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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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嘴硬。

“撒谎和隐瞒,都要受到惩罚。”周徐纺俯身,眼里的墨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血红,慢慢浮出来,越来越浓,越来越深。

趋近于血的颜色。

她用殷红的眼,盯着地上的人:“不相信我是鬼差?”

靳松张张嘴,惊恐万分,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她突然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跃,上了楼顶,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拎着他,纵身又是一跃,宛如平地一般,在楼栋之间穿梭跳跃。

靳松已经完全被吓懵了,整个人像一具死尸,一动不动,眼睛都不会眨,耳边是呼啸的风,瞳孔里是飞速倒退的高楼,他被甩来甩去,身体忽高忽低……

这一趟,是走在了鬼门关。

最后,周徐纺停在了一栋大厦的楼顶,改拎着他,就站在高楼的最边缘,手朝外伸着,他脚下悬空,往下看,二十米之下,车辆都变得渺小。

“只要我一松手,”周徐纺松了三根手指,仅用两根拎着,“你就会摔成一滩肉泥。”

靳松如梦惊醒:“不!不要!”

他僵着身体,头上的绷带早就松了,带血的布条还缠在脖子上,脸上像浇了一盆水,全是汗,衣领勒着后颈,脸色惨白惨白,伤口湿哒哒在往外冒血,血滴糊了他的眼睛,他动都不敢动一下,就怕她松手,这么高摔下去,他肯定死无全尸。

周徐纺问:“招,还是不招?”

靳松一秒都不敢犹豫:“招!”他哑着嗓子喊,“我招!”

她这才拎着人换了个地,松手。

靳松被摔在楼顶,骨头都吓得酥软了,整个人坐在地上,像脱水的鱼,大口大口喘息,缓了很久。

“快说。”江织还在医院等她,周徐纺没耐心等了。

靳松本能地就往后瑟缩,颤颤巍巍地开口:“上上个月,我弄伤了一个人,用皮带抽狠了。”

周徐纺冷森森盯着他:“还有呢?”

靳松不敢支吾,眼眶已经通红,全是红血丝,他抖着手抹了一把脑袋上的血:“我掳了江家的小公子。”

她语调突然提高:“为什么掳他?”

靳松语塞了一下。

她突然俯身凑近,殷红的眼睛逼视过去,重复:“为什么掳他?”

靳松吓得肩膀一抖,撞在了楼顶的墙上:“他换了电影的女主角,让我损失了一大笔。”大口吞了一口唾沫,声音抖得一塌糊涂,“也、也想玩弄他,而且,江家人让我试探试探,看他是不是装病。”

江家人……

周徐纺立马问:“江家哪个人?”

“江扶离。”

不知道江织知不知道?

他那么聪明,应该也查到了,那为什么不把那个坏女人打一顿?能不能打一顿?她想打一顿。

周徐纺想了一阵,很多想不通的,用红色的眼睛瞥靳松:“还有呢?”

靳松被吓怕了,不敢隐瞒:“上个月,我让人撞了他。”又哆嗦着解释,“但没有成功。”

听到这里,周徐纺的眼睛已经彻底冷了,霜降查的果然没有错。

“谁开车撞的?”

靳松嘴唇发紫,冷汗滚到脸上被车玻璃扎的伤口上,疼得麻木了:“肖麟书。”

都对上了。

周徐纺:“继续。”

“上周,我让人绑了成连州的妻儿,逼迫他把股份给我。”

成连州是靳氏的老股东。

靳松被冷风吹得身体都僵硬了,动都动不了,只是本能机械地往后缩:“前天,我使手段,签了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子,想让他,”顿了一下,“让他以后伺候我。”

这个牲口!

周徐纺在心里骂他:“还有吗?”

“没、没有了。”

“真没有?”

靳松拼命摇头:“没有!”

周徐纺这才满意了,手伸到口袋,关了录音笔,俯身,伸出手去。

靳松猛地后退:“别杀我!”

哼,牲口!

周徐纺用一只手把他拎起来,走到楼顶边缘,纵身往下跳。

“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犹如鬼哭狼嚎。

着地之后,周徐纺把人往地上一扔,手在裤子上蹭了蹭,说:“阎王大人让我暂时放过你,以后你再行恶,我就来索你的命。”

靳松已经吓得呆傻了,瘫在地上,一动不动,裤裆里一片湿漉。

周徐纺用脚尖踢了他一下,认真又严肃的语调:“你还不向黑无常大人谢恩?”

她当过一年多的群演了,她觉得自己的演技很一般。

但是,她觉得她很适合演女鬼。

靳松埋着头,手在两侧攥着:“谢……黑无常大人。”

世上怎么会有鬼。

只有装神弄鬼的人。

他咬着牙,还在发抖,又惊又恐,又怒又愤。

“不服?”

周徐纺踹了一脚他的车,没怎么用力似的,车盖就凹进去了一块。

靳松抖得更厉害了,腿软得站不起来,他匍匐着往后挪。

周徐纺一脚踩住他的袖子,俯身,眼睛红得像融了最新鲜的血液在里面,她伸出一根手指,戳靳松后脑:“以后,还敢不敢行恶了?”

靳松背脊发麻:“不、不敢了。”

“记住你今天的话。”

她说完,抬起手,直接把人敲晕了,然后拍拍手,捡起她的铁棍,霜降只能暂时控制监控,她不宜久待,刚要撤离,就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

有人!

周徐纺把帽子往下拉了拉。

声音从后面传来:“黑无常大人。”

这个声音……

她只要听一声,就知道是谁。

他在五米之外,一字一句慢慢悠悠:“帝都江家老幺,江织。”他脚步不疾不徐的,朝前走近,“你帮我查查,我阳寿还有多久?”

他听到了!

他的车停在了五米之外,晚上的风声很大,对她的听力有干扰,她在楼顶的时候,是听不见车声的。

他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周徐纺越想越懊恼,没转身,往车后面躲。

哦,她不忘认真地回答,不忘伪装声音,像只鬼:“你阳寿很长,你会长命百岁。”

江织低声笑了,脚步停下来。

周徐纺背身站在车后,怕被看见她的‘恶劣行径’,她蹲下,偷偷拽住靳松一条腿,把他拖到后面。

江织就站着不动,看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动作。

“你看见了?”周徐纺不知道他看见了多少。

江织裹着大衣,在咳嗽,风吹得他头发乱糟糟,灯下,暗哑的雾面蓝除了张扬,竟显出几分温柔来:“什么?”

周徐纺推了一把车,车就动了。

她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

江织:“看见了。”

“不怕吗?”她跳到楼顶上,并且像只猴儿一样四处蹿的那一段,他应该没有看到,她至少能确定,他是在她上楼顶之后才到的,不然以她的听力不可能听不到。

所以,江织只看到了她乱使蛮力。

不对,还有她粗鲁残暴地装鬼殴打别人。

周徐纺好懊恼,她应该淑女一点,像电视剧里那个说话掐着嗓子捏着兰花指的娘娘……

江织的声音被风吹过来:“怕什么?怕黑无常大人来索我的命?”

周徐纺:“……”

他笑了,眼里藏了星辰与灯光,远远看去,美人入画,风卷着他的衣角在动,满目都是漂亮精致的笔触。

“那我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你怎么还不来?”他慢慢悠悠,含着笑,又喊了一声黑无常大人。

“……”

‘黑无常大人’有点懵,有点愣,有点呆,有点不知所措。

突然,江织试探地喊她:“周徐纺?”

周徐纺掐了个浑厚低沉的声音:“我不是周徐纺。”

江织也不跟她争论,改了口:“那行,黑无常大人,”他声音微沉,掷地有声,“转过身来。”

之后是沉默,只余风声。

许久,她才转过身去。

“你只看到了表面。”眼睛已经褪去了红色,她隔着距离,隔着灯光,看他泼墨的眸子,“而我比你看到的,要危险一百倍一万倍。”

她浑身都是黑色,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

只看了江织一眼,就不敢再对视,不等他走过来,她把录音笔放在车上:“我收了你奶奶的雇佣金,这都是我该做。”

说完,她转身跑进黑夜里。

江织看着人影消失的方向,踹了一脚地上的石子:“躲什么呀,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104:江织诱拐纺宝结婚生娃

月亮还藏在乌云里,阴风阵阵,吹得人毛骨悚然。

藏在主驾驶里的大块头这时候探出一个脑袋来,畏手畏脚地东张西望了一番:“老板。”

江织还盯着远处瞧,没理他。

阿晚觉得有点阴森,抱紧自己,扒着方向盘把脑袋再伸出去一点,问他的雇主:“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江织站在风里,咳嗽着:“不相信。”

阿晚觉得更冷了,更用力地抱紧自己:“我以前也不相信。”他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靳松那辆车,“就在刚刚那一刻,我相信了。”

江织懒得跟他扯淡。

阿晚越说越像那么回事,两指捏着,做了个横空飞过的动作,并配合音效:“咻——”他‘咻’了特别长,“的一声,人就出现了,像从天而降,我都没看清她拎着个人从哪里钻出来的。”

他把自己都说动了,觉得不可思议啊。

他猜测:“会不会是从土里冒出来的?”他有点肯定了,“老板,她可能真的是黑无常大人。”

江织冷冰冰地扔给他两个字:“智障。”

“……”

你才智障!

“老板,”照理说,雇主大人这时候心情不佳,他不应该再开口,但是,他忍不住,“黑无常大人真是那个跑腿人?”

雇主大人完全当他是智障,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没关系。

他可以用他的聪明才智自己来推测:“那她一定不是贴膜的周小姐,周小姐才没那么暴力,周小姐温柔善良单纯可爱高风亮节——”

江织坐进后座,咣地摔上车门:“把嘴巴闭上,开你车。”

“哦。”

阿晚嘴巴就闭了十几秒。

“诶,三爷去哪了?”三爷走得太快,没看见这惊悚的一幕,不然可以问问三爷信不信世上有鬼,“他去警局了吗?真快啊,真是风一样的男子——”

“吵死了。”

“……那我不说了。”

警局外的灯亮着,门口笔直站了一个人,在抽烟。

薛冰雪从远处的路灯里走来。

“肖先生。”

肖麟书回头,见他过来,便掐了烟。

空气里,烟草味很浓,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扔了许多烟头,薛冰雪扫了一眼,目光收回:“维尔的母亲还在路上,先跟我谈谈?”

肖麟书把掐灭了的香烟扔进垃圾桶里:“谈什么?”

薛冰雪开门见山:“谈谈维尔。”

二十分钟后,江家老太太也来了一趟警局。

江维尔没有放出来,被拘留了,老太太的意思很明白,风波要起了,让她在里面避避,也沉沉心思,冷静冷静。

江织去了一趟薛家,回医院已经九点了,远远便看见医院的大门口蹲了个人,黑漆漆的一团,耷拉着脑袋在玩地上的石子儿。

是黑无常大人呢。

江织下了车,走过去,站着看地上那一团:“蹲这儿干嘛?”

她开头,露出一个并不怎么自然的笑来:“等你啊。”

话说得好听。

这姑娘,不会哄人,可有时候,呆呆愣愣的话,专戳人心窝子。

江织蹲下,牵着她的手,把她拉起来,她这会儿乖巧,也不把手抽回去,让他带着走。

她问:“不回病房吗?”

江织没回她:“林晚晚,不用跟着了。”

正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阿晚:“……哦。”他总觉得雇主大人要把周小姐牵去做坏事儿,好可惜哦,听不到墙角了,也不能时刻提点、督促雇主大人,只能向上苍祈求了,让雇主大人做个人吧。

江织把人牵去了医院后面的公园,因为是晚上,公园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夜晚气温很低,塘子里结了薄薄一层冰,路灯的光落在上面,像铺了一层光晕。

“为什么到这里来?”

江织按着她的肩,让她坐在一把木椅子上:“有话跟你说。”

周徐纺抬头看着:“江织——”

江织突然弯下腰来,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你知道吧,我很喜欢你。”

“……”

周徐纺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搞蒙了,她还以为他要审问她。

“程度的话,”他拧着漂亮的眉毛,思考了一会儿,“我都怀疑我有病,有点离不得你。”

应该不止有点。

江织挨着她坐下,把她的手拉过去,捏在手里玩,语气很随意,有种认命之后的随心所欲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以后会结婚,你会成为我的妻子。”

结婚……妻子……

周徐纺被惊得睫毛一抖一抖。

他还是那个波澜不惊的语气,语速缓缓地同她说着:“不会有意外,你愿意,我们就顺理成章,你不愿意,我就死缠烂打。”

“我们暂时不会有孩子,我不育,但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治,生多少都可以,我养得起。”

周徐纺的脸已经开始升温了。

“你怕人没关系,我可以跟你出去住,哪里都行,江家那帮子人,你想见就见,不想见我就帮你藏着。”

他还说:“你喜欢钱,我可以都给你,要多少我给你赚多少。”

语气不轻不重,像在叙述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听在周徐纺耳里,惊涛骇浪。

他靠着椅子背,一只手摊开放到了她背后,缠着她一小撮头发,卷在手指上把玩:“我会活很久,现在还给不了你保证,但是你放心,祸害遗千年,我这么坏,一定比你活得久。”

她眼睛酸酸的,吸吸鼻子。

耳边,江织的声音特别温柔,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矜贵桀骜:“你和别人不一样没关系,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坏事做多了,胆子也大了,你吓不死我。”

“周徐纺,”

她歪着头,认认真真地跟他对视,

江织伸手,罩在她脑袋上,摸她的头,动作轻轻的:“好好想想,这样的江织,你要不要?”

问完,他也没等她回答,只是把自己的话都撂下,把他的心思和态度都撕开来,明明白白地摊在她面前。

“你若是不要,”他稍稍用力,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了才松手,“我就要对你耍手段了。”

强取豪夺什么的,他也能玩。

不过,对她,他能拐就拐,能哄就哄。他长这么大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也没说过这么多肉麻兮兮的话,栽在她这里,他认了。

他沉不住气了,怕这‘黑无常大人’再跑了。

“我现在有点心急,不能慢慢来。”

他的脸也很红,甚至脖子都羞出了一层淡淡的春色,漂亮的眸子里,全是情动,可他不管不顾,对她步步紧逼。

“我们做不了好朋友,只能做情侣。”他低头,在她因为紧张而一直抖动的眼皮上亲了一下,“因为我太想要你了。”

周徐纺的脸已经红成了一颗红富士。

江织说完,站起来,把她耷拉着的脑袋也抬起来:“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你要是答应跟我在一起,就来亲我一下,我不会等太久,你要是一直不来,我就去抓你。”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听明白了吗?”

周徐纺慢半拍地点头。

他家这个迟钝,估计还要点反应时间,江织也不再逼她,把她拉起来,掸掉她肩上刚刚落下的雪花。

“下雪了。”

很小的雪,被风吹着飘下来。

“哦。”周徐纺整个人还在着火,脑子里全部都是江织的话,一遍一遍,撞来撞去,撞得她脑袋都快要炸出烟花来了。

江织把她卫衣的帽子给她戴上,勒紧,不让风吹进她领子里:“冷吗?”

“不冷。”

她好热。

她觉得她的兽血在沸腾。

江织很满意她眼里波翻浪涌的样子,扬着嘴角笑:“我冷。”说完,他把手递过去,“牵着,给我暖暖。”

“哦。”

还在天翻地覆的冲击里飘飘忽忽的周徐纺傻愣愣地用两只手包住江织的手,就那么用她两只小手,以极其怪异别扭的姿势‘牵着’江织。

阿晚见了,坚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雇主大人一定没做个人。

回了病房,周徐纺就不敢看江织了,一看就眼睛泛潮、耳朵通红,像……像磕了兴奋剂。

而且,她脚步也有点飘,给江织一种错觉,好像她随时都要飞蹿上天,跟月亮肩并肩。

看她一愣一愣,江织帮她把外套脱下,挂在挂衣架上:“你脸怎么还这么红?”

周徐纺捂脸:“我可能发烧了。”

而且,症状好严重。

她好想上蹿下跳,好想去大海里打滚撒泼,不知道为什么,好兴奋,好沸腾,好热血,好躁动,……

江织让她坐下,一摸她脑袋,果然,又是高烧。

“林晚晚,去叫医生过来。”

阿晚:“哦。”

江织怕她受凉,把空调开高了几度,又把外套给她穿回去:“你为什么总是发烧?”

“我也不知道。”她把衣服推开,“不穿,好热。”

“忍一下,不穿会受寒。”江织非给她穿上,还把拉链拉到顶,“你以前也这样?”

周徐纺摇头。

她以前身体很好的,很少生病,

江织又问:“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想了想。

哦,是从他第一次亲她手心的时候开始的。

她不好意思说,低头偷偷呼了一大口气,好像不那么热了,就又呼了一大口气,伸舌头呼气的样子,像只……狗。

“我不在的时候,你也经常发烧?”

周徐纺脑袋有点晕,脱口而出:“没有,都是你在的时候才发烧。”说完觉得不对,她就解释,“我不是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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