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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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瑾还穿着家居服,在厨房给姜九笙冲孕妇奶粉,他说:“在家陪你。”

她笑着从后面抱他:“可是我要去拍戏啊。”

时瑾回头,给她一个吻:“那就去片场陪你。”

“好啊。”

姜九笙还以为是酒店会议临时取消了,时瑾没事才留下来陪她,可到了次日,发觉时瑾仍然没有要去上班的意思。

她因为嗜睡,中途吃了东西后,又去睡回笼觉,一觉醒来都十点多了,

时瑾看她起来了,把手提放下:“笙笙,去刷牙,粥已经好了。”

姜九笙看了一下时间:“时医生,你迟到了。”

他穿着与她一个款式的白色毛衣,牵她去浴室洗漱:“没关系,我今天请了假。”

“为什么请假?”

时瑾挤好了牙膏,把牙刷递给她:“反正已经迟到了,干脆请了半天假。”

本来只是请了半天假的,到后来……

一点的时候,时瑾送她去了片场,一个半小时后,她发现他又折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

时瑾说:“路上堵车。”

“哪条路?”

他坐到她身边,化妆师正在给她化妆,他看过化妆品的牌子后,才说:“钱江路。”

“……”

姜九笙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钱江路离医院只有两个红绿灯,再怎么堵,也堵不了几分钟,可他开回片场,回程也会堵车,最少要一个多小时。

她忽然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个冷笑话,说的是两个精神病院的病友,约好了一起翻墙逃院,只要翻过了一百道墙就能出去,可两位病友翻到了第九十九道时,一个病友累了,另一个病友就说那翻回去吧,于是,两个病友就翻了九十九道墙回去了。

虽然不恰当,但时瑾的行为,与那两个病友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姜九笙哭笑不得:“时瑾,你这是故意翘班吗?”

“算是吧。”他不怎么在意,反而问她,“笙笙,我陪你你不高兴吗?”

她就事论事:“高兴。”

时瑾心情愉悦了些:“你高兴就行。”

这小两口是高兴了,可片场的人不高兴啊,是真没想到一贯温和有礼的时瑾,竟然这般宠妻无度。

比如,姜九笙拍第一条戏的时候——

“这个戏服太薄了,请问有厚的吗?”时瑾问服装师。

虽然这语气依旧礼貌,但就是让人发憷,服装师姐姐莫名就有点胆战心惊:“……没有。”

宫装美人,厚了就不好看了,所以,即便是大冬天,也是怎么美怎么穿。

时瑾拧眉,思索了须臾:“麻烦请稍等二十分钟。”

服装师姐姐有点懵。

时瑾已经拨了电话了:“秦中,安排人送五台制暖空调过来。”说完,改了口,“十台。”

挂电话前,时瑾再一次改了口:“二十台吧。”

服装师姐姐:“……”

比如,姜九笙拍第二条戏的时候——

“你好,能不能把水换成热水?”时瑾问场务。

场务大哥没摸准大佬的意思:“笙笙不用下水啊。”

时瑾扫了一眼人工莲池里的水,眸光与那波澜不惊的水面一般,阴冷阴冷的:“手会碰到。”

场务大哥:“……”

再比如,姜九笙拍第三条戏的时候——

“这一段,能否改一下?”

这次轮到导演懵逼了:“时总觉得哪里不合适吗?”

时瑾抬头,看影视城的宫门:“城墙太高了,很危险。”他神态温文尔雅,语气却不容置疑,“城下送别也没有区别。”

有没有区别也是他这个导演说了算啊,郭导笑:“行的,时总。”

谁让他是投资最多的金主爸爸呢……

这样的小状况不胜枚举。

时瑾宠老婆宠得有点过分了,这让剧组的工作人员有点难办啊,导演也不好直接说,就让女副导委婉地去跟姜九笙说。

“笙笙,时总是不是来片场太勤了?”

姜九笙就事论事:“是有点。”

连着几天,她到哪,时瑾便跟到哪,几乎一步都不离。

金主爸爸也不能得罪,副导就旁敲侧击:“剧组这两天的拍摄进度慢了很多。”

嗯,好像的确是。

翌日。

早上,姜九笙问时瑾:“今天也不去上班吗?”

“嗯,我请了假。”

她有点孕吐反胃,把粥推开:“请假理由是什么?”

时瑾端过去,舀了一勺哄她吃,回了一个理由,漫不经心地:“外面下了很大的雨。”

时瑾昨天请假的理由,是天气好。

今天,是天气不好。

最近,他黏人得特别厉害。

姜九笙哑然失笑,知道他的心思,随他去了:“你还要陪我去片场吗?”

“嗯。”

她约法三章:“陪我可以,不准再干涉拍摄了。”她解释,“你太严苛了,我是去工作,不是去当祖宗,哪能万事都依着顾着我一个人。”

时瑾心想,她怎么就不是祖宗,他家笙笙,是他的小祖宗。

不敢惹她气恼,他只好乖乖应承:“我尽量。”不过,他把勺子喂到她嘴边,“若是忍不住,你就哄哄我。”

“好。”姜九笙偏开头,“吃不下了。”

时瑾喝了一口柠檬水,亲亲她,又哄:“你才吃了几口,乖,再吃一点点。”

唇上都是柠檬的味道,姜九笙觉着胃里舒服了不少,被哄着再吃了半碗粥。

当天下午,姜九笙就接到了时瑾的医助肖逸的电话。

“姜小姐。”

“你好,肖医助。”她也猜到了,肖逸打电话来,肯定是因为时瑾。

肖逸问:“时医生明天也不上班吗?”

“我待会儿问问他。”

肖逸不太好开口,欲言又止了半晌才说:“姜小姐,不瞒您说,时医生已经一个星期没有主刀了。”甚至连他本该负责的病人,也不闻不问了。

时瑾是天北医院的招牌,心外科对他的依赖性太大,时瑾毫无预兆地开始频繁翘班,确实让心外科有点措手不及了,以前,至少还会远程协助手术,这次是完完全全的不管不顾,有时连电话都不接。

不止医院,秦氏与sj’s也是这个情况,老板突然不管事,群龙无首,高管们有点慌了,这么大个财团,怎么突然说撂担子就撂担子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撂担子,是彻底不管事,所有时间,全部用来陪姜九笙,甚至连一个二十分钟的会议时间都不肯抽出来。

时瑾的情况的确很反常。

姜九笙也发现了,晚上,她一觉醒来,时瑾并不在枕边,身旁的被子已经凉了,他起身了很久。

她披了件衣服去了客厅,看见时瑾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红酒杯,茶几上的酒瓶里只剩了一小半的酒。

时瑾听闻响声,回头,错愕了一下:“我吵醒你了吗?”

她摇头,走过去:“为什么喝酒?”

时瑾放下杯子,把她抱过去:“笙笙,我做了个很不好的梦。”

“梦见什么了?”她抬头,用力嗅了嗅,酒意很浓,淡淡的醇香,时瑾的眸子有些氤氲,染了几分薄薄的微醺。

他搂着她的腰,忽然用力箍紧:“梦见你分娩的时候大出血。”他埋头在她肩上,重重吐息,嗓音紧绷着,像是一碰就会断,全是后知后觉的怕,他说,“全是血,我被吓醒了。”

不止如此,还梦见她抑郁症复发,割破了手腕。

他梦里惊醒,恐惧与焦虑,便一直都压不下去,让人不安,让人狂躁,即便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还是忍不住担惊受怕。

姜九笙拍拍他后背:“又不是真的。”

他声音疲倦,有些没力:“有点心有余悸,睡不着。”

她歪着头看他的眼睛:“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失眠?”

“还好。”

确实,燥郁得很,睡不好。

从他那日在医院看见一个产妇盖着白布被推出手术室后,他的各种病态心理症状都跑出来了,像从牢笼里放出来的野兽,一发不可收拾。

“时瑾,你太紧张了。”

“嗯。”他放松了几分,懒懒地把下巴搁在她肩上蹭,“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静不下心来。”

姜九笙没有因为怀孕而复发抑郁症,徐青舶说,反而是时瑾因为她怀孕,而得了轻微焦虑症,因为时瑾的心理本来就偏执,对于她怀孕一事,细想是极端悲观的。

徐青舶还说,这个时候,时瑾的心理防线最差,稍有差池,他的偏执症绝对会爆发。

偏偏不巧的是,时瑾的预感很灵验,确实,发生了很不好的事,那是离除夕不到一周的月初。

秦中亲自去了一趟片场找时瑾,而且特地避开了姜九笙:“六少,那几笔账目的来龙去脉都查到了。”

时瑾抬头,冷风吹进眼里,冰凉。

秦中说:“最后汇入的户头是徐家。”微微停顿,神色凝重,道,“是徐家在洗钱。”

不管是不是徐家真的在洗钱,这件事,都很糟糕。

时瑾默了片刻,问:“款项来源。”

秦中环顾四方,见没人,低声回:“文物走私。”

江北市警局。

霍一宁刚刚拿到法证的最新报告,就提审了郑成。

“还不招吗?”霍一宁把资料扔过去,“那把手枪上,有你的指纹。”

郑成依旧嘴硬,额头上有汗,明显心虚,却口供不改:“那也不能说明在酒店开枪的是我,这种手枪很普遍,你们警方顶多能控告我非法携带枪支。”

还不承认。

霍一宁把证物袋放在桌上,用指关节敲了敲:“这个你又怎么解释?”没耐心兜圈子了,他眼神一凛,“为什么你的衣服上会有林安之的血迹?”

郑成张嘴就要否认。

霍一宁打断他:“想好了再回答,现在证据确凿,你的答案会影响到日后法官对你的判决。”

他沉默了。

低头思忖,过了很久,他说:“我招,我都招。”

霍一宁拿了笔,开始记录:“说吧。”

郑成挣扎了一下,还是认命地招供了:“是我开的枪,可不是要杀林安之,我拿钱办事,就是想吓吓他,子弹会打中他完全是意外。”

拿钱办事。

就是说,有人买凶威胁林安之。

而且,与时瑾的猜想对上了,确实是意外,不是真想杀林安之。

霍一宁顿了半晌,问:“谁指使你的?”

郑成低声说:“是徐家的人。”

徐家……

笔尖顿住,墨水瞬间晕开了,霍一宁募地抬头,眼神凌厉:“具体指示你做什么?”

“威胁他不要再查徐家的账。”郑成语气肯定,定定地看着霍一宁,完全不躲不闪,“当时我以为林安之要死了,慌了神,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现场。”

霍一宁稍稍攥紧了手里的笔。

从微表情来看,郑成没有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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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美,妈妈对不起你,让你被绿了。

这几天二更掏空了肾,暂时恢复一更,每天晚上九点半左右更新。

第二卷 336:亲个热,搞个事,虐个渣

从微表情来看,郑成没有撒谎。

霍一宁眉宇深蹙,放下了笔:“你现在说的都是单方面证词,有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郑成立马说:“我有录音,我把它藏在了一家商场的储存柜里。”

证据确凿,指向性越来越明。

霍一宁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和你接洽的人是谁?”

“蒋平伯。”

老蒋。

徐老爷子唯一的亲信。

霍一宁捏了捏眉心,走出了审讯室。

“队长。”

汤正义欲言又止,表情很沉重,他在隔壁都听到了,徐家那可是嫂子的娘家,徐家人也就是队长的家人。

霍一宁没多说,眼神沉得厉害:“正义,你带郑成去取录音。”

要不要动点手脚什么的?

汤正义还是把话咽回去:“好。”

“腾飞,帮忙查一下徐家的户头,以及所有账目往来。”

霍一宁说了帮忙二字,赵腾飞就知道他的打算了,得私下查。

他不是多话的人,什么都不问,绝对的服从:“我知道了。”

“另外,这个案子,”霍一宁舔了舔唇,难得和这帮兄弟郑重了一回,语气里带了点拜托的意思,“帮我压下来,在彻底查明之前,暂时不要提交到检察院审查起诉。”

毕竟不止是公事,还是家事。

汤正义第一个点头:“队长放心,我们都懂。”

外头已经天黑,霍一宁回办公室,见椅子上安安静静坐了个人,见他过去,立马站起来。

她笑盈盈地跑到他跟前:“队长。”

霍一宁伸手接住她,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你怎么过来了?”

她笑得见牙不见眼:“来等你啊。”

他把她拉到怀里,张开手抱着,低头,下巴在她肩上蹭,许久也没说话,就抱着她。

“怎么了?”她身子不动,歪着头在他耳边小声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霍一宁摇摇头,一只手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一只手顺着她的头发轻轻拂着:“有点累,抱一下。”

“好。”

她就不再吵他了,安安静静地让他抱着。

“乖宝。”

除了欢爱的时候,他很少这样叫她。

景瑟心被他叫得要化掉了:“嗯?”

他安静了片刻,呼吸有些乱,在她耳边:“要是哪天,我抓了你的家人,你怎么办?”

景瑟拧拧秀眉,不太喜欢这样的假设。

她还是想了很久,回答地特别认真:“我相信我的家人,我也相信你,他们不会做坏事,你也不会随便抓人,我会去找证据,证明你们都没有错。”

懂事,也有自己的主见,到底是大家出身的女孩子,在男朋友这再怎么温软,心性是成熟的,聪慧又剔透。

他又假设了:“要是找不到呢?”

景瑟皱着脸。

这么糟糕的假设,她想不下去了。

一只大手罩在她头顶,揉了揉她的发,耳边,是霍一宁安抚的声音:“那就告诉我,我帮你。”

她仰头:“要是你也找不到呢?”

他没怎么思考,就回答了:“尽我最大的能力,徇私枉法。”

徇私枉法。

景瑟以为她家队长这样磊落又正气的人,不会做这样的事,她想,大概因为前提条件是她的家人,所以才摒弃了原则。

“你是警察,能这样吗?”虽然心里欢喜他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却又很舍不得,她知道的,他很尊重警察这份职业。

“瑟瑟,”他手落在她脸上,轻轻地摩挲,声音温柔,娓娓低语,“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监狱里的人,不一定都是坏人,外面的人,也不一定全是好人,但如果我能确定好坏是非,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摆正它,即使要用不光明的手段,即使要脱下我的警服。”

她懂他的意思了。

他说他信她,信她的家人,会用他一身警服去护着。

他的话,动人的让她有点难过,闷闷不乐地埋头在他怀里蹭脑袋:“不要说这个话题,我会慌。”

霍一宁没有再继续,抱了她一会儿。

手机响,他看了一眼号码,接了:“喂。”

是时瑾。

他说:“出来见一面。”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家伙,消息真灵通。

“好。”霍一宁说,“地址发给我,四十分钟后我过去。”

“嗯。”

那边先挂了电话。

景瑟问:“谁呀?”

“时瑾。”霍一宁去帮她拿包,“我待会儿要去见他。”

她有点好奇:“这么晚了表姐夫找你做什么?”这个点,要是平常表姐夫肯定是在家陪着笙笙表姐的,她听外公说过,尤其是笙笙表姐怀孕之后,表姐夫什么也不干了,酒店和病人都不管了,寸步不离地守着。

“没什么事,我先送你回家。”

他不说,她也乖巧地不问:“好。”

月上西楼,无风无雨,亦无星辰,御景银湾外,银松被路灯渡了一层花白。

姜九笙从浴室出来,见时瑾拿了外套从衣帽间出来。

“你要出门吗?”

他把大衣搭在手臂上,取了车钥匙,走到她跟前:“嗯,有公事。”

她不怎么过问他的公事,只是嘱咐他:“外面刚刚下过雨,气温很低,路上可能结冰了,你开车要小心。”

“好。”

姜九笙送他去玄关。

时瑾拢了拢她的毛衣外套:“你去睡,我让锦禹和秦左过来。”

为了照应怀孕的姜九笙,秦左也搬到了御景,就在同一层,往来很方便。

她摇头拒绝了:“不用吵醒他们,我马上就睡了,没什么事。”

时瑾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决,站在玄关的阶梯下面,刚好与她一般高,他扶着她脖子,在她唇上落下临别吻,本只是想浅尝辄止,倒又一时舍不得放开她,耐心极了,在她唇上与脸上亲了许久。

呼吸渐乱,蜻蜓点水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扶着她的腰,越吻越深。

手臂上的外套掉在地上了。

姜九笙低头。

他捧着她的脸,不让她分心,湿湿的舌尖,微凉的唇,缠着她不放。

她错开一点点,唇被他吮着,含糊不清地问:“不赶时间吗?”

“不赶。”

霍一宁送老婆回家,不可能会那么快。

时瑾继续吻她,睁开眼,灯光就在他们上面,明晃晃的光晕落在她的眼角,睫毛颤出了一点湿意,他的手,顺着她纤细的腰,往上去了。

他含着她的唇,说:“好像大了。”

她睁开眼,目光撞进他一双带笑的眼里:“什么?”

时瑾手心微微发热,隔着睡衣,覆在她胸前:“这里。”

姜九笙脸上有点发烫,埋头躲进他怀里:“可能是因为怀孕了。”声音越来越小,“莫冰说还是很小。”

她偏瘦,骨架高挑纤细,用莫冰的话说,什么都好,就是胸小。

时瑾在她耳边低笑:“是很小。”

“……”

她恼了,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不准说了。”

她舍不得用力,牙齿磨着他的脖子,跟挠痒痒似的,时瑾有些动情,不说话了,抱着她等身体平复。

姜九笙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不甘心地问了一句:“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她想。孕妇是不是会无理取闹一些,若是以前,她定问不出这样的话。

时瑾侧头,在她耳边亲了一下:“你这样的。”

她被哄到了,心满意足地抱着他。

“笙笙。”

“嗯?”

时瑾短暂沉默后,说:“我送你去国外吧。”

姜九笙不解,从他怀里退出来,抬头看他:“为什么去国外?”

他的理由很简单:“养胎。”

她没有问非要去国外养胎的理由,就问他:“你去吗?”

时瑾没有立刻答,在思考。

徐家的事,他要留下来处理,又不放心把她送走。

姜九笙用手指戳了戳他犹豫纠结的蹙眉:“不用想了,”她态度明确,坚决,“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就当她孕妇无理取闹好了,她不想离开他,一天都不想。

他们约在了一家茶楼,霍一宁到那时,时瑾已经在那了,一壶热茶,他已经饮了半杯,茶杯茶盏旁,放着一份文件。

霍一宁落座,直接拿起文件。

和他猜想的一样,时瑾叫他来也是为了徐家这宗洗钱案。

他合上文件,看向时瑾:“这个案子,还没对外公布,你怎么知道的?”

时瑾端着茶杯,用茶盖拂开上面漂浮的茶叶,不瘟不火地念了个名字:“林安之。”

想来,林安之也猜到了。

霍一宁开门见山:“都查过了?”

“嗯。”

又问:“属实吗?”

“属实。”时瑾小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薄款的白色毛衣的领子,刚好没过他的喉结,说话时,轻轻滚动,“那批文物是在徐家博物馆倒手的,款项很大,分了三次在林氏银行洗钱。”

既然时瑾查过了,基本能确认了,徐家有账户在洗钱,不管是不是徐家人在操作。

“问题出在哪?”

时瑾一手握茶壶,一手按着壶盖,给霍一宁的空杯里斟了一杯茶,茶壶是透亮的乌黑色,更衬得他指尖盈白,动作不疾不徐,又放下了茶壶。

“蒋平伯。”时瑾道,“他手里有老爷子的委托书。”

就是说,表面看来是蒋平伯在操作,徐老爷子在授命,具体如何就不知道了,至少,现在的证据,都在朝向这个推论。

霍一宁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是苦茶,味道极苦,不知道时瑾怎么喝得面不改色,他放下了杯子:“有没有可能老爷子不知情?”

时瑾点头:“有可能,徐家博物馆基本都是蒋平伯在打理,老爷子很信任他。”

蒋平伯明面上是徐老的司机,实则是战友,三十多年情谊,不止徐老爷子,整个徐家都没拿蒋平伯当外人,从不设防,若他真有异心,想要做什么都轻而易举,委托书根本不在话下。

在外人眼里,蒋平伯几乎就代表着徐老。

“也就是说,”霍一宁往椅后靠,眸底沉了一层墨色,“除非蒋平伯揽下来,不然徐家脱不掉干系了?”

时瑾添了茶,说:“他不担也得让他担。”

霍一宁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时瑾的态度很霸道,不管是非,不管事实,都要徐家独善其身,若是没办法,他估计会想办法让蒋平伯一个人扛下,管他谁是谁非。

霍一宁老神在在地看对面的人:“你相信徐家吗?”

“不信。”他回得很快,声音很淡,眼底像一片深海,沉寂又冷然,没什么波澜。

人心难测,他连他自己都不曾信过。

他说:“我不需要真相。”

霍一宁问:“那你要什么?”

“结果。”时瑾说得平静,而随意,就像理应如此,“能让我家笙笙接受的结果就行,真假无所谓。”

霍一宁无话可说。

时瑾不是寻常人,他的是非观偏激,道德观更不用提,不过,也很容易揣度,总之,绕着姜九笙,她怎么好,时瑾怎么来。

对此,霍一宁不置可否。

时瑾碰了碰茶杯的温度,已经凉了,他抽手:“这件事不要公开,秘密拘留蒋平伯。”

不言而喻,都是徐家的女婿,自然都护短。

霍一宁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在那之前,先解决个人。”

霍一宁抬了抬眼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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