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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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墨宝这边也好不到哪去,带着她家小土猫和那两个男店员打起来了。

整个后院鸡飞狗跳。

然后,警笛声终于响了。

第一个冲进厨房的是谢荡,看了一眼两个鼻青脸肿的姑娘,再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汤圆,拿了个盘子就砸在那老板的脑袋上:“妈的,老子弄死你!”

顿时,头破血流。

谢荡不解气,在地上捡了个棍子就要打人。

刑侦队的小江江婀娜赶紧喊停:“都住手!”然后吹了一声哨子,“再不住手就抓去蹲局子!”

然后全部住手了。

谢荡一棍子抡在了女人腿上,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打女的。

小江:“……”回头吆喝两个小警员,“快快快,把他们分开。”

谢荡这才扔了棍子,问两姑娘:“怎么样?”

谈墨宝捂着脑袋,血是没流了,她后颈一片湿滑,都是她的熊猫血啊,她心痛加身痛,两眼都昏花了:“还撑得住,撑得住。”噢,好晕!

秦萧潇把自己的小包包捡起来,从里面掏出来个镜子,把被扯得跟鸡窝一样的头发压下去。

谢荡这才过去看汤圆。

汤圆躺着起不来,看到谢荡,要哭了,奄奄一息地嗷呜嗷呜。

“嗷~”荡哥。

“嗷~”荡哥。

“嗷~”汤圆快死了,呜呜呜。

小江说:“都带去警局。”

警车出发前,谢大师赶来了,看见汤圆那个伤痕累累的样子,二话不说,跑到警车里,把那对狗男女踹了几脚。

谈墨宝的基友仙草这才知道基友是去打架了,懊悔得要死,趁乱也去踹了两脚。

小江:“……”谢大师是音乐界的泰斗,他也不能拦啊,就让谢大师多踹了几脚,那个小网红,算了,他没看到。

踹完人,谢大师抱着汤圆抹眼泪,那是老泪纵横,‘父女’两哭得好不凄惨。

“汤圆啊。”

“嗷~”爸比~

“汤圆啊。”

“嗷~”爸比~

“我家汤圆受苦了。”

“嗷嗷嗷!”爸比,你的汤圆公主差点仙逝了,呜呜呜。

小江:“……”这老人家返老还童了,这狗子是成精了。

然后,谢大师就抱着汤圆去宠物医院了,汤圆那体格,就是被饿了几天,照样犹如泰山压顶,不过谢大师不让别人抱,非得亲自抱他家汤圆公主,可把自己给累坏了。

黑店四个人被带到一辆车里了,谈墨宝谢荡秦萧潇与小江另一辆车,以及两只猫,小江才刚坐上来。

后面的谢荡说:“先送她去医院包扎。”理由是,“她是熊猫血,要是失血过多了,小命不保。”

熊猫血还敢这么打架!

小江只好把车往医院开了。

谈墨宝还捂着脑袋,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医院会不会剃我头发啊。”

秦萧潇坐副驾驶,在那看手机,没搭腔。

谢荡蔫儿坏的表情:“会。”

谈墨宝被惊吓到了:“不是吧,不能不剃吗?”她瞧谢荡,“荡哥,你也破过脑袋?”

谢荡幽幽地看着她。

她瞬间想起来了,她给她妈烧纸那个晚上,一板砖把谢荡当鬼砸了,她赶紧打圆场:“误会误会。”

谢荡懒得提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把T恤外的白衬衫脱下来,扔给她,语气一贯作死般的恶劣:“用这个,别脏了人家的车。”

第二卷 250:货真价实的狗粮(29)

“用这个,别脏了人家的车。”

“……”

谢荡公主这个嘴啊,被毒蛇吻过一般。

她脑袋被缝了五针,在后脑勺剃了一撮头发,她的情丝啊,就这么从根断了,这是要她绝情绝爱吗?

生无可恋的谈墨宝坐在车上,一路都在感慨:“算起来,我这是第二次当破头将军了。”扭头看谢荡,“嗯,算起来好像都跟你有那么点关系啊。”

上一次是脑门,这一次又是后脑勺。

她觉得吧:“谢荡,咱两上辈子一定是冤家。”

谢荡瞥了她一眼:“我上辈子可不是貂。”

谈墨宝:“……”

荡哥,有点皮哦,哼,上辈子肯定是只貂,这辈子满世界皮。谈墨宝正脑补谢荡变成一只作天作地的貂时,他突然扔过来一句:“谢谢。”

干嘛突然这么正经?

谈墨宝摆摆手:“客气。”江湖儿女,她正义凛然地说,“你是我女神的师弟,四舍五入也就是我的师弟啦,汤圆是你妹,四舍五入也就是我妹了,打我妹妹,当姐的哪能不管。”

谢荡:“……”刚刚说她是只貂,这会儿,又是只狗了。

到了警局,小江问要不要私了,对方有私了的意思,谢荡坚决不和解,直接放话:“不告到他们坐牢,老子就不姓谢。”

小江就领着谢荡去立案了,两姑娘面对面坐着等,一个抱着小土猫,一个抱着折耳猫,两只猫你看我我看你。

谈墨宝真心实意地说:“今天谢谢啊。”

秦萧潇义正言辞:“我又不是帮你,他们弄脏了我的包。”

“……”

这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谈墨宝还是正正经经地道谢:“还是要谢谢。”要不是秦萧潇,她的熊猫血还不知道要流多少,她于她有救血之恩啊。

秦萧潇勉为其难的样子,接受了:“要真想谢,以后看好你这只没教养的小土猫。”

“……”

丫的,不竖一身的刺不舒服是吧。

谈墨宝大度,不跟她一般见识了,豪气云干地说:“不管怎么说,不打不相识,以后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吆喝一声。”

她这个人,有恩报恩!

秦萧潇一副‘本小姐不想理你’的表情:“我不跟网红打交道。”

网红谈墨宝:“……”她这个样,交得到朋友算本宝输。

这时,警局的门被推开了,白衣黑裤的男人走进来,生得干净周正,一身书卷气,着实是个俊朗的。

“程会。”

谈墨宝怀疑她产生幻听了,这还是那个嘴里总是带着刀子的秦萧潇的声音吗?居然让人听出了一股子乖巧,她抬头,果然,看见秦萧潇看着男人,一脸的乖巧相。

这人会变脸吧。

程会走过来,看了看秦萧潇,皱着眉:“有没有受伤?”

她摇头,眼神很亮:“没有。”

程会便没有再问什么,对值班的警察道:“我是秦萧潇的老师。”

“去那边办了手续就可以把人领走了。”

然后程会便过去办手续了,秦萧潇一路尾随,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

谈墨宝全程目瞪口呆,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一物降一物了,就好像那只叫八宝的苏格兰折耳猫,一碰见她家圆点小土猫,小辣椒秒变大总裁的小娇妻。

办完手续,程会和秦萧潇先离开了,程会的车停在附近的停车位,要走一段路,秦萧潇抱着猫,不作声地跟着。

她低着头,走在程会右边:“对不起,麻烦你了。”

程会看她:“为什么不通知家里?”

她习以为常般,语气很平铺直叙:“我家里人不会来。”秦行知道了,估计就一顿骂,云氏肯定会说她是麻烦精。

秦家的情况,程会知道一点儿,没有再问了:“我送你回去。”他走到右侧,让她走在里面。

秦萧潇连忙笑着点头,怀里的苏格兰折耳猫叫了一声:“喵。”

程会看着那只猫。

她介绍:“这是我养的猫,叫八宝。”

他温声应了声:“嗯。”

秦萧潇把手上的猫掂了掂,抱着放到程会跟前,哄着猫叫人:“八宝,叫程老师。”

八宝被扰了清梦,一爪子过去:“喵!”

还好秦萧潇眼明手快,赶紧后退了:“对不起啊程老师,八宝被我惯坏了,有点跋扈。”

程会摇头,说没关系。

秦萧潇有点恼,瞪了瞪八宝,它就缩了缩,往她怀里钻,讨好地舔她,撒娇:“喵~”

程会看着那只猫,有点好笑,突然觉得这猫同她的主人性子很像,爪子很硬,牙尖嘴利的,不过有时候又有点软软的。不同的是,它跋扈是因为有人惯着,她却不是。

录完口供、办完手续已经晚上七点了,谢荡和谈墨宝一同走出警局。

“住哪?”谢荡问。

谈墨宝也不客气,报了个地址,然后就抱着圆点上了谢荡的宝贝座驾,她一上车,就去开车载音乐。

谢荡立马阻止她:“别放笙笙的歌。”

谈墨宝当然想放偶像的歌:“干嘛?”

谢荡瞅了她一眼:“我怕你跟着唱。”此时,他摆了一脸‘你唱歌怎么样你没点逼数’的欠揍表情。

“跟着唱怎么了?”谈墨宝不服气,她唱首歌怎么了,她直播间的老铁都说了,她是灵魂派,唱歌那是能震撼灵魂的好吗,圆点也喵喵喵,赞同。

谢荡毫不客气地实力怼:“会出车祸。”

谈墨宝翻了个大白眼,本来是想放偶像的歌的,可想到上次的车祸,她还是觉得要珍爱生命,毕竟,她脑袋刚缝好,于是乎就放了一首小提琴曲。

她听着听着,就昏昏欲睡了,腿上趴的猫,也睡眼朦胧了。

她住的小区不远,二十分钟车程,车停到小区门口时,她已经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睡着了,两只手抱着自己,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脑袋搁在车窗上,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绷带,后颈的血迹干了,殷红殷红的,她腿上还窝着一只灰猫,一人一猫看起来都有点可怜。

谢荡没有叫醒她,坐在车里等,等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都还没醒。

“谈墨宝。”他喊。

对方没反应。

谢荡伸出一根手指,戳她肩膀:“谈墨宝。”再戳,“谈墨宝!”

抱着的那一团动了动,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了,扭头看谢荡:“嗯?”整个人都很恍惚迷瞪。

看在她脑袋破了的份上,坏脾气谢荡公主嘴上语气好了很多:“到了。”

她愣了十秒:“……哦。”然后直接拎着圆点扔出了车窗,扭头去解安全带。

被扔得一个激灵的圆点:“……”

谢荡问她:“几楼?”

“二楼。”她奋力解安全带,没睡醒,愣愣的,解了好一阵,才咔哒一下。

这个样,像个二傻子。

谢荡对谈二傻子挥挥手:“去吧。”

“哦。”二傻子就下车了,脚步有点飘,踉踉跄跄地往小区里走,她身后,还跟着一只小灰猫,喵喵喵个不停。

谢荡想等灯亮了再走,等了三分钟,谈墨宝自己又下来了,换了一栋。

谢荡:“……”平时的机灵劲儿哪去了。

晚上,姜九笙带着姜博美去了谢家,汤圆前腿骨折了,身上还有多处外伤,但好在没有什么大伤,养养就没事了,汤圆前腿包成了一个粽子,趴在沙发上,谢大师正在一旁给汤圆做思想教育。

谢大师很严肃:“还偷不偷吃冰激凌了?”

汤圆仰头叫:“嗷。”

谢大师耳提面命:“以后还跑不跑出去了?”

汤圆抱头:“嗷。”

谢大师义正言辞:“特别是陌生人喂的东西,还吃不吃了?”

汤圆把头埋进沙发里:“嗷。”

教育完了,严父模式下线,慈母模式开启,谢大师拿着木梳子,给穿着粉裙子的汤圆梳头上的毛,非常温柔地说:“爸爸以后不骂你了,不准再离家出走了,知不知道。”

汤圆把肥壮的身子窝进谢大师怀里,撒娇:“嗷~”

失而复得,谢大师真是恨不得可劲儿疼爱汤圆公主,爱抚它的毛:“我家汤圆真乖。”

“嗷~”

汤圆在谢大师怀里撒欢,那吨位,谢大师够呛,还是以后再疼爱吧,他把汤圆推开,温柔地问:“想吃什么狗粮,爸爸都给你买。”

狗粮两个字,汤圆公主听得懂!

它赶紧欢快地用脑袋去蹭谢大师的手:“嗷~”

谢大师老来得子,别说孙子,谢荡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哪有小娃娃对他撒娇过,看着汤圆小公主这软绵绵胖乎乎的样子,心都要化了:“哎哟,我的小心肝哦。”

汤圆小心肝继续蹭爸爸的手:“嗷~”

谢大师情绪正浓,慈爱地抱着汤圆的头,心肝宝贝地顺它的毛,千叮咛万嘱咐:“以后再也不准离开爸爸了。”

“嗷~”汤圆是个听话的小公主,听爸比的话。

这时候,突然一声狗叫。

“汪。”姜博美站在玄关,“汪。”

汤圆回首一看,定睛,然后一爪子就推开了谢大师:“嗷!”狗子哥哥!

它撒丫子跑过去,虽然就三条腿落地,但它身残志坚,用最快的速度扑倒了姜博美弱小的身体。

被抛弃的谢大师:“……”

被泰山压顶的姜博美:“……”

欢欢喜喜抱着狗子哥哥的汤圆:“嗷~”

看见汤圆包成粽子的爪子,姜博美收回了爪子,没推开它,难得放弃挣扎,任汤圆蹂躏。

姜九笙看了一眼滚作一团的两只狗,走进客厅,问正闷闷不乐的的谢大师:“汤圆没事吧?”

谢大师瞟了一眼那只有了公狗忘了爹的白眼狗:“没事,养两天就活蹦乱跳了。”然后看向姜九笙,“笙笙啊,我问你个事。”

“老师您说。”

谢大师组织了一下语言:“今天救汤圆的那个姑娘,”他贴切地形容了一下,“就是脑袋被砸破了还特彪悍的那个姑娘,你认识吧。”

姜九笙已经听说了这事,点头:“认识,她是我的朋友。”

谢大师两眼一亮,追问:“那姑娘人怎么样?”他看着是不错,有勇有谋重情重义,是个江湖好儿女。

姜九笙没听出来谢大师的弦外之音,实话实说:“嗯,是个很好的人。”

谢大师眼睛都笑眯了:“我看着也是,讲义气又护犊子,跟荡荡一样。”脸笑成一朵菊花,谢大师问,“那姑娘有男朋友吗?”

姜九笙明白谢大师的意思了,笑着摇头:“还没有。”

谢大师更满意了,自顾点点头,由衷地感叹:“果然,是个优秀的姑娘啊。”

这时候,谢荡回来了,往沙发上一坐,瞅了姜九笙两眼,没说话,把她那杯没喝的茶给喝了。

谢大师逮着他问:“荡荡,你有没有送汤圆的救命恩人回家呀?”

谢荡不咸不淡:“送了。”

哎呀,这发展好。

谢大师接着循循善诱:“你看人家姑娘为了咱们家汤圆都头破血流了,是不是得感谢人家?”

谢荡还能不懂他家老头那点心思,成天张罗着给他找对象。

谢荡扔了颗葡萄到嘴里:“她有只小土猫,你可以把汤圆拾掇拾掇,送过去以身相许。”

谢大师:“……”有生之年不知道能不能当爷爷啊!

那边,汤圆闻言,立马扭头,冲它荡哥叫:“嗷!”汤圆是狗子哥哥的!

叫完,汤圆一把抱住狗子哥哥的脖子,撒欢。

被压得快要散架的姜博美勉勉强强应了:“汪。”

九点的时候,时瑾过来接姜九笙和姜博美,他在酒店开完会直接开车过来,姜博美坐后座,它当然想妈妈抱着它坐,但时瑾爸爸不让,暴君!

副驾驶的座位上放了一个文件袋,姜九笙拿起来:“这是什么?”

时瑾给她系安全带:“你母亲的资料。”

第二卷 251:笙笙生父,案子开庭(30)

时瑾给她系安全带:“你母亲的资料。”

姜九笙微微诧异:“查到了?”

也是,也不是。

时瑾没有发动车,同她说:“你母亲大学是在江大念的,因为学习很优异,而且是孤儿出身,被选为了资助生。”时瑾停顿了一下,“我怀疑那个资助你母亲的男人就是你生父。”

姜九笙动容,眼里神色亮了亮:“那查到他的身份了吗?”

时瑾摇头:“没有,资助人的资料全部被抹掉了,什么都查不到。”她脸上有明显的失落,时瑾又说,“不过,当时事情闹的很大,那位资助人的母亲去过学校,当时还和你母亲起了争执,有人目睹了过程。”

姜九笙看着手里的资料,眉头越拧越紧,她母亲性子温和又柔弱,又尤其心善,甚至因为孤儿的身份,骨子里是自卑又敏感的,怎么可能应付得了那位资助人的母亲。

“大概就是棒打鸳鸯,而且可以确认,资助你母亲的那个男人从政。”时瑾说,“因为会影响仕途,所以资助资料全部消除掉了。”

若是那位强势的母亲用仕途相要挟,依照她母亲的性子,肯定会成全,她越喜欢那位资助人,就会消失得越彻底。

姜九笙把手机的照片给时瑾看:“会不会是这个男人?”是她在清吧的照片墙上拍下来的照片,照片里母亲笑得温柔羞怯,身边之人,定是心爱的人。

而且照片里的男人戴了名贵的手表,是个非富即贵的男人,从政也解释得通了。

时瑾点点头:“很有可能。”

九月一号,试课结束,姜锦禹正式入职于西交大计算机系。

九月七号,《三号计划》剧组杀青,导演在秦氏酒店办了杀青宴,所有出演的演员都去了,唯独男主角苏问缺席,据说,苏问去国外看游泳比赛了。

九月十五,虐待汤圆的那家黑店被封锁,店主夫妻非法宰杀动物,被判拘役,并处以罚款。

九月十八,温家花房命案一审开庭,两位被告皆申请了私审,法院批准,不公开审理。

法官高坐台上,旁边是陪审团。

公诉方的检察官向法官申请证人上庭作证,法官允许,书记员传:“传证人姜锦禹。”

少年坐到证人席,他的左边,是一号嫌疑人温诗好,右边是姜九笙,看了姜九笙一眼,她对他点点头,他便收回了目光,端端正正地坐着。

公诉方检察官是检察院的首席,林检察官,五十多岁,一身正气。

林检察官起身,走到姜锦禹面前,提问:“证人,请问你和被告温诗好是什么关系?”

姜锦禹看了一眼被告席的温诗好,她还穿着囚服,神色憔悴,一改往日的强势与张扬,她眉眼低垂,两鬓的发散着,显得柔弱无害。

姜锦禹转过头,神色冷静地回:“姐弟。”

林检察官语气温和,不疾不徐道:“能说一下当年你在温家花房外看到了什么吗?”

姜锦禹回头。

坐在后面的温书华正看着他,眼里有泪光。

他转过头去,说:“我到那里的时候,女人已经不动了,被告温诗好拿着相机在拍,花房里的男人突然醒过来,抓住了她的腿,让他打120,被告说,”姜锦禹顿了一下,毫不迟疑地开口,“你这种杀人犯,还不如死了。”

林检察官追问:“然后呢?”

“被告用力推开了死者,他后脑撞到了花架上的瓦盆。”

“我问完了。”林检察官面向法庭,开始做总结陈词,“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根据证人姜锦禹的证词,死者姜民昌当时的意识还是完全清醒的,并向被告温诗好发出了求救,从当时现场的照片也可以判断,当时死者的出血量并不致死,尸检报告也证实了死者姜民昌的真正死因是颅骨凹陷性骨折导致的颅内出血,这一点也可以证实证人的证词完全属实。”

林检察官发言完毕,法官与陪审团点了点头。

法官问:“被告律师,还有没有问题要问?”

“有。”坐在温诗好旁边的孔曹华站起来,走到姜锦禹面前,“证人姜锦禹,请问你和被告温诗好的关系怎么样?”

姜锦禹沉默了。

孔曹华立马说:“请你如实回答。”

他回:“不好。”

孔曹华又问:“证人,请问当年你多大?”

姜锦禹平铺直叙地回:“八岁。”

孔曹华手里拿着一支笔,不急不躁地:“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证人过去八年是不是患有自闭症?”

被告律师,是要推翻姜锦禹的证词,从年纪,与被告关系,还有患病史入手。

姜锦禹迟疑了一下,如实回答:“是。”

孔曹华问完了,转身面向法官,掷地有声地道:“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证人在命案发生的当年,还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不管是判断力还是记忆力,都尚不成熟,另外,证人和我的当事人关系十分不好,他的证词是否完全不带有私人感情,也无法考究,最重要的一点,证人在这八九年间,一直患有自闭症,而患有精神缺陷的病人,证词是可以视作无效的,还请法官大人和各位陪审团考虑一下证人的精神缺陷以及证词的可靠性。”

法官与陪审团神色微变。

公诉方林检察官立马站起来,再次走到姜锦禹面前:“证人,当年花房的情景你还记得吗?”

姜锦禹回答:“记得。”

林检察官问:“能描述一下那个花房吗?”

姜锦禹不假思索地开口,少年的声音清越,音量不大,却清清楚楚:“花房的玻璃上都是绿萝,门口是兰花,两边摆了两排月季,月季后面有两颗小柏树,正对门口放了一个四层的花架,最上面是红色的三角梅,其次是紫罗兰,第二层是四时海棠,花架上面三层的盆栽都是瓷器底,只有最底下一层是瓦盆底,里面栽培的花是小木槿。”

林检察官问:“你都认识?”

姜锦禹顿了一下:“我母亲喜欢花,我认得很多花。”

后面的温书华眼泪不停地掉,咬着牙,才没有发出声音。

林检察官问完了,面向法官,陈述:“法官大人,可以播放一下二号证物吗?”

二号证物是温诗好寄给警方的那盘视频。

播放了十几秒钟,林检察官便按了暂停,用手里的激光笔指着视频上定格的画面:“从视频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温家花房里面的摆设与花卉,而这个视频,我的证人并没有看过,由此可以证明,证人虽然当年只有八岁,但不管记忆力还是判断力,都没有任何问题,另外,”林检察官又看向姜锦禹,问,“证人,请问这八年你有在做心理治疗吗?目前的精神状态如何?”

姜锦禹沉着冷静地回答:“有,目前已经痊愈了。”

林检察官问完,将资料呈堂:“法官大人,这一份是心理医生对证人的精神评估,已经可以确定证人的自闭症基本痊愈了。”

法官看了一下证物,又传递给了陪审团。

林检察官等了片刻,才开口:“一号证人已经问完了,请法官大人允许传召我方的二号证人薛荣信。”

法官应允。

书记员高声道:“传薛荣信。”

姜锦禹起身,走到后面,坐在时瑾旁边,时瑾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什么都没说。

随后,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坐上了证人席。

林检察官开始发问:“证人你好,请问你和当年负责温家花房的法医薛平华是什么关系?”

薛荣信回答:“薛平华是我的母亲。”

林检察官问:“当年你母亲辞去法医的工作,举家搬到了国外,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证人摇头:“不清楚。”

林检察官又问:“以你父母当年的收入情况,足够支持移民吗?”

“不够。”

林检察官提了提嗓音:“那么,你们全家移民的经济来源是什么?”

“不知道。”薛荣信思考沉吟了一下,回答,“我只知道我母亲突然多了一笔钱,而且辞掉了工作,因为这个原因,我父亲和母亲还大吵了几次。”

“可以,我问完了。”林检察官转身,将一份资料递给了书记员,并且呈堂,然后林检察官开始陈词,“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这是银行的一笔汇款记录,时间刚好是八年前温家命案发生后的第七天,汇款方是被告温诗好的母亲温书华,而收款方是证人的母亲,也就是当年温家命案的负责法医薛平华。”停顿了一会儿,才有条不紊地继续说,“另外一份,是八年前薛平华出的法医报告,上面写的致死原因是腹部中刀导致失血而亡。”

说完,等法官过目完,林检察官又递出了一份新的证据:“而这一份尸检报告则是最近法医对死者姜民昌的骸骨做了再一次周密详细检查后出的报告,这份报告里的致死原因却是颅骨凹陷性骨折导致颅内出血,且腹部中刀的出血量并不致死。”

法官与陪审团一一翻看两份尸检报告。

林检察官总结陈词:“由此,我们可以推论,当年薛平华的尸检报告是有问题的,当时的薛平华在法医界很有声望,是绝不可能出现这种错判的低级错误,也就是说,这份尸检报告被薛平华法医做了手脚,而指使他的人就是被告温诗好的母亲温书华。”林检察官转身,看着后座上的温书华,声音铿锵,字字有力道,“温书华为了保全女儿,所以用钱买通的法医薛平华,这笔钱,正是薛平华用来移民的那五百万。”

温书华攥着手,头上有薄汗。

林检察官转身,继续陈述:“为了替女儿脱罪,温书华甚至不惜让心理医生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做了精神诱导,也就是证人姜锦禹,心理医生的检测表明,证人姜锦禹的自闭症是外因诱导,而并非自然形成,也就是说,被告温诗好的母亲温书华在八年前为了将命案的真相掩盖,不仅收买了当时的法医,甚至连目睹了凶案过程的亲生儿子也没有放过。”

话落,一时哗然。

温书华咬着唇,泪眼婆娑,转头看向离得远远的少年,他笔直地坐着,看着前方,神色没有一点起伏,仿若与他无关,温书华眼泪忍不住,掉得更厉害了。

法官这时问:“一号被告律师,有什么问题要提吗?”

孔曹华站起来,道:“没有。”

坐在他身旁的温诗好一直低着头,眼里噙泪,楚楚可怜般。

一号嫌疑人审判告一段落,然后是二号嫌疑人姜九笙,她的律师是鼎拓律师事务所的宋律师。

姜九笙淡定自若,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宋律师亦如此,不急不缓地起身:“刚才大家也看过了林检察官放的那段视频了,视频里死者姜民昌在遇害前,与前妻宋培起过激烈争吵,并且,死者也亲口提出,我的当事人并非他的亲生女儿,死者与前妻宋培争论无果时,杀害宋培,也就是我当事人的母亲,当时,死者情绪正处于狂躁中,而且当我当事人目睹了整个杀人过程后,死者姜民昌手里的刀是指向我的当事人的,而且他说了这样两句话。”

宋律师模仿当时姜民昌的神色与口吻:“是我杀了她。”狠厉又杀气腾腾地说,“现在怎么办呢?被你看到了。”

第二卷 252:审判结果,锦禹断绝关系(31)

“是我杀了她。”狠厉又杀气腾腾地说,“现在怎么办呢?被你看到了。”

宋律师话锋一转:“然后,死者姜民昌向我当事人逼近,”他提了提嗓音,“试图杀人灭口,一不做二不休!”

确实,从视频里死者姜民昌有明显的灭口举动。

宋律师继续:“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当事人推了死者姜民昌一把,并捡起了地上的刀,刺入死者的腹部,致使昏死,”他顿了顿,高声总结,“而这属于正当防卫,若是我的当事人不保护自己,那么当时死的就有可能是我的当事人。”

法官与陪审团点头,神色赞同。

宋律师继续陈词:“根据证人姜锦禹的证词可以推断,当时死者姜民昌并没有失去意识,地上的出血量也不多,而且法医的尸检报告显示,死者姜民昌的致命伤是颅骨凹陷性骨折,并非我当事人正当防卫的这一刀。”

法官点头,问:“公诉方检察官,有没有异议?”

林检察官摇头,不反对二号被告姜九笙的律师陈词。

宋律师继续:“法官大人,请传召我方证人陈杰。”

书记员传了陈杰上庭,陈杰坐在证人席上,穿一身囚服,理了平头,看上去很精神。

宋律师问:“陈杰,请问你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陈杰回答:“我是这个案子八年前一审的嫌疑犯,已服刑了八年,也是这个案子的目击证人。”

“能具体说一下当年你所看到的吗?”

陈杰抬头,看着法官说:“我当时在温家行窃完,从后花园离开,看到花房里有人在哭,就走过去看,见一个女孩蹲在地上,男孩拿着刀,擦干净后男孩才带女孩离开。”

宋律师待他说完,又问:“证人,请问你还认得那个女孩吗?她在不在庭上?”

陈杰环顾了一圈,指向姜九笙,说:“是被告姜九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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