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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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成初影一枪爆头的张文集是反左派,你说这是公事公办,还是假公济私?

左城不语,信与不信,谁也猜不透,只是眸光冷漠地叫人心里生寒。

忽然,好像梦醒了一样,伤口开始疼了,她按紧了几分,声音无力:“走私,贩毒,洗黑,张文集那个家伙做尽了,中央厅已经盯着他很久了,已经下了缉捕令了,我公事公办,所以一枪毙了他,他倒好,死前还送了我颗子弹,不死也让我脱了一层皮。”

正像成初影所说,这一枪下去,不死也脱了一层皮,她却能忍,吭也不吭一声,就那样直直站在左城前面,只是未得他一个眼神。

左城还是冷若冰霜:“是公是私,你自己拿捏,我只说最后一次。”抬眸,视线终于落在她身上,“你不是左家人,左家也好,里街也好,给我离远些。”

好一番绝情绝意的话,果然符合左城的性子。

她颤了一下,咬着牙站稳,背脊丝毫不折下,惨白的唇咬破了皮,声音干哑地像被烟熏过:“我想了两年都没有想明白,为何你不给我留一点余地,那年你将我带回左家,我一直以为我与旁的女人是有些不同的,只是你似乎对我更狠。”她对着他冷笑,眸中一汪死气沉沉的水:“我什么都没做,为何你还是容不下我?”

他眸光未变,依旧是彻骨的寒:“不是容不下你,是容不下你的野心。”

女人的野心,对男人,对爱情,都太疯狂,他不喜欢这样的游戏,因为他的女人不喜欢。

他啊,除了江夏初,从来不给女人机会。

“呵。”她失魂地冷笑了一声,“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呢,”

怎么会没有野心呢,这样一个男人,他的一个眼神,谁又能逃得了,就只能认栽,她不悔,却做不到不怨。

强颜欢笑着,她佯作坦然:“不管怎样,谢谢你救我。”毫无疑问,若是左城不出面,她断然走不出这条里街。

“我没有救你。”

成初影一愣。

左城说:“我若要救你,会在那一枪之前。”

脸色大白,她捂着伤口的手指都在颤抖,因为太用力,结痂后又渗出血来。

原来,她只猜中了其一,他来了,所以她安全了,只是竟不知,他早便来了,却眼睁睁看着那一枪穿了她的腹。

她踩着一地的鲜血颤颤巍巍地走至他跟前,抬眸,她固执地用最后一丝力气问:“若是那一枪对准的是我的心口,你会不会截下。”

“不会。”

毫无犹豫,没有温度,从左城的脸上找不出一丝情绪来,然后,说完,他转身,没有片刻停留。

她在身后喊:“你比我以为得还要狠太多。”

左城未回头,踩着一地的红色,走出了幽深的巷子,凌晨的暮光下,他背影冷傲。

终于,她用尽了力气,重重跌落在地上,血汩汩而流,干涩的眼睛红得似血。

她伏在地上,看着那身旁的尸体,冷笑:“我和你们的命没有区别呢,之于他只是蝼蚁。”

天大亮,秦氏心理诊所的灯彻夜亮着,还未来得及关,秦熙媛揉揉发酸的眼睛,眸光一怵,打呵欠的手顿住了。

“秦医生是吗?”

门口,女人的声音暗哑,一头微乱的长发,看不清面容,白色的裙子血迹斑斑,手覆着腹部,染红了指甲。

身为心理专家的秦熙媛足足怵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我是心理医生,不是病理,我觉得你现在更应该去医院。”

医学不分家,依照秦熙媛的估测,这伤短时间要不来这女人的命,长了可就不一定。

真是个怪女人,秦熙媛有种踩了地雷的感觉。

满身是血的女人似乎站不稳,倒在白色的沙发里,瞬间染红了靠枕,她只是皱皱眉,抬头:“我听说来秦医生这里的病人都只要讲一个故事,正好我也有一个故事。”

秦熙媛强装淡定:“若是要心理咨询的话,可以预约。”

大早上的,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说着胡言乱语,还是先支走为妙。

女人还是捂着手上的腹部,苍白的唇忽然拉出一抹笑:“你知道齐以琛是怎么死的吗?”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六十一章

女人还是捂着手上的腹部,苍白的唇忽然拉出一抹笑:“你知道齐以琛是怎么死的吗?”

一句话,无力的嗓音,紧紧勒住了秦熙媛的咽喉,近乎颤抖地问:“你、你是什么人?”

齐以琛……那三个字,是秦医生的病痛,抓得当真准。

女人勾唇一笑:“要听听那个故事吗?”

秦熙媛沉默,握着掌心,沁出了密密的汗。

“从哪里讲起呢?”女人毫无血色的唇,还在笑,“就从两年前的上海第一医院吧。”

谁的故事,谁在吟唱,不是千古绝唱,却拨人心殇。

晨光肆意,这个早上,一处喧嚣一处静。

几乎整夜失眠,江夏初揉揉疼痛的眉心。

“他呢?”

左鱼回答:“先生凌晨时分就出去了,还没回来。”

昨夜里,他喝了那么多酒,居然凌晨时分还出门?心头莫名有些微恼,她问:“出什么事了?”

她一向极少过问左城的事,只是压不住心头那股莫名其妙的不安。

左鱼将窗帘拉开:“少夫人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可要让先生回来?”

“我等他。”

她挥散了脑中的不宁心绪,起身走到窗前,沐着阳光的侧脸柔和,拾起桌上的信纸: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於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於其室。

那些说不出口的话,她失眠整夜,写了无数遍,最后只留了这二十八个字。

江夏初轻轻拂着肚子,笑了。

窗外,车鸣,江夏初如梦惊醒,欢喜淌在泠泠眸中,转身问左鱼:“是他回来了吗?”

不待左鱼回答,江夏初拽着那张纸便冲出去了。

左鱼探探身子,看窗外,皱眉:那可不是左家的车子。

大厅里,江夏初脸上的笑僵了。

“是你啊。”拽进了手里的纸张,她不免有些失落。

秦熙媛的脸色竟比江夏初还要僵硬难看,从玄关处一步一步走近,几次跌跌撞撞。

眸光是对,秦熙媛灼灼嗓音响起:“江夏初,你可知道两年前以琛为何会突然病重?”

心被狠狠撞了一下,江夏初眉头骤然蹙起。

秦熙媛笑,冷漠轻狂:“我真傻,你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让你知道。”

“你,你在说什么?”嗓音有些微不可闻的颤抖,她木然地睁大了瞳孔。

秦熙媛冷笑嘲弄,像在自言自语:“明明是致人死地,却还要让所有人对他感恩戴德,还要让你心甘情愿。”她眸光猝了火,“哼,左城他真的好手段啊。”娟秀的脸竟几分狰狞。

以琛,两年前,病重,左城……凌乱的信息迅速在江夏初脑中串联,然后构成零散的片段,那头叫做记忆的野兽,忽然醒了。

那是两年前,她问过他。

“以琛的病和你有没有关系?”

“若和我有关系,你会怎样?”

“我也不知道,刚才来的路上我便一直在想,如果与你有关我该怎么办?只是还是没有答案,你说,我该怎么办?”

“夏初。与我无关。”

“左城,再说一次,不要骗我。”

“与我无关。”

“那就好,若是——”

“若是你说的,我信。”

“那就一直信我。”

一直信我……一直一直其实很长,短短不过两年时间,甚至可以说,短短不过刚才那么一瞬,那么几句话,她所有固守的信任全数崩塌了。

她不信他了,她害怕地在发抖,傻愣地盯着秦熙媛,声音也抖得不像话:“你在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秦熙媛大笑了一声,嗓音犀利高昂了,几乎嘶吼而出:“江夏初,你给我好好听着,两年前是左城,是他在以琛的手术上动了手脚,是他让以琛命悬一线。而且,根本就没有痊愈之法,左城根本没有给他留过活路,以琛不是死于心脏排异,而是心脏衰竭。”

声音很大,在空荡的大厅来回回荡,萦绕在江夏初耳边,怎么都挥之不散。

脑中好像被抽空了,她只是木然地摇头:“不,不是的,不是的。”

“是他!”秦熙媛募得逼近,“是左城动的手脚,都是他。”

江夏初踉跄着后退,恍恍惚惚地呢喃:“以琛做过心脏移植的,我看到了,哪么长的一道疤痕。”

秦熙媛冷哼:“那是最后一次心脏修复手术,根本没有移植。”

不!她还想摇头,却怎么也动不了,眸光放空,她木讷地喃着:“他说过他不会骗我的。”

塔科夫基斯说过,不爱便不恨,不怨便无尤,不信便不伤。她终于懂了这句话的含义,代价是再也不会不恨、不怨、不伤了。

左城终究是骗了她……

她忽然安静下来,秦熙媛却似疯了一般地抓着她的肩,眸子通红似火,劈头大吼:“你还不明白吗?这都是左城自编自演的一出好戏,为的就是要你感恩戴德、心甘情愿,而以琛,他成了你的牺牲品。”

猛地,一只手,将江夏初推入了万丈深渊,她再也没有支撑,软软跌倒在地,张张唇,眼泪滑进去,很涩,她怎么也开不了口了,气力被抽空,没有空气,没有声响,没有任何感知,耳边唯独秦熙媛的声音像魔障一般,生生钻来:“你们要纠葛,为何要牵扯他,他何其无辜。”

“是左城害死了以琛。”

“他才是凶手。”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忽然,扑在地上一直颤抖的人儿,忽然仰起头,喃喃自语:“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哼。”秦熙媛忽然安静,冷笑着,声音忽然苦涩,“若是以琛,他一定不舍得怪你。”

久久死寂,她说:“但是对不起,我做不到,这辈子,你都不要原谅你自己。”

转身,她将地上的人儿之于身后,推门而出,眼泪夺眶了。

砰——门被重重摔响,地上的人儿颤抖地越发厉害了。

“不是左城,不是左城。”

她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嘴里一直喃着:“我才是凶手,我才是凶手,我才是……”

世间因果,她是因,左城是果。

单薄的身上,摇摇欲坠,一步一步,走上楼,掌心摊开,一张皱巴巴的纸,翩翩坠下。

刚从楼下跑下来的左鱼大惊,怔愣了:“少、少夫人。”

“我才是凶手。”

机械木讷地呢喃不断,她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左鱼走至楼梯,拾起那张纸。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於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於其室。

左鱼叹气,世间安有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终究是要负了谁。

一整天,江夏初只说了一句话,对着空气:‘我会与他说’,刚要禀报的左鱼挂了电话,然后看着江夏初不哭不闹,像个木偶,安静极了。

晨昏时分,左城才回来,而江夏初等在门口,坐在大理石上,呆呆望着。

那一身黑衣,俊颜黑眸,在昏暗里清晰。

左城啊,他回来了,她的劫,撞进她后半生的劫,一直难逃。

她呆呆看他,他俯身,将她抱起:“怎么坐在这里?”声音似乎带了责难,却异常温柔。

她偎在左城怀里:“在等你。”

左城唇角扬起,浅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江夏初很乖,只是任着左城动作,将头埋在他肩窝:“刚才秦医生来了。”

心情似乎极好,左城笑问:“说了什么?”

“说了以琛。”

她云淡风轻的一句,左城僵直了背脊,半响没说话。

呵,她冷笑,没有接着说下去。

“进去吧,外面风大。”左城紧了紧手上的力道,抱着她路过那门口的路灯。

许久不挂灯了,这兴许是最后一次,光,格外的红。

左城一路抱着江夏初,他在僵硬,而她在颤抖。

仰起头,江夏初看着左城的眼睛,凉凉的,很亮:“左城,你会骗我吗?”

抿抿唇,须臾,左城回答:“会。”

为了留住她,他无所不用其极,更别说骗她。此时,他是知道她要说什么的,却没有办法骗她了。一个谎言,要千百个谎言来圆,事到如今,他走进了绝路。

静了一会儿,然后她开口,声音有些颤:“这一次,不管我问什么,都不要骗我好不好?”

左城点头,没有犹豫:“好。”

顿了顿,她铮铮眸光望进左城凉眸深处:“他是不是没有做心脏移植手术?”

“嗯。”还是没有犹豫,左城看她的眼睛,眸光越发苍凉了。

“一开始就没有救吗?”

“嗯。”

“你从一开始便知道,然后策划,是吗?”

“嗯。”

他毫无隐瞒,短短三个字符,是最犀利的刃,剜在了她心口。

她颤抖得厉害了,伸手捧住左城的脸:“两年前,以琛的病——”她咬唇,破了,血腥味浓了,她哽塞,继续,“是不是你动了手?”

这一次,他顿了一下,然后点头:“是。”

“呵。”她嗤笑,手缓缓滑下。

左城啊左城,你还是将我带到了地狱。

终于,这万劫不复的一天,她没有躲过。

她骤然对着左城笑,笑得苍凉,笑得落寞,笑得揪酸肝肠,她说:“左城,我宁愿你刚才骗我。”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她骤然对着左城笑,笑得苍凉,笑得落寞,笑得揪酸肝肠,她说:“左城,我宁愿你刚才骗我。”

左城吻她的唇,说:“我终究是骗不了你一辈子。”

她伸手去推左城,左城不动,她便也不再动了,软软无力的嗓音无波无澜:“进叔曾与我说,你杀的每一个人都该死,我花了很长很长去理解,去接受,甚至颠覆我所有的道德观与平常心,我好不容易开始相信,你并非心狠手辣,并非丧心病狂,并非杀人如麻,我信你只是在其位,身不由己。”她抬头,灼灼望进左城眸中,冷笑嘲弄,“而今天,我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推翻了所有我之前所有荒唐的自以为是。”

左城不语,凉凉的眸子落在她眼睑,有些酸涩的液体晕开在他唇齿里。

江夏初闭着眼睛,任他吻着,伸手,落在左城脸上:“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为你开脱?”

她笑着:“左城,世人说得精准,你真不可救药了。”

他脚步顿住,吻干了她眸子的泪,看着她苍白的脸,喉间嘶哑:“你可曾问过我一句,有没有选择,你可曾问过我一句是否逼不得已,你可曾问过我一句,若是不然结局又如何?”

左城嗤笑:“你都没有。”

俊容覆了冰寒,他唇角苦涩难抑,叹着:“夏初啊夏初,为什么你从来不肯给我解释的机会。”

她闭着眼,始终不曾睁开。

她始终记着塔科夫基斯的话:不爱便不恨,不怨便无尤,不信便不伤。

她是只乌龟,受了伤,躲回了壳中。

自始至终她没有再问,左城也不曾解释,将她抱进房间,转身便走了。

咔嗒——门上了锁。

那把枷锁,她总是躲不过,逃不开。

她摩挲着起身,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关艾。”

房间很暗,没有开灯,手机的光打得她脸色很白,沉寂半天,她轻启唇,艰涩地吐出一个字:“药。”

电话那天惊呼了一声,她拉开一些距离,侧脸苍凉,她拂着肚子,颤抖着说:“孩子我不想要了。”

夜很长,漫漫无尽头,她彻夜彻夜地失眠,房门一直被锁这,早上左城会来看她,然后吻她,抱她,她很听话,不哭不闹,晚上的时候,左城便守着她,整夜整夜地握着她的手。她开始,会坐在窗前,看着外面,两天后,左家院门外多了很多人,三天后,大门外又多了很多人。

她冷笑,然后再也不看了,钻进杯子里,没日没夜的睡,昏昏沉沉,吃什么吐什么,便索性什么都不吃了。

夜里,左城照常守着她,她已经没有力气,眼皮子耷拉着,左城哄她:“夏初,乖,吃点东西?”

她没有什么力气,抿着唇,背对着左城,声音很小:“你出去。”

左城托着她的脸,将碗凑到他唇边:“乖,张嘴。”

平日里好看的男人,下巴覆了一层胡渣,头发微乱,眼睛凹了下去。大概是急坏了,她已经几餐未进滴水了,她忽然生出一股快意,伴着疼痛,伸手,重重一推。

“咚——”

左城眸光荒凉,蹲下,一片一片拾起破裂的碎片。

那是江夏初最喜欢的灵州青花瓷,左城赠与她的。

她还是进不了食,又过了一天,她已经说不出话来,昏昏沉沉,大半时间都睡着,手,一直抱着肚子,紧紧护着。恍恍惚惚间,好像有人抱着她,在她耳边说话:“夏初,夏初。”

她想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皮子睁开了丁点,左城瘦得厉害。

左城亲吻她的眉眼,唇角:“与我说说话。”

她怎么发得出声,左城抱得很紧,她只觉得呼吸越发空了。

“到底你要我怎么办?”

她闭上眼,再也没睁开了。

不知道浑浑噩噩了多久,她睁眼的时候,窗外阳光正盛,她挡住眸子。

“你终于醒了。”是左城的声音。

江夏初转过头去,左城正握着她的手,一双手。冰冷冰冷的,床边,左鱼与左右都在,手腕上,冰冷的液体蹿进皮肤里。

抬头,江夏初看着药瓶里的点滴,扯扯嘴,想笑却笑不出来,手,下意识地拂着腹部。

左城上前抱她,满足地蹭着她的发:“我的夏初。”

她张张嘴,声音很哑:“我求你。”眸子半开半闭,无神又空洞,“我若死了,不要来找我。”

左城说过,黄泉碧落,他亦不放手,她有点怕了,手便更紧地抱着肚子。耳边是左城同样嘶哑的声音:“即便我死,也不会让你死的。”

她张张嘴,没有力气,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了。

恍然若梦,好像左城一直抱着他,日升日落,她不知道过了多少日,隐隐约约感觉手腕刺疼,然后麻木了。

第六天,江夏初缓缓醒了,左城不在,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似乎恢复了力气,她能抬起手,够得到床前的点滴吊瓶,伸出手,够了许久,还是收回来了,抱着肚子无声冷笑,睡梦中,一张孩子的脸一直挥之不散,像极了左城的模样。

之后,江夏初精神一天比一天好了,可以下床了,也可以吃饭了,竟没有吐出来,左城却越来越少地出现了,只有每天深夜,他才会过来守着她,她那个时候便醒着,却一直闭着眼睡着。

这天夜里,左城回来的晚,江夏初喝了很多酒,谁也拦不住,或者说,不敢拦。

左城进门的时候,便看见抱着酒瓶子的女人,垂眸坐在楼梯上。

左城上前,将她抱起来,她动了一下,挣扎,左城哄着她:“地上凉,乖,起来。”

她侧头,骤然浅笑:“你来了。”

鼻尖全是酒香,江夏初一双眸子水光潋滟,含了雾气,分外柔和,嘴角笑容洋溢,像江南水乡里的水墨画。

她醉了,是别样风情,不想往日冷漠。

滴酒未占的左城醉了,醺了:“喝了酒吗?”

左城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酒味香浓,想是喝了不少。

江夏初嘻嘻笑着,像个孩子般,伸手小手指:“一点点。”

左城垂眸,看见一地的酒瓶子,她是喝了多少,一向千杯不醉的人醉成这般模样,无奈至极,左城抱着她往楼上走。

他怀里,人儿一直不安分,还抱着酒瓶子,痴痴笑着,说:“还是你教会我喝酒的呢,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还以为我忘了呢。”

左城吻她的唇,哄她:“夏初,乖,别说话。”

她摇摇头,没有再笑了,眸子忽然氤氲了,咕哝问了一句:“左城,你爱我吗?”

这女人一定是醉得狠了,这样的话,清醒是她是绝不会问出口的。

左城却极喜欢她迷蒙混沌的样子,柔软听话。

左城点头,十分笃定地毁了一个字:“爱。”

她眸子更加氤氲了,分不清是酒醉还是悲伤:“为什么爱我呢?”

“因为你是江夏初。”

她摇头,眼泪都落下来,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咬着唇嘟囔:“你骗我,我是江深夏的时候,你也爱我,你就知道骗我。”

酒这个东西果然是个好东西,能叫人痴迷,叫人糊涂,叫人清醒,叫人神魂颠倒,偏生,没醉的人也跟着七晕八素。

清醒的左城手足无措了,伸手给她擦眼泪,擦着擦着,又吻了吻,声音软得一塌糊涂:“不哭了,不哭了,我再也不骗你了,我什么都依你。”

醉眼朦胧的眸子似乎一瞬间散去了迷蒙水汽,忽然清泠得好似明镜,看着左城,她说:“那你可不可以不要爱我?”

左城揽着她的手僵了,脚步蹲在楼梯上,离楼上还有两个阶梯。

低头,左城看江夏初的眸子,酒香依旧浓烈,她哭着,笑着,似醉非醉。

一双柔若无骨的收手抓着左城心口的衣服,她声音哽塞得不像话:“若是你不爱我,谦成不会死的,以琛也不会死的。”模糊视线,全是泪眼,划过脸颊,落在了左城手背,她抽了抽鼻子,“左城,可不可以不要爱我,我这里,快喘不过气来了。”

她一只手,揪着自己的心口,使了劲地拍打,左城擮住她的手,声音骤冷,灼灼如铁:“不可以。”

“我知道的,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她冷笑,笑着笑着,眼泪流得一塌糊涂,醉眼混沌,“本来我想就这么死了的,可是——”眸光涣散开来,“他怎么办?”

这是醉了,还是未醉?兴许,她从未清醒,左城抱紧她,走在最后一台阶梯之上。

江夏初低头,抱住自己的肚子,哭哭笑笑,“宝宝,你怎么办?”

左城脚步一顿,眸子惊乱成无数灼亮的碎片:“夏初,你在说什么?”

江夏初却不说话,傻傻笑着,盯着自己的肚子,又哭了。

左城额上渗出密密的汗,他紧紧擒着她的肩:“什么宝宝,你给我说话,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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