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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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不停,纸醉金迷里醉生梦里,有人哭,有人笑,有人举杯,有人饮酒,风在继续吹。

“莫冰。”

她抬头,泪流满面。

姜九笙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怎么哭了?”

莫冰擦了擦眼睛,对她笑:“风太大了,有沙子。”

“那我给你吹了一下。”

然后姜九笙蹲下,抱住了她。

还爱着,可怎么办,看见了就会疼,会哭。

徐家慈善拍卖,作为徐家唯二的公子,徐青久自然要来,他揽着苏倾的腰,大大方方地接受四面八方的注目礼。

连着好几天,苏倾的黑名都在网上挂着呢,外面风言风语把她骂得一文不值,不过,见她嘴角的笑,似乎阳光明媚得很。

她一身黑色修身的礼服,长发半挽,化了淡妆,只是她长相偏风情妖媚,夜里更像个妖精。

男人本来依着酒桌正喝着,一口酒突然喷了出来:“那是——”他有点难以置信,“苏倾?”

身边的人扔了张纸给他:“是啊。”

这两人都是正当红的男艺人,头发染得骚包红的那个是秦氏娱乐立捧的男演员,张云光,理平头的是刚进修回来的偶像歌手许霄,再加上苏倾,被娱乐圈称之为流量三小生。

如今,苏倾小生突然变成小花。

张云光揉了一把眼睛:“我去,还真是个女人。”那腰,那腿,还有胸,没错了,不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我艹!”

许霄调笑:“别人的女人,艹个屁啊你。”

张云光扶额:“两年前我跟苏倾合作过一个剧。”

“所以?”

他生无可恋:“老子在她面前脱裤子了!”

许霄:“……”

突然,平地一声吼,是苏倾:“张云光,你他妈的瞎说什么呢!”

靠,她走路怎么没声啊,这下好了,‘三小生’到齐了,哦,还有一个,去年才刚跻身一线流量小生的徐青久。

苏倾刚才那河东狮吼的本事说没就没了,怂唧唧地看着徐青久:“……额,你听我解释。”

徐青久不看她,拿眼扫张云光,上上下下,最后目光落在他裤裆。

张云光:“……”

苏倾的求生欲顿时爆表了:“我发誓,我什么也没看到,他剩了一条内裤的。”

徐青久脸更黑了。

张云光的脸五颜六色。

苏倾竖起三根手指:“真的,完全没看头。”她发誓,“他下面一马平川!”

张云光:“……”

丫的,内裤那么紧,平川你妹啊平川!分明是雄伟壮观!

如果苏倾还是个男人他还可以揍她,可特么她摇身一变变成了女人!张云光牙都咬碎了,和着血吞了,感觉快要心梗了,手痒,很想打人。

好在,徐青久把苏倾拖走了。

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亲一顿再说,这心头火还没消,又有人来扇一把风。

“苏倾……”

这娇滴滴的哭腔,苏倾头皮发麻了,

乔清浅楚楚可怜地含着泪,看了看徐青久放在苏倾腰上的手,又看了看苏倾被亲得娇艳的唇,很受伤的表情:“你真的是女人吗?”

苏倾硬着头皮对上那梨花带雨的眼:“是啊,货真价实。”

乔清浅咬咬唇,眼泪将掉不掉:“我能摸摸吗?”她盯着苏倾的胸,“我不相信。”

“……”

苏倾囧,徐青久冷不丁地回:“不能。”他把苏倾挡在后面,拉着一张俊脸,“我摸过了,可以直接告诉你结果,她就是女人,如假包换。”

乔清浅快哭了,红着眼瞪苏倾:“你、你好过分,你欺骗我的感情。”

这语气,这神色,活像被负心汉抛弃了小娘子。

苏倾摸摸鼻子,很无可奈何:“抱歉,虽然我没有欺骗你的感情,不过,还是很抱歉。”

毕竟,是她隐瞒性别在先,让人家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失足,误入了歧途。

乔清浅哭得更楚楚可怜了,一副忠贞不渝的表情:“就算,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也——”

也怎么样?

不是吧,口味这么重?向来荤素不忌的苏倾被惊呆了,徐青久出声打断:“她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乔清浅想也没想:“为什么?”

徐青久面不改色:“因为你不能给她生孩子。”他抬了抬下巴,挑衅的眼神,“苏倾是独女,还要传宗接代的,你们在一起会断了苏家的香火的,不合适。”

乔清浅:“……”

这都是她曾经说过的话,所以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真是一场重头戏啊。

等小姑娘哭着跑走了,徐青久就把苏倾按在墙壁上亲,亲着亲着就上手了,这里是酒店后面,没什么人,光线也暗,谈墨宝瞧不真切,试图上前去观摩观摩,不慎踩到石头,咯噔一声,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突然回头。

谈墨宝尴尬地摸了摸耳朵:“你们继续,继续,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一溜烟跑了,左顾右盼地去找姜九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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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卡成了翔……

第二卷 288:周氏猪队友,时瑾一箭双雕(二更)

谈墨宝尴尬地摸了摸耳朵:“你们继续,继续,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一溜烟跑了,左顾右盼地去找姜九笙。

七点二十,离慈善拍卖开始还剩半个小时,受邀来的宾客陆陆续续都到场了,一向低调的徐家,这次的拍卖却搞得声势浩大,不仅商界,政界几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也都来了。

谈墨宝瞧着许多面孔都眼熟,不是常年出现在经济、娱乐头条里,就是偶尔出现在国家重要会议的新闻里。

场地很大,她绕了半圈,也没看到姜九笙,干脆拉了把椅子,坐在酒桌旁吃点心,旁边,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在有说有笑。

“你看?”

“什么?”

黑色西装的男人把手机递给旁边人:“你女神的报道啊。”揶揄打趣地说,“上个礼拜秦萧轶飞维也纳听谢荡的小提琴独奏了。”

对方看了一眼手机,扔桌子上了,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结:“秦萧轶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太差,谢荡那个小子娘们唧唧的,还骄里娇气,有什么好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人家脸长得好啊。”

男人嗤了一声:“跟个小白脸似的,到了床上也是——”

话没说完,右手突然被拽了一把,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只细嫩的小手一歪,手里一杯红酒就招呼到男人怀里了。

“艹!”他推了一把,立马弹开,掸了掸西装上的酒水,破口就骂,“你干什么啊,没长眼睛吗?”

对方是个女人,不知是真崴了脚,还是被推得趔趄,晃晃荡荡了好几步才站稳,她整理了裙子才抬头,说:“长着呢,我眼睛很大呀。”说着眨了眨眼,“你看不见吗?”

男人被怼得一噎,恼羞成怒了:“你谁啊你!”

对方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谢荡全球粉丝后援会江北分会副会长。”谈墨宝是也!

谢荡的粉丝?

男人啐了一口:“毛病。”气冲冲就走了。

谈墨宝哼哼了一声,抽了两张纸擦手上的酒渍。

身后,女人的声音略带探究:“你喜欢谢荡?”

谈墨宝动作一顿,回头,对上秦萧轶似笑非笑的一双眼,她呵呵了一声,跑了……等跑远了,谈墨宝才回过神来,她干嘛要做贼心虚。

不对,她还没做贼啊。

包里的手机震了两下,她看了一眼号码,接了。

“喂。”

一听声音,谈墨宝小脸就拉下了:“怎么又是你。”

还能是谁,谈西尧,号码拉黑一个换一个,隔几天一通。

“换了这么多手机号不累啊,我跟你们谈家都没有关系了,还打我电话干嘛,再骚扰我我就报警了。”

她说完,就要挂电话。

这时,谈西尧说了一句。

她脚步募地顿住,手指颤了一下,小巧的女士手包掉落在了地上,然后整个人愣在那里,忘记了反应。

“墨宝。”

“墨宝。”

姜九笙从对面走过来,喊了她两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手包:“怎么了?”

谈墨宝有点失神,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讷讷地开口:“刚刚谈西尧电话里说,谈莞兮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七点四十,秦氏酒店门口,香车宝马,泊了两排。

一位包着头巾的老太太挑着担子,低着头快步走到了酒店门口,保安拦下:“有请帖吗?”

老太太掂了掂担子:“我是来送时蔬的。”

保安面无表情,打量了两眼,又瞧了一眼担子里的菜,让开了路:“进去吧,不要久留。”

老太太挑着担子赶紧进去了。

一楼大厅里,前台边上,周肖穿着保安的衣服,站得端端正正,偏了偏头,摸到耳边的无线耳麦。

他压低声音:“队长。”

过了三秒,那边回应:“收到。”

周肖睃巡了一圈:“一号目标已出现。”

“你跟着。”霍一宁下令,“其余人原地蹲守。”

“YesSir!”

约摸过十分钟。

街对面的蒋凯搂着汤正义,自然地摸了一下耳朵,打开了无线通讯:“队长,二号目标也出现了。”

霍一宁沉声:“不要打草惊蛇,等他们交易,人赃并获。”

“收到。”蒋凯关了耳麦,冲汤正义抛了个油腻的媚眼,“宝贝,干起来。”

汤正义一脚踹开他,蒋凯立马去追,两人犹如一对闹了别扭的情侣,你追我赶地朝酒店那边靠近。

霍一宁从甜品摊走出来,把外套的帽子扣上,点了根烟,蹲在路边,目光自然地扫了一眼四周,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喂。”

霍一宁说:“鱼上钩了。”

时瑾嗯了一声。

霍一宁边观察路况,边低头讲电话:“你怎么知道秦明立的人会在今晚交易?”他们整个刑侦一队的人都出动了,可不止要抓姜强那个杀人犯,还要顺带捞一点别的。

时瑾轻描淡写:“猜的。”

“猜的?”

霍一宁被他这回答气笑了。

他还那副事不关己的语气:“若是猜错了,也不过让你们刑侦队和缉毒队吹吹冷风,损失不大。”

霍一宁笑骂了句。

秦明立手上那批货,已经积了一个月了,他急着脱手。

今晚徐家在秦氏酒店包场,闲人免进,确实适合地下交易,不然,刑侦队和缉毒队吃饱了撑的,半夜跑出来吹冷风。

酒店后面的露天会场里正热闹着,拍卖即将开始,徐蓁蓁由闺蜜挽着进了场,四处瞧了几眼,徐家的几位家长都还没有到,她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身上的裙子与首饰都是精心挑选的,华美又不张扬,便是脚上那双鞋,也是专门高定,处处透着贵气,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脸,戴着口罩,只露出了一双眼与额头。

挽着她的女孩是她咖啡店的合伙人,陈希,家里开了一家中型企业,也算是富贵出身,只是比不得徐家,举止多少有几分小家子气。

陈希一脸艳羡:“蓁蓁,好羡慕你啊。”

口罩遮住了徐蓁蓁脸上的神色,不过,她语调轻扬,可见心情愉悦:“有什么好羡慕的,不就是一点股份。”

言语里,不乏得意,尽管她极力克制。

“一点股份?”陈希作惊愕之状,“那可是十亿啊,十亿!”

这样的口头追捧,徐蓁蓁很受用,脸上还端着架子,装得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我爸爸和爷爷都不在意那点股份,就给我们孙辈几个当礼物。”

陈希唏嘘不止:“你们徐家真好,我要是投胎在徐家就好了,你爸爸和爷爷都那么疼你,不像我,被家里逼着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当续弦。”

徐蓁蓁心里嗤之以鼻:“人的出身又不能选择,哪能说投胎在哪就投胎在哪。”投胎在哪又如何,她还不是进了徐家的门。

陈希挽着她,讨好的语气:“所以说你好命嘛,生在了徐家。”

话音刚落——

“徐蓁蓁!”

气急败坏的吼声惊得徐蓁蓁脸色一变,她募地回头:“你、你为什么会在这?”

周氏用毛巾包着脸,一身古怪的打扮引得许多人侧目,她气势汹汹地上前,瞪着徐蓁蓁,嗓门很大:“知道怕了?知道怕了就赶紧拿一千万给我,不然我现在就把你的秘密告诉所有人。”

一时间,来来往往的人都不禁往这边多看了几眼。

徐蓁蓁被周氏突如其来的胡搅蛮缠,弄得无所适从,身旁的好友问:“蓁蓁,这老太婆谁啊?”

周氏是个泼辣的,哪听得了这小年轻叫她老太婆,火冒三丈地指着人鼻子骂:“你这个小贱人,骂谁老太婆呢,我是徐蓁蓁的奶奶!”

陈希一噎,哪里遇到过这样的老刁婆,愣愣地问:“蓁蓁,她是你奶奶?”徐老夫人不是死了很多年吗?

徐蓁蓁想也不想:“她不是,回头我再跟你解释。”她起身,下意识把口罩往上拉了拉,慌慌张张地去拉周氏,“你跟我来。”

周氏甩开她:“别跟我耍花样,现在就把钱给我。”

徐蓁蓁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去拽人,周氏哪肯,直接用指甲掐,没走几步就把徐蓁蓁的手背掐得青一块紫一块。

等到了人少的地方,徐蓁蓁才停下。

周氏用力一甩:“你放开。”

徐蓁蓁这几年在徐家养得身娇肉贵的,就是个花架子,被周氏甩得连连趔趄,崴了脚,手背也火辣辣的疼,心里早就把这老太婆骂了个透。

“钱呢?”周氏没好气地张嘴就要钱。

徐蓁蓁揉着被掐得青紫的手背:“什么钱?”

周氏催促:“快给我一千万。”

开口就是一千万,徐蓁蓁人都是懵的:“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多钱,我去哪里弄一千万给你。”

“你不是有十个亿吗?”周氏不耐烦了,恶声恶气地说,“别跟我罗里吧嗦,我在电话里都跟你说清楚了,今天之前不给我一千万,我就当着所有的面揭穿你。”

徐蓁蓁一听,又惊又怕,生怕再出什么篓子,急了:“什么电话?什么时候的事?我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好啊,还跟我耍赖。”周氏见她不承认,没了耐心,扯开嗓门就喊,“徐蓁蓁就是个破落户,什么市长千金,都是假的,都是——”

徐蓁蓁整个人都炸了,生怕周氏把人招过来,上前就捂住她的嘴,气得眼角发红:“你疯了!”

周氏一巴掌拍开她的手:“快给我一千万。”

这个疯婆子!

这紧要关头,徐蓁蓁是真怕她拖后腿,咬着牙,不敢再激怒她,好说歹说地安抚:“我现在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你给我点时间我去筹钱。”

周氏睇了她一眼:“又想糊弄我。”

“我没糊弄你,股份我还没拿到手,就算到手了,要转手卖掉也要时间。”徐蓁蓁战战兢兢地看了看四周,生怕有人过来,她没辙了,把手上的手镯摘下来,塞给周氏,“这个镯子是徐家老爷子送给我的,至少值几十万,你先拿着,等我卖了股份再补钱给你。”

周氏掂着那玉镯子,反复看了许久,见成色不错,这才缓了缓态度:“最好是这样。”他把玉镯子套自己手上了,又打量徐蓁蓁身上,目光贪婪,“还有你脖子上耳朵上的,都给我。”

这个贪得无厌的老太婆!

股份还没拿到手,徐蓁蓁是真怕了她,咬咬牙,只能忍痛割爱,把钻石项链和铂金耳环都摘了。

周氏一把抢过去,摸了摸,又掂了掂,揣进自己口袋里:“你最好别再跟我耍什么诡计,你爸爸已经被抓了,你哥哥现在还躲着,他们还不都是为了你,要是你不出钱接济你哥哥,我就让你也不好过,假的就是假的,我只要到徐市长跟前一说,你就完了。”

徐蓁蓁心都悬嗓子眼了,催促:“我知道了,你赶紧离开。”

周氏横了一眼,梗着脖子撂了句话:“剩下的钱你尽快给我,下次我可不会再给你宽限了。”

哼了一声,周氏才用毛巾包住脸,扭头走人。

徐蓁蓁舒了一口气,手心全是汗,一转身,就见徐平征站在身后,她愣了一下:“爸、爸,你怎么过来了?”

徐平征还看着周氏离开的方向:“刚才是谁?”

徐蓁蓁立马解释,脑袋上全是汗,却强装着镇定:“一个迷路的老太太,找我问路呢。”

徐平征收回目光,敛着眸,神色不明:“进去吧,拍卖快开始了。”先转了身,没再说什么。

“哦。”

她松了一口气,赶紧跟上。

酒店门开,包着脸挑着担子的老太太已经出来了,东张西望了一番,闷头就往外走,脚步很快。

汤正义挽着蒋凯,状似在散步,低头娇羞一笑,摸到耳边的麦,低声:“队长,一号目标已经出来。”

霍一宁直接下了指令:“蒋凯,正义,你们两个跟过去,抓到姜强后立马回来支援。”

“YesSir!”

蒋凯搂着汤正义,‘恩恩爱爱’地跟着前面的人。

霍一宁站在街上,环顾了四周,开了耳麦:“程队,可以收网了。”

那边是缉毒队的队长程晋:“OK,我们缉毒队先进,你们刑侦队在外包抄。”

“收到。”

霍一宁关了耳麦,掐了烟,扣着帽子走进了路口。

------题外话------

卡成屎!

本来计划是写到抓徐蓁蓁,结果一个小时五百字都出不来……

抱歉,没有万更,明天我多更点哈,今晚杠上了!再卡我就不睡!

第二卷 289:徐家公开认女,徐蓁蓁被抓(一更)

八点四十,慈善拍卖已经过半。

徐家私人博物馆是古董交易起家,这次的拍品多数是古物,这会儿,正在拍卖的八号拍品是一个玉石的鼻烟壶,已经有三百年历史,保存得很完整,收藏价值颇高,起拍价是三百万。

几轮叫价下来,竞价已经破了千万,目前,是今晚已拍的八件拍品里竞价最高的一件。

长林通讯的吴董,一千万叫价之后,没有人再举牌。

徐家请了专业的拍卖师,候了半分钟后,喊道:“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次——”

这时,有人叫价:“一千五百万。”

众人望去,只见举牌的那只手,白皙又修长,灯下显得尤其剔透莹润,竟比女子的手还要好看三分。

是秦家六少。

直接从一千万抬到一千五百万,跨度如此之大,显而易见,时瑾势在必得,场上的企业家与收藏家们望而止步,不夺人所好,也夺不过。

拍卖师等了片刻,按流程往下走,再一次喊:“一千五百万一次,一千五百万两次,一千五百万三次。”

“咣!”

拍卖槌一锤定音,成交,以一千五百万的竞拍价格。

秦家六少一出手,就是豪掷,这财力与魄力,确实惹人艳羡,反观秦家的另一位少爷,二少秦明立今天也在场,不过,貌似只是来走走过场,没有要做慈善的意思,全程低着个头看手机。

时瑾与姜九笙的位子靠前,视角很好,她最后又看了一眼那个鼻烟壶,身子朝时瑾那边倾,低声问:“你喜欢?”

时瑾低头,凑近她耳边:“不喜欢。”他一向没有收藏的兴趣。

姜九笙好笑:“那为什么拍下来?”

他的理由是:“你看了那个鼻烟壶三眼。”

玉石的鼻烟壶里面,画了仕女图,手执扇面,摇曳生姿,配色很大胆,明艳又绚丽,姜九笙作为外行人,只是觉得那壶里的仕女图画得精致,仅此而已,哪懂什么古物。

她坦言:“我只是好奇,并不太懂。”

时瑾伸手去握她的手,绕过臂弯,让她挽着自己:“没关系,反正拍卖的款项也都会以你的名义捐出去。”他似真似假,随口道了那么一句,“我那么坏,万一有报应呢,多给你积一点德也好。”

他不做慈善,秦家沽名钓誉,也不是善类。而且,他不信神佛,只是,若只是破财,为她迷信一次,也无妨。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姜九笙笑笑,投以木桃,报以琼瑶,她也不信佛,就是信他而已。

时瑾轻笑,眸中有星辰,说:“就下一件吧。”

倒不是怕报应,他只是觉得,她的笙笙给他买东西,非常令人愉悦。

下一件拍品是一个焚香用的青铜香炉,很袖珍,巴掌大小,刻纹精致,保存的年岁不是很久,是近现代出土,没有什么收藏价值,只是观赏性很好,起拍价偏低,五十万。

最高竞价也只是到了三百万,可最后姜九笙举牌叫价了,直接叫到了一千五百万,与上一件拍品一样,同等高价拍下。

自然,场上许多人觉得不可思议,连徐家人也都频频看向姜九笙,老爷子甚至暗暗想,笙笙可能是喜欢这种小香炉,等回头从自家博物馆里挑几件最贵最漂亮的香炉给她送去,摆在她家里看看也好,只要她喜欢。

最前排几个年轻的女孩坐成一排,都是徐蓁蓁的朋友,是以,被安排了靠前的位置,也不懂什么古文物,只是留意价格和卖家。

最外侧穿蓝色晚礼服的女孩子低声与身边的同伴耳语:“我爷爷说那个香炉最多值三百万,姜九笙却抬到了一千五百万。”

“没看到吗?”年轻女孩附和,“秦家六少也拍了一千五百万。”

“有钱人真潇洒,一掷千金秀恩爱。”挨着徐蓁蓁坐的那个女孩面露艳羡,“姜九笙也真好命啊,在娱乐圈大红大紫,还有个这么疼她的男朋友,我要是她,做梦都能笑醒。”

一直没有开口的徐蓁蓁讥笑了声:“有什么好羡慕的,一个戏子而已。”

听得出来她语气的不屑与厌恶,女孩们也都讪讪闭嘴。

八点五十,酒店十三楼。

因为徐家包场,整个楼层空无一人,静谧无声,廊道的灯下,有几道人影移动,悄无声息。

十几人贴着墙壁,慢慢靠近一扇门,领头的男人一手拿枪,一手做手势,用口型道:一,二,三——

最左边的周肖一脚踹开门,手握枪:“别动,警察!”

一屋子人,顿时蹿起来,第一反应便是去摸腰间的枪,还有放在地上的货,缉毒队的林队当机立断,对着旁边的桌子开了一枪。

一声枪响,里面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都举起手来。”

林队的话刚落,最里面的男人抬头扫了一眼,脚下挪了两步,蹲下,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摸到了床脚下的枪。

“砰!”

一声枪响之后,连着又响了三声。

秦氏酒店往上不到一千米,有一条巷子,七拐八拐的一直往里走,有几家旅馆与快餐店,再往后面,是老式的几栋住宅区,墙面用红字标了拆迁的标志。

周氏兜了几个圈子后,进了一栋旧楼,东张西望了一番,才敲门:“阿强。”周氏放低了声音,巷子里狗叫声,她回头又瞧了两眼,“是我,奶奶。”

十多秒后,里面的人开了门,瘦瘦高高穿着一件运动外套,正是消失了多日的姜强,他看了看外面,没见异常才关上门:“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都饿死了。”

屋子不过五十平,隔成了一厅两室,里面摆设很少,只有一张单人沙发和一个半人高的柜子,沙发上随意放了几件衣服,柜子上全是吃剩的泡面盒与饮料瓶,地上横七竖八地倒了几个啤酒瓶子。

周氏进门就说:“奶奶这就去给你泡面。”

姜强坐在沙发上,手机还开着游戏界面,脸上露出嫌恶和不耐烦的表情:“又是泡面,天天吃泡面,我不吃了,看到都想吐。”

一连躲了几天,警局下了逮捕令,姜强连身份证都在酒店没有带出来,窝着小房子里哪都不能去,心里憋火得很。

周氏对姜强这个长孙一向溺爱,听他抱怨,立马就依他了:“那我去给你买饭。”她把刚拿下的毛巾又包住脸,兴冲冲地对孙子说,“我从徐蓁蓁那要到钱了,等过几天我们拿到了一千万就能离开江北了。”

姜强在打游戏,戴着耳机骂了两句。

周氏把从徐蓁蓁那里搜刮来的首饰收在行李包里,想着明天再找个当铺换钱,一想到又可以换个十几万心里就喜滋滋了,拿了钱,去给孙子买饭:“阿强啊,奶奶去给你买饭了,你可别给人开门。”

姜强也没应。

周氏又叮嘱了两句,才去开门。

一打开门,门口竟有个人,周氏吓愣了一下:“你谁啊?”

蒋凯靠着门一边,一只脚横在门口,挡住:“警察。”

周氏一听是警察,扭头就喊:“警察来了,阿强快跑!”

沙发上的姜强猛地跳起来,扔了手机就往卧室跑,关上门,反锁,随即打开窗户,爬上去,正要往下跳——

一张脸突然冒出来,一把拽住姜强的头发:“跑哪去啊?”说完,一手撑着窗户,一跃进了房间。

姜强想跑,推了两把。

汤正义直接一膝盖顶在了他裤裆。

“啊——”

门口,周氏在哭天抢地。

汤正义把姜强按地上了,拷上手铐后,踹了两脚,让他老实点,然后摸到耳麦,打开通讯汇报:“队长,一号目标已经被抓捕了。”

那边那没有回应。

汤正义再喊:“队长?”

还是没人回应,汤正义提了提嗓门:“队长!”

“是我。”

是赵腾飞。

队长可能忙去了,汤正义说:“副队,目标已抓获,藏身地点就在酒店附近。”

赵腾飞当即下了下一步指令:“可以去把徐蓁蓁抓了。”

“OK。”

赵腾飞关了耳麦,摸了一把平头,手里还拿着枪,靠着墙小心移动,没忍住,骂了句:“妈的,那群孙子,居然搞偷袭。”

周肖跟在后面,还有几个缉毒警,正在一间房一间房地排查,确保没有任何漏网之鱼。

这会儿,周肖红着一双眼,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脖子上全是青筋,握着枪的手臂肌肉绷得紧紧的:“都怪我,速度太慢。”

赵腾飞重重踹了他一脚:“别在这哭丧,队长还没死!”

九点十分,最后一件拍品以五百四十万,花落一位收藏家之手,拍卖锤应声落下,慈善拍卖到此结束。

拍卖师在台上致词,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脚步匆匆,悄无声息地入场,走到左边第二排的位置,俯身,低声道:“二少。”

秦明立抬头:“什么事?”

男人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两句,然后,只见秦明立神色慌张,起身离席了。

时瑾凝眸,无波无澜地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拍卖台上,徐老爷子作为东道主已经上去了,老爷子一身中山装,很精神,声如洪钟:“谢谢各位百忙之中应邀而来,这次拍卖共得善款六千四百万元。”停顿了一下,中气十足地说了后一句,“所有善款将全部以我孙女姜九笙的名义捐赠。”

一句话,掷地有声。

徐老爷子语惊四座,一时,所有目光投向姜九笙,而后,又看向徐市长身边坐的人,在座谁不知道徐家的千金是前阵子刚被毁了容的那位。

“爸,爷爷他在说什么?”徐蓁蓁顿时慌了神,伸手与抓徐平征的手。

徐平征没有说话,把手抽回去。

她心头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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