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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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手,靠在门上,目光似有若无,瞧着地上的人,眼里似笑非笑,却带着一分漫不经心的寒:“干什么呢?”

这位大少爷,可是真真正正的太子爷,不好惹。

邵阳立马陪笑,哆嗦着说:“玩、玩玩而已。”

“玩玩?”他顶了顶腮帮子,手插在兜里,慢慢悠悠地走进房间里,抬了抬下巴,指地上的纪菱染,“她好像不想跟你们玩。”

啧啧啧,弄出血了。

可惜了。

他蹲下,抬着女人的下巴,用指腹抹了她额头的血。

她坐在地上,在发抖。

邵阳头上直冒汗,辩解说:“她新来的,怕生而已。”

霍常寻笑了笑:“是吗?”他还捏着她的下巴,目光对视,他玩世不恭的样子,问她,“你要跟他们玩吗?”

纪菱染没有作声,唇被她咬出了血。

这小兔子,脾气还够硬的。霍常寻松了手,起身,扫了一眼屋子里的男人女人,语调懒懒散散的:“都二十一世纪了,玩点你情我愿的,别乱来,知道吗?”

邵阳与另外六个男人都连忙点头,心里无不腹诽,论起玩,谁比得过你这位公子爷。

霍常寻把手揣回兜里,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瞧着地上的女孩,目光温柔也薄凉,他说:“你选了,就不要后悔。”

随后,他转了身。

纪菱染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霍常寻。”

这嗓子,叫得真他妈好听。

他回了头:“怎么?”

她红着眼,眼里梨花带雨,偏偏,噙着几分清雅与孤傲,艰涩地开口:“帮我。”

她在偷闲居时,对他可是避之不及。

霍常寻蹲下,扶着她站起来,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不咸不淡地扔了句:“我是生意人,不做慈善。”

说实话,这女人哭起来很美。

他想弄哭她不错,可不怎么想别人弄哭她。的确,他想要她了,当然,他不是容历,他惜命,不玩感情。

一只嫩生生的手,抓住他的手,方才还一脸决绝的女孩子,这会儿怯生生的,眼里含着泪,看他:“你带我走好不好?”

嗯,更想要她了。

霍常寻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行了,不哭了。”手环在她腰上,他把人带进怀里,抬眸瞧着邵阳,“她归我了,开个价吧。”

邵阳:“……”

他哪敢开价,恭恭敬敬地小祖宗送出去了。

霍常寻从来不占别人的便宜,写了张支票留下,然后把怀里的‘小兔子’带走了,出了房间,他打了个电话,开了另外一间房,把人留下,自己出去了。

纪菱染在房间了呆坐了半个小时,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她不知道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霍常寻也不是善类,都是豺狼虎豹,可她还是有种被救赎了的感觉,像溺水时抓到了救命稻草,她怕,却也庆幸。

啪嗒。

房间门被推开,她下意识往床后缩。

霍常寻进来,把钥匙扔在茶几上,边往床边走边脱外套:“你母亲的手术我已经安排好了。”

外套被他扔在了地上。

他解开领带:“把偷闲居的工作辞了。”不是商量,是命令的语气,“如果觉得闲,我给你开个店,做什么都行。”

领带也被他扔在了地上。

纪菱染抱着膝盖,继续往后缩。

霍常寻笑,把领口的纽扣解开一颗,突然俯身,手撑在了床上,把人圈外怀里:“现在知道怕了?还敢不敢了?”

她死死闭上眼,头上全是冷汗。

胆小鬼!

霍常寻伸手,戳了一下她额头磕破皮的地方,听见她痛哼了一声,他笑得更欢了:“知道痛就好,涨涨教训。”找什么人不好,找邵阳那种禽兽,这女人就是欠教训。他起身,去倒了杯酒,随手往床上扔了一串钥匙,“你先搬进去。”

纪菱染这才睁开眼,松了一口气,不太敢看霍常寻,目光小心翼翼的,软软的声音,带着商量:“可不可以,”声音越来越小,“可不可以慢慢来。”

她不了解他,只见过他一个女伴接着一个地换,奇怪的却是他那些女伴,似乎都对他都痴迷极了。

“慢慢来?”霍常寻抿了点酒,唇角漾开了抹坏笑,“纪大小姐,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她在偷闲居待了一阵子了,不是什么也不懂,她知道他的意思,知道他想要什么。她从床上站起来,花了很大的勇气走到他面前:“多久?”

霍常寻拧了拧眉,神色有几分不悦:“等我腻了再说。”

“多久?”她拽着他的袖子,一脸固执,“我要一个期限。”

胆子不小。

平日里,哪有跟他拧着来的女人,也就她,不识好歹。

霍常寻顶了顶腮帮子,随便报了个时间:“三个月吧。”

她松了一口气,放了手,说好。

见她这般,霍常寻只觉得心里发堵,手机响了,他接通,有点烦躁:“喂。”

那边很吵,陆启东嗓门很大:“玩的好好的,你干嘛去了?”

“有点事。”他回得很敷衍。

陆启东才不信他有什么正经事,催他:“你能有什么事?赶紧过来,场子都热了,就等你了。”

霍常寻兴致缺缺:“不去了。”

“干嘛呀你。”

干嘛?

有病!大老远跑来当护花使者也就算了,还玩金屋藏娇。

女人不能宠,不懂?

他知道这个道理,就是今晚抽风得厉害,对电话里扔了了句:“有事。”陆启东还在那边吆喝,他直接挂了电话,去拿了医药箱,“过来。”

纪菱染站着没动,防备地看着他。

这个不识好歹的!

霍常寻恼了,烦躁得很:“过来擦药,我不喜欢破了相的女人。”

她蹑手蹑脚,才走过去。

妈的!

霍常寻一边拧药膏,一边骂自己有病。

------题外话------

Ps:不懂爱情的花花公子,遇上了良家女子,就得从良了。以前有多渣,以后就得有多忠犬。

所以说,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第三卷 帝后番外9:

陆启东被霍常寻挂了电话,骂了两句狗犊子。

“常寻呢,怎么还不来?”

问话的是齐家的老三,也是一个大院的,年纪比陆启东还要小两岁,一群公子哥们都喊他齐小三。

陆启东一脸操蛋的表情:“他不来了。”

齐小三坐在牌桌上,拿了一把牌,翘着个二郎腿:“我就爱跟他玩牌,他不来就没意思了。”瞧了眼沙发上的人,“容历,来玩两把。”

包厢里十几个公子哥,玩牌玩骰子玩飞镖,因为容历来了,都没带女伴,怕污了他的眼。

容历不喜欢声色场,一来二去的,大院里的公子哥们也摸到他的喜好了。

“不玩了。”他起身,拿了外套,“我先走了。”

今天这局是陆启东组的,专门给他那从国外镀金回来的堂弟接风洗尘,霍常寻没来就算了,容历也要撤。

陆启东不肯了:“干嘛啊,一个两个的,都不给我面子。”

包厢里乌烟瘴气的,容历拧了拧眉:“有事。”

霍常寻也说他有事,肯定是在温柔乡,陆启东信他有鬼:“你也搪塞我。”

容历一双眼清俊得过分:“真有事。”

陆启东摸了一把刚理的板寸头,哼哼:“什么事?”

“我还没有追到我女朋友,要去追她。”

陆启东:“……”

这种操蛋的感觉!

陆启东有种预感,容历栽了,霍常寻也要栽了,以后就留他孤家寡人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容历走到门口,回头:“视频原件弄到了吗?”

陆启东心塞塞:“明天就能给你。”

消防员打人那件事,网上热度还没退,容家老爷子亲自打了电话去消防总队,还不够,容历的意思是要以牙还牙。

这个老婆奴!

泰康牙科医院。

已经七点多了,何凉青还没有下班,萧荆禾从消防总队过来等她。

何凉青给她温了一杯牛奶:“还有一个预约病人,你再等我一会儿。”

“嗯。”

来电铃声响,是容历,何凉青抿唇笑了笑,去了诊室。

萧荆禾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夜里医院安静,她听得到自己的回声:“喂。”

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轻轻柔柔的:“阿禾,你在哪?”

他问得很自然。

真奇怪,分明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她却觉得很熟稔。

她告诉他说:“在朋友这里。”

电话那头安静了会儿,他呼吸很轻:“我能不能去?”未等她答复,他低低地念了声她的名字,说,“我想见你了。”

这声音有蛊。

听得她耳朵发热,就犹豫了一小会儿,便报了地址给他。

快八点,预约的病人才过来,本来是约了下午四点,陶欢欢却被社团的姑娘拉去搞活动了,这一搞,就搞到了六点半,碰上了下班高峰期,堵车又堵了很长一段时间。

为此,宁也给了他一路的脸色看。

陶欢欢进门就先道歉,态度十分诚恳:“对不起啊何医生,让你等到这么晚。”

何凉青是个极好的脾气,一点怒色都没有:“没有关系。”她戴上手套和口罩,拿了工具过来,“往后躺一点,我先给你检查一下牙齿。”

陶欢欢非常配合,直接躺下了。

“出现过很严重的出血情况吗?”检查的时候,何凉青问道。

是宁也代为回答的:“嗯。”

陶欢欢鄙视,为了泡妞,真是什么都说得出来,苦了他的牙了。

“没有很大的问题,我给你开点药。”详细检查完,何凉青开了方子,又嘱咐洗牙患者,“这两天吃清淡一点,不要用舌头舔牙,也不要用手指去摸,刷牙的时候力道尽量轻一点,竖向刷,每天两到三次,吃完食物后要漱口。”

何医生好温柔啊。

陶欢欢卖乖:“知道了。”

然后,他的脚被旁边的人‘无意’踩了一脚,旁边的人站起来,挡住他:“我也要。”

陶欢欢:“……”幼稚!

何凉青疑惑地抬头:“嗯?”

宁也结巴了一下:“我、我也要洗牙。”

那一脸的娇羞啊,大佬人设崩得陶欢欢都不忍直视了。

何凉青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吗?”已经快八点了。

宁也眼睛亮了亮:“周末,我周末过来。”他抓了一把闷青亚麻的头发,无意露出的耳尖红红的,“能跟你预约吗?”

那期待的小眼神啊,陶欢欢再次扶额,不忍直视!

何凉青点头,说可以。

宁也嘴角扬起来,露出了左边尖尖的小虎牙:“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有。”

何凉青说完,他顺着就问了:“要不要一起吃?附近新开了一家火锅店。”他看过她的朋友圈,她喜欢吃辣,喜欢火锅。

一直没吭声的陶欢欢觉得他该表达一下重要意见了,牙齿漏着风,说:“我的牙‘此’不能‘呲’辣。”

他要‘呲’清淡的。

宁也回头,皮笑肉不笑:“你不是和你爸约好了吗?”

陶欢欢回以懵逼脸:“……”

什么时候?他老爸还在济州啊。

他的大脑高速运转了一下,随即扯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哦,我想起来了,我爸他叫我回家吃饭。”为了期末的答案,忍。

然而——

“不好意思,”何凉青婉拒了,“我去不了,我朋友还在等我。”

未经大脑,宁也脱口而出:“男朋友吗?”问完,他懊恼地抓了一把头发,他太急躁了。

何凉青只是笑而不语。

从诊室出来,陶欢欢去方便了,宁也恹恹地等了他一会儿,没忍住,去走廊里绕了一圈。

果然,有个男人,背着光站着。

个子很高,人模狗样的!

宁也舔了舔后槽牙,冲着那个‘人模狗样’的后背问了一句:“你是何医生的男朋友?”

那人转过身来,灯光刚好打在他脸上。

宁也傻了有十几秒:“舅舅?”

外套被他搭在手臂上,他一只手插兜,走近了:“看牙科?”

“嗯。”耷拉着头,闷青色的刘海盖下一片阴影,落在眼里,宁也看上去很颓很颓。

宁也在家脾气不是很好,公子气十足,什么都要人依着,性子被爷爷奶奶惯坏了,除了容棠的棍棒,他最怕容历这个舅舅,小时候他一调皮捣蛋,他妈就拿容历来吓他,他自己也不知道怕什么,反正就是怕,从他有记忆以来,就没看见他舅舅笑过,不管是做派还是神色,都像个刻板严肃的老古董,比他爷爷、外公还威严。

“早点回学校,别玩到太晚。”眼里没什么喜怒,容历嘱咐了句。

宁也不敢忤逆:“哦。”他欲言又止了很久,支支吾吾,“舅舅,你跟何医生……”

容历言简意赅,表态:“你舅妈姓萧。”

宁也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容历抬头:“阿禾。”

比之刚才的语气,这两个字喊得怎生温柔缱绻。

宁也跟着看过去,不是何凉青,他放心了:“舅妈。”

萧荆禾:“……”

她有点窘迫,看容历,容历却看地,摸摸鼻子,不说话,不纠正,默认了宁也这声‘舅妈’。

晚饭五个人一起,去了一家中餐厅,容历挑的地方。

用完餐之后,何凉青找了个理由先走,让萧荆禾和容历独处,容历让宁也去送,陶欢欢说他爸来接,先撤了。

没有开车,两人漫步在灯下,也不急着回去,走走停停。

容历突然问道:“何医生是哪里人?”

萧荆禾说:“汀南。”她看他,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何意。

容历解释给她听:“宁也小时候被拐卖去了汀南,是一个女孩子救了他。”他见过那个女孩子一面,当时她才十几岁,又过了这么久,并不大记得样子,只是对那女孩子一口吴侬软语有些印象。

“凉青吗?”

容历也只是猜测:“应该是。”

不过,很显然,何凉青对宁也一点印象都没有,但也说得过去,宁也被拐卖那年尚且年幼。

萧荆禾不禁失笑:“你们家的人都喜欢以身相许吗?”晚饭间,宁也看了何凉青不下二十次,她自然看得出来当中的意思。

容历也不否认:“若是喜欢的,便以身相许,若是不喜欢,”他想了想,回答得很正经,“就用钱报答。”

若是喜欢……

她脸有些热,只觉得路灯下的人轮廓都好看得紧,风吹得也尽是温柔。

容历走在她身侧,隔了一个人的距离:“脚还疼不疼?”

“不疼了。”

“我看看。”他走到她前面,蹲下,将她裤脚往上提了些,“还有点肿。”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脚踝,他抬头看她,“痛不痛?”

不痛。

被他指尖碰过的地方,冰冰凉凉的,沾染上了他的温度,她只觉得痒。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惊扰了气氛,萧荆禾不动声色地退开了一步,接了电话:“喂。”

是闻峥的电话,问她能不能出任务。

她回:“可以。”

打人那件事情,不知道为何局里不了了之了,甚至局长亲自打了电话给她,让她不用放在心上,不过她没打算就这么算了,已经联系了律师,起诉的流程还在走。

“我二十分钟后到。”说完,萧荆禾挂了电话。

容历紧张地看她:“是要去救火吗?”

“嗯。”

他蹙眉,默了许久,如履薄冰般,问得小声又小心:“可以不去吗?”他是真怕了,怕她一去不回。

他的阿禾不是寻常的女子,上一世是将军,这一世,依旧在最危险的一线。

萧荆禾摇头,说不可以。

她是消防员,得对火场里的生命负责。

容历便没有再劝,目光痴痴缠缠地看了她许久,轻叹:“我送你。”

“好。”

萧荆禾到的时候,消防总队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她的装备还在消防车上,争分夺秒,她边解安全带,边对容历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你先回去。”

他伸手帮她解:“我等你。”

她随他去了,打开车门要下去。

容历按住了她的手,声音低沉又压抑:“阿禾,一定要出来。”

他目光里,有畏惧,惶恐与不安,还有悲凉,交杂在一起,很混乱,显得无措。

她心头一软,重重点头:“好。”

容历松开手,看着她下车,奔跑进了消防车上。他从主驾驶里出来,站在拥挤的人群里,远远看着高楼大厦,看着浓烟与烈火,看着他的阿禾穿了一身橙黄色的消防服,没有回头地跑进了火里,不曾有过半分迟疑与犹豫。

人群里,有人在哭。

一位老人家站在容历身侧,红着眼问他:“你的家人也被困在了火里吗?”

容历摇头:“她是消防员。”不是不骄傲,可更多的是畏惧。

她跑进火里,没有怕,怕的是他,天底下的消防员或许都这个样子,要争分夺秒地去救人,没有时间去害怕惶恐,而一直在担惊受怕的,是他们的家人与爱人。

这一句话,让老人家热泪盈眶。

对面大厦上的广告牌亮了二十二次,她才出来了,在一群男消防员里,最瘦弱的就是她,跑在最后面的也是她,因为温度一冷一热的骤变,她身上的防护服升腾着雾气。

容历走过去,伸手想碰碰她。

她躲开了,她身上的温度太高,会烫手。

他眼眶都红了,声音颤着:“有没有受伤?”

她把消防头盔拿下来,一张小脸被高温蒸得通红,唇色却一点殷红都没有:“没有。”

他手垂下,掌心全是冷汗,轻声地问:“阿禾,能不能不当消防员?”像是央求,眼里无助、无措。

萧荆禾没有回话,沉默不语。

是他贪婪了,想要她的身心,还想要她的自由,他抬手,用手背轻轻擦她脸上的汗:“好,我不劝你了。”

要是哪天她牺牲了,他就殉葬好了。

不远处。

消防队的田光得空了,上下打量站在萧荆禾身边的人:“那个男的是谁?”他很是惊讶,小队长身边除了消防队的老铁们,可从来没有出现过异性。

而且,举止亲密!

小松猜:“小队长交男朋友了?”如果不是男朋友,怎么可能碰得到小队长的脸。

田光挠挠头:“那我们闻队——”

闻峥从后面踢了他一脚:“都很闲?”

田光和小松讪讪闭嘴,赶紧闪退。

闻峥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远处,他见过那个男的,昨天他来过消防总队,公安七局的正副局都出来迎接了,是为了萧荆禾来的,本来因为打人,局里要给她停职处分,他来了一趟,这件事就压下了。

帝都容家,容历……

救火抢险结束后,萧荆禾跟队回了局里。

闻峥接了个电话,让大家先留下:“小宗,三栋204的受害人是你去救的?”

小宗正敷着脸:“是啊,怎么了?”

204的火势最大,小宗的经验与实战最好,所以由他负责。

“刑侦队那边怀疑这起纵火案是人为,受害人还没有意识,你仔细想想,你进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这个案子,除了204的受害人,并没有其他伤亡。

小宗想了想:“是有点奇怪。”

闻峥问:“哪里奇怪?”

“我进去的时候,受害人已经昏迷了,她脚上穿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哦,还有一瓶指甲油放在旁边,也是红色的,盖子还打开着。”

火烧了也有一阵子,受害人这个状态,没有任何逃生迹象,是不太正常。

闻峥拧眉思索了片刻:“还有呢?”

小宗挠头,回忆了很久:“房间里在放音乐,是一首英文歌,对了,桌上还有一杯红酒。”

咣——

萧荆禾手里的杯子落地,应声而碎了。

闻峥看向她:“怎么了?”

她愣着。

“荆禾。”

她徐徐抬起眸,脸色苍白:“是连环杀人。”

“铃铃铃……”

内线电话响了,闻峥接通,通电时间很短,他挂断后,说:“204的受害人在医院被人杀了。”

果然,是纵火杀人。

闻峥吩咐:“小宗,你去刑侦队做个笔录。”

“我这就去。”

小宗走后,闻峥问她:“荆禾,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她脸色很不好,沉默了很久,抬头,额头上都是汗:“你听过汀南纵火案吗?”

“嗯。”

那是一起连环杀人纵火案,死者总计三十六个,当时,轰动了整个汀南。

“我是那个案子的第一位受害人。”萧荆禾尽量镇定,“那一年,汀南发生了六起纵火案,都有同一个特点,红色高跟鞋,指甲油,还有红酒杯。”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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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老公,护体!

基友的书,《黑色重生:宠妻日常》古幸铃

简介:蓝若重生前是陆寒圈养的宠物,替他生儿育女,甘愿失去自由,只因他答应过她,会保住她父亲的公司,谁知道杀死她父亲,害她弟弟,与继母狼狈为奸还说要迎娶她继妹的人就是他。

知道真相,她恨极陆寒,在逃离陆寒身边时,走投无路纵身跳崖扎入大海,宁死也不回到他的身边。

老天垂怜,竟然让她重生回到七年前,父亲与弟弟还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挽救。这一生,她不想依赖他人,可是前世她恨极的男人,今生提前闯入她的世界,对她千依百顺,死缠烂打,咋办?

有时候认为的真相并不一定就是真相。

(这是一个背了两辈子杀人黑锅的苦逼男人重生苦追妻的故事。)

第三卷 帝后番外10:容历,你想要我吗?

“那一年,汀南发生了六起纵火案,都有同一个特点,红色高跟鞋,指甲油,还有红酒杯。”

是入室纵火,当时,她才十三岁,保姆和姨母都遇难了,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Wrappedinablanketofhope,Asleepinabedofdreams……”

轻柔的英文歌突然回荡在公寓的走廊里,萧荆禾回头。

是隔壁邻居江裴。

铃声不疾不徐地在响,有些熟悉的曲调,他看了一眼来电,并没有立刻接通,低声问候她:“才下班吗?”

“嗯。”

他颔首,打过招呼后,接了电话:“喂。”

一层楼只有三户,其中一户还没有人入住,又是晚上,走廊里十分安静,她手里的钥匙碰撞出轻微的声响,余下的,便只有江裴的声音:“初稿已经定下了。”

“还有七天,可以准时交稿。”

萧荆禾开门,进了公寓。

走廊里的男人回头,看着对面门口,笑了笑:“下本书吗?连环杀人的题材怎么样?”

回到公寓,洗漱完,已经近十一点了,何凉青给她下了汤圆做夜宵。

“阿禾,”何凉青把手提电脑放在餐桌上,“你打人的原视频流出来了。”

她放下汤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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