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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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个字,连她的谦成都没有对她说过,可是那个叫姐夫的男人说了……三个字,一道枷锁,囚禁了她。

她还在恍惚中,然后姐姐睁开了眼睛……

江夏初沉在回忆里,挣扎不出来,她在颤抖,唇角咬出血丝,然后一只手俯在了她的手背上,带着些许的汗,是温的。转过,撞进关艾长长的凤眼中,江夏初才发现,关艾的眼睛是暖的,亮的,就像墨玉,淡淡的温存。

关艾一直想翻开江夏初那本书,一口气读到最后,揭开的她的面纱,剖析她的所有神秘,可是现在关艾不想继续了,因为每一页都很重,落在手里,沉甸甸的。

十六岁的年纪,关艾还在梦幻,白日里梦见她的王子骑着白马对她说我喜欢你……那样大胆的她只敢梦见喜欢这个词。江夏初呢,十六岁的她听到左城那句我爱你,一定害怕了极了吧。

江夏初一笑置之,合上一幕,拉开了另一幕:“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她的姐姐被推进了太平间,她最爱的那个少年也死在了那个夜晚,是车祸,开车的是那个男人,她叫姐夫的男人,当时她就坐在车里,看着流了一地的血。其实很多片段她都不记得了,大概是太痛了吧。”

那夜里下了很大很大的雨,那个晚上竟是那样冷。她看见车窗上,路上淌了好多血,似乎下着的雨滴也是红色的,血的味道很腥,满世界的弥散。

她不记得她怎么下车的,其实很多很多地方她都不记得了,除了血,除了左城那辆车,她唯一记得便是她一直一直唤着的名字……谦成……

兴许老天也是眷顾江夏初的,记忆替她做了选择,那个晚上的很多她都模糊了。很久之后她才想起来,那是在七月,罂粟花开的季节。

这便是江夏初的故事吗?左城参与的那一部分,关艾似乎可以理解江夏初对左城的恨了,如果换了她,怕是不止恨这么简单吧。

“十七岁,被囚禁了一年,她逃了。在医院,是以琛用一具死尸将她换出去了。”一言带过了地狱般的一年,她回过头,看着关艾,酸楚消失得不留痕迹,“只是,只躲过了五年。”

江夏初的书读完了,最后一页没有结局。罂粟花开的悲剧便是江夏初的所有。

“那个女孩是你,那个男人是左城。”关艾一语道破了江夏初书里最阴暗的那部分。

终于知道江夏初为什么不会笑了,那个罂粟花一样的男人让她忘记了笑的能力。

“你看我,都记得这么清楚,我还以为都忘记了。”江夏初嘲弄地弯着唇角,梨涡浅浅。

伸出手,江夏初的手很凉很凉,覆在关艾的脸上。

原来她脸上有温热的液体,叫做眼泪的东西。多少年关艾没有流泪了,她不记得了。这次她会清晰地记住,这一次为了一个叫江夏初的女孩,为了她的凋零的花季。

她只是江夏初故事里的观众,演绎的人的没有流泪,她却哭了,关艾不相信戏子无泪,她想江夏初一定是哭干了眼泪。

关艾抹了一把模糊眼睛的东西,矫情这东西不适合她,偶尔就好,不能惯犯。她握着江夏初冰冷的手:“忘不掉就狠狠地恨他,你有那个权力的。”

“我也是这么做的。”江夏初回答。

左城在她世界里停留了一个花季,江夏初在每个花季都恨着左城,这便是她偿还他的方式。

关艾吸吸鼻子,最后再矫情一把:“夏初,都过去了。”

不要再记得了……

轻轻点头,江夏初声音绷得紧紧,像风筝线:“嗯,过去了。”

只是忘不掉了……

罂粟花的花期,从什么时候起,江夏初记下了,然后一直一直记着。

第十七章:不速之客,头疼

蔚蓝的天如洗,拂着五月的风,正是无限风光春日好啊。

蓝蓝的天,柔柔的风,多适宜出门啊,可惜黄历不好,天蓝咖啡生意不佳啊。

低着头,拧着眉,抿着唇,关艾对着手里的计算器忘乎所以。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二十七章:关艾谎言牌

低着头,拧着眉,抿着唇,关艾对着手里的计算器忘乎所以。

手下灵活,按得那叫一个‘健指如飞’。不过似乎有句话叫做: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第一遍,负一万九千八。

第二遍,负一万四千。

第四遍,负一万五千六。

第五遍,负一万四千。

五遍算下来,次次亏损,没一个正数。按了五次,四个结果,断定:“亏了一万四千。”关艾蹙着好看的柳叶眉,对自己着实恨铁不成钢,一番自我疏导后,又眉开眼笑,“上个几度亏了两万,有改善了。”

看来开始步入正轨了,很快就会蒸蒸日上的。某人自我安慰,其实这番慰藉在一年前天蓝开张是就用过了,也不嫌烦。

关艾正在寻思着如何让天蓝转亏为盈,某人咋咋呼呼地打乱某人的大计。

“老板,老板。”

气质啊,气质啊……小青都受了一年多熏陶了,怎么还这么一惊一乍的。

每次关艾如此义正言辞地搬出这一句的时候,小青都在心里回一句:还不是受了你的熏陶,以前隔壁王婶说我是小淑女呢。

关艾将计算器里的数字清了零,着实刺眼,推开,再抬头,不惊却咋呼:“嚷嚷什么呢,这里是开咖啡厅,不是大排档,给你喝了那么多的咖啡,气质被新陈代谢排除去了?”

你分贝比我还高。小青斜眼扫了一眼四周:都有人用眼神投诉了。

以上纯属眼神表达,小青义愤填膺:“老板啊,喝得再多也没你多,而且新陈代谢旺盛的是您老。”

言外之意:气质随着新陈代谢排走了……

关艾凤眸一眯,挑了个月牙的弧度,分贝只增不减:“丫的你想造反啊,倒是说说你大惊小叫地作甚,别是给老娘我偷懒,正好我缺个扣人工资的理由。”

扣了工资,这亏损就能补回来了……某人惨无人道地在心里计算起盈亏,倒是比刚才的计算器还精准。

其实倒也没有真扣过……

小青讪讪,嘴里咕哝:“资本家压迫。”

总是用这一招,您老不厌烦,我都厌烦了。小青心里腹诽一阵,说:“你看,八号桌坐的那个人。”

八号桌……关艾眼珠子流转,一眼狡邪。

长得不错:有鼻子有眼的;身高体形不错:四肢发达。

似乎有些面熟呢……

等等……关艾忽地转头,斜睨着小青:丫的被我抓到了。

“上班时间犯花痴,扣工资!”关艾一锤定音。

申诉驳回,直接定罪。

小青不服:“冤枉,名人效应,才不是犯花痴。”指着八号桌的男人,“那是程信之,我弟弟可喜欢的赛车手。”

程信之……不陌生名字。关艾再看过去:脸也熟悉。

上次那个怪人!

关艾点头:“他呀。”回头很得瑟地支使小青,“去,派你去送咖啡,就说是上礼拜拿错了,现在还他,要是他接受了,花痴罪不成立,工资不扣。”

小青心里屈服,嘴上反抗:“资本家专制。”悻悻地任凭差使,嘴里嘀嘀咕咕,“这种搭讪都陈词滥调了。”

关艾耳力好着呢,听得清楚,扯着嗓子威胁:“你丫的去不去,工资不想要了?”

扣工资这招百试不爽,关艾乐此不疲。

小青壮士上刑场:“为了我的工资。”

搭讪不憋屈,替人搭讪憋屈,最憋屈的却是知道明知道是炮灰还去搭讪。

关艾倒是悠闲,撑着脑袋看好戏。

是今天阳光太明媚了?还是八号桌靠窗?关艾怎么觉得那个怪人坐在那里很顺眼,越看越赏心悦目。

以后找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坐到八号桌试试,陶冶陶冶,新陈代谢确实有点快,气质排得也快。

正是精彩部分,小青嘴巴一张一合,开始‘搭讪’。

关键时候,扰人好戏。

“关艾。”

关艾做贼心虚一般,眼珠子飞快地转动。斜挑的凤眸里,映出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关盺怎么走路不出声啊,青天白日的,吓什么人?

“怎么来了?”关艾有些不冷不热。

眸间收起了狡邪,看向别处。每次看到关盺,关艾就觉得自己在照镜子,但是表情却不是自己的,很别扭。

“嗯。”关盺只是平腔平调地回了一个字,端庄到疏离。

这相处模式:一个不冷不热,一个不温不火。偏生这两个人是双生儿,还是同卵。

关艾戏谑,笑得酒窝深深:“稀客啊。”眸间琐碎,唇角冷然划过弧,“我这小店开张有一年多了,这还是你第一次屈尊降贵呢。”

关艾有个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小习惯:对着关盺她总笑得酒窝很深。

因为关盺总是酒窝浅浅,永远的优雅矜持。

这样就不像了。

关盺放下淡紫色的包包,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我有事找你。”

天蓝的柜台有点酒吧风格,放了几把转椅,平日里关艾没事就喜欢坐在上面摇晃。关艾最喜欢天蓝的柜台,可是关盺坐在这,关艾觉得格格不入。

关盺适合高级的西餐厅,而不是这样不伦不类的酒吧台子,恰巧,关艾喜欢也适合。

除却外表她们很不像。

她们还有很多不像的地方呢。比如,关盺喜欢穿裙子,关艾永远的牛仔裤。比如,关盺十六岁穿着高跟鞋走得四平八稳,关艾二十三了还没战胜一双带跟的鞋。比如,关盺喜欢甜腻的慕斯蛋糕,关艾却喜欢大拍档的炒年糕。还比如,关盺最爱巴黎时尚展,关艾最爱中国杂技。

诸如此类的,还有许多许多。看吧,她们很不像,打个通俗的比喻,关盺是天鹅,关艾是野鸭,彼此做不了彼此,却也不屑彼此。

关艾端上两杯咖啡,她自己最爱的卡布奇诺,关盺的呢,她不知道的她的口味,所以她拿了最贵的,天鹅嘛,永远不屑低档货。

关艾拿起自己的杯子,还是头一回如此淑女地品着,似乎潜意识一般,在关盺面前,她都不像她。

关盺并没有端起面前的咖啡,关艾皱眉,想着:那杯最贵的咖啡啊,浪费了,一百多块呢,这个季度亏损又多了一笔。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二十八章:偶遇非偶遇

关盺并没有端起面前的咖啡,关艾皱眉,想着:那杯最贵的咖啡啊,浪费了,一百多块呢,这个季度亏损又多了一笔。

明明是她最爱的卡布奇诺,怎么不怎么甜了,关艾有意无意看了一眼那杯未动的咖啡,习以为常地不以为意:“咱们家老头一直说我们没有共同点,我也这么认为,还真想不出你能有什么事找我。”

关盺言简意赅:“我的工作证如何到了记者手里?”

这一直是她心里一个结,左城不说,明明是游戏,她却想认真想揪根结底。

似乎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当成游戏,因为她是那样认真。

杯子凑到了唇边,放回原地:“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忍了够久了吧。”她深笑,狡邪的眉眼弯弯,一如平常,“你该感谢我,是我不小心弄丢的,竟如此巧合促成了你的好事,我可是功臣。”

他们的恩恩怨怨,情情爱爱,太复杂,剪不断理还乱,麻烦,很麻烦,而关艾最嫌麻烦。

还有江夏初也如出一辙地嫌麻烦,所以,除了瞒天过海没有更好的办法。

但是某人不嫌麻烦,非要揪根究底,不可置信:“这么简单?”

关艾便不可置否:“不然呢?都是巧合,你和左城的事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吗?”

“我最清楚啊。”自言自语的语气,关盺垂着眸子,凤眼影沉沉。

不是幻听,高傲自信如关盺居然也会如此失落。二十三年,关艾第一次见这样的她,倒是不习惯,想着:怕是左城那个魔鬼害人不浅,关盺泥足深陷了。

“还有疑问吗?巧合,很简单,你想太多了。”关艾端起了咖啡,终是不习惯,大灌了一口。

关艾与关盺二十三年的姐妹亲缘,关艾与江夏初三年的不咸不淡,分别放在了关艾的左右天平中,居然如此轻易地偏向了右端。

她很薄凉吗?不知道,只是潜意识。二十三年来一种深入骨髓的疏离,她与关盺。

至于江夏初,左城都毁了她的心肝脾肺脏,不能连躯壳也不剩。

“电台还有事,我先走了。”关盺拿起包,白色的裙裾划了个漂亮的弧度。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关艾见怪不怪,似有似无看着柜台上那杯最贵的咖啡。

真浪费……

关艾收了咖啡,倒进旁边的垃圾桶。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都是稀客啊。”真让人纳闷,关艾摇头,懒得费解。

这算不算瞒天过海呢?不过谁都希望这样不是吗?巧合,适合关盺,适合江夏初,适合左城,就当顺手推舟好了。

关艾又拿起她的计算器,为了一杯最贵的咖啡。一番敲打,她抬头,才想起还有一茬儿:“诶?那个开车的去哪了?咖啡喝没喝?”怎么就没影了。

开车的……赛车手的水平因着一个词降了多个档次。

关艾放下计算器,走到八号桌,四周瞅瞅,最后停在那杯咖啡上。

又是一口没动……怎么和关盺一个德行。

关艾看的着实碍眼,端起八号桌上的咖啡,仰头,一口见底,抹了一把嘴巴:“丫的暴殄天物。”

今天还真是让人气闷的日子,两个稀客,浪费了两杯咖啡。

阴翳的天,也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雨。

滴答滴答……八号桌旁的窗户上雨滴连成珠帘。

“怎么下雨了?”窗外的雨,窗前的关艾,雨倒是下得安静,只是关艾有些莫名的烦躁,“人怪,天气也怪。”

门口的关盺抬头看了看蓝色的招牌:天蓝……不合时宜的名字呢,天空灰沉沉得倒像要沉下。

天很安静,雨下得不紧不慢着,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似乎压在了关盺心头,那是一个名字——左城。

巧合吗?这样的结果最好不是吗?总好过替身,可是总觉得错了,到底哪里错了。

关盺摇头,似乎最近越发疑神疑鬼了,而且似乎她犯了一个女人的通病呢:患得患失,其实倒是没有必要,因为没有得到啊。关盺凉凉地苦笑,拿出包里的伞。

她的左手边,有双眼睛自她出现便没有移开过。雨打湿了谁的肩头,程信之应该不知道吧,他只看到了那个人白色的裙摆沾了泥渍,却不知道自己黑色夹克浸了水。

关盺,好久不见,真的好久……

雨连成珠帘,隔出了两方天地,两个心事。她在想着谁,谁又在想着她。

他痴痴的看着,忘乎所以,似乎穿越了十年光阴,等来了这个背影,他却贪心地不满足了。

猝不及防,她回头了,他却怔然地忘了如何是好,恍如梦中。

彼此眼里都是熟悉的面孔,在哪里,在何时大概都不记得了,只是彼此熟悉,却谁也不说。

雨帘之后,很近的距离,却是陌路。

撑着伞的她,慢慢走进,忽而地温婉微笑:“衣服湿了。”笑得很疏离,却似乎拉近了一段遥远的距离,就像平行线的两头。

“衣服湿了。”程信之没有反应,她又重复。

恍然如梦后的清醒,程信之向着台阶上走了两步,黑色夹克上点滴落着雨水。他收回视线,平淡像置身事外:“谢谢。”

谢谢这个地点,这个时间出现了……这场雨,很及时。

“你没有伞?”

她撑着伞向他走来,很像梦里的情景,有些不太现实。雨很凉,湿了的肩头有些冷,感知是清醒的。

沉吟了许久,可能难以相信,他在认真思考如何回答,却还是只有一个最冷淡疏离的字:“嗯。”

到了触手可及的距离,她扬高了手,紫色的伞遮着他们两个显得些许拥挤,她不以为意,微微笑了:“一起走吧。”

“谢谢。”还是两个字,最不想隔出距离,偏生开口就是最淡漠的字眼。

“五月的天,说下雨就下雨,大概要淋着很多人吧。”她淡淡地聊着天气。

“应该吧,本来我也是其中之一。”他淡淡地附和,无话可聊的苍白感。

在英国,无话可说的陌生人就会聊天气,可是这里不是英国不是吗?程信之也不明白如此想法到底想要解释什么。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二十九章:丢弃的记忆

在英国,无话可说的陌生人就会聊天气,可是这里不是英国不是吗?程信之也不明白如此想法到底想要解释什么。

如果不聊天气,他们会彼此自我介绍吗?或者彼此询问,那样是不是转身之后的就不是陌生人呢。

然后一路无语,她撑着伞,他个子很高,所以她举着伞的右手提得很高,雪纺的袖摆滑下,露出白皙的手腕,应该天气很冷吧,泛着微微的红色。连程信之都不知道吧,他观察地这样仔细,所以他还知道,她的左肩淋到了雨。

紫色的伞其实是足够大的,雨并不大,不过他们两人都湿了,中间却隔着一段很大的距离。

雨似乎大了一些,路上行人很少,后面天蓝的招牌已经看不到了,他们一直没有再说话。

“我到了,我的车停在了这里。”关盺停下,微微右转。

程信之似乎有些无措,迟疑着是说再见,还是说谢谢。

关盺却先开了口:“我有车,伞可以给你。”

她小弧度地伸出手,他机械地接伞,手指上有陌生的触感,凉凉的。

“我的名片,很高兴认识你,程先生。”左手摊开,她递给他一张被雨浸湿了的名片。

他微微礼貌的颔首:“很高兴认识你。”接过名片,表情僵硬,连动作也僵硬。

这样的对白,可终归他们是认识了。

关盺礼貌地笑了笑,左转,走向车里,程信之潜意识地将伞往左边挪了一段距离。

车开动了,走远了,程信之却正在原地,看着手里的名片。

菱江电台主播:关盺……

名片都褶皱了,应该拽在手里很久了吧,没准一开始。

松手,名片被风卷走了。这些内容很早很早他就知道了。

他冷笑:“还记得十年前的古龙巷吗?”

撑着伞,往回走,雨里,他自言自语:“我一直都记得,可是晚了。”

如果在那个人出现之前,会不会想起呢?

雨停了,又下了。

黑白胶片倒带,一幕一幕,黑白电影,他见过的,在十年。

“你看还有用的。”依旧是雨里,女孩捡起破碎的赛车模型。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男孩语气很不善,如刺猬般尖锐,瞪着莫名来犯的人。

“梦想是不该被丢弃的。”十二三岁的少女谈及梦想时笑得肆意。

……

记忆也是不该被丢弃的……

匆匆,日子碾过了几个午后,这个花季似乎很长,街角寂寞的油桐花开了一个夏季。九月的阳似乎越发烈了,云朵下,每一角,温度攀升,除却雨后的四十九楼,似乎左城的世界是太阳永远照不进的阴霾。

额前的碎发微微长长,隐约遮住了那双常年浸浴冰冷的眸子。唇角紧抿,眉头蹙起轻微的棱角,似乎这样的左城便是他的全部。曾经江夏初在他的世界带进了一片暖阳,转身却丝毫不余留地收回,而且在左城眼里种进了一种叫孤寂的东西。

“少爷,关家的请柬。”进叔恭敬却不维诺,沉稳的年纪,眼睛里的沧桑,只有对着左城时才会温和。

左城没有抬头,手指流连在黑色封面的文件上,眼睛里却倒影出一双很美的手。

确实很美丽的手,指节分明,白皙剔透,却让人不敢怀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力量。

再美丽的手又如何,江夏初说过应该被珍惜的,可是她不珍惜。

左城沉默,没有表态,进叔唤了一声:“少爷。”习惯了左城的沉默,进叔继续,“关震北似乎想借着为一对女儿庆生,看您的态度。”

自从记者会之后,左城便一概保持缄默,外界摸不透左城的态度,也不敢探寻猜测,关震北那只老狐狸,定是借此试探虚实。

“什么时候?”左城冷冷淡淡地问,眼线依旧看着手,有意没意敲着文件封面。

“明晚。”

“嗯。”左城微微点头。

进叔深意地看一眼左城,凝结眉间的疑惑未散开。

左城最讨厌商业目的的晚会,从未参加过一次,这次例外的理由是?

进叔轻声退出去,远远的,听见一声低低沉沉地嗓音,带着希冀般。

“她应该会去吧?”自言自语地猜忌。

江夏初,左城唯一猜不透的人。

原来如此,少爷,放下真的如此难吗?理由还是她,一直都是她。

关氏银行在H市独居一方,关宅晚会人山人海,与其说庆生,不如说联商来得贴切。

冷月袭人,月光碎了一地杏黄色的斑驳。没有星星的夜晚依旧纸醉金迷,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吧。

拐角幽静处,欧式别墅奢华,华美中上演的故事。

水晶吊灯高悬,交相呼应着微冷的月。月下香槟摇曳生波,水中喷泉梦幻,偶尔微风,吹皱了一池静水。柔和的交响乐,奏着少人能听懂的曲谱,多少人佯装着文艺,举着酒杯,浅笑盈盈,明明平日里摆惯了高姿态的上流人士,或早已习惯了棋盘上厮杀的棋士们,表现得温和谦虚。

原来人只是一张一张面皮,随意变换。

商场早就是一潭腐臭的污水,这样的觥筹交错里,永远不会缺乏虚与委蛇地攀谈吹捧。一张一张虚伪势利的脸,一双一双见利眼开的眸,一幅一幅唯利是图的嘴脸,利益是他们永远不会过时的话题。

这不?正如火如荼地进行呢。

“关董,进来可好?”额前微微秃顶的男人持着酒杯,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意,走近关震北攀谈。小到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

“牢秦总挂心了。”关震北只是附和地微扯嘴角,不冷不热地眼眸里无疑不泄露着他的漫不经心:“许久不见,秦总越发意气风发了。”

“前几天,张氏的剪裁我们还见过呢?”男人非常不识趣地说破了商场上的虚与委蛇,满脸地惊异透漏了这是个非常不会审时度势的人。淘汰制的商场,前途堪危啊。

“最近,银行事多,人也老了,不记事了。”关震北丝毫没有显露尴尬之色,轻描淡写般的一语带过。

不愧是商场上的老姜啊,辣得狠呢。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三十章:男才女貌不过是戏

不愧是商场上的老姜啊,辣得狠呢。

商场潜规则一:说话八分假,一分真,一分半真不假。

显然,关震北的本事炉火纯青啊。

“不碍事,那么大家银行关董自然操劳些。”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微微尴尬,面露绯色,却很快又不露痕迹地继续佯装淡定自若。

关震北附和地笑着,明明很假的笑,却彼此不指出,商场便是如此,比谁更假!比谁更阴!

男人挺着啤酒肚,学着文雅,微微抿了一口酒,甚至根本没有沾上唇角,终于按捺不住,绕回主题:“关董,最近我们公司接了个新开发案,资金有些不好周转,希望能贵银行贷笔款子。”

关震北揶揄狐疑,面露难色:“秦总也知道,一个公司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还得征询股东们的意见。”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回头我会再与股东们商议一下。”

“牢关董费心了。”男人嘴都咧到耳根了,眼里闪着亮亮的光,似乎饿久了的猛兽见着了猎物。

商场另一潜规则:说话留余地,回头?那便是婉拒。

俨然,这个男人是个不合格的商人,连商场上基本的潜规则都没有领悟,再叹一句:危已!

男人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关震北偏移的视线,微微不耐的附和,男人只是继续趋炎附势。

男人笑起来就像晚开的菊花一般,一脸的褶子,嗓子尖细,一直不停歇,扯天扯地喋喋不休:“关董这对女儿可真让人羡慕啊,都不是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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