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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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夏初,这又是你的计策吗?如果是,你真厉害,我毫无抵抗。”

“左城,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更玩不起这种计策。”

“江夏初,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愿意吗?与我的婚礼。这次不管什么理由,你都逃不掉了。”

“我没打算逃。”

“……”

风起,从未关紧的窗户里漏进丝丝冷气,那青葱刺葵中间的秋千轻轻摇曳,灯下,那高挂在千秋上的戒指徐徐生辉。

那个戒指,她忽然想起来,名唤至死方休。

“戒指不要动了,拿不下来的。”

“这款戒指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至死方休。”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还有这个戒指。”

“很适合我们。”

“……”

所有杂乱的声音忽然一起涌来,她抱着头,狠狠摇头,可是那些像是被咒诅了的声音像发狂的野兽,不死不休。

“我想起来了。”

“别想了,乖,听话,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五年前,撞死谦成的人,不是你。”

“是我。”

“原来凶手是我。”

“……”

那些遥远的声音一遍一遍在她脑中横冲直撞,像禁锢了千万年的回忆,一经传召,全数轰轰烈烈,卷土重来。

她终于知道了,原来这里锁着的是回忆。

阁楼里,挺直站着的女人摇摇晃晃,终于重重跌落在地,然后癫狂的大笑:“哈哈哈——”

她疯狂地一直笑一直笑,笑出了眼泪,笑到整张脸都酸楚僵硬,然后软软趴在地上,将破碎的照片抱在怀里,痴痴呢喃:“我是谁?你又是谁?”

地面很凉,阁楼的灯灼烫眼球,她泪流满面,抱着肚子缩成一团:“宝宝,我输了呢。”

进来之前她想:就算她不是左城爱的夏初也没有关系,她还有孩子。

现在她想:为何,她不是江深夏……

两个月,她设了一场赌局,结局是满盘皆输。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五十四章:未瞑目的以琛

今日,似乎有什么变了,比如左家大门外没有挂上红色的灯笼,左家餐桌上没有等候的女人,左家的女主人早早便睡了,任左家男主人怎么唤也没有醒来。

四月份的夜,满天繁星,一场梦魇在星光下肆意。

此处衔接楔子部分(倒叙),已经修改,亲们可以再去看看。

这天夜里,她做了个很悲伤的梦,很长很长,在梦里有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一直一直哭着,梦里有个男人,看不清容貌,唯独男人那双艺术品一般美丽的手很清晰,梦里她走过了一生中所有的花样年华,从天真无邪到心如死灰……

梦醒后,她才发觉眼泪湿了枕巾。

梦醒后,她才发觉梦里的男人叫左城,而他便在她枕边。

梦醒后,她才发觉,原来左城爱的人,名唤夏初,梦醒后,她才发觉,原来她名唤夏初。

梦醒后,她才发觉,原来啊,那都不是梦,那是她的过往,是那个男人将之锁起来的记忆。

从那夜梦醒已经两天了,两天来江夏初没有走出房门一步,左城也没有来过,她便坐在那窗上,不说话,从天亮坐到天黑,再到天亮。

“叩叩叩——”门响了,江夏初不转头也知道是左鱼。

“吃饭了。”

莫不是人失了魂魄时间便过得快些,这一坐,天便黑了。江夏初扯扯嘴角,觉得好笑,从窗户上下来,不说话,径直往门外走,两天没出去了,心里堵得快不能呼吸了。

还未走到门口,左鱼公式化的语气:“少夫人,先生有吩咐,让您好好休息。”

先生有吩咐?哼,这是她最讨厌的一句话了,仿佛时时提醒着她,她只是个囚犯。

“现在连房门都不能出了吗?”

左鱼只是低头,不说话。

江夏初冷笑:“左鱼,记得你不止一次对我说过,左城已经将你给了我,既已如此,我才是你的主子,可是我好像还记得你从来尊的都是左城的吩咐,也对,你说过他是你的信仰,是你的神,只是当初他将你给我的时候,你为何不反对呢?阳奉阴违这一套,左城不喜欢的。”她嘴角一沉,寒了,“我也不喜欢。”

左鱼脸色骤白,身体微微颤抖。

三年来,这是江夏初第一次对她说这样戳进心口的话,只是她却哑口无言,辩解苍白,甚至结巴:“少夫人,左鱼有错,只是、只是先生的话,我不能、不能——”

看吧,她在心虚,从来都处之泰然的左鱼都在心虚,因为江夏初句句说到了她的软处,她的弱处。

她只是一笑置之:“算了,毕竟你姓左不姓夏。”没有看左鱼惨白的脸,她径自坐回窗户上,“将饭送进来吧。”

左鱼将唇咬得青紫,锁门的手颤抖不停,之后便一直失魂落魄的,端着饭到了门口才看见左城。

“先生。”

“给我吧。”

左城接过托盘,开门进去,又锁上门,左鱼守在门口,自嘲一笑。

已经到了傍晚,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淡紫色的,显得几分清幽冷寂。

“风大,别坐在那里。”

声音一响起,江夏初猛地回头,随即清泠地笑了:“怕我绝食吗?”

左城并未语,只是走过去,将她抱下来放在床上,她也不挣扎,听话得像洋娃娃,忽然便开口:“放心,我还不想死。”

那目下无尘的眸子忽然凉了,在嘴角拉出一抹薄凉的笑来,他还是不说什么,拿起饭碗喂她。

江夏初撇开头:“我现在还不想见你。”

左城置若罔闻,将勺子凑近,轻声哄着她:“来吃点东西。”

她不张嘴,他也不放下,就那么僵持着。

好半响,她转过头:“我说我不想——”

左城凉凉的吻骤然落下,堵住了她剩下的半句话,她张嘴便要叫,他却长驱直入,一口粥便渡过去了。

直到她将那口粥全部吞下,左城又亲了亲她的嘴才放开,笑着问:“好吃吗?”

难得,江夏初恼羞成怒了:“不好吃。”

确切地说,她根本没有尝到那粥的味道,清醒后,什么都变了,唯独对左城薄弱的抵抗力,一如旧。

对江夏初的气,左城也不恼,只是笑着:“在中山塔的时候你说喜欢呢。”

他真将中山塔上的厨子带来了左家,这个男人总是这么执着。

“左城你不知道吗?连感情记忆这种东西都能被催眠给变,何况是口味。”她冷蔑说,“说喜欢的是江深夏。”

似乎,她生气了,左城不知道她在气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总之,那段不清醒的日子,现在清醒的时候想起来,她只觉得心口难受。

“从什么开始你不喊江深夏做姐姐了?”又舀了一勺,放到她嘴边,“好像从你变成江深夏之后。”

江夏初知道,她若不吃,除了以嘴渡之,左城还有数不清她想不到的办法,她张嘴,吞下,味同嚼蜡。

当初在南山塔她怎么会觉得好吃呢?果然,换了个身份连口味都变了。

很快,一碗粥见了底,左城又给喂了水,之后,看着江夏初,也不走。

江夏初忽然开口:“对她,你不愧疚吗?”

这个她,是江夏初许久没有喊过的姐姐,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叫不出口了。

左城拂着她的发:“我只对你愧疚。”

她脸色一沉:“你出去吧。”躺下,盖上被子,然后背对着左城。

半响,不闻脚步声,她睁着眼,背对着,始终不曾转身,她知道,此时左城一定在用那双很美的、会带着蛊惑的眼睛看她,所以,她不能转身,那双眼睛,她抵抗不了。

左城的手沿着她的发,罗在她脖颈,轻轻揉着:“夏初,别这样对我。”

她沉默须臾,冷笑回答:“你希望我怎么对你?像江深夏那样?”她伸手,将左城的手拿开,“没有办法,我不是她。”

一声苦笑,左城收回手,嗓音干哑:“我们,”近乎央求的语气,“回到去美国之前不好吗?”

他如何能这么说?这么轻松,这么理所当然。

她骤然转身,迎上那双很美的眼睛,只是她眼里除了纯粹的冷,什么都没有:“你应该知道,我夜夜梦靥,那你知不知道我都梦到了什么?”几乎嘶吼出声,“是浑身被冻结,躺在太平间里闭不上眼睛的以琛。”

“这样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去美国之前吗?”指尖狠狠抓着被子,她的手在颤抖。

左城的眸子忽然颤了一下,狠狠地,然后归于死寂。

“呵。”

他转身,走出去,除了那一声萧瑟的冷笑,什么也没说。

门,被关上之前,房间里传来一声冷漠,那样决绝,不留余地。

“两年前在美国我便说过,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他苦笑出声,转身,将门关着,上锁,然后脚步越走越远。

“呵呵。”房间里,徒留江夏初在冷笑,一声一声,都冷到了骨子里。

她躺下,用被子将浑身紧紧裹住,身体颤抖的厉害。这么厚的被子,还是好冷呢,那被冰着锁在太平间抽屉里的以琛该有多冷啊。

闭上眼,她流下一串没有温度的眼泪。

两年前的那晚,是一月的深冬,比现在冷多了,有些记忆便刻在了那个冬天的晚上。

那时候,她刚到美国,左城陪着她,那时候,以琛已经死了,她最喜欢的以琛已经变成冷冰冰的尸体了。

“什么时候下的病危通知?”

这是从婚礼之后,她对左城说得第一句话。

“我们结婚前的三天。”

“前三天?”她冷笑了一声,走在医院阴森的长廊里,“若是那时候你告诉我,我能不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能。”

他还是不隐瞒,手紧紧拽着她的。

快要走到尽头,她抽出自己的手,毫无表情地看左城:“他在哪里?”

一直知无不言的左城沉默了很久,伸出手,肖白好看的手指便指着高高的地方。

那里挂着门牌,不善英语的江夏初,偏偏看懂了那些有些陌生的单词——太平间。

她眸光呆滞了,怔怔地迈着步子,嘴里念念有词:“他以前很怕冷的。”

“我的以琛,他不喜欢那个地方。”

没有失魂落魄,也没有撕心裂肺,她只是安安静静地一步一步靠近,身后,隔着很近的距离,是左城,暗影重叠,他一直离她很近。

太平间里很暗,没有她预想的那样充满腐臭,只是很冷,她穿了厚厚的衣服,还是忍不住发抖,左城抱着她,她也不挣扎。

她指着那些柜子:“哪一个是他?”

那些柜子连名字都没有,只有编号,她想,她的以琛一定不喜欢。

左城放开她,打开了最靠右边的一处,那里靠着冰源,是这里面最冷的地方。

左城向她伸出手,她越过了,直接走过去,一眼望见的,不是以琛那张明朗好看的脸,而是一张都结了冰凌的白布。

都看不到以琛的脸了,以琛一定不喜欢。她伸手,将那白布掀开,然后,她看见了以琛的脸,白色的脸,青涩的唇,毫无焦距的眸子,就那样大大睁着,空洞的可怕。

她猛然后退,不,这不是以琛,这个睁着眼,眸光可怕的男人怎么会是她最喜欢的以琛呢,可是,可是他脖子上挂的是她送给以琛的礼物啊。

她终于发现了,即便在温柔的人,死了之后也会冷冰冰的,让人害怕。

“夏初。”

左城过去扶她,她伸手,推开他,颤着手,指着柜子:“你看,他眼睛都没有闭上,他一定是在等我。可是我现在才来,他一定等了很久很久。”

左城将她紧紧抱住,手俯在她眸上,干涩的声音似乎压抑了什么,沉甸甸的:“夏初,别看。”

她伸手,狠狠便推开了左城的手,几乎跌跌撞撞地扑上去:“不,我要看,他活着的时候我没能看到他最后一眼,现在不看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左城一动不动了,手,悬在半空,触了一手的冰冷。

她趴在柜子上,将白布又掀开了些,伸手拂着那张白得透明的脸,一寸一寸地:“再说,你将他锁在这么冷的地方不就是等我来见他吗?”

之间,冷得入了骨髓,她开始颤抖,那种针刺般的疼从她的指尖开始蔓延,只是,她不愿松手,怎么能松手,她的以琛啊,为了等她连眼睛都没有闭上呢。

左城的脸也白了黝黑的瞳孔放大:“夏初,听话,出去好不好?”

他伸手去将她的手牵住,却被她躲开了。

“以琛,我来晚了,你怪我吗?”手,移到那双已经没有温柔的眸子上,她看着那让她害怕的脸,却不肯眨眼,“你一定在怪我,不然为何这么久了也不肯闭上眼睛,这么睁着眼睛很累吧,你好好睡会好不好?这次我哪也不会去了,我就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手,一点一点移动,掌心下,那人从前总是柔软的长睫冷硬,缓缓垂下。

她的以琛,终于闭上眼睛了,她也跟着闭上眼,趴在白色的布上,不说话,呼吸很轻。

忽然,左手被拽起,耳边,左城的嗓音猛地扎进去:“夏初,你醒醒,他已经死了。”

她抬头,想说:他死了,为何你还活着?没说出口,她扯了扯唇角,似乎冻僵了,木讷得很:“我知道啊,他死了,死不瞑目吗?”

左城好看的眸子染了惊惧,慌乱地好似要碎成各种光斑,他一把将她抱住,拖着她后退:“夏初,不要这样。”

从一开始便安静的她忽然发狂一般地挣扎,她几乎嘶吼出声:“你出去,以琛他喜欢安静。”

这般撕心裂肺,这般歇斯底里的江夏初,左城只见过一次,在七年前,季谦成死的时候。

他怔着,眸子凉的凄楚,她却对着他的手狠狠咬去。

他没有动,很久很久,直到她满嘴的腥味,她才松口,摇摇欲坠地重新走回去,趴下,对着那冰冷的尸体说话:“以琛,我不会再让你等了。”握以琛的手,慢慢搓着,“不冷了,很快就不冷了。”

“夏初……”左城脚下狠狠一跌,撞在了柜子角。

“噓。”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吵着我的以琛了。”

我的以琛……她总会这么亲昵地喊这个男人。

左城大笑了,笑得狠了,眼角滑下一滴晶莹。

谁会想到,在这冰冷的太平间里,对着以琛的尸体,先掉泪的会是左城。

她轻喃:“你出去。”

“你出去。”

“你出去。”

“……”

一遍一遍,机械地,怔愣地重复。

左城缓缓起身,几乎踉跄着,转身,一步一步走出去,弓着身,他眼角的泪有些汹涌了。

这个男人从来不哭的,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弯下腰的,这个男人从来不会撇下他最爱的江夏初的,这天,在这冰冷的太平间,他将这些从不会做的事情全做了。

一直未回头,在门口,左城顿住了,背脊弯得厉害。

江夏初忽然抬起头,看着那人的背,不吵不闹地说:“左城,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他冷笑出声,转身,将门关上了。

“啊——”

门合上的那一刻,里面传撕心裂肺的哭声。

原来,她不是不哭,只是不愿当着左城的面哭。

她大哭了很久很久,然后眼泪流干了,她就抱着以琛睡着。

两天,她没有走出太平间一步,左城一直一直守在门口,哭到没有眼泪,为了他的女人,他可怜的女人。

第三天,里面安静了,左城推门进去,她已经不省人事。

第六天,齐以琛下葬,骨灰洒在了美国的耶鲁其尔河里,江夏初还在昏沉。

第九天,江夏初醒来,左城带她去了耶鲁其尔河,她整整坐了一天。

第十一天,江夏初不认得自己谁了。

第四百五十六天,江夏初对着左城笑,说她是江深夏。

……

回忆太殇,时隔两年想起来,江夏初还是觉得疼,像心口被剜开,然后又缝上,然后便空了一块,补上也疼,不补上也疼。

她还蜷在床上,扯起被子将整个人包起来。

“好冷啊。”梦呓一般轻喃。

似乎从两年前开始,她尤其畏寒了。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五十五章:停药疑云

兴许是一直被关在房间里,江夏初整天浑浑噩噩的,左城只是在每天晚饭时间进来看看她,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守着她,然后到她睡着他才走。

到今天为止,她已经五天未走出房门,当寂寞与漫长成为一种习惯的时候,她便不觉得寂寞或者漫长了。

第六天,她走出了房间,因为秦熙媛。

因为久不见阳光,江夏初的脸很白,侧躺在阳台的软椅上,精神恹恹。

“秦医生。”

“嗯。”

沉默一会儿,她说:“曾经,除了以琛之外,你是我唯一信的朋友。”

秦熙媛身子滞了一下,转头看江夏初,然后一言不发,柔软的催眠乐,竟也不能软和这僵冷的气氛。

还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她继续:“可是现在。”伸手,挡住微微刺目的阳光,她淡淡说,“我不敢再信了。”

秦熙苦笑,以琛曾说过,这个女人的信任很少,而且只给一次,她甚至不会责怪,也不质问,她会开始安静,然后对着你永远安静,没有诉说,没有叨扰,最后演变成没有干系。

“骗你,是对你最好的办法,我冒不起险。”

更何况,还有个不允许她冒险的病人家属。

江夏初眯着眼睛,阳光下的皮肤显得越发没有血色了,笑容也跟着惨淡了几分:“曾经我以为,最了解我的是你,毕竟你知道我所有的过往,原来七年的坦诚相对还是不够,不然你不会说那样对我最好。”

说完,江夏初笑了笑,睁着眼,直直看着太阳,然后眼眶红了。她才恍然发现,这个世上,只有一个齐以琛,最懂她的唯一一个。

“夏初,我是你的朋友,但是我更是一名医生。”秦熙媛无奈,将音乐开得大了,说话的声音很小。

江夏初也无奈:“以琛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她转眸看秦熙媛,微红的眸子有些冷,“我是一名医生,但是我更是你的朋友。”

秦熙媛猛地后退了数步,脸色比经久不见日的江夏初还白。

江夏初却笑了笑,又怔怔看着刺目的阳光:“他啊,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甚至胜过我自己。”说起那个人的时候,江夏初是笑着的,淡淡的满足,只是片刻,眸中爬上了荒凉悲戚,“可是,以琛死了,这个世上再也没有那样一个人了。”

再也不会有那样一个男人,不求任何回报地让她予取予求了。

那个人已经成了一道伤疤,江夏初的伤疤,秦熙媛的伤疤。

秦熙媛也抬头,看着江夏初看着的方向:“我知道,在你婚礼那一天。”

“不是的。”顿了顿,她梦呓一般地却轻语,“是在那一天的前三天。”

秦熙媛骤然一惊:“你说什么?”

江夏初似笑,非笑,阖上了眸子。

“以琛总说,我只要在你这就能好好睡一觉了。”

秦熙媛张张嘴,却什么也问不出来,缓缓轻柔的音乐流淌,将喧嚣杂乱沉淀,只余淡淡午后阳光,祥和地让她不忍破坏。

软椅上,闭上的长睫似有若无地轻颤,这是第一次,在这催眠乐里,她难眠。

人啊,什么都可以变,最怕变的心。

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鼻而来,秦熙媛踩着一地的烟灰走近了书房。

左城熄了手里未抽完的烟,抬眸:“如何?”

“记忆恢复了一部分?”

秦熙媛找了个离左城远的地方坐下,睃了一眼烟灰缸,好家伙,这人真不要命了。

“忘了什么?”

这个男人总是这么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和左城说话就一点好,不需要长篇大论拐弯抹角,直接回答:“在美国癔症的那两年。”

左城默然,睫翼打下,一层厚重的暗影,白皙纤细的手指握着烟灰缸,淡淡泛红。

良久,他沉吟暗哑的嗓音响起:“深度催眠——”

“想都别想。”

秦熙媛立即打断,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变态。

那张惑乱眼球的脸浮出一丝黯然来,对这个可怕程度不可估摸的男人,秦熙媛第一次产生了愧疚那种玩意。

“江夏初现在的情况绝对不允许再来一次,更何况连药都有抗药性,这催眠也是一样的,所以想也别想。”

左城沉默了,想来是妥协了。

这个男人虽然变态,对江夏初倒是怎么也下不去狠手。

“复发率。”左城眸子里像是融了千年不暮的雪。

“很高,而且她的情况比我想的遭,在这么恶化下去,对现在服用的药也会产生抗性。”

不是危言耸听,秦熙媛是个合格的医生。

“办法。”两个字,简短地一时间听不出起伏,却有种让人忽视不了的气场。

真是个不可一世的桀骜兽。

摇摇头,秦熙媛很果断地回话:“没有办法。”

左城眸光募得沉下去了,只余一层空空的冰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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