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顾南西作品爷是病娇得宠着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是肖麟书,和他的经纪人林双。

近了,林双的声音才清晰了些:“靳松那个畜生,还留了备份,恐怕东西已经落到江家人手里了,麟书,不能再拖了,你——”

“烟头的烫伤是不是很疼?”

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目光落在了她手上,他抬起手,把她女士西装的袖子拉上去,手臂上的烫伤已经结痂了,有些狰狞。

风太大,将林双的眼睛吹红了,她摇摇头:“不疼。”

肖麟书松了手,声音低低的,柔柔的,几乎要听不见,他喃喃自语似的:“怎么会不疼。”

烟头烫人,最疼了,比鞭子还疼。

“肖麟书!”

是薛冰雪。

他怒红了眼睛,冲过来,一脚踹在了肖麟书的胸口,肖麟书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踉跄着摔倒。

薛冰雪不等他爬起来,用膝盖顶着他的腹,勒住他,像头被惹怒了的兽:“你敢骗她,你敢骗她!”他抡起拳头就朝他腹部砸下去。

林双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薛先生,有什么事请好好说,不要动粗。”

“滚开!”

薛冰雪眼里全是血丝。

没有人见过他发怒,以为他这样温顺乖巧的人绝不会对人拳脚相向,这也是唯一一次,他失了理智,用了所有蛮劲儿,一拳一拳落在肖麟书的身上、脸上。

“你这个禽兽!”他不会骂人,仅会的几句也都是薛宝怡教的,可他很生气,想用最狠毒的话去骂他,用最大的力气去教训他,“你他妈是不是人,维尔以前从来不穿裙子,一次都没有!”

林双拉不住,他发了狠地打人。

肖麟书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妈的还手啊!”

肖麟书抹了嘴角的血,目光是空的,像在笑,不知道笑什么。

薛冰雪手上全是血,他扯掉领带:“不还手,好,那我就打死你!”他摁着肖麟书,抬起拳头就砸。

“薛冰雪!”

是维尔的声音。

他动作僵住了,呆滞又迟缓地回头。

江维尔目光热得烫人,走近了,拽住了他的手,声音夹着海风,是冷的:“不要闹了,薛冰雪。”

原本面红耳赤的他,脸上血色一点一点褪掉:“我没有闹。”

她视线已经不在他身上了,她在看肖麟书,所有心疼、所有不舍全写在脸上。

薛冰雪一直知道的,她很喜欢很喜欢别人,一直知道的。

“我没有闹!”他眼眶微微红了,这是第一次,他冲着江维尔吼,“我只是见不得他欺负你。”

“有什么事过后再说。”江维尔没有看他,蹲下去扶肖麟书,“有没有事?”

肖麟书摇头,撑着身子站起来。

“先去客房。”

她扶着他,转身要走。

薛冰雪在后面喊她:“我有话跟你说。”他声音低得发颤,“维尔,你别跟他走。”他示弱,向她央求。

江维尔与他认识二十八年了,怎么会不了解他,他不会无端打人,只是,她还是舍不得肖麟书,心不由己。

“理想,把你老板叫过来。”

还拿着自拍杆的方理想有点懵:“……哦。”哦,这位薛先生是老板他叔。

江维尔尽量镇定,回头看着薛冰雪:“你的手肿了,先去处理一下。”

“维尔——”

“其他的事,再说。”

留下话后,江维尔扶着肖麟书离开了。

093:回忆杀——初恋这件事啊

四下寂静,只有风声。

乍然,手机铃声响,是江老夫人来电。

“冰雪。”

“伯母您说。”他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方理想傻愣愣地站了会儿,掏出手机,找到大老板的电话,拨过去。

叩、叩、叩。

江维尔开了门,侍应站在门口,将药箱递上:“您要的备用药。”

“谢谢。”

“不客气。”

江维尔关上门,提着药箱走到床头:“没有话跟我说吗?”

从进这个房间到现在,他一句解释都没有,一直在沉默。

“麟书——”

他抬起头看她,一双眼睛通红着。

她手里的药箱掉到了地上,突然慌了:“怎么了,怎么哭了?”

江维尔只在电视上见过肖麟书掉眼泪,这是第一次,他在面前哭,默不作声地,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下来。

她见不得他这个样子,眼睛跟着也红了:“你别哭啊,我不问了,我不问了。”

“维尔。”

“嗯?”

他伸出手去,想碰碰她的脸,只是他手上有血,脏得很,便低下头去亲她的眼睛:“你不喜欢穿白裙子吗?”

一低头,他眼泪就落在了她脸上。

“你喜欢我就喜欢啊。”她抓过他的手,贴着脸,也不嫌脏,让他掌心半干的血迹蹭到脸上,“我们在一起之前,我看过很多你的采访,你说你喜欢穿白裙子的女孩,笑起来会很温柔。”

那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她想方设法地变成他喜欢的一切模样,她开始留长发,开始穿裙子,开始端端正正地坐、规规矩矩地走。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摇头。

他声音哽咽而又沙哑:“因为你啊。”

哪有什么理想型,一直都是她。

“薛冰雪说你以前从来不穿裙子,不是的,你穿过。”

他不知道她不爱裙子,只是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着白色的裙子,从那之后,他的梦中人、他所有的喜好,都是她。

那时候,他才十八岁,用最狼狈的样子,遇见了她。

“对不起啊,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是他踉踉跄跄,撞到了她身上。

他没站稳,摔在地上,她过去扶他,却被他吼了一声:“别碰我!”

那时候的江维尔,也才十八岁,被他眼里的戒备吓住了。他是自己爬起来的,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那里是酒店的门口,那一天,是江维尔的成年礼,酒店的大堂里甚至浮夸地拉了祝她生日快乐的横幅。

横幅是薛宝怡做的,他向来就夸张,才十五岁,烫了一头十分非主流的头发,拽得像二五八万。

“哪来的张狂小子啊,对我们姑姑这样无理。”薛宝怡还是个小少年,一副小痞子样,朝江维尔抬了抬下巴,“喏,你裙子都脏了。”

她摸了摸那处染红的地方。

“是血。”

开口的是薛宝怡旁边的少年,样貌还很稚嫩,却也瞧得出来生了一副好皮囊,只是身子看着羸弱,病病恹恹的,清瘦得厉害。

那是十四岁的江织。

“我叔怎么还不来,维尔好不容易赌输了穿次裙子,不得让他来瞅瞅她这路都不会走的别扭劲儿。”

“滚。”

薛宝怡哼了一声,还是怵江维尔的,她这厮打小就爱踹人。

“你们先进去等我。”寿星公突然换了方向,往外走。

“你去哪呀?”

她朝后摆摆手,跑去了马路对面。

马路对面有个公园,公园左拐五百米,有个药店,她跑着去的,跑着回的,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喂!”她喊了一句。

坐在喷泉石旁的少年抬头,他一直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正是方才在酒店里撞她的人。

是十八岁的肖麟书。

大夏天的,他穿着长衣长裤,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不多,就那么一点点大的地方,全是伤,有割伤,也有烫伤,大多都结了痂,只有左手腕上还在流血。

他眼睛很红,哭过了。

“你哭什么呀?”

他一言不发。

她把药袋子晃到他面前:“喏,给你。”

他却不接,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十八岁的少女正是锋芒毕露的年纪,又投了个好胎,还没遇着谁这么给她脸色,她笑了:“你把我裙子都弄脏了,怎么脾气还这么大?”

依旧是沉默。

许久,他才回头,看她的裙子,白色的裙摆上血迹斑斑,是刚才他撞她时蹭上去的。

他手腕的伤口像是尖刀弄的,还在汩汩流血。

看上去惨兮兮的,可怜兮兮的,诶,她叹了口气,从袋子里掏出瓶双氧水,正要扯他的手过去消毒,还没碰到呢,他就很大反应,猛地甩开,人往后退。

“我身上很脏。”

声音里还有少年的清越,只是像撕破了嗓子,又干又哑。

他双肩在发抖,木讷地重复着:“我身上很脏。”

“我给你洗掉就不脏了。”她直接拽住他的手,把稀释过的双氧水倒上去。

他瑟缩了一下。

“疼?”

他躲开她探究的目光,不吭声。

她蘸了点药膏,抹他伤口上,末了用绷带给他缠上,缠得乱七八糟:“疼的话,你可以哭。”

她看出来了,他眼里的悲伤和绝望。

或许,是少女的声音太温柔,悄无声息地就越过了他的防线,他一低头,眼泪砸到地上,然后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太阳很大,有一点点风,他泪眼模糊的视线里,只有少女的裙摆在荡着。

她把她的鸭舌帽扣在他头上,压了压,快要遮住他半张脸。

“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了。”

他哭很久,哭到后面没了声音,她也没走,就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等他哭完了抬起头,她才站起来,太阳已经晒红了她的脸。眼泪糊了眼睛,他还是看清了她的模样,短发齐耳,精致又漂亮。

她说:“那我走了。”

“维尔!江维尔!”

远处,少年们在喊她。

她回头应了句:“别催,就来。”然后把药扔给他,“这个药一天擦三次,这个一天一次。”

“维尔!”

“来了来了。”

她跑进了人群里,一角白色的裙摆在他视线里晃了很久。

江维尔。

她叫江维尔。

那天,是江维尔十八岁生日,她打赌输了,穿上了她从来都不会穿的白裙子,薛冰雪缺席了她的成年礼,没有见到她穿着裙子走路别扭的样子。

那天,肖麟书第一次去找靳松,为了十万块,他把自己卖了,偏偏在他最肮脏不堪的时候,她出现了。

再见面,是六年后,他是演员,她是跆拳道馆的教练,是他的武术指导。她没有认出他,她甚至不记得六年前有个少年在她面前痛哭过。

“在跆拳道馆的时候,你就认出我了?”

肖麟书点头。

怎么会不认得,一眼就认出来了,然后……步步皆错。

他把手里攥了很久的u盘放到她手上。

“这是什么?”

“是证据。”

是他贪得无厌一错再错的证据。

也不知道这个金属u盘他握了多久,都是热的,上面全是汗,江维尔心跳得厉害,很慌:“冰雪对你动粗也是因为这个?”

他说是:“薛冰雪没有错,是我犯了错。”

“你——”

突然,警报响了。

紧随着,江维尔的手机也响了。

她把话咽回去,先接了电话。

是薛宝怡:“维尔,江织出事了。”

时间往回拨十五分钟。

婚礼进行曲才刚刚响起,薛宝怡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对方声儿有点抖:“老板。”

这耸唧唧的声音薛宝怡一时没听出来是谁:“谁啊?”

‘耸唧唧’说:“老板,是我。”

妈的,薛宝怡没耐心了:“你谁啊?”

电话那头的‘耸唧唧’干巴巴地说:“我是新晋的织女郎方理想,老板您不记得我了吗?”

薛宝怡酒杯一撂,笑了:“记得记得,印象深刻啊。”打游戏最喜欢骂人菜逼的家伙。

这会儿,那个打游戏最喜欢骂人菜逼的家伙在电话那边非常之恭敬:“是这样的老板,您叔叔和人打架了,噢,您不要担心,是您叔叔单方面殴打别人,然后把自己的手打伤,您那边有没有空,能不能过来领一下伤患,伤患看上去情绪很不稳定,这里又是船尾,万一寻短见……”她停了一下,“老板,您在听吗?”

薛宝怡敲着桌子:“在听。”

方理想就请示了:“那您摆驾过来吗?”

薛·圣上·宝怡:“嗯。”

方·宫女·理想:“那我就在这边恭迎了。”

戏精!

094:护夫狂魔周徐纺再次上线

戏精!

薛宝怡挂了电话,从座位上起身:“我叔揍人把自个儿揍伤了,我去领一下人。”

江织手里头端着杯酒在晃,不喝,就把玩着。

薛宝怡才刚挪了屁股,他的位置就被人惦记上了。

“江织,江织!”

明赛英一撂裙摆,一屁股坐下了。

还别说,这明老四的耐力真不错,薛宝怡都有点佩服她那股子‘江织虐我千百遍我待江织如初恋’的干劲儿了,这姑娘其实不错,有胸有屁股,就是一根筋。

有胸有屁股且一根筋的明赛英一点女艺人的自觉都没有,像个脑残粉一样看着江织。

江织起身就走。

薛宝怡问:“你去哪?”

“看星星。”

明赛英抬头:“……”

今晚乌云闭月,一颗星星都没有。

婚礼现场布置在了游轮的顶层,底下三层都是为来宾准备的客房,这会儿婚礼在进行中,客房楼层没什么人,只在出入口安排了引路的工作人员。

二楼过道,一男一女正在拉扯。

“放开。”

女人身穿黑色礼服,裙摆曳地,长发束了高马尾,利索又不乏女人味,只是女人在气头上,怒瞪着眼,十分不好惹的样子。

男人却有恃无恐,一只手拽着女人的腕,一只手按着她的肩,牢牢把人桎梏在两手之间。

他笑:“我偏不放。”

西装革履,他样貌生得俊朗硬气,只是眉目间有几分强势,眸光凌厉得教人不敢直视。

女人被他毫不讲理的话激得忍无可忍:“江孝林!”

男人正是帝都江家的长房长孙——江孝林。

素来成熟稳重的江家林哥儿倒难得这样泼皮无赖,抬了脚,直接用膝盖顶住女人的腿,笑得着实浪荡:“叫得挺好听,来,再叫一句。”

女人也是个性子刚的,气得面红耳赤:“你他妈有病是吧!”

“是有病。”他俯身,靠近她耳朵,“那年还是你向学校告的状,说我是专门偷人内衣的色情狂。”

“……”

漂亮的女人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来翻旧账。”

这时,咳嗽声打断了两人对峙。

江孝林回头望了一眼,见来人,便松了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西装,抬眸换了个眼神,丝毫没了刚才‘衣冠禽兽’的做派,解西装纽扣的动作优雅又矜贵:“这么冷的天,还以为你不来了。”

江孝林大了江织四五岁,虽是堂兄弟,私下从来不往来,不在老宅的话,连应付都懒得应付。

江织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直接路过两人。

女人的目光一直追着他。

江孝林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这么舍不得,怎么不追上去?”

女人一把推开他的手:“我正有此意。”说完,她扭头就走。

江孝林抓住她。

她二话不说,一爪子挠过去。

他手背上瞬间多了三道血痕:“唐想!”

女人回头嫣然一笑:“叫得挺好听,来,再叫一句。”

江孝林:“……”

唐想是何人?

骆家除了那位手腕铁血的骆大小姐,最为人知的就是这位雷厉风行的女管家,年纪轻轻,却是老爷子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在骆家,就是正经主子见了唐想,也要低几分头。

说起唐想和江孝林的渊源,那还得追溯到七八年前,两人是同班同学,一个全年级第一,一个全年级第二,谁看谁都不顺眼。

提一嘴,唐想是第一,江孝林万年老二,只有一次他考过了她,却因为德行问题,被扣了五分的品德分,最后,又成了老二。

至于品德分怎么扣的,据说是从江孝林的书包里找到了唐想的内衣裤……

且说江织。

他刚下楼梯,便被人叫住了。

“江织。”

是骆青和。

江织置若罔闻,不回头地继续走。

骆青和抱着手依在门边儿:“你好像很讨厌我。”好整以暇地瞧着前头的人,“因为骆三?”

江织停下脚,回头。

“知道我讨厌你,怎么不知道离远点。”

骆青和也不气,撩了一下耳边的长发,她皮相撑不上美,骨相却得天独厚,平直的锁骨十分精致。

她说着似真似假的玩笑话:“骆三都死那么多年了,还把他搁心尖儿呢。”

江织少年时,与骆家时常走动,骆家女儿生得多,正经出身的有骆青和、骆颖和这对堂姐妹花,不正经出身的就数不清了,燕瘦环肥什么模样的没有,可少年的江织只与那个小哑巴一处玩,其他人都不瞧进眼里。

“他在不在我心尖儿上你不用知道,”江织语速不疾不徐,“你只需要牢牢记着,你骆家还碍在我眼睛上。”

说完,他转身便走人了。

骆青和笑意渐收。

“小骆总。”

  如果觉得爷是病娇得宠着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顾南西小说全集爷是病娇得宠着囚宠之姐夫有毒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帝王宠之一品佞妃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病宠成瘾暗黑系暖婚,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