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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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吗?”

“确定。”陈杰补充,“因为当时印象深刻,所以记得很清楚。”

宋律师又接着问:“再请问证人,当时我的当事人和她的同伴在花房里待了多久,你亲眼看到他们离开了吗?”

陈杰回忆了片刻,语气肯定地说:“我站在外面看了不到三分钟,亲眼看到他们离开花房,然后我才走了。”

“好的,谢谢证人的证词。”宋律师问完,面向法官,“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根据证人陈杰的证词,当时我的当事人在正当防卫之后,她的同伴就找过来了,当年的两个孩子都未满十八岁,心智并未足够成熟与理智,尤其是我的当事人,在失去了母亲的同时,父亲竟还想杀人灭口的情况下,不得已正当防卫刺了自己的养父,也就是死者姜民昌,可想而知我的当事人当时有多惊慌,所以才会选择逃避,无可厚非地擦去了刀上的指纹,并且立马离开现场。”

宋律师拿了一份资料给书记员呈堂,并递给法官。

“另外,这是一份我的当事人八年来的心理治疗记录。”宋律师语气一转,痛心又悲切,“我的当事人当年目睹了母亲被人杀害,又刺伤了自己的养父,精神一度崩溃,患了严重的抑郁症,并且有自杀倾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接受了催眠治疗。”他提了提声音,强调,“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当事人八年来没有站出来澄清,因为我的当事人在催眠治疗之后,根本不记得当年的命案了。”

到这里,宋律师道:“我的陈词结束了。”

法官问公诉方检察官:“公诉方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检察官摇头:“没有问题。”

法官又问:“一号被告律师呢?”

孔曹华站起来,做最后的结案陈词:“我的当事人温诗好承认过失杀害继父姜民昌。”

结案陈词一出来,法庭上便静了。

姜九笙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温诗好,她垂着眸,在拭泪。

难怪这么老实配合,原来她的主张是过失杀人,所以才要装可怜,博同情,就是不知道她打了什么主意,居然愿意承认杀人罪,过失杀人再怎么轻判,也是要坐牢的。

孔曹华站在庭前,语气越来越悲痛:“我的当事人温诗好出生在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父母恩爱,生活美满,而这一切的平静从死者姜民昌出现之后开始改变。视频里两位死者争吵时,曾清楚的指出死者姜民昌曾亲手杀害了我当事人温诗好的生父,从而取而代之,入赘了温家。”

孔曹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当事人,温诗好垂泪,哭得肩膀颤抖,孔曹华神色同情,继续陈词:“当年我的当事人还未成年,在听到这样的真相时,对死者姜民昌产生恨意也无可厚非,所以才会一时气急,说出了证人姜锦禹口中的那句证词。”他换了一种口气,气愤的神色,“你这种杀人犯,还不如死了。”

话锋一转,孔曹华说:“可我的当事人并不是真的想继父死,试想一下,才十几岁的女孩子,在亲眼目睹了凶杀的过程,该有多惊恐万分,而就是这时候,死者姜民昌抓住了我的当事人,满手是血地向我的当事人求救,人在害怕时的第一反应都是惊慌、逃避,所以,我的当事人才失手推开了死者姜民昌,从而导致了死者颅骨凹陷骨折。”

被告席上的温诗好,已经哭得不能自已。

最后,孔曹华同情地看了看自己的当事人,红着眼,恳切地看向法官:“这八年来,我的当事人因为当年的事备受煎熬,从未有过一天忘记当年的过失,也正是因此,我的当事人才把偶然拍下的这份视频交给了警方,就是希望这个案子能有一天真相大白,从此不再受良心的谴责。”

孔曹华诚恳地语气:“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还请你们酌情考虑我当事人的悔过认错态度。”

温诗好终于忍不住,低声地抽噎。

法官与陪审团脸上都出现的动容之色。

姜九笙:“……”温诗好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最后,孔曹华递上了一份呈堂资料:“另外,这一份是我当事人温诗好的孕检报告,上面清楚地写明,我的当事人已经怀有六周的身孕,还请法官大人与陪审团在最终判决的时候考虑一下我当事人目前的身体状况,以上,是我方的结案陈词。”

居然怀孕了。

难怪,策略改成了怀柔。

陈述辩论结束之后,二十分钟合议时间,然后,宣判结果,如下:

被告温诗好过失杀人罪成立,被告据实承认,判处三年有期徒刑,怀孕的妇女被判处拘役、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且犯罪情节较轻,有悔罪表现,没有再犯罪的危险,宣告缓刑对所居住社区没有重大不良影响,可判处缓刑。

最终判决,被告温诗好以过失杀人罪判处三年有期徒刑,缓刑五年。

被告姜九笙属正当防卫,无罪释放。

一审被告陈杰杀人罪不成立,入室偷盗罪成立,但已服刑八年,当庭释放。

另外,被告母亲温书华伪造证据,妨碍刑事案件的调查,判处一个月拘役,并处以罚款。

十一点,庭审结束。

因为案件是不公开审理,记者都守在法院外面,出了庭,走廊并没有什么人,温诗好的手铐已经拿掉了,一获自由,她就冲上来。

“姜锦禹!”

她走近,扬起手就要打人。

姜九笙一把拽住她的手,把锦禹挡在后面:“当着我的面打我弟弟,”她重重甩开温诗好的手,“当我死了吗?”

温诗好冷笑:“你弟弟?”她目光像淬了毒,盯着姜九笙身后的姜锦禹,讥讽道,“也对,我温家可生不出这样的小白眼狼。”

姜九笙忍无可忍,想打人,可还在法庭里面,不能打。

时瑾拍了拍她的背,给她顺气,往前了一步,冷着眸看向温诗好:“你可以试试再骂一句。”时瑾不紧不慢,不咄咄逼人,却不怒而威,“现在要把你送进去吃牢饭太简单了,故意伤害罪也好,诽谤罪也好,随随便便哪个罪名都行,你要不要试试?”

温诗好到嘴的狠话,顿时全部偃旗息鼓了。

她刚被判了缓刑,缓刑五年间,只要稍微违法乱纪,她都得重判,还是两罪并判。

她忍了忍,收敛了脾气,只说:“姜锦禹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和我温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休想再得到我们温家一分一毫。”

姜锦禹神情不冷不热:“都是脏钱,我不稀罕。”

温诗好怒目而视:“你最好——”

“够了!”

温书华打断了她,走上前,红肿的眼睛一直看着姜锦禹,欲言又止。

温诗好冷冷瞥了一眼,甩手离开。

姜九笙也牵着姜锦禹离开。

“锦禹!”

温书华喊住他,他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姜九笙便也停下了脚。

“锦禹,”温书华语气哀求,“我们谈谈好不好?”

姜锦禹回头,目光冷漠又疏离:“我和温女士你没什么好谈的。”

温女士……

温书华眼睛一下子就热了,眼里全是痛心与悔恨,张嘴就哽咽了:“对不起锦禹,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

他打断了,冷若冰霜:“你不是我妈妈。”

温书华眼泪一滚:“锦禹……”

他上前,在她面前弯腰,然后缓缓跪下了。

姜九笙立马伸手去拉他,时瑾对她摇头。

少年笔直地跪着,目光凉薄,却决然,一字一字地说:“您十七年生养之恩,我还了三次,做了八年的傀儡,吃了数不尽的药,健康给您了,股份给您了,命也给了,从今天之后,我不再是您的儿子,与你温家也再没有一点关系。”他抬头,看着温书华,“您就当那天的汽车把我撞死了。”

说完,他弯下腰,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离开。

从今往后,温家再无姜锦禹,姜锦禹再无血缘至亲。

“锦禹。”

“锦禹!”温书华追着他哭喊。

少年毅然前行,始终不回头。

温书华身体一晃,坐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姐。”

姜锦禹突然喊了一声。

姜九笙看他:“嗯?”

他顿了一下,瞳孔很亮,他说:“以后你是我的至亲。”

姜九笙点头,并且补充:“还有你姐夫。”

时瑾姐夫勉为其难地‘嗯’了一声。

少年笑了笑,眼睛微红,有泪,却没有掉下来。

时瑾直接带了姜九笙走了法院的特殊通道,避开了记者。

此时,外面有很多记者,温诗好一出去,便被围住了,秦家雇了保镖过来,护着她上了车,而她的律师孔曹华却被围堵住了,因为还要去警局办缓刑的手续,温诗好关紧车窗在车里等。

记者都围着律师和这个案子的检察官去了,没有人注意到穿着黑T恤从法院里走出来的男人,脸上看起来很沧桑,他走下法院的台阶,抬头看了看阳光,太阳刺眼,他用手挡了挡。

“哥。”

男人转头,笑了笑,眼角有细微的纹路:“我妹妹都长这么高了。”

陈易桥眼睛发酸,八年未见,她的兄长变了很多,沉敛了,也沧桑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张扬恶劣却疼爱妹妹的小混混。

不远处,一对老夫妇走过来,是陈杰的父母,不过五十多岁,却很显老,陈父拄着拐杖,对着多年未见的儿子上下打量了好几眼:“你终于出来了。”

第二卷 253:真假市长千金的经过(32)

陈父拄着拐杖,对着多年未见的儿子上下打量了好几眼:“你终于出来了。”

陈杰的脸瞬间冷了:“你们来做什么?”

陈父哼了一声,不满他的态度,是身边的老妇人红着眼说:“小杰,我和你爸来接你回家。”

陈杰气笑了,寒着脸冷嘲热讽:“当初毫不犹豫把我卖了,现在又想带回去了?”他眼神犀利,盯着两位老人,“像垃圾一样,想要就要,想丢就丢?”

陈父听完这话,也拉下脸了:“你说什么鬼话,你是我儿子,我生你养你,你不该报答我吗?不就是坐了八年牢——”

陈杰打断了陈父的话:“不就是?”他讥笑了一声,“怪不得我会活成这幅鬼样子,有你这样一个老子,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说完,他扭头走人。

陈父立马喊住他:“你站住!”拄着拐杖追上去,问,“那个人给了你多少钱?”

陈杰摸了一把平头,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惦记那笔钱啊。”

陈父等不及,眼里全是贪婪之色:“老子问你话呢,多少钱?”那个人多有钱,他八年前就知道了,肯定不会少。

陈杰幽幽地扔了一句:“一个亿。”

陈父瞬间两眼发亮,急着问:“钱呢?在谁的户头里?”

八年了,这见钱眼开的丑陋嘴脸,真是一点儿也没变,还是这么让人恶心。陈杰冷笑:“别说是一个亿,我就是有一百个亿,也不会给你们一毛钱。”

陈父气得直敲拐杖:“你——”

陈杰听都懒得听,直接绕过陈父,走到陈易桥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小乔,别怨别人,我会坐牢,是因为摊上了这样卖孩子的父母。”

说完,他转身走了。

陈易桥在后面大喊:“哥!”

陈杰毅然往前,没回头。

陈父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钱没到手,心有不甘,抓着女儿的手,赶紧催促她:“小乔,你快去问问你哥,钱到底在哪!”

陈易桥回头,重重甩开父亲,咆哮:“滚!”

陈母于心不忍,拉了拉丈夫:“你别问了,那个钱是阿杰——”

陈父阴着脸骂:“你个老婆娘懂什么!”

陈易桥根本听不下去了,扭头就走,然后停在温诗好的车前,车里的温诗好凉凉地瞥了她一眼,目光不屑。

还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呢!

陈易桥直接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瓶子,拧开瓶盖,把里面的液体整瓶泼下去,瞬间,车窗红了,腥臭味散开。

是狗血!

温诗好被猝不及防的一窗血红吓得花容失色:“你干什么?!”

陈易桥把空瓶子扔车顶上,理直气壮:“去去晦气。”

狗血挡了视线,温诗好把车窗摇下来,新仇旧恨一起,她死死瞪着车窗外的人,恨不得把她撕了:“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陈易桥皮笑肉不笑:“别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他妈就是个杀人犯!要不是你,我哥也不用坐八年的冤狱!”她斜眼上上下下扫了温诗好一眼,毫不掩饰她的鄙夷,讽刺,“就你这种货色,能怀什么好种,二哥真是倒霉,娶了你这个扫把星。”

温诗好气急败坏地吼:“陈易桥!”

陈易桥扯扯嘴,得逞地笑了笑,然后迅速从包里拿出一瓶狗血,拧开盖子,一气呵成地浇在了温诗好的头上。

“……”

居然还有一瓶。

“啊啊啊啊!”

被当头泼了狗血的温诗好坐在车里歇斯底里地尖叫。

次日,温家花房命案出了报道,不仅是网络新闻,连直播新闻都提到了,【温诗好过失杀人】直接上了各大热搜。

在此之前,温诗好涉嫌命案一事,就已经被公众所知,如今法院的判决一下来,热度空前,温诗好的微博直接被攻陷了,刷了她满屏的杀人犯,尤其是当公众知道她因为怀孕而执行了缓刑时,更是民愤四起。

相比案件的另外一个当事人姜九笙,风向就完全不一样了。

也是新闻出来之后,大家才知道姜九笙居然也卷入了这宗刑事案件当中,庭审结束的当天,莫冰就官博发了一条感人肺腑的姜九笙自传,其中,最为催泪的就是生母被杀、养父灭口、孤苦伶仃抑郁自杀等内容,简直不要太感天动地催人泪下,赚足了粉丝眼泪。

反观温诗好,被网络攻击得体无完肤,而且祸不单行,温氏银行的董事会以温诗好德行不佳为由,罢黜了温诗好董事长的职位,并一并剥夺了其董事决策权,由第二股东林安之正式掌管银行。

林安之接管银行之后的第三天,将温氏银行更名为林氏银行。

还不止,温诗好的厄运还没有停止,不雅视频再次流出,高清无码,一览无余……从此,温诗好三个字,成为了人见人嫌的代名词。

江北徐家。

徐平征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旁边放了一盏茶,他正低头看平板上的新闻。

徐蓁蓁端了水果和汤盅过来,坐到徐平征身边:“爸,看什么呢?”

徐平征没有抬头,神色专注:“姜九笙的报道。”

徐蓁蓁脸色顿时大变,手里的果盘陡然落下,咣的一声响。

徐平征看向她:“怎么了?”

徐蓁蓁摇头:“没什么,手滑了一下。”她状似无意,扫了一眼平板上内容,随口一问,“你看她的报道干什么?”

徐平征神色感慨,有些动容:“这小姑娘挺不容易,身世算得上坎坷,不过,教养确实很好。”

一身风骨,不论气质,还是气节,都很好,胆识过人,品行更好。徐平征对姜九笙印象非常好,少有让他这么欣赏的年轻人。

徐蓁蓁眼里一抹怨毒一闪而逝,她不动声色地收拾好情绪,笑着挽住徐平征的胳膊,撒娇:“别人家的小孩啊,比不上。”

徐平征笑笑,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用比,别人家的孩子再好,也不是我女儿,爸就你一个女儿。”

徐蓁蓁甜甜一笑,把徐平征手里的平板抢过去,娇俏地说:“那别看了。”她把汤盅端给徐平征,“爸,尝尝我炖的雪梨。”

徐平征笑着接过去。

徐蓁蓁拿了水果刀给父亲削苹果,低头,眼里的神色再也藏不住,有惊慌,也有愤懑。

当年,姜民昌为了个宋培那个孤女和老家断了往来,乡下的姜家都以为他早死在了外面,只是不想宋培那个孤女还生了个金凤凰。

九年前徐平征母亲去世,临终前说出了当年宋培已经怀孕的事实,徐平征终生未娶,从未忘记过宋培,动用了所有人脉去找宋培母女,只是未果,却找到了姜家老家。

那时,徐平征已经上任市长,姜家二老听闻徐市长要找宋培母女,气愤宋培隐瞒怀孕嫁入姜家的同时,也动了贪念,说姜民昌夫妇多年前就已逝世,只留女儿在世,当时,还立了两座坟墓蒙混过关。

徐蓁蓁便是那时候收买了DNA鉴定所里的医生,李代桃僵被认回了徐家。只是她没有料想到她大伯姜民昌不仅没死在外面,还入赘到了温家,现如今,竟闹出了这么大的命案。

所幸徐平征与温家没有交情,不知道温家花房那两名受害者的真实身份,新闻报道也没有透露真名,只以‘某’代称。

徐蓁蓁低头,死死盯着平板,恨不得将报道里的‘姜某’‘宋某’给抠下来。

温家案件告一段落后,姜九笙开始了活动通告。

《三号计划》定档在了十一月,宣传期有一个月左右,官方预告片提前放了出来,网上一片叫好,大家第一想法都是——原来姜九笙演技这么好!

《三号计划》的主演是苏问和秦萧轶,两人都是青年演员里的实力派代表,姜九笙处女作便与两位演技咖合作,然而却半分没有被遮住锋芒,演技老练得不像第一次演戏,真真是惊呆了众人。

莫冰推门进工作室,笑着告诉姜九笙一个好消息:“你的单曲销量又刷新了你自己的记录。”

姜九笙回以一笑:“辛苦了,莫大经纪人。”

莫冰拉了把椅子坐她对面:“我不辛苦,接下来要辛苦的是你。”眉眼里有一丝喜悦,说,“我给你争取了个角色,下周二试戏,大制作女主。”

姜九笙走大荧幕,只接电影,唯一出演的《三号计划》都还没有上映,就有大制作有意合作,这是大势将至的节奏,莫冰必须趁热打铁,把她推到高处。

“谁的电影?”姜九笙问。

“郭鸿飞导演。”

郭鸿飞是名导,获奖作品无数,是圈子里难得票房与口碑都一流的导演,他的电影,制作肯定没问题了。

姜九笙很有兴趣:“是什么题材?”

“历史。”莫冰又道,“我只看了个大纲,女主是一朝将军。”

将军……

莫冰似乎很钟情这一类英气又铁血的女性角色,《三号计划》里的常春也是,可以貌美如花,也可以上阵杀敌。

对此,姜九笙没有异议,她只关心一点:“有感情戏吗?”她家时医生是个醋坛子,她尽量不碰言情类的角色。

莫冰就知道她要问这个问题,解释:“有感情线,但没有亲热戏,男主炎泓帝一生没有纳后,死后,和那位女将军葬在了一个棺材里,爱情线的着墨不多,基本止乎于礼,但非常深刻,角色性格分明,绝对圈粉。”

如此,姜九笙就放心了。

“另外,再告诉你个好消息,”莫冰笑着说,“男主是苏问,你们还挺有缘。”

男主是苏问,那票房不爆表都不可能。

这里插一句嘴。

话说苏问接了郭鸿飞导演的剧,身为经纪人的刘冲居然也是事后才知道的,问他家那个祖宗艺人:“问哥,你接了郭鸿飞导演的戏?”

苏问在看游泳视频,漫不经心:“嗯。”

刘冲就费解了:“你不是说片酬太少,不接吗?”

郭鸿飞是名导,他的电影经费绝大部分都用在制作上,真正给到演员手里的片酬确实不算多,苏问又是个只看片酬的,谁给得多他就演谁的戏,反正,他的演技都救得活,所以一开始,苏问是拒了郭鸿飞的电影的。

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

苏问懒洋洋地给了个解释:“姜九笙会去试戏。”

所以?

刘冲没明白这祖宗的意思。

苏问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等我跟她混熟了,就可以要听听的微信。”《三号计划》的时候,他要了几次,姜九笙没给。

刘冲:“……”

真特么无语了。

苏问冷不丁抬头,用命令的口吻:“你转过去。”

转过去?

刘冲一脸懵逼的转过身去了,然后听见一声啵啵。

浑身被雷了个外焦里嫩的刘冲:“……”

他敢肯定,苏问对着手机屏幕亲亲宇文听了。

话插远了,言归正传,回到莫冰与姜九笙的会谈。

莫冰问她:“明天你生日,怎么过?”姜九笙百度百科的生日是假的,她农历九月初二,就是明天,姜九笙不爱热闹,往年顶多是叫上几个相熟的人,喝上个几轮。

现在就不一样了,姜九笙‘家教严’,时医生管得紧。

不出意外,姜九笙说:“跟时瑾过,也许会在家里。”

“生日礼物晚上给你送过去,”莫冰的眼神,很耐人寻味,“应该能派上用场。”

别又是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姜九笙好笑,只道:“谢谢。”她手机响了一声,然后起身,“时瑾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莫冰挥挥手,嘱咐她别忘了到时和时瑾一起拆礼物。

第二卷 254:恩爱亲热,市长千金的奶奶(1更)

虹桥咨询室。

唐延拿了份病人资料去隔壁办公室找常茗。

助理林小姐客气地问候:“唐医生。”

他问了一句:“师兄在里面吗?”

林小姐回:“在的。”

唐延敲了门,里面没应,便开了门进去,咨询室是复式,里面有私人休息室,没看见常茗人,但有水声,唐延坐沙发上等,瞧见放在桌上的眼镜,镜片很薄,是平面的,竟没有弧度,他好奇,拿起来瞧了瞧。

呵,是平光。

不近视戴什么眼镜,装斯文败类?

这时,里面休息室的门推开。

唐延抬头,刚要问眼镜的事:“师兄,你——”话都没说完,他愣住了,“你的眼睛!”

他认识常茗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拿下眼镜的样子,自然不知道,他并非黑瞳,而是生了一双绿色的瞳孔。

浅浅的绿色,像透明的玉,竟有几分妖异的美,带了攻击性,摄心心魄似的。

常茗神色自若,走过去,把眼镜戴上,镜片折射后,眸色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唐延明白了,原来这不是普通的平光眼镜,是可以通过改变反射率而映射出不同颜色的高机特殊玻璃。

他用平和的口吻解释:“我母亲是混血,我眼睛颜色随她。”

唐延很是好奇,而且新奇,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戴了眼镜后还真一点也瞧不出绿色来:“你戴平光眼镜就是为了遮住眼睛颜色?”

常茗坐下:“嗯。”

“遮住干嘛,挺好看的。”唐延三十而立的人了,那娃娃脸配上这兴致勃勃的表情,更像个小白脸。

真的很神奇啊,戴上眼镜后,斯文儒雅,衣冠楚楚,一摘眼镜,妖得不行,还有带一股子狠劲。

唐延觉得他白认识了常茗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他这张脸有当斯文败类的潜质。

“管那么多。”常茗并不多谈,双腿交叠,跷一条腿,“找我什么事?”

唐延这才言归正传:“我有个人格障碍的病人,同时又有点感情性精神障碍,找你要点建议。”

常茗看看了手表:“我待会有病人,六点后我才有时间。”

“OK,我去定六点的位子。”

唐延欣然接受,回了自己办公室,不到一刻钟,常茗预约的病人来了。

是姜九笙。

她敲门进来:“常医生。”

常茗抬头,把手边的病例放到一边:“请坐。”他目光深凝,不失风度地打量了一番,“你的状态很好。”

姜九笙坐下:“嗯,最近睡眠质量很好。”

常茗笑了笑,随意地靠向椅背:“那应该不需要再给你开安眠药了。”

“不用,我一个月前就停了药。”她心情很好,唇角有浅浅的弧度,“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来复诊。”

病因已经没了,这抑郁症自然不药而愈。

“恭喜。”他笑着恭喜,戴了眼镜,更显得周正与儒雅。

姜九笙落落大方地说:“谢谢。”

时瑾在咨询室外等,这次,她很快便出来了,对时瑾笑笑,说:“回家吧。”

他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不用拿药,她全好了,他心情好,心情好就特别想亲她,一路上,遇到不少红灯,嗯,时瑾觉得天公作美,让他多亲一会儿。

晚饭后,屋外行人披星戴月,淡淡白月光漏进窗里,洒了一点银白,星斗已经漫天,万籁俱寂,有微微风声。

姜九笙窝在沙发里看莫冰发过来的剧本,时瑾收拾好厨房,仔细用消毒水洗了手,才去抱她,把她手里的本子抽出来。

他从后面抱着她:“生日想怎么过?”

姜九笙想了想,回头征询他的意见:“去露营?”

时瑾有些意外:“为什么想去露营?”她性子随性,除了打架的时候有点野,平日里安静,不是很喜欢外出,更不喜欢玩乐。

她转过身,看着他正经地回答:“想跟你去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啊。”

时瑾低低笑了:“不想谈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我们就去谈情说爱。”

“……”

男欢女爱虽然世俗了些,不过,她觉得甚好。

姜九笙赞同地点头:“好啊。”

她太久没有出去,想走走逛逛,想凭栏远眺,想去空气好的地方,有风景,有他。

莫冰的电话这个点打过来。

姜九笙接了,那头说:“快递公司出了点差错,本来是明晚送的,礼物提前送到了,你签收一下。”

大晚上的还有人送快递?

嗯,她这个经纪人不乖啊。

姜九笙好奇,索性问了句:“是什么?”

莫冰语气颇为意味深长:“你拆开就知道,好好享用。”

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安保室的人就打电话过来,说把快递送过来了,姜九笙签收了,一个粉色包装的盒子,她随手放一边了。

她继续窝回沙发看剧本,一会功夫就喝了好几盒酸奶,时瑾便不准她再喝了,去浴室给她放水洗漱,她没忍住好奇,还是去拆了快递,一拆开,脸色精彩了。

果然啊,莫冰的小心思。

是情趣内衣,组成很奇怪,而且羞耻,就一根绳子,还有三块布。这衣服……姑且叫衣服吧,还能做得更敷衍一点?

她拿起其中的两片布料,纯属好奇。

这时,时瑾从浴室出来:“笙笙,水——”

她立马把手里的东西往后藏。

他笑了:“不用藏了,我已经看到了。”

“……”

姜九笙素来不是胡来的人,所以她必要地解释一下:“不是我买的,是莫冰送的。”这哪是她的生日礼物,给时瑾的礼物还差不多。

时瑾不否认她,只问:“要穿吗?”

本来要拒绝,话到嘴边,变了:“你想看吗?”

他毫不遮掩:“想。”甚至补充,“很想。”

他在床笫之事上,一贯非常大胆,而且直白。

姜九笙短暂思考了一下,把那两块布放进了礼盒,然后低头,抱着礼盒去浴室了,时瑾看着她红透的耳根,笑得温柔,连眉梢都沾了愉悦,满天星斗落在眼里,亮得好看。

他家宝宝,真乖。

时瑾去了阳台,因着心情好,语气也温和得不行,喊道:“姜博美。”

埋头正做梦的某狗子:“汪!”

本狗正睡着呢!

尾音突然提了一分:“姜博美。”

狗子一个激灵,抬起脑瓜了,它居然梦见它爸爸拿手术刀给它割指甲,吓死个狗,它还惊魂未定。

时瑾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起来。”

它定睛一看,被吓了一跳:“汪!”

“去你舅舅那里。”

姜博美听得懂舅舅。

它觉得爸爸一张俊脸上,全是讨狗厌的表情,不知道妈妈怎么看上这个家伙的。它也是有脾气的狗好吗,起床气很大的,汪了一声,硬气地没动,有本事拖狗子出去啊!

然后它爸爸用眼角瞥了个余光,跟冰刀子一样,它条件反射,立马站起来,然后抖抖狗毛,跟着爸爸去了门口,回头幽怨地看了一眼,就去对面挠锦禹舅舅的门了。

苍天饶过谁……

莫冰送的那件衣服有点难穿,只有一根绳子,要把三块极其敷衍的布料连在一起,姜九笙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天都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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