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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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觉握紧长刀,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阻拦,瑶英朝他摇了摇头。

他叹口气,心里暗暗道:公主没杀人……只是伤人……还是有分寸的吧?

楼上,朱绿芸看着跪在院中的汉人亲卫,听着不同房间传出的惨嚎声,脸色煞白。

亲兵继续发问,这次话音刚落,几个亲卫同时回答。

几个问题之后,亲兵语气陡然一变,开始问一些义庆长公主的事。

亲卫回答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等他们回答完,一个亲兵小跑上楼,不一会儿,站在窗前,朝楼下摇摇头。

朱绿芸的回答和亲卫的回答不一样。

亲兵立马抬刀,手起刀落,汉人亲卫疼得满地打滚,雪地上一根断指,一地鲜血。

屋中几个亲卫吓得直哆嗦。

亲兵继续发问。

楼上,朱绿芸看着雪地上那几根血淋淋的手指,知道瑶英刚刚不是在吓唬她,几欲崩溃。

“你想问什么,我就答什么!快停手吧!”

亲兵咧嘴一笑。

……

一个时辰后,瑶英拿到几张供词,比对着看了看,交给缘觉。

缘觉满脸惊叹。

亲卫都是训练有素之人,这种对比供词的法子对他们其实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因为他们早就串过供了,但是瑶英让亲兵分别在楼上和楼下审问朱绿芸、亲卫和粗使杂役,三拨人中,朱绿芸和杂役给出的答案总和亲卫的有出入,亲卫眼看着楼上的人一次次摇头,知道朱绿芸又和他们的回答不一样,肯定是招认了,意志渐渐动摇,很快被突破防线。

可是代价却是砍了北戎亲卫的手指……要是北戎不依不饶,王庭也不好包庇公主啊……

缘觉悄悄瞥一眼瑶英,心头沉重。

瑶英却和没事人一样,回到楼上,让亲兵放开朱绿芸。

朱绿芸瘫软在地,半天站不起来。

瑶英走到她跟前,匕首抹过她的脸颊:“朱绿芸,我知道,你从来就没有悔恨过,因为你觉得你没有主动加害我。你从来都是如此,不管多少人因为你的任性无辜受牵连,你都不会放在心上,你觉得全天下人都对不起你。”

朱绿芸贝齿紧咬红唇。

瑶英手上微微用力。

朱绿芸脊背生凉。

瑶英拍拍她的脸:“你父亲荒淫无道,荒废朝政,昏聩无能,横征暴敛,朱氏王朝气数已尽,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不是你父亲的天下,你以朱氏后人的身份受到优待,屡次铸下大错,没有人欠你什么。”

朱绿芸眼底划过一抹悲愤。

瑶英居高临下,垂眸看着她:“和亲之事,是我和李德、李玄贞父子之间的事。你和李玄贞怎么纠缠不清,是你们的事。”

她手中匕首轻轻一抹。

寒光闪动,朱绿芸鬓边的一束乌发被匕首削断,飘落而下。

朱绿芸瑟瑟发抖。

瑶英慢慢地道,“这一次只是警告,你以后最好离我远一点,不要自己撞上来,更别妄图利用我,否则,我下次斩断的就不是一缕头发了。”

她说完,匕首在朱绿芸额前敲了敲。

“送福康公主下去。”

朱绿芸哆嗦了几下,被亲兵拎了起来,送下楼去。

……

瑶英找缘觉要回刚才那几张羊皮纸,扔进火盆中,付诸一炬。

缘觉一愣:“公主,您怎么把这东西烧了?您……您不是要陷害北戎公主吗?”

瑶英笑道:“你真以为这份编造的供词有用?我刚才只是吓唬朱绿芸罢了。”

一见面就发难才能把朱绿芸和那几个亲卫隔离开,离开亲卫,朱绿芸不堪一击。等朱绿芸崩溃,那几个亲卫的破绽也就不难找了。

缘觉呆了一呆,摇头失笑,眼底突然掠过一抹亮光,转身跑下楼,来到雪地前,在地上翻找了一阵,找到那几根血淋淋的手指头,捡起来细看。

片刻后,他挠了挠脑袋,笑得憨厚。

这些手指是假的。

王说的对,文昭公主果然知道分寸。

缘觉这回彻底放下心,跑回楼上,朝瑶英抱拳:“公主,那些手指您早就准备好了?”

瑶英点点头:“他们毕竟是北戎派来的人,现在城中局势紧张,我在这个时候伤了北戎使团,岂不是叫佛子难做?你放心,北戎使团毫发无伤,只不过挨了几针,既无内伤,也无外伤。”

缘觉哭笑不得:刚才那几个亲卫叫得那么惨烈,他还以为他们的手指真的被砍掉了!

瑶英道:“拿到这些供词,可以回王寺了。”

缘觉嗯一声,小心翼翼地收起供词。

第99章 金将军(新内容,重看)

北戎使团虽然没人受伤, 到底还是受了一番惊吓。

缘觉叫来驿馆官员,要他们将使团送回驿馆看押起来。

官员为难地道:“无故扣押北戎人, 北戎人闹起来怎么办?”

缘觉拿出亲卫和朱绿芸的供词, 冷笑:“随他们闹,有了这些东西, 就是瓦罕可汗亲自来圣城,这些人也得关起来!”

官员见他胸有成竹,应了声是。

所有亲卫被绑了双手带走, 他们发现彼此的手好端端的,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纷纷鼓噪起来,说刚才瑶英严刑逼供,供词不能算数。

官员掀开亲卫的衣袍看了看, 冷冷地道:“你们身上一块油皮都没破, 哪来的严刑逼供?这里是圣城, 佛子在上,容不得你们狡辩!”

院门前,瑶英在亲兵的簇拥中缓步下楼, 戴好面纱,蹬鞍上马。

朱绿芸提着裙角冲了上来:“七娘……李玄贞他……”

不等她上前, 亲兵上前拦住她, 刀鞘轻轻一挡,她身子一晃,往后摔在了雪地上。

瑶英一手紧握缰绳, 坐在马背上,回头,看着地上的朱绿芸。

“福康公主忘了我刚才说的话?”

朱绿芸抬起头,脸上神情屈辱,不甘。

瑶英一字一字道:“公主记好了,以后离我远一点,最好绕着我走,我的亲兵不会一直这么客气。”

亲兵挺身上前,做了一个拔刀的动作。

朱绿芸看一眼亲兵手中的长刀,瑟缩了一下。

瑶英驱马上前几步,手中软鞭垂下,啪嗒一声,勾住朱绿芸的手臂,拽着她站起身。

“朱绿芸,你记住了吗?”

朱绿芸挥动手臂,试图挣脱开鞭子,脸色阴沉。

清脆的摩擦声缓缓响起,亲兵手中长刀出鞘,寒气迫人。

朱绿芸停下挣扎的动作,咬咬牙,点了点头。

瑶英淡淡地道:“你记住什么了?”

朱绿芸霍然抬起头,怒视瑶英。

瑶英俯视着她,朱红面纱蒙面,露出的双瞳秋水潋滟,眸光沉静。

一股莫名的羞恼涌上心头,朱绿芸面色铁青,忍气道:“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七娘,看到七娘,我会离你远一点。”

瑶英笑了笑:“你可得记牢了。”

朱绿芸松了口气。

瑶英瞥她一眼,突然话锋一转:“方才你是不是想说李玄贞会为你报仇?就像那年中秋,李玄贞为你出气,杀了我的细犬?”

朱绿芸浑身一震,双唇紧抿,脸色苍白。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中秋后正是围猎的时节,魏郡的少年郎鲜衣怒马,成群结队进山游猎,女郎们也骑马跟着凑热闹,观赏山中秋岚盛景。朱绿芸看到锦衣华服的豪族子弟前呼后拥、驰骋原上的场景,想起朱氏一族凋零的惨状,悲从中来,和李家女郎起了口角,被人讽刺寄人篱下,又是伤心又是气恼,甩开随从,骑马奔入山林,正好撞上跟着李仲虔出门散闷的李瑶英,被她的细犬吓得掉下马背,摔伤了手。

后来李玄贞赶来,当着李瑶英的面弯弓搭箭,亲手射杀了她的细犬。

朱绿芸当时满心苦楚辛酸,只记得伤好了以后还和李玄贞赌气,几个月没理他,早就把细犬给忘了。

只是一条狗而已。

这会儿李瑶英提起,朱绿芸才想起那只狗。

她面色惨白。

瑶英手上用力,把朱绿芸拉到马身前,俯身,和她对视:“朱绿芸,等你见到李玄贞的时候,告诉他,我等着他来替你报仇。”

他们之间总要有个了断。

朱绿芸慢慢睁大眼睛,李瑶英竟然不怕李玄贞?

瑶英松开鞭子,拨马转身。

在她身后,朱绿芸踉跄了几下,摔倒在地。

不等她爬起身,瑶英的亲兵走到她面前,冷冷地瞪着她:“朱娘子,刚才你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以后你离我们公主远一点,否则,我们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们是粗人,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说罢,手中长刀猛地拍向朱绿芸。

刀风刚猛,渴饮人血,朱绿芸心惊肉跳。

闪烁着凛凛寒光的刀尖在距她鼻尖几寸之时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亲兵还刀入鞘,嗤笑一声,转身大踏步离开。

朱绿芸坐在雪地里,心有余悸,半晌回不过神。

驿馆官员上前,示意朱绿芸随他一起回驿馆:“公主,请。”

朱绿芸环顾一圈。

自从到了伊州,她身边那些从中原带来的侍从全都被姑母调走了,护送她来王庭的亲卫全是姑母的人,她身边一个得用的人都没有。

没有人真心把她放在心上,只有李玄贞对她千依百顺。

朱绿芸咬了咬唇,无计可施,只能跟随官员离开。

长街深处,几个鬼祟的身影探头探脑,观望一阵,窃窃私语。

“快回去禀报公主!”

一人答应一声,朝着驿馆的方向跑去。

……

离开铺子前,瑶英挑了几张联珠纹波斯织锦,让亲兵送去尉迟姐弟那里。

尉迟达摩的一双儿女就安置在商队中,姐弟俩现在的身份是波斯商人的侄子侄女,商队的人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离开高昌的头几天,瑶英陆陆续续收到过几封杨迁的信,之后就断了联系。两地隔着遍地砂砾的戈壁和大片流沙,四顾茫茫,冰天雪地里更是无法辨认方向,唯有以兽骨和骆驼粪便当路标,往来不便,音讯难通。

现在靠商队传递消息是最稳妥的方式,可是商队走得实在太慢了,情势瞬息万变,他们却需要两三个月才能将消息带到。

所以瑶英到现在都不知道北戎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管是好是坏,瓦罕可汗一定封锁了消息。

瑶英皱眉沉思。

缘觉跟在她身边,见她双眉紧皱,没敢吭声。

队伍出了长街,慢慢向北。

人声远去,路边人烟稀少,长长的垣墙横亘在起伏的山岩上,瑶英从思索中回过神,发现周围已经看不见市坊那一排排的二层楼房。

她转头问缘觉:“这是去哪里?”

拿到供词,她准备直接回王寺。

缘觉回答说:“去沙园。”

“沙园是什么地方?”

缘觉卖关子:“公主去了就知道了。”

瑶英挑了挑眉。

缘觉让几个王庭亲卫先回王寺报信,带着瑶英继续往北,骑马攀上高高的土崖,来到一处峭壁前,峭壁上有一块平整的土台,白雪皑皑,风声呼啸。

瑶英裹紧氅衣,冷得直打哆嗦。

缘觉指了指土崖下的山谷:“公主,您看,那里就是沙园。”

瑶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崖下有河流经过,如今河面还结有厚厚的冰层,河畔一大片开阔平缓的雪原,其间散布着许多起伏连绵、排列整齐的圆锥形小石堆。

“那是什么?”

缘觉道:“那些是鹰墩,老鹰只在悬崖峭壁间筑巢,不易驯养。这些是可以让雏鹰歇翅、瞭望的石墩,现在鹰还没归巢,傍晚的时候,这些鹰墩上会落满雏鹰。”

瑶英面露向往之色。

缘觉接着道:“公主,沙园是王庭近卫军驯养信鹰、猎鹰的地方,整个葱岭南北,最好的信鹰和猎鹰都在这里。”

他停顿下来,看着瑶英。

“您可以挑选一只鹰。”

瑶英瞪大了眸子。

……

半个时辰后,瑶英带着一只鹰回到王寺。

一路上她紧紧攥着脚绊,生怕一不小心把自己选的鹰给放跑了。

她正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和杨迁、尉迟达摩传递消息,有了这只信鹰,正好可以解决困扰她的难题。

缘觉哭笑不得,道:“公主,您放心,沙园的鹰训练有素,就算你松开脚绊,它也会飞回来的。”

瑶英想了想,还是不敢松开抓着脚绊的手指,摸摸鹰的翅膀,小声道:“万一这只鹰不喜欢我,真飞走了怎么办?”

她的表情很认真。

缘觉一愣,发现她是真的在担忧,不由得哈哈大笑。

瑶英知道他在笑话自己,嘴角轻翘,跟着微笑,喂肩膀上的鹰吃了块肉干。

这只鹰是她自己选的,羽毛深黑,泛着墨色光泽,双翅上各有一抹金黄软毛,翅底雪白,张开翅膀时,尖爪利喙,威风凛凛。

缘觉带她去挑选信鹰时,她一眼就挑中了这只。

几人从由近卫军把守的侧门回到王寺,瑶英肩膀上的鹰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近卫领着瑶英和缘觉去见昙摩罗伽。

一道高大的身影在长廊前徘徊,看到瑶英,迎了上来,目光落到她肩头的黑鹰上,怔了怔。

“阿史那将军!”

瑶英加快脚步,笑着迎上去,让他看自己选的鹰。

“多谢将军慷慨赠鹰。”

瑶英笑着道,缘觉和她说了,圣城的沙园和兽园都由毕娑管辖,这只鹰是毕娑送她的。

阿史那毕娑一脸茫然。

缘觉站在瑶英身后,指指鹰,又指指头顶,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不停对毕娑使眼色,眼皮直眨,差点翻出眼白。

王吩咐过,不必告诉公主鹰是他送的。

毕娑双眼微眯,明白过来,嘴角勾起,笑道:“公主喜欢就好。”

前廊下设有鹰架,瑶英把黑鹰放上去,系好脚绊,喂它吃肉干。

阿史那毕娑站在她身旁,伸手逗弄黑鹰,刚抬起胳膊,唉哟了一声。

瑶英瞥他一眼,看他不像是在装模作样,关切地问:“我听缘觉说将军前些天受伤了,将军现在可好些了?”

毕娑笑着拍拍胳膊:“不小心蹭破了点皮,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黑鹰。

“公主为它起名字了吗?”

瑶英指指鹰翅上那一抹耀眼的金黄,笑道:“起了,就叫金将军。”

毕娑失笑,还以为公主会取个“追风”、“凌云”之类的雅名。

瑶英想起一事,问:“法师的鹰叫什么?”

她好像从来没听过昙摩罗伽出声唤他的苍鹰。

毕娑答道:“王没给苍鹰起名字,不过中军近卫军和王庭百姓私底下都叫它迦楼罗。”

瑶英轻笑,迦楼罗是传说中的众鸟之王,昙摩罗伽的苍鹰在百姓眼中就是神鸟。

两人说着话,前院忽然传来一片吵嚷声,僧兵在和什么人纠缠,脚步声杂乱。

争吵声越来越大,一个近卫快步穿过长廊,面色凝重。

毕娑叫住他,“谁在外面吵嚷?”

近卫小跑到他身边,耳语几句。

毕娑神色微变,皱了皱眉头,看一眼瑶英。

“公主,您先去偏殿坐坐,王有要事处理。”

他示意缘觉带瑶英离开。

瑶英没有多问,立刻带着黑鹰退出去。

她刚刚转过长廊,廊道另一头涌来一大群人,看他们的服色,似乎都是王公贵族。

毕娑朝那些人迎了上去,小声询问了几句什么。

那些人脸上神情激动,顾不上和他细说,一叠声地道:“王呢?我们要见王!”

“谁都别拦我!”

“事不宜迟,只等王一声令下!”

“王是不是怕了?苏丹古死了,王就龟缩不出?”

毕娑拦不住众人,脸色阴沉。

一伙人涌上前,掀开毡帘,争先恐后地钻进正厅。

长廊里的僧兵没有上前阻止。

瑶英收回视线,随缘觉去了偏殿。

偏殿和正厅隔了一座院子,墙壁是坚固厚实的几层石墙,不过坐在屋中火炉旁烤火的瑶英还是能听见正厅那边传来的吵嚷声。

整整半个时辰,争吵、怒骂、大吼声穿过院墙,回荡在空阔的庭院中。

缘觉一脸担忧,时不时站起身走到门外探看。

瑶英看他心神不宁,道:“我在这里等着,哪里也不去,你去佛子那边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缘觉摇摇头:“王要我护卫公主,没有王的命令,我不能离开公主。”

他一脸紧张,手里揣着佩刀,在屋里来回走动,走了不知道有多少圈,吵嚷声慢慢停息下来。

半晌后,门上一阵叩响。

带刀僧兵走进屋,朝瑶英示意:“文昭公主,阿史那将军请您过去。”

第100章 迦楼罗(修别字)

王公大臣已经离开了, 长廊里空无一人。

僧兵拂开毡帐,示意瑶英进去。

瑶英进殿, 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帐中铺设地毯,脚踩上去, 绵软无声。

毕娑在毡帘下等着她,摩拳擦掌,脸上神情隐隐兴奋。

瑶英疑惑地问:“出什么事了?”

毕娑笑道:“北戎乱了!”

瑶英惊讶地抬起头, 手指轻颤,心口砰砰直跳。

海都阿陵还是发动叛乱了?

毕娑边引着瑶英往里走,边小声道:“今天早上收到的消息,北戎可汗移帐斡鲁朵了。”

瑶英抿了抿唇。

斡鲁朵在突厥语里是宫帐的意思,此前瓦罕可汗曾将一座土城命名为斡鲁朵, 那只是个养牛马的地方, 远远比不上伊州。可汗的营帐在哪里, 哪里就是北戎牙庭,瓦罕可汗为什么突然移帐?

毕娑两眼放光,抑制不住兴奋之情:“据说海都阿陵回到伊州, 重伤了瓦罕可汗,取代瓦罕可汗成为新可汗, 所以瓦罕可汗才会逃去斡鲁朵!”

海都阿陵回到北戎后, 北戎王室肯定要爆发一场动乱,手足相残,同室操戈, 轻则两败俱伤,重则分崩离析。

然而北戎这段时日异常平静,没有一点风声传出来,王庭不断派出斥候,什么都打听不到。毕娑急不可耐,要不是昙摩罗伽不允许,他恨不能亲自去北戎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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