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顾南西作品爷是病娇得宠着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这是第三次审了。

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精通心理学,还是不想活了,他‘供认不讳’,从头到尾镇定自若。

“把犯罪的详细过程再说一遍。”程队看着嫌犯的眼睛。

韩封戴眼镜,目光躲也不躲一下:“12月3号晚上九点,我以公事为由,把段惜骗到了没有监控的宾客休息室,对她施暴。”停顿两秒,他面无表情地补充,“用钢笔。”

与段惜的尸检报告吻合。

程队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说具体一点。”

“我打了她,脖子、脸上、大腿都有,哦,她头上是用烟灰缸砸的,但我没有强·暴她,她不听话,一直叫,我就用钢笔刺伤了她的下·体。”

韩封不急不缓,供词与第一遍几乎毫无差入。

“她说要去告我,所以在游轮上我就想杀了她,但让她跑了,游轮婚礼结束后,我找到了陈丽。”

程队立马问:“为什么是陈丽?”

“陈丽在我的一个朋友那里拿毒品,她毒瘾重,但没钱,我答应给她两百万,让她替我杀了段惜。”

程队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

“段惜死了没多久,尸体就被们警方找到了,我怕事情败露,就打算把陈丽送出国,可她却狮子大开口,要我再给她五百万,我不肯,只给了两百万,她就用那把杀了段惜的水果刀来威胁我。”

程队打断,目光逼视:“所以就把陈丽也杀了?”

韩封斩钉截铁:“是。”

“当时在陈丽家中,还有没有别人在场?”

“没有。”

“撒谎!”程队把现场的照片扔过去,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语调突然升高,咄咄逼人,“陈丽的家中,除了,还有一个脚印,说!的帮凶是谁?”

对面,嫌犯面色不改:“没有帮凶。”

他从容应对,没有半点身为阶下囚的慌张无措,条理和逻辑都天衣无缝?

“可能是他的朋友、邻居,也可以在我杀她之前、或者之后的任意时间进来。”他抬头,反问程队,“这能说明什么?”

这个家伙,恐怕自首之前就打好了所有腹稿,简直滴水不漏。

程队坐回去,压着想暴打犯人的怒火:“那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杀的?”

他沉默了片刻,把右手腕上的手表取下来,放在桌子上:“这上面应该还有陈丽的血迹,我杀她的时候沾到了。”

“沾到了死者的血迹还不清理,刚好留着自首吗?”

他不置可否。

程队把手表拿过去,掂在手里打量了两眼:“这是骆常德的手表。”那块限量的、在游轮上被拍到了的手表。

“他上个月就转送给了我。”

程队看了一眼他的右手:“江织是推下海的?”

他不假思索:“是。”

“动机是什么?”

“他也在那一层,我怀疑他看到了什么。”

“怀疑?”程队磨了磨后槽牙,“只是怀疑就动了杀人的心?”

韩封抬头,目光挑衅:“不行吗?警官。”

程队没忍住,直接把一沓资料扔在了他头上。

从审讯室出来,程队火气都没消。

邢副队给了他一杯咖啡:“韩封的证词都是假的吗?”

“半真半假。”

就怕这种了,如果是帮凶,半真半假的证词很难推翻。

程队把证物袋里的手表给邢副队:“把手表送去鉴定科化验。”

化验的结果三天后出来了,手表内的确还有死者陈丽的血迹,甚至,还有韩封的血迹。

凶器、物证都全了。

骆常德的律师当天就要求释放骆常德,警方拒绝,以骆常德为韩封做伪证为由。

骆常德的律师声称骆常德当时在游轮上并未佩戴手表,错误估计了时间,才误做了伪证,并且愿意承担法律责任,冠冕堂皇之后,骆常德的律师提交了取保候审,把人保出去了。

平安夜那天,骆常德就被释放了。

程队看着那个畜生满脸笑容地出了警局,咬着牙才没追上去打,看身边的人:“就这么放了他?”

乔南楚抱着手,一只脚搁在地上,一只脚搭在椅子上:“不然呢?”

程队不甘心:“推江织下海,还有杀陈丽的凶手,都是左手佩戴手表,可韩封是个左撇子,手表习惯戴在右手上,就是说,极有可能韩封只是奉命买凶杀人,性·虐死者段惜与杀害陈丽的真正凶手都是骆常德。”

乔南楚一脸淡定:“那证据呢?”

有证据早就把骆常德扣下了!

程队烦躁得想打人。

乔南楚收了腿,把扔在桌上的资料翻开,推到程队那边:“韩封五年前做过胃癌切除手术,一个月前被查出复发,他的妻儿都已经被骆青和送出了国,要撬开他的嘴把骆常德供出来,基本没有可能。”

程队简直难以置信:“这都是骆青和搞的鬼?”

“嗯。”

细思极恐,怪不得说,最毒妇人心。

程队听着都觉得心惊胆战的:“处理得这么干净,这个女人没少干这种事吧。”

乔南楚不置可否:“她的每一任秘书,都工作不满一年,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乔南楚起身,拍拍程队的肩,压低了肩在他耳边说了句:“因为都坐牢去了。”

“……”

程队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乔南楚出了警局,给江织拨了个电话:“骆常德脱罪了。”

“嗯。”

他抽出了根烟,叼着,从裤子口袋里摸到把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有什么打算?”

江织在车上,还有风声灌进来:“光明磊落的法子行不通,那就要换条路。”

乔南楚笑:“比如?”

江织娇娇气气地咳了一声,声音里有倦意,懒到了骨子里似的,没力气:“比如歪门邪道之类的。”

乔南楚笑骂他胡来。

“我胡来也不是一天两条。”江织喊了声停车,才又道,“不急,骆家的人,得一个一个送进去。”

是夜,一轮弯月,几点星辰。

警局对面,停了辆黑色的路虎,骆常德与律师告别之后,又去了对面,看了看车牌,问主驾驶的人:“是青和叫来的司机?”

对方没有低着个头,鸭舌帽遮住了脸:“嗯。”

骆常德便上了车。

路虎开得很快,一会儿就上了高架。

后座上,骆常德闭眼在小憩了,约摸十几分钟,他被车窗外的风声惊醒了,打了个哈欠,看了看窗外。

路灯昏黄,外头僻静。

骆常德突然坐直:“这是开去那里。”不是回骆家的路!

主驾驶的人抬了头,口罩遮着脸,一踩油门,进了隧道,昏昏暗暗里,阴阴冷冷的声音传来:“黄泉路。”

是女人的声音,压得低沉,冷而犀利。

骆常德后背一凉,大惊失色:“是谁?!”

方向盘猛然一打,车拐进了桥洞下面,主驾驶上的人回头,戴着特殊眼镜,看不清她眼睛的颜色,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风声很大,她声音夹在里面,穿透过来:“职业跑腿人,Z。”

骆常德听完,脸色大变。

车停了,在海边,就是江织落水的那片海。

周徐纺解了安全带,回头:“听过我的名字?”她没想干什么,她才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就是江织在这海里喝了几口水,她就让这个家伙也来喝几口。

当然,她不能暴露了自己。

所以,她决定骗他:“既然听过我,那也应该知道,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骆常德一听,立马问:“是谁雇来的?”

谁啊?

她没想好:“猜啊?”她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像个女鬼。

骆常德对职业跑腿人有所耳闻,被吓得不轻,一时慌神就口不择言了:“是不是骆青和,是不是她让来杀人灭口的?”

杀人灭口……

这个词说得妙。

周徐纺打开车门,下车,走到后面,把骆常德从后座上拎出来。

车停得离路灯很近,光线很强,骆常德被一只手提着,吓破了胆,慌乱挣扎时抬了头。

周徐纺这才看清他的全脸,这张脸……

她只怔愣了一下,骆常德趁机,把早攥在手里的钢笔尖用力扎进了她肩锁下面,她手一脱力,骆常德就摔在了地上。

钢笔扎得不浅,血渗出来,瞬间脏了她的衣服,她眉都没皱一下,拔出肩上的钢笔,抬起来就往骆常德背上扎——

突然,路过的车灯一闪,是明晃晃的光,像火,像熊熊大火。

“别叫。”

男人粗犷的声音压着。

“别叫。”

“不要叫。”

“很快就好了。”

“很快就解脱了。”

火光太亮,灼人眼睛,她什么都看不清,隐隐约约就看见一肥硕的手,那手握着锤子,一锤一锤地敲打着。

咣,咣,咣……

周徐纺握着钢笔的手开始发抖,她趔趄了两下,钢笔掉地上了,手上还有血,她木讷地抬起来手,捂在右边胸腔上。

钢筋,是钢筋,锤子下面是一截很粗的钢筋……

她几乎站不稳,连连踉跄。身后,骆常德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一块石头,从后面靠近,高高抬起来——

突然,他的手被截住了。

他回头,瞠目结舌:“江、江织。”

路灯下面,江织的脸白得几乎剔透,眼珠却漆黑,与身后浓浓夜色一样,像一滩化不开的墨。

他截了那块石头,毫不犹豫地,直接砸在了骆常德脑门上。

骆常德身子一软,倒下了,脑门的血汩汩地流。

江织扔了石头,伸手拉住了趔趔趄趄的周徐纺。

“徐纺。”

她回过头来,瞳孔无神,摇摇欲坠着往后倒去。

“徐纺!”

她倒在了他怀里,目光空洞,像是呼吸不上来,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钢筋……”

江织看见她胸口的血,整个人都慌了,他听不清楚,摘掉她的口罩:“怎么了,纺宝?”

她眼睛通红,泪如雨下。

“这里,”她颤着手,抓住江织的手,按在胸腔上面,像脱水的鱼,张着嘴,“这里……钉了钢筋……”

有只手,拿着锤子,把钢筋一点一点往她胸腔里钉。

------题外话------

顾总裁: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顾总裁:织哥儿,快去抓鬼。

江织:先同居。

顾总裁:脖子以下,别想!

127:去江织那睡,江织查纺宝

有只手,拿着锤子,把钢筋一点一点往她胸腔里钉。

“江织。”

“江织。”

她小声呜咽着,叫了他两句,便昏过去了。

江织把外套脱下,包裹住她,小心地抱在怀里,往车上走。

愣神了老半天的阿晚赶紧跟上去。

江织回眸,瞧了他一眼:“你留下。”

惊魂未定的阿晚:“啊?”

江织简明扼要,命令:“把地上的血迹,还有那块石头都处理掉。”

阿晚:“!”

毁毁毁尸尸尸灭灭灭迹迹迹!

阿晚惊恐地看了一眼‘尸体’,以及‘凶器’,还有凶案现场的‘证据’,他哆嗦了,结巴了:“老老板,我我我不敢。”

他可是目击证人啊。

不,他不能当帮凶。

“老板,我怕坐牢……”

“人没死。”江织看他像看智障,“蠢货!”

阿晚:“……”

他差点被吓死!

附近没有医院,江织也不放心把周徐纺送去医院,就带她去了一家中医诊所,还不到九点,诊所就关了门。

江织两只手抱着周徐纺,满头都是汗,他直接用脚踹,踹了好几脚,里面才有人吱声。

“别敲了,没人。”

江织继续踹,一脚比一脚狠。

里面的人不耐烦了,咆哮:“叫你别敲了!”

“是我,江织。”

诊所里是熟人,薛冰雪的老师,一个大龄单身男中年,并且,即将跨入老年。

大龄单身男中年在发火:“是你也不开门!”语气极度不爽,“今天打烊了,明天再来。”

江织继续踹:“再不开门,老子放火了。”

这死小子!

哐!

门被大力拉开,大龄单身男中年披了件老年款军大衣,脸比碳黑:“大晚上的,干嘛呀!”

季非凡,男,四十九岁的年纪,五十九岁的脸,六十九岁的步伐,七十九岁的头发,偏偏,二十九岁的心理年纪,他是一名三代单传的‘老中医’。

薛冰雪就是拜在了他名下,学中医学。

江织抱着人,绕开他,进去:“我女朋友受伤了,你快帮她看看。”

季非凡摸了摸头顶那所剩无几的几根黑白掺半的头发,扫了几眼伤患:“把她放床上。”

江织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了看诊的病床上,扯了床被子,仔细盖好。

季非凡打着哈欠,拖着‘老年人’的步伐,边打量着:“用什么扎的?”

“钢笔。”江织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催促,“你快点!”

季非凡也是个爆的,横了江织一眼:“急什么,皮肉小伤,死不了人。”看了一下出血量,揉了把眼睛,“你先把她的衣服脱了。”

说完,他抹了一把因为太困而流出来的生理眼泪,趿着拖鞋去拿药。

江织坐在床头,只纠结了几秒,伸手去解周徐纺的衣服,手才刚碰到她领口,她突然就睁开眼睛,同时,抓住了他的手。

醒了?

她还有点混沌,目光呆滞:“你是要脱我衣服吗?”

江织点头,脸比周徐纺还苍白:“要处理伤口。”

他把她外套的拉链拉下去。

她立马按住他的手:“不可以脱。”涣散的意识慢慢回来,有些脱水,嘴唇很干,她舔了舔,说,“我已经没事了。”

江织还有种坠在半空中的感觉,踩不到实处,怕、慌、乱,还有惴惴不安的无措。

刚刚她瑟瑟发抖的样子,让他还心有余悸,这会儿,她又生龙活虎了,从看诊的病床上爬起来,站在地上,还蹦了两下。

“真的,已经好了。”怕他不信,她接着蹦。

这家伙,要弄死他啊。

江织心脏还跳得飞快,缓不下来,脸色比她还要难看,手心还在冒冷汗,他把人拽住:“别跳了。”俯身,把她抱起来,放回床上,“我不看你,你自己擦药好不好?”

她不想让他看她的伤口。

那就不看。

周徐纺这才躺老实了:“好。”

江织担心她的伤,眉头皱得死紧,又心慌意乱得厉害,脾气很不好,很没有耐心地催促:“药配好了没?”

季非凡回头就嚎了一句:“催催催,催什么催!”把药和绷带都捡到托盘里,端过去,他瞅了一眼伤患,“衣服怎么还没脱?”

周徐纺看得出来,江织和这位大夫是认得的,就主动打招呼:“爷爷好。”

“……”

来自大龄单身男中年的死亡凝视:“我今年四十九。”

周徐纺表情管理很差,那副‘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简直不敢相信’的表情全部写在脸上,嘴上改口:“叔叔好。”

季非凡已经不记得多少次被三十几岁的小伙子称作爷爷了,万箭穿心也穿麻木了,哼唧一声,不跟小姑娘计较:“先上药吧。”

她下意识把外套的拉链拉上去:“我可以自己上药吗?”

这姑娘,防备心很重,

看样子,伤得不重,眼神惶恐不安,更像被吓到了。

季非凡把托盘放下,看了看小姑娘衣服上的血迹:“血止住了?”

“嗯,止住了。”周徐纺补充,“伤口小。”

他戴上手套,没管小姑娘旁边那个家伙‘阴毒’的眼神,按了按她伤口周边的穴位:“痛不痛?”

周徐纺老实回答:“不痛。”她的伤应该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按起来没有一点感觉。

“把手举到头顶。”

她照做,把手举高了,还绕着圈活动了两下。

季非凡老中医又问她:“钢笔里有没有墨水?”

“没有,是很新的钢笔。”

没伤到动脉,也没伤到神经,就是皮肉小伤。

瞧把某人急的!

季非凡给江织翻了个白眼:“先用这个清洗伤口,然后药粉,最后是药膏。这个是内服,一天三次。”把药往那边一推,他取下手套扔进垃圾桶里,又打了个哈欠,“自己弄,我去睡觉了,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

江织没说话,还是一张被欠了一亿的脸。

周徐纺回答:“好的。”并且道谢,“谢谢叔叔。”

季非凡趿着拖鞋上楼去了。

江织一直一言不发,看着周徐纺,有很多话想问,可话到了嘴边,又问不出来了,怕她哭,怕她像刚才那样,像濒死状态,在恐惧里出不来。

他把帘子拉上:“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帘子全部拉上的那一刻,她垂下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耳边已经听不到那些声音了,可心脏还在发紧。

她静坐了一会儿,把衣服拉下来,钢笔扎的伤口已经开始脱痂了,明天就能全好,她还是把药都用了。

离那个伤口半寸的地方,有个圆形的疤,她把掌心覆在上面,轻轻摩挲着。

原来,是钢筋钉的。

她深呼吸了几下:“我好了。”

江织把帘子拉开,走过去,看她的脸,还有受伤的肩,眉头一点没松,眼底阴阴沉沉的:“真好了?”

她点头:“嗯。”从床上站起来,她动动胳膊给他看,“不痛了,也不流血了。”

江织按着她的肩,不让她动了。

  如果觉得爷是病娇得宠着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顾南西小说全集爷是病娇得宠着囚宠之姐夫有毒猫爷驾到束手就寝帝王宠之一品佞妃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病宠成瘾暗黑系暖婚,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