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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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大爷,不是别人,正是徐家老爷子,今儿个来医院检查,听到别人编排他宝贝外孙女,能不气?

越想越心塞,徐老爷子拨了个电话:“老谢啊,是我,老徐。”

这老谢不是别人,就是谢暮舟谢大师。

徐老爷子退休之后,闲赋在家,没事就钓钓鱼,溜溜鸟,或者打打太极,谢暮舟是江北老年太极协会的,两个老人家年纪相差无几,就结成了莫逆之交,谢暮舟是老来得子,儿子谢荡才与徐老的孙子们一般大。

谢暮舟正在家逛儿子微博呢,边点赞边讲电话:“什么事啊,老徐。”

“你们家这个谢荡吧,”徐老爷子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半。

谢暮舟一听说的是宝贝儿子,声调都拔高了:“我家荡荡怎么了?”

徐老爷子带了半辈子的兵,说话直,一板一眼,就直说:“需要再教育一下。”

这是来告状啊。

谢暮舟嘿嘿笑了,开始打马虎眼:“我家那小子又闯什么祸了?”

说起来徐老爷子就生气:“他骂我家瑟瑟没演技,说她演戏像吃空心菜,这就有点伤人了,以后我空心菜都不想吃了。”

确实说得有点过分了,怎么能这么黑空心菜呢?分明是像金针菇!

诶,老徐宝贝外孙女,谢暮舟也不好说实话,就打了个圆场:“我家荡荡让我给惯坏了,嘴上兜不住,性子皮着呢,老徐你就别跟个小辈计较,把他的话当个屁放了吧。”

徐老爷子一听就知道谢老头是要护短,也不气,嘿嘿笑:“那哪成啊,我哪能把老谢你儿子当个屁呢。”

谢暮舟:“……”还能这么断章取义?

正想着怎么说回去,电话那头娇滴滴的女声传过来:“爷爷。”

是徐老爷子的孙女。

老爷子看孙女过来了,说:“先不跟你说了,你家的小子你自己教。”

然后,电话挂断了。

那边,谢暮舟大师继续切换微博小号,去给谢荡点赞,他家荡荡最好,不接受反驳!

今儿个是周末,徐老爷子例行检查的日子,儿女们都忙,这才由孙女陪同着一起来医院。

徐蓁蓁拿好了药,乖乖巧巧地走到老人家跟前:“爷爷,我扶你吧。”

“不用,我腿脚好着呢。”徐老爷子拄着拐杖,自个儿往电梯口走,他要去神经外科看看他大孙子。

徐蓁蓁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爷爷,下午您想做什么,我陪您。”

她说话软软糯糯的,刻意讨好。

徐老爷子也没在意,随口就拒绝了:“不用陪,下午瑟瑟过来跟我下飞行棋。”

徐蓁蓁咬了咬后槽牙,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来徐家八年了,跟徐家人还是不亲近,不管她做多少努力,她都像个外人一样,根本融不进。

徐老爷子步子很大,走在面前,自顾着跟外孙女打电话,细声细气地,十分宠溺:“喂,瑟瑟啊,下飞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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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训完了,明天开始恢复更新时间,晚上八点半

第二卷 169:怀孕十二周

徐老爷子步子很大,走在面前,自顾着跟外孙女打电话,细声细气地,十分宠溺:“喂,瑟瑟啊,下飞机了吗?”

老人家听力不太好,手机开了免提,扬声器里传来小姑娘乖巧又温软的声音,听着就十分乖巧讨喜。

“嗯,已经到家了,现在去外公家。”

徐家孙辈里,徐老爷子最亲近的就数这个宝贝外孙女了,哪里舍得让心肝宝贝这么折腾:“不急,你先歇歇,外公在家等你。”

“好。”景瑟开心地说,“外公,我给你带了礼物。”

大概是长途跋涉,小姑娘声音沙沙的,十分惹人疼爱,徐老爷子心都化了,笑得脸上都是褶子:“带了什么礼物呀?”

“手套。”景瑟兴高采烈,欢喜地说,“是很多毛的那种,你以后钓鱼的时候戴着就不冷了。外公,我还给你挑了粉色,特别好看。”

很多毛的那种……

粉色……

徐老爷子只要一想到是宝贝外孙女挑的,就心满意足了,其他就不重要了,笑得眉飞色舞:“我外孙女真贴心,外公爱你,么么哒。”

景瑟欢欢喜喜地也回了个么么哒。

徐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又叮嘱了几句,让宝贝外孙女去歇息了,挂了电话,用手机给外孙女发了几个睡觉的表情包,然后才又拨了另一个电话。

是老爷子的战友老林,都退休了,平时没事几个老头就会聚在一起,遛狗养花晒孩子。

“老林啊,我们明天去钓鱼吧。”

“冷?”

老爷子立马开启了预谋已久的炫耀模式:“不怕冷,我家外孙女给我买了手套了,专门从外国买来的呢,里面毛特别多,很暖和……”

然后,老爷子足足夸了几分钟,大致意思就是——我家瑟瑟宇宙无敌天下第一最美最乖最孝顺最可爱最会演戏。

前面的就算了,最会演戏?

老林也是追过《大唐》的剧迷好不好,就委婉地说一句:“瑟瑟这演技还有待提高啊。”

徐老爷子听不得别人说自家孩子一句不好:“这就是老林你不懂了?我家瑟瑟演技就是太高深,一般人领悟不来,而且,没办法啊,我家瑟瑟那长相,像年轻时候的我,太出色了,容易让人忽视她的演技。”

老林:“……”

他们认识快四十年,当他没见过这老头子年轻时候的鬼样子?瑟瑟就是没像这老头子才长成了花瓶好吧,不然就是个土大缸。

还有瑟瑟那演技,真的像吃空心菜卡到了。

算了,老林忍了,编排人家外孙女不好,就违心地嗯嗯啊啊了几声,掏掏耳朵,听着老徐在那自吹自擂着。

“爷爷,到电梯了。”徐蓁蓁跟在后面,提醒道。

徐老爷子走到了电梯口,这才舍得打住:“不说了,老林你记得去追我家瑟瑟的电视剧哈,还要发弹幕夸我外孙女。”

老林:“……”心好累,看到女主只想快进怎么办。

徐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后,才挂断电话,让孙女搀着进了电梯。

不巧了,他们前脚刚进去,后脚,上来一个人,青灰色短发,戴了口罩,眼角一颗泪痣,眼睛细长,带着点弯弯的弧度,笑不笑都勾人。

徐蓁蓁一眼就认出来了,同身边的老人家介绍道:“爷爷,这是苏倾。”

另外两人显然都愣了一下。

苏倾是认得这位市长千金的,自然也猜得到这老人家是徐青久的爷爷,如今点破了身份,尴尬归尴尬,礼貌不能失了,她取下口罩,点头问好:“徐家爷爷好。”

这口罩一拿下来,老爷子也惊了一下,真是个长得比女娃子还漂亮精致的小伙子啊,难怪家里那个不争气的被迷得神魂颠倒的。

徐老爷子忍不住又打量了两眼:“你就是苏倾啊。”

苏倾落落大方,也不羞怯:“我是。”

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这性别……哎!徐老爷子一脸愧疚:“苦了你了,小伙子。”

苏倾懵逼了几秒:“……我不苦。”

老爷子连连摇头,脸上的表情很痛心疾首:“我知道我家那个臭小子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吧,自己走上歪路也就算了,还想把你也带歪,要是耽搁你结婚生子了,这罪过就大了。”老人家直叹气,“诶,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还以为她会被泼水甩支票、勒令不准痴心妄想,没想到,徐家人居然这么深明大义。

苏倾深深鄙视了一番自己的小人之心,愧疚得不行:“徐爷爷您言重了。”

真是个明事理的小伙子。

徐老爷子可是听说了,自家那个臭小子还在想着把人掰弯呢,他都觉得老脸兜不住,拍拍苏倾的肩,郑重其事地说:“小伙子你放心,我们家那个臭小子我会教育好,让他以后少去招惹你,省得耽误了你娶媳妇。”

“……”

苏倾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正容亢色地盯着电梯上跳动的楼层数字,所幸,徐家爷孙很快就下了电梯。

她松了一口气,可心里还堵着一团愧意,正好徐青久的电话打过来了,她盯着手机看了十几秒,才接通。

“你上次说会想一想的,想好了吗?”

徐青久的语气听起来满含期待,又有些不确定的翼翼小心。

苏倾顺其自然就想到了徐老爷子刚才那一番饱含歉意的话,严格来说,应该是她掰弯了徐青久,越想心里越过意不去,犹豫了很久,她闷声闷气地回了句:“没想好。”

徐青久很失望,不过还是没脾气:“哦,那你再想想。”

苏倾捏了捏眉心,越想越心慌意乱。

罢了。

将脑中千头万绪暂时压下,苏倾挂了电话,往姜九笙的病房走去。

病房里不少人,谢荡和宇文冲锋都在,还有厉冉冉与靳方林小两口。

厉冉冉一见苏倾,特别激动地招手:“倾倾。”她挤眉弄眼,用眼神交汇:未删减版发了吗?

苏倾回了个眼神:放心,加密了,现!代!散!文!集!

厉冉冉心花怒放,压了压快翘上天的嘴角,朝苏倾飞了个媚眼:好腐友,不解释!

苏倾比了个心。

然后,靳方林把厉冉冉拖出去了。

苏倾:“……”

宇文与谢荡都是大忙人,坐了会儿便离开了,苏倾接到经纪人的电话,说是要补录,便也没有久留。

不过厉冉冉很闲,留下来陪姜九笙,她侃天侃地,有说不完的话,靳方林最近都在转幕后,电话就没停过。

阑尾手术后,需要排气,厉冉冉便带着姜九笙在VIP病房外走动,边走边跟她讲她的宏图大志。

厉冉冉是很苦恼的,皱着一张包子脸:“笙笙,怎么办?我好想去当网络作家。”

前段时间,厉冉冉才刚迷上了古典乐,玩了一段时间的古筝。姜九笙手虚按着刀口,走得很慢:“不玩古典乐了?”

她理由很正当:“除了架子鼓、耽美,还有靳方林,其他我都三分钟热度。”

姜九笙失笑。

厉冉冉一贯如此,玩心大,没个定性,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姜九笙便也由着她:“真想做的话,就去试试。”

厉冉冉很心动,也很惆怅:“可是我想写耽美肉文,我想做肉文界的一股清流,改变低俗的市场大环境,消除大众对肉文的偏见。”

“……”

这小丫头,爱好很特别,志向也很清奇,姜九笙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厉冉冉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声:“靳方林不同意。”

能同意才有鬼。

说起她的耽美大业,厉冉冉眉飞色舞了:“我连我主角的原型都想好了,你知道小攻的原型是谁吗?”

姜九笙倾耳细听。

厉冉冉一脸荡漾:“你家时医生。”

“……”

姜九笙抽了一口气,伤口疼了一下。

厉冉冉继续畅想,说得滋滋有味:“小受是谢荡,矜贵攻与娇气受,哈哈,绝配!”

“……”

时瑾与谢荡,哪里绝配了?

姜九笙无言以对,她觉得可能需要和靳方林谈谈,还是不要让冉冉进耽美小说圈的好,尤其是清流肉文耽美圈。

刚走到VIP楼层的走廊尽头,厉冉冉突然定睛一看:“诶,那个医生!”

姜九笙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看见了正在与人交谈的男人:“认识?”

“刚才我看到他跟徐蓁蓁在一块,说了很奇怪的话,说什么多亏了他徐蓁蓁才当上市长千金。”厉冉冉掩嘴,小声地说,“感觉徐蓁蓁有把柄在哪个医生手上。”

姜九笙细细打量,男人应该过了而立之年,不算年轻,微矮微胖,没有什么特别的,唯一让人侧目的大概就是那人身上的白大褂,哦,是天北的医生。

厉冉冉想当小说作家,也不是随口说说的,她有丰富的想象力,还有超强的推理脑补能力:“徐蓁蓁八年前才被认回徐家,以我看了这么多年小说的经验来看,这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豪门秘闻里,一定有鬼,说不定就是跟那个医生合谋,搞了一出狸猫换太子呢。”越想越发散了,“假千金进了豪门,爱上了真少爷,近水楼台暗生情愫,哦,徐青久好危险,苏倾不能再沉默了,要爆发!”

“……”

姜九笙很佩服厉冉冉的编剧能力,对她的脑洞不置可否,回头,问一直跟在后面的小韩护士:“你认识那位医生吗?”

走廊那边有两位医生,离得有点远,小韩护士不太确定:“你说乔医生?”

厉冉冉贴切地补充形容了一下:“就是脸很大腿很短脖子很粗,长得有点贼眉鼠眼的那个。”

“……”

小韩护士能确定了:“哦,那是乔医生。”

厉冉冉兴致勃勃:“他是哪个科室的呀?”

“是血液科。”小韩护士是心外科的,又是姜九笙的歌迷,就不禁八卦了两句,“我还听说乔医生以前是在司法鉴定所里工作,不知道为什么辞了高薪工作来了天北。”

厉冉冉端着下巴:“啧啧啧,有猫腻的感觉。”

姜九笙若有所思,没有接话。

上午十一半点,莫冰的血检结果出来了,她在候诊室里等了近二十分钟,才排到她。

妇产科的科室护士看了一眼,只剩一位病人了,她看了看病例单:“莫小姐是吗?”

莫冰起身:“是。”

“请跟我来。”

护士领着她进了坐诊医生的诊室。

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见莫冰进来,戴上了眼镜,道:“请坐。”

莫冰坐下,把包放在了腿上。

医生姓郑,是妇产科的副主任医师,微胖,面相很和善,她问莫冰:“一个人来的吗?”

“嗯。”

这样的开场白,莫冰大概也猜到了接下来医生的话,只是,抱着包的手不由紧了紧,手心有汗,还是紧张了。

郑医生见她独自一人,便多嘴问了一句:“方便问一下你结婚了吗?”

莫冰大大方方地坦言:“还没有,不过,在打算中。”

郑医生放心了:“那恭喜了,莫小姐,你怀孕了,已经十二周了。”

莫冰莞尔一笑:“谢谢。”手几乎是顺其自然地就落在了腹部,她眉头拧了一下,“这两个月,我喝了几次酒,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宝宝健康吗?”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不是经常性的嗜酒。”郑医生建议,“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下周可以过来做产检,建议和孩子爸爸一起过来。”

莫冰报以一笑:“我明白了,谢谢。”

“不客气。”

出了妇产科的诊室,莫冰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手落在腹部,嘴角不自觉扬起。

“莫小姐。”

突然有人喊她。

莫冰抬头,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温总。”

温书甯身后还跟着秘书,她一身职业打扮,西装外套搭配短裙,走近了几步,带着探究地打量:“身体不舒服?”

莫冰与温书甯没有什么私交,个人隐私,她并不想多说,应付了一句:“没什么大碍。”抬头,看到了对面的姜九笙,她对温书甯客套地道了一声,“失陪。”

温书甯颔首,先行离开了。

莫冰走过去,瞧了瞧穿着病号服戴着口罩的姜九笙:“你怎么下来了?”

两人并排,往电梯口走。

姜九笙怕被人认出来,低着头,漫不经心似的:“怕你一个人出来会失落。”

莫冰但笑不语。

还真有点,怀孕的女人,似乎都不大愿意只身一人去妇产科,真奇怪,才刚知道肚子里多了块肉,情绪就有点莫名其妙了,居然善变多愁起来。

“结果出来了?”姜九笙问。

她刚做了手术没多久,走路有些困难,莫冰搀着她,尽量放慢脚步,回道:“嗯,恭喜了,你要当干妈了。”

眼带笑意,春风得意。

莫冰应该是很期待这个孩子,姜九笙道:“同喜。”又问,“还没告诉林安之?”

“他下礼拜就回来了,到时给他一个惊喜。”

姜九笙没说什么,人家夫妻俩的事,她不好说太多。

候诊厅另一端,温书甯突然停下了脚,她抬头,盯着头顶上的科室指路牌,许久,收回视线,目光顺着左边的走廊看去。

那边,是妇产科的诊室。

温书甯眸光凝了凝,对身后的秘书道:“去查一下莫冰的病例。”

“是。”

时瑾上午有一台心胸手术,持续了七个小时,下午三点才结束,换下手术服,他便去了姜九笙的病房。

姜九笙一见他,稍稍坐起来:“吃饭了吗?”

时瑾扶着她,在她后背垫了一个靠枕,说吃过了,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用听诊器听了许久的心率,确定她状态没有问题了,才问:“排气了吗?”

姜九笙点头。

“刀口还很痛吗?”时瑾坐在床头,问她。

他紧紧盯着她,她能看见他眼睛下的清灰,他昨夜一宿没睡,又连续做了七个小时的手术,瞳孔里有红血丝,满脸倦色。

姜九笙心疼他,拉着他的手握在手心里:“好很多了。”

时瑾起身,去将病房的门锁好,然后折回病床,掀开被子,自然而然地将姜九笙的病号服推高,她穿了很宽松的衣服,时瑾稍稍往下拉了一些,查看她的伤口。

手术的位置在腹部下面一下,姜九笙被时瑾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衣服往上提了。

时瑾笑了笑,帮她把衣服穿好,问:“可以排尿了吗?”

“……”姜九笙轻不可闻地应,“嗯。”

时瑾问得很自然:“用导尿吗?”

她声音更小了:“不需要。”

“还有——”

姜九笙打断了:“时瑾,你别问了。”她抬起头,脸颊有些红晕,“主治医生都已经问过了,一切正常。”

就算再亲密,这些问题,多少都太露骨,非常私密,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时瑾知道她脸皮薄,替她把被子盖好:“好,我不问。”她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很宽松,衣领的扣子松开了两颗,侧躺着会露出里面的锁骨,时瑾俯身,给她把衣服领口的扣子扣上,“换药的时候我帮你。”

姜九笙好笑地看着他把她的病号服扣得严严实实的:“换药有医生和护士。”

时瑾理所当然的口吻:“别人不行。”他声线磁性,却还是低低柔柔的,说,“我不想别人碰你。”

姜九笙浅笑,也不反驳他,随他的意思。

“伤疤会很明显吗?”她突然想起来,虽然是微创手术,但还是会有疤痕。

时瑾比了给她看,说:“有半指长。”

姜九笙有点遗憾:“那以后穿不了比基尼了。”

“你要是不喜欢,等伤疤完全长好了,我找人给你做去疤手术。”时瑾想了想,“或者,我们去纹身。”

姜九笙凝睇着他:“我们?”

“嗯,我们。”时瑾压低身子,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脸,带了缱绻的温柔,“我跟你纹一样的。”

姜九笙伸手,环在时瑾脖子上:“好。”

时瑾笑了笑,又将她紧扣的领口松开,俯身在她锁骨上轻啄,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身上,痒痒的,带着消毒水的气味。

他特别喜欢在她脖子上蹭,还喜欢咬。

姜九笙也不推开他,由着他闹她,声音低低哑哑的,时瑾突然说:“不过,比基尼不可以出去穿,只可以在家里穿,我很小气,一点都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你身体。”

姜九笙哑然失笑。

她有些渴了,不过还在禁食,时瑾用棉签蘸了温水给她润唇,时不时会含住她的唇纠缠。

姜九笙推开他,说正事:“莫冰怀孕了。”

时瑾敛了敛眸,语气忽然低沉了不少,眉间笼进了阴郁:“笙笙,你若是羡慕,”

也生一个?

姜九笙等他的下文。

时瑾一副很勉强的表情,说:“我们可以再养条狗。”顿了一下,他申明,“最好是母狗。”

“……”

姜九笙哭笑不得,说到狗,她想起了博美,问时瑾:“博美呢?送去徐医生家了吗?”

“嗯。”时瑾说,“徐医生家的母猫生了,博美在给他家猫崽当爸爸,对那几只奶猫护得不得了。”

姜九笙笑出了声,然后,扯到了刀口,痛得眉头狠狠一皱。

时瑾立马紧张了,扶住她的腰:“很疼?”

她摇头,说:“一点点。”

开刀还不满二十四小时,这个时候,是刀口最痛的时候,就她能忍,跟个没事人一样,不喊一句。

时瑾心疼得不行,抱着她躺好,蹲在床前,亲了亲她皱着的眉心:“乖,忍一下,止痛药吃多了不好,不能再给你吃了。”

姜九笙说好,说她不怕疼。

可时瑾怕呀,怕她疼,怕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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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恢复,晚上八点半。

第二卷 170:求欢呀求欢

说到姜博美啊,最近不是它妈妈姜九笙住院嘛,没人看,就给送徐青舶医生家里了,正逢徐医生家的布偶猫下崽了,下了三只,那是只只都同体白透,一根黑毛都没有,跟姜博美那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毛色,这下好了,姜博美一心认为,那是它的崽,护犊子得不行,成天守在猫窝旁,生怕别人来叼它的崽。

母猫:“……”智障!

智障!

徐青舶暗骂了一声,非常嫌弃地瞥了一眼瘫在床上挺尸的某人,还能是谁,他家那个闹绝食的智障弟弟。

母亲王氏还在吼那个智障吃饭。

徐青久脾气很大,头一甩:“不吃。”

他最近染了一头红毛,跟苏倾一个发色,那是相当的桀骜不驯。

王氏又气又心疼,还是舍不得饿着小儿子,百般哄着:“别胡闹,先快把粥喝了。”

徐青久是家里的老幺,老爷子打小带着,给惯坏了,脾气坏,嘴巴毒,而且暴躁任性,现在更混不吝了,居然绝食明志。

他一副死性不改的样子,非常强硬:“你们要是不同意我跟苏倾在一起,我就不吃。”

徐青舶:“……”智障!

王氏非常无奈,苦口婆心地说:“你这傻孩子,不吃饭怎么行,现在不是我们同意不同意的问题,你哥都跟我说了,是人家小伙子不愿意跟处对象。”

“……”

徐青久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不吃了!

他拿了外套,出了房间,路过门口,给他哥翻了个大白眼,怨念很深。

徐青舶:“……”难道他说错了?大实话好不好!

徐青久刚下楼,正好,家里布偶猫的窝就搭在楼梯旁,他刚下去,姜九笙家那只博美就冲他吠,用浑圆的小身子挡住猫窝:“汪!”一副防贼的架势。

心情不爽的徐青久给了个鄙视的眼神:“又不是你儿子,激动个屁。”

姜博美:“……”

狗艰不拆!

徐青久前脚刚走,徐家后脚就来客了,是谢荡的父亲谢暮舟大师。

谢大师牵着狗绳,穿着大棉袄,精神抖擞:“老徐啊,我来找你下棋了。”

汤圆一进门,看见了楼梯口的——狗子哥哥!

“嗷呜!”

狗子哥哥也在!

汤圆挣脱狗绳,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奔驰而去。

姜博美一见那个庞大的身影,还有那一身白里透黑的毛,它撒丫子就跑了,活着好累……

“嗷呜~”狗子哥哥,圆圆来了~

“汪!”别追本狗!

“嗷呜~”狗子哥哥,等等圆圆~

“汪!”妈呀,快跑!

猫窝里三只小奶猫:“……”

猫妈妈舔了舔小猫崽的毛:“喵~”大致意思就是,那两个是智障,千万别跟着学。

傍晚,苏倾刚补录完回到公寓,妆都还没来得及卸,门铃就响了,她懒得动弹,京瘫在沙发上,没理会。

门铃响了三下,停一会儿,再三下,又停一会儿,继续三下,如此反复。

苏倾:“……”这人是欠揍吧。

苏倾烦躁地抓了一把头上的红毛,非常不耐烦地开了门,正打算怼一顿,一看见门口的人,她惊住了:“怎么是你?”

门口的人,也一头红毛,带着口罩,一双眼睛带着野性,侵略性十足,不是徐青久又是哪个?

他一听苏倾的开场白,立马警觉了:“不然还有谁?”谁还敢来找他!

苏倾懒得跟他废话,探出一个脑袋,往走廊瞧瞧,没发现什么可疑,这才放心了点,她这个小区是高档小区,安保做得还不错,狗仔都进了禁止入内黑名单。

苏倾靠在门边,没给个好脸色:“那么多人盯着你,你还敢往我这来。”万一被拍到了什么,火上浇油,徐青久还要不要混了!

他一副‘拍到了就拍到了怕什么老子罩着你’的表情:“来看看你。”他看着她,目光毫不掩饰的炽热,恨不得把人吞了一样。

苏倾被他看得很没底气,撇开脸:“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徐青久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一条大长腿大喇喇横在门口:“我还没吃饭。”语气降了一个调,莫名带了点撒娇的味道,“我一天都没吃饭了。”

这是……草苦情人设?

讲真,苏倾还真有点于心不忍,犹豫了很久,还是让道了:“不可以进卧室,在客厅等。”

徐青久一脸惊喜,跟着她进了屋子。

这是徐青久第一次来苏倾的住所,胸腔里的心脏蹦跶个不停,也不知道在兴奋个什么劲,总之,很躁动,直到……徐青久打量完了屋子。

苏倾的家,就一个字形容——乱。

而徐青久是有一点小洁癖的,他不禁想,以后他们住在一起了,收拾屋子的活儿估计得他来做。

当然,苏倾不知道他此时的心理活动,不然,肯定赏一记白眼,顺便把人踢出去,她去了厨房了,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徐青久在沙发上挑了个空地来坐,心情仍旧很激动,四处瞧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苏倾的家,连个抱枕他看着都眉清目秀的,就拿起来,想抱一下,才刚碰到——

苏倾突然从厨房冲出来:“不要动那个枕头!”

徐青久被这一波分贝吓得手一抖……来不及了,女人的内衣从枕头下滚了出来,苏倾顿时一脸生无可恋,徐青久足足愣了五秒才反应过来,粉色蕾丝款后扣内衣……

徐青久瞳孔一点一点放大,眼里翻腾着惊涛骇浪,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苏倾,声音发紧:“这、这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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