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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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暴露了。

苏倾不知道怎么解释,慌张结舌:“我、我——”

没等她说完,徐青久暴怒:“你有女人了?!”

“……”一脸懵逼。

徐青久犹如头顶呼和浩特大草原的丈夫逮到了妻子出墙:“还把她带回家了?!”

“……”二脸懵逼。

他一脚踩在那个内衣上,气得面红耳赤青筋暴起:“苏倾,你!不!知!羞!耻!”

“……”N脸懵逼,几何脸懵逼,方程式脸懵逼。

所以?他以为这是她情妇的?

都这么说了,苏倾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我是正常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带女人回家怎么就不知羞耻了?”

她然后沉默了,犹豫了几秒,想去把那件她最喜欢的粉色小内衣从徐青久的脚底下拯救出来,不过,看见他那副恨不得杀了她的表情,还是打住了念头。

徐青久大概是气得心肌梗塞了,大喘着气,老半天没挤出一个字,只是用苦大仇深深恶痛绝的眼神瞪着她。

苏倾以为他会质问她,以为他会失望地摔门而去,然而并没有,他瞪着一双火光乱窜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喉咙:“那个女人是谁?”

抓奸?

苏倾摸了摸后颈:“你知道了要怎样?”

他咬牙切齿,杀气腾腾:“威逼利诱,让她滚远点。”

即便他以为她有女人了,他还这样委曲求全。

苏倾对徐青久的第一印象其实非常差,靠家世背景玩娱乐圈的公子哥,脾气差,嘴巴毒,像一只暴躁易怒的贵宾犬。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他,也会对谁忍气吞声,把所有架子都放下来,不要脸面,不要尊严,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剥得一干二净。

苏倾突然沉了眼底的光:“徐青久,值吗?”

为她这样从泥沼里爬出来的人,值吗?

徐青久把那个粉色内衣踢到了沙发下面,走过去,认认真真地盯着苏倾的眼睛,语气郑重又坚定:“苏倾,你别小看自己。”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相对,“你多厉害,你可是把我掰弯了的人。”

苏倾怔住。

他看着她红唇微张,脸颊绯红,下意识滚了滚喉结,有点热,想亲她,想……

苏倾猛地后退了。

没亲到,有点失落,徐青久舔了舔唇,坐回沙发:“我饿了。”

苏倾愣愣地看了他很久,心不在焉地去了厨房。

怕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徐青久坐在沙发上,很拘谨,是什么都不敢乱碰了,要是再翻出什么女人的东西,他会气得炸肺。

苏倾给他炒了一盘蛋炒饭,她厨艺一般般,以前苦日子过多了,吃得凑合,没什么讲究,因为做饭的时候走神,盐放多了,死咸死咸的,苏倾尝了一口,吐了。

“别吃了,叫外卖吧。”她说认真的。

徐青久没理,拿起勺子就大口往嘴里塞,嘴角扬着,笑得像个傻子。

苏倾怕他咸死,去给他冲了一杯柠檬茶,他埋头吃饭,毛绒绒的脑袋上,一头红毛。

“你干嘛也染红头发?”跟个不良少年似的。

徐青久抬头,说得自然又坦荡:“夫唱妇随。”

“……”

艹!孽障,是来搞死她的吧。

苏倾不说话了,免得猝不及防被撩。

徐青久吃得很快,没几下就把盘子都吃光亮了,喝了一口柠檬茶,然后抬头看她,欲言又止:“苏倾,你,”

苏倾性子急:“说。”

“别再带女人回家了。”

是商量的语气,带着点讨好。

她无话可说了,她带谁了?这口锅真特么重,还甩不掉。

见她不说话,徐青久抿了抿嘴角,很难为情又心甘情愿的表情:“你实在想要,可以找我。”

苏倾目瞪口呆。

他耳根子都是红的,喉结滚动,羞涩又大胆地继续说:“不在一起也没关系,我也愿意。”

苏倾安静如鸡,彻底瞠目结舌。

对方还没说完,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眼里是孤注一掷的坚决:“我可以让你、让你——”

让她草?

话题已经超纲了!苏倾快崩溃了,大声喝止:“够了!”纵使她脸皮再厚,老脸也热了,咆哮,“到底是谁不知羞耻啊啊啊!”

徐青久红着脸,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那你别找女人了。”脸上表情视死如归,意思很明显:你要是想睡别人,那就先睡我!

苏倾咬咬牙:“行,不、找!”

因为三巡演唱会推迟,公司与工作室都发了官方通知,原因是生病,通知一出来,姜九笙的歌迷就时时刻刻蹲微博,各种慰问偶像,各种烧香拜佛求痊愈,姜九笙在通知出来的第三天才转发了通知,并配了图文。

姜九笙V:安好。

配图是穿着病号服的她,气色还算不错,拿着一把吉他在调音,吉他下面还有一只手入镜,指骨修长,白皙如葱。

这美手,不用说,笙嫂的。

粉丝留言很正面,很躁动,很荡漾。

前男友昨晚去世了:“好好养病,等你!”

笙爷家的小少奶奶:“凉州演唱会,不见不散。”

今天继续打野:“这素颜,谁不服!”

今天不瘦两斤不吃肉:“我笙爷就是穿个病号服,也能把我美得合不拢腿。”

IT狗还在加班刷偶像:“不给看笙嫂的脸,五星差评!”

今天吃不到鸡不睡觉:“为毛我就看了一只手,然后自动脑补了一出医院病床play。”

赚钱包养苏问:“外科小哥哥,说吧,捅哪里可以挂到你的号,心脏还是脑袋?”

王者峡谷的小色子:“时笙cp粉报道,求高清无码医院play。”

“……”

徐青舶来姜九笙病房的时候,上午十点,时瑾正在给她洗头,蹲着,动作小心翼翼,眼里的温柔能腻死个人。

姜九笙见徐青舶来了,问好了一声。

徐青舶自然熟,拉了把椅子坐下,抱胸看戏,调侃塑料花同窗:“这手法,挺熟练啊。”没少干过吧。

时瑾没有抬头,拧了点洗发水,在掌心打成泡沫:“什么事?”

徐青舶二郎腿翘起来,好笑:“没什么事我就不能来探病了?”

时瑾回答挺敷衍,但很礼貌:“你自便。”然后俯身,弯了弯腰,凑近问姜九笙,“笙笙,水温可以吗?烫不烫?”

姜九笙躺着,眯着眼,很惬意:“不烫。”

时瑾这才用医用量杯盛水倒在她发间,轻轻给她挠着,动作非常谨慎:“有扯到头发吗?”

“没有。”

他又问:“要轻一点吗?”

姜九笙怡然自得:“都可以。”

“那我轻一点。”

“好。”

一万吨狗粮迎面而来!

徐青舶觉得他再听下去他就要被狗粮撑死了,赶紧搬出了正事:“七楼那个心包肿瘤的病人上午去世了。”

姜九笙闻言,眯了眯眼睛。

时瑾略抬了抬眸子:“所以?”不等徐青舶的话,时瑾一脸紧张地问姜九笙,“笙笙,我弄到你眼睛了吗?”

姜九笙眨了两下眼,睫毛很长:“没有。”

时瑾把手上的水擦干净,再用柔软的棉布给姜九笙擦眼睛。

徐青舶:“……”

他觉得他也应该找个女朋友了,单身狗被屠宰得太惨了,还是说正事吧:“听你科室的护士长说,上个星期,家属来求你给病人开腹,被你拒绝了。”

时瑾嗯了一声,语气温和,却并不带多少情绪:“没有必要再浪费医院资源。”

这话可以说是说得很无情了。

徐青舶挑眉:“怎么讲?”

“肿瘤转移到了心腔和心肌,开腹的话,瘤体一定会破裂,活不到手术结束,不开腹他还可以多活几天。”说完,时瑾看向徐青舶,眼神不矜不伐,“你是来讨论病情的?”

倒也不是,就是被狗粮刺激了。

时瑾继续专注手上的动作:“如果还有公事要问,请到办公室等我,我给我家笙笙洗完了头就过去。”

好客套啊,同窗塑料花的情谊都没有了。

徐青舶表示,这样的暴击,他还可以再坚持几分钟,大喇喇坐着,就是不走,他倒要看看,时瑾还能多惯他老婆。

“如果你不急着离开的话,”时瑾礼貌又绅士地请求,“能帮我换一盆水吗?”

徐青舶:“……”

走了!待不下去了!

下午,时瑾有一台手术,一点到五点,诊室里只有肖逸,心外科的候诊大厅里,有人闹事,搞出了非常大的动静。

是一男一女,夫妻两都是中年,表情凝重,却来势汹汹,尤其是女人,在心外的办公室外面大喊大叫。

“把那个姓时叫出来!”

女人情绪很激动,蓬头散发,脸色浮肿,她嗓门很大,整个心外科的走廊里都回荡着女人尖锐的声音:“他要是不出来,我就去找你们院长!”

心外科的医闹不少,可来找时瑾的闹的,非常罕见,这个点,病人很少,看热闹的医护人员却不少。

肖逸忍无可忍,上前制止:“这里是医院,请你不要大声喧哗。”

女人红肿着一双眼,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大声了:“我儿子死了,还不准我讨回公道了?你们这是什么医院!”

肖逸懒得理论,直接拿出电话,打给医院保安科:“心外科,时医生办公室,快过来,有人在闹事。”

女人还不依不饶,边哭边骂:“我儿子才十四岁,你们怎么能见死不救,我都那么求了,还不给他做手术,什么外科圣手,都是骗子!禽兽!根本不配当医生!”女人歇斯底里地咒骂,对着心外科诊室的门,又是捶又是踹,“都是你们这些沽名钓誉的庸医,怕砸了自己的招牌,就不管重症病人的死活,是你们害死了我儿子,你们还我儿子!”

哭骂完,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个矿泉水瓶,里面装着鲜红的液体,她拧开瓶盖,目光死死盯着诊室门上烫金的铭牌,铭牌上有两行字。

心外科,

时瑾。

女人骂了两句‘畜生’,然后对着铭牌就要浇过去,刚抬起手,瓶中液体洒了两滴,手腕就被人截住了。

女人猛地回头,看见了身后的人。

一身病服,戴着口罩,一双桃花眼冷清又凌厉:“他不是你口中那种沽名钓誉的庸医,而且,轮不到你来评定他。”

女人根本没有理智可言,怒目圆睁地吼叫:“你是什么人?要你多管闲事!”

她把口罩往上拉了拉,遮住了整张脸,唯独桃花眼里有一层一层凝住的冰子,教人不寒而栗。

是时医生的家属来了。

姜九笙说:“不是闲事,我听不得别人诋毁我男朋友。”

话落,她捏着女人的手腕,用力一扭。

女人痛叫了一声,手一麻,手里的塑料瓶就砸地上了,血红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瞬间血腥味弥漫,是腥臭的狗血……

四点四十五,手术提前结束,时瑾刚出手术室,肖逸就急匆匆冲过去。

“时医生。”

时瑾慢条斯理地取下口罩:“什么事?”

肖逸语速很快:“那个心包瘤病人的家属刚刚来闹了,刚好,”他抬头,看时瑾的脸色,吞吞吐吐,“刚好被姜小姐看到了——”

话还没说完,时瑾已经走了,用跑的。

肖逸:“……”

VIP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刘护士长正在给姜九笙处理伤口,抬头一看,动作顿住了。

时医生来得真快呀。

刘护士长拿着镊子的手不太自然了:“时医生来了。”

时瑾还穿着手术的无菌衣,是V领,刚好能看见里面的锁骨,他额上有汗,走到病床前,长长的睫毛垂着,看不出什么情绪,声音又沉又低,有些压抑:“我来弄,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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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几对配角cp认真看了的估计都看得出来,我刻画得有多用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爱情线也是完整的,既然都订阅了,不要配角就跳过,把一本书当几本书看才划得来。

不喜欢看配角的,请留言,我会……忽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皮这一下我好开心呀!

第二卷 171:要亲亲!

“我来弄,你出去吧。”

刘护士长觉得后背阴森森的,赶紧把东西放下,腾了位置,出病房,顺带把门合上。

地上的垃圾桶里,还有刚刚扔掉的绷带,沾着血红,时瑾目光落在上面,许久,才把视线移到她下腹的刀口,护士长只做了消毒,还没有来得及包扎,刀口又红又肿,缝线的地方有些挣开,确实有些吓人。

姜九笙伸手拉了拉时瑾的手:“只是局部轻微裂开了,没什么大事。”

时瑾目光突然钉住她:“这样都不叫大事,那怎样才叫大事?”他语气冰冷,甚至带了几分克制不住的煞气,“笙笙,你可不可以爱惜自己一点?”

语气里,有责备,还有一触即发的怒气,瞳孔微红,全是暴戾。

姜九笙怔住,盯着他的眼。

时瑾深吸了一口气,将情绪压下去:“抱歉,是我情绪过激了。”

刚才那一瞬,姜九笙有种错觉,时瑾眼里的占有欲,太过强烈,像带了毁灭性。

她尽量冷静,不刺激他,心平气和地解释:“我不是不爱惜自己,”眼里有她的倔强,“只是太爱惜你了,听不得别人一句诟病。”

一句话,他体内那只快要冲破牢笼的凶兽,顿时偃旗息鼓了,所有怒气全部熄了。拿她怎么办才好,好像怎么样都不对,想由着她,又不敢让她胡来。

时瑾蹲下,拿了镊子,倒了些消毒液,给她擦拭伤口,声音克制到嘶哑:“疼不疼?”

她眉头都不皱一下:“不疼。”

时瑾俯身,对着她刀口的地方轻轻吹了吹,上了药,重新包扎好,她倒面无表情,吭都不吭一声,他却快要将唇都咬破了,手抖得不行。

他的女人,怎么就不娇气一点,他希望她娇娇弱弱的,会疼会怕才好,最好能藏在他的羽翼下面,偏偏,她比谁都坚韧,比谁都肆意大胆,比谁都敢爱敢恨敢打敢闯。

姜九笙看他眉头一直皱着,岔开话题:“有没有狗血味?”

时瑾把她的衣服穿好:“有。”

闹事的女人到底手无缚鸡之力,就是女人的丈夫,也经不住她的过肩摔,除了扯到伤口,她没什么事,就是让狗血溅了一身,已经换了衣服了,味儿还去不掉。

姜九笙知道时瑾有洁癖,故意往病床里滚了滚,离他远点:“能用水洗吗?”

“你现在最好不要碰水。”时瑾倾身,靠过去,离她很近,“我给你擦。”

他气息热热的,喷在她脖颈,她往后缩了缩:“我自己擦。”

“我怕你又扯到伤口。”时瑾把她抱起来一点,让她背靠着枕头,直接解她的扣子,“笙笙,不害羞,我都看过了。”

脸瞬间红了的姜九笙:“……”

次日上午,徐青舶过来了,故意趁时瑾不在病房的时候。

他表情有点凝重,一来,开门见山:“谈谈时瑾的病情?”

姜九笙正色:“好。”

徐青舶拉了把椅子,难得坐得端端正正:“昨天的那件事,医院想揭过去。”毕竟那位女士刚经了丧子之痛,而且,事情捅大了,不管是对时瑾,还是对医院,都没有半点好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好的处理方法,徐青舶捏捏眉心,“不过,时瑾不同意,他让人去警局立了案,要把那个女人送去吃牢饭,谁劝都没有用。”

姜九笙似乎并不意外。

话说开了,徐青舶也没有什么顾及了,瞒不住,更瞒不得,他知无不言:“时瑾平时处事并不会这么决断,不管是不是伪装,至少表面,他从来不跟人交恶。医生这一行,这样的情况经常会有,以前他基本都是直接无视,这次会例外,是因为你。”他看向姜九笙,她倒镇定,不过徐青舶不太淡定了,“一碰到你的事情,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做事非常极端,而且,他出现过焦虑、狂躁,还有暴力倾向。”

比如温家那件事,时瑾不仅仅是失控,他已经控制不住会砸东西,甚至,伤害自己或者别人。

姜九笙听完后,默了片刻:“治疗方案呢?”

“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重点。”徐青舶一股脑全说了,“时瑾根本没有在治疗,都是他让我骗你的,不止是苦肉计,他是真的不肯配合。”

虽说是塑料花,可到底还是同窗,徐青舶还是有良心的,不能再助纣为虐了,时瑾这个情况确实有点玩火,而且时瑾这个病还不是常规的偏执型障碍,复杂得很,就怕一不小心踩雷,然后,爆炸!然后——自焚!

姜九笙显然很诧异:“为什么?”她根本没料想到时瑾居然拿自己的病来冒险。

太理论的东西讲了徐青舶怕姜九笙听不懂,就言简意赅地高度概括了一下:“说简单点,时瑾他觉得自己没有病。”

姜九笙还是不太理解徐青舶的话。

也是,徐青舶辅修了几年人格障碍心理学也没摸透时瑾的性子。

他尽可能详尽又简单地明白化:“站在时瑾的思想论上,大概就是说,他爱你,那么,为你杀人放火作奸犯科,都是正常的,没有一点过激,他的意识思维里,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根本没有病。”

姜九笙不可思议。

“不要太惊讶,时瑾目前的认知就是这样子的。”徐青舶往椅子上一靠,耸耸肩,摊摊手,一副撂摊子的态度,“我是拿他没办法了,靠你了。”还有意无意地补充,“毕竟,我只是个半路出家的心理医生。”

姜九笙平静是平静,不过,眉宇间全是愁绪,思前想后了很久:“有合适的心理医生可以推荐吗?”

就等这句话了!

绕这么大圈子,徐青舶的目的就是想让姜九笙管管时瑾那个家伙,他把早就准备好的名片递过去:“常茗你认识吧,就是给你做心理辅导的那个常茗,这是他的同门师弟,两个人主修的方向不一样,这位刚好擅长人格障碍,在这方面算得上国内的权威。”

常茗主修感情性精神障碍,姜九笙知道他有个厉害的老师,倒不知道他还有个厉害的师弟。

她接过名片:“谢谢。”

“客气。”徐青舶笑,“怎么说也是上下铺的塑料花,我怎么忍心看着他凋谢。”

“……”

徐青舶走了不多会儿,时瑾便回了姜九笙的病房,桌上水杯里的水还没有完全冷下去,时瑾看了一眼。

“谁来过了?”

姜九笙没有隐瞒:“徐医生。”

时瑾瞳孔微微定了定,走到床头:“他和你说了什么?”

姜九笙靠床坐着,稍稍仰着头看他,他下颚轮廓紧绷,情绪收敛着,她目光不转:“说你骗我。”

时瑾眼底黑亮的光,骤然一沉,沉默了。

长睫一敛,他把所有情绪都藏着,姜九笙伸手拉他的手,让他弯腰,与她平视,视线不偏不倚地对上:“怎么不解释?”

“我无话可说。”

所以,他认了。

姜九笙没有说话,等他的下文。

时瑾坐下,还比她高了一些,低下头:“笙笙,我就是这样的人,就算收敛着脾气,就算刻意与人为善,哪怕是变成了你喜欢的绅士,也改变不了我骨子里的暴戾乖张跟不择手段。”

他目光灼热,像荆棘堆里冉冉而起的烈焰,眼里她的影子也是滚烫而热烈的。

嗓音低沉得沙哑,他说:“笙笙,我的风度涵养都是装给你看的,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很阴险狡诈。”

她知道啊。

不需要他的自述,她从来不用耳朵去了解时瑾,她看得到他的眼睛,听得到他的心跳,也感受得到他身上强烈得快要将她吞噬的占有与偏执。

可是,有什么关系。

她还是一样对他着迷,上了瘾似的。

时瑾俯身靠近她,解了领口最上面的一粒纽扣,问她:“怪我吗?骗了你。”

从他时隔八年后见到她起,他就开始伪装,为了让她爱他,无所不为。

姜九笙听完,认真思考了才回答:“分明应该生你的气,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气不起来。”

时瑾低低笑了,眉间阴翳被愉悦取代。

还好,他很成功,将她骗到了手。

“徐医生是不是还建议你给我找个心理医生?”时瑾不紧不慢地又解了一颗纽扣。

姜九笙怀疑他是故意的,苦肉计用完,开始用美人计。

她目光很不自觉地落在了时瑾露出的锁骨上,那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红痕,是昨晚时瑾非要她吸出来了,原本讨论着这么严肃正经的话题,她竟有些走神,愣愣地点了头。

时瑾一副好脾气的样子,非常顺从:“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听你的安排。”

姜九笙有些意想不到:“这么听话?”徐青舶医生可是说,时瑾坚持自己没病,根本不配合心理治疗。

时瑾的理由很简单:“我怕了你了。”

姜九笙这才笑了,愁绪消散。

他突然凑到她面前:“笙笙,你亲亲我。”

“……”

话题怎么突然转了。

时瑾将领口往下扯了些,露出凹凸分明的锁骨线条,他说:“这里的吻痕消了,不明显,你再给我亲一个出来。”

怎么可以这么正经地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

然后,姜九笙一本正经地在时瑾脖子上吸出了一个草莓,然后帮他扣上衬衫的纽扣,一颗都不漏。

坦白病情之后,过了整整一天,时瑾都没有来找徐青舶秋后算账,这不像时瑾的风格啊,这么不动声色,徐青舶更慌了,便大着胆子打电话过去。

时瑾:“喂。”

这么客气?

徐青舶更提心吊胆了,旁敲侧击地探探底:“你没什么事吧?”

时瑾声音春风细雨一般:“我很好,谢谢关心。”

谢谢关心?

这么友好礼貌,好恐怖!还不如把他打一顿,徐青舶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抖M体质,受不了时瑾这么晴空万里,他来直的:“你和姜九笙没吵架吧?她没生你气吗?你们没争执?”

自讨没趣三连问。

没办法,太反常了,这么风平浪静,徐青舶反而更胆战心惊。

时瑾温声,回:“没有,我们很好。”

他妈呀,这就诡异了!是姜九笙被驯服了?还是时瑾听话了?不应该啊,姜九笙不是这样没原则的人,时瑾更不是什么善茬。

时瑾又问,很耐心:“还有事?”

徐青舶把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吞回去:“哦,没有没有,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电话被时瑾挂断了。

徐青舶沉思了三分钟,无果。

时瑾那个变态,猜不透啊。

这时,他的医助小维进来了:“徐医生,援救非洲的医疗队名单下来了。”

徐青舶还沉浸在时瑾会怎么搞他的惶恐中,心不在焉地回了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医助小维说:“里面有你。”

徐青舶顿时撑大了眼:“怎么会有我?”

他难以置信,他一个神经外科的医生,去了非洲战乱地有什么用?给人看脑子?

小维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理智派,行事作风很老干部,面无表情地解释:“是时医生推荐了你,院长已经批下来了,觉得战地人民的神经问题一样不容忽视。”

“……”

千言万语,愤怒就一个字,徐青舶咬牙:“艹!”

紧急医疗队组建,杀了徐青舶个措手不及,他根本来不及推脱,就被打包去了非洲。

第三天,徐青舶听说,时瑾撤诉了,放了那个泼狗血的女人一马,不用想,姜九笙的功劳。

第四天的下午,徐青舶抵达了非洲,他才刚下飞机,就接到了唐延的电话,唐延就是他推荐给姜九笙的那位主修人格障碍的心理医生,常茗的师弟。

唐延是徐青舶辅修心理学导师的师叔,总之,涉及到学术门派辈分,就关系很复杂,总而言之,是那种能一起撩撩妹子泡泡吧的关系。

唐延三十好几的人了,声音还是个娃娃音:“在哪呢?电话打了一上午都打不通。”

“非洲。”

听得出来,徐青舶心情非常得暴躁,非常得抓狂。

唐延很惊奇:“你跑非洲去干吗?”

徐青舶拉着箱子,抬头眯着眼看了一眼火辣辣的太阳,暴躁了:“晒太阳不行?有话快说。”

这他妈!

快晒死了!

唐延那个娃娃音不急不缓,说:“你说的那位病人今天来咨询室了。”

徐青舶拖着拉杆箱的动作一顿:“情况怎么样?”

对方想了一下措辞:“很微妙。”

徐青舶阴森森地:“说人话。”

唐延就说人话了:“流程没错,细节也没错,该测的都测了,该了解的也都了解了,就是……啧,”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心理医生哪个都能侃,他居然词穷了,“就是很奇怪。”

徐青舶被他模棱两可的话磨得耐心全没了:“什么很奇怪?说话能爽快点吗?”

说来也惭愧,唐延说:“分明都是按着我的步骤来走,可是我有种从头到尾被他牵着走的感觉。”

完了,时瑾成精了!

徐青舶多多少少预料到了,就是没想到连唐延也镇不住:“那个病人,懂心理学。”

最怕遇到这种懂医还不愿治疗的,能把医生都搞出病来。

唐延拖着调:“那这就难办了。”

还有更难办的。

徐青舶毫不留情地打击他这位导师的师叔:“你在耶鲁医科旁听的时候,应该听过他的名字,Doctor。Shi,就是他。”

“……”

妈的,砸他招牌啊!

唐延当然听过这个名号,耶鲁医科的金字招牌,他的授业恩师都不知道夸了多少遍,说这人是个医学奇才,心理极其强大,精神意识强到变态,特别适合当心理医生,甚至还惋惜过没能把此人从心外领域挖到心理精神领域。

这样的人,如果他有心理病,那估计……想想都恐怖。

唐延想撂摊子不干。

徐青舶支了个招:“遇到棘手的事情就找那位病人的家属,她制得住病人。”

非洲的天,烈日灼心。

江北,初春清爽,连穿堂的风都是阴阴凉凉的,万物复苏,天气好得让人心旷神怡。

华纳影视占地五百平,十九层高的大厦,坐落在最繁闹的街道。

顶楼总裁办公室,秘书推门而入,

男秘书,西装革履,三十多岁,很斯文的长相,上前道:“温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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