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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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今天坐飞机又坐车特别累。”

“那你早点休息。”

“你也别熬夜,么么哒。”

喵子挂了电话,才发现不远处有个人站在廊柱后的阴影里,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那人难道是在偷听自己打电话?

蹑手蹑脚走过去,喵子想抓住那个偷听者,却不料那人忽然转身,一张脸狰狞无比,差点把她吓死。

听到喵子惨叫,正上楼梯的冉非一个健步冲上来,却见喵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指着前方,“鬼啊,鬼——”

冉非嘘了口气,还当她出了多大的事,半是安抚半是嗔怪:“哪里有鬼,你怕是看错了,不要自己吓自己。”“不是,我真看见了,他往那边跑了。”喵子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还在瑟瑟发抖。

冉非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空空如也,哪有她说的鬼,以为她又恶作剧,没好气:“你这样的鬼见愁,鬼见了也怕。”

“你看你看,他又出来了。”喵子吓得抓住冉非衣袖。

这回,冉非也看到了那个黑影,心中一惊,回头安抚喵子,“要不你先回屋,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那绝不可能是鬼,肯定是人。”

“我不,我不。”喵子头摇得像拨浪鼓。二秘陪着齐老太太在楼下和老乡们闲话家常,此时还没有上来,保健医生护士都是女的,有鬼她们也对付不了。虽然眼前这个人也很冷,但跟着他总比自己一个人待着好。

“那你跟我下楼,我们去问问村长。”冉非拿这丫头没办法,又怕那个装神弄鬼的人真的过来攻击她,只得带她一起下楼。

找了村长一问才知道,那个面目狰狞得像怪物一样的人是土楼里住着的一个村民,早年因为在一场火灾中烧伤了脸,白天不敢出门,怕吓到人,晚上才偶尔出来放放风。

“小姑娘,你不要怕,他不会伤害人的。”村长和善地说。

喵子一听是这种情况,点了点头,对那个村民多了几分同情,都说世间百痛,烧伤最痛,尤其是烧伤了脸,可能一辈子都得活在阴影里。

“村长,把他的名字和出生日期告诉我,我们学校附属医院每年都有医疗援助,我可以帮他报个名,有机会的话,接他到北京做面部整容。”喵子热心地说。

冉非原本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听到这话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见喵子趴在桌上认认真真记下那个被火烧伤的村民详细资料,还不时向村长询问情况,嘴角微挑。

“走吧,天不早了,村长一家也要休息。”冉非站起来,催促喵子一起离开。喵子应了一声,跟村长告辞。

回房间之前,喵子忽然问冉非,“你带了多少现金?”“没多少,两三千吧。”冉非不知道她为何有此一问。现在网上支付方式那么多,谁还随身携带大量现金。

“都借给我行吗?”喵子问。

“你要做什么?”冉非问。

喵子顿了顿才说,“刚才村长说,那个被烧伤的村民就是在楼下卖刺绣的老婆婆的儿子,因为儿子不能出去工作,她每天靠着卖给游客刺绣贴补家用,我想走的时候把她手里的刺绣全买了。”

“行啊。”冉非很痛快地说。这丫头娇气归娇气,心眼儿倒不坏。

看喵子要进屋,冉非心头一热,对她说:“我就住在你隔壁,你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就行。”喵子抿嘴一笑,“除了鬼,我什么都不怕。”

次日的行程很顺利,上午齐老太太在村长和二秘的陪同下去祖坟祭奠。喵子也跟着去,一个个墓碑细看,想找找有没有小阿姨的墓。

冉非发现她的古怪举动,跟过去看看。这里是公墓,埋葬着附近十里八村去世的人,所说也有几百个墓碑,她这样一层层看,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你找什么?”

“随便看看。”

真新鲜,还有人在墓地里随便看看的,明明她昨天晚上还说怕鬼,这会子到了墓地倒不怕了?冉非知道这丫头古灵精怪,既然她不愿说,也就不多问。

春天的乡野间油菜花绽放,路边还有各种不知名的野花,喵子很少有机会到乡下,看什么都觉得新鲜,齐老太太祭祖过后又去了宗祠,喵子没再跟着去,跑去采野花。

“冉非,你干嘛去?”冉非的同事滕佳怡看他要跟着喵子走似的,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你陪齐夫人去祠堂,我去看看那丫头,别到时候贪玩迷了路。”冉非不放心喵子。那丫头越走越远了,乡下地方,她又人生地不熟,万一遇到坏人可麻烦。

“她又不是小孩子,还得叫人跟着。”滕佳怡不高兴,冉非不是挺讨厌喵子的吗,还吐槽她是公主病晚期,不懂得尊重人,怎么才过了一天,他的态度就变了。

“保护好她也是我们的任务。”冉非没有理会滕佳怡的情绪,向着喵子的方向阔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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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喵子蹲在油菜花田里拍照,不留神踩到了水沟里,冉非蹚水过去把她抱到田埂上,训她:“你怎么就不能老实一点,拍照就拍照,那田里有什么好看的,非要到田里去。”

“我想离近点拍,你帮我拍一张。”喵子非要跑到油菜花中间去照相。冉非拗不过她,只得拿手机帮她拍了一张发给她。

喵子很能自得其乐,在油菜花田中间的小路上跑得像只上下翻飞的蝴蝶,她还小心心翼翼的,不踩死农民辛苦种的油菜花。冉非站在田埂上遥望,忽然就能理解她为什么被家里人宠惯成那样,这么娇憨可爱的性子,给谁不是捧在手心里。

拍够了景色,喵子从田里过来,看到冉非手插裤袋很潇洒地站在那里,笑问:“你不去保护齐姥姥,怎么来找我了?”

“怕你走丢了。”冉非打量她一眼,太阳下晒久了,脸红扑扑的,看起来更可爱了,她不是那种很亮眼的美女,但是很耐看,各个角度都经得起最挑剔的眼光去观察。

想起什么,冉非问喵子:“村长说镇上有银行,我想去取点钱,你去不去?”“镇上?没这里好玩吧。”喵子喜欢乡下的空气和风土人情,淳朴又自然,她一来就不想走。

“镇上有饭馆,比土楼里吃得好。”冉非故意说。看得出来,这丫头不仅是个金贵身子,还是个吃货,昨晚到现在她都没好好吃饭,大概是嫌土楼里的饭食太粗砺。

果然,喵子一听这话有些动心,“那我跟你去。”住的环境差点她能忍受,吃得不好她不能忍,此时她肚子已经隐隐有了饿意。

“怎么去啊?走着去太累了吧。”喵子想,这大山里,要是徒步的话,走到中午她非累瘫了不可。(?′з(′ω`*)?棠(灬? ε?灬)芯(??????ω????)??????最(* ̄3 ̄)╭?甜?(???ε???)∫?羽( ?- _-?)ε?`*)恋(*≧з)(ε≦*)整(*  ̄3)(ε ̄ *)理(ˊ?ˋ*)?

“我去借个自行车,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冉非吩咐喵子。

十几分钟后,他骑着自行车来了,还给喵子带了一顶当地村妇在田间劳动常戴的斗笠。喵子戴上斗笠,感觉清凉了许多,坐上自行车后座。

“想不到你还会骑自行车。”

“飞机我都开过。”

“看不出来,你还是全能。”

喵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知道,和齐兑一样,冉非这样的干部子弟从小见多识广,会开飞机还真有可能,他的性格也和齐兑差不多,外冷内热。

乡间小路崎岖不平,一路颠簸让喵子不得不抓紧冉非衣服,冉非从没有在这样的路上骑过车,本来就不太熟练,喵子又紧抓着他衣服不放,让他难以舒展。迎面过来一个挑担子的村民,他想往边上避开却没有成功,车身一歪,把喵子摔了出去,他自己也连车一起摔倒田埂边的沟里。

好在沟里没水,两人爬起来的时候还不算太狼狈,喵子抱怨:“这比走还累。”“那你走,我骑车。”冉非一点也不让着她。

都出来半个多小时了,还怎么走回去,喵子心里嘀咕,自己怎么就上了这人的当,好好的村子里不待,非要去什么镇上,真是自己找罪受。

“上车吧,快到了,公路上应该会好一点。”

冉非把车推着,和喵子从田埂上走到公路,他说的没错,车上了公路骑起来不仅快,也不颠簸了。喵子惬意地看着路边的景色,觉得这里蓝天白云碧野,真是美不胜收。

骑了二十多分钟到镇上,喵子以为冉非要先去取钱,哪知道他带她去了路边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小饭馆。

“你不是要取钱吗,怎么先吃饭了?你也饿了吧。”喵子好奇地问。

冉非没有回答,叫来服务生点了几样农家菜,又点了一瓶啤酒。等服务生走了,他才说:“回去的时候取也一样。”

看起来的确是个军人,他到哪儿都坐有坐相,和其他食客的俗气吵闹相比,他安静无比,喵子看着他,觉得他身上有点叶小舷的影子。叶小舷置身于热闹的场合,也是沉静如此,唯一不同的是,叶小舷身上的静是佛性的静,这个人嘛,姑且、勉强算个菩萨。

虽是农家菜,菜的口味比起土楼里好多了,也没有那么咸,冉非点了一盘白灼虾,挑个头儿大的剥了壳给喵子。喵子略感诧异,他不是不爱给人剥虾么?

“等等,这是几个意思?”喵子看到他一连剥了三只虾放在自己碗里,有点拿不准他是不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一个意思,你爱吃不吃。”冉非带着点笑意说。

切,你都剥好了,我不吃白不吃。喵子把虾夹起来往嘴里送,又喝下去大半瓶啤酒,喝得小脸粉嘟嘟的。

中午时分,户外热到不行,两人从饭馆出来,在太阳底下不过走了几分钟就汗流浃背。路过一家卖旅游纪念品的小店,冉非拐进去看看,喵子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这些感兴趣,但也只能跟着他进去,起码屋里能凉快点。

选了一只绣着红五星的绿色军书包,冉非付了钱,给喵子挂在脖子上。

“干嘛,这么土的包我才不要。”喵子大声表达不满。她爸爸有一张小时候背着军书包的照片,可那是什么年代,现在谁背着个。

“嚷嚷什么,给你装钱。”冉非不理会她的抗议。

两人到银行取钱,冉非拿出银行卡,要提五万块。柜员望着他,诧异:“提那么多?五万以上的大额现金没有预约当天提不了。”

“急用,麻烦您通融一下。”冉非和柜员商量。

柜员看了他俩一眼,男人汗流满面,衬衣上沾了不少灰印子,看起来刚从田里出来似的,女孩背着个斗笠,脖子上还挂着个土里吧唧的军书包,额角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了,以为他俩是农村的小俩口来取钱结婚,怕耽误他们的事,去请示经理。

经理同意过后,柜员把码得整整齐齐的现金交给冉非,笑着对他说:“拿好了啊,丢了可就没钱结婚了。”

喵子听到这话,鼻子里哼哼一声,“谁跟他结婚啊,他是我保镖。”冉非剜了她一眼,把钱用报纸包起来,放进她脖子上挂着的军书包里。

喵子把书包斜背着,挂在脖子上像什么样,她又不是讨饭的。

“你怎么一下子提这么多钱?”喵子实在好奇。

“你不是想做好事吗,两三千太少了,要扶贫就多给点。”冉非领着喵子过马路去骑车。

“哇,你也太有钱了吧,一出手就是五万。”喵子虽然有点猜到他提这么多钱的目的,听他自己说出来仍不免惊叹。

冉非莞尔一笑,“是你的钱,你说借了会还我。”

得,自己又着了这人的道。喵子倒也不是心疼钱,她家境优越,五万块算不上多,但是萍水相逢就这么捐出去一笔,也实在有些奢侈。

冉非见她嘟着粉嫩小嘴,笑意更深,“又怂了?你就不能好人坏人都当得彻底一点?”“好人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喵子想,慷别人的慨,你倒是挺能。

“不用还了,就当是我捐的。”

喵子正碎碎念,听到他轻飘飘丢下这么一句,抬眼去看他,他已经走到马路对面去推车,身上的衬衣白亮得刺眼。

喵子汗淋淋站在银行门口等冉非,一个男人骑着摩托车过来,把摩托车停在路边,看到喵子背着包站在那里,随手递给她一块钱。

“干嘛?”喵子不解地看着男人。

“你不是看车的吗,自行车五毛,摩托车一块。”男人说。

“谁是看车的,我等人。”喵子没好气指了指对面。冉非骑车过来看到他俩站在那里,以为男人在纠缠喵子,把车一丢,就要上前教训男人。

喵子见冉非阴沉着脸过来,要和人家干架似的,知道他误会了,忙说:“别打架啊,是个误会,他把我当成看车的了。先生,我真不是看车的,这是我要等的人。”

男人知道自己误会,笑笑也就走了。冉非一听是这种情况,又看喵子戴着斗笠背着绿军包,看起来确实很土,忍不住笑弯了腰。

回去的路悠闲许多,两人回到村里的时候,滕佳怡已经在土楼外守望,看到冉非骑车带着喵子,心里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

喵子抱着一大捧野花跑回土楼里,冉非去还自行车,滕佳怡气鼓鼓地跟在冉非身后,醋意翻滚,她再大度也有个限度。冉非这么不清不楚去讨好喵子,到底什么意思。

“你去哪儿了?我们出勤的纪律你忘了,随时和同伴沟通行踪。”滕佳怡没好气问冉非。冉非瞥她一眼,知道她是借题发挥,无奈心情好,也不想跟她计较,随口说:“没去哪,随便逛逛。”

“冉非——”滕佳怡对他这种吊儿郎当的无所谓态度很是恼火,虽然他俩还没确定关系,但是在一起同事几年,她对他的心意他不可能不知道,从没出现这样的情况。

“有话回头说,我要先回去洗澡。”冉非没有看滕佳怡一眼,扬长而去。

喵子回房间找了个花瓶,把采来的野花放到花瓶里,想起来军书包里的钱,顾不上洗澡,拿着包就往村长家跑,要在第一时间把她募集到的捐款送给那个被火烧伤的村民。

村长知道和齐老太太一同来的这个小姑娘是齐家亲戚,看她的做派猜想她也是个千金小姐,没想到她这样热心又这样慷慨,连忙替那个村民一家报答感激之情。

“不要谢我,要谢就谢冉少校。”喵子并不知道冉非的军衔,出来执行任务他也没穿军装,但是从二秘那里听说的冉非家世背景和学历判断,他至少得是个少校。

“那等那位领导下来,我再谢他。”村长也不知道冉非是个什么职务,但是跟着首长夫人出行的,必然是个大官,北京到处都是当官的,听说好些人年纪轻轻就当了处长。

冉非洗了澡从楼上下来,刚在长廊上站了站,村长就带着个矮小干瘦的老太太和一个用布裹着脸的男人过来,老太太一看到冉非,就让身旁裹着脸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磕头,把冉非吓一跳。

“你们这是干什么?”冉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赶忙扶那人起来。近了看,那人脸上遍布疤痕,面目可怖。

村长说:“领导,你捐给他们五万块,他们非要来谢你。”冉非一怔,随即猜到是喵子那丫头干的好事,对村长说:“让他们回去吧,不用这么客气,用这钱把家里修一修,添点家具。”

村长知道人家首都来的领导不在乎这五万块钱,更不需要他们的答谢,很快带着母子俩儿走了。

冉非缓缓吐了口气,下意识抬头去看二楼喵子住的房间,她已经在房间里待了很长时间,不知道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很有画面感,油菜花田里的小美女。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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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喵子在睡觉,洗了澡之后躺在竹席上非常惬意,就是有蚊子非常讨厌,耳朵边嗡嗡嗡飞来飞去,没睡多久身上就被叮出好多疙瘩,痒痒得不行,好在她离京之前准备充分,行李箱里有风油精和驱蚊器。

把驱蚊器插到墙角,喵子无意中看到一只两三寸长的大蜈蚣趴在角落,吓得大叫,跑到隔壁找冉非。他不在房间,她又趴在栏杆上张望,见他站在楼下,叫他名字。

冉非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喵子趴在二楼栏杆叫他,眉头微皱很快又舒展,有事不会打电话?咋咋呼呼的。可不知为什么,心里也有一丝丝高兴。

“找我什么事?”冉非上楼找喵子。喵子指着屋里,“有蜈蚣,好大一只,不知道还在不在,你快点把它弄走,不然我不进去睡了。”

找村民借了一把火钳,冉非到喵子房间里找出那只蜈蚣,用火钳夹住扔到窗外,喵子在门口探头探脑,见他把蜈蚣处理了,才大着胆子进屋来。

“蜈蚣会不会再爬上来?”喵子心有余悸地问。

“不好说,那么多条腿,爬墙还不容易。”冉非故意吓唬喵子。

“那怎么办呀,我最怕虫子了。”

“我哪知道怎么办,乡下地方,有蛇虫鼠蚁很正常。”

喵子一听说还有蛇虫鼠蚁,更害怕了,“那你想想办法呀,万一虫子老鼠爬进来,我怎么睡觉呀。”

冉非没理她,自己只负责警卫,不会连老鼠蟑螂也管,问她:“是你跟人家说,那钱是我捐的?”

“哎呀——”喵子一拍脑袋,“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已经把钱交给村长了,你出的钱我当然要提起你啦,难道你想做好事不留名?”

“我并不想让谁感激我。”冉非冷冷地说,看到桌上有副象棋,问她:“会下吗?”

“会下吗——”喵子倏一下坐起来,“你别瞧不起人好不好,下象棋有什么难的?”“那咱俩下一盘,输了请吃饭,输一盘请一顿。”冉非笑着说。

“行,谁输了谁请客。我就不信我会输。”喵子玩别的不行,下象棋是她爷爷从小教的,虽然从来下不过叶小舷那样的高手,一般人不是她对手。

哪知道,两人下了一下午的棋,喵子只赢了一局,还是冉非看她输了棋气急败坏要跳脚,才故意让她赢一局,其余的三局,她都输得很惨。

“怎么会这样?”喵子不相信自己棋艺退步如此。就算对方是高手,自己也不该输这么惨,拿着棋子在脑海里琢磨冉非的棋路。和叶小舷那种稳健的棋风不同,冉非的棋路凌厉多了,几乎从一开始就不给对手机会,一路进攻让对手没有喘息的机会。喵子就是在这种攻势下节节败退。

看到她穿着小花睡裙,大大咧咧盘腿坐在床上琢磨棋局,像个乡下姑娘一样用纤瘦细弱的胳膊摇着蒲扇,不禁又多看她两眼,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还是学生,可他除了知道她大名叫李惟妙、小名叫喵子之外,对她别的情况一无所知。

“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李惟肖?”

“唉,你怎么知道我弟弟的名字?”

喵子还在冥思苦想琢磨棋局,没注意到眼前这个人戏谑的表情,他并不知道她有弟弟,不过随口跟她逗个趣。

“你叫李惟妙,你弟弟自然叫李惟肖了。”冉非对自己的歪打正着也很意外。

“嗯,我弟弟的名字就是根据我的名字取的。”喵子看也不看冉非,问他:“刚刚这一局你是怎么走的,我记不清了,你回忆一下。”

冉非拿起一个棋子,放在棋盘某处,喵子一看,大笑:“对啊对啊,这一步妙得很,你教教我,该怎么破解,下回我也学这一招去和别人下。”

冉非并不知道她说的别人是谁,嘴角微弯,“我可不收徒。”“那我再多请你吃一顿,总行了吧,教教我吧。”喵子眼巴巴看着冉非。

“那你记着,欠我四顿饭。”

“不就四顿饭吗,多大的事,回北京后就请你,十顿都行。”

喵子急着拜师学艺,哪里会想到这个承诺日后会给她惹出那么多麻烦。在她眼里,这不过是输了棋的愿赌服输。

晚上吃过了饭,冉非回房间睡觉,只要是在外执行任务,他一向早睡早起。滕佳怡来敲他的门,想继续之前那场未完成的谈话。

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滕佳怡也没兜圈子,直言:“你和李惟妙单独出去吃饭,要是给汤秘书知道了,你想过后果吗?”

虽然大家都叫喵子小名,滕佳怡却不愿这么叫,她不想对喵子用这么亲昵的称呼,仿佛两人关系多近似的。

“他知道又怎么样,李……喵子一个人跑出去看油菜花,我怕她遇到危险,跟过去看看怎么了,她是首长亲戚,她要是出事,谁负得起这个责?”冉非本想直呼喵子本名,但在一瞬间,他改变了想法,故意叫她喵子。

“谁负责也不该你负责,你是警卫局的军官,在执行任务。”滕佳怡咬着嘴唇。他装什么傻呢,难道不知道自己过来质问他的重点根本就不在于谁该负责,而是他根本就不该和喵子单独外出。

“你这是在质问我?”冉非有点生气,大晚上的跑来找他说这些,滕佳怡仿佛对他俩的关系有什么误解。

不等滕佳怡回答,冉非又说:“咱俩虽然是同事,但是我比你高两级,执行任务你听我安排,而不是我听你安排,我不用你来提醒我该怎么执行任务。就算抛开这层关系不谈,从朋友的角度,你也没有权利过问我的私事,我爱跟谁出去就跟谁出去。”

滕佳怡气得涨红了脸,出于涵养,她没有再跟他发火,过了好半天,她才冷冷地说:“冉非,你再不醒悟,我会让你自食其果的 。”

她拂袖而去,把门摔得山响,冉非恼怒不已,拉灯睡觉,不再理会。

房间里,喵子躺在床上向齐兑汇报,她把公墓里的墓碑全看遍了,也没找到小阿姨的坟。

齐兑懒洋洋地说:“肯定不在那里啊,福建是我姥姥老家,又不是我姥爷老家,我妈就算下葬也是葬在齐家祖坟里,不可能葬到姥姥家。”

“你说得也对,但是我不想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喵子想起第二天的行程,兴冲冲地告诉他:“明天咱俩就能见面了,齐姥姥说去看你。”

“我知道。”齐兑似乎有点不情愿,小声嘀咕,“一来就得唠叨半天。”

“齐姥姥想你了,谁让你平常也不往家里打电话。”

喵子知道齐兑冷虽冷,却不是个天性凉薄之人,不然也不会托自己帮他找他妈妈的坟、打听他爸爸的事,他只是不爱受拘束,长辈厚重的爱让他有点吃不消,所以宁愿躲出来。

“反正我们明天去看你,齐姥姥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还有她独门秘制的牛肉酱,说是你最爱吃的,给你做了好几瓶。”喵子提前向齐兑爆料。

“杭州什么没有……挂了。”

齐兑说挂电话就真挂,喵子听到嘟嘟声撇了撇嘴,转眼间,她又开始打另外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应该会打很长时间,她要跟她们家亲爱的好好煲一煲电话粥。

清晨,土楼第一缕炊烟升起的时候,喵子打着呵欠跟随众人一起离开,和叶小舷聊天到半夜,后来还视频卿卿我我,觉还没睡够就被叫醒了坐车走。

和来时一样,她又睡了一路,冉非坐在她后座,随时关注她,快到机场的时候,把她叫醒。飞机的行程比汽车舒服多了,专机直达杭州笕桥机场,让喵子没想到的是,齐兑嘴上说不想叫他姥姥来,还是早早开车过来等着接机了。

不想惊动部队和地方上,齐老太太这次行程是保密的,机场方面也是前一天才接到通知,人从飞机上下来以后,二秘立刻和机场方面联系,不要把老太太的行程泄露出去。

住的地方很普通,就是部队招待所,冉非和滕佳怡把所有房间检查过一遍之后,齐老太太才带着喵子住进去。

大半年没见到外孙子,齐老太太见到齐兑亲热得不行,拉着他的手反复看,这孩子比以前黑了,也瘦了,精气神看起来倒还不错,一双眼睛仍是那么有神。

“每天训练辛不辛苦?看你都晒黑了。”齐老太太摩挲着外孙子的脸,心疼他比以前瘦。

“挺苦的,要不,您想想辙,把我给调回去?”齐兑有意和姥姥逗闷子。他参军时已经大学毕业了,训练项目和野战部队其他招募的新兵不一样,他是技术兵种。

齐老太太看出孙子是在逗趣,没好气瞪他一眼,“想得美,你姥爷说了,不待满三年不让你回北京,你好好表现,考上军校的研究生就能回北京了。”

“我才不考研,累死。”

脱离了家里的监控,他在这边自由自在,每天过得不知道多惬意,回北京干嘛,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到了天堂谁还想回去。

短暂休整过后,齐兑带姥姥和喵子外出吃饭,让其他人自由活动。二秘不放心,本想跟着去,齐兑说什么也不让他去,说自己车里坐不下那么多人,他对杭州很熟悉,不会把姥姥和喵子丢了的。

滕佳怡想找冉非一起去西湖逛逛,冉非说自己没空,换了一身衣服后,打车出门去了。滕佳怡气恼不已,又觉得一个人实在无聊,跟着同来的保健医生和护士去逛街。

部队上听说齐兑姥姥来了,批了他两天假,齐兑带着姥姥和喵子在杭州玩了两天,离开杭州前,喵子让齐兑带她去找杭州最有名的刻章师傅,她想给自己和叶小舷刻一对印章。齐兑和喵子一样,对古代这些文人雅好特别偏爱,给喵子找了一个最好的刻章师傅。

喵子自己带来两块田黄,选好了纹样,让刻章师傅刻一大一小两枚印章。刻章师傅细细查看她带来的田黄石,惊叹:“好料子,鸡油黄石质细密,有皮有格,萝卜纹清晰,小姑娘你是个行家呀。”

“也算不上行家,在北京的时候,找懂行的人买的。”喵子买这两块田黄的时候着实肉痛了好一阵子。她不喜珠宝衣饰,平常家里给的钱大多数花在买古籍残卷和古玩小件上,这是不小一笔开销,钱不够的时候还得找她的金主叶小舷要。叶小舷很有商业头脑,大二的时候就和朋友合开了一家开发网游的公司,利润非常可观。

刻章需要时间,喵子在店里等,齐兑接到电话有事要回部队,喵子让他去忙,打了个电话给冉非。齐兑坚持等冉非来了他才走。

“那哥们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老盯着咱俩。”齐兑一早就注意到冉非了,虽然对方没穿军装,但举手投足间那种挺拔的军人气质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见冉非站在不远处关注自己和喵子,忍不住跟喵子说悄悄话。

喵子忙摇头,“才不是呢,人家是警卫局的军官,这回跟着是执行任务,保护齐姥姥的。”齐兑冷笑,那人瞧着她的目光可不单纯,也怪她后脑勺没长眼睛,看不到人家的表情,宠溺地轻抚她脑袋;“我看你除了你家叶二,对别的男人一点也不了解。”

“了解别人干嘛,我只要了解他就够了。”喵子跟他告别,回刻章师傅那里去取她的印章。冉非跟在她身后。

喵子向冉非问起行程,冉非说,“下午去南京,在那边住一晚。”“去南京?”喵子惊讶,来之前据她所知的行程是福建和杭州,齐老太太并没有提到南京。

“行程上是这么写的。”冉非执行任务之前早就把行程记在心里。

去南京干什么?喵子秀气的双眉微蹙,没有问冉非,料想问他他也不会知道,行程的安排肯定是齐老太太的主意。喵子心里忽然有种预感,会不会和小阿姨的秘密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得罪女人会有什么后果,冉非肯定没想到。

他们去南京干什么?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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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离开杭州的时候, 齐兑没有来送行, 说他不喜欢离别的场面。喵子坐在车上, 握着手里的两枚印章, 心里非常高兴。她精挑细选的石头, 经过匠师巧夺天工的雕刻, 俨然成为艺术品,更重要的是, 这是一对只属于她和叶小舷的信物。

打电话给叶小舷, 奇怪的是, 一向不关机的他竟然关机了, 喵子给他留言,让他一开机就给自己回电。

清明时节雨纷纷,车才开出杭州没多久就下雨了,到南京的时候, 雨势渐紧,喵子头回到南京, 下了车只觉得这里格外有一种清凉肃杀之气。

不愧是虎踞龙盘之地, 南京不仅是六朝古都,还是十里秦淮花柳繁华之地, 喵子独自打着伞站在雨里, 看着雨中落了一地的樱花, 粉粉的一片美不胜收。

“怎么不进去啊?”冉非过来找喵子。齐老太太他们都进宾馆去了。

“我暂时不想进去,想在雨里走走。”喵子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很喜欢南方下雨天这种湿润的感觉。

两人正说话, 一辆黑色奥迪从外面开进来,从他俩身旁经过的时候,靠边停了车。喵子本不以为车上坐着什么人,直到后座的人摇下车窗叫了她一声。

“小慕叔叔——”喵子惊喜不已,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慕云飞,顿时跑向他。

慕云飞告诉她,自己回南京探亲,听说齐老太太到南京来,特意来给老太太接风,齐慕两家是世交,虽然一南一北分隔两地,这些年一直没有断绝来往。

“你不在宾馆里待着,大雨天的跑出来干什么?”慕云飞已经注意到喵子身后站着的俊朗青年,之前两人似乎在说话,心里猜测着青年的身份,却没有问喵子。

“坐车太久闷死了,我出来透透气,小慕叔叔,晚上你请我们吃饭吗?我想吃南京的桂花鸭和酸菜鱼。”喵子每到一地,心心念念的都是吃。

慕云飞笑笑,“这还不容易,想吃多少都有。我先去见齐阿姨,下雨外面冷,你别玩太久。”喵子跟他摆了摆手,看着他把车窗摇上去,目送他的车。

冉非走过来,也顺着喵子看的方向,“那是慕云飞?”喵子嗯一声,看他:“你也认识小慕叔叔?”冉非点头,“听说过,头回见,他在南京军区可是个人物。”

“那是啊,小慕叔叔很厉害的。”喵子说起慕云飞,满眼崇拜。冉非微微一笑,“回去吧,齐夫人该找你了。”

晚上,慕家人在家里款待齐老太太和喵子。慕老爷子和齐老太太多年不见,见对方都已苍老许多,唏嘘不已。

慕家有两个儿子,除了小儿子慕云飞,还有个大儿子慕云天。慕云天也是军人,一家人陪着老爷子住在小楼里。喵子看到老爷子身边还跟着个十六七岁的英俊少年,好奇地打量他几眼。

“这是小承熙吧,一转眼都这么大了,越长越帅。”齐老太太抚摸着慕云天的儿子慕承熙的头,慈爱地说。

“齐奶奶好。”慕承熙向长辈鞠了个躬。齐老太太把喵子介绍给众人,喵子见慕承熙温柔和气,向他微微一笑。

菜很丰盛,基本上都是南京名菜,喵子特别喜欢吃臭豆腐,不过更值得一提的是美龄粥,相传是民国第一夫人宋美龄美容养颜的最爱,吃起来甜而不腻、清淡爽口。

保姆端上来一盆鸭血粉丝汤,慕云飞笑道:“喵子,这是你最想吃的鸭血粉丝,我特意叫人做的。”喵子一听是她心心念念的鸭血粉丝,非常高兴。

鸭血又嫩又滑,粉丝汤鲜香无比,喵子一口气吃了两碗,出门在外,最大的乐趣就是品尝各地的美食。

饭后,齐老太太和慕家人在客厅闲谈。喵子则跟着慕承熙去他爷爷的书房参观,书房墙上挂着的岁寒三友图引起了喵子的注意。

三幅画分别装裱成条屏,并排挂着,看起来非常协调,苍松挺拔、翠竹清雅、梅花娇艳,岁寒三友各有特色。喵子越看越眼熟,思量着仿佛在哪里见过。

“承熙,墙上的画是你爷爷画的吗?”喵子问慕承熙。慕承熙说:“不是我爷爷画的,这三幅画很多年了,我小时候就有,应该是找人画的。”

看着特别眼熟,喵子走近一点细看,猛然想起来,齐家小阿姨的房间似乎也挂着几幅这样的水墨画,不过不是岁寒三友,而是梅兰菊竹四君子。笔法相似,未必就出自同一人之手,想来那个年代有文化的人喜欢在家里挂国画,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

多了个心眼,喵子把岁寒三友条屏用手机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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