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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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叔和四婶会——”

结婚两个字卡在了喉咙口,她睁大了两个眼睛,眼睁睁看着总监大人的脸突然放大。

啵。

他在她脑袋上亲了一下。

苏子苏呆住了,愣了老半天,倏地捂住了脑袋,脸红得像个猴屁股:“你你你……你干什么?!”

她结结巴巴,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眼睛都红了,水汪汪地瞪着宋融,完了完了完了……

苏子苏一副天快要塌下来的表情,快哭了,眼里含了一包泪,眼珠子又转得飞快。

宋融低低笑出了声,用哄骗小孩的语气跟她说:“要听妈妈的话,但不要全听。”他俯身,凑过去,“知道了吗?”

苏子苏惊吓地往后跳,一惊一乍的表情:“你亲我了!”

“嗯。”鬼知道他怎么这么幼稚。

苏子苏不敢相信的表情、天崩地裂的表情、担惊受怕的表情,全部杂糅在眼睛里,她快哭了,质问他:“你怎么能亲我?”

宋融唇角弯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别慌,不会怀孕。”

这小泡面挺可爱的,想给她买几个煎饼果子吃。

她睁着兔子一样的眼睛,滴溜溜地看他:“总监,我虽然笨,但是我不傻。”她吸吸鼻子,要哭不哭,声音很小地说,“亲了,要结婚的。”不然,就要告他非礼、性骚扰、强·奸。

宋融:“……”

好像逗过头了。

小姑娘像是想明白了一件大事,然后鼓足了勇气似的,红着脸伸手揪了揪他的袖子:“我们、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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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听这条感情线进展的时候,天北才几个月大哈,别搞错了时间轴~

第三卷 问听番外21:结婚呀,苏问露马脚(4更

小姑娘像是想明白了一件大事,然后鼓足了勇气似的,红着脸伸手揪了揪他的袖子:“我们、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她不想告他非礼、性骚扰、强·奸。

宋融嘴角的笑僵硬了:“……”

糟糕,摊上大事了。

当晚,苏问拿了最佳男主演,姜九笙拿了最佳女主演,影帝影后都花落天宇,作为老板的宇文听成了最大的赢家。

影帝的获奖感言很随心所欲。

“我是天宇传媒的苏问,我的老板是宇文听,那些不服她管理的人都看着,我拿的奖杯,都是她的功劳,她的确是运动员出身,不过,天宇近三个月的销售数据表明了,她同样也是优秀的企业家。”苏问站在舞台的灯光里,晃了晃手里的奖杯,口气任性又猖獗,他说,“天宇不会倒,天宇有苏问。”

影后姜九笙的获奖感言也很随心所欲。

她笑容清浅,从容自若地说道:“谁说天宇会倒?天宇还有姜九笙。”

宇文听坐在台下,哑然失笑。

天宇怎么会倒,宇文听上任之后,旗下的化妆品与潮牌公司的销售都有增无减,公司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老古董们各个跌破了眼镜。

晚上,宇文冲锋的电话打过来。

“哥。”

宇文听看了一下时间,这个点,她哥那边应该才刚天亮。

宇文冲锋直截了当地问:“你和苏问交往了?”

他前段时间在桐昆镇,国外一个很荒僻的小岛,网络与通讯都不通,他几乎与外界断绝了联系,是以,他得到的消息迟延了很多。

宇文听不会瞒他,说是。

宇文冲锋问,语气难得的严肃:“他告没告诉你他是西塘苏家的人?”

宇文听沉默。

“这都没跟你说?”宇文冲锋顶了顶后槽牙,那个混蛋!

她不太明白兄长的意思:“西塘苏家,有什么问题吗?”

她退役之前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游泳馆里,自然没有听说过隐世多年的西塘苏家,宇文冲锋列了个对比:“西塘苏家,中南秦家,还有一个绵州滕家,他们以前都是一条道上的。”

她知道秦家是哪条道上。

她猜测过苏问的身份不简单,却没有想过会不简单到这种地步,她默然思忖了很久:“八年前的绑架案,有查到什么吗?”

“还没有,到现在都查不出来,说明里面问题很大。”宇文冲锋对她的事很警觉,“听听,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否认得很快:“没有。”

她肯定知道了什么。

宇文冲锋知道她的性子,跟他一样固执,没有戳破她,但他表明态度:“你和苏问交往,我不赞同,但也不会阻止你,记住,保护好自己。”他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要是你因为他受到了什么伤害,我就把你带到山里来。”

宇文听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

宇文冲锋知道了,他这个妹妹,被苏问骗走了。

妈的,小混蛋。

宇文听挂了电话之后,去敲了苏问的门,已经十点多了,他却不在家,去哪也没有跟她说,有些反常。

她担心他,打了他的电话。

“苏问。”

接电话的却是刘冲。

“听听啊,是我,刘冲,问哥手机落我车上了。”

宇文听皱皱眉头,问道:“苏问不在家,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在家?

《消融》剧组给他和姜九笙办了庆功宴,苏问分明说要回家陪女朋友的,居然没有回去了,反常啊,很反常,不会是出去鬼混了吧?

刘冲立马自己否认了这个猜测,苏问那种老婆奴,没那鬼混的贼心,也没那贼胆。

“我给你找找。”刘冲嘿嘿一笑,毫不犹豫地把老板出卖给了老板的老板,“偷偷告诉你哦,他的车,我装了定位。”

苏问成天找不着人,也是没办法,想了这个阴招。

今晚,月亮很圆,漫天都是星子。

晚上十一点,黄平中喝得醉醺醺的,手里还拿着个烧酒瓶子,一走一晃。

他晃晃悠悠地荡到家门口,大着舌头在讲电话,手上的钥匙插了几次都没有插进钥匙孔,反倒洒了手里的酒,他干脆扔了酒瓶子,对着门就踹了一脚。

嘿,门开了。

他喝得烂醉,一步一趔趄地摸进了公寓的玄关,嘴里还对着电话振振有词:“哼,等着吧,我有的是办法搞死宇文听。”

因为宇文听和姜九笙公开和他作对,使得他四处碰壁,之前签好的剧,演员们一个接一个过来解约,各家娱乐公司都对他避如蛇蝎。

“都是那两个该死的臭婆娘,看我不搞死她们!”他大着舌头骂骂咧咧,手已经摸到了墙上的灯。

啪嗒,屋子里顿时亮堂了。

黄平一抬头,看见了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正堵在他家玄关的台阶上,他揉了一把眼睛,酒意被吓醒了几分:“你们是什么人?”

两个男人面无表情。

声音是从客厅传来的,慢慢悠悠的调儿,透着一股子邪气:“你祖宗。”

黄平中顺着看过去,目瞪口呆了:“苏、苏——”

苏问!

他坐在客厅那张黑色的真皮沙发上,修长的一双腿搭在了茶几上,手指懒懒地动了动:“把他绑起来。”

语气惬意闲适,宛若被绑的是一颗白菜。

“是,四爷。”

他的两个保镖得令,转身逮人。

黄平中立马后退,防备地瞪着眼睛:“你要干什么?”

苏问一张脸比女人还要精致上三分,唇红齿白,慢条斯理地扔了三个字:“搞死你。”

哼,还想打他家听听主意,当他死了吗?

“你们别、别过来。”黄平中哆哆嗦嗦,说完扭头就往屋外跑。

健壮的男人一只手就把他拎回来了。

十分钟后。

楼顶的风簌簌地吹,围墙上面的人唔唔地叫。

夜深人静,高处一轮弦月被偶尔飘过的乌云遮住了光,远处路灯的光偏暗,楼顶昏昏沉沉。

“摘了吧。”

苏问的声音不慌不忙。

保镖恭敬称是,走过去摘了黄平中的头套,他唔唔叫了几声,睁开眼来,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楼顶的围墙上面,脚后面悬空,再往后一步,他就能从十九楼的高处坠落,四面八方的风吹得他摇摇欲坠,他被吓软了腿,一屁股坐下去,手脚都被绑着,嘴巴也贴了胶布,他说不了话,看着苏问拼命摇头,嘴里呜呜呜个不停。

苏问走近,似笑非笑:“要求饶啊?”

黄平中猛点头。

苏问慢慢腾腾地说:“晚了。”

黄平中吓得脸色苍白,脑门上豆大的汗滚下来,更加拼命地呜呜叫。

苏问拖着语调,尾音稍稍往上提:“想打我女朋友的主意?”

他使劲摇头。

他想搞,可他没有,他还来不了搞……

苏问眼神冷冽了,薄唇掀了掀:“想也不行。”

“……”

黄平中绝望,快崩溃了。

苏问环抱着手,目光凉凉地瞥了他两眼,身上还穿着颁奖晚会上穿的那套白西装,公子翩翩,奈何,眼里都是坏:“记住了,今天你要是大难没死,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知道吗?”

大难没死……

还能活就成!黄平中可劲儿点头!他是吓破了胆了,听说过苏问胆大妄为,可万万不知道他如此无法无天。

苏问从容不迫地往前走了一步。

黄平中本能就往后缩,苏问抬手,他唔唔叫着,死死闭上眼,尿都快吓出来了。

怂样!

苏问的手落到他脸上,他拍了拍:“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得记住了。”嗓音被风吹着,慵懒又邪肆,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我女朋友宇文听,是你招惹不起的人,记住了吗?”

黄平中猛点头,整个人大汗淋漓,像从水里捞起来的。

苏问还算满意他的态度,心情不错地勾了勾唇角,悠悠说:“推下去吧。”

“!”

黄平中彻底被吓傻,眼睁睁地看着高壮的男人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

“唔唔唔唔唔……”

他拼了命地摇头,男人已经向他伸手了,用力一推——

“咣。”

楼顶的门突然被推开。

刘冲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人呢?”

他定位查到苏问去了黄平中的家,就感觉不妙了,边喘着粗气边扫视楼顶,果然看到了苏问那两个保镖,那两人不是刘冲雇的,他们只听苏问的指令,因为长得太凶神恶煞,平时露脸的机会不多,刘冲觉得那俩儿像黑社会,又不是一般的黑社会,对苏问那态度,恭敬惧怕得不正常,不知道苏问哪里找来的人。

喘够了,刘冲又问了一遍:“黄平中人呢?”怎么没看到。

苏问不冷不热的:“推下去了。”

“……”

刘冲愣了很久,扭头往后看,十九楼的高度,摔下去……

他脸都惨白了:“苏问,你这是杀人!”他知道苏问任性妄为,但没料到他这么为非作歹!

苏问不咸不淡:“哦。”挑了挑眉,事不关己似的,“那怎样?”

还这个态度?

刘冲心里拔凉拔凉的,有种养了多年的儿子歪掉了的心酸和难过,他深深看了苏问很久,沉重地说:“你去自首吧。”

心里到底不忍心,难过得心如刀割,怎么说也是养了多年的——

苏问嗤笑,骂:“白痴。”

刘冲愣了一愣。

这时,风一吹,吹来一阵唔唔的声音,刘冲寻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从楼顶围墙下面传来的,不是黄平中的鬼魂来索命了吧。

他畏手畏脚地走过去,脚下一崴,趔趄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段粗绳子,顺着绳子往下瞧——

“唔唔唔唔唔唔……”

刘冲目瞪口呆!

绳子一端缠在对面的石柱上,一端绑在黄平中的脚上,他被倒挂着,吊在了顶楼的外墙下面。

“唔!”

黄平中眨眼,死劲眨,用眼神在向刘冲求救,他被倒挂着,在半空中摇摇晃晃,脸涨得通红,头发全被汗湿了。

这可怜相!

刘冲伸手去拉绳子。

“不准拉上来。”苏问冷着张俊脸,“得让他长长教训。”

这个大魔头!

刘冲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实在忍无可忍了,跟他急:“你疯了是不是?万一绳子断了,摔死了怎么办?”

苏问理所当然的口吻,一点反省意识都没有:“摔死了就当为民除害。”

“……”

这个混世大魔头!刘冲都想冲上去打他了!

平时他怎么胡闹刘冲都随他,可性命攸关,刘冲哪能看他胡来:“平时你怎么乱来我都不管你,人命关天,你绝对不能胡来。”

苏问充耳不闻:“死不了人。”

视人命如草芥……

淡定淡定,刘冲深吸一口气:“苏问,我憋很久,今天一定要问个清楚。”他表情很严肃啊,“你老爹到底是做什么的?”

总觉得苏问有不得了的背景,他上次被绑架了,充分可以说明苏问家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苏问似真似假的扔了一句:“知道太多的话,很危险。”

“……”

刘冲瞬间毛骨悚然,为了小命,他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反正心里有数就行。眼下把人拉上来要紧,他是真怕黄平中晃着晃着把绳子给晃断了,苏问肯定是不会听他的,那就只能搬出王牌了。

刘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差点忘了,宇文听还在楼下。”

苏问一愣,随即,转身就往楼下跑,大步流星,刘冲就眨了下眼,就看不到苏问的影了。

“……”

他get到了,以后搞不定苏问就把大老板搬出来,大鱼吃小鱼,大老板吃小老板。

宇文听的车就停在楼下,她站在车门旁,正仰着头看楼上。

苏问快步跑过去。

“听听,”他一看见她,就慌,“你在这多久了?”

宇文听把视线从高处收回,看向苏问,他跑得急,头上沁出一层薄汗,她扯了扯里面软软的毛衣袖子,擦了擦他头上的汗:“我以为他跳楼,就从车上下来了。”

就是说,他为非作歹的过程她都看到了。

苏问垂着脑袋不敢作声,怕惹她不高兴。

“是你弄的吗?”宇文听把他低着的头抬起来,目光对上。

他很心虚,弱弱地:“是。”

她皱了皱眉头。

苏问就立刻辩解:“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他。”他小心翼翼地偷瞄她的脸色,小声为自己开脱,说得挺有理有据,“不会摔死的,我让人绑了两条弹力绳,而且那栋楼下面没有障碍物,也不会撞到墙,就跟,”声音越来越弱,他很虚很虚,“就跟蹦极差不多。”

蹦极?

呵呵,你怎么不去蹦一个?

刚走下来的刘冲刚好听到这句鬼话,心里直骂苏问那个魔头。

“苏问。”宇文听盯着他的眼睛,目光里有探究。

苏问想躲又不敢躲:“嗯。”

他很心慌,怕她会不喜欢他的一肚子坏水。

宇文听却没有问黄平中的事,她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西塘苏家人。”

雪上加霜,就是如此。

苏问快要六神无主了,连呼吸都轻了,如履薄冰:“你知道了。”

宇文听再问一遍:“为什么不说?”

他知道她不喜欢隐瞒,可他不敢冒险,他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等到她彻底离不开他了,他就全盘托出,在此之前,他不敢。

“我怕你会嫌弃我。”他说。

宇文听目光专注,看着他的眼睛。

“我很小就被养在外面,除了我父亲之外,我和苏家其他人都没怎么联系过。”

苏家的地下交易,他没碰过,且苏家隐世,洗白是早晚的事。可到底还是是非多,他怕她不喜欢,提都不敢提。

她不说话,苏问去拉她的袖子,轻声轻气地:“听听,你是不是生气了?”

“嗯。”

她是生气了:“要是我一直不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会一直隐瞒吗?”

苏问立马摇头,解释说:“等你喜欢我喜欢到离不开我的时候,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第三卷 问听番外22:终于一起睡觉觉了(5更)

苏问立马摇头,解释说:“等你喜欢我喜欢到离不开我的时候,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本来生气的,因为他这一句话,她就又气不起来了。

她想,他还是很乖的,虽然偶尔不听话。就算他把黄平中绑在弹力绳上‘蹦极’,她还是觉得他是个好人。

苏问攥着她的手:“听听,你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不跟我分手。”他带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放,让她打。

这么漂亮的脸,她怎么舍得打。

她摸了摸他的眉眼,踮脚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练了六年体操,九年游泳,如果不是手坏了,肩坏了,我应该会一直当运动员。”她抱住他的脖子,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做什么都坚持,苏问,我应该会喜欢你很久很久。”

她很恋旧,习惯了一成不变,若是喜欢了,就会一直一直喜欢着,她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就算他不是她以为的那么温良,就算他瞒她骗她,她都不会跟他分手的。

苏问所有不安的情绪都被抚平了,心里酸酸胀胀的,有点疼,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不停地亲。

“手还会痛吗?”他突然问。

她的手曾经受过伤,指骨与手指韧带重度损伤,

宇文听摇头:“早不痛了。”

月色昏沉,她看不到他微红的眼眶,他低着头,反复亲吻她的手。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苏问还在宇文听公寓里,他今晚格外的黏她,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她去洗澡他都要守在门口跟她说话,说着说着就表白,说他很喜欢巨喜欢超级喜欢她。

宇文听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他回去洗漱了,可又跑过来了,抱着她在沙发上窝着,什么也不干,就是不肯回去睡觉。

宇文听看了一下时间,提醒他:“你明天六点要飞金州。”

苏问抱着她没撒手:“我还不困。”他身体躁着呢,一点都不想睡。

她把他的手拿开:“不行,你要睡觉。”熬夜会伤身体,不能顺着他。

他有点失落了,可是不敢不听话,乖乖从沙发上爬起来:“那我回去了。”

“嗯。”

他弯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回自己家去,走到了门口,他杵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听听。”

“嗯?”宇文听失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黏人。

苏问小步地到她跟前去,蹲下,手趴在她膝盖上,仰着头看她,一脸期待。

他问:“能不能一起睡?”小心翼翼地问,眼里亮晶晶的,一双妖媚的眸,含着点朦胧的雾气,一眨一眨,分明魅惑至极,偏偏又透着三分纯情的娇。

没有哪个男人或是女人能媚成他这样,多一分过浓,少一分则太淡。

宇文听认真地想了想:“能。”

美人计,她从。

苏问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随即去自己屋里拿了个枕头,回头就打了个哈欠,说困了,拉着她去卧室睡觉,宇文听独居,也没有什么往来的朋友,客房被她改成了健身房,家里只有一张床,她有点犯难了。

苏问心情好得飘飘然:“听听,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她说:“里面。”

她说完,爬上了床,挪到里侧的位置,苏问把自己的枕头挨着她的枕头放好,也跟着上去了,躺在她旁边,手挨着她的手。

她突然觉得有点热。

苏问平躺着,歪着头看她,说:“我睡觉不打呼。”

“嗯。”

她也不打呼。

苏问又说:“也不磨牙。”

“嗯。”

她也不磨牙。

他还说:“还不说梦话。”语气跟自夸似的。

宇文听想,他是不是怕她介意他说梦话?

她立马说:“说也没关系。”

苏问侧身,支着下巴盯着她看:“我睡相很好。”

她想,他说这些,是不是想要她夸他?

那么,她就夸他好了:“你很厉害。”可是不知道夸什么……

苏问:“……”

他家听听真的好单纯啊。

他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我以后能经常过来睡吗?”毕竟他睡相这么好。

宇文听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认真地想了想:“能。”

他是她男朋友,当然可以一起睡,她这样想的。

苏问埋在枕头里开心得蹭了一顿,然后抱着他的枕头,连同他的人,一起挪过去,先挪过去一点点,见他家听听没说什么,他就又挪过去一点,直到整个人都贴着她。

好幸福啊。

宇文听一个人睡惯了,突然多了个人让她有点拘谨,不怎么敢乱动,身体绷得紧紧的,端端正正地躺好:“要关灯吗?”

苏问把手放在她腰上:“不关灯你睡得着吗?”

她点头。

“那就不关。”

他想看她,就侧卧着,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撑着身体凑过去了,趴在她上面,想亲……

他放低身体,去亲她的唇。

宇文听突然伸手,拉了拉他睡衣的领口,他右边锁骨就露出来了。

他眼睛里热热的:“听听。”

现在不止想亲,还想睡……

他把上身再压低一点,伏在她身上,方便她脱自己的衣服。

宇文听脸有一点红,伸手去解她睡衣的钮扣,解开了一颗,在解第二颗的时候,苏问喉结滚了滚,吞了一大口口水。

“听听,”他声音都哑了,音色低低的,像在喉咙里厮磨,他挫败地说,“没有避孕套。”

他是不介意了,就是不想这么快要宝宝。

宇文听解扣子的动作停了一下,她眼眸里黑白分明,没有一点杂念:“我只是想看你肩上的伤疤。”

满脑子黄色泡泡的苏问:“……”

他都做好了未婚先孕的准备,然而,她只是想看伤疤……他心里堵得不行,郁闷死了,闷闷不乐地说:“我自己脱。”

然后他抿着唇,表情不开心地把睡衣的扣子解开。

他正在严重怀疑自己的魅力,脱了衣服他家听听都不想睡他,他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受宠吗?正想着,凉凉的手心覆在了他锁骨下两寸的地方。

他怔住。

她平躺着,盯着那个拇指大的伤疤看。

苏问这才回过神,把衣服往上拉:“没什么好看的。”

她按住他的手,又把衣服拉开,摩挲了两下那个伤疤。

“听听,别看——”

她突然抬头,唇贴在那里,轻轻地吮了一下。

苏问身体突然僵硬,她唇分明凉凉的,可被她亲着的那处像是点了一把火,然后……

宇文听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他,之后,默默地往后退了一点点,低下头,耳尖红红的。

“……”苏问乖乖躺回去,深呼吸了几下,调整好呼吸,他尽量平静,尽量不吓到她,“听听,那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她小声地、细细地:“嗯。”

然后,她往他那边挪,伸手抱住他的腰。

苏问身体绷得更紧了,僵硬地躺着,一动不动,声音已经沙了:“听听,等我缓缓你再抱我。”

男人都是禽兽,尤其在床上的时候,苏问当然也知道,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也是禽兽。

宇文听说好,可刚松手,苏问就抓住了她的手。

“苏问。”

“听听,你别动,也别说话。”

宇文听安安静静的,不动也不说话了,她是成年人,该懂的都懂,因为是苏问,她一点都不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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