疤才去不掉。”

他说话时,头上突然长出了一只角!右边一只,孤零零一只!

桃花募地眼睛瞪圆了,她认得那只角,长得像北赢的珊瑚绒树,通透的嫩白色:“你是诛妖台的那只大妖怪?!”

她记事早,记得七岁那年和满满兔子去诛妖台掏玉,放出来了一只大妖怪,她还拔了那妖怪的一只角,满满便是那时候毛全没了。

后来娘亲说,她放出来的那只妖,是北赢绝无仅有的一只麋鹿,名唤荣树,乃邪妖一派的鼻祖。

鼻祖正对她笑,竟像美人如花:“又见面了,小桃花。”

桃花下意识看他脑袋上左边那个光秃秃的鹿角,心想这就是那个算命老先生说的命途多舛时运不济吗?

她缩,把脖子缩到衣领里去,做支安静的缩头桃花。

荣树盯着她,紧紧盯着,那眼神,就像吃饱了凶兽在逗剩下的猎物玩儿,不急着下肚,手里的线松一下紧一下。

萧魇也察觉出了不寻常,语气斟酌:“荣哥哥,还油炸吗?”

荣树勾着唇角似笑非笑:“不用油炸了,我突然想生吃了。”

砧板上的楚桃花:“……”任人宰割,心里悲伤成河了。

她还来不及感叹她多舛的命途,就被一只堪比女子的手拎住了衣领,提溜着往洞穴里拽,。

荣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尘土,设了一道结界,瞬间将萧魇的怒叫声隔绝在外。

那只鹿好像心情很好,拎着桃花,晃来晃去,甩来甩去,就差哼几句欢快的语调了,可桃花呢,双脚离地,肩膀耷拉,垂头丧脑,像只落入敌手的仓鼠,动作十分伤自尊,她挣扎了几下无果,就放弃反抗了,任由着被拎着,眼珠子四处瞧,发现这洞中内有乾坤,洞内有洞,弯弯绕绕大洞小洞层出不穷。

这荣树是老鼠吗?这么会大洞。

当然,这时候的桃花还不知道,无常是只遁地鼠,大洞功夫天下无敌。

桃花歪着脑袋,想计策,上方传来一声戏谑的笑:“老实了?”

桃花两手两脚一摊,摇头晃脑:“我是不是很轻?把我提起来是不是不费吹灰之力?”

荣树端着玩味的眼神瞧她。

小姑娘这会儿又活过来了似的,喟叹了一句,心中欣喜:“我果然瘦成了排骨,好开心的呀。”

“……”

小姑娘心思百转千回,一会儿一个神采,荣树提溜着小姑娘的领子,甩了甩:“不怕了?”

被拎着的小家伙瞪着圆溜溜乌黑的大眼睛:“我小时候最肥嫩的时候你都没吃我,现在瘦成了排骨,你吃了就吃亏了。”她被拎着,脖子勒,往上蹭了蹭,毛茸茸的脑袋顶了顶荣树的手,又怕怕地后退,掐着嫩嫩的嗓子说,“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会吃亏的妖,你可以把我养得和小时候一样肥美了再吃,不然吃排骨会咯牙的。”

还在动花花肠子呢。

荣树扬唇,脚步顿住,居高临下地瞧着缩着脑袋瓜的小家伙:“不巧了,我不吃肥肉,就喜欢吃排骨。”

手一松,咚,桃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她喘成狗,低头翻白眼,你才肥,你全家都肥!

喘够了,小姑娘抬头,湿漉漉的一双瞳子,水洗了似的,干净得发光:“你真要吃了我?不怕我家人寻仇?”

荣树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

桃花站起来,揉揉摔疼了的骨头,商量的语气:“喝血成吗?我想要个全尸。”抬起手,撸起袖子,刻意讨好,嗓音软得像只不会挠人的奶猫,“那能不能咬这个疤痕,虽然是尸体,可是我也爱美,不想再留疤。”

怕是不想死得太快吧,恐怕再多留一会儿,她的千方百计又要计上心头了,这玲珑剔透却装傻充愣的小丫头。

“松开。”他慢条斯理的语气,懒懒散散。

桃花几乎条件反射地把另一只手藏到身后,藏完就后悔了……

做贼心虚是一种病!

荣树抱着手,仰仰下巴,一点都不急,耐心好得不像只妖:“松开。”

桃花摇头,死死攥着拳头,就是不松手。

他一把扯出她藏在后面的那只手,掰开她的五指,果然,手指破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难怪让他咬手腕,手指藏了心思呢。

“故意的?”

小姑娘一身正气,气拔山河:“我一路都留了血迹了,我师傅很快便会找到我,你还不赶快放了我逃命去,不然我师傅会让你好看的。”

这诡计多端,倒真是层出不穷。

荣树长腿一迈,不疾不徐地逼近,眼里满满兴味:“那我得在那老凤凰来之前先把你吃了,毁尸灭迹,骨头都不能剩。”

桃花抖了抖,缩到角落里去,底气一下子就泄了:“你能不能别吃我?”她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玉,“我可以给你白灵令,拿着这个玉佩去找我哥哥,你要多少猎物他都会给你的。”

那哪是什么白灵令,就是一块御寒的暖玉。

不过,北赢识得白灵令的妖不过寥寥几个,桃花以前贪玩儿,拿着块破玉唬过张大蟹他们好几次,次次都骗得他们团团转,把那假冒伪劣品当宝贝一样回家供着。

这只鹿妖,好像不上当。

他可能不知道白灵令是什么吧,不然怎么随手就扔石榻底下去了。

“……”

桃花生无可恋,这下她是真没辙了,千方百计条条大路通死路,头顶一片阴暗,她已经退到角落里了,一抬头,那张邪肆的俊脸就在眼底放大了。

他说,眉头挑高了:“不吃你也不是不行,我有一个条件。”

桃花笑眯眯:“您老说。”

“……”荣树被‘您老’一说噎了好半天,哼了一声,“叫句师傅来听听。”

桃花呆住:“……”

荣树心情好得很,细长的眼角稍稍上弯,一抹邪气:“你背叛凤青,投我师门,我就不吃你。”

这是要挖青青墙角吗?

桃花哆嗦了一下,精神了,挺直腰杆,正气凛然:“士可杀,不可辱,本公主绝不背叛师门!”

荣树扬起的嘴脸瞬间耷拉下来了:“那我就吃了你。”

骤然,泼墨的眸,染了深绿,一簇焰火冉冉升腾。

逼至墙角的小姑娘退不了,抬起头来,凝眸,一汪清澈。

她说,清清灵灵的嗓音,落地有声:“可为什么我觉得你不会吃我呢?”

荣树募地怔住。

脆生生的声音,声声入耳,悦耳而柔软,她说:“别把我交给外面那个长不大的姐姐,我怕她,她是真的想煮了我。”迟疑了一下,她继续说,“要是你真想喝我的血补身体,我可以给你吸一点。”

说着,她伸出手指,嫩白的一根,放在了荣树唇边,咫尺的距离。

呵。

全部准了,他的心思,萧魇的心思,这半大的小姑娘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才敢如此胆大包天地同他周璇,同他耍尽了各种小心机。

确实,他从一开始,听到‘桃花’二字,便没胃口了,不想吃,就是不想吃,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陪她兜兜转转。

见了鬼了,为什么不杀她呢?哦,这姑娘生了一双干净的眼,能洞察秋毫,能明辨善恶,清澈纯粹得让人想挖了的一双眼,偏偏舍不得下手挖。

大概腥风血雨见多了,这双眼,便格外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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