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顾南西作品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花满惊愣了半天,不可思议地拿眼睃她,“你居然还能下床?!”还能坐这么直!

梅花酥还是那一副没有表情的表情:“我骨头硬。”

当然!总不能是他堂堂折耳兔公子骨头软吧。关于骨头软硬花满已经不想再聊了,愤慨地提了另一茬,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为什么你三百我五十?楚猫妖他瞧不起小爷还是怎么的,怕把小爷抽趴下不成!”

看吧,兔子的骨头很硬的,嘴更硬。

不过,三百鞭毫无疑问会把他抽趴下的。

梅花酥说,嗓音粗砺,却轻:“我说我是主谋,你是从犯。”

花满被一口水呛住了,咳红了脸,气急败坏的样子:“你干嘛替我顶罪?”显得他很怂好吗!

梅花酥沉默,一双过分沉寂的眸子刚对上花满冒火的眼睛,她便立马躲开眼。

落在花满眼里,她这就是心虚,更窝火了:“你瞧不起我?觉得我挨不起三百鞭?”

梅花酥不假思索,又慌促,答得很快很干脆:“不是!”

她抬眼,一看见对方炽热的眸,又自动躲开,耳根子发烫,明显很局促不安。

花满是个情商完全没有的,尤其不懂女妖的支支吾吾弯弯绕绕:“那为什么?”

梅花酥不吭声,头低得更低,大有一股恨不得把脑袋扎进地里的架势。

平时多硬气又英气的女中豪杰,这般扭捏是几个意思?

花满抱手:“你暗恋小爷,觉得小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低头的人,继续低头,半天沉默之后,传来一个细弱蚊蚋字符:“……嗯。”

花满懵逼:“……”

懵逼了老半天,眼神一亮,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走过去,伸出手,端着梅花酥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手背放在她脑门上,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他恍然大悟:“嗯,你果然在发烧。”收回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梅花酥,郑重其事地嘱咐,“记住,药不能停。”

梅花酥:“……”

花满又拍拍她的肩膀,一本正经,正气凛然:“今天你给小爷挨了二百五,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说完,他捡回他的蒙面袍子,挥一挥衣袖,猫着腰走了。

这个二百五……

梅花酥看着手里那个瓷瓶,嗓音沙哑,嘟囔了一声:“我是认真的。”

她看了许久,扬起嘴角笑了,将那个瓷瓶放在了床榻前最里侧的柜子里,上了锁。

这时,屋外院子里,突然发出一声巨物砸地的重响,随即是一声惨叫。

“嗷——”

梅花酥愣了一下,跑到窗边,借着月光,隐约能看清围墙下面四脚朝天的那一只,是花满,翻墙摔下来了。

响声太大,惊动了夜里巡逻的训练官。

“谁!?”

“隔壁营的。”这个声音弱弱的。

训练官中气十足:“到女营来做什么?”

“……看月亮。”

“擅闯女营,杖责五十。”

声音更弱了:“能轻点不?我带伤。”

“死不悔改,杖责一百!”

“……”

什么叫祸不单行,这就是!花满欲哭无泪,仰天长嚎。

桃花昏昏沉沉了三天才醒,睁开眼,第一眼瞧见的不是青青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也不是她哥哥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而是花满那张生无可恋的脸。

他还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说不失望那是假的,桃花很懂事,没有表现出来一点遗憾,很体贴地说:“满满,你哭什么丧,我没死呀。”

花满哼了一声。

哼完,他扯着嗓子嚎:“你哥哥,你亲哥哥,打了我一百五十下,还给老子又罚了十年马桶!”他痛不欲生,又生不如死,悲痛欲绝地指着桃花,“恨你十年!恨你全家十年!”

桃花:“……”

她可能脑子还没清醒,接不上话了。

然后花满就在她床头哭丧似的痛斥她亲哥哥的暴行,大致就是他好心好肺地帮他钓情郎,还被打了五十鞭,加刑十年刷马桶,不过就是爬了个女营的墙,暴君第二天就下令打他一百大板,还人面兽心地说是赤练营小将军不知悔改,屡教不改……

总之,花满怨声载道,字里行间全是对楚猫妖的不满。

桃花听完,消化了一会儿,问:“梅花酥呢?”

花满瘪瘪嘴,更不满:“被你哥哥送去山风林历练了。”

美名历练,实则受罚,山风林那可是豺狼虎豹的大本营,伤筋动骨是肯定。

桃花很自责:“都怪我。”

花满阴阳怪气:“那当然,都怪你!还好你有点自知之明。”

“……”

桃花哑口无言了,这只兔子可能忘了馊主意是谁出的了,桃花是个大度的小公主,不跟他一般计较:“满满,我跟你说,青青收我当徒弟了!”

字里行间,都是炫耀,是迫不及待,是急不可耐!

花满瞥了她一眼,一副‘瞧你那小样’的神色,正色道:“也不看看是谁出的主意。”说完他就自我陶醉,觉得自己帅炸天,突然表情庄重,“不好!”

“怎么了?”

花满严阵以待了,竖起耳朵:“你哥哥的脚步声!敌军来犯我撤了!”

说完,他一溜烟就跑了,从窗户溜的。

桃花:“……”

桃花的伤养了八天,终于能下床了,燕瓷的接骨术简直玄乎。

第九天,桃花对梨花说:“哥哥,我想去听茸境看青青。”

梨花不假思索:“不准。”理由是,“你伤还没好。”

态度很强硬,有点不由分说。

桃花失落得耷拉着小脑袋,碗里的山珍海味如同嚼蜡:“可是青青也受伤了。”

“你不是大夫,去了也没用。”

“哦。”

然后桃花就没有再提了。

第二天,她就趁护卫交接班时,偷偷溜去了听茸境,她身体还没好,瞬息很吃力,到夜深才赶到听茸境,没敢直接进去,怕吵着青青睡觉,就猫手猫脚地躲在外面偷瞄,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会儿。

凤青的声音传出来。

“进来吧。”

嗓音没有惺忪,大抵还没就寝。

桃花兴冲冲地就推门进去了,掸掸雪,看着案桌前俯首看书的那人,笑得灿烂,眼里很亮,流光溢彩的。

她说:“青青,你好厉害啊,闻都听闻出来是我。”

凤青抬起头。

那是那张脸,让她魂牵梦绕的容颜,终于见到了,心安了。桃花想,她家青青怎么能生得这么好看呢,怎么看都看不够,她跑过去,凑近了盯着他看。

凤青说:“我是听出来的。”

桃花很顺口地改口了,还是一脸崇拜:“你好厉害啊,听都能听出来是我。”

除了她,还有谁能这般随心所欲地出入他听茸境。

凤青不言,低头将视线落在手里的书卷上。

桃花也乖巧,不吵他,撑着下巴坐在案桌另一头,歪着头看他,觉得青青看书也好看,天下第一好看,手也好看,又白又长,掌骨分明,像精心雕刻,处处是精致,不过……要是她是那本书就好了,那样青青就能把她捧在手里看了。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两个字,凤青说:“过来。”

桃花做贼心虚似的,立马端正了眼神,搬了把小凳子欢快地跑过去,挨着凤青坐。

“手给我。”

桃花乖乖抬手,小心脏不听主人的话,正在造反,想要跳出来!

凤青落指,按住她手腕的脉搏,他指尖很冰,稍稍用力,探她的脉息。

桃花就觉得恍恍惚惚,盯着那只手,还没看够,凤青收回了手:“还没好便乱跑,去躺着。”

她很听话的,乖巧地点头,说:“那我要躺你床上。”

凤青嗯了一声。

桃花开心地蹦哒上了榻,脱了外裳,滚进了凤青的玉榻,可开心可开心了,裹着被子滚来滚去,滚去滚来……

像只偷了腥的猫,餍足极了,哼哼唧唧像只吃饱了的小奶猫。

凤青失笑:“还不睡?”

桃花就不滚了,从被子里钻出来,迎着对面的夜明珠,翠绿的光烙进了眼里:“床很大,一起不?”

凤青沉默,看着榻上像只小动物一样蜷着的小姑娘,泼墨的眸黑沉深邃,像深秋的深井,古井无波。

他收回目光:“我要看书。”

她不吵闹了,过了一会儿,从榻上起来,没穿鞋,穿着素白的里衣,赤着脚走。

“先穿——”

凤青的话还没说完,桃花就跑过去了,停在他触手可及的视线里,站得笔直,仰起头,她已经快及笄了,身形窈窕,比一般那个年纪的姑娘还要高挑一些,模样长开了,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凤青怔忪着。

桃花问:“你的伤还没好是不是?”

没有方才的喜悦,语调沉甸甸的,一双秋水剪瞳,波澜无痕,将凤青的影子刻画得清楚而温柔。

心思缜密而剔透,她大概猜出来了,他彻夜不眠的原因。

凤青起身,将搭在屏风的披风给她披上,道:“已经好了。”

她盯着他,眼神很倔强,突然就红了:“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

她还和小时候一样,不喜欢哭闹,却喜欢在他面前哭。

凤青无奈,揉揉她的头,耐着性子哄:“我是上古神兽,自愈——”

小姑娘用力摇头,嗓音里哭腔更浓了:“神兽也不是刀枪不入的,在骨不在皮,你伤的地方我看不见。”她踮起脚,伸手穿过凤青的腰,落在他后背,微微仰着头,眼底柔软地荡起了清浅的波光。

她哑着声音问:“可是我摸得到,青青,疼吗?”

上古神兽,自愈极好,只是,他伤在骨里,不在皮。

他后背,一双小手很软,很热,一点一点拂过,很轻,像羽毛滑过,不疼,却痒,倒是出奇地压住了他体内的灼痛感。

凤青摇头:“不疼。”

“果然,鸣谷爷爷说你从来不喊疼,不像桃花,一疼就哭。”她垂下眼睫,眼泪便滚下来了。

纤细的手突然抱住了凤青的腰,桃花哭了,无声地,一滴一滴眼泪往下砸,砸在他怀里,湿了心口的衣服,滚烫滚烫的。

凤青失笑,揽住她,轻轻拍她的后背。

哪有一疼就哭,她被那蛊虫断了三根肋骨的时候,一声没吭。

凤青问:“哭什么?”

桃花说:“疼啊。”

替你疼,疼得厉害,一疼就哭,是为了她心上的朱砂。

------题外话------

1号,月票啊!我要~

☆、025:妖尊色令智昏?

“今天学到了一个词,色欲熏心。

什么意思?

大概便是我对青青那样,就叫色欲熏心。”

——摘自《桃花公主手札》

凤青问:“哭什么?”

桃花说:“疼啊。”

替你疼,疼得厉害,一疼就哭,是为了她心上的朱砂。

“桃花。”凤青轻声叫她。

桃花抬头,通红的眼眶对视他的眼睛:“嗯?”

凤青似乎想了想,隔了须臾:“下个月初八,行拜师礼好不好?”

桃花嘴角一翘,就笑了,用力点头:“好呀。”

凤青揉揉她的头发,浅笑莞尔。

她突然想到:“那玲花雀呢?你不是也收了他吗?”

凤青五十年才收一个座下弟子,若是不破例,那厨子便不能收了,桃花很是遗憾,那孔雀厨子的七宝鸭和糯米鸡可是做得一绝。

凤青瞧了一眼那垂眼纠结的小姑娘,笑了笑:“让你当师姐好不好?”

她立马抬头,笑得欢欢喜喜:“好。”

如此,便说定了。

听茸境凤青今年收了两个徒弟,其中一个还是女徒弟,这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北赢,花满闻之,抬头挺胸,自夸说:老子是媒人!

众赤练营兄弟:“……”

这桃花公主是去当徒弟,又不是去当师母。

花满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吧,近水楼台怎么摘月亮。

十月初八,宜兴土,宜开光,宜婚嫁,宜乔迁,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

那日,听茸境新弟子行拜师礼,除去已逝的几位老弟子,凤青座下其他弟子全部前来受礼,年纪随便挑一个出来,桃花都要喊爷爷,当然,爷爷们不敢为老不尊,这小师妹可是北赢公认的小祖宗,供着还差不多。

于是乎,几位师兄们都略显拘谨,不过桃花懂事,挨个爷爷敬茶过去,流零小美人是小师弟,就尾随桃花,老实乖巧地像个邻家姑娘。

一众师兄还以为凤青老人家是收了两个女徒弟呢。

不过,拜师礼那日,凤青还是没有喝到两位徒弟的拜师茶。

桃花在藏书院里等了老半天都不见凤青回来,便问正在张罗拜师宴的鸣谷:“鸣谷爷爷,青青怎么还不来。”

“大概是,”鸣谷肯定,“迷路了吧。”

桃花:“……”

怎么忘了,青青在自家门口都能迷路的。

桃花招招手,流零小美人过去,她郑重其事地对其托付重任:“师弟,你在这里温着拜师茶,我去寻师傅。”

流零是只上道的小孔雀:“是,师姐。”

桃花对这个小师弟甚满意,对众位师兄挥一挥衣袖,就去寻人了,今儿个大喜之日,她穿了一件大红的裙子,走在听茸境的一片白茫茫里,甚是扎眼。

奈何听茸境太大,桃花像只无头苍蝇,四处转,可不巧了,刚好碰到了有缝的蛋。

那两个蛋,正是方才在藏书院里还见过的师兄,皆穿得人模狗样,衣冠楚楚,模样看起来不算老态,估摸着百来岁,一黑一白,仙风道骨得紧。

黑衣师兄说:“刚才那位十七师妹,是大阳宫的桃花公主吧。”

白衣师兄回:“是她,北赢的小祖宗。”随即做了一副苦口婆心受害不浅的样子,“她才九岁的时候,就把我弟弟按在地上打,我弟弟到现在看到母的就发抖。”

桃花刚迈出去的一只脚收回来了,缩了缩脖子,往梅树后藏,不禁思考了,九岁那年她把谁按在地上打来着。

嗯,太多了,想不起来是谁。

黑衣师兄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竟如此彪悍?”

白衣师兄痛心疾首,语气难掩鄙夷:“皇家的公主,又还不得手。”

黑衣师兄苟同地点了头,又想了想,十分纳闷:“你说师傅怎么就收了她当十七弟子,听茸境不是从不收女弟子吗?”

白衣师兄瞧了瞧四周,万里雪飘空无一人,他压低了嗓音:“你没听见她方才喊师傅什么吗?”

对方作懵逼状:“什么?”

白衣师兄神秘兮兮:“青青。”

“咳咳咳……”

他们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黑衣师兄肺都要咳出来了,虽然他没怎么见过高高在上的师傅大人,可也听过传闻啊,那可是神坛上的佛,红尘俗世都染指不了的清贵。

“你说师傅怎么那般纵着桃花殿下?”青青?他可是连师傅的名讳都不敢喊。

白衣师兄深思熟虑似的,一副了然于胸的深沉表情:“我估计啊,师傅是动了俗念。”

“什么俗念?”

白衣师兄想了想措辞,老半天了,想到了四个字:“色欲熏心。”

黑衣师兄听了甚是惊诧,一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痛心疾首:“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师傅怎就鬼迷了心窍。”

“你瞧桃花公主那模样,可比狐狸一族都生得妖媚。”

话越说越过分了。

黑衣师兄吃了翔的表情:“还以为师傅是天外飞仙,不想——”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啊’了一声,喊破了喉咙。

就见一个雪球砸中了他的脑袋,满脸的雪冰子,黑衣师兄龇牙咧嘴,捂着脑门大吼:“谁?谁砸我!”

不见其人,先闻一声清脆的笑声。

再见梅花树一晃,树干后便探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穿了一身大红的裙子,张扬而鲜活。

是个好看的小姑娘。

她抱着手,说:“是你小祖宗呀。”

白衣师兄:“……”

他刚才好像说过桃花公主是小祖宗来着。

“殿下。”

“殿下。”

黑白两位师兄赶紧行了君臣礼,皆局促不安,一想到方才说的话,就心虚,特别虚,这小祖宗泼皮的事迹可没少听说。

小祖宗提着她大红的裙摆,走过去,笑得人畜无害,问两位:“你们是哪族的?”

白衣师兄回:“听茸境十三弟子,红鹤族,天聪。”

黑衣师兄回:“听茸境十六弟子,鹧鸪族,从白。”

就盼着小祖宗能大人不记小人过。

桃花端着下巴:“哦,记住了。”

隔了好一会儿……

桃花漂亮的眉毛一挑:“我认得你们俩了,以后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呃?”

两位师兄都是一懵。

桃花友情提示一句:“皇家的公主,还不得手,这可是你说的。”

白衣师兄:“……”

悔不当初!

可惜,祸从口出,桃花她一向都不是记仇的性子的,但是,她很护短,撸起袖子,就是干,然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远远看去,梅花纷飞,白雪飘飘,身穿红衣的小姑娘轮着拳头,回旋踢踢得很干脆利索,那一黑一白两个七尺男儿,趔趔趄趄,抱头鼠窜,忍气吞声。

皇家公主打人,能还手吗?不能。

鸟兽散,女孩儿的声音响彻梅园,如此慷慨激昂,生生不息。

“兔子吃窝边草怎么啊?”

“折耳兔族的小公子就最喜欢吃窝边草了。”

“色欲熏心的是我。”

“鬼迷了心窍的也是我。”

“再让我听到你们说我师傅的坏话,我把你打成你弟弟那样的,见到母的就发抖!”

“……”

半个时辰后。

凤青抬头,看了看天空飞过的雪鸟,又低头看了看漫无边际的雪地,他想,是不是要召来几只鸟儿指路。

前头,又是岔路口,左边还是右边?

凤青沉思着,忽然远处随着风飘来小姑娘清清凌凌的声音,像春日第一汪击石的清泉,潺潺悦耳。

“青青。”

凤青右转,便看见远处一抹红色的影子,张扬的颜色,一眼便能扎根在眼底里的艳丽。

小姑娘站在远处招手,带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两颗浅浅的小梨涡:“青青,是这边。”

凤青朝右边的岔路走去,踩着雪地,发出轻微的吱吱声,眼前弥漫着红的落花白的雪,有些模糊视线,还是一眼便能瞧清女孩儿那双泼墨色的黑眸。

  如果觉得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顾南西小说全集爷是病娇得宠着囚宠之姐夫有毒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帝王宠之一品佞妃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病宠成瘾暗黑系暖婚,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