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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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在等他的回答。

他还是不说话,俯身便含住她的唇,重重辗转吮吸,不给她丝毫喘息的空隙。

一个霸道到暴烈的吻,湮灭了她所有理智,言语。

绵长的吻,她几乎窒息:“左、城。”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他抬眸,深深凝了她许久,她刚要说话,身上一凉,一双微冷的手覆在了她胸口,她一愣,随即一阵狂乱汹涌的吻便铺天盖地的下来。

只是一个慌神的须臾,他攻城略地,她深陷缱绻。

窗外夜温柔,漏进一丝微光,照亮了一室旖旎缠绵。

漫漫长夜,他不知餍足地要了她一遍一遍,她最后也没有等到这个男人的回答。

温柔,果然是一种攻势,左城用得如火纯情,江夏初毫无抵抗。

三天后……

十二月七号,宜婚嫁。

前夜里,江夏初被左城折腾的晚了,早上困顿的很,是被左城抱出被窝的,她一路上昏昏欲睡,她倒是做了一回甩手掌柜,任由一群人在她身上、脸上折腾涂抹,等她完全清醒已经不见左城的身影。

左家少主的婚礼,惊动了整个上海,整整一天,占据了所有媒体版块,不管是商界、政界,娱乐界,左家少主的婚礼都无疑是万众举目的。

这天,万里无云,隶属左氏名下的凌东岛万人空巷,密密麻麻的豪车名爵、随处可见的红毯玫瑰预示了这场婚礼的浩大,上海所有媒体共鸣地引用了同一个词语:盛世宠婚。

凌东岛外已经门可罗雀,已经是早上八点半,离婚礼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宾客已经到了差不多。

大厅二楼男人依着护栏站着,过往的宾客无疑不回头看上几眼,再感叹一句:造物者真神奇,这样的极品的男人也造的出来。

护栏外,进叔伫立而站:“婚宴,宾客,司仪,门卫都安排妥帖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左城俊美极致的瞳孔一沉:“我要万无一失。”

明明一身白色裁剪西装,却生生叫左城穿出了一股子黑色妖异的魅惑,谁说左城只适合黑色,这个男人与生俱来就生了一副好皮囊,气质就更是不用说,白色同样是他的专属。

进叔头顶压力,有些气息不稳,回答:“没有谁敢在左家眼皮子底下作乱,一定会万无一失的。”

左城半眯着眸子,白色的西装掩不住他一身王者气息。

“少爷——”进叔欲言又止,还是小心翼翼说,“初影她来了。”

那依着护栏的男人微微转身,一眼凌厉:“我以为你了解我的脾性,进叔,你真是老了。”

左进跟了左家三代主子,左城是第一个给他如此压力气势的,低首,骨子里的遵从:“是我失了考虑。”

忽然,另一白色身影从楼梯下缓缓走来,分明同样的白色,穿在这两人身上却有种天差地别的感觉。

“哟,这不是新郎官嘛。”

阴阳怪调的语气,除了叶在夕那厮还会又谁?

叶在夕同样一身白色,一张妖娆的俊脸万种风情,脸上端的是迷死人不偿命的浅笑盈盈。

操,一个男人也能妖成这样!

“三十分钟。”左城懒懒依着护栏,眸中是一汪融了的冰,徐徐生辉得美极。

叶在夕摊摊手,耸耸肩,姿态慵懒地半靠在左城旁边,笑得十分扎人眼球:“放心,就算晚了那么一小会儿,江夏初那只煮熟的鸭子也飞不了。”

一小会儿?这人真有时间观念!

左城唇角冷冷一抿,厉眸睃向叶在夕:“你是故意的。”

靠,这男人的眼睛要不要这么毒?叶在夕简直都怀疑他能读心。

叶在夕丝毫没有被拆除的扭捏,大大方方反将一军:“这都看得出来,既然你敢请我来,就应该做了准备。”

这场婚礼,左城请他就是为了给他添堵,他自然也不会毫无表示,这礼尚往来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所以,添堵吧,添堵吧,最好堵得你心肌梗塞!

只是没想到,那男人目下无尘,处之泰然,丢过去四个字:“是有准备。”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三十章:盛世婚礼

只是没想到,那男人目下无尘,处之泰然,丢过去四个字:“是有准备。”

叶在夕一眼望过去,心里没底了:这男人不是吃亏的主啊,不会被算计了吧?

“我怎么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叶妖孽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被人勒着的感觉。

左城唇角似笑非笑:“除了你的请帖,其他的都是上午九点。”

靠,九点?

抬抬手臂,标准手表显示八点半,叶在夕嘴角抽抽:“也就是说我来早了半个小时?”

妈的,算计老子,让老子白白早了一个半小时。叶在夕在心里呐喊。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叶在夕七点半就来了,为了做些给某人添堵的事情,在别墅外兜了个大圈子,才进来的。

心里怎么这么添堵,这都快赶上心肌梗塞了,现世报来得也太快了。

左城面无表情,冷而自制:“比我预想的早。”

所以,左城给叶在夕的请帖写了九点。

叶在夕心里窝火,强忍着爆发,阴测测咬牙:“你就是这么把江夏初算计到手的?”

左城沉默。

这还用说吗?一肚子阴谋诡计的人,自然算计居多。

叶在夕只觉得心里像无数只蚂蚁爬来爬去的感觉,想挠却挠不到痒处。

冷冷一哼,依旧阴阳怪调:“我以前对她就是太心软了,早知道我就先下手为强了,不然,今天的你怎么可能当上新郎。”

“我不喜欢别人惦记我的人。”

沉而不发,冷而自制,这男人当真是个让人生畏的寻在。

叶在夕妖娆的桃花眼轻轻转着,一脸笑意,揶揄反问:“你的人?”笑得极是欠揍,却妖到骨子里,“谁知道呢?可保不准再出什么蛾子。”

左城脸色一沉,眸中一团墨黑晕开,浓厚的暗沉。

叶在夕背脊一凉,心里却爽快了,转身往楼下去,嘴里还念叨了一句:“没准啊,就在今天。”

这乌鸦嘴,不怕好的不灵坏的灵?

左城靠着护栏,一汪黑眸更加沉冷了。

叶在夕回头,见那人还待在二楼,笑着说了句:“不知道这新娘怎么样了?”

一句话,原本二楼的男人起步跟上去,前面的叶妖孽笑得花枝乱颤了。

真是蛇打三寸。

那边门口的走道上,五官精致的女人很美,唯独没有半点灵气。

“初影,回去吧。”进叔摆摆手,一脸无奈。

“他做得真绝。”

成初影冷哼,看着脚下的门槛,她苦笑,这左家的门对她当真封死了,不留一点余地,果然是那个男人的作风。

进叔看着心里不忍:“忘了吧,与左家相关的所有。”

“如果可以,我也想。”她眸子一暗,一沉,琳琅满目的奢华在她眸中毫无光彩,她说,“替我转告他,我祝他们不幸福。”

说完,她转身,迈出那道门槛。

一经转身,她一次不曾回头:左城,我没有那么大方,永远不会祝福你。

“何必呢?”进叔摇摇头,嘴角苦涩极了。

此时,隔着一道门槛外的走道,怔怔站着一个呆愣的女人,长得倒是很美,只是同样毫无灵气。

“有请帖吗?”门卫例行公事,面无表情。

女人摇摇头,不说话,一双死气沉沉的眸子依旧看着里面。

门卫脸色有些沉,僵冷到机械的态度:“没有请帖不能进去。”

恰巧,进叔路过,一眼望过去,瞅了个明白,连忙走过去。

“进叔。”门口的门卫立马躬身敬了个标准的礼,显然训练有素。

“关艾小姐,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婚礼快开始了,快进去吧。”

那女人黯然的眸子怔了一下,忽然亮了亮。

“关小姐,我去忙了,你沿着这条路直走到最里间就能看到少夫人,我先走了。”嘱咐了几句,进叔便进去。

等到人走远了,女人还待在原地,似笑非笑,嘴里怔怔喃了两个字:“关艾?”

女人忽然迈出一步,门卫们没有再阻拦,她抬起脚步,还未落下,身边擦过两个女人,传来一阵议论。

“看见了吗?那九十九朵玫瑰,听人说是在非洲用真钻打造而成的。”女人毫不掩饰的羡慕。

门口刚迈出一只脚的‘关艾’顿住了动作,抬起眸子,那铺了一厅的水晶玫瑰在她眸中毫无光彩,她收回脚,站在原地。

“左家果然家底雄厚啊,怕是美国女皇大婚也没有这样的排场。”附和的女人感叹了一句,“为了江夏初,左城也真舍得。”

“江夏初真幸福,可惜世界上只有一个左城。”

“不知道江夏初是上辈子造了什么福遇上这样的男人。”

“……”

谈论的声音渐小了,‘关艾’忽地一声轻笑,怔在门口,嘴里喃了一句:“江夏初。”

“江夏初。”另一个女人的声音穿过来。

同样的语调,同样的悲凉,甚至同样的嫉妒成狂。

‘关艾’缓缓转眸,走道外的左侧站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对着门口的新人照片,看得浑然忘我,看得失魂落魄。

那女人正是成初影,背着门口,她看着照片,手指指着照片里的女人:“为什么是你?你何德何能?”

是啊,何德何能?‘关艾’苦笑着,走过去,同样看着照片。

“江夏初,你真不值得。”

成初影话音刚落,一个女声接过去:“是啊,她怎么值得?”

成初影机械怔愣地转头,毫无惊异,轻念了一个名字:“关盺。”

曾经的关盺名动上海,曾经的关盺被传作左城的女人。

两人相视一眼,彼此通透,什么曾经,都是笑话而已。

关盺笑了笑,眸中荒凉得渗人,嘴里念着:“看来不祝福他们的人很多。”

成初影也笑了笑,看着照片,说:“你真可悲。”

“还有你。”关盺也笑,同样看着照片,彼此眸中都是黯然与失落。

除江夏初外,爱上左城的女人哪一个不可悲,她和她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唱着同一种悲伤,为了同一个人。

同时她们转身,一个向着门外,一个朝着门里。

别墅最里间的房间里,江夏初一袭白色曳地的婚纱,长发被盘起,头上的纱幔及腰,她安静地坐在梳妆镜前,没有即将步入殿堂的慌张,只是安然。

身后,关艾一袭白色的齐膝礼裙,头发半挽,留了几丝长长刘海,倒是俏皮中带了点小性感,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那一走一崴的身姿,实在影响美感。

高跟鞋真是她的硬伤啊。

关艾蹙着秀眉:“江夏初,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才不穿这玩意呢,太要命了。”

江夏初转过头去,刚要说什么,关艾立即摆摆手,嘴快地接过去了:“不用太感谢我,下次我结婚的时候,你礼金翻个几倍就行了。”

江夏初嘴角一抽:这人还真不客气。

走到镜子前,关艾看了看里面的人儿:“很美,不过——”

江夏初眉头一蹙,也看向镜子。

绕着江夏初走了一圈,关艾打量了一番又一番,最后下结论:“这件婚纱款式也太保守了点吧。”

确实保守,二十一世纪的人,哪有人穿婚纱不露个肩膀什么的,江夏初倒是好,连脖子也没有露,那婚纱从腰间开始,层层蕾丝纱幔缠缠绕绕到了脖颈,美虽美,但是也太复古了吧。

江夏初又对着镜子看了看,淡淡说:“左城喜欢。”

靠,夫管严啊!

婚纱倒是美,只是关艾心里对某人不爽,非要昧着良心说话:“你家男人的眼光真让人不敢恭维。”

有吗?我觉得挺好。

这话江夏初没有说出口,免得某人就那个话题又是没完没了。

不过,就算没有那个话题,关艾依旧没完没了,万变不离其宗,又绕到某一话题:“我说你也太没有主权了吧,你这名字写在人家户口本上还没多长时间呢,胳膊肘就跟着身体一起拐向他了?”

这话说得要多暧昧有多暧昧,镜子的江夏初照出绯红的脸颊。

别开脸,江夏初才说了一句:“他不是外人。”

瞧瞧,胳膊肘又往外拐了,有了男人忘了姐妹,心里真不是滋味,就好像什么心爱的东西被人抢了似的。

关艾哼哼了一句:“不用向我再次申明,他是你男人。”又重重哧了一句,十分鄙夷的目光睃着江夏初,“女人的心果然都是长偏了的,而且统统偏向男人。”

经典名言啊,有道理,连江夏初都沉默。

诶,这女人真是彻底完了,现在连反抗都没有了。

关艾一时间五味杂陈,坐到镜子前,凑过脸去问江夏初:“江夏初,问你一个特别老套又特别矫情的问题。”顿了顿,一直揶揄戏谑的小脸多出几分认真来,“你幸福吗?”

确实够矫情老套,只是婚礼前新娘不都应该被问吗?关艾倒想知道江夏初的回答了。

江夏初对着镜子,眸中似乎染了茫然,很久才回答:“现在这样挺好。”

“请正面回答。”关艾不依不挠,直来直往,绝对不来弯弯绕绕。

只是江夏初似乎尤其喜欢弯弯绕绕。

“如果我能够幸福的话,一定只能是左城给的,如果是别人,他一定会毫不手软地毁掉。”她嘴角笑着,那种笑,淡淡的,不喜不悲,唯独一双眸子静静淌着温和。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三十章:你是我的毒

分明是贬义的一番话,关艾听出了一种褒义的感觉,瞅瞅了江夏初,更加确定那个结论了:江夏初的胳膊肘已经完全拐向左城了。

关艾难得深思了一会儿:“可以理解,如果我爱的人和别人恩爱幸福,我也会踹了他们的老巢,让他们不得安生。”说完,眸子一凝,小脸一僵,“你这是和我玩文字游戏呢?还是没告诉我答案啊。”

江夏初笑了笑,眸子好看:“会吧,总有一天会的。”

既然左城不允许别人给,他自己总会给吧,那种抽象又虚幻的东西:幸福。

关艾一根直肠子,想了许久,皱着小脸:“回答一个字不就得了,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和你说话真废口水,也就你男人受得了你。”

江夏初但笑不语。

关艾脸色跟翻书似的,又笑了,说:“不过会幸福就好,不然我那礼金送得多不值。”

这家伙分明关心别人,非要兜这么大个圈子,到底是谁弯弯绕绕多啊?口是心非的女人,嘴真硬!

江夏初哭笑不得:“别为我担心,我现在真的很好。”

“你这是在变相夸自己的男人吗?”

这人的思维模式真快,江夏初嘴角一抽,聪明地选择不回话,因为这厮有种本领极其高超:由一个话题引发的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消停了一会儿,关艾站得累了,将高跟鞋踢掉了,毫不淑女地半躺在沙发上:“诶,我说叶在夕怎么来了,依照左城小肚鸡肠的程度,不应该给他放行啊。”

“他是伴郎。”

一个鲤鱼打挺,关艾惊得下巴险些掉了:“什么?”

“左城请了他当伴郎。”

关艾抹了一把有些疼的下巴,眸子一转,几分滑溜,几分惊颤:“靠,这招真绝啊,新欢旧爱相见眼红啊,你就不担心他们会打起来?”

那两个男人可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啊,这一遇上还不火星撞地球?

江夏初只是笑笑:“叶在夕从来不做吃亏的事情。”

左城虽然惯于让别人吃亏,这个前提江夏初没有说,谁都懂的道理。

关艾想了想,点点头:“也对,叶在夕还不至于会蠢到去找死。”

左城的变态恐怖那可是人尽皆知啊,叶在夕那个妖孽这点眼力见总有吧。

“这种让人吐血的事情也就左城做得出来。”关艾对左城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那只奸诈的狐狸,这招打击情敌的手法着实高明啊。

“叶在夕也不反对。”江夏初回了一句嘴。

靠,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加厚的,叶在夕那厮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关艾再一次五体投地。

由此,关艾深深感慨:“所以,看看你身边,一个一个都是些什么奇葩啊。”

说完这话,关艾的右眼皮忽然跳了一下,这是不详的征兆啊。

果然老话说得准,右眼跳灾,这门忽然一开,不见人,先闻声音:“你呢?”

关艾的直肠子一时绕不过来,想了想上一句话,很嘴欠地接了话:“我顶多算半个。”

怎么回事?半个什么?奇葩?上一句呢?关艾一番搜肠刮肚,终于绕明白了,顿时大囧,恨不得钻了。

那边两个人的脚步走近了,无疑是关艾刚才所说的两个奇葩。

关艾无处遁逃,只得硬着头皮回身,皮笑肉不笑地说:“都来了。”

那两男人,活像两尊引人犯罪的雕像,一个妖,一个美,不一样的气质,一样的高压力,关艾看得只觉得眼睛疼。

叶在夕耸耸肩,一脸的无害:“看来来的不是时候,听到不该听的。”

关艾缩了缩光着的脚丫子,在地上摩挲着,只是半天没找到刚才被踢走的高跟鞋,一时心慌意乱,开口就骂了句:“靠,今天这不是个好日子。”

说完,关艾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叶在夕懒懒看着眼前人的窘态,十分享受的模样,接过话:“我也觉得。”

说着,叶妖孽瞅了一眼江夏初,一身婚纱的江夏初极美,越发觉得今天日子不好,与他反冲。

江夏初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忽然左城开口了,声音一贯的冷冰冰的:“今天除了宜婚嫁,确实不是什么好日子。”

看来房间里除了江夏初的另外三人对今天的日子达成了某些方面的共识。

这左城与叶在夕一来一往,一人一句话,矛头就指出了,空中有种硝烟的味道。

关艾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左看看叶在夕微沉的脸,右看看左城微沉的脸,由衷地感叹了一句:“这才是高手过招啊。”

那两人什么都没说,同时两道凌厉的眼刀子飞向关艾,她背脊一凉,觉得浑身皮肤都疼了,就像刀子刮了一样。当下便顾不得形象了,赤着脚走到地上,慌忙急事地捡起地上的两只高跟鞋,拿在手里晃了晃:“你们好好聊,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顶着高压电伏灰溜溜的逃了,临走时,她发誓,再也不招惹这两尊大佛了。

咔嗒一声关了门,关艾靠着门这才大口喘气,半天后,感叹了一句:“桃花太多了果然麻烦。”

摇摇头,抱着高跟鞋走了,远离是非之地才是王道。

房间里,依旧剑拔弩张,气焰高涨。

江夏初坐着,两男人站着,高空中火焰蹿着,气氛就那么僵着。

叶在夕是个最不甘安分的主,饶有兴趣地走到江夏初身后,啧啧舌:“江夏初,以前居然没看出来,你打扮起来也是个美人。”

江夏初没说话,只感觉背后凉了一块。

叶在夕绕着江夏初又看了一圈,桃花眼那是明目张胆地肆意,摸着自个的下巴:“不错,不错,有前面有后面的。”

这话说的,多让人有遐想啊。

梳妆镜中,左城的脸黑了,江夏初的脸白了。

“适可而止。”冷冰冰的一句话,左城是真怒了,伸手便将江夏初抱在怀里。

这下好了,前面后面都没得看了。

叶在夕倒好,面不改色,继续调侃:“就是这婚纱的款式太保守了。”摇摇头晃晃手指,一脸兴致缺缺,“没看头。”

这人,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你可以出去了。”左城给了叶在夕一个沉冷的侧脸。

叶在夕毫不动容,笑得痞气:“江夏初,你男人真小气。”看着镜中,对着江夏初挑挑眉,“趁现在,好好考虑考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刚好我等会有空。”

见过这样没脸没皮的吗?来给人当伴郎的人,却当着新郎的面拐走新娘。

江夏初头疼不已,产生了刚才那三人的共鸣:今天真不是好日子。

镜中,左城一双瞳仁黝黑,有种深不见底的神秘,唇角忽地轻启:“我觉得我现在有必要换伴郎。”

叶在夕不为所动,桃花眼撩着风情,看江夏初,眸中转着,两字:没门。

江夏初笑着,回了叶在夕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叶在夕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没回味出什么意思,便听见那边女人的声音,像猫儿似的温柔:“有人选吗?”

操!腹背受敌啊。叶在夕窝住了一把火,只想骂娘。

好吧,骂江夏初比较靠谱,叶在夕当真不客气,恨恨道:“江夏初,你这个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良心都被狗吃了吧你。”

镜子里映出的某人一张妖娆的俊脸红紫掺半,江夏初只是看着笑,不说话。

“吃里扒外?”左城冷悠悠反问着,眸光一沉,睃向叶在夕,“你似乎没搞清楚状况。”

谁是里谁是外,这个问题值得深究,尤其是对于左城这样对自己女人万分小气的男人来说。

江夏初但笑不语,眸中笼了缠绵的温柔,里面是左城的容颜。

谁是里谁是外还用说吗?一切尽在眼神中。这夫妻两一致对敌啊。

叶在夕原本只是窝了一点小火星,顿时冒起了三丈高,恶狠狠瞪着江夏初:“你才没搞清楚状况呢,被人骗了还帮着数钱,我要再管你的闲事我就是白痴。”

不等对面两人有所反应,叶在夕甩了甩了西装袖子,掉头就走,心里猝了一句:真他丫的白痴。这话骂他自己呢。

随后,砰地一声,响声惊天动地。

江夏初愣了一下,耳边还有耳鸣,拧眉看左城:“他不会真走了吧?”

左城抚了抚江夏初拧着的眉:“不会,他在门口。”

江夏初一愣,随即:

“砰——”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比前面一声过之而无不及,唯一不同的是,这一声是用脚踢的,紧接着门外传来一声:“真白痴。”

自诩智商与智慧齐高的叶在夕,今天做了一回十足的白痴,做了那么多傻事,说了那么多假话,都没经过脑袋,唯独一句他当真深思熟虑了:好好考虑考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刚好我等会有空。

靠,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白痴了。

脚步声远了,叶在夕走了,一门之隔断了他所有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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