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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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听从来不上采访,大部分训练都在国外进行,很少在国内露面,可她又是国家运动员里粉丝量最高的一个,不论是颜值,还是体育天赋,都自带话题度,国内的媒体就等着风吹草动,然后曝个头条。

“我在这边找,你去那边看看。”

记者二人分配好,便要去找人。

苏问站起来,将坐在木椅上的宇文听挡住,稍稍弯腰,他把口罩取下来,换了一面,戴在了她脸上,然后是帽子,给她戴好了,再往下压了压,遮住了她光洁的额头。

她这才看清他的脸,真像古画里幻化出来的妖精,眉眼棱角无一处不带着恰到好处的妖媚。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听听,我叫苏问。”

然后,他站起身,走出树荫,拦在两个正在睃视的记者面前:“你们找我吗?”

女记者惊了一跳:“苏问!是苏问!”脑子里一片混沌,已经不记得自己来干什么了。

太阳迎面打过来,苏问眯了眯眼:“要采访我?”

华夏五千年第一盛世美颜啊,果然名不虚传,比电视上还要精致三分,就是不知道如此妖气的一张脸,怎么演神仙的时候,也能那么仙气呢。

女记者看愣了神,半天才缓过来:“……额,是!”

这位脾气出了名的不好,能拿到他的采访,也是功德一件。

苏问发号施令似的,悠悠扔了句:“走吧。”

扛相机的那位记者大哥有点懵:“去哪?”

苏问一副厌世脸:“不知道紫外线很伤皮肤吗?”

“……”

然后,宇文听被扔到脑后了,两位记者颠儿颠儿地跟着苏问走了。

然后,两个小时后,网上就出现了这么一篇户外采访,苏问大喇喇坐在医院花园的椅子上,捏着眉头,一脸病容:“我不太舒服,能不能速战速决?”

难怪男神缺席了首映,什么耍大牌,分明是生病了好吗!苏问的女粉们,各种留言老公要注意身体,安心养病。

对面的记者没有露面,只有声音:“好好好。”

“问吧。”

遵循一般的流程,当然是先问问工作上的事,和最近的作品:“你觉得《帝后》这个剧本怎么样?”

苏问惜字如金:“还行。”

多说一个字算他输。

记者习惯了,继续问:“据说一开始郭导是找过你的,但被你推了,是剧本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他不假思索:“片酬太低。”

“……”

为什么这么诚实,虽然这是娱乐圈的正常现象,但多少装一下啊。

记者尽量稳住:“后来为什么又接了?”

苏问不咸不淡地说:“我钱多,不缺那点。”

“……”

记者尴尬又不失友好地微笑,亡羊补牢地把问题给圆回来:“呵呵,问哥真会开玩笑。”

苏问捏眉心,唇线抿得僵直,更显病容。

记者放快了语速:“《帝后》的两位女主演,分别用一个词形容一下。”

苏问唇色有点浅,吐字时,掀动的弧度很小:“姜九笙,很好。”

那傅冬青呢?

“另一个,”他想了想,“不熟。”

“……”

傅冬青的粉丝该跳脚了。

算了,免得再招黑得罪人,还是问私人问题吧:“问哥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

苏问出道这么多年,一点绯闻都没有,男女关系干净得诡异,尤其是他还有专门的吻替,床替,守身如玉得不正常。

粉丝们都很好奇,莫不是苏问不喜欢女人,好男风?

苏问破天荒地在嘴角勾了一抹笑:“我喜欢体育好的。”

“性格呢?”

“安静的。”也不一定,看听听愿不愿意多说话。

“长相有要求吗?”

“没有。”长听听那样就行。

了解的差不多了,记者又问:“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会主动追吗?”

“会。”

“如果有女朋友了会公开吗?”

“会。”

言简意赅,看得出来苏问作风很直截了当啊:“如果和女朋友意见不和呢?”

苏问毫不迟疑:“听她的。”

说实话,您老不像这种人啊,圈里圈外哪个不知道您脾气不好,嘴巴还毒。

“你觉得交往多久可以考虑结婚?”

“随时。”如果听听肯跟他结婚,明天都行。

“最后一个问题,”古往今来,逃不掉的灵魂拷问,“如果女朋友和家人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考情商的时候到了。

苏问抱着手,一根手指托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深思熟虑,最后看着镜头一本正经地说:“为了避免这种惨案发生,我可能要找个游泳世界冠军当女朋友。”

“……”

记者嘴角抽了抽:“问哥太幽默了。”

采访到此结束。

苏问的粉丝疯狂艾特国家泳队成员。刘冲感慨:人家好不容易说了句真话,你们却当他开玩笑。

然后,刘冲赶紧走一波公关,声称苏问身体不适,目前在就医,通告暂时无法出席。心里直叹:诶,这厮果然是演技派,这装病出神入化啊。

处理完工作室的事情,已经晚上十点了。

刘冲给苏祖宗打了个电话:“你怎么还不回来?”

苏问不知道在干嘛,压着声音:“听听在医院陪床。”

所以?

“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被挂了,刘冲:“……”艹你奶奶的孙犊子!

十点,急诊大楼里很安静,小护士支着脑袋在打瞌睡。

“叩,叩,叩。”

一只修长的手,敲了敲台面,打盹的小护士惊醒,揉了一把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过去:“挂什么科?”

对方戴着医院一次性的那种口罩,穿着黑色的卫衣,帽子一股脑罩到了额头,个子很高,把身后方的光都牢牢挡住,背着光线,一双瞳孔仍旧亮得像星星,他说:“随便。”

“……”

医院没有随便这个科室。

护士就问:“哪不舒服?”

对方停顿了一下,回:“头疼。”

护士出了一张挂号的单子,推过去:“去3号急诊室刘医生那里就诊。”

对方没接,拢着眉心:“直接给我开病房。”他语气强硬,不由分说,“要0931旁边的那间。”

怎么不按流程来?哪有不看病就住院的,护士公事公办:“用不用住院,要问过主治医生才知道。”

“直接开病房。”他不耐烦了,“多少钱?”

“……”

苏问最后还是联系了刘冲,搞了老半天才如愿地住进了宇文冲锋旁边的那间病房,贴在墙上,听对面的声音。

艹!隔音干什么弄这么好。

宇文听陪床,谢荡一早就回去了,病房里只有兄妹两。

宇文冲锋问:“明天几点的飞机?”

“九点。”她只有两天的假,明天就得回去,后天还有集训。

“我让谢荡送你。”

宇文听抱了被子,在铺旁边的床:“不用,教练会来接我。”

他随她了:“好好训练,等过一阵子,我去国外看你。”

她嗯了一声,躺下,侧身朝向他:“哥。”

“嗯?”

她沉默了片刻:“不要忍了。”夜里安静,她声音有点沉闷,咬字很用重,清晰有力,“就算是生养我们的父母,也没有资格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他们不疼你不爱你,你就自私一点。”

生养之恩,抵得差不多了,没有多少情亲去耗、去消磨。

宇文冲锋言简意赅,并不多谈:“我有数,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这边我会处理。”

他总是这样,让她独善其身,自己一个人去扛。

她把脸捂在枕头里,红着眼没说话。

“听听。”

“嗯。”

宇文冲锋闭上眼,声音疲倦:“我会想办法让他们离婚,这段时间,你不要回国。”

“好。”

翌日,秋高气爽。

姜九笙过来医院的时候,宇文听刚好动身去机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时间有点赶,来不及叙旧,宇文听就说了四个字:“笙笙,谢了。

姜九笙上前,抱了她一下:“不用。”

宇文冲锋不放心,还是使唤了谢荡把人送去机场,谢荡难得好脾气,乖乖应了。

人走后,姜九笙目光扫到了病床旁的病例:“唐女士的?”

“嗯,她已经不是单纯的心理病了。”宇文冲锋脸上没有特别的情绪,波澜不惊地说,“她精神出了问题。”

姜九笙没有过问太多,从包里拿出来一个文件袋:“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我给你留着了。”

宇文冲锋接过去,打开看了,里面有一个U盘,一摞照片,照片上的男女他都认得,徐蓁蓁和他的父亲,从车里,到公寓,从衣冠楚楚,到衣衫不整。

他对宇文覃生的风流韵事早就司空见惯,只是惊讶徐家这个市长千金竟如此大胆:“怎么弄来的?”

姜九笙拉了把椅子坐下,也不瞒他:“徐蓁蓁找了时瑾告状,本来只是要教训她,微型摄像头也是粘在了她身上的,你父亲,”她想了想,用了个贴切的词语,“纯属乱入。”

阴沟里翻船,恐怕宇文覃生自己都没想到。

宇文冲锋笑了笑,心情不错:“他很谨慎的,这么多年也没被人抓到把柄,到头来自作孽了。”

就是有两件事,他始终想不明白,他的母亲唐女士为何如此执着,非让他娶徐蓁蓁,宇文覃生也不是没见过女人,怎么糊涂到连市长的千金也染指了。

姜九笙向来心思缜密,想了许多,不禁提醒宇文冲锋:“这件事毕竟牵扯到了徐蓁蓁,徐家那里也要考虑。”

徐家到底不是普通的家庭,宇文冲锋要妥善处理他那一对父母,多少会把徐蓁蓁牵涉进来,一个没搞好,家事就会变政事。

“瞎操什么心,我来弄。”宇文冲锋显然不想她插手。

等姜九笙离开之后,他才拨了唐女士的电话:“你不是想让我娶徐蓁蓁吗?挑个日子吧,场面弄大点,先宣布订婚。”

徐家。

半上午的太阳从二楼的落地窗打进来,开着窗,风吹进来,卷着窗帘摇晃,徐蓁蓁站在窗前,压着声音在讲电话。

“我不是给了吗?”

尽管她将声音压低,却依旧消减不下怒气:“才几天,你又要钱?”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她气恼地用力扯了一下窗帘,声音一时没压住,低吼出声:“你去说啊!去啊,说出来了,你以后就一毛钱都别想要了。”

这个乔方明,贪得无厌,完全不知道适可而止,短短两个月,他要了三次钱,一次比一次狮子大开口。

她自己开了个咖啡馆,也算小有积蓄,却还是填不满这个无底洞,她连首饰都变卖了,仍然堵不住乔方明那张嘴。

“我不好过,你以为你会好过吗?伪造鉴定结果也是要坐牢的。”

“没有钱,我不会再给你钱了!”

“你——”

气急败坏的话还没有说完,徐平征突然喊她:“蓁蓁。”

徐蓁蓁猛地回头,愣了一下,便手忙脚乱地挂断了手机,她拨了拨耳边的发,目光闪躲,一开口有点慌神:“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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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十二点左右还要更四千字,太晚了别等哈,明天白天看。

第二卷 272:徐蓁蓁灭口,笙笙打傅冬青(二更)

徐蓁蓁猛地回头,愣了一下,便手忙脚乱地挂断了手机,她拨了拨耳边的发,目光闪躲,一开口有点慌神:“爸、爸。”

徐平征探究地看着她:“和谁打电话,怎么这么生气?”他没听真切,只是老远隐约听见她在发脾气,倒是少见,他这个女儿平时都一副乖巧模样。

徐蓁蓁几乎没有思考,随口拈来:“一个和我关系很不好的朋友,我们出现了点分歧,刚才和他在争论。”她走上前,神色已经恢复如常,自然而然地把话题转移,“不说他了,爸,有什么事吗?”

徐平征平时很忙,对徐蓁蓁的管教不多,她的朋友,更加不清楚,也没有多问,说了正事:“宇文夫人刚才跟我通电了,说想在宇文家老爷子的寿宴上公布你和宇文冲锋订婚的消息,问我们徐家的意见。”

徐蓁蓁惊了,难以置信地愣了许久:“真的吗?”喜上眉梢,她激动得声音都在抖,“他同意了吗?我们要订婚了?是这样吗?”

像做梦一样,她感觉自己踩在了云端上,身子都是飘的。

徐平征好笑:“看你都语无伦次了。”

她轻笑,眼睛都亮了些:“人家高兴嘛。”意外之喜,砸得她有点头晕目眩了,根本想不了其他。

徐平征见她如此,不免担心:“蓁蓁,我和你爷爷都没有什么意见,关键在你,你要想清楚,宇文冲锋先前的态度爸爸也很清楚,他对你没感情,突然答应肯定是有别的原因,或许是被逼无奈,也或许,”他沉吟了半晌,“或许是利用你。”

宇文冲锋是什么样的人,他也能看出个七七八八,那种人不可能逆来顺受,城府和计谋都有,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徐蓁蓁完全听不进去,被喜悦冲昏了头:“我不在乎,爸,我喜欢宇文,只要能嫁给他,怎么样都可以。”

徐平征也猜到是这个结果了,有些忧心忡忡:“订婚的事我来安排,你和宇文再磨合磨合,要是真不行,一定要告诉爸爸。”

她开心地立马点头:“爸,谢谢你。”她挽着徐平征,笑得娇俏,“我真是太幸福了。”只要嫁进了宇文家,她就可以搬出徐家,一劳永逸。

徐平征走后,徐蓁蓁去洗手间拨了个电话。

“爸。”

电话那头是她的生父,姜民海。

“你到江北了吗?”

男人声音粗厚:“已经到了,你奶奶那里我去跟她说,会尽快带她回钿镇,你不要再出面了。”

“奶奶那边先不急,你过几天再带她回乡下也行,现在有一件棘手的事。”徐蓁蓁压着声音,语调迫不及待,“我马上就要嫁进宇文家了,绝对不能再出什么岔子,那个鉴定医生,一定要让他闭嘴。”

下午十点,姜九笙和苏问有一场戏,在影视城拍,苏问九点五十才到片场,刘冲足足在秋风中盼了一个多小时,都快杵成‘望夫石’了。

“你终于来了,祖宗诶,就等你了。”刘冲赶紧招呼过来化妆师、服装师,连连催促,“快快快,给他上妆。”

他瞄了一眼,姜九笙那边早就准备好了,导演的脸越来越臭了。

“快点快点,定西将军已经好了,就等炎泓帝了。”刘冲心里那个窝火啊,“不是说九点半能到吗?”

苏问摘了口罩,往休息椅上一躺,闭着眼,任由化妆师在脸上涂抹,他像是没睡好,眼下青黛很重,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听听的飞机晚点了。”

刘冲恨铁不成钢:“你又跟到机场去了?”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抱怨了,“机场人多眼杂,被拍到怎么办?”

苏问掀了掀眼皮:“再啰里啰嗦,就给我滚远点。”

刘冲:“……”你祖宗!

化妆和服装花了近半个小时,十点半才开拍,是姜九笙与苏问的第一场戏,拍的是炎泓帝与定西将军初见。

演员就位。

苏问一身白衣,公子翩翩,手持长剑。姜九笙着一袭黑色劲装,英姿飒爽,她玉簪束发,作男儿装扮。

几乎只用了十几秒,演员迅速入戏,镜头前,拱桥上,清雅的贵公子执剑拦住了去路。

导演高声喊:“Action!”

那年初春,定西将军的独女莺沉年满及笄,历亲王容历方行弱冠之礼。右相家的公子办了一场马上击鞠,盛请到了京都各家的王孙公子。

莺沉被拦了路,微微拧眉,退后几许。

对方白衣飘飘,端的清贵俊朗,唯独一双眼里,携了几分兴味:“方才便是你,将我打落了马?”

虽做了男子装扮,到底男女有别,莺沉垂眸,只道:“承让。”

那人懒懒将剑扛在了肩上,分明一副市井之徒的做派,偏生一身气度,眉眼间是不容置喙的尊贵:“你是谁家的公子?”

莺沉略作思考,答:“永安侯府,秦三公子。”

男子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审视着,眸中趣味更浓了:“秦三可不长你这样。”

秦三深居浅出,不想,这人竟识得秦三。

莺沉抬头,一双略微薄凉的眼,清光徐徐,似桥畔下平静的水面漾开了涟漪,目光不避不闪:“那你又是何人?”视线不疾不徐地望向了男子腰间的玉石腰牌,“一品大臣之子何时能用金丝绣线了?”

他腰间的玉石刻了一品大臣家的官纹,宽袖下,却着了金丝绣线的中衣。

在大楚,金绣是皇家御用。

莺沉欠身,缓缓问道:“臣下冒险,敢问是天家哪位王爷?”

这身手,利索敏捷。

这心思,也剔透玲珑。

男子抱着肩,眼底的笑意似是而非,语气带了几分戏谑:“摘了你的发冠,本王就告诉你。”

莺沉神色微变,转身便走。

铿的一声。

男子手里的剑出了鞘,似是轻飘飘,却精准无误地挑了她的发冠,打落了她的发,青丝散落,半遮轮廓,柔了眉眼。

男子莞尔轻笑:“果然,是个女娇娥。”

莺沉气恼,冷眼相看。

对方却似乎心情极好,抱着剑欠身行了个男子礼:“在下天家七子,历亲王,容历。”他抬眸,目光微沉,“敢问姑娘芳名。”

她秀眉轻蹙,只道:“登徒子。”

话落,她转身便走。

他们初见时便不相上下,她将他打落了马,他便打落了她三千青丝。

容历笑了,将女子遗落的玉簪拾起,握在掌心里把玩。

日落西山,随行的宫人问道:“王爷,可用备马车回府?”

容历摇头,依旧瞧着那发簪:“先去永安侯府。”

“奴才这就去给侯爷下拜帖。”

他抬手作罢,将那玉簪放进了腰间:“不用,本王不找永安侯,找秦三。”

“Cut!”

这一幕到此收尾,导演郭鸿飞难得露出了笑容,朝两位演员竖了大拇指,这样的长镜头,一次过,确实很考演技,苏问不用说,一贯的出神入化,不想姜九笙也不差丝毫。

本来预计这场戏是半个小时,不到十分钟就过了,工作人员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天能提早结束了。

助理小麻上前去给姜九笙送水,她摇了摇头,走到人群外。

“什么时候来的?”

时瑾没瞧见过她这幅打扮,觉着好看,看了许久才说:“有一会儿了。”

姜九笙伸手拉着他,带他去了自己休息的伞下,把她的保温杯给他喝水:“还有一场戏,你在这等我一下。”

“嗯。”

时瑾也不管周围的人,凑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傅冬青在候机。

李微安接了个电话后,脸色便不太好:“Chaninal的肖总监刚刚联系我,说签约的事情还要再考虑考虑,可能又要被姜九笙截胡了。”

傅冬青穿着戏服,很繁杂的款式,眉心画了花钿,微微拢着,没有说话,目光似有若无地望着远处。

这个月第三次,姜九笙截了她们的资源。

李微安语重心长,还是不禁多嘴了:“冬青,别和她作对了,姜九笙不好应付。”

难道要她去俯首认错、道歉求饶?傅冬青冷笑,摸了摸发间的玉搔头。

李微安不经意回头,目光一定:“你在拍什么?”

是新来的助理刑慧,还在试用期,年纪不大,长相身材都不突出,做事并不怎么沉稳,一惊一乍:“我、我就是随便拍拍。”

“跟你说多少遍了,剧组签了保密协议,不可以私下摄像拍照。”李微安不悦,上前去缴手机。

傅冬青制止了:“让她拍吧,她第一天进组,新鲜劲还没过,不要随便发出去就行了。”

小助理笑吟吟地说:“谢谢冬青姐。”

导演那边喊了一声,催促演员和机位准备。

李微安上前去给傅冬青整理了衣裙:“到你了,和姜九笙的第一场戏。”

如果按照剧本的时间轴来走,这场戏在中后期,那时华卿已经入了后宫,莺沉也去了战场,可因为演员的装束和场地问题,场务特别将这场戏提前了。

两位女主演的第一场戏,就要动手。

姜九笙神色平静:“导演要求真打。”

两人虽然撕破了脸,可在同一个剧组,还有合作,自然不会明面上争锋相对。

“我没意见。”傅冬青大方地说,“不用手下留情,演戏而已。”

准备就绪后,导演道:“Action!”

机位移动,拉了近景,两人入戏都快,实地拍摄,傅冬青站在未央宫门前,一身后妃的装扮,头戴华饰,金丝绣线的宫装铺了一地。

姜九笙依旧那身利索的黑衣,只是衣角沾了血,束发凌乱,手里拿着剑,剑鞘不知遗落在了哪里。

北宁兵临凉州,定西将军为主帅,三日前,战场传来急报,定西将军战败,凉州失守。

消失了多日的人,居然在帝都,还只身入宫,方从战场回来,她一身戾气未褪。

华卿看着她一身血衣:“凉州四面楚歌,你居然毫发无损地活着回来了。”

莺沉拾阶而上,走近了,一双眼通红:“布防图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

“是。”

“为了杀我?”

“是。”

华卿的话掷地有声。

她倒敢作敢当。

剑尖抵在地上,随着莺沉一步一步走近,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凉州三万守军全军覆没,皆因你一人之过,你今日若不给我一个理由,我便当场手刃了你,替我三万将士讨一个公道。”

华卿闻言,笑了一声,拂了拂宫装的袖子:“当年我被一顶轿子抬进了历亲王府,大婚之日,他撇下我,随你去了西北。”

顿了顿,她又道:“年初,他荣登大宝,满朝文武奏请封我为后,次日,他便亲征去了黔西,替你挡了一箭。”

一桩一桩,历历在目,全部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为了一个女子,发疯发狂。

炎泓帝,容历,错生在了帝王之家,情深得太愚蠢。

华卿嘴上的笑意更冷了:“整整一年,他从未踏进过我未央宫半步,唯独一次醉酒,宫人引路,进了我的宫殿,对我避如蛇蝎,却喊了一晚上你的闺名。”

阿禾。

阿禾。

容历叫了一晚上的名字。

她才知道,乌尔那佳。莺沉,表字,禾。

“还有这次,三万凉州守军全军覆没,唯独你活着回了帝都,你以为是你命大吗?”华卿声音骤然提高,眼里全是怨愤,“是他单枪匹马破了城,替你杀出了一条血路。”

她上前一步:“莺沉,不该死吗?”

莺沉抬起手,狠狠掴了一巴掌。

郭鸿飞突然喊停:“Cut!”

姜九笙收了凌厉的眼神,傅冬青的脸已经被打到了一边,她正抬手捂着。

远处,郭鸿飞手里拿着剧本,说:“冬青,你出镜了。”

前面的情绪、台词、表情全部近乎完美,两个女演员发挥都很好,最后收尾的时候出了走位这种低级的错误,实在不应该。

傅冬青抱歉地对大家欠身:“不好意思,是我失误了。”

郭鸿飞也不好说什么:“再来一遍,前面都没问题,冬青,你直接从最后一句开始。”

“好的,导演。”

郭鸿飞对拍摄组抬手示意,道:“Action!”

傅冬青立马入戏,情绪几乎无缝连接。

“还有这次,三万凉州守军全军覆没,唯独你活着回了帝都,你以为是你命大吗?是他单枪匹马破了城,替你杀出了一条血路。”

“莺沉,不该死吗?”

“啪!”

巴掌声刚落,傅冬青身子往后趔趄了一下,郭鸿飞再次喊:“Cut!”

又是收尾没收好。

傅冬青十分不好意思,对着工作人员连连鞠躬:“抱歉抱歉,我没站稳,可以再来一次吗?”

郭鸿飞脸色已经有些不好了,让化妆师过去补了妆,喝了半瓶水才坐下继续:“Action!”

镜头准备就绪。

傅冬青情绪立马进入:“还有这次,三万凉州守军全军覆没,唯独你活着回了帝都,你以为是你命大吗?是他单枪匹马破了城,替你杀出了一条血路。”

“莺沉,不该死吗?”

姜九笙抬手,打下去:“啪!”

郭鸿飞再一次喊停:“Cut!”看向傅冬青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你动作太大。”

连着犯这种最低级的错误,郭鸿飞脾气本来就不好,何况傅冬青这样的老演员,他的要求自然更严谨挑剔。

傅冬青脸色也不太好,左边脸颊已经被掴得有些红了:“对不起导演,麻烦再来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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