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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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戏子心事慌张,既怕死,又怕驸马吃醋,把自己赶出去。

公主殿下那般高高在上,又不缺自己一人。而自己被殿下赶出去,哪家戏园子敢收自己?

戏子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哪怕言尚态度温和,他也吓得哭了起来。

言尚难得面对一个人时会心浮气躁,想要发火。

他目光冷淡地看着这个人,一点儿安慰的话不想说。待对方哭得差不多了,言尚才压着自己的火,尽量温和:“莫哭了。好生与我说便是。”

另一头,暮晚摇在回廊中走,秋思扶着她的手。凉风吹来,暮晚摇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她问秋思:“方才我睡着时,言尚是不是就过来了?他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秋思低头:“驸马站在院门口,奴婢站在驸马身后。奴婢不知道驸马有没有看到,但是奴婢看到公主带回来的那个戏子趁殿下你睡着的时候,悄悄拉着殿下的手亲了一下。”

暮晚摇蓦地一下扬眉。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背,柔白细腻的肌肤,都要被言尚搓红了。

她先是厌恶自己的手竟被一个戏子偷亲,又想到言尚那古怪的反应……暮晚摇嗤笑一声,顿时心里舒坦了。

原来某人是醋了。

难得难得。

他圣人一般无欲无求,原来也有吃醋的时候。

暮晚摇嘀咕:“好歹还算是个活人。”

秋思担忧:“驸马恐怕误会了……”

暮晚摇唇角含笑,慢悠悠:“不理他。”

暮晚摇去净室洗浴。

净室和寝舍相连,最近重新修葺过。暮晚摇让人挖了一方汤池,引附近山上的温泉活水灌入。每日在这里泡一泡,活血活气,润养肌肤,不知对身体有多好。

暮晚摇惯来会玩,这汤池投了她的爱,她只要在公主府,每日都要享受一番。

她本想让言尚也享受享受,让他泡泡温泉,养养身体。结果言尚第一次看到她在净室中弄出的这么大的汤池,就面红耳赤,说什么也不肯下去。

暮晚摇便啐他脸皮薄,在自家都放不开。

如今,离开公主府一月,再回来享受自己的浴汤,暮晚摇靠坐在池边墙壁上,淋着水浇在自己的手臂上,舒适地叹了口气。

水雾蒸腾,云缭雾绕,美丽的女郎坐在温泉中,黑发如绸,淋淋散在雪白肩上。而雪山珠红,皑皑盈盈,这般美丽,壮阔无比。

暮晚摇自己盯着自己的肌肤,都有些沉迷。

一道男声冷不丁响起:“你是在沉迷你自己的美貌,自己赞叹自己么?”

暮晚摇被吓一跳,但是她靠着池壁动也不动,只扭头顺着声音看去。烟雾散去一点,她见言尚锦衣玉带,蹲在水池畔,俯眼看着她。

他眸子像子夜一般幽静漆黑,宽大的袍袖自然垂落,荡在了乳白汤水中。汤水浸湿了他的衣袍,他也不在意,只是蹲在那里看她。

暮晚摇瞪过去:“你如今真是神出鬼没,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吓死人了。”

言尚眉头轻轻挑一下。

他垂下长睫,温声:“吓死你了?如何就吓死你了?阖府都是你的,来往都只有仆从,你的寝舍更是只有侍女才能进。男子应当只有我。

“你如何就能受到惊吓?难道我会吓到你么?还是说……你以为有旁的男子出没?”

暮晚摇眼眸微勾。

她瞬间了然他在刺探什么。

她似笑非笑:“我怎么知道?我不是已经离府许久了么?这里不是只有你住着么?府上有没有其他男子,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

她格外放松,身子微微前倾,汤水起起伏伏,雪润后的痕迹也若隐若现。

言尚的眼睛盯过去,暮晚摇腮畔被热气蒸得晕红,而她眼波顾盼,更加狡诈勾人。

水滴顺着她的睫毛,如雨滴一般向下滚落,沾在她贴着面颊的长发上,又和长发一起含在了微张的红唇中。

这是天生的尤物。

言尚站了起来,款款向池中走来。他没有脱去衣裳,宽袍大袖全都漫了水,那水向上拢住他的腿,腰身。

暮晚摇挑眉:“哇。”

她欣赏着他入水,他已泅水走到了她面前。言尚不作声,弯下腰就来抱光滑得泥鳅一样的她。

她本是笑着,但看他眼神不对,在他唇即将挨上她唇时,暮晚摇一下子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的牙咬在了她掌心。

暮晚摇痛得叫一声。

她一下子生气:“你是狗么?一天连续咬我两次?真以为我不会生气?”

言尚垂眸。

他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要夸一个戏子长得好?”

暮晚摇瞥他。

她笑:“这是打听回来了?不能是人家本来就长得好么?”

言尚:“他比我长得好?”

暮晚摇仰脸看他:“你很好看么?我怎么不知道?韦树比你好看,你知道么?”

言尚顿住。心想为什么要把韦树扯进来

她搂住他的腰,闭目故意道:“你老了。”

言尚凑近她,贴近她,轻声:“我没有老。我还比你小半岁,摇摇姐姐。我要是老了,摇摇姐姐更老。你永远比我老半岁。”

暮晚摇腰肢被他搂住,被紧紧抵在他怀里。

她被他抱着,热气蒸着二人,水漫在他们周身,他的脸挨着她,她被他勾得有些心猿意马。

她喜爱他年轻的身体,好看的脸蛋,细窄的腰身,玉润的气质。二人置气一月,他这么靠过来,她真的有点……饥饿了。

直到他这么煞风景。

平时死都不叫的“姐姐”,这时候倒是叫了。

暮晚摇咬牙切齿:“那也有人追慕我爱我,我漂亮得很,有权有势得很,不劳你费心!”

言尚抓住她的手,反问:“难道没有人追慕我么?”

暮晚摇刷一下不笑了,冷冰冰地看着他。

言尚缓一下语气:“我们说好的,我只有你一个,你也只有我一个。你不能和别人好,戏子也不行。

“我知道公主们都行事开放。但是你不行。你招惹了我,就不能始乱终弃,不能说话不算数。”

暮晚摇眸子勾起,阴阳怪气:“谁说话不算数,比得上你?你一个假请了一个月都请不下来,还有脸要求我?”

站在汤水中,言尚认真地看着她,说:“是否我请了假,你就断掉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暮晚摇立刻横眉:“我们说的是一回事么?我是为了你好,你是为了什么?”

言尚:“你为什么不解释你没有乱七八糟的关系?”

暮晚摇:“你要是相信我是那种人,你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最容易被人蒙蔽。朝上的事情都糊弄不了言二郎,难道这点流言蜚语你就会信?”

暮晚摇眨眼:“还有裴倾,你记得么?”

言尚绷起下巴:裴倾!

暮晚摇慢条斯理地刺激他:“你当时不是亲自把裴倾往我身边送么?怎么那时候能送,现在两句流言蜚语就受不了啦?”

现在提起裴倾,言尚心里何其别扭。

他说:“我不是信流言蜚语,我是判断不出来了。”

暮晚摇微怔。

言尚握住她的手,他腰下衣裳全都湿透了,搭在身上何其不舒服。暮晚摇不耐烦跟他说那些废话,但他却不肯放她走。

言尚轻声:“摇摇,我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我就是判断不出来……我想不通你要戏子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夸他长得好看。

“你为什么不夸我,为什么不盯着我看了?我觉得我比一个戏子好,比裴倾好,比韦树好,比杨嗣好。你觉得呢?”

暮晚摇扭身踩水,哼道:“我懒得理你!”

言尚抱住她腰:“别走,你就要理我!”

暮晚摇被他抱起来,被迫仰起脸,看他漆黑的眼睛,眼中若有恳求。

她心中波动,扯嘴角,扭头不想和他说这个:“你傻!”

他握着她的手:“我才不傻!”

言尚难得固执:“我比一个戏子读书多,比一个戏子脾气好,我比他长得好,比他个子也高。我和你认识的时间比他久,我是朝廷五品大官,位同宰相,他只是一个戏子。

“我比裴倾,韦树,杨嗣都好,都对你更好!你是因为我好才嫁我的。”

他比来比去,暮晚摇虽想板脸,却还是为他的可爱心动。

但是,咳咳,她要克制。要治言尚,不能对他心软。

暮晚摇忍着笑,眉目流波道:“我才不是因为你好才嫁你,我是因为你好欺负。”

言尚怔一下,说:“那也是我好。”

暮晚摇眨眼:“随你说。”

他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他低声:“摇摇,对不起。”

暮晚摇茫然于他突然说对不起干什么,她就一下子被他隔着湿漉漉的衣袍抱了起来。她被隔衣一抵,当即腿发软向下跌去,被言尚抱起。

他握着她纤细的脚踝,搭在他腰上。

暮晚摇上半身差点被他翻下去,背过气。

她吓得咳嗽,打他肩:“你干什么?!你疯了,疯了!”

他不理会,低头来拢她颈下,唇随之而覆。

他突然的强势让暮晚摇抗拒,她呜咽不肯,生气打他。他亲她时她也咬他,咬得他满嘴血,可他也不放开。

他把她抱着坐在池边,暮晚摇被口水呛得眼红,回头恨恨瞪来。他只摘了腰带,衣袍仍墨汁泼洒一般地揉在水上,他手掌托她娇躯向上,手背又被暮晚摇拍一下。

暮晚摇:“不要!我还和你生气呢!”

言尚有了脾气:“我要。”

暮晚摇仰脖颈,又情动,又隐怒。她粉靥含嗔,说是生气更像撒娇:“你强迫我……”

言尚说:“那你打我吧。”

他说:“我就想这样。我们好久、好久没有……”

暮晚摇趴在他肩头,她确实要打他,可是脚尖轻蹭着他腰,那淋淋漓漓般的感觉涌向她,她又如溺水般被淹没。

鬓发如墨,肌肤胜玉。

他长长的睫毛勾住她的脸,又像羽毛一样撩在她心底。

她眼睛红透,水光粼粼。

这是青天白日,这是一笔糊涂账。

她气死言尚了,他竟敢不顾她意愿强迫她。强迫她的言尚,和世上那些讨厌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她应该狠狠拒绝,狠狠骂他的。

可是暮晚摇只是初时骂,后来就不骂了。

情如潮水,欲如洪涛。在这面前,谁能清白,谁能无动于衷?

净室被弄得乱七八糟,池中的水淋到了池外头。

水蜿蜿蜒蜒,一路流向了寝舍。踩在湿润的木地板上,木屐声啪啪,地上的水光倒映着窗外的火辣日头。

水光潋滟。

暮晚摇被裹着被褥,趴在寝舍床榻上。

女郎颊畔泛着粉白的柔光,白皙肩头轻勾耸。那墨一般的长发铺在床上,女郎闭着眼,浑身散发着慵懒餍足的媚态。

吃饱喝足,这会儿也不生气,也不冷嘲热讽了。

全身心的舒服。

她不禁想,原来床头吵架床尾和,这般有道理。

而一贯温柔的男人,偶尔强势一下,暮晚摇心里承认自己的肤浅。她竟喜欢言尚这样的强势。爱情就需要这样的激情啊。

她一点不觉得自己不坚定:她若是看到言尚的身体也毫无感觉,那这婚姻才是没意思。

暮晚摇看向那个下了床后就斯文秀雅的青年。

好像疯狂的人从来就没有他一样。

言尚坐在床边低头穿衣,眉间轻蹙。他是清风朗月一样的郎君,而人的气华高然,和这个人穿不穿衣没什么关系。

言尚只穿好了白色中衣,暮晚摇就从后搂来,抱住他的腰,手揉进去。言尚脸不禁一红,没阻拦,任由她指尖捻弄。

他好喜欢她的勾勾搭搭。

暮晚摇轻嗔他,声音带丝哑:“怎么样?”

光影斜移,照在青年如玉面上。言尚很矜持:“什么‘怎么样’?”

暮晚摇趴在他肩头,玉指如笋,在他面颊上滑过:“相信我没有其他男人了吧?都怪外头乱说,让咱们言小二都不自信了。”

言尚红脸,踟蹰半晌说:“我这样是不是不好?”

暮晚摇呿一声。

她说:“这就没意思了。事后干嘛总反省自己?爽就行了啊。你好久没这么舒服了,对不对?”

她手指勾到了他衣带下,揉啊揉。

言尚忍不住笑。

他低声:“我今日就去向长官请假,回来休息。”

暮晚摇眼梢微挑。

霞飞双靥,她侧过眼,亲他的脸,开玩笑道:“你必须去。我牺牲皮色,你怎么能不报答我一下?”

言尚微笑,却说:“这不是报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就是、就是……”

暮晚摇:“你就是喜欢忙,喜欢操心。你一点不觉得累,你能做一些事,能帮到人,你就心情好,就觉得自己是值得的。

“言小二,你有没有觉得,你太喜欢为别人去奉献自己了?你的人生是别人的么,是要完全为别人去付出的么?这天下不是你的,你不是神。”

暮晚摇注视他:“不要总为别人去付出,去奉献。多想想自己。”

言尚迷惘。

他抿唇:“我知道……可是如果我不忙这些,我要做什么?我没什么喜欢的,摇摇。

“我做这些,便是被人需要的。我也擅长做这些。但是我不做这些,我有什么能做的呢?我如果整日和你在一起,你就会觉得我很无聊吧。”

他垂下眼:“我不会弹琴,不会真正去欣赏一件古物,也品不出茶的高贵低贱。我作画也不行,音律更不通。

“我……”

暮晚摇淡漠的:“我喜欢。”

言尚侧头。

暮晚摇偏脸,看着他弯眸,似勾他魂,又似漫不经心——

“我只想和你玩。你这样又不是第一天,你面对我总慌什么?你为什么总想当一个完美的人?完美的儿子,完美的兄长,完美的官员,完美的情人……你还想当一个完美的夫君。

“可是言二哥哥,其实我不为虚无缥缈的你优秀而嫁你。你就觉得,一定要你足够配得上我。你要才华配我,要脾性和我相合,要把自己打造得完全为我定制……我说过很多次,我喜欢的就是现在的你。

”你没必要那么累。如果娶我这么累,我宁可你不娶我。”

她勾他颈,与他抵额,声音带抹魅惑:“哥哥,你说我嫁你是因为你待我好。但是你娶我,也是因为你离不开我啊。”

暮晚摇捂着腮,含情而望:“言二哥哥,在我面前,你可以不优秀。

“我不因你的优秀而爱你。

“我因为你是言尚而爱你。”

言尚沉默半天,说:“……你是在勾我么?”

暮晚摇:“……”

当做没听到言尚那敏锐的判断。

她扬下巴,骄傲又自信:“我就想让你放松,让你高兴。我特别、特别……想看到你自在的样子。想看到你睡着时不自觉地靠向我,想看到你生病时糊里糊涂地喊我。你对我发火我都很高兴,对我高声说话我也喜欢……因为这样你才像是有脾气。

“你知道你看着我是什么眼神么?”

言尚红着脸凝视她,手抚摸她香软小腮。

稀薄的光勾着他的侧脸,他放松下来后,眉眼带笑,故作不懂:“什么眼神?”

暮晚摇:“你推我走,让我别碰你,但你的眼睛求我别走,你的手抓着我求我碰你。”

言尚被惹得笑起来:“又胡说。”

他闭目一瞬,又睁开眼,轻声:“摇摇,我真的可以做不优秀的我么?”

暮晚摇坚定:“可以。”

言尚:“我从来没有放松过……”

暮晚摇:“试试。这一次,真的认真试一试。”

言尚:“好,我试试……你别嫌弃我。”

暮晚摇张臂抱他,快乐地:“没事儿,言二哥哥,你跟着我,我最会放松,最会偷懒,最会玩了。你笨手笨脚也没关系,我就喜欢你笨笨的样子。”

言尚笑。

他说:“好,那我一会儿去请假。嗯,我请、请……五天,可以么?”

暮晚摇本想说五天也太少了,但想到这是热爱朝务、恨不得整日办公的言尚第一次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她应该鼓励才是。

暮晚摇连忙点头说好。

言尚便笑得几分高兴。

只是暮晚摇又迟疑一下,嘀咕:“还是明日再请假去吧。”

言尚疑惑:“这又是为什么?”

暮晚摇不说话,只是手在他腰上勾了一下。他身子一僵,她潮湿的眼睛仰起来,望着他笑。

她艳光四射,笑得让人魂荡骨软。

言尚修长手指抓着床板,睫毛颤抖,别过脸。

暮晚摇:“刚才太舒服了,我还想要。你还能战么?”

言尚:“青天白日的……”

暮晚摇哼一声,挤兑他:“青天白日的,方才我让你停,你也不停。现在听我的,我要言小二,我喜欢言小二。”

言尚说不出话。

她睁着一双猫儿一样无辜的脸,偏伸手推他,压着他躺下去。

她许久没这么强迫地按着他,一时间变得格外兴奋。言尚无奈,只好顺着她的力道后躺,只是他抓着她的手,颤声劝她不要过分。

午后光暖,满室清香。

日影西斜,地砖上的水干了,很快又湿了。

一片片水光,如雨后泥沼一般,清润明朗,岁月正好。

第151章

秋日暖阳下,浓荫匝地, 水上浮着树枝叶影, 光影明灭。

丹阳长公主府上, 驸马难得不忙公务、整日在家, 让仆从们颇为新奇。而驸马待在家中,却也并非如言尚自己想得那般无趣。他被暮晚摇拉着玩耍, 几日来,几乎和公主形影不离。

下午的光落在湖心暖阁中, 楼阁四面开窗,水汽扑凝, 却又被室中的纱帐笼着, 看不清里面光景。

言尚自午后被暮晚摇拉入此阁中,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楼阁四方船只系在栏杆处,侍女们更被喝退到湖岸边,无人知道两人在楼阁里做什么。

其实是作画。

暮晚摇衣裙堆至腰间,肩下敞露雪肤, 乌浓长发袭榻。

她一手笼着自己秀发,一手撑着榻。红唇微咬,水眸含雾,她俯眼, 望着从自己心脏处蜿蜒绽放的花枝藤蔓。狼毫在心口轻轻拨动,凉澈的温度与娇嫩的肌肤一触,便惹得花蕊颤动,枝叶摇晃。

暮晚摇蹙眉轻吟, 若叹息一般。

衣堆似花簇月涌,言尚持笔坐在她身前。她轻哼时,他手中笔轻轻一顿,抬目向她看。

暮晚摇向他眨眨眼,睫黑目清,妩媚娇俏。

言尚睫毛一颤,移开目光。他却是面红一片,因他即使不看她的脸,他的目光也没有落地点。不是她泛着红晕的眉眼,就是她的冰肌玉骨,心怀中那摇摇绽放的花。

盛丽的芍药花从言尚的笔下,自暮晚摇的心口,花动叶摇,何其壮阔。

这般繁盛至极的美,让言尚握着狼毫的手轻轻颤抖,但他要作画,他又不能不看。

言尚轻声似责备她:“画画而已,你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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