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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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说是养子,还真当自己是骆家人了,不过是个孽种,只是命好,生对了性别。”

骆三低着头,任她骂着。

骆青和把杯子里的茶喝了,放下杯子起身,路过她时,留了一句话:“以后别再让我妈看到,不然,”

她笑了一声,没往下说。

等她走了,骆三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其实,骆家的大人们并不会时常欺负她,只是把厌恶放在眼里,对她所受、所遇都视而不见,骆青和与骆颖和的话,她更怕骆青和。

骆青和生得像她母亲,骆三很怕这位骆家的大太太,萧氏病了很多年了,时好时坏,病情好的时候,就关门闭户,几乎从不出房门,病情不好的时候,总是会闹,会吵,会打骂别人,也伤害自己,尤其见不得骆三,见一次,疯一次。

有次夜里,她睡着了,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睁开眼,就看到了萧氏恨不得撕了她的眼神。

“这个孽种。”萧氏掐着她喉咙,骂她,“周清檬的孽种!”

周清檬……

这时骆三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她想问问周清檬是谁,是她的妈妈吗,可萧氏死死掐着她的脖子,手上用力地快要把指甲都刺进她肉里。

“们姓周的都该死,这个乱伦的孽种更该死!”萧氏双目通红,声嘶力竭地诅咒她,“去死,去死!”

骆三睁着眼,看房顶,视线越来越花,越来越花……

咣——

何香秀冲进来:“大太太。”她上前,去拉萧氏的手,“大太太不要!”

事后,骆三想,要是秀姨晚来了一分钟,她应该会升天,不知道天上的饭管不管饱,会不会给红烧肉吃。

萧氏那次病得很重,吞了一把安眠药,所幸被发现得早,人救过来了,事情尘埃落定之后,骆青和就要秋后算账,她把这笔帐全算在了骆三的头上。

骆三记得那天,厨房的刘大妈一大早就起来张罗午饭了,刘大妈说,骆家有贵客要来,何香秀问她是谁要来了,刘大妈说:“江家的小公子来了。”

江家的小公子。

骆三听说过他,从骆青和的嘴里,好像是骆家姻亲那边的小公子,因为身体不好,没怎么来走动过。

上午的时候,骆青和来了花房,她把阿斌和彭师傅都支开了,只留了骆三在里面,骆三知道,她是要给她母亲萧氏讨账。

“不是让别刺激我妈吗,现在不止哑了,还聋了是不是?”

骆三是‘哑巴’,挨骂也不会回嘴。

花房里常年温室,玫瑰花开得正好,骆青和去折了一支,拿在手上:“骆三啊骆三,怎么那么让人讨厌呢,跟妈一样。”

话落,玫瑰花也落,落在了骆三的身上,因为要干活,她身上穿着单衣,花刺能扎进去,刺到肉里。

骆青和问:“痛不痛?”

不痛。

她从生下来,就不太能感知到痛,但那不代表她不怕挨打,就像她不能感知饥饿,不代表她不用吃饭,也不代表她不爱肉。

她是个怪胎,但也不是刀枪不入,只是嘴不能言。

“叫啊,怎么不叫?”

满地都是玫瑰,年少轻狂的少女挑衅地笑着:“哦,我忘了,是个哑巴。”

地上的‘小哑巴’不作声,抱着手臂,缩成了一团。

“我说还活着做什么呢?”骆青和扔了手里残败的玫瑰,又去折了两枝,“我要是啊,我就自己去死了。”

她不会去死的,她要等她妈妈和舅舅来接她。

“像这种智障,活着都是浪费我骆家的粮食。”骆青和把花枝甩在她脸上,“呀,流血了呢。”

她埋着头,用袖子去擦脸上的血。

“还是不疼吗?”

疼的。

只是她不知道哪儿疼。

“果然是个小孽种,生下来就要遭报应。”骆青和捏着两只带刺的玫瑰,一下一下往骆三身上抽。

一地的玫瑰花瓣,红得像血。

“喂。”

是少年人的声音,还伴着几声咳嗽。

骆青和闻声后回头,瞧见一张清俊苍白的脸,这般好模样,她知道是谁了,莞尔一笑:“就是江织吧。”

江织那时候十六岁,身体很不好。

“过来。”他指着骆三,“过来给我领路。”

骆青和扔了手里的花,用帕子擦了擦手:“我给领路啊。”

“我就要他领。”他看都没骆青和,“听得到吗?过来。”

那是骆三第一次见江织。

啊,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看的人呀。她当时就只有这一个想法。

漂亮的他问她叫什么,不会说话的她在地上写了她的名字,还写她的猫的名字,她叫骆三,她的猫叫骆四。

字是歪歪扭扭的,她当时好懊悔,为什么没有好好练字呢,那样就可以写漂亮的字给他看。

江家的小公子上门,是备了礼的,骆家每人一份,没有骆三的,虽然她也姓骆。

午饭后,江织来阁楼找她。

她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躲到门后面。

江织没有进去,在门口:“我不知道骆家还有个,没给备礼。”他咳了两声,“下次补给。”

“咳咳咳咳咳……”

他一直咳嗽。

屋里的她趴在墙上,仔细地听着,一会儿后就没了声音,她探出脑袋去,没看见他,只在门口看见了一罐牛奶。

甜甜的,很好喝。

等到周末,唐想回来了,她把唐想拉到阁楼上去。

“干什么?”唐想包都没放下。

骆三把门关上,从地上找来一块炭,简笔画了个头上只有三根毛的男孩儿。

唐想蹲下看:“画的这是谁啊?”

她不能说话,又在男孩儿的旁边画了一朵花。

那个少年可好看了,像花儿一样。

“画的什么呀?”唐想还是看不懂。

骆三便在地上写了一个很丑的字。

“江?”唐想猜,“江小公子?”

她猛点头。

江家小公子前几天来骆家做客,唐想也知道:“问他做什么?”

她指自己,写了“骆三”两个字,再指那个三根毛的男孩儿。

“问他叫什么?”

她捣蒜似的点头。

唐想说:“他叫江织。”

知。

骆三在地上写了这个字。

唐想摇头:“不是那个。”拿着一小块炭,在‘知’字旁边写了一个字,“是这个字,纺织的织。”

纺织的织。

江织,江织,江织……

她终于知道他的名字了,她很笨,自己的名字唐想教了好多遍她才会写,可江织的名字,她看一遍就会了。

那个好看的少年,叫江织。

江织再来骆家,是半个月后,这次他没有给骆家其他人备礼,而是提了个精致的袋子,去了阁楼。

“给。”他没进门,把袋子递过去,“礼物,骆家人都有。”他的意思是,骆家人上次都备了礼,这是补她的。

骆三躲在门后面,怯怯地伸手去接,手小小的,干巴巴的,很瘦很黑。

礼物是一盒粉色的糖果,用漂亮的玻璃盒子装着,不是江织挑的,他哪会挑礼物,是他的“狐朋狗友”挑的。

“狐朋狗友”在下面喊:“织哥儿。”

也是少年人,吊儿郎当的调调。

“来了。”

江织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门后的骆三探出头,偷偷地看他。

“礼物送了没?”是十七岁的薛宝怡。

礼物就是他挑的,以为是送给姑娘,选了个粉粉嫩嫩甜甜蜜蜜的东西。

江织回头看了一眼阁楼,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给骆青和的,还是给骆颖和的?”薛宝怡十几岁就会跟女孩子吹口哨了,贼坏贼坏的,脑子里不想点正经的。

江织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他来劲了,用老父亲一样的口吻感叹着:“诶,我们织哥儿也到了做春梦的年纪了,知道给姑娘送礼物了。”

江织:“滚。”

阁楼上偷看的少女偷偷笑了。

是啊,是少女,她也十四岁了,是花一样的年纪,只是活成草。

就从那天起,骆三喜欢上了粉色,喜欢上了糖,喜欢上了漂亮的玻璃盒子,喜欢上了一个漂亮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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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初恋、心动、拥抱,许一生(二更)

她想把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都送给那个漂亮的少年。

她从花房里,折了一枝最漂亮、最高贵的兰花,为了送给他,她在骆家别墅的窗外偷偷站了很久很久。

他看到她了。

“你鬼鬼祟祟在这干什么?”

她把兰花给他,扭头就跑了。

江织:“……”

这小傻子,给他花作何?

“你杵那儿干嘛呢?”

乔南楚也出来了。

后面,跟着薛宝怡,一瞧见江织手里的兰花,就开始调侃人了:“哟,收到花了呀。”他挤眉弄眼,老不正经了,“织哥儿,哪家姑娘啊?”他在里头,没瞧见人。

姑娘?

是个小光头。

江织不喜欢花,捏在手里瞧了几眼,也没扔:“少乱讲。”

薛宝怡正是怀春的年纪,骑着摩托车栽姑娘出去打了几次麻将了,就自以为是‘情圣’了,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我怎么乱讲了?都送你花了,准是对你芳心暗许了呗。”

“嘴巴闭不上了是吧?”江织拿着枝兰花,进了屋。

薛宝怡在后头,朝乔南楚挑眉:“快瞧他,脸都红了。”

乔南楚看了一眼,还真红了。

那枝花被江织带回了江家,是骆家花房最贵重的一枝,自然,骆三少不了一顿打

晚上,唐光霁回来了,带了肉回来了,他把走路一瘸一拐的骆三叫过去,把打包回来的肉给她:“去楼上吃。”

她白天挨了打,脚有点跛,不过她很高兴,欢欢喜喜地抱着肉上了阁楼。

唐光霁在后面念叨了一句:“太瘦了,得多弄点肉给她吃。”

何香秀哼:“有饭吃就不错了。”

哪有肉吃,骆家人想教训她,饭吃多了,也能比成为挨打的理由。

唐光霁的话骆三听到了,她觉得是,江织好瘦,瘦了要吃肉。

后来,唐唐光霁不在家的时候,何香秀没看住她的时候,她会偷偷去厨房,偷肉给江织吃,还会把她生病要吃的药都省下来,藏在枕头芯里,等江织来了,就都给他,因为他身体不好,总要吃药。

后来,入冬了,江织畏寒,鲜少来骆家。

后来,骆三只要得了闲,就会去骆家大门口蹲着,漫无目的地等啊等,等啊等,等那个让她一见着就欢喜的人。

她认得江家的车,老远就能认出来。

“小少爷。”

江织停下了脚:“你先过去。”

江川犹豫了会儿,听从了吩咐。

“出来吧。”江织站在骆家的大门口,没往里走,

门口两边各种了一棵四五米高的雪松树,骆三从树后面挪出来,蹑手蹑脚、畏畏缩缩地。

江织瞧她:“你躲这儿干嘛?”

等你呀。

她黝黑的小脸的太瘦了,衬得一双眼睛很大。

已经入冬了,帝都的冬天很冷很冷,早上下了雨,地上没干的雨水一会儿便凝成了薄冰。

这天气,她只在单衣的外面套了一件工装外套,外套上面印了五个大字——佳佳乐家私。

江织眉头拧着:“骆家连衣服都不给你买?”

关于骆三的事,他问过他家老太太,说是骆家对外称这孩子是养子,可貌似下人都比这个养子的待遇要好。

他看了她的手一眼,被冻得不像话了,他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给她:“穿上。”

她没有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他也怕冷,打了个哆嗦,恶声恶气地催她:“让你穿上你就穿上,别磨磨蹭蹭。”

羽绒服是短款的,黑色,他里面穿的是白色毛衣,雪一样的颜色。

羽绒服好看,他也好看,她接过去,抱着摸了一会儿,穿上了。

小傻子。

衣服留下,江织头一扭,走了。

她跑着跟上去,就在后面一两米的距离,牢牢地跟着。

前面的少年回头说她:“别跟着我。”

她踮起脚尖,不发出声音地、轻手轻脚地、偷偷摸摸地……跟着。

还跟着呢!

前面的少年故意走快点,后面的小光头也跟着走快点。

早上下了雨,这会儿地上有薄薄的冰,他走得太快,脚底一滑就往后仰,她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抱住了他,并且在后面扎了个马步,稳稳地托着他的腰。

江织:“……”

这见鬼的姿势!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破天气,脸上面不改色,站直了,瞧了一眼还托在他腰上的手:“你还不松开!”

两个男孩子,这么扶着,像什么样子!

骆三赶紧松手,她手脏,他正好又穿了件白色的毛衣,她手抓过的地方,留了几个黑色的手印。

脏死了!

江织掸了掸毛衣,没掸掉那两块印,哼哼了声,往前走了。

骆三跟在后面,怕他再摔,张开着两只手、扎着马步,像一只螃蟹一样走在他后面。

前面的少年回头看了一眼,笑骂:“傻子。”

那傻子笑得可开心了。

等把江织“护送”回了屋里,骆三就去扫地了,扫他来时的那条路,小雨断断续续的,她怕路上还会结冰,怕摔着他,就在那天路上铺了一层粗沙。路是不滑了,只是脏鞋。

下午,骆三被二小姐叫去了。

“路上的沙是你铺的?”

骆颖和嫌骆三脏,从来不让她进别墅一步,她们都站在院子外面,天太冷,露天的游泳池因为没有人搭理,也凝了一层薄冰。

骆三点头。

骆颖和把换下来的江织运动鞋鞋扔到她身上:“给我洗干净。”

哦。

她蹲下,把鞋捡起来。

骆颖和刚要进去,发现了她身上的衣服:“你这衣服哪来的?”

江织给的,她穿大了很多,像小孩穿大人的衣服。

骆颖和盯着她身上那件羽绒服:“偷的吧。”

骆三立马摇头。

怎么可能不是偷的,这么贵的牌子。骆颖和认定是她手脚不干净:“之前是偷吃的,现在还偷衣服了。”她走上前,扯住骆三的袖子,“这么贵的衣服,你穿得起吗?”她命令,“脱下来。”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骆三头一回反抗,她一只手抱着身上的衣服,一只手推骆颖和。

骆颖和往后趔趄,火大了:“我叫你脱下来!”

骆三转头就要跑。她

骆颖和一把拽住她羽绒服的帽子,用力一扯,顺着往后倒的惯性,把她推到了游泳池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立马有佣人闻声过来,就看见二小姐叉腰站在游泳池旁边,怒气冲冲地说:“你把我的泳池弄脏了,不洗干净,就别上来了!”

泳池里是骆三,在扑腾。

“二小姐,”佣人说,“他好像不会游泳。”

骆颖和嗤了一声:“还能淹死他不成。”她就站在那儿看着。

不远处,江家的佣人们都出来瞧热闹了,私下议论纷纷。

“那不是骆三吗?”

“是啊。”

“他冲撞了二小姐,被罚下去洗泳池。”

“傻子就是傻子,都不知道要抽干水。”

“……”

江川在前面领路,正对江织说到老太太唤他回去,后面的人突然跑了。

“小少爷!”

江川就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那个走路都会喘的少年跳进了泳池,完了,这得去半条命……

太猝不及防了,骆颖和都没瞧清是谁下去了:“谁跳下去了?”

佣人看见了着急忙慌的江川:“好像是、是江小公子。”

骆颖和这下慌了:“还不快下去救人!”

人捞起来一看,真是江织!

江织不会游泳,这日天凉,池水又冰冷刺骨,他身子差、体质弱,喝了不少水,冰水入肺,大病了一场,送了半条命。

整整一下午,江织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他昏昏沉沉间,听到有个粗哑的声音在叫他。

“江织。”

“江织。”

“江织。”

他眼睫毛颤动,睁不开眼,人迷迷糊糊的。

床头,趴着一个小光头。

“江织。”她把手放在身上擦了擦,握住他的手,“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她说,眼睛红红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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