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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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路上,时瑾一路都没说话,看着车窗外,玻璃上倒映出他紧蹙的眉心。

姜九笙伸手,戳他的脸:“你不开心?”

时瑾转过来,抓住她的手,声音虽温和,脸色却严肃:“以后不要跟他们一起吃饭了。”他的理由是,“笙笙,我不喜欢别人给你剥虾,我也不喜欢你吃别人给你夹的菜。”

主驾驶的老蒋想,还好老爷子和徐市没坐这辆车,不然这翁婿关系肯定不和谐。

因为徐老爷子和徐平征一直给姜九笙夹菜,把时瑾剥的海鲜都压在了底下,最后,姜九笙没吃完,他剥的虾她只吃了一只。

他这是吃醋了。姜九笙想。

见她没有回话,时瑾揽在她腰上的手稍稍用力:“怎么不说话了?怪我小气吗?”他也想大度,做不到。

他就是个偏执狂,有病。

姜九笙摇头,不是开玩笑,表情颇认真:“不是,我在想怎么哄你。”

时瑾眉间阴郁散了,稍稍压低了身子:“那你来哄哄我。”他好哄,亲几下几好了。

姜九笙想了想,伸手,揉他的头发,动作像给姜博美顺毛,语气像刚才餐厅里的徐青舶:“乖哦。”

“……”

时瑾把姜九笙按在位子上用力亲,亲得她喘不过气来为止。

主驾驶的老蒋:没眼看没眼看。

因为姜九笙后天还要拍戏,次日早上就回了江北,徐家五只也一路尾随,到了江北,徐老爷子想直接把姜九笙领徐家去,被徐平征制止了,人才刚认回来,需要时间适应,不能表现得像抢人的土匪,虽然他们确实想跟时瑾抢人。

姜锦禹知道姜九笙的航班,抱了姜博美在御景银湾外面等。

风和日丽,少年眉清目秀,耐心地站在树下,倒是怀里的博美犬昏昏欲睡,脑袋一晃一晃,尾巴懒洋洋地垂着。

姜九笙走过去:“锦禹。”

他勾了勾唇:“回来了。”

姜九笙笑了笑,摸摸姜博美的头,把小东西的脑袋抬起来:“想我了没?”

姜博美一见是妈妈,瞌睡就醒了,汪了一声,扑进了姜九笙的怀里,正要蹭——

时瑾一只手拎着,把它扔地上了。

姜博美:“……”

它瞪它爸爸,敢怒不敢言,奶凶奶凶的,瞪完,摇着尾巴走妈妈那边去。

“今天不用去学校吗?”姜九笙问姜锦禹。

姜锦禹比以前开朗了许多,眉目宁静,像那个年纪唇红齿白的少年,干净又明澈,他回她的话说:“昨天和一位老师换了课,我今天休息。”

“那午饭可以一起吃。”

“嗯。”

上了楼,姜锦禹没有回时瑾那边的公寓,而是喊住了他:“姐夫,来一下我书房。”

时瑾让姜九笙先回房间,去了对面的公寓,姜博美也跟过去了,熟门熟路地去了书房,乖乖趴在桌脚旁摇尾巴,地上有个改良的键盘,是舅舅给它做的,按着玩,会发光,巨棒!

姜锦禹开了电脑主机:“我截了徐蓁蓁的来电,那位姓周的老太太打过两次她的电话,都是用公用电话打的,追踪不到人具体落脚在哪个位置。”

屏幕上显示主叫地址都很偏,没有摄像。

时瑾问:“电话内容。”

姜锦禹想了想那两通电话,可以简明扼要地概括成两个字:“要钱。”

姜民海获罪,姜强被通缉,周氏自然坐不住,不需要去找,只要等,总会送上门来。

“可以模拟人声?”

姜锦禹明白时瑾的用意了:“可以,我已经录了徐蓁蓁的音色,再装个软件就行。”

时瑾颔首,拨了霍一宁的电话。

“是我,时瑾。”

霍一宁心照不宣:“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了?”姜强藏得紧,正当法子抓人太慢了,时瑾的野路子他觉得可以一试,反正他早被时瑾带歪了,原则什么的,全喂狗了。

“嗯,”时瑾处之泰然,道,“需要警方配合。”

霍一宁给了准话:“只要能抓到罪犯,不伤天害理,就随你玩。”

下午,时瑾去了一趟徐家。

徐老爷子旁敲侧击,意思就是问什么时候可以让他宝贝孙女认祖归宗之类的。

时瑾端正地坐着,眼神温润,看似君子无害,道:“我女朋友是公众人物,如果要认回徐家,是不是场面要搞大一点?”

姜民海父子两杀人灭口的案子徐家已经了解了,时瑾和小儿子达成了某种协议老爷子也是知道的,正因如此,医院那个假的还没有揭穿,想来,时瑾是有什么打算了。

徐老爷子很爽快:“这必须的!”只要能让笙笙认祖归宗,他全部赞同,“怎么搞都行。”

当天,徐老爷子就让徐华荣联系了媒体,全网发了一则新闻通稿:徐家举办文物慈善拍卖,所得善款全部以徐家千金的名义捐赠。另外,老爷子将其名下徐家博物馆百分之十的股份,赠与唯一的孙女。

已逝徐老夫人是个女强人,出身文物世家,这徐家博物馆的前身便是徐老夫人的祖父所创,已有百年历史,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初步估计,市值十亿。

消息一出来,网民朋友们唏嘘不止。

长宁街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型超市里,收银员是个微胖的中年女人,与超市的老板娘正说起此事。

老板娘喟叹不已:“十亿,那得多少钱啊。”想象不出来,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收银员不禁羡慕:“这徐家的孙女真有福气。”

老板娘从柜台上抓了把瓜子,边嗑边说:“可不是,随随便便送个礼就是十几亿,多少人一辈子也看不到这么多钱。”

“徐家可真厉害,有权不说,还有钱。”徐家上面好几代都是红背景,这整个华夏七省政界就数徐家势大,娶进门的、嫁出去的,都是豪门,钱财不用说,百年世家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而且徐家声望好,光是慈善基金会就有好几个,有钱却不敛财,是以,徐家得民心,上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古商政明面上是不可以一家的,徐家算是个例外。

老板娘对着垃圾桶吐了一口瓜子壳:“我还听说徐家从政,为了避嫌,政商分得一清二楚,这些个股份什么的,都是直接留给不走仕途的孙辈,就是不知道这个孙女能分到多少。”

徐家孙辈不多,就那么几个,刚好,没一个从政的。

有人过来结账,收银员一边扫条码一边说:“这十个亿就够她吃一辈子了,啥也不用干,天天花钱就行。”抬头看了一眼,结账的是位穿碎花裤的老太太,戴着老年款的渔夫帽,收银员问,“七十八块,是刷卡还是现金?”

老太太嗓门挺大,边用塑料袋装东西,边嚷嚷:“什么七十八,算我七十。”

嘿,瞧这话说的,跟打劫似的。

收银员好耐心,没发火,笑着说:“大妈,这里是超市,东西都是明码标价,不能还价的。”

老太太横了一眼:“你当我没去过超市啊,这不就是个小卖部。”她从口袋里掏出来个塑料袋,数好七张十块的,撂下钱,提着一袋东西就走了。

收银员:“……”

惊呆了!

老板娘追到门口,老太太已经跑远了,直摇头:“这年头,怎么什么奇葩都有啊。”

这老太太,正是姜民海的母亲,周氏。

周氏提着一袋速食,走进一个巷子,绕了好几条路,找了个有公用电话的水果摊,给了店主十块钱,拨了个电话。

刚接通,周氏就扯着嗓子骂:“徐蓁蓁,你这个小白眼狼。”

那边没说几秒钟,她就劈头盖脸地吼过去:“你都有十个亿了,给你哥哥一点怎么了?要不是为了你,你爸爸和哥哥能落到这个地步?昨天电话里你还好意思跟我哭穷,有爹生没爹养的赔钱货,居然敢骗我,早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小时候就该把你卖了!”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周氏怒气冲冲:“十万块就想打发我,想都不要想!要是那个什么鬼慈善拍卖之前,你没有给我一千万,我就去那里找你,让大家都看看你这个便宜货有多不要脸。”

水果摊上偶尔有人路过,纷纷侧目,这老太太年纪不小,骂人的精神气很足,都不带喘气的。

周氏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敢,我儿子没了,孙子也被通缉了,你倒好,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十个亿,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给我分钱,我就当众揭发你这个假货。”

说完,周氏把电话挂了,骂了几句赔钱货,提着袋子出了水果摊。

御景银湾。

“嘟嘟嘟嘟嘟……”

手机被挂断的声音,还在响,姜锦禹敲了一下电脑的enter键,退出了通话界面,抬头:“可以了。”

“谢谢。”时瑾停顿,又道,“我会给你转账。”

时瑾出了书房,随后,姜锦禹收到了他的转账短信。

电脑屏幕上,缩小的对话框里,有几行字。

“又怎么了?”

“十个亿那也是我的钱,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别再烦我,不然十万块都没有。”

“一千万不可能,我拿不出来,也不会给你,你敢揭发我,我就一毛钱都不给你。”

这个拟声软件是近几年才有的技术,只要输入指定语句与音色,生成声音一键就行。

下午,几个护士过来换药,徐蓁蓁才听到消息,欣喜若狂地看完了网上的报道,心里也有些疑虑,当天傍晚就出院了,徐家让老蒋去接她。

她的脸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一周换一次药就行,纱布还没有拆,她戴了口罩,眉开眼笑地回了徐家,一进大厅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徐老爷子和徐平征,不知在说什么,见她过来,就停下了。

她也没多想,脑子像被馅饼砸中了,走路都是飘的,克制了一下心底的欣喜,走过去:“爸,爷爷,你们怎么都没跟我说?”

十个亿啊,够她花一辈子了。

徐平征不太会撒谎,目光躲开,不过,徐老爷子却是个戏精,笑着说:“这不是你受伤了嘛,想给你一个惊喜,让你高兴高兴。”

她甜甜一笑:“谢谢爷爷。”坐过去,一手挽住一个,娇俏地说,“你们对我最好了。”

徐老爷子不露痕迹地抽出手,作势去端茶杯,面不改色地说:“你爸爸伯伯都从政,要避嫌,股份不能交到他们手里,那百分之十本来就是给你的,你堂哥瑟瑟他们也都有。”

听老爷子这么一解释,徐蓁蓁心头那点疑虑彻底打消了,她知道已逝的徐老夫人名下有一家私人博物馆,只是没有料想到她也有份。

意外之财,怎能不惊喜。

徐蓁蓁端起茶壶,给老爷子斟茶,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那慈善拍卖的款项真的要全部捐掉吗?”那么多钱,全捐了,她心疼不已。

徐老爷子低头喝茶。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姑娘钻钱眼里了。

喝了一口茶,老爷子抬头,语重心长地说:“当然要捐,你爸爸伯伯、还有二爷爷他们一家都是在政府部门上班的,捐了钱一来是为国家做了好事,二来也能博个好名声。”

徐蓁蓁还是有点不舍,怕老人家不喜欢,没有表现出来,娇娇软软地笑着应:“我知道了,爷爷你真厉害。”

徐老爷子没说话。

一旁的徐平征在吃青提,一个一个往嘴里送,也不说话,就不动声色地坐远一点了。

“爷爷,”徐蓁蓁乖巧讨好的模样,“这个慈善拍卖能不能推迟一点啊?”

徐老爷子便问:“怎么了?”

徐蓁蓁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纱布,眼睛立马湿了:“我的脸还没好,不方便露面,怕给咱们徐家丢人。”

徐老爷子认真想了想:“哦,这样啊,那股份也迟一点转让吧。”

徐蓁蓁:“……”

就不能先给股份?

她怕夜长梦多,等不及,很善解人意地放软了语气:“那还是算了吧,这样就太麻烦爷爷了,拍卖会那天我就戴个口罩好了。”

呵呵。

“那行。”徐老爷子一脸关怀,“你去休息吧,刚出院别太劳累。”

徐蓁蓁乖顺地应了:“好的,谢谢爷爷。”转头,对徐平征抱以一笑,“谢谢爸爸。”

等人走远了,徐老爷子赶紧抖抖鸡皮疙瘩,瞪了徐平征一眼:“九年了,看你教出来的‘女儿’,一听到钱,眼睛都发光。”

以前也没有多留心眼,一家人没谈过钱,真没看出来这年纪轻轻的丫头,竟心思这么多,徐家人素来磊落,难怪九年了老老小小都跟这姑娘亲近不起来。

徐平征也哑口无言,他忙于政务,对徐蓁蓁确实没怎么教养过。

徐老爷子懒得翻旧账了,耳提面命地说:“以后等笙笙回了徐家,你可别再像以前那样忙了,都这把年纪了,多陪陪家人,政治上的事情让他们年轻人去拼吧,过犹不及,我们徐家该急流勇退了。”

树大招风,功高盖主总归不好,所以,徐家两个孙子当时不愿意从政,老爷子也欣然答应了,徐家百年世家,根基牢固,确实不用再壮大了。

徐平征也赞同:“我知道了。”

糟心事不提了,老爷子有更关心的事:“笙笙改姓那事怎么样了?”

徐青久眉头一拧:“笙笙的户口还在她养父母那里,当年是时瑾把她放在了程家养,程家那对夫妇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对他言听听计从,说是要等时瑾点头才能迁出来。”

姜九笙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老爷子不放心,就让徐平征去查了一下姜九笙这近几年来的事,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前尘过往,老爷子和徐平征更心疼了,足足失眠了几个晚上,本来老爷子是想把名下的股份全部转给宝贝孙女的,怕那个假的起疑,才只先转了百分之十。

当然,顺带也查了查时瑾。越查,老爷子越心慌。

不放心啊!老爷子叹气:“这博美爸爸还是太厉害了点。”他犯愁了,“他太压我们笙笙一头了,我怕他欺负我们笙笙。”

秦家那个背景就算了,时瑾的手腕更恐怖,最主要是他还有个偏执的毛病,而且听大孙子说,没得治,不犯病还好,一犯病不得了。

怎么想,老爷子都觉得时瑾是个不定时炸弹。

徐平征倒不这么觉得:“不会的,我看时瑾对笙笙很顺从。”

徐老爷子怒目:“这能信?谁知道是不是表面功夫,男人都是嘴上功夫不得了的大猪蹄子,母猪上树了都绝对不能信男人那张嘴!”

徐平征:“……”

这都是哪里学来的?以后还是让老爷子少上点网吧。

徐老爷子越想越不能宽心,打个电话到时瑾那里。

“你好,我是时瑾。”

礼貌倒是懂礼貌,气度样貌都没得说。

老爷子咧了个笑脸:“博美爸爸啊,我家笙笙的户口还在你那里,什么时候让她迁到徐家来?”

“不急。”

时瑾声音温和,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不过,徐老爷子就是觉得寒风凛凛:“我不跟你说,我要跟笙笙说。”见时瑾丝毫没有要把电话给姜九笙的意思,老爷子直接挂断了,改拨了姜九笙的号码,很快接通了,老爷子笑眯了眼,“笙笙啊。”

那边不疾不徐,慢条斯理,还是个男声:“是我,时瑾。”

“……”

搞毛线啊。

徐老爷子不满了:“怎么又是你?”这分明是他家笙笙的手机!

时瑾不骄不躁,淡定地回:“笙笙在洗澡。”

老爷子一口老血瞬间上涌。

以前还觉得博美爸爸不错,工作好相貌好,最近越看越想打他是怎么回事。老爷子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笙笙拐来徐家住,不能让博美爸爸登堂入室了。

“博美爸爸,你这样霸着我们笙笙的户口就不厚道了。”老爷子开始阴阳怪气了,他是真想让孙女早点认祖归宗,他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有几年,所以很是心急啊。

时瑾依旧从容自如:“徐爷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徐老爷子不爱听了:“怎么就多事了?”

对方耐心很好,语速始终不急不缓:“我和笙笙结婚后,户口还是会迁到我这里,在徐家待不久。”

“……”

高!这厮实在是高!

想娶我们笙笙,门都没有!

徐老爷子很想这么说,可是……不敢,他家笙笙一看就很疼博美爸爸,要是他表现得不够大度,怕爷孙间生了嫌隙。

他正想着怎么四两拨千斤,时瑾表态了:“笙笙现在还不太适应,给她一些时间,不过,”时瑾让步,“可以让博美先改姓。”

这么说来也有道理。

笙笙性子慢热,急不来,反正也跑不掉,让博美姓徐,给笙笙潜移默化习惯习惯也是好的。

徐老爷子被说服了:“好吧,先给博美改吧。”想了想,说,“你把电话给博美,我先跟它洗洗耳。”

时瑾开了免提。

老爷子嗓门提了提,中气十足地喊:“博美啊。”

姜博美听得懂它的名字,回应了一连串的汪汪汪。

可能是因为这狗子是宝贝孙女养的,格外觉得可爱可亲,老爷子心生欢喜:“我是你曾爷爷。”

懵逼的姜博美:“……”

曾爷爷是什么鬼,能吃吗?

徐老爷子循循善诱:“以后你就叫徐博美了,知道不?”老爷子慈祥地唤了一声狗子的新名字,“徐博美啊。”

刚刚由姜博美更名为徐博美的徐博美:“……”

狗子表示,一脸懵逼。

姜九笙从浴室出来,见手机在时瑾那里:“谁的电话?”

“你爷爷。”时瑾放下手机,走过去,接过她手上的干毛巾,动作娴熟地给她擦头发,她头发长长了许多,快及腰了,因为《帝后》是古装剧,便也没有剪。

姜九笙坐沙发上,仰着头不动:“有什么事吗?”

“徐家想给你迁户口,改姓徐。”

她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不管怎么说,她都不适合再姓姜,对姜家人没有一点好感,也不想冠这个姓。

不过,姜九笙看时瑾:“你不愿意?”

时瑾摇头:“改姓可以,迁户口不必。”他有很充分且必要的理由,“你的户口是要迁到我这里来的。”

等他们结婚,她便冠他的姓,上他的户口。

突然,想结婚了。

姜九笙伸手,抓着时瑾腰侧的衣服,玩笑:“为什么不是你迁到我这边来?”

他从善如流,不开玩笑,很认真:“好,让你当户主,我入赘。”

她笑着踮脚去亲他。

阳台的狗子叫唤:“汪。”狗子有点惆怅,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惆怅,可能是因为诗和远方吧。

狗子四十五度仰望窗外的天。

时瑾随口提到:“笙笙,姜博美从今天起,改名叫徐博美了。”

姜九笙:“……”

徐博美:“……”

狗子以后也是有家世背景的狗子了,瞬间尊贵了不少。

三天后,晚八点,慈善拍卖在秦氏酒店如期举办,是夜,繁星璀璨,秋风习习,华灯初上夜微凉。

两个小时前。

酒店安保部的高级经理亲自给今晚负责安保工作的保安人员开了个小会,末了,经理高声问道:“照片都收到了吗?”

二十几个人高马大身材健硕的保安人员整齐划一地回答:“收到了。”

“六少有吩咐,没有请帖一律不准入内。”经理着重补充,且强调,“照片里的两个人除外。”

放人进去干嘛?砸场子?

这就不是他们需要管的了,大声回:“是。”

会后,散场。

仔细看,会发现一群人高马大的保安里,还有两个矮个子,躲在一边交头接耳,这俩‘矮子’可不就是刑侦一队的周肖和小江。

今晚有任务,周肖和小江两个扮成保安,耳朵上都戴了特殊通讯设备,这会儿没开,两人忍不住吐槽了。

“太恶心了吧,那两人。”周肖说。

小江也苟同:“还好我晚饭没吃。”

不远处,酒店对面公园的木椅上,坐了一对看着就让人觉得油腻的‘情侣’,那两人正在‘打情骂俏’。

可不就是正在执行任务的蒋凯和汤正义,两人一回生,二回熟,基佬扮多了,还挺驾轻就熟。

蒋攻搂着汤受的腰:“宝贝儿,怎么总是咱两扮基佬?”

汤受小粉拳捶过去:“哎哟,还不是因为他们长得糙我们长得俊。”

蒋攻捧着汤受的脸,错位亲了一口……自己的手指:“宝贝儿,你说得太对了。”

“讨厌~”汤受娇羞地捂脸,“亲爱的,下次人家扮攻成不?”

蒋攻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用低频的嗓音,装霸道总裁:“不行哦,小宝贝儿乖,听话。”

汤正义要吐了!

见四周没人了,汤正义一脚踹开蒋凯:“目标出现了没有?”

蒋凯抖了抖鸡皮疙瘩:“还没有,估计姜强不会来,盯紧那个老太婆就行,队长呢?”

“队长在路口卖甜甜圈。”

蒋凯往远处瞟了一眼,队长那摊子上围了一堆年轻漂亮的姑娘,他想,下次他还是去卖甜甜圈吧。

这时,有路人走过来。

蒋攻长臂一伸,把人捞到怀里:“宝贝儿,别躲。”

汤受娇嗔:“讨厌,你太用力,弄疼人家了。”

酒店门口蹲守的保安小江和保安周肖:“……”这两个妖怪是对基佬有什么误解吗?

不行,先去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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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287:林安之莫冰再遇,彪悍如苏倾

慈善拍卖在秦氏酒店后面的露天花园里举行,场地很大,有大片的绿色草坪,罗马柱环绕,以香槟玫瑰间隔,摆放了十几张欧式酒桌,红酒杯垒成了山峦状,淡淡酒香混着花香,随着风弥漫。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圆,漫天星辰绕着白月光,煜煜生辉。

音乐喷泉相隔,纸醉金迷抛在了远处,这里倒静得格格不入,高跟鞋的声音越发近了,林安之抬头。

是位年轻漂亮的女士,穿着昂贵却简单大方的裙子,微笑着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声音很温柔,不刻意,也很得体。

林安之只是看着,没有接话,目光疏离又冷漠。

那位女士有些窘迫,稍加解释:“不记得我了吗?上个月我在你那里办了一笔业务。”

他有印象了。

韩式建材的千金,在银行一次存入了三个亿,是他亲自办理的,女人的名字他不记得了,只道:“韩小姐。”

点头问候,礼貌却有距离,他完全没有攀谈的意思。

韩路丹也不介意,只是笑了笑:“林总还记得我,是我的荣幸。”

林安之没有接话,坐在喷泉旁的石板上,修长的腿随意地伸着,端起酒杯,一口接一口地,自顾喝着。

她看了看稍稍落灰的石板,拂了裙,坐下:“怎么一个人喝酒?”

他抬了眸,目色薄凉,眼底的影子似有若无,便那样无波无澜地瞧着她:“你对我感兴趣?”

韩路丹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这样直白地戳穿,脸上不免有几分赧意,稍稍红了脸,失笑:“被你看出来了。”

她大大方方的,也不遮掩了。她只见过他一次,便将他那双总是苍凉又冷漠的眼记上了心头。

林安之举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了杯子,起身:“女人的青春很宝贵,不要浪费了。”

他分明看着她,只是眼睛里依旧没有影子,像一潭死寂的水,说完就转身,离开。

韩路丹站在身后,问:“你有爱人是吗?”

林安之没有回头:“嗯。”

她默了一下:“祝你们幸福。”

一定是很爱的人吧,把他的心都掏空了,连眼里都没有了神。

她站在音乐喷泉旁,看着他漫不经心地走进了喧嚣场里,然后站定,不知道在看什么,失魂落魄了很久,他唤了一个侍应,说了什么,片刻后,侍应回来,给了他一个四方的小盒子,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她不由自主地跟上去,看见他走向了一个女人,然后,站在那个女人面前,手里捏着那个盒子,放在身后,手指不安地收紧了几分。

他说:“好久不见。”

语气极力平静,还是带了轻颤。

莫冰站在罗马柱前,身后陈列了大片大片的香槟玫瑰,耳边有风声,还有不远处热闹的喧哗,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张张嘴,喉咙发紧,说:“好久不见。”

然后沉默着。

过了许久,林安之先开了口:“叔叔和宁姨过得好吗?”

像是旧友,平常又随意的问候。

莫冰颔首,眼里很平静:“嗯,他们都很好,我爸已经可以上班了,伤都养好了,只是下雨天会有点疼,其他已经没有大碍了。”

他走近了一些,似要望进她眼睛里:“你呢?”

她不假思索:“我也很好。”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发现笑不出来。

“莫冰。”

“嗯。”

林安之突然抿唇不语,很久才张嘴,风忽然吹来,她的裙摆动了,他的眼红了:“我不好,一点也不好。”

每天都像要死了,可每天却还在活着。

行尸走肉一样。

莫冰没有说话,眼里影影绰绰,全乱了。

周遭的喧嚣一直不停,充斥在耳里,横冲直撞,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大片妖娆的香槟玫瑰前,安静得格格不入。

林安之朝她走过去,蹲下了,脱掉她的高跟鞋,指腹摸到她脚后:“新鞋子要磨软了再穿,我以前教过你方法的,你忘了吗?”

他仰着头看她。

“懒得弄了。”她往后退。

他不松手:“别动好不好?”

莫冰愣住。

她平时工作强度大,下了班回家,便不愿意动,以前,她的衣服鞋子都是他给她操持,那时候她也会开玩笑。

“要是哪天我们分手了,我估计得过废了。”

“不会分手。”那时候,一提到分手,即便是玩笑话,林安之也会战战兢兢,然后跑过来抱她,“莫冰,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

不过,他们还是分开了。

他手里那个四方的盒子里面装了创可贴,他蹲在那里,低着头,给她脚后破了皮的地方贴了三张,轻轻揉平了,给她穿上鞋,然后,他才站起来,看着她。

许久,他说:“不要总是吃外卖,不要太晚一个人回家,不要睡觉不关窗户,不要穿这么高的鞋。”

以前她就是这样,他不在的时候,会过得一塌糊涂,他总要耳提面命,一遍一遍嘱咐她这些琐碎的事。

他们分手时,太仓促,好多话都来不及说。

风迎着面吹过来,莫冰的眼睛也被刮红了:“那你也不要空腹喝酒,不要难受的时候抽烟,不要跟谁都不说话,不要晚上睡觉的时候一个人哭。”

他以前就是这样,要是她不在,他就孤零零的,不和任何人交流,没有工作的话,很多天都不会说一个字,一个人抽烟喝酒,晚上被梦惊醒了,会抱着她哭。

林安之以前说过,他就在她跟前哭。

莫冰不知道她不在的时候,他做梦了怎么办,是不是忍不住了就一个人哭。

他点头,答应了:“好。”

她也说:“好。”

然后,他朝她走过去,她也朝他走过去,擦肩而过之后,她蹲在了地上,摸了摸磨脚的地方,太疼了,忍不住眼泪。

林安之没有回头,他过去了她会哭得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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