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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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伤心的。”叶小舷回复地很快,又加一句,“再也没人给我送免费早点了。”喵子笑出声,“你几号答辩?”

“五号。”

“答辩过后陪我去趟山西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喵子想了想,觉得齐兑说得很对,找叶小舷陪自己去山西是最合适的。

“怎么忽然想起来要去山西?”叶小舷很好奇。喵子卖了个关子,“先不告诉你,去了再和你说。”

看到老师进教室,喵子把手机放到一旁,认真听了大半节课,忍不住又开了个小差点开手机,结果看到叶小舷给她发了好多条微信和表情包。

——晚上能去玩吗?

——宝贝,怎么不理我?在上课吗?

——理我一下,理我一下,理我一下,重要的话说三遍,呼叫李喵喵,快点理你老公一下!!!

——亲,人家这边有个好节目呢,建议亲看到了以后回复一下。

喵子看到这条,脑补叶小舷用他性感的男低音捏着鼻子细声细气说这话的语气,笑得不行。

因为喵子一直没回复,他似乎等得百无聊赖,过不了多久又发了一条来撩骚。

——老板,要陪`睡吗?人帅活儿好不粘人,自备房卡和套套,不满意不要钱。

喵子笑趴在课桌上。说起撩骚,喵子认识的人里叶小舷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大虾米好奇地探头过来,“什么事这么好笑?”喵子把叶小舷的微信给大虾米看,大虾米作花痴状,“好骚,不过,我喜欢。”说完哈哈大笑。

喵子把她推开,给叶小舷发微信,“发什么癫,人家上课呢。”叶小舷很快回复,“人家也没闲着,想你想得手酸。”

“你感冒好了?”

“好多了,亲,已经可以交公粮了呢。”

“流氓,说人话。”喵子忍无可忍。她可不喜欢娘炮,哪怕只是语气上的。

“女人,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晚上把自己洗干净了在床上等我。”

不娘炮,又变成了霸道总裁,喵子笑得快岔气,回他:“不跟你说了,我要听课。”“晚上接你。”叶小舷回了一句。

为了晚上的约会,喵子精心打扮,还穿上了平时很少穿的细高跟鞋,结果出师不利,刚从电梯里出来,鞋跟一歪差点扭到了脚。

叶小舷听到声音扭头一看,见喵子狼狈地好不容易才站稳,过去扶住她的腰,“高跟鞋对腰不好,以后少穿。”

“你不是喜欢看女人穿高跟鞋吗?”喵子被他搂住,走路稳当多了。叶小舷微微含笑,“但是我更在意你的健康,你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自己觉得舒服最要紧。”

“偶尔穿穿也无所谓。”喵子依偎在他怀里,和他一起走进餐厅去吃饭。

在北京最热闹的夜店high到十点多,两人去酒店,喵子等叶小舷洗好了澡从浴室出来,才坐起来问他,“听说尤砱死了,是不是真的?”

“你听谁说的?”

这件事在圈子里是件大事,喵子听说不奇怪,但叶小舷还是想知道,是谁把这件事告诉了她,本来他是打算喵子不问就不主动跟她提这件事的。

“你别问我谁说的,你就说有没有吧?”喵子目光追随着叶小舷。

“是真的,在监狱里自杀了。”叶小舷把带来的冰酒打开,倒在两个水晶高脚杯里,一杯给自己,一杯端给喵子,他俩习惯在共度良宵时喝点酒助兴。

自杀?喵子的神经再次被震撼了,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可是更令人唏嘘。那么会享受的一个人,就算坐牢,他也不一定想自杀呀,活着还有希望减刑,死了什么希望都没了。

“听说他的死和小舫哥哥有关,是小舫哥哥把他抓进牢里的。”喵子无不担心地看着叶小舷。叶小舷脸色清肃,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是很想提,但是喵子既然问了,他也不好不说:“是我哥写的批捕材料,尤砱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自行了断了。”

“可我觉得,他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喵子拧着秀气的双眉,怎么也想不通尤砱会自杀,“你有没有参与这件事?”

叶小舷没有回答,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喵子,我的事情,该告诉你的自然会告诉你,不能告诉你的,你也不要问,好吗?咱俩是在一样的家庭长大,男人的事你们女人还是少知道的好。”

年纪不大,说话倒是老气横秋的,这才到那儿,就摆起爷们儿款了,喵子噘着嘴冷哼一声,这些男人都一个德性,打心眼儿里瞧不起女人,觉得女人就该乖乖待在家里绣花,齐兑是局外人,不想说也就罢了,他也闪烁其词,很让人怀疑。

“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知道,我问我爸去。”喵子白了叶小舷一眼,躺下不理他。

叶小舷跟过去,讨好地亲亲她,“让你别问就别问,我可不是瞧不起你,我是不想让你跟着担心,我哥做事向来不计后果,得罪了很多人,我爸都很头疼,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身上还有点发热,他的感冒应该还没好利索,喵子轻抚着他的背,“我是担心你啊,小舫哥哥是做大事的人,作风强硬、行事不拘小节,很多人都怕他呢,背后叫他叶老虎,你还是学生,将来也走不了他那条路,你得慎重,别参与太深了。”

叶小舷嗯了一声,喵子到底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人,每一句话都能说到他心里,对事情又看得透彻。他不想告诉她,是怕她当成心事一样放在心里,在他看来,女孩子快快乐乐就好,不需要了解太多内幕,那样活着会很累。

作者有话要说:尤某的事本文中只作为一个背景,男主的哥哥叶小舫的文《最远的你,最近的爱》里描述更详细,这里就一笔带过了。

☆、晋江独家发表

叶小舷毕业答辩那天, 喵子因为学校临时有事, 没有赶上去参加。叶小舷站在报告厅外的走廊上, 看到手机上喵子发来的微信, 抿唇微微一笑, 也许, 喵子只是不想给他压力。在清华七年的求学生涯即将结束,连他自己都有一种似是而非的彷徨和不舍。

答辩会开始后, 叶小舷振作精神走上讲台, 投影仪在大屏幕上打出他毕业设计PPT, 情绪饱满、吐字清晰流畅, 他在演讲方面很有天赋,不知不觉就能把听众的情绪调动起来,小报告厅里又是座无虚席。

韩冰茜进来得晚,坐在最后一排, 但是她确信叶小舷在台上能看到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喵子在场, 这让她莫名欣喜。

精彩绝伦的现场答辩, 叶小舷的毕业设计没有任何意外地得了优秀。看着他从容从台上下来,韩冰茜站起来迎上去。

离开理科楼, 两人沿着小路漫步, 韩冰茜说:“今天你答辩, 喵子怎么没来啊?”“她学校有事,就没过来。”叶小舷指了指不远处的空地,“我们去那边坐坐, 正好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韩冰茜有些不太妙的预感,“是不是喵子和你说了什么?”叶小舷没答话,径自往前走,韩冰茜只得跟上他。

草坪一层层台阶,稀稀拉拉坐着几个物理系的学生,叶小舷在台阶上坐下,韩冰茜坐在他边上。

“你跟喵子说的话,喵子都告诉我了,我本以为你这样聪明的女孩子不会说那种话,看来还是我太低估你们女孩的嫉妒心了。”

自从上回喵子回来不高兴,叶小舷心里就有数了,也早就想和韩冰茜摊开了说说,一直也没知道合适机会,既然她自己主动送上门,他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心里话告诉她。

韩冰茜心思一转,说出去的话辩解是没用的,换个方式想,也许是契机,于是说:“我的心意,你不会不清楚,我只是想知道,小时候我俩那么好,你后来为什么和喵子在一起了?你明知道我心里是有你的,而且我也相信,你一开始并没有多把喵子放在心上。”

小时候叶家和韩家住在同一个大院儿里,他俩几乎一出生就认识了,三四岁就开始形影不离,一起上幼儿园,一起上小学,叶小舷几乎每天放学都会去韩冰茜家写作业,韩冰茜也是叶家常客,时间长了,家里大人也都认可他俩这种两小无猜的感情,还经常拿他俩开玩笑。

所以韩冰茜想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如喵子?她不仅比喵子聪明漂亮,感情基础也比他俩早,为什么他后来眼里只有喵子?

“我和喵子在一起,当然是因为我喜欢她,而不是你认为的那些奇怪的理由,你会那么认为,恰恰说明你既不了解我,也不了解喵子,甚至可以说,你根本也不了解爱情。”叶小舷的语气很温柔,句句话却又都残忍无比,一下子否定了韩冰茜的全部认知。

“不!”韩冰茜着急地辩解,“我了解你,真的,小舷,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少关注你,你发的朋友圈我每一条都反复看,你的事情我也都找你身边的人打听,你和喵子的事情我都知道。”

“如果你真的了解我,就不会对喵子说,我跟她在一起是因为她更听话。”叶小舷望着韩冰茜,表情颇有几分玩味,“我从来不在乎女孩子听不听话,我在乎的是,她是不是我要寻找的人,是不是能和我心灵契合的人,显然你不是,从来都不是。你自认为比喵子聪明,但是我想告诉你,你除了学业上比她优秀一点,哪方面都没她聪明,喵子对身边每个人的秉性都看得透彻,包括我,也包括你。我在她面前是无所遁形的,也无法伪装,因为我一看到她,所有的情绪想掩饰都掩饰不住。”

韩冰茜脸色一僵,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长久以来,她骄傲惯了,谁都不放在眼里,更别提喵子那种在她看来傻乎乎的姑娘,如今听叶小舷对喵子的评价,才幡然醒悟,喵子能和他处这么久,怎么可能是个傻白甜。

“喵子对谁都有一颗温柔的心,我喜欢她身上那份不被世俗浸染的善和真,她让我感受到一种大气,这种为人处世是多少个博士学位都换不来的。”叶小舷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喵子对我来说,是另一重境界,直抵灵魂。我守护她的人,她守护我的心,我很早就发现,我依恋并且依赖着她,只要有她在,我心里永远温暖而踏实。”

所以,是我自作多情了?你俩才是天作之合?韩冰茜自嘲地想,内心充满苦涩,自言自语:“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芭比娃娃,也许你根本不会注意到她。”

“只要她存在,我迟早会注意到她。我没遇上过比她更可爱的女孩子,也许你说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但对我来说,她就是我不爱别人的理由。”叶小舷说起喵子,眉梢眼角都是温柔,“我为她做过无数傻事,讨厌、嫉妒出现在她周围的一切异性,只因为我太害怕失去她。她的美好,我能发现,别人也能发现,所以我要守住她,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没留意身旁的人有没有在认真听,叶小舷说了很久很久,很多话大概在心里埋藏多年,一旦倾诉起来就滔滔不绝。

“因为害怕失去她,我大学都不敢去国外上,怕有人趁我不在的时候,挖我的墙角,直到我和她的感情稳定了,我才敢去申请麻省理工的博士,那是我最向往的学校。喵子不想让我去的原因我也知道,她对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为了让她放心,我一定要在出国前和她订婚。”叶小舷望着远方,似有所思。

“我不喜欢齐兑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是喵子另一个知己。同样,齐兑也不喜欢我,因为要是没有我,他就是最可能娶喵子的人,他的心思我全知道。”

“你知道个屁!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干嘛呢?傻子一样。”喵子踢了叶小舷一脚。

远远看到他坐在草坪上,以为他是论文答辩累了在这里休息休息,哪知道一走近才听到他对着空气自说自话,严重怀疑他是这些天忙论文答辩的事忙得太紧张,精神错乱了。

叶小舷屁股上吃痛,回过头一脸懵逼地看着站在他身后笑吟吟的喵子,才意识到韩冰茜早就走了,而喵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人如其名,她走路像猫,没有一点声音。

“你什么时候来的?”叶小舷想,不知道她和韩冰茜有没有遇上。

喵子看到他脸上那种懵懂又可爱的表情,对他笑笑,“就在你说你不敢去国外上大学,怕别人挖墙脚那里。傻瓜——我还怕别人撬了你呢。”

叶小舷憨笑一声,“刚刚韩冰茜在这里,我那些话都是对她说的,说得忒投入,没发现她已经走了,更没想到你又来了。”

喵子看他臊眉耷眼脸都红了,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害臊,在他身边坐下,动情地在他额头吻了吻,“一定是你说的话她不感兴趣,把她气跑了。”叶小舷讪讪地笑着,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

喵子不再打趣他,把手里的披萨饼盒子打开,“猜你肯定饿了,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海陆双拼,还有牛奶,趁热吃。”“还是你对我好。”叶小舷早上吃得不多,论文答辩更是紧张,虽然还没到中午,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

看他吃得满嘴都是,喵子细心地拿纸巾替他擦嘴,嗔怪:“你刚才说齐兑是除你之外最可能娶我的人,纯属胡说八道。”

“怎么是胡说八道,我看他就是挺喜欢你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他娶你也很正常。”

“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啦,他恋母,你瞧着吧,将来他娶的一定是比他年纪大的女人。”

恋母?叶小舷想,齐兑从小没有父母,跟着姥姥姥爷长大,恋母也很正常,他自己也对妈妈很依赖,妈妈说什么他都听,他哥也一样,什么都听妈妈的。

“答辩过后你就没事了吧?”

“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但是我所在课题组还有点事情,要到六月底才能彻底没事。”

“那我订去山西的机票了。”喵子已经算好了日子,只要请两天假就行。“你去山西到底要干嘛?”叶小舷要是不弄明白这件事,他能好奇死。

“找齐兑爸爸的一点线索。虽然很渺茫,但我也要去试试。”喵子已经从冉非那里拿到了山西那位教授家人的地址。

叶小舷知道,以喵子的家世,她自己也有些人脉和门道,没再细问,主动包办了去山西订机票订酒店的事项,同时还建议,两人既然去了,不如顺道去云冈石窟和平遥古城看看。

到太原的那天,天气不是很好,从机场出来有点雾蒙蒙的,两人酒店放下行李,没有休息就按着地址去找教授的女儿。

教授的女儿家住在一个比较旧的小区,喵子从出租车上下来,转身对叶小舷说:“我们贸然登门,要不要买点东西过去意思意思?”“也好,既然有求于人还是不要空着手。”叶小舷也是个很懂礼数的人。

去超市买了不少水果,喵子挽着叶小舷的胳膊去找人。教授的女儿见到他俩很惊讶,没想到自己父亲过世多年居然还会有人慕名前来。

“阿姨您好,我们是从北京来的学生,我是B大历史系的,这是我的学生证和我们学校的介绍信,听说您父亲王教授对高古玉很有研究,特地想来请教一件事。”喵子嘴巴甜,在门口一番自我介绍后,又拿出学生证证明身份,让王教授的女儿放下戒心。

叶小舷看到她连介绍信都准备好了,不得不佩服她的细心。喵子年纪不大,处事却很老道,怕人家怀疑她是骗子,什么都想到了。

王教授的女儿起先有些疑惑,看到盖着B大学历史系系办红章的介绍信和喵子的学生证,逐渐放下了戒心,打开门让喵子和叶小舷进屋。

“我父亲去世六年多了,不知道你们想了解些什么?”王教授的女儿年近六十,戴着副眼镜,看起来温和亲切,谈吐气质一看就是书香门第的知识分子。

“是这样的。”喵子说,“我一位朋友有一块家传的玉佩,一直很想找人打听打听来历,我把玉拿给我们系一位老师看过以后,他说他曾在您父亲这儿看过一张照片,照片中的玉和我朋友的玉外形很相似。”

喵子把齐兑的玉拿出来给王教授的女儿看,王教授的女儿一看到玉就说:“是这个啊,我有印象,我爸他们学校曾经出版过一本高古玉的图鉴,我爸是主编之一,把这块玉也收录其中,你等一下,我去找找画册。”

听说有画册,喵子顿时充满期待,等王教授女儿从书架上几百本书里找出那本画册,并且翻到印有照片的那一页,她的心差点跳出来。

除了花纹略有不同,其他的简直一模一样,很明显,照片中的玉和齐兑的玉是一对,喵子兴奋地指着照片说:“小船,你看,是不是一模一样?”叶小舷仔细辨认半天,点了点头。

“阿姨,您能不能跟我细说说这块玉的事?”喵子问。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父亲没有和我细说过照片里这块玉的来历。”王教授的女儿有点遗憾地说。

这时候,一个抱着小孩的年轻女人从房间出来,对王教授的女儿说:“妈,姥爷不是留下过好几本笔记,说不定有玉的线索呢?”

王教授的女儿向喵子和叶小舷介绍年轻女人,“这是我女儿惠惠,也是学历史的,现在在我父亲工作的大学做博士后。”喵子和叶小舷客气和惠惠打了招呼。

惠惠把孩子交给保姆,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画册,想了想说:“这块玉的记载我好像在我姥爷的笔记里见过,你们等一下,我去找找。”

很快,惠惠从书房找出来几大本黑色皮面的笔记本,其中有一本封皮都翻破的看起来最古老,惠惠一页页翻看,翻到一大半时终于找到了相关记载。

“我姥爷的字写得潦草,只有我才能认出来,我念给你们听。”惠惠热心地说。

王教授在笔记上说,他那一年因为心脏不好到北京做搭桥手术,在病房里和一个同样来做心脏手术的年轻人一见如故,两人结为忘年交。

“姥爷说,这位病友从小就有先天性心脏病,二十多岁就已经动过两次大手术,医生对他的病情不太乐观,其他人背后都说,他就算手术成功,也活不过三十五岁,但是他非常豁达乐观,在历史和哲学方面也有独到见解,是个博学多才又很有思想的年轻人。”惠惠照着王教授的笔记念出来给其他几个人听。

“心脏病?”喵子想,如果这个年轻人就是齐兑的爸爸,恰好能解释小阿姨为什么轻生,因为她最心爱的人、她孩子的爸爸心脏病去世了。

“还有呢?关于那块玉?”叶小舷也听得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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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发表

惠惠继续念:“某天, 病友把他从来不离身的一块玉钩形的古玉拿给姥爷看, 姥爷一看就说, 这是块好玉, 纹饰和品相一看就是西周中晚期的高古玉, 征得病友同意后, 他给古玉拍了照片。”

“有没有提到,古玉是一对, 还有另外一块?”喵子问。

惠惠翻了翻, 略过那些不重要的部分, 直接翻到喵子感兴趣的部分, “姥爷说,这样的刻着凤凰纹的钩形玉一般都是一对,是夫妻合葬墓中常见的陪葬品,他问了病友, 病友说没见过另一半,他自己只有一块。”

听到这里, 喵子不禁有些失望, 又追问:“您再看看,有没有提到病友的姓名?”惠惠摇了摇头, “就这么多了, 后面写的就是别的事了。”

叶小舷问王教授女儿, “阿姨,您记不记得您父亲是哪一年去北京做的手术,住的是哪家医院?”

王教授女儿说:“记得呀, 九二年四五月份,在阜外医院,我当时请了半个月的假去北京照顾他。他提到的那个年轻人我也有印象,高高瘦瘦的,长得很英俊,后来我父亲出院回山西,就没再见过那个年轻人,他如果能活到现在,应该快五十岁了。”

九二年,阜外医院,喵子心里盘算着,或许可以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直觉告诉她,王教授提到的这个年轻人和小阿姨一定有关系,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隐瞒了部分事实。

征得王教授女儿的同意,喵子把王教授笔记里关于那块玉的记录全都用手机拍了下来,准备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和叶小舷离开王家,喵子提议去山西博物院,她想看看晋穆侯次夫人墓出土的那些玉器,尤其是那个玉螳螂,当时看图片就觉得十分有趣。

指着玻璃后面的展品,喵子悄声对叶小舷说:“一公一母两只,是不是特别有趣。”叶小舷笑着说:“你说它俩在干嘛?”

“在跳舞。”喵子握住叶小舷的手,手指在他手心轻轻地挠,表达一种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深意。“就像咱俩在康西草原看到的那只一样。”叶小舷话里有话地说。

甜蜜旖旎的回忆让两人心头皆是一颤。

第二天一早去了平遥古城,细雨漾漾的街道,空气湿而清新,灰蒙蒙的天空下,不时有鸟飞过,青绿的树叶滴落水珠,丝丝透着凉意,让这个清晨显得萧索又清凉。

喵子穿着早就准备好的汉服,打一把细花绸伞,襦裙飘逸地在风里飞,莲步姗姗,看起来像是从古代画卷中走出来的妙龄少女。叶小舷背着双肩包跟在她身后,欣赏着她每一个动作。

“下雨了,你冷不冷?”叶小舷替她带了外套,虽然他也知道喵子爱美,穿汉服是不会再穿外套的,还是忍不住要问。

“不冷,小船你给我拍照,拍好看点。”喵子在古色古香的建筑前摆了个美美的造型,让叶小舷给她拍照。

叶小舷是她私人摄影师,一年到头都要替她拍照,早就被训练出来了,把伞放到一旁,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单反,替她拍了几张。刚拍好伞就被风吹走了,他又跑去追伞,喵子看着他大笑起来。

打着伞跑回来,叶小舷把喵子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吻她冰冷的唇:“不许笑,你就知道笑。”喵子天生爱笑,见谁都是笑眯眯的可爱模样,叶小舷沉醉在她的笑意里,不愿和别人分享她的美。

“那我不笑了,我冷哭了。”喵子假装冷得瑟瑟发抖。叶小舷把她抱得更紧,“冷了吧,幸好我给你带了外套。”

“你给我当外套就行。”喵子笑谑着推开他,提着裙角走在湿漉漉的青砖路上。

他们来得早,又是下雨的天气,路上行人游客不是很多,正适合驻足观景,一路参观拍照,两人也没忘记去品尝当地的小吃。吃过刀削面,喵子看到路对面有卖炸油糕的,叫叶小舷过去买。

卖泡泡油糕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大清早顾客不多,正低头用手机看小说。

“老板,油糕怎么卖?”叶小舷走到摊位前问少女。

声音好听得能让人耳朵怀孕,少女抬头一见是个年轻俊朗的小哥哥,不知怎地,脸都羞红了。这样的阴雨天,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张和善的白皙面庞,如仙如佛,似幻似真,少女的心噗噗直跳,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差点忘了回答。

“十八一盒。”她赶忙说,余光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一看就是游客,细雨蒙蒙的天气,打着把黑伞,格外有一种清朗冷冽的气质,可声音和语气又是温柔的。

“劳驾给我来一盒,糖不用放太多。”叶小舷知道喵子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

“好嘞,给您现炸。”少女从懵懂中清醒过来,熟练地把油糕下到锅里炸。看到叶小舷一直站在边上,少女忍不住和他说:“小哥哥,我们这里的碗饦子也很好吃哦,如果你不喜欢热炒的,也可以凉拌。”

“哦,那我们一会去找找看,就叫碗饦子吗?”

“是啊。”少女把炸好的泡泡油糕放进盒子里,洒上糖,递给叶小舷。叶小舷给她二十块钱,让她不用找了。

少女目光追随着他,见他走到对面的刀削面馆,显然是里面有人等他,不禁好奇,等他的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不一会儿,她就看到两个年轻人从面馆出来,男青年就是刚才那个买炸油糕的小哥哥,他身边的美貌少女穿着汉服,两人一看就是情侣。艳羡地看着他俩一路远去,少女心想,这两个人和她看的小说里男女主角一样,都长得那么漂亮。

花了一上午时间,游遍平遥古城,下午坐车去乔家大院,正是平时午睡的时候,喵子在叶小舷怀里昏昏欲睡。

叶小舷怕她着凉,脱下外套盖在两人身上。

“你干嘛呢?”喵子迷迷糊糊感觉到叶小舷的手在衣服底下不老实,轻嗔一句。这是在大巴车上,他也那么放肆。

“没干嘛。”叶小舷头挨着她的头,也在打瞌睡。

“那你乱摸。”喵子很小声地说。她的衣裳薄而轻软,很明显就能感觉到他手指的触摸。

“摸摸怎么了,你是我老婆。”叶小舷把脸贴在喵子颈窝,笑着在她耳边吹气,把她楼得更紧。

喵子困意正浓,便不再理他,任由他的手为所欲为,暗自销魂蚀骨。

乔家大院和电影中演的一样,建筑很气派,带有很强烈的北方民居特色,到处挂着红灯笼,只是整体看起来有些灰扑扑的。

喵子欣赏着那些随处可见的砖雕和木雕,一一拍照,对叶小舷说:“山西的砖雕特别有名,小船你看,那个是和合二仙,那个是暗八仙,雕得栩栩如生。”

“我们去顶楼上看看。”叶小舷揽着喵子的腰,让她留神脚底下,不要光顾着拍照。

顶楼上视野开阔,喵子指着院子里的红灯笼对叶小舷说:“你要是活在古代,是有钱人家的老爷,你会不会也妻妾成群,每天晚上让小妾们轮流伺候?”

叶小舷笑了,“这个送命题我能不回答吗?”喵子替他回答,“看来你是想三妻四妾,不好意思说出口。”

“现在也可以啊,多找几个女朋友。”叶小舷走到栏杆前往下眺望。喵子挽住他胳膊,笑谑:“多找几个,你的肾受得了吗?”

“所以我没找那么多,有你一个就够了。”叶小舷轻轻在她头上敲一下。

他很会说话,喵子在言语上占不到他便宜,只能在身体上占他便宜,摸了一把之后,迅速跑开。叶小舷气急败坏去追她,“你太坏了你,往哪儿摸不好。”

喵子站在垛口上,自言自语,“奇怪,我站在这里好像能听到唱戏声,齐兑带我去听过昆曲《墙头马上》,女子站在墙头,男人骑在马上,彼此眉目传情。”

一想起那个疑似齐兑爸爸的人有先天性心脏病,不知道此时还在不在人世,喵子心里难免伤感,他在还好,他要是不在了,齐兑找了半天又是一场空,只怕会承受不住。外表伪装得再坚强,喵子也知道,齐兑有他脆弱的地方。

叶小舷见喵子发呆,一把将她抱起来扛在肩上,沿着山墙从顶楼上下来。喵子羞得叫他把自己放下来,他就是不肯放。

晚上,两人返回平遥,在当地一家小旅馆住下。喵子给齐兑汇报了她山西之行的收获,齐兑听说了疑似自己父亲的线索,非常高兴。

“不管他是不是还活着,我都想查出他的身份,以后我就叫你名侦探喵子。”齐兑对喵子的调查能力简直佩服。通过古玉的线索,她竟然顺藤摸瓜查到了嫌疑人。

喵子咯咯一笑,“回北京我就帮你去阜外医院查病历,年代太久,估计需要不少时间,你耐心点等着啊。”

“没关系,我能等。喵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等我回北京,我一定好好谢你。”齐兑一想到自己即将能知道父亲的身份,忍不住就激动起来。

“不用谢我,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喵子知道齐兑只有除去了这块心病,才能安安心心地生活。

两人聊了很长时间,叶小舷实在等得不耐烦,直接从喵子手里夺过手机,对齐兑说:“不聊了,喵子还有其他事,改天再和你联系。”

喵子见他挂断自己的电话,有点生气,可又无可奈何,已经十点多了,她和齐兑聊天的时间确实有点长了。

小旅馆隔音不好,到了夜里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你选的什么旅馆啊,吵死人了。”喵子窝在叶小舷怀里拿手捂住耳朵。

“本来说回太原,你非要住平遥,有没预定酒店,只能住这里了。”叶小舷笑着在喵子耳边说,“偶尔深入民间体验生活也挺好的。大家都过得活色生香。”

“也不怕肾亏。”喵子嘟囔着,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隔壁那个女人的声音嗲得不行,听得人浑身燥热。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姑娘,要不要一起去赏月?”叶小舷笑着问喵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这段的时候乔家大院还没退出5A,发这段的时候已经被踢出去了,山西的朋友建议去王家大院,不知道你们去过没有?

☆、晋江独家发表

第二天上午, 叶小舷搂着喵子从房间出来, 准备去退房, 走廊上遇到隔壁那对男女, 狭路相逢, 四个人全都乌眼鸡似的睡眠不足, 彼此心照不宣,一笑而过。

没有回太原, 两人商量着直接从平遥去大同看云冈石窟, 上了火车, 喵子没好气嘀咕, “你干嘛跟那女的笑,穿那么暴露,一看就不像好人。”叶小舷笑她吃飞醋,“我没笑啊, 就是遇上了打个招呼。”

“你又不认识他们,打什么招呼。”喵子冷哼一声。他最讨厌就是跟谁都那么客气, 不认识的旅馆房客他都跟人家笑。

叶小舷没有答话, 喵子使小性子的时候,自己最好顺着她, 什么都不说就对了。

“说话。”喵子撒娇地捏着叶小舷下巴, 不许他沉默。“我那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 我看他们也很尴尬昨晚的事。”叶小舷求生欲很强地说。

喵子这才满意。叶小舷轻叹一声,喵子这丫头作起来也够叫人受的,不依不饶。可有时候, 他又喜欢她这种作,让他特别想宠着她。

“看到那女的,我想起来一个人,尤砱那个女朋友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喵子想起来当初在杭州见过的冷艳女人,尤砱死了,她失去了靠山,不知道会流落到什么地方。

叶小舷虽然没想到喵子忽然问起这个,也如实告诉她:“我哥把她送出国去了,她在国内不能待,只能隐姓埋名在国外一辈子都不回来。”

喵子诧异,“为什么是小舫哥送她出国?”难道这两人也有猫腻?看着不像啊,不过喵子也从不高估男人,美色当前,谁和谁有一腿都不意外。

叶小舷说:“我哥能顺利扳倒尤砱,多亏她提供的一些线索,算是等价交换吧,她也是赌上了自己一条命来换后半生的自由,我哥既然答应了她,就肯定会保她周全。”

“这么传奇?快点跟我说说。”喵子饶有兴趣地问。

“她是杭州人,在上海念大学时参加选美比赛被尤砱看中,尤砱为了霸占她,把她男朋友弄残了,她跟了尤砱四五年吧,对尤砱恨之入骨,但是她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没有能力反抗,只能暗中搜集尤砱的罪证,我哥去沈阳后,她觉得机会来了,主动联系了我哥,提供了一些重要线索。”

叶小舷说得很隐晦,但喵子知道,过程可不会这么轻松,那个女人等于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充当卧底。叶小舫是军人,出不了国,安排她出国的事肯定是交代给弟弟了,因此这个世界上知道那个女人下落的,只有叶家兄弟。

“她也够可怜的。”喵子想,怪不得她看起来那么冷那么傲,整天和仇人生活在一起,她没有抑郁发疯已经是心理素质很强大了,也许报仇就是她活下去的全部动力。

“她男朋友怎么样了?她出国后有没有和她男朋友生活在一起啊?”

叶小舷摇摇头,“听说她当初那个男朋友腰被打坏了,在床上瘫了一两年,尤砱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

腰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这简直比杀了他还折磨,喵子心里充满了同情,“真是太惨了,难怪她在杭州见到你,对你那么客气,恐怕那时候她就已经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小舫哥身上。”

叶小舷笑笑没说话。喵子又说:“尤砱这一死,小舫哥和他姐姐只怕也玩完了。”

“我哥就快调回北京了,他在东北惹的麻烦太大了,我爸不放心他再待下去,那边人也不喜欢他,背地里都叫他叶老虎,巴不得送瘟神。”叶小舷说起哥哥回京的事,精神一振。从小到大,他最崇拜哥哥,希望哥哥能平平安安回来。

“分手他有没有很伤心?”

“我哪知道,他伤不伤心也不会告诉我。”

也是,叶小舫那种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爱情不过是他生命里很小的一部分,就像古代那些当帝王的人,别说是女朋友的弟弟,为了夺王位,自己亲弟弟都照样杀。

“要是我弟弟惟肖犯了什么罪,你会不会大义灭亲啊?”喵子突发奇想。“你一天到晚给我出送命题,就不能让我多活几年?”叶小舷无奈苦笑。

“你不能伤害我弟弟,他可是我唯一的弟弟。”喵子和弟弟李惟肖感情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弟弟。叶小舷抬手在她脑门上一弹,“说的就跟我不是你唯一的老公一样。”

喵子笑着捏他的脸,“还是你好,心没那么狠。小舫哥那样心狠手辣的,简直怕死了,将来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敢嫁他。”“不用你操心,多得是人想嫁他。”叶小舷笑。

车上坐久了难免会冷,喵子穿得又单薄,拱着身子蜷缩在叶小舷怀里打瞌睡,两人前一晚睡眠不足,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很快就都睡着了,连中午饭都没吃。

喵子从懵懂中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叶小舷侧脸,他闭着眼睛,眼睑下的长睫毛浓密细长,挺直的鼻梁线条流畅,他静下来的时候,比任何时候都像一尊佛。

总觉得他的身体里、他的大脑里还住着另一个人,喵子有时候特别看不透他,他是那种表面上看着淡定,但是背地里全都算计得清清楚楚的人,人生的每一步他都设想好了,什么时候读大学,什么时候留学,什么时候结婚,在他理工男发达的大脑里飞速运转,一切尽在他掌握。

就好比记生理期这种事,喵子一贯稀里糊涂,叶小舷却替她记得清清楚楚,快到日子的时候会提醒她;出行也是,他会把航班、路线、酒店全都安排得好好的,喵子就没见他有过不从容淡定的时候。

就连第一次表白,也是他策划好的。

那是他收到清华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喵子在家里写暑假作业,家里人都不在,弟弟也跑出去找同学玩了,就剩她一个人在家。

喵子那时候十三岁,本该是小学毕业的年纪,因为生病留级一年,过了暑假才上六年级,成绩在班里不算特别突出,勉强能排到中上等。别的作业还好,每天一篇日记让她头疼,放假在家又没有什么特别有趣能写进日记的事。

正对着作业本发愁,听到楼下有开门的声音,喵子跑到窗口一看,叶小舷跟着保姆进院子,手里还提着一个笼子。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会来,喵子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忐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趁他进来之前跑回书桌旁假装写作业。

叶小舷走到门口,看到的就是她安静坐在桌边写作业的画面,夏天的房间里,窗外绿树成荫,白丝窗帘随风而动,身穿白裙的清纯少女披散着乌黑的头发在窗下看书,画面纯净真挚,让他有了一瞬间的犹豫,舍不得打破这种宁静美好。

听到他叫自己,喵子停下笔,扭头看他,“小船哥哥,你怎么来了?”叶小舷走到她身边,温和地跟她笑:“听说你们也放暑假了,过来看看你。”

任何时候,他给人的感觉都是干净又清朗,喵子看到他笑,微微抿着粉嫩的嘴唇,忽然就有一点点不好意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只要一想到他、一见到他,就会脸红心跳。和小时候那种带着点崇拜的喜欢不同,她现在对他是另一种感觉。甜甜的,又涩涩的,尤其是在看到他和其他女孩说笑的时候,那种涩意更明显。

“写什么呢?”叶小舷见小丫头对自己有点疏远似的,想要看看她作业本。喵子赶紧把作业本护住,“不给你看。”

“在写日记?”叶小舷笑问。喵子点了点头,忽又摇摇头,死死护着作业本。

“有什么秘密吗?这么怕给我看到?我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告诉别人。”叶小舷故意看着喵子的作业本,想逗逗她。

喵子依然不松手,“随便写写的。”“那你写吧,我等你写完了,跟你说话。”叶小舷随意拿起她放在一旁的语文书,翻几页书打发时间。

喵子起先戒备地看着他,确认他不会偷看自己写日记之后,才悄悄松开手,继续写之前写了一半的日记。很想把他也写到日记里,可只刚写了个叶字,她就心虚地生怕被他发现似的,赶忙把字擦了,磨蹭半天,又写了个小字。

感觉到有只温热的手轻触自己脖颈,喵子还以为是自己错觉,发了半天呆反复确认才意识到不是自己的错觉,心跳顿时如擂鼓。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内心欢喜,又有点不知所措,一动也不敢乱动,怕自己动了,手的主人会察觉她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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