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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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陛下旨意。”副将刘成转身,拔剑,对城下将士道,“吾王有令,开城门,攻——”

夜色已沉,她还在梦里。

容历抱她上车,小心地放下,他轻喊她:“阿禾。”

“阿禾。”

“阿禾。”

她睡得沉,没有醒来。

容历把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又扶着她靠在自己肩上。

“容少,”副驾驶的司机询问,“送萧小姐回住处吗?”

容历道:“去我那里。”

司机抬头,扫了一眼后视镜,平日里冷冷淡淡的人正小心地吻着女孩子的侧脸,眼角溢出的光都是温温柔柔的。

萧荆禾醒来时,容历正蹲在她脚边。

他抬头:“醒了?”

脚踝冰冰凉凉的,她刚睡醒,有些茫然,动了动,盖在腿上的男士外套滑落下去。

容历将外套捡起来,又盖回她腿上:“我一个医生朋友说,要在二十四小时内冷敷。”

她的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脚放在沙发旁的小凳子上,他手里拿了一包冰块,用毛巾包着,在她脚踝轻轻按压。

她想把脚缩回去:“我自己来。”

容历按住了:“阿禾,你别动。”他动作不紧不慢的,语速也不紧不慢的,“我在追你。”

“……”

是她让他追她的。

可这这般情况,她又很无措,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哪里,便四处地看,不算很大的公寓,干净整齐,装修很简单,只是布置有几分古韵:“这是哪里?”

“我家。”容历又解释,“外面还在下雨,我这边近一点。”

萧荆禾懊恼,她怎么就睡着了。

“好了。”他把冰块拿开,替她整理好裤脚。

“很晚了,”她看了一下时间,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有点别扭,“你要不要送我?”

他摇头:“我不送你回去。”他起身,去拿了一双干净的男士拖鞋过来,蹲下,放在她脚边,抬头看她,“雨还没有停,不走了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

声音跟下了蛊似的。

她不由自主地就点了头:“可以。”

她从来没有在异性家里留宿过,何况他们只见了几次面,何况她明知道他对她有意。

完了,萧荆禾。

容历之外,再没有谁,会让她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分明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怎么就任由摆布了呢。

容历心情很好似的,嘴角一直是扬着的:“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摇头。

他坐到她身边,隔了刚刚好的距离,又问:“累吗?”

她点头。

她觉得,她有点七荤八素,需要冷静。

容历便让她先休息,他起身:“我去给你拿睡觉的衣服。”

她哦了一声,顺从得出乎了她自己的意料。

不一会儿,容历从主卧里出来,手里拿了两件家居的衣服:“我这里没有女孩子的衣物,你将就一下。”

气氛有些不自在,她不太敢看他,便盯着挂在玄关墙上的那一幅古画瞧,声音压得很低,问容历:“浴室在哪?”

容历很自然地拉着她的手,去了主卧旁边的一间房:“洗漱用品只有我的,介不介意?”

萧荆禾愣愣地摇头。

容历便去给她拿洗漱用品了。

她等在客卧门边,擦了擦手心的汗,觉得有些口渴,她第一次实战救火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你的脚肿了,不能泡热水。”他把新毛巾和牙刷给她,“我在外面,有什么事就唤我。”

“嗯。”

关上浴室的门,她贴着墙,重重吸了一口气,洗手台上放着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他的,与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脸颊通红,笑了,笑得有点傻。

口袋里手机响了,是何凉青打过来的。

“阿禾。”

“嗯。”

何凉青语气很担忧:“怎么还没有回来?萧家人为难你了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我晚上不回去了。”停顿了一会儿,她没有隐瞒,“我在容历这里。”又停顿了一会儿,很懊恼,“你别问,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他这。”

她今天晚上的举动,全部都不正常。

“好,我不问。”电话那边,何凉青在笑。

萧荆禾脸更烫了:“别笑了。”

“好。”何凉青就不笑了,一本正经地说,“祝你度过一个美丽的夜晚。”

“……”

萧荆禾把电话挂断了。

电话刚挂断,何凉青的微信提示音响了,她点开来。

宁也:“你好。”

往上拉,他这几天发了好几个‘你好’,她都没有回,因为不熟。

叮。

对方又发来了一天消息。

宁也:“我室友的牙不太好。”

何凉青这才回了一条:“有什么问题吗?”

宁也很快回了。

“很酸痛。”

后面,跟了一个表情包,是一只摇尾巴的狗。

何凉青看了看那个表情包,不知道对方想表达什么意思,她耐心地回了一条语音:“洗牙过后会对冷热很敏感,酸痛是正常现象,刷牙的时候轻一点,可以用一些抗敏感的牙膏。”

那边,宁也把语音反复听了三遍。

真好听。

她的声音最好听,最温柔。

他继续发消息:“他牙齿还流血了。”

后面的表情包还是那只摇尾巴的狗。

何凉青回:“不用担心,轻微出血也是正常的,症状通常在一周左右就会消失。”

宁也:“流了很多血。”

很多血?

一般不会啊。

何凉青字还没打完。

宁也的消息又发过来了:“我们明天可以去复诊吗?”隔了不到十秒,“我室友的牙可能有很大的问题。”

何凉青想,宁也真是个好孩子,这么关心室友的牙。

“嗯,好的。”

“晚安。”

“晚安。”

微信聊天终止于宁也最后发的表情包——摇尾巴的狗。

宁也把何凉青那条语音又听了几遍,然后抬头,陶欢欢正坐在上铺边看球赛边磕薯片,本来就有点胖,缩成一团,更像个球。

宁也走过去,踢了一脚床:“别吃了,明天去复诊。”

陶欢欢把耳机拿下来,懵逼:“哈?”

“你的牙,明天复诊。”

陶欢欢更懵逼了:“不是不用复诊吗?”他往嘴里扔了块薯片,咬得嘎嘣脆,“就洗个牙,哪那么多事儿。”

宁也脾气不好,冷冰冰:“让你去就去,问题那么多。”

陶欢欢硬刚:“我不去!”他非常之硬气,“我的牙‘此’我做主!”

嗯,牙缝太大,漏风还是有点严重。

宁也懒得跟他瞎扯:“去看牙,所有考试我帮你作弊。”

宁也是个学神,虽然他从来不学习。

学神的答案啊!

骨气就是个屁!陶欢欢抱拳:“臣谨遵圣旨。”

宁也满意了,坐回去,打开电脑游戏。

陶欢欢趴在床上,小胖腿晃来晃去,贼兮兮地问:“宁也,告诉哥们,你怎么就瞧上牙医小姐姐了?”

宁也心情不错,就回了句:“我小时候被拐卖,是她救了我。”

呀!

不错哟,果然,泡妹要趁早。

陶欢欢摸着下巴,感慨:“怪不得你守身如玉,原来是要留着以身相许啊。”

宁也一个抱枕砸过去,陶欢欢叫得‘欲仙欲死’。

一局游戏还没开始,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宁也按了接听:“妈。”

容棠直接下达命令:“开车过来接我。”

宁也不乐意:“干嘛?”

“你舅要我帮他买女孩子的衣服,你送我去商场。”

容棠不会开车,考了几年的驾照,就是学不会。

宁也懒得动:“让司机去。”

“老刘他老婆快生了。”

“我爸呢?”

“在家里跪键盘。”容棠不耐烦了,“废话那么多,也想跪键盘是吧?”

也就这位女王大人敢让宁家的父子俩跪键盘。

宁也拿了外套和车钥匙,趁机开条件:“那你给我买个牙科医院。”

容棠嗓门很大,喊了句:“宁同章,键盘不准跪坏了,留给你儿子回来跪。”

宁家父子俩:“……”

宁也开了门出寝室。

陶欢欢在床上喊:“宁也,你出去啊,给我带一份炒粉回来,要后街口那家的,给我多加一份里脊肉。”

“牙缝那么大,别吃了。”

咣。

宁也关门走了。

陶欢欢:“特么的!”他牙缝大怪谁啊!谁逼他洗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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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回答一下,暗黑系不出意外会出版,还在修稿中,后面出版事宜会有通知的,四海八荒到处通知,等我哈。

第三卷 帝后番外8:容历追妻计,包养与被包养

半个小时后,容棠坐在了宁也的副驾驶。

她给容历打了个电话,直接问:“多大码知不知道?”

“一六八,”他想了想,“九十斤上下。”

一六八,九十斤,太瘦。

容棠又接着问:“胸围呢?”

容历默了片刻:“……不知道。”

哟,还不好意思了。

容棠偏偏调侃他:“大不大?”

他恼了:“姐!”

她这个当姐的觉得有意思得很,容历那个冷淡性子,何时这么情绪波动过,越来越像个人样了。

“害什么羞,都是成年人。”她说正经的,“要什么风格的?”

“利索一点。”停顿了一下,容历又说,“买多一些,要最贵的。”

霍常寻说的,女人都爱奢侈品。

然后,第二天的早上,萧荆禾一出卧室的门,就看见满客厅的购物袋,沙发和桌子上堆不下,都放在了地上。

她不知道袋子里是什么,小心地绕过去,尽量不踩到。

容历从厨房出来:“早。”

“早。”她头发睡得有点乱,用手压了压翘起来的头发,没压下去。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吃吗?”他倒了一杯牛奶,放在餐桌上,“我不知道你的口味,准备得多了一些。”

哪是多了一些?

满满一桌子,中式西式的都有。

萧荆禾坐下,身上还穿着男士的家居服,她将袖子卷起来一截:“你会做饭?”

容历把餐具放到她面前:“我不会。”

君子远庖厨。

他到底是个古人,思想仍有几分老派,他补充:“不过我学习能力很好,学起来应该不难。”

如果是阿禾的话,他便没什么不可以做的。

萧荆禾没有说话,安静地进食,容历也只是时不时看她,食不言寝不语。

早饭过后,容历给她泡了一壶果茶,味道很好,她喝了不少,适才问他:“那些袋子里是什么?”

容历坐到她对面:“给你准备的衣服。”

她看了看桌上,又看了看地上:“你把商场搬回来了吗?”

“没有。”他正儿八经的语气,看着她的眼睛解释,“屋子不够大,放不下。”不然,他可以把整个商场买来送给她。

“……”

她想,他应该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眼神里都是不自在与不确定。

她就拿了一个袋子:“剩下的呢?”

“都送给你。”

她哑然失笑,稍稍低头,在一个购物袋里看见了一张金色的卡,她拿了出来:“这里面还有一张卡。”

容历有些局促:“也是给你的。”

霍常寻说的,要给卡。

他没有追人的经验,霍常寻给他支了不少招。

萧荆禾把卡放在桌子上:“接下来是不是要送包包和花?”她嘴角的弧度弯了弯,“或者房子和车子。”

容历抿了抿唇。

霍常寻确实是这么说的。

“容历,”她忍俊不禁,“你没追过女孩子吗?”

他回得很快:“我没喜欢过别人。”很认真地强调,“只有你。”

心里酸酸甜甜的,是方才一壶果茶的味道,是她喜欢得不得了的滋味,她拿着购物袋的手握得很紧,出了些冷汗:“那这些是谁教你的?”

容历没有隐瞒:“是一个发小。”

她有点纠结,还是拧着眉头说了:“你别学他。”绝对会被教坏。

他点头,说好。

最后,她请了半天假,去把衣服都退了,钱汇进了那张卡里,然后把卡还给了容历,容历没说什么,默默把订好的花都退了。

傍晚,他去了一趟偷闲居。

霍常寻在那喝酒,见了他,便打趣:“怎么样,人到手了没?”

容历一脚踹开了他搭在茶几上的腿:“以后少给我出主意。”

火气不小。

霍常寻换了个姿势半躺着:“没搞定?”

不应该啊,女人哪个不喜欢包包衣服的。

他眯了眯眼:“送的不够多?”

容历懒得理他,点了根烟,自顾抽着,眼眸半敛,吞云吐雾间,白茫的烟雾笼了轮廓,模模糊糊,冷清之余,添了几分颓然的性感。

霍常寻倒了杯酒:“东子,你那个大学生呢?”

陆启东最近和个女大学生打的火热:“送了两次包就乖了。”

霍常寻瞥了容历一眼,妖里妖气地笑着,挑了挑眉:看吧,还是要送包。

容历回了个冷冷淡淡的眼神。

“你再送一次就听话了,”霍常寻很肯定,“女人都喜欢玩欲擒故纵。”

就是麻烦。

他这人,最怕麻烦,也就容历有那个耐心,千般万般地哄,他可没那心思弄个小祖宗回来供。

容历把烟蒂摁灭了,用手绢擦了擦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阿禾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冷眼瞧霍常寻:“你这种人不会懂。”

霍常寻笑骂了句。

什么叫他这种人?!他这种人怎么了?!

他这种人啊,就是还没遇到自己的小祖宗,也就横得了一时,一物降一物,总有个谁要来收了他这只妖。

“要是你的定西将军这世是个男的,”霍常寻兴致勃勃地问了句,“容历,还娶吗?”

容历想了很久,点了头。

霍常寻低笑了声,骂他:“疯子。”

爱情,真是个碰不得的东西。

他这辈子,玩玩就行,不碰要命的玩意。

对面,陆启东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霍常寻笑:“喝你的酒。”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偷闲居里,管弦丝竹,雅乐盈盈。

纪菱染刚演奏完,还穿着旗袍,本就生得古典标致,这身打扮更添了几分韵味,只是,她那双濯清涟而不妖的眼眸,与这偷闲居格格不入。

她坐在化妆台前,低着头在接电话,是医院打过来的。

“家属已经签字了,肾源配型没有问题,但供体器官保存的时间有限,要尽快安排手术。”

她上了妆的脸有些发白:“我会尽快筹到钱,陈医生,请您一定要救救我母亲。”

她母亲是慢性肾衰竭末期,已经做不了透析,只能做肾脏移植手术。

“我会尽力。”

“谢谢,谢谢您。”

挂了电话,她静坐了一会儿,起身去了隔壁经理的办公室。

“有什么事吗?”吴曼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早先也是弹古筝的,后来嫁了一个小开,便没有再登台了,她的丈夫与陆启东有几分交情,这才让她任了偷闲居的经理,管管弦乐演奏这一块。

“吴经理,我能不能提前预支工资?”

吴曼抬头看眼前的女孩,若有所思了片刻,她在这偷闲居也有些年头了,看人还算准,当初第一眼就瞧出来纪菱染不是一般家庭养出来的女孩,模样的确娇,只是眼里再怎么压,也压不住那股子不同常人的清雅,何况她的言行举止、一颦一笑,与那古时闺阁的千金一般。

这苦也受了,棱角也磨了,骨子里娇养出来的气质还在。

吴曼问她:“你要预支几个月?”

纪菱染咬了咬唇:“四十万。”她母亲的手术费,还有术后恢复期的费用,零零总总加起来,最少要四十万。

“四十万?”吴曼手放在桌子上,涂了大红色的指甲敲了敲了桌面,“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纪菱染神色有些慌急:“我可以签合同,我可以慢慢还的。”

以她在偷闲居的演出费,得还三年,吴曼实话实说:“我最多只能预支给你三个月的工资,这已经是开了特例了。”

“吴经理,求您了,我母亲,”她眼眶微红,“我母亲等着这笔钱救命。”

这姑娘,生得娇柔,一哭,就楚楚可怜的,性子也传统保守,偷闲居这样的风月场,来来往往的都是权贵,就是半分也入不了她的眼,依旧清澈。

吴曼摇头:“我只是一个经理,没有那么大权利。”犹豫了很久,“如果你真的需要钱,还有一个办法。”

纪菱染抬眸。

“昌林地产的邵总对你有那个意思,如果你愿意的话——”

“吴经理,”她打断,眼眶越发的红,“我不是出来卖的。”

吴曼没有再说什么了,她知道这姑娘的性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骨气却硬得很,若不到走投无路……

纪菱染从吴曼那出来,背身在窗前站了许久,拨了一个电话。

“舅妈。”

电话那边的张氏一听声音就发火了:“你还敢给我打电话?”

她蹲在地上,攥紧了手心:“您、您能借我一笔钱吗?”

“你还要不要脸?”张氏对她破口大骂,“居然还好意思跟我借钱,当初要不是你爸贪污,你舅舅会被牵连吗?”

若非想分一杯羹,又怎会被牵连。

纪菱染软了语气,央求:“我母亲需要做手术,我求您了。”

张氏在电话里讥讽:“你那个病秧子母亲,让她死了算了,要怪就怪你父亲,他害死了那么多人,这都是报应。”张氏很不耐烦,“别再给我打电话了,你们母女是死是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电话就被张氏挂断了,纪菱染再打过去,号码已经被拉黑了,她翻遍了通讯录,一个一个打,不是不接电话,便是反唇相讥。

他的父亲是一省之长,因为贪污被拉下了马,当初有多少人阿谀奉承,现在就有多少人雪上加霜。

墙倒众人推。

哪有雪中送炭,尽是捧高踩低,这个世道,现实又丑陋。

她呆呆地蹲了一会儿,腿麻了,扶着墙站起来,脚下像有千斤重,举步维艰,可她还是一步一步折回了原路,推开门,她狼狈地抬不起头。

“吴经理,你有没有邵总的电话?”

吴曼惊讶地看了她一会儿:“想通了?”

不是想通了,是走投无路了。

吴曼从抽屉里翻出来一张名片,起身塞到她手里:“想通了也好,何必受这个苦。”

吴曼是知道纪菱染的身份的,才二十二岁,皇家美术音乐的学生,是娇养出来的千金大小姐,家道中落后修了学,带着病重的母亲从江北到帝都来求医,本该是城堡里不谙世事的公主,就这样坠到了人间,受这颠沛流离的苦。

纪菱染还是拨了那位邵总的电话。

晚上七点,华灯初上。

她在酒店的房间门口站了很久很久,终究是推开了门。

邵阳手里拿着一杯酒,看向门口:“来了。”

她站在门口,愣住了。

房间里一屋子的男人,地上还有赤身裸体的女人,满地都是淫乱的痕迹。

邵阳对她招手:“过来。”

她浑身发抖,看着地上高声浪叫的女人,还有满头大汗的男人,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许久,她才迈出了一步。

四十多岁的男人大腹便便,从女人身上站起来,随手拿了一件浴巾围上,目光落在了门口的女孩身上:“老邵,哪里弄来的,不错啊。”虽然穿了一身保守又廉价的衣服,可那气质,不是一般人呢。

邵阳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执行董事,三十九岁,未婚,身材中等,样貌文质彬彬,就是一双眼睛浑浊:“花四十万买的。”他摇着手里的红酒杯,“知道她是谁吗?”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问了一句:“谁啊?”

“纪元淳的女儿。”

那位贪了八个亿的省长啊。

男人点了一根烟,把身边的女人推开,肆无忌惮地打量门口的女孩:“原来是落魄的省长千金啊,怪不得娇嫩能掐出水来。”他目光放肆,毫不掩饰涉猎的贪婪与欲望,“老邵,你玩完了借我两天。”

邵阳笑笑:“行,等我腻了随便你怎么玩。”他瞥了纪菱染一眼,眼里露了急色,“还站着干嘛,还不快过来。”

纪菱染死死咬着牙,站在那里,一步也挪不动,她设想过的,可也没想到会这样不堪,没想到衣冠楚楚的背后,还有这样的龌龊。

“你们,”她看着地上满身狼藉的女人,握紧了手,掌心都被掐破了,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挤出喉咙,“你们真恶心。”

到底是温室里的花,没有见过世间的脏。

邵阳起身上前,一把就拽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拖进去:“出来卖的,还拿什么乔。”

她被他大力地推倒在地上,头磕在了茶几上,瞬间见了血,晕头转向时,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

“喂。”

门被一脚踹开了。

纪菱染抬头,眼角的泪模糊了视线。

邵阳反应过来,立马恭敬地堆了笑,称呼门口的人:“寻、寻少。”

帝都霍家,霍常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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