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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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秘书韩封,刚从楼上下来。

她收了目光:“骆常德在哪?”

韩封凑近,耳语了两句。

骆青和闻言脸色大变:“这个混账玩意。”

骂了一句,她掉了头朝楼梯口走,可才刚迈出脚,膝盖一麻,她毫无防备地直接跪了下去。

“小骆总!”

这一跤摔得结实,骆青和半天起不来,左脚膝盖以下火辣辣的疼,她一时动都动不了,距离她膝盖跪地不到一寸的地方,有只手柄严重弯曲的勺子。

她捡起勺子,忍着痛,扶墙站起来。

韩封见状,朝过道的拐角逼近。

“出来!”

他喊完,毫无声息。

骆青和问:“谁?”

韩封摇头,拐角没有人,只是地上有一滩水。

哼!

坏女人!

下次还用勺子打你!

周徐纺在心里骂了好几遍坏女人才作罢,蹲在船尾的楼梯口,拧着袖子上的水,蹙眉在思考,骆三是谁?江织的好朋友吗?

她想得出神,都没有注意到后面的脚步声。

“谁在那里?!”

是游轮上的侍应生,手里还托着一瓶红酒。

周徐纺转过头来,她没邀请函,只能从海里游过来的,刚从水里爬上来没多久,一双眼睛还是红的,不是美瞳那种漂亮的红,是跟血一样的颜色。

她知道,很吓人。

“咣!”

红酒摔碎,女侍应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妖、妖怪……”眨眼功夫,那红眼的‘妖怪’就到了她眼前,她张嘴就要尖叫。

周徐纺捂住她的嘴:“不要叫。”

妖怪的手好冰……

那女侍应半条命都吓没了,哆哆嗦嗦地说:“我、我不不……不叫。”

不叫就好,不叫她就不打人。

周徐纺指着最近的一间客房:“进去,把衣服脱给我。”

095:徐纺英雄救美

叩、叩、叩。

敲门声响了三下,门内却毫无反应。

骆青和站在门口:“是我。”

她开了口之后,门内才有人出声,不是很耐烦:“什么事?”

门开了,骆常德衣衫不整,脖颈与胸膛上全是女人指甲留下的抓痕。

骆青和脸色顿时冷了,与秘书进了屋,用力甩上门:“你还问我什么事,骆常德,你也不看看你做的好事。”

骆常德不过五十出头,眼睛浮肿,看着显老,因为身体缺陷,这些年更加不知收敛地折腾。

他嗤了一声:“不就是个女人。”

不就是个女人?

哼,不就是个女人把他弄得断子绝孙。

骆青和朝房间里头扫了一圈,地上扔了支钢笔,笔尖有血,床上的女人躺着不动,双腿岔着,下·体还在流血。

骆常德二十多年前被人废了那里,在那之后,他就喜欢这么搞别人。

“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她眼里全是鄙夷与不屑,毫不掩饰。

骆常德最见不得她这盛气凌人的样子,阴着一双浑浊的眼睛:“谁教的你这么目无尊长?”

到底是曾经的骆家当家,即便这些年荒唐度日,这一身狠劲儿也不减几分。

骆青和冷笑:“我妈死了,你说谁教的?”

“你——”

她厌恶至极,一句都不想听:“你在外面怎么搞我都不管,可在我眼皮子底下、在骆氏的波及范围之内,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现在的骆家是我在做主。”

骆常德嗤笑,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从床头抽了一张纸,包着钢笔擦了擦,扔进了垃圾桶里,他背稍微有些佝偻,头发黑白掺半,身材精瘦,低着头把衬衫塞进皮带里:“把这里、还有这个女人都处理干净。”

新人宣誓结束,游轮的顶层放起了烟火。

空中千树万树开,一时亮如白昼。

周徐纺穿着侍应的衣服,脸上的口罩很大,遮住了她半张脸,她扶了扶鼻梁上的特殊眼镜。

“这里有监控吗?”

霜降回:“婚礼受邀宾客不是公众人物就是商界贵胄,保密性很高,一二两层的客房都没有开监控。”

周徐纺直接问:“江织在哪?”

“他不在监控区。”

就是说,他在一层或者二层。

这里就是二层,周徐纺直接一间房一间房地找过去,刚到路尽头,浑身是血的女人突然从拐角里摔出来。

她身上的礼服破烂,蜷在地上衣不蔽体,血顺着她的大腿流到地上。

“救、救,”她朝周徐纺伸手,指甲里全是血,“救……我……”

砰!

砰!

砰!

漫天烟花炸开,在毫无星辰的冬夜里,璀璨得让人睁不开眼,一船人的热闹和狂欢,真是吵人安静。

江织有些烦躁,往船尾走。

手机里乔南楚的声音有点懒倦:“我去见过那个纵火犯了。”

“改不改口?”

“嘴巴硬着呢,怎么逼也还是那套说辞。”

江织站在船尾,海浪溅得高,阴阴凉凉的水汽印在腿上,风将他一头雾蓝的短发吹乱,他随意抓了一把:“撬不开他的嘴,那就从他身边人下手。”

乔南楚假设了一下:“或许他就是凶手呢?”

江织凭栏站着,眼里有漫天烟花和一望无际的海:“当年那场火骆家死了两个人,这都没判死刑,说得过去?”

海风很大,脚步声毫无声响。

乔南楚对骆家那场火灾不置一词,只问江织:“这件事,你真要管?”

他回答得云淡风轻:“嗯。”

电话里有打火机的声音,乔南楚点了一支烟:“还惦记着骆家那个孩子?”

江织不再是轻描淡写了,他语气忽然郑重:“我已经有周徐纺了,这话以后不要讲。”

乔南楚笑:“那为什么?”

“我看骆家不顺眼。”

这时,

一只手从身后,慢慢伸出。

耳边烟花声声巨响,将所有声响都掩盖,江织毫无察觉:“那个案子——”

背后伸来的手用力一推——

他毫无防备,身体翻过围栏,栽向大海。

咣!

手机落在了甲板上,随后,是水花溅起的声音。

“江织。”

“江织!”

乔南楚在电话里大喊。

那只手手掌宽厚,手背有几条抓痕,戴了手表,捡起手机后用力一掷,砸入深海。

这个时候,周徐纺刚驮着女人到了工作人员更衣的房间,耳麦里就传来了霜降发的警报。

“徐纺!”

周徐纺应了一声,打开柜子,把背上的女人放进去。

“江织的手机突然断了。”

她动作僵了一下,睫毛颤动,片刻失魂之后,迅速扯了件外套扔给那个女人:“这里很安全,等船停了再叫人。”

嘱咐完,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已经不见人影了,只有门咣得响了一声。

女人捂着嘴,瑟瑟发抖地关上了柜子门。

客房门前的地毯被掀起,像一阵风刮过,灯下捕捉不到完整的轮廓,只有阴影一晃而过,是奔跑着的周徐纺。

“霜降,帮我排查一下江织可能在的地方。”

“好。”

十几秒之后。

霜降道:“一楼船尾,或者二楼观景区。”

周徐纺的速度和弹跳力是人类的三十三倍,从二层到一楼船尾,不过转瞬的时间,她顾不上被人察觉,一脚踹开了楼梯口的门,因为力气用得太大,整个船身都微微晃动了一下。

甲板上空无一人。

周徐纺额头已经出汗了:“他不在这。”

她有很不好的预感。

她找了一圈,没发现异常,正要离开,霜降又发了一声警报:“刑事情报科入侵了游轮顶层上的监控,乔南楚发了一条求救消息。”霜降停顿片刻,“徐纺,江织可能出事了。”

只要人在船上,薛宝怡一定能第一时间营救,除非……

周徐纺转身,走向船尾,把耳麦摘下之前,她只说了一句话:“帮我盯着船上。”

“徐纺——”

连线断了,周徐纺扔了耳麦,纵身一跃,跳进了海里。

那年,也是寒冬,天儿特别冷,骆家别墅外的泳池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突然,冰破了,水花溅了起来,泳池里有人在扑腾。

花棚里忙活的下人们闻声跑来,围在泳池旁瞧热闹。

“怎么了,这是?”

“喏,落水了。”

“那不是骆三吗?”

“是啊。”

“他冲撞了二小姐,被罚下去洗泳池。”

“傻子就是傻子,都不知道要抽干水。”

“……”

或在议论,或在沉默,就是没有一个人下去救人,因为骆家高高在上的二小姐说了,泳池不洗干净,不准上来。

这时,又是扑通一声。

不知是谁下了水。

等人捞起来,才知道那是来骆家做客的江小公子。

也不知是哪儿出了岔子,这位尊贵的小公子并不会游泳,却偏偏跳了水,那日天凉,池水又冰冷刺骨,江小公子身子差、体质弱,喝了不少水。

冰水入肺,江家小公子因此大病了一场,去了半条命,就是那次之后,江小公子落了个怕水的毛病。

乔南楚问过他,不会游泳下去做什么。

他说:“我不落水,就不会有人下水救人。”

后来,江家小公子每次来骆家做客,骆家那个傻子就会躲在屋子后面,偷偷地看他,若是被发现了,他就会把折了很久的小星星塞给他。

那个傻子他不会说话,只会对着江织傻笑,只会偷偷把他藏的各种‘宝贝’都埋在花棚的树下,等江织来了,他就去挖出来,全部给江织,有糖果、有漂亮的石头、有纸折的小星星,甚至还有包得严严实实的白面馒头。

那时候,骆家那个小傻子以为,馒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海风一刻都不停,吹得人耳膜痛,烟花还在炸,光影斑驳倒映在海面,忽明忽暗的,只能看见瘦弱的人影从水里冒起来。

她背着一个人,从水光里走出来。

096:江织:周徐纺,是不是你?

她背着一个人,从水光里走出来,湿漉漉的一双眼,血一样红。

冬夜天寒,礁石冷得刺骨。

她把人放在了一处干燥的草地上,让他平躺,她跪着,在他身旁。

“江织!”

“江织!”

她怎么喊,他都不醒。

她就摘了口罩,通红着一双眼,不停地按压他的胸口,不停地给他做心脏复苏。

“江织!”

“你醒醒,江织!”

周徐纺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如果江织没了,如果江织没了……

她的手在抖,浑身都在颤栗,她甚至连给他做人工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一低头眼泪就砸下来,混着海水,从她脸上淌到了他嘴角,又咸又涩。

“江织。”

风声里,她嗓音哽咽了:“你别死……”

然后——

江织一口水吐在了她脸上。

“咳咳咳……咳咳……”

他蜷着身子,一直咳嗽。

周徐纺绷紧着的神经猝然松开,整个人就瘫坐在了地上,她大口大口地喘息,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周徐纺,”

下一秒,冰凉冰凉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是不是你?”他只能看到她半个侧脸,夜里,视线模糊。

周徐纺猛地转过身去。

“咳咳咳咳咳……”

他的手被挣开,整个人重重摔回地上,缓了很久,才撑着地,伸手去拉她还在滴水的袖子。

“你转过来,让我看看你。”

一开口,灌了海水的嗓子沙哑得一塌糊涂。

周徐纺背身站着,刻意压着声音:“我只是个跑腿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说完,她戴上口罩,垂着睫毛,遮住了通红的眼睛,转身便走。

海风刮得人刺痛,耳边呼啸着风声,他在后面一直咳一直咳,周徐纺擦了一把眼睛,滚烫滚烫的。

这个点,一眼望过去,海边行人三两,冷冷清清的。还以为会有很多记者呢,居然被清场了,白瞎了他的新款墨镜。

大晚上干嘛戴墨镜?

装逼啊!

明阳花摘了他的装逼神器,也不凹造型了,边走边踹着海边的石子,电话里,狐朋狗友在呼朋喝友。

“明小花,在哪呢,怎么还不过来?”

狐朋狗友就喜欢调侃他的名字,他祖上的!

他明六爷怎么忍得了,立马撂脸色:“你娘的,再喊小花老子锤死你!”

狐朋狗友嘿嘿嘿,一副死不正经的样子:“得得得,明大少爷,你快点来成不?就等你了。”

没别的事,狐朋狗友们都是没事干的富家公子,钱多得浪不完,成日里不干正事,就喜欢跟他一起唱K泡妞搓麻将。

明阳花抓了一把头上的锡纸烫:“我不去了。”

狐朋狗友不高兴了:“干嘛呀?”

明阳花随便扯了个谎:“听雨楼的迎仙儿请大爷我听曲儿。”其实是他那个男人婆的姐姐非要他过来接人,他不来,那个男人婆就能让他爸把他卡给停了,他爸是个女儿奴,非常没出息。

狐朋狗友胆子肥,居然还不识趣地揭穿他:“迎仙儿在我们场子呢,又被你姐抓去做苦力了吧?”

明阳花最讨厌别人说他怂,说他怕姐姐,这能忍?

“放你的狗——”

‘屁’还没出来,他的肩突然被人从后面按住了。

他还没扭头就先吼了一句:“谁呀!”

后面是乌漆嘛黑湿漉漉的一坨。

那一坨说:“有人落水,叫救护车。”

口罩戴着,看不见脸,路边的车飞驰而过,车灯一瞬打在那一坨‘人’上面,姑且算个人,直到明阳花看见她的眼睛。

“你你你你……你是听雨楼那那那只……”那只把他扔进垃圾桶的、红眼睛的女鬼!

周徐纺没有耐心,用命令的口吻:“快叫救护车。”

明阳花小脸已经白了,摇摇欲坠哆哆嗦嗦:“你你你你你——”他用生命在尖叫,“啊啊啊啊啊!鬼啊!”

明阳花怕鬼,打小就怕。

限量版装逼神器都丢了,他刚要‘逃命’去,背后那只‘女鬼’一下子就蹿到他面前了,真的是一下子!

这‘女鬼’还会漂移……

他两眼一翻,晕死过去,手里的手机掉在地上,狐朋狗友还在喊‘小花’。

周徐纺捡起他的手机,拨了急救。这个男人的通讯录里,还有一个她认识的号码,是薛宝怡的。

不到十分钟,薛宝怡就在海边找到了江织。

救护车来得很快,因为江家的小少爷出了意外,这场游轮婚礼也草草收尾了。

十点,医院的门口列队站了两排医生。

十点一刻,两排医生挪步去了急诊室。

十点半,空旷的走廊里,拐杖拄地的声音越来越近,哒、哒、哒……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孙副院长赶紧上前:“老夫人,您怎么来了?”

来人手拄拐杖,身穿盘扣刺绣大衣,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正是江家的老夫人,许氏九如。

老太太面色冷,不怒也威:“我孙子都进医院了,我能不来?”她由人搀着,走到急诊室门口,一眼扫了两旁的众人,问道,“我家织哥儿怎么样了?”

孙副院战战兢兢:“还、还在里面急救。”

她又问:“是哪位医生在主治?”

“是薛医生。”

薛冰雪啊。

一同前来的,还有第五医院的新晋院长秦世瑜。

他站在江老夫人身侧,虽稍稍低着头,却不卑不亢,询问道:“老夫人,可需要我进去看看?”

江织的痼疾一直是他在治,是个什么情况,他最清楚不过。

江老夫人拂了:“不用,等冰雪出来再说。”

秦世瑜称是,未再多言。

急诊室里很安静,只有心电监护仪的声音,病床上的人,刚做完急救处理,手指就动了。

“醒了?”醒得倒挺快。

江织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愣,然后抬手去摘氧气罩。

薛冰雪说:“还不能摘。”

他当耳边风,直接摘了,一张漂亮的脸蛋白得不像话,人恹恹的,那一头哑光蓝的头发也软软的蔫儿着,一开口就咳:“咳咳……周……咳咳……”

睁眼就问周徐纺。

薛冰雪把氧气罩给他按上:“你先别说话。”板着张娃娃脸,说话却老气横秋的,“你刚停药没多久,身体本来就没有复原,这次又喝了不少水,情况不是很好。”

最严重的是肺。

江织这个身子病得太久了,五脏六腑都有损伤,得仔细养着,致病的药也才停了一阵子,底子还没养回来,这么一折腾,算是前功尽弃了。

“你要是还想要这条命,这几天就好好躺着。”薛冰雪一板一眼地严肃着,“秦世瑜也来了,等会儿我给你用药,你就先在重症监护室里待着。”

秦世瑜信不过,也不知道是站了哪一派,得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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